第53章
唐月舒也不知唐爍衍是怎么想的。
不過這也不是很重要。
“算了,不想他了,”唐月舒推著林川進去,她說,“我們進去吧,外面好冷。”
推著林川往里面走時,唐月舒才陡然覺得光線暗。
“你在家不開客廳燈�。俊�
“現(xiàn)在開�!�
林川說著抬手開了燈,那一瞬間客廳明亮起來。
唐月舒眼前的視線也清晰起來,她猝不及防愣了一下,整個客廳包括往上的旋轉樓梯上都是被花束裝飾起來。
不同的花材扎成一束束,被以不同的方式固定在偌大的客廳里,和室內的裝修搭配起來,都是相對復古風的花束,幾種花色組合在一起看著相得益彰。
客廳里靠近墻的一處用黑巴克絲絨玫瑰扎成了密集的一束,還有不少綠葉點綴著,造型上像是一棵生在室內的花樹。
走進來一看,這簡直就是一個花房,字面意義上的那種花房。
唐月舒這房子的面積不小,這么多花材和高級的審美,也得比較大的花店提前訂好些日子,林川是提前準備了的。
“月舒,情人節(jié)快樂。”
唐月舒環(huán)顧了一圈,像是在自己的房子里成了客人般在參觀。
某種意義上,這里也確實成了“新房”。
她似乎隨時能在不同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不同的布置。
“好漂亮�!边@句感慨算是真心實意的。
從她的語氣里就能聽出喜歡來。
不過林川還是明知故問地笑著問了她一句:“喜不喜歡?”
“喜歡�!碧圃率嬉恢笔莻很會在收到禮物后給予情緒價值的人。
她開心到抱著林川在他臉上啃了口,確實輕輕咬了一下下,小情侶間有點小怪癖很正常。
林川也樂意被咬,他開心。
“不過到時候花也會枯萎,打掃衛(wèi)生可不容易�!彼止玖寺�,大概得給阿姨加工資了。
林川看著她的眼睛道:“能開幾天,把你留下來就夠了。”
他這架勢,倒是有點像是動心機留枕邊人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唐月舒外面還有別的狗呢。
“要上樓看看嗎?”林川問。
那當然是要的。
只不過這樓一上,今晚就不下來了。
鮮花在樓梯上纏繞著,這梯子看上去美艷絕倫。
臥室里也有鮮花布置。
唐月舒總覺得婚房的布置大概也不過如此了。
林川牽著唐月舒的手去看了臥室的衣帽間,這里不知什么時候放滿的東西,男裝和女裝各自占領著,她的日常著裝、貼身衣物、生理期用品以及平時參加活動能穿的晚禮服,在這里都有。
甚至還有一排新鞋。
他知道唐月舒身材的參數(shù),就算有變化,也不會太大。
唐月舒之前消瘦的肉這段時間也養(yǎng)回了些,現(xiàn)在看著剛剛好,再稍微長點肉更好。
但是她為了拍照好看估計會有身材管理。
可想而知,林川為了女友能留在這里多住些日子,也是煞費苦心了。
“什么時候買的?”唐月舒的關注點很快就換到自己的新衣服上面。
“最近陸續(xù)買的�!绷执ㄝp描淡寫道。
但里面的衣服確實是他自己挑的,雖然品牌那邊會直接送貨上門任憑挑選,但用不用心挑選其實也有區(qū)別。
男人有心去制造驚喜的時候,是相當有耐心的。
他的時間也能專門為了她擠出來。
其實這些花的布置和日常用品對比起抽屜里的幾套珠寶,可能就不算什么錢了。
唐月舒看完之后沉默了一下,她沉思著:“過這個節(jié)日是不是過得有點過于隆重了?這樣對比我給你送的不太對等了�!�
唐大小姐給林川送的情人節(jié)禮物是一輛車。
她給好幾個人都送過車,但林川這里沒送過,她的本意是以后可以一起開車出去自駕游。
