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宋喜道:“快無聊死我了。.”
戴安娜說:“追劇睡覺刷微博,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夠用,你怎么會覺得無聊﹖”
宋喜趁機抱怨,“大萌萌剛才氣我,說她跑手術(shù)室跑到腿斷。.”
戴安娜道:“行了我的白衣天使,你能不能休息休息,給其他天使一些出人頭地的機會﹖”
宋喜當(dāng)機立斷,“不能。.”
兩人閑侃了半天,宋喜忽然道:“你不是自己吧﹖”
“嗯﹖”
“我說你身邊是不是有人﹖”
戴安娜故作淡定的回道:“常景樂在。.”
宋喜馬上露出一臉?biāo)菩Ψ切Φ谋砬�,“怪不得�?”
戴安娜問:“怪不得什么﹖”
宋喜說:“重色輕友,平時我說無聊,你一準兒約我出去,現(xiàn)在倒好哎,一代新人換舊人啊。.”
戴安娜很快道:“你出來啊,要不我們?nèi)ツ慵医幽恪?”
宋喜道:“打住,你們兩個約會,我跟著算怎么回事兒﹖”
手機那頭隱約傳來常景樂的聲音,“算電燈泡唄。.”
宋喜揚聲道:“你要這么說,那我必須去照照。.”
戴安娜夾在兩人中間,出聲道:“要不你們聊﹖”
宋喜說:“不聊了,你倆過二人世界去吧。.”
戴安娜認真道:“我們?nèi)ソ幽悖圬硪黄鹑タ措娪啊?”
宋喜腦補一下畫面,忍俊不禁的回道:“算了,我怕我老公會嫉妒,為什么不帶他一起。.”
戴安娜也忍不住笑,“之前怕他砸我相親攤子,現(xiàn)在怕他砸電影院。.”
宋喜跟戴安娜也聊了一會兒,主動掛斷電話,雖然沒人陪自己玩兒,心里有些失落,但看著身邊人都過得充實且幸福,她也替大家高興。.
韓春萌就不說了,為了在喬舒欣面前爭口氣,這回是真的做好了準備要揚眉吐氣,寧可背后累得要死,也要在人前挺直腰板兒,凌岳之所以這么虐她,就是承諾今年上半年要把她帶到主治醫(yī)生,他說到做到,所以哪怕韓春萌生了退意,他也會在后面拿著手術(shù)刀強迫她往前走。.
戴安娜跟常景樂也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準確的說,云開一半兒,月亮也只明了一半兒,因為現(xiàn)在只是常景樂他媽單方面同意兩人交往,也就是說,常斌還不知道。.
不過饒是如此,也是兩人愛情旅程上艱難且成功的第一步,最起碼他們不用再飽受家庭給予的壓力,以及糾結(jié)是否要偷偷摸摸談戀愛的顧慮。.
此時常景樂便跟戴安娜坐在一輛車里,副駕處的人收起手機,遲疑著道:“我是不是太重色輕友了﹖”
駕駛席的常景樂道:“那我的確是比小喜有魅力,這點你要承認。.”
戴安娜哼了一聲,側(cè)頭瞄他,“你哪兒來的自信﹖”
常景樂笑說:“就憑你現(xiàn)在坐在我車上。.”
戴安娜一臉無語的表情,“靠路邊停一下,謝謝。.”
常景樂臉上笑容變大,邊笑邊道:“干嘛惱羞成怒啊,承認你更喜歡我也沒什么丟人的,再說這兒就咱倆,小喜也不知道。.”
戴安娜道:“我比你兄弟更重要嗎﹖”
常景樂目視前方,隨口問:“哪個兄弟﹖”說罷,不待戴安娜接話,他徑自道:“哪個兄弟也沒你重要,你就說喬和尚吧,我都不樂意跟他玩兒,你要說這是重色輕友,那他們早就被我輕了。.”
戴安娜嗤聲道:“你不跟他玩兒﹖是人家不跟你玩兒吧。.”
常景樂一本正經(jīng)的回道:“我倆玩兒不到一起去,這么多年我一直覺得他性格有缺陷,也就我不嫌棄他,現(xiàn)在一看,小喜的確是天使,敢跟他在一起玩兒一輩子。.”
戴安娜看著前方,眼底有羨慕,感慨道:“一個對全世界都冷冰冰的男人,只對自己的老婆有溫度,想想都好浪漫。.”
常景樂下意識的說:“那你是沒看到冷冰冰的男人對誰都一視同仁的時候。.”
戴安娜側(cè)頭看向常景樂,常景樂本不想說,可她朝他軟磨硬泡的撒了個嬌,他也是沒出息的,賣友求榮道:“小喜被喬和尚氣得離家出走過。.”
戴安娜眸子一挑,“真的假的﹖”
“當(dāng)然是真的,我騙你干嘛﹖”
“那你怎么知道﹖”
常景樂說:“我在街上撞見了。.”
(第)956章
有他沒法安樂
不是女人跟女人之間才有心機的,有時候男人對女人更心機,常景樂為了降低喬治笙在戴安娜心目中的高大形象,不惜扒了喬治笙跟宋喜剛在一起時的黑歷史。.
戴安娜也聽宋喜說過,別看喬治笙現(xiàn)在二十四孝好老公,從前脾氣也大著呢,兩人一路聊天聊到商場地下車庫,下車乘電梯去樓上看電影。.
剛開始談戀愛的人,哪怕早就不是十幾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可腎上腺素一上來,看對方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何況倆人本就長得不賴,戴安娜前腳邁進電梯,常景樂后腳跟進來,她剛一轉(zhuǎn)身,電梯門還沒等合上,忽然眼前一抹黑,常景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湊上前,她本能一躲,可還是被他親到臉頰和唇角之間。.
