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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5章

    雖然兩次幫助都是送她回家,對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唐月舒也真惦記別人的善舉。

    她說完祝福之后,也到了該道別的時候。

    然而在她開口說再見之前,林川忽然垂下眸子看她,兩人的視線對上,唐月舒聽見他問:“唐小姐今晚有別的安排嗎?”

    唐月舒沒想到會聽見這樣類似寒暄的問候,通常別人問她這句話的下一句都是想約她。

    而她的回復通常是拒絕。

    不管她用什么話術作為拒絕,但結局總歸是不會出現別的可能的。

    唯一的問題是,她對于這位財神爺先生突如其來的問候沒有任何準備,所以神色上停滯了片刻,反應也慢了半拍。

    不過林川似乎已經從她的神情得到了答案,他又問了下一個問題:“你吃晚飯了嗎?”

    唐月舒今天起得晚,吃得也晚,現在這個點對于她來說有點太早了。

    甚至有時候她都不吃晚飯。

    倒不是因為減肥,而是沒胃口。

    今晚吃不吃她還沒決定,外面的餐廳人太多了,可能最后還是點個外賣。

    她抬眸想要說句什么時,林川再度開口:“我訂了餐廳,如果你愿意的話,我想冒昧地邀請你共進晚餐。”

    唐月舒聽見這句話時確實愣了一下,以她和財神爺先生非親非故的關系,應該還不到共進晚餐的交情。

    除非他們對彼此別有所圖。

    所以唐月舒問了一句:“為什么?”

    這句“為什么”的完整版應該是為什么邀請她。

    林川和她對視著,這位看起來目前經濟并不富裕的美麗小姐用一種很表層次的疑問語氣在和他交流,這讓林川相信她歸還手帕這件事本身的單純性。

    他不是一個自戀的男人,但他知道自己在選擇伴侶方面很具有優(yōu)勢。

    “因為今晚是平安夜,而我也剛好一個人,”唐月舒聽見眼前的男人溫和地給出了答案,“所以想問問你愿不愿意和我共進晚餐。”

    飯搭子?

    這是唐月舒的理解。

    原來財神爺只是單純不想一個人孤零零吃飯。

    唐月舒理解了。

    她原本是打算歸還東西之后回去的,但眼下面對財神爺的邀約,她猶豫了片刻,接受了對方共進晚餐的邀約。

    “我的榮幸�!碧圃率鎻澚艘幌马印�

    這算是唐月舒和林川第一次除了偶遇以外的見面,其他時候見面時,唐月舒和對方并沒有說過幾句話。

    唐月舒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普通小康家庭出來的女孩,盡管現在屬于和家里鬧掰的情況,但她成長過程中享受到的教育和待遇給了她太多的底氣,這讓她在面對一位明顯社會地位卓越的男士時也能保持著平和的心態(tài)。

    這其實很簡單,財神爺先生確實外形和經濟條件都優(yōu)越,但唐月舒對他并無所圖,只要別無所圖,那他所擁有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當然,這是很多人拋不開的一點。

    唐月舒相信林川會是一個非常好的人脈,今天你用不上這點人脈,那么明天呢?

    她這么平靜面對林川的原因還有一點:她完全不了解這個人。

    只知道姓名而已。

    在車上的時候,唐月舒問起秦紹閔,她看得出這兩人的關系很不錯。

    “秦先生怎么不陪你一起吃飯?”唐月舒問。

    這個話題并不算是很好,但是秦紹閔以及唐月舒目前受雇于的蘇家華僑,是他們之間為數不多能夠開展的話題。

    提起秦紹閔,林川想起對方之前在社交平臺上刷到這位唐女士的賬號,大加贊賞之后選擇關注,之后她直播的時候還給他分享過一次,夸贊她唱歌好聽,本人比上鏡更好看之類的話。

    但是秦紹閔的社交賬號上關注的博主實在是太多,這位他x很看好的唐女士并不是他最喜歡看的那位,因此之后他們的話題并沒有再談及她。

    秦紹閔也不知道,他的好朋友和這位唐小姐如今在前往餐廳的路上,他們在平安夜共進晚餐。

    眼下,面對唐月舒的疑問,林川很平靜地轉述了秦紹閔的原話:“他說平安夜兩個大男人面對面燭光晚餐像是GAY�!�

    唐月舒:“……”