一個情人節(jié),對比一年之中的其他節(jié)日其實不算太重要,唐月舒一開始沒想著往隆重的方向搞,但是林川這一出有點出乎她意料了。
“沒什么對不對等的,”林川笑了聲,“開心最重要,給你花錢我也開心�!�
唐月舒抬眸看他的眼睛,片刻后伸手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什么東西,要往他的右手戴。
林川低頭看了眼,他的右手腕被戴上了一條紅繩,上面串著點黃金珠子,很小的那種,紅繩也很細。
緊接著,唐月舒又掏出了另一條紅繩,讓林川給她戴上。
幾乎一模一樣的紅繩。
“這種紅繩你平時愿意戴嗎?”唐月舒問他。
雖然不說全部,但明顯有不少人戴紅繩是因為談戀愛,情侶款。
這紅繩戴上,以后在公共場合,他們倆要是站在一起,就有可能被人注意到,以及猜到他們的關系。
情侶間相處,其實并非毫無技巧。
林川將唐月舒帶去了朋友的局上,將她帶入了自己的社交圈,港城那邊與他相識的人大抵也知道林川現(xiàn)在不是單身,女友也不是隨隨便便談的那種。
就是不知道林家長輩對林川這位女友有沒有看法,之前對林川太太這個位置有些許念頭的家族有去打探。
只是這種打探的意義并不大,因為顯而易見的,林川在擇偶這件事上已經(jīng)不是會聽取家人意見的時候了。
他不需要。
而且他的眼光并不算差。
唐月舒陪同他一起出現(xiàn)的那個聚會里,她的舉手投足并不遜色,玩了局臺球,球技也讓人甘拜下風。
唐月舒的存在并不算秘密了,起碼在港城那邊是這樣,林家也清楚。
現(xiàn)在唐月舒送情侶紅繩的意思是,她也可以在公開他。
林川的手是很好看的,手腕上戴著紅繩,還別有一番風味。
他們兩個的右手放在一起,確實一看就是情侶款。
白天提的車甚至比不上這兩根紅繩有份量。
林川看著他們兩個的手笑了:“唐總現(xiàn)在是不拿我當?shù)叵虑槿肆�,我要上位了?�?br />
唐月舒:“……”
他反而入戲比較深。
在當?shù)叵虑槿诉@個身份上玩得不亦樂乎。
今晚的氛圍很好。
尤其是在浴室時,燈光調成暖黃,唐月舒被按在洗手臺前,鏡子里能夠看清她和林川兩個人的身影和動作。
當她的右手往前伸撐在洗手臺上時,林川的右手也跟著從身后探過來,覆蓋在她手背上。
鏡子里,兩個人的手腕上都戴著一模一樣的紅繩,林川吻著她的耳朵,時不時輕咬一下。
喘息聲和水聲彌漫的浴室,曖昧又瘋狂。
當目光觸及到他們各自的手腕時,似乎情意又蔓延得更深些。
唐月舒撐不住時,林川伸手在后面撈了她一下,還笑了。
“唐總,我們有空一起約健身房怎么樣,你體能不太行。”這種時候,他和她聊健身。
最重要的是,他嘲諷她的體力。
保持一個姿勢久了就是會累的。
林川聽了她的抱怨之后,抬手將剛才換下的衣服拿過來放洗手臺上隨手鋪平。
隨后讓她轉身,手一用力將人抱上洗手臺,垂眸吻她。
沒結束。
“這樣就不累了吧?”他輕笑,看她的眼神里滿是欲念。
唐月舒的手肘搭著他的脖子上,掌心抬起撫著林川的腦袋,時不時也捏捏他的脖子。
偶爾他力氣重了,她猝不及防悶哼一聲,聲音又被他吞入吻中。
他故意的。
壞男人。
最壞的時候是忽然將她抱起,她全身的重量只能依附著他,那種猝不及防的緊張感很要命,身體懸空,他繼續(xù)他的。
浴室里也有幾束花,有時候唐月舒會看著花束思緒發(fā)散。
但很快又不得不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林川需要她的專注。
