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就在這時,溫時雪突然掃到了正要回屋的我。
她抬腳朝我走來,嘴里譏諷道:“季芷溪你賤不賤,故意跑來偷聽我們談話是——”
話說到一半,她的注意力突然集中在了我手里的杯子上。
“你竟然用阿盡的杯子!你不知道阿盡有潔癖嗎!”
我一愣,低頭看手里的水杯,還真是沈盡白的。
家里一般就我們倆,我有時候的確會用錯,但沈盡白從未在意。
但他的潔癖程度的確令人發(fā)指,在外吃飯時要用全新的碗筷。
甚至不能和別人挨得太近,因?yàn)橛X得呼出的熱氣很臟。
也許恰恰是我多年越界的舉動,導(dǎo)致他對我的底線越來越低。
溫時雪氣得臉色漲紅,她扭頭朝著沈盡白的方向道
“阿盡,你沒見她正用你杯子喝水嗎?”
說著,她一把奪過我手里的杯子,咣當(dāng)一聲扔進(jìn)了垃圾桶。
下一秒,原本還神色淡淡的沈盡白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那是我們一起做的杯子,他表面嫌棄,實(shí)際上卻是他用的最長的一個。
溫時雪以為沈盡白生氣是因?yàn)槲�,瞬間得意地笑了一下。
“小保姆,死皮賴臉在這也夠長時間了,什么時候滾出去�!�
話音剛落,全屋的視線便齊刷刷地聚集到了我身上。
只因從前,我聽到這種話,我要么跟瘋子一樣和她對罵。
要么直接走到沈盡白身邊,拽著他的領(lǐng)子親吻,宣誓主權(quán)。
可經(jīng)過了上一世慘死的結(jié)局后,再看這都像個笑話。
也許,沈盡白這么執(zhí)著我去替他祈福,就是怕我一直纏著他。
既然如此,所幸我正好搬出去。
我神色平靜道:“今天就搬。”
說完,沒等他們反應(yīng),我便轉(zhuǎn)身走了。
可沒過兩分鐘,沈盡白便推開了我的房門。
他先是靜靜地看了我一會,見我最后真的要提行李走時。
便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你家在本地又沒有房子,你這是要去哪?”
這話說的好笑,我可以租房,也可以住酒店,哪里不能去。
見我沉默不語,他冷笑一聲:“你走了也好,家里正想撮合我和雪時,沒你礙眼簡直太好了。”
我和他的家庭天差地別,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心病。
他太知道怎么扎我心了,一扎一個準(zhǔn)。
見我無動于衷,沈盡白的態(tài)度越發(fā)的惡劣lc了起來。
“你家無權(quán)無勢,你憑什么能嫁給我�!�
他這話應(yīng)該憋了很長時間吧,即便表面在裝的無所謂。
一旦感到被冒犯,那根深蒂固的階級觀念便破土而出。
“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求——”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生生止住,轉(zhuǎn)而繼續(xù)指責(zé)我。
“呵,你卻連只去寺廟一年都做不到。”
刺耳的貶低持續(xù)了很長時間,可我自始至終都表情淡淡。
“說完了嗎?說完我就走了�!�
第3章
沈盡白一窒,面色因?yàn)榕瓪饴狭艘粚泳p紅。
他眼睛宛若冰霜,沖著我發(fā)泄了一堆,非但沒喚起我的愧疚,反而我卻一意孤行。
他臉頰緊繃,指著門大聲道:“滾吧!”
這怒氣引來了溫時雪,她厭惡地看了我一眼,眼里一道暗光閃過。
轉(zhuǎn)頭可憐巴巴地對沈盡白道:“阿盡,我的耳環(huán)不見了,那是你媽媽送給我的�!�
沈盡白默了兩秒,嗓音沙啞道:“仔細(xì)找過了嗎�!�
溫時雪擦了擦眼淚:“找了,可是沒找到,我懷疑有人撿走了它.....”
話是對沈盡白說的,眼神卻是直勾勾的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