    第13章

    她沒忍住,似乎沒想到林川會這么猝不及防來了句幽默的,輕笑了聲。

    秦紹閔是那種一眼看過去就很直男的直男,但很陽光健碩。

    但根據唐月舒的認知,秦紹閔和林川都是GAY圈天菜。

    之前還有人提過唐月舒是姬圈天菜,尤其在她出國留學之后。

    學歷這個爛梗,真是每年都有人玩一下。

    “所以他今晚的安排是什么?”唐月舒沒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向林川問了一下。

    財神爺先生身上有很明顯的上流圈子的氣質,來法國應該不久待,唐月舒哪怕是現在也覺得他們以后的生活不會有什么交集,何況這樣的人她見多了,她用平常心和他交流。

    就當是交個新朋友。

    哪怕今晚過后再也不聯系。

    林川回想起秦紹閔給自己發(fā)送party邀請時候說的話,他說:“你真的不來嗎?我這里有好酒美食美女帥哥,還有各種好玩的項目,你平時的生活光顧著工作賺錢,你還不夠有錢嗎,過來放松一下又怎樣?”

    “說不定你真會碰上你的crush呢�!�

    秦紹閔某種程度真挺像是那種有空沒空嘴兩句催婚的親戚,不同的是,他是真心享受戀愛的過程。

    他并不花心,每段戀情都專一,但每段戀情走著走著都走不下去了,他很擅長好聚好散。

    如果說現在網上玩梗說的那句“以后談戀愛對方要拿著前任的男人女人一起度過平安夜�!�

    “��?”唐月舒不知道腦子里想了什么大驚小怪了一下。

    林川轉頭看了她一眼,說:“他們開平安夜party�!�

    唐月舒:“……哦。”

    她默默低下腦袋不說話了。

    好像在自我檢討。

    平安夜的交通狀況并不是很通暢,但車子還是沒行駛多久就到了林川訂好的餐廳。

    巴黎這邊的高檔餐廳并不少,在節(jié)假日人滿為患是很正常的情況。

    這是一家需要預訂的餐廳。

    沒有預訂的話到了門口也沒有用。

    唐月舒以前過來游玩時去過差不多類型的餐廳,消費不低,服務也上乘。

    可惜她被斷了經濟來源之后就沒試過這么奢侈了。

    餐廳內部的裝修和唐月舒印象中差不多,帶著點摩登現代的藝術風格,天花板上的水晶燈亮著暖黃的燈光,每張桌子上點燃著蠟燭,位置旁邊放著一盞小小的甚至稱得上可愛的雨傘形狀裝飾燈。

    這樣的餐廳看著確實很有約會的氛圍感。

    雖說不是全部,但這里的客人確實一男一女的情況多些。

    唐月舒和林川這樣的年輕男女過來用餐,會很自然而然被當做是一對約會中的男女。

    服務員將他們引去了一個靠近窗戶的位置,桌面很寬敞,入座后唐月舒將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裝備卸下。