他那種忽然動壞心思的瞬間其實很性感,親吻交纏中的絕對親密讓人上癮。
很瘋的一個晚上。
瘋狂過后的休息也很舒適。
——
同樣在這一片的某個別墅里。
唐少在這里開party動靜并不小,要不是鄰居少又都離得遠,他今晚無論如何也是要被投訴擾民的。
一整個晚上,燒烤喝酒唱歌跳舞以及玩各種小游戲,熱鬧紛呈。
一群年輕人聚在一起玩,總歸有的是尋開心的辦法。
唐爍衍自然是眾星捧月的,他人緣不差,有時候甚至不用電話,在群里發(fā)條消息就能喊來不少人。
當然,盡管這些人里面不見得有幾個是想和他交好的,但不重要。
他也只是喜歡那種熱熱鬧鬧的狂歡而已。
一晚上不知消耗了多少食物和酒。
甚至還請了個樂隊表演搞氣氛。
現(xiàn)場來的人有些是他的朋友,有些只是朋友的朋友,或者只是一個稍微認識的人。
不是很重要,所有朋友都是從陌生到熟悉的。
在交友這方面,唐少不是很有階級之分,他從小就人緣好,小學初中高中大學,他的同學不可能都是和自己一個圈子的人。
唐爍衍大學時候還當過一年的班長,一年的生活委員,管的事可多了,甚至還包括貧困生申請的一些事項,世界上不缺窮人。
他有位女同學,以前遞交過貧困認定申請,現(xiàn)在在美國讀博,是唐爍衍見過的為數(shù)不多靠讀書改變命運的人。
高中時候一位被學校用高額獎學金招來的男同學,現(xiàn)在是計算機領域的頂尖人才。
想靠自己改變命運很難,但也不可恥,哪怕是有女孩往他身上貼,告訴他沒套也可以時。
唐爍衍委婉拒絕了春宵一度的邀請。
等別墅里人都走光了,殘局沒人收拾,大晚上的,阿姨們也不上班。
唐少喝得醉醺醺的,他都覺得剛才那姑娘想得天真,都醉成他這樣了,走兩步都費勁兒,說不定根本硬不起來。
而且他也不是完全不挑食啊。
唐爍衍這人是渣了點,但也不是只要是個女人他都行吧?
在沙發(fā)上開著燈躺了會兒,唐爍衍沒睡著,但意識確實模糊著,腦袋暈乎乎。
他的腦子也神奇,在這種時候居然還能想事情,想了很多,不著邊際。
熱鬧了一個晚上之后,現(xiàn)在安靜下來,周圍沒人,他的腦袋枕著沙發(fā)扶手,整個人沒什么形象地癱著。
他忽然想起了一些說不清楚的疑點。
今晚從唐月舒那幢別墅里走出來的男人,他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是唐月舒的別墅。
他那個妹妹,以她現(xiàn)在的社會地位和人脈,想幫忙給合作伙伴找一個好房子不算難。
她就不是一個能大方到拿自己心愛的東西這么分享出去的人!
越想越有疑點。
唐爍衍只是今晚腦子遲鈍點,他也是個聰明人。
現(xiàn)在是凌晨兩點多,快三點了。
但是這事情越想,唐爍衍的酒就神奇地醒了大半。
他今晚不將事情弄清楚就睡不著了。
唐爍衍平時就沒多少道德可言,尤其還是在醉酒的情況下,所以這個時間點,他給親愛的妹妹撥了個電話。
一點也不擔心擾人清夢。
電話鈴聲響了十來秒,被接通了,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沒睡醒的沙�。骸拔�?”
唐爍衍:“……”
另一邊,手機震動的動靜響起時,林川醒了,他下意識伸手去床頭柜上面摸索到了亮屏的手機,沒細看就接了。
好半晌沒聽見手機那頭傳來聲音,林川瞇著眼睛看備注,這才意識到他接了女友的電話。
而且現(xiàn)在快三點了,凌晨三點。
他看了眼唐月舒,她沒醒,林川起身拿著手機出了臥室,關門隔絕聲音。
“唐先生,月舒睡著了,你這么晚找她有什么事嗎?”
“……”
唐爍衍的沉默震耳欲聾。
第73章
唐月舒還是第二天醒來之后才知道她哥癲到凌晨快三點打電話過來,
也沒說什么,在林川開口問他有沒有事時,說了句沒事就將電話給掛了。
“……”
“你堂哥應該是猜到我們關系了。”兩個人還躺在床上,
林川翻個身摟著唐月舒笑。
這還用猜。
但凡唐爍衍腦子沒抽,
昨晚看見林川出現(xiàn)在唐月舒地盤時就該反應過來了。
不過現(xiàn)在也沒差多久。
周末兩個人都沒起那么早。
唐月舒拿過自己的手機,上面也沒唐爍衍發(fā)來的消息,也不知道他昨晚大半夜發(fā)什么神經(jīng)。
不過大概在兩人起床后準備用餐時,外面的門鈴響了。
門口就站著一個人,是宿醉剛醒沒多久的唐爍衍。
不過唐少今天也是專門打扮過后才過來的,
雖然都在一片別墅區(qū),但路程不算近,
他開著自己的車過來的。
院子太大,唐月舒甚至懶得跑到院子那頭,
直接按了開關自動給他開了門。
唐爍衍停車之后發(fā)現(xiàn)旁邊還有兩三輛車停著,直升機停機坪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架直升機。
如果是他妹買的,他應該會知道。
所以這玩意兒應該是別人的。
唐爍衍在別墅門口都沒等到來迎接他的人,不過門口開著,
他自己進去了。
一進門,他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掉了。
一屋子的鮮花。
這兩天天氣好,光線也足,
唐爍衍有那么一瞬間都覺得自己走錯屋了。
這房子和他印象中兩模兩樣的。
按照記憶往里走去,然后在餐桌旁邊看見了剛開始吃飯不久的兩個人。
兩個人身上穿著黑白同款不同色的毛衣。
“……”
唐爍衍覺得自己再來確認什么都是多余的。
唐月舒沖堂哥來了句:“起床吃東西了沒?沒有的話就一起吧?”
“……”
林川已經(jīng)很懂事站起來,對唐爍衍道:“唐先生坐吧,我給你拿碗筷�!�
就在林川走開這點時間,唐爍衍簡直就要化身十萬個為什么。
“唐月舒,
你倆是怎么搞一起的��?”
“還有這屋子里,你們到底是過的情人節(jié)還是他連婚也求了?”
“不是,
你們認識才多久,現(xiàn)在算什么進度?同居?”
男人是很會雙標的生物,唐爍衍自己就是一個相當雙標的人,別人他管不著,但唐月舒x這里,他總得關心一下。
林川是什么人,人家年紀輕輕的肩負起整個家族,他的城府必然深,唐爍衍不了解林川,但這種男人大多都不是好人。
唐月舒還沒來得及說話,林川已經(jīng)拿了干凈的碗筷出來。
“麻煩林先生了。”唐爍衍瞬間就換了一副嘴臉。
林川笑了聲:“喊我名字就行了,不用客氣�!�
唐爍衍照葫蘆畫瓢來了句:“那你也喊我名字就行。”
按年紀來說,唐爍衍雖然是唐月舒她哥,但比林川的年紀要小點。
唐爍衍這個人出門基本上就不會得罪人,坐下來也是實實在在干飯,但他這人八卦也是真八卦。
“月舒啊,你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話是問的唐月舒,眼神看的卻是林川。
林川看了唐月舒一眼后開口:“我們是在巴黎認識的,三年左右了。”
巴黎?
這里還有巴黎的事兒?
“等會兒,你們總不能是在巴黎就談上了吧?”唐爍衍有點難以置信。
唐月舒終于開口:“關你什么事兒,管那么多�!�
就算是哥,唐爍衍也不能在這兒查戶口似的盤問,但是一頓飯吃完,他也差不多了解情況了。
這兩人大概三年前就好上了,就在唐月舒去巴黎去沒多久,中間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不知道,但現(xiàn)在唐爍衍一個低頭就看到他們兩個人右手手腕上的紅繩了。
“……”
現(xiàn)在的人談戀愛都這么不成熟穩(wěn)重的嗎?
唐爍衍隱約記得情侶紅繩手鏈這些東西是他高中時候玩的。
飯后,唐爍衍和唐月舒在客廳沙發(fā)上坐著,林川收拾著他們吃飯的飯桌。
“你們家阿姨呢?”
唐月舒:“這兩天阿姨放假�!�
林川這個人對二人世界很有追求。
只是這句話說出來之后,唐爍衍還愣了一下:“那剛剛那一桌菜是誰做的?你們點完外賣還專門拿自己的盤子倒出來��?”
唐月舒:“……他做的�!�
唐爍衍:“?”