    她摘下圍巾和口罩之后,露出了一張素凈的臉蛋,以林川的角度看過去,她沒有化妝,不是偽素顏的那種,就是什么也沒化,可能一開始也沒想過林川會邀請她共進晚餐。

    只不過她屬于濃顏系的長相,即便是這樣素凈的時候,看著也依舊讓人覺得驚艷。

    服務員將菜單遞給了他們。

    林川還是很紳士的,他詢問唐月舒有沒有忌口的東西。

    唐月舒搖頭。

    尋常的食物她沒什么忌口的,區(qū)別在于烹飪水平。

    點菜環(huán)節(jié)很快過去。

    服務員給他們這桌上了一瓶紅酒。

    林川詢問她喝不喝酒,如果不喝的話,他讓服務員給她上別的飲料。

    唐月舒看著那瓶酒,不知想到什么,眼底浮現了一層淡淡的笑意,她說:“可以喝�!�

    在她的成長環(huán)境里,不碰酒幾乎是不可能的。

    吃法餐需要比較漫長的時間,上菜都是按照一道道的順序,前后吃下來大概得花費兩三個小時的時間。

    唐月舒之前和朋友一起來,聊天說笑,這幾個小時其實很快就過去了,并不會覺得太漫長。

    但眼下,與她共進餐的是一位幾面之緣的陌生人。

    事實上,唐月舒相信這位財神爺先生只要愿意,他不可能缺飯搭子。

    可能只是在當時那個情境下,他沖動選擇了邀請她,而唐月舒也沖動接受了邀請。

    陌生人之間可以聊的話題還是很多的,但是顯然他們彼此目前為止都沒有深交的意思,這也就意味著,聊天的尺度需要把控好。

    不過唐月舒不太在乎這點,她看著打扮帥氣的法國服務員為他們倒好了酒,她端起來道:“林先生,很感謝你今晚邀請我共進晚餐�!�

    她這句話是真心的,從餐廳的檔次到一起進餐的人的顏值來看,唐月舒都覺得今晚應該很不錯。

    林川看著她,深邃的眸中在餐廳的光照下閃爍著溫柔,他也端起酒杯和唐月舒輕輕碰了一下:“唐小姐,也感謝你答應我的邀請�!�

    人在社交,尤其是認識新的人時,都會有一個相互試探或者了解的過程。

    唐月舒覺得林川人不錯,起碼目前為止,他的行為舉止都沒有讓她覺得反感的地方。

    之后的事之后再說,不過有一說一,假如晚飯之后這位財神爺先生邀請她去酒店的話,唐月舒還得思考這件事本質上是誰賺。

    她在會所都點不到這么正的。

    唐月舒有一段時間沒有喝酒了,人忙起來甚至都沒時間用酒精麻痹自己。

    林川就坐在她對面,面對唐月舒的打量依舊沉穩(wěn)。

    他和唐月舒一樣,都已經習慣了被人打量。

    “林先生是因為工作才留在巴黎的嗎?”唐月舒開始了第一個話題。

    唐月舒想起距離她第一次見林川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而且從唐月舒的見聞不難發(fā)現,他應該是個定居在港城的人,來巴黎這么久只能是因為工作了。

    明知故問也是一種不錯的破冰方式,只要不尷尬就行。

    “是的,”林川只是給唐月舒來了一個很籠統(tǒng)的說法,“在跟進一個項目�!�

    他沒提自己的職位,也沒提行業(yè)內容,唐月舒就當這是對方不愿意提及的。

    “你呢?”唐月舒聽見他問,“之前聽你說,你留學的專業(yè)是服裝設計,是打算當服裝設計師嗎?”

    “服裝設計師”這個概念其實很寬泛,有的人街頭小裁縫也可以說是服裝設計師,給時裝周設計產品的那些也叫服裝設計師。

    唐月舒以后肯定不是前者,但她未必就能成為后者。

    這真是一個好問題。

    唐月舒甚至可以將他當做是一個未來的天使投資人一樣,向他闡述自己的未來職業(yè)規(guī)劃,說她的宏偉藍圖,就像是以前一些創(chuàng)業(yè)者向她說的那樣,連話術唐月舒都知道個大概。

    但問題就出在,她真的也只會畫餅,她在這個領域還一點成就和名氣都沒有。

    唐月舒說:“我還不知道,可能以后當個法語老師也說不定�!�

    她瞎說的,她沒這個耐心。

    但是聊天嘛,瞎聊也是聊。

    林川不知道對方說的職業(yè)規(guī)劃是不是真的這么打算,但是站在他的角度看,她在當老師這一方面其實很好。

    他私底下聽蘇硯淮夸她教得還行。

    才上沒幾節(jié)課就和他母親說以后都讓這位唐小姐來教了。

    唐月舒和林川說自己剛來巴黎這邊時碰到了一些趣事,林川還真是讓她逗笑了幾次。

    她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和她交朋友的人都這么說。

    兩個有情商的人聊天其實對雙方來說都是很愉悅的事,唐月舒還覺得對方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飯搭子。

    上菜的速度并不快。

    但其實在今天晚上這樣的氛圍里,餐廳里很多人的重點應該不在晚餐上。

    離著他們不遠的一桌客人,在交談過程中面對面伸手相握著,對視的眸子里不難看出情意,氛圍很曖昧。

    唐月舒和林川是有眼神交流的,交談過程中,要傾聽對方的聲音,自然是要做出傾聽的姿態(tài)的。

    他們兩個人的眼神足夠清澈,沒看出對對方有什么非分之想。

    當然人心隔肚皮。

    唐月舒很坦然,就算她現在已經不是那個隨隨便便一擲千金的唐大小姐,就算對面坐著的男人論資產可能比從前的她還要好上不少,但不妨礙她以平常心對待。

    這頓飯總體說來很愉快,只不過還是耗費了不少時間,從坐下到現在差不多結束,過了三個多小時。

    唐月舒和林川都聊到他是獨生子,而她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那了。

    只不過很默契的是兩人都沒提家境。

    品嘗x甜品的時候,唐月舒轉頭看了眼窗外,目光之后便稍微頓住了。

    “你看,下雪了�!�

    林川聞言也轉頭看了眼,外面確實飄起小雪,似乎連雪也在慶祝平安夜的到來。

    等他們走出餐廳,雪更大了些。

    在回去路上,交通狀況不太好,又有點遠。

    距離唐月舒家還有大概兩百米左右,車子被攔住去路,不知道他們在搞什么活動,有點像游行,但載歌載舞的。

    唐月舒本來想在這里下車就行,結果林川道:“我和你一起走過去�!�

    外面的雪還在飄蕩,落在他們腦袋和衣服上。

    站在唐月舒家樓下時,時間即將來到第二天的零點。

    她看了眼時間,喊住了要走的林川。

    對方轉身,疑惑看著她。

    唐月舒沒說話,目光落在倒數上,長達幾十秒的沉默和對視。

    終于,她沖幾步外的人露出一個笑容:“時間到了,Merry

    Christmas!”

    林川一頓,片刻后也回了一句:“Merry

    Christmas.”

    第14章

    平安夜的晚上,唐月舒和一個只見過幾次的男人共進晚餐,總體體驗還算不錯。

    對方的人品在她看來起碼是過關的。

    在說完圣誕快樂之后,他們分開。

    不同的是,他們現在有了可以聯系上彼此的方式,而不是只有唐月舒單方面擁有對方的名片。

    可即便如此,唐月舒依舊沒有覺得這位財神爺先生會在她的生活扮演多濃墨重彩的角色。

    這里不是在國內,他也不是久居巴黎的人。

    按道理來說,他們的故事沒有太多的會發(fā)展下去的可能。

    法餐吃了三個多小時還是將唐月舒給吃困了,她回去之后洗漱完就早早睡了。

    全然沒有理會手機里各種祝福的話語。

    圣誕節(jié)這個日子對于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唐月舒身在其中難免被這種濃厚的節(jié)日氛圍感染到,但是她困到眼皮子打架,有什么事還是明天再說。

    其實節(jié)假日很適合打工。

    說不定光是小費她都能賺上不少。

    但是這樣的打工對她來說意義其實不是很大,唐月舒畢竟還不到吃不上飯的程度,試水了幾個月,現在也應該好好想想別的計劃了。

    然而圣誕節(jié)當日的早上,唐月舒被一通電話從睡夢中喊醒,她瞇著眼睛看了眼手機屏幕,是一個備注了的聯系人,來自她目前服務的家教對象的母親。

    唐月舒揉了一下眼睛,努力清醒兩秒之后選擇接通電話。

    那邊傳來一道溫和的女聲:“月舒,你今天方便接一個法語翻譯的委托嗎?”