好半晌,他才將翹起來的二郎腿放下,真心誠意和唐月舒說了句:“這么看,你確實比你爸有眼光多了�!�
“剛還想問哪里請的廚師來著。”唐爍衍覺得有點可惜,這個廚師請不起。
這種有錢有顏值還做家務的男人居然這個世界真有。
他們身邊大多數(shù)其實不需要考慮以一個人做不做家務來當做擇偶的衡量標準,因為金錢能解決的勞作都不算事兒,但這是加分項了,一個眼里有活的對象能夠避免很多爭吵。
吃飽喝足,唐爍衍拿手機拍了幾張屋里的照片打卡。
一整屋的鮮花怎么看都有讓人驚訝的資本。
“話說你們倆這是談的地下情嗎?”唐爍衍問起這個。
他覺得自己和唐月舒的關系應該還沒生疏到這種程度,但事實就是她戀愛都談兩三年了,他這個當哥的什么也不知道。
唐月舒也沒和其他人提起他們去年分手的事,有些事情他們自己經(jīng)歷過,知道就好。
何況唐爍衍雖然是堂哥,但他們沒熟到什么都能談。
“也不算,就是順其自然�!碧圃率嬲f。
但其實沒有張揚的必要。
唐月舒不認為談一場戀愛要宣揚到全世界都知道。
“不過有一件事我得提前給你打招呼,”唐爍衍看了眼廚房的方向,隨后繼續(xù)道,“齊家那邊是真想要你這個媳婦,最近合作都找上來了,那邊的長輩頻頻約你爸出門吃飯,你爸最近有讓你回去嗎?”
唐月舒這么想著,忽然就理解了老唐最近老讓她去陪吃飯是怎么回事兒了。
“我本來還想著說齊應淮這個人吧,比徐伽奕好太多了,他要是在齊氏能掌權,和你也般配,但是聽說你倆以前吵過架,”說到這里,唐爍衍話鋒一轉,“到底吵得啥呀,說給我聽聽?”
他就是好奇,到底有什么能這么好幾年都不能化干戈為玉帛的。
“……”
唐月舒:“和事情沒關系,是我不樂意和他那個性子的人打交道。”
高中的時候,年輕姑娘間也流行看,霸總文學那會兒風靡,唐月舒看過一點兒,有個很經(jīng)典的劇情,霸總的白月光得了病要換腎的還是要輸血,他直接一句話讓女主捐了,理直氣壯且還看不起人。
癲公。
剛好齊應淮撞她槍口上了,自己犯事兒還能怪別人。
和里的那些神奇的人設還有點像。
唐爍衍不知道他們的矛盾牽扯有多深,不過看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想和一個人打交道而已。
他和唐月舒到底是差了點歲數(shù)的,雖然是同齡人,但是有些事不至于都知道得清楚。
唐爍衍白天來這一趟,將瓜大概吃了一下,然后還吃了頓堂妹男朋友親手做的飯,很滿意。
他倆真能成的話,也行。
走的時候和林川互加聯(lián)系方式,林川還說了句:“以后有事可以找我,不用客氣�!�
這話很有意思,唐爍衍后面想了想也明白了為什么他大伯想搭上港城這位年輕老總的路卻搭不上。
他完全找錯了人。
人走后,林川坐沙發(fā)上摟了一下女朋友。
“剛剛和你堂哥都聊了什么,神神秘秘的?”