    在圣誕節(jié)這天,唐月舒臨時接了一個活。

    沒辦法,雇主愿意給出比平時市場價還要高的時薪來雇傭她,并且明說她的工作時間大概只有三個小時左右。

    包吃。

    不用思考晚上吃什么這一點對唐月舒來說簡直太友好了。

    以前在國內請廚師在家里,想吃什么提前說一聲就行,就算不知道吃什么人家也能根據你的口味弄出一桌美味佳肴。

    現在每天點什么外賣都是一個需要拋硬幣的問題。

    雇主對唐月舒有一個著裝的要求,晚上是進行晚宴的,要求她的打扮要得體大方。

    那位優(yōu)雅的蘇夫人說,如果她沒有合適的服裝,她會讓司機送一套過來。

    這種類似于上層人士關照灰姑娘的感覺,讓唐月舒再一次深刻感受到了雇主的霸總力。

    霸總不是一種性別,是一種感覺。

    唐月舒婉拒了雇主要送衣服的好意,不過她認為這是一份很輕松的活兒。

    圣誕節(jié)這天,還是唐月舒第一次花心思打扮好自己再出門打工。

    她穿了另一件自己設計的長裙,是一件黑色的長裙,按照她自己的尺寸做的。

    是唐月舒在巴黎制成的第一件成品。

    胸口和裙擺的位置是縫上去的幾朵絲絨紅玫瑰,腰間緊貼腰部皮膚,裙擺設計是不規(guī)則的,還帶著點小小的魚尾裙設計,但布料本身帶彈性,她的行動還算方便。

    她這一身穿去參加宴會沒什么問題。

    在出門前唐月舒套上了保暖的大衣。

    這邊室外的溫度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教她做人。

    司機在樓下等著唐月舒,她今天的打扮很漂亮,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會有的模樣。

    她之前聽聞雇主也是今年才決定在法國這邊長居的,因為生意上的安排。

    那對夫妻之前是法國和中國來回跑,但為了不錯過兒子的教育問題選擇將他安排到巴黎讀高中。

    唐月舒今晚的服務對象是一位來自國內的中年男子,據雇主說,這位也是他們重要的合作伙伴,初次在巴黎過圣誕節(jié),他們將他邀請到家里參加圣誕晚宴。

    但因為來到現場的有不少都是法國人,為了避免一些因為語言而引起的交流障礙,他們?yōu)樗埩艘晃环g。

    這是一個很臨時的工作安排,唐月舒到的時候先被介紹給了今晚的服務對象。

    那確實是位叔叔輩的人,她的雇主對對方的態(tài)度也相當尊敬。

    “月舒,這位是陳盛先生�!碧K硯淮的母親姚女士為他們互相做了介紹。

    唐月舒已經拿出了自己做翻譯的專業(yè)態(tài)度,她對著陳盛道:“陳先生您好,我是您今晚的翻譯,您喊我小唐就行。”

    她的名字其實不太重要。

    結果眼前的男人盯著唐月舒的臉看了好一會兒,來了一句:“我看著小唐的臉總覺得面熟,我們以前見過嗎?”

    唐月舒對這位陳先生沒什么印象,但是他的口音聽起來和京市差不多,在國內的時候見過也不出奇。

    姚女士笑了聲:“你們都是京市人,以前打過照面也說不準�!�

    這些話只是客套來著。

    唐月舒在京市的時候確實認識不少人,也有不少人是單方面認識她,以前跟著老唐去過一些酒席認長輩,但她真正能記住的并不多,當然反過來也一樣,那些當面夸著她漂亮懂事的長輩,其實也沒幾個能記住一個僅有一面之緣的人。

    她當然有辨識度,但是那點附帶著身份光環(huán)的辨識度不一定能讓每個人都能記住她。

    何況唐月舒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在巴黎留學的窮學生。

    她待在這位陳先生身邊,陪著他應酬。

    一開始唐月舒只是以為雇主家里辦一個圣誕家宴,現在看來這明顯不是那么一回事。

    別墅里端著酒杯的多數是歐洲面孔,少說有二三十個人。

    蘇硯淮,唐月舒的家教學生在沙發(fā)那邊和同齡人在交談,從雙方蹙眉和手舞足蹈的動作看起來,他們也需要一個翻譯。

    甚至在唐月舒看過去的時候,少年無助的眼神也投了過來。

    “……”

    很可惜的是,他的唐老師今天晚上的時間差不多被買斷了,不可能去替他解圍。

    在陳先生不需要社交的時候,唐月舒也負責陪聊。

    大概還是老鄉(xiāng)的緣故,對方看她很順眼,唐月舒不可能真拿她爹的名字出來說的,老唐這人當爹不怎么樣,但是他在京市是有點地位的。

    不然也沒有唐月舒在京市橫著走的二十來年。

    唐月舒在做翻譯這方面其實很專業(yè),她的本科就是法語專業(yè),在校期間參加過幾次同聲傳譯類的比賽并得獎,畢業(yè)時老師甚至想給她介紹工作,但是唐月舒以還要深造為由婉拒了。