唐月舒伸了個懶腰,順便扭了兩下脖子,伸展一下。
“沒什么,可能過幾天回家和我爸吵個架�!�
倒不是她想氣老唐,就是看他最近好像心思又活絡了點。
林川輕笑了聲,和她說起了點別的事:“你父親的公司之前有人聯(lián)系過我,通過別人和我搭線的,不過聯(lián)系我的人好像是他妻子的弟弟�!�
說起這個,唐月舒立馬就在沙發(fā)上起來,單膝跪在沙發(fā)上,伸手掐著林川的脖子,沒用力。
“林川,我警告你,你想和誰合作我不管,唐氏里誰都可以,他不行,他天天教唆我那個弟弟在家欺負我。”
“你有錢花不出去直接轉我卡上好了,不許給他賺�!�
要說朱家誰最有野心,當屬老唐他那個小舅子。
大概是洞察了老唐的心思,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也覺得唐氏未來屬于他的外甥,在公司里是很風光的,老唐給足了老婆娘家體面。
但他們又想著唐月舒少些回家,或者干脆嫁人生子,從老唐手里拿些股份,以后領分紅就行。
唐允祥之前在家那些模樣究竟是哪個大人教的她并不在乎,反正她折騰了大人,大人就會罵小孩兒,做做樣子也好,聽多了也挺悅耳動聽的。
但林川必須完完全全站在她這邊。
林川被她掐著脖子,神色沒變化。
“我回絕了�!�
懂事的男人絕對不會找這種麻煩。
生意場自然以利益為先,私情和私仇都要放在一邊的。
但顯然現(xiàn)在沒到考慮這個的時候,利益不夠,還沒他得罪一次女朋友要付出的代價高。
唐月舒很難哄的。
“那算你懂事。”林川得到一個臉頰吻。
林川在京市待了幾日就會港城辦公了,他回了港城,唐月舒也回了自己住處,那邊的住處上班更近。
之前在京市盤下來的工作室最近已經(jīng)裝修完快投入使用了,回到了自己的地盤,唐大小姐在選擇上多了不少,她是直接盤下一棟樓作為工作室的。
有不少國內的藝人也聯(lián)系到他們這里打算定制禮服。
名氣打響了,工作室就不怕沒有客人。
唐月舒上了兩天班,之后挑了天時間回家拿東西,她以前收集了點東西在家里,打算去挑點放到住處,平時用。
她是下了班之后回去的,回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二月中下旬,京市也是冷的。
唐月舒開門進去,恰逢客廳里熱鬧紛呈。
肉眼可見的和睦。
她沒想到這么晚了家里有客人。
齊應淮和他的父母。
前幾天才聽唐爍衍說了齊家有聯(lián)姻的意思,最近齊應淮其實也在加唐月舒的聯(lián)系方式。
唐月舒剛進來時開門的動靜并不大,客廳那邊還是聊得挺好的,都笑得開心,唐允祥也不是一個只會哭的臭小孩兒,說兩句話還讓人給夸了。
當她的身影出現(xiàn)時,客廳里的氛圍有一瞬間的停滯。
“月舒,你回家怎么不提前說一聲?”朱鈺先反應過來,“我好讓人給你準備點吃的啊�!�
唐月舒:“不用了,我回自己家要報備什么?”
朱鈺臉上一僵。
老唐就開口了:“你還知道這里是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家在你這兒快成賓館了吧?”
語氣倒是不重,但能聽出來他的不滿來。
唐月舒回來不是吵架的,沒和老唐理論。
反正她待著不舒心,自然沒有非要留在家里的理由。
“我回家拿點東西�!碧圃率嬲f。
“都回來了,看到有客人在x也不打聲招呼嗎?”老唐干咳了一聲,“你的家教呢?”
唐月舒不瞎,有客人在,她自然不會不懂事。
她走近,臉上浮現(xiàn)營業(yè)性笑容:“伯父,伯母,晚上好,有好些日子不見了,近來都好嗎?”
齊女士看著唐月舒,也笑著,神情很是和藹。
“月舒啊,還以為今晚見不到你呢,誰知這么巧你回來了,伯母覺得和你真是有緣分,來陪伯母坐會兒?”
都這么說了,唐月舒也就順勢往旁邊坐著。
她不趕時間。
“月舒最近工作上的事很忙嗎?看你過完年不見長點肉的。”齊女士不知用什么眼神打量著唐月舒,和藹極了。
唐月舒的態(tài)度也是對待尋常長輩的態(tài)度:“還好,就是最近加班多點,我看伯母近來氣色倒是很好,看來心情不錯�!�
這種場合嘛,說的也是場面話。
唐月舒從小就是在這種家庭長大的,簡直信手拈來。
場面話就是你來我往,看誰說得更真誠更好聽。
只不過說著說著,這話題就變樣了。
“月舒啊,我知道你跟應淮以前鬧過點矛盾,”唐月舒聽見提起這個時,眼皮子就跟著一跳,想著重頭戲應該來了,“這個臭小子以前是干過些混賬事,不過伯母記得你們高中時候關系還是不錯的,他做錯了什么事,你就好好折騰他一番,氣消了再說�!�
“我們兩家是世交,你們這一輩總不至于為點小事就斷交了吧?”
唐月舒真討厭這種讓父母來說和的人。
玩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