    說實話,只要她愿意,她可以選擇的行業(yè)和未來都太多。

    只是唐月舒過慣了揮霍無度的日子,真正讓她脫離唐家其實可能性不大,只要她愿意低頭,她就可以繼續(xù)當她的大小姐。

    但一切還沒定論呢,沒必要太悲觀。

    唐月舒這場和親爹的博弈,將持續(xù)好幾年,如果她堅持得下去的話。

    眼下,她有條不紊地給身旁的人做翻譯,本科幾年培養(yǎng)起來的專業(yè)素養(yǎng)還在,顯然她在當翻譯方面比當家教還要熟悉些。

    別墅二樓上面的欄桿處可以清楚看見樓下的全景。

    林川就站在那,旁邊是這次圣誕晚宴的男主人蘇先生。

    他們原本在進行交談,這個晚宴的來賓里有不少都是蘇家的合作伙伴,林川只是其中一個。

    只不過他目光往下隨意一瞥,便看見了抹已經算得上熟悉的身影。

    “那個不是小淮的家教嗎?”他開口問。

    顯然這個場合里,唐月舒的出現略顯突兀,一個普通的留學生家教,似乎不應該被邀請來參加這個晚宴。

    “她啊,”旁邊的男人語氣沒什么變化,他說,“我老婆請她來給京市那位陳總做法語翻譯的,她說小姑娘的法語很不錯�!�

    原來是這樣。

    法語翻譯。

    林川第一次見兼職工作這么多的人。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像她這樣一直奔波在打工路上的人,究竟是為了什么呢?

    為了錢嗎?

    但顯然她的吃穿用度遠遠不到需要這么辛苦的地步。

    又或者說,她如果是一個要靠打多份工來維持光鮮亮麗的穿戴的人,她應該會有更好的選擇。

    雖然這樣的想法很冒昧,但她的外在條x件加上專業(yè)能力,她其實也能過上相對不錯的生活。

    留學的種種支出確實昂貴,但是她能來,就說明她的經濟水平應該能夠覆蓋留學的費用。

    林川不理解她這樣費盡心思去打工的原因的什么。

    她圖什么?

    這位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公子哥對一位不熟的女孩產生了好奇。

    他不知道這點好奇究竟會引向什么結果。

    唐月舒在這個宴會過程中一直跟著那位陳先生,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程度。

    即便是后面入座,她也坐在他身旁。

    這位陳先生的座位被安排在比較前排,唐月舒的位置自然也在前面。

    那是一張很長的桌子,桌面上擺著不少蠟燭,廚師有條不紊地給每個人上菜。

    緊接著很快,她看見西裝革履的林川在對面落座,蘇硯淮就坐在他旁邊。

    唐月舒知道在這里看見財神爺先生其實很正常。

    只是昨天晚上他們才一起共進晚餐,現在又在這么多人的場合碰上,視線交匯的那一瞬間,有種很隱秘的感覺。

    好像他們私底下見過面的事,見不得人一樣。

    第15章

    唐月舒沒有再專門去看對面的林川,只不過對方就在對面,隔著桌上高高的燭臺也能看見他的身影。

    林川被蘇硯淮纏著,他似乎有說不完的話要和他的川哥傾訴。

    而唐月舒依舊負責在必要時候給陳先生做翻譯。

    她這個翻譯其實不是什么時候都必要的,這位陳先生的英文不錯,他能夠和別人毫無障礙用英文進行交流。

    所以唐月舒可以安心享受她的晚餐。

    用餐結束之后的人們又各自開始社交,客廳有塊區(qū)域可以作為舞池,客人們三兩成群進行交流。

    唐月舒因為過硬的業(yè)務能力,甚至還和幾位法國人交換了聯系方式,他們說以后有需要用到翻譯的時候想聘請她。

    這些人大概是法國的生意人,也許做的還是進出口的生意,需要和其他國家的人打交道。

    唐月舒自然是照單全收的。

    在場各位也許都是她的老板。

    唐月舒的容貌在現場看來其實還算出眾,加上她是為數不多的亞洲面孔,有人不知道她是身邊這位陳先生的翻譯,甚至上前來邀請她共舞。

    她笑著拒絕了。

    這個小型的晚宴其實也算是另一種程度的名利場,唐月舒并不認識這些人,但是他們明顯非富即貴,對唐月舒來說可能也算是不錯的人脈。

    盡管她不知道這些人脈會不會有用。

    不過之后陳先生去休息了,姚女士為這位遠道而來甚至沒怎么休息的客人準備了房間。

    這也就意味著唐月舒今晚的工作差不多到此為止了。

    陳先生是個和藹的中年人,他讓唐月舒去和這里的年輕人接觸一下,說不定能為她帶來些新的機遇。

    這句話唐月舒是相信的。

    但凡事有風險,是不是機遇也很難說。

    因為布置圣誕晚宴,這棟別墅里多了不少圣誕節(jié)元素,譬如圣誕樹和一些掛件,墻上有一個很漂亮的蝴蝶結裝飾燈,連著很多小燈,帶著星星月亮元素。

    沒有溝通障礙的情況下,唐月舒在這里和誰都能聊上兩句,加上這是節(jié)日,到場的人只是為了放松,大家聊得天南海北也不影響。

    唐月舒有點累,她往后院的方向走,這里后面有一條比較長的走廊,燈也都是亮著的了,前廳的音樂隱隱約約飄過來,但隔著段距離,聽著并不嘈雜。

    她的雇主忙著招待客人,在場應該有幾個是他們生意場上比較重要的伙伴。

    在這邊站了會兒,前面有個透明的玻璃門,可以看見后花園的景色,亮著燈,后花園也是一道不錯的景色。

    她有點想開門出去逛會兒,但現在外面又飄著點小雪,唐月舒默默收回了這個心思。

    唐月舒是來這里躲清凈的,就好像上班去廁所摸魚一個道理。

    現在服務對象已經休息,晚宴沒結束,下班時間沒到,她偷偷來個沒人的地方摸摸魚,很合理。

    但是這么個摸魚的地方竟然也能碰上另一個摸魚人。

    “你在這兒干什么?”少年的聲音響起。

    唐月舒看過去,穿了一身學生氣息十足的西服,也有可能是因為他正值年少,穿起來才是這么個感覺。

    還真是像個小王子一樣。

    “看不出來嗎?”唐月舒面對這個家教學生時神態(tài)很自然,語氣也很理直氣壯,“我在摸魚�!�

    蘇硯淮:“……”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這么理直氣壯的?

    少年走到她跟前,好像也能理解她一樣,發(fā)自內心來了一句:“這個晚宴確實沒什么意思�!�

    唐月舒:“……”

    剛還不是和他的川哥相談甚歡嘛?

    大概是唐月舒臉上的疑惑太明顯,少年臉上不自然了一瞬:“川哥被我爸拉走了,我不想和其他人聊天。”

    蘇硯淮口中的其他人,指的是在場和他年紀相仿的少男少女。

    唐月舒想著自己現在也沒什么事,試探性來了句:“那我給你當會兒翻譯?”

    蘇硯淮,這個連對家教老師稱呼不當都會被母親指出的少年翻了個白眼。

    “我不想和他們聊天跟有沒有翻譯沒關系�!�

    哦,那就是不想和不熟的人尬聊。

    唐月舒太了解了。

    “你要不要去我書房待會兒?”少年發(fā)出了邀請。

    大概是覺得唐月舒在這里待著也無聊,他說:“我書房還可以打游戲,比你在下面待著好多了,他們應酬和你又沒什么關系。”

    蘇硯淮說的話倒是沒有錯,應酬和唐月舒確實沒什么關系,以她現在的資本和這里誰也談不了合作,甚至她都不清楚別人的身份和行業(yè),如果說她實在要在這個場合勾搭上什么人脈的話,最有談資的可能得算她的臉蛋和身材。

    于是唐月舒跟著自己的家教學生上了樓。

    他們兩個人就像是在一個不熟的地盤找到了搭子一樣,進入書房關上門后放松下來,開始挑選游戲。

    蘇硯淮隨口問了唐月舒一句:“怎么圣誕節(jié)你也出來打工啊,這么缺錢嗎?”

    小少爺用的是那種不知人間艱苦的口吻,很單純的發(fā)問。

    但也扎心。

    唐月舒點了點頭:“對啊,巴黎留學很貴的�!�

    “你家里不給你生活費嗎?”

    這小少爺真是問到點上了。

    唐月舒瞬間就給自己套上了悲情人設:“對啊,我爸不讓我繼續(xù)讀書,非逼著我結婚,那個男的我只見過幾次,每次都看見他摟著別的女人,我偷偷從家里跑出來的,他怎么會給我生活費?”

    蘇硯淮也就隨口一問,沒想到就聽見了這么悲慘的故事,他還年輕,良心好像有點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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