往后退了一步,戴安娜眉心一蹙,眼帶警惕的問:“干嘛﹖”
常景樂唇角勾起,桃花眼上挑,笑得三分妖嬈三分痞,“這兒就咱們兩個,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戴安娜回以一記你是白癡的神情,正要出聲嘲諷,常景樂已經(jīng)朝她逼近,她伸手抵住他胸口,抬眼往電梯上面瞄,“有監(jiān)控……”
常景樂扣著戴安娜的手腕,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我就強搶民女了,我看誰敢管我﹖”
他最近心情好的不得了,整個人也是原形畢露,怎一個騷浪賤了得,戴安娜余光掃著不停往上跳動的數(shù)字,電梯門隨時都會打開,他鬧著非要親她,她偏著頭躲閃,兩人正拉扯之際,電梯中忽然傳出第三人的聲音,是個男聲,伴隨著通訊設(shè)備的沙沙聲響,“女士,聽得到嗎﹖這里是商場保安部,請問您那里需要幫助嗎﹖”
此話一出,倒把民女嚇得一慌,趕緊抬頭到處瞄,最后目光定格在電梯左上角,隱約閃著星星紅點的監(jiān)控上頭,只看了一眼,她趕緊把臉藏起來,出聲道:“不好意思,不需要,我男朋友喝多了,我倆鬧著玩兒的。.”
說話間,電梯門打開,電影院到了,戴安娜二話不說,拉著常景樂往外跨,他被她拉著走出十幾米,笑著說:“想帶我私奔嗎﹖”
戴安娜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瞪著常景樂,壓低聲音道:“我就說有監(jiān)控?”
常景樂嬉皮笑臉,“我也沒說沒有。.”
戴安娜通紅著一張臉,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自己想出名也別帶著我啊,我還要臉呢。.”
常景樂垂目睨了眼被戴安娜緊緊抓住的手,輕笑著道:“哦。.”
只一個字,莫名的讓戴安娜氣血翻涌,想打他,可是……更想抱一抱他,她覺得自己近墨者黑,完了,染上神經(jīng)病了。.
兩人在電影院大廳中間大眼瞪小眼,他朝著她笑,她剛開始兇狠的瞪他,可瞪著瞪著,繃不住別開視線。.
常景樂說:“想笑就笑。.”
戴安娜嘴角抽搐,松開他的手,佯裝命令的口吻道:“趕緊去取票。.”
“你呢﹖”
“我去洗手間,你不怕讓人打死就跟進來。.”
說罷,戴安娜轉(zhuǎn)身往洗手間方向走,唇角完全是上揚的狀態(tài)。.
常景樂完全get到打是親罵是愛,瞪你一眼是談戀愛的精髓,滿眼寵溺的望著戴安娜離開的背影,幾秒后掉頭去取票。.
電影院的洗手間,男廁女廁都在一起,一左一右,中間是公用盥洗池,戴安娜才走到洗手間公共區(qū)域,無意間一抬眼,正好對上從男廁出來的身影,兩人四目相對,眼底皆有意外之色。.
能有兩秒鐘的空擋時間,戴安娜率先勾起唇角,笑著打招呼,“欸,這么巧﹖”
兩米外站著帶有尷尬笑容的田歷,他慢半拍回應(yīng),“啊,是啊,你也來看電影﹖”
戴安娜笑著點頭。.
都站在電影院里了,不看電影還能演電影﹖幸好他沒問,你也來上廁所嗎﹖典型的沒話找話,尬聊,戴安娜猜田歷此時的心情一定跟她是一樣的,明明挺好的朋友關(guān)系,最后處著處著就變了,不怕憤怒爭吵過后的老死不相往來,就怕無疾而終后的意外相遇,曾經(jīng)可以無話不談,現(xiàn)在無話可談。.
常景樂追去渝城跟她說了真相,她曾想過回來后找田歷聊聊,想當(dāng)面兒跟他說聲對不起,他沒有做錯什么,卻被迫做出選擇,歸根到底也是因為她,可轉(zhuǎn)念一想,如果換位思考,她是田歷,她還希不希望再重新面對一次﹖
只怕有些事兒剖的越清晰,越是讓人難下臺,所以戴安娜沒有再找過田歷,兩人自打上次醫(yī)院一別后,已經(jīng)快兩個月沒碰面了。.
“你跟朋友來的嗎﹖”
這話是田歷問的戴安娜,戴安娜心底尷尬,含糊著點點頭,“嗯,你跟誰來的﹖”
田歷說:“我也是跟朋友一起來的。.”
戴安娜繼續(xù)笑,繼續(xù)硬著頭皮挺著,兩人間再一次出現(xiàn)沉默空隙,雖然短短幾秒,可也足以讓人渾身不舒服。.
好在田歷主動開口打斷這種局面,他笑著道:“那我先走了﹖”
戴安娜笑著回道:“好,拜拜。.”
“拜拜。.”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戴安娜已經(jīng)在后悔自己剛剛的表現(xiàn),不用看也知道準是一臉尷尬,當(dāng)然,田歷的表情也沒有管理得很好,足以見得那件事兒并沒有過去,只不過彼此心照不宣的不提及罷了。.
去了趟洗手間,戴安娜暗自平復(fù)心情,想著田歷應(yīng)該是上一場剛散場準備走的吧﹖一會兒可千萬別看到她跟常景樂在一起,雖然她跟常景樂談戀愛一不違法二不有傷風(fēng)化,可田歷知道一定會心里不好受,朋友一場,她又怎么忍心在他傷口上撒鹽﹖
從洗手間出來,走了幾步,戴安娜看到站在前方鶴立雞群的常景樂,他兩只手分別拿著兩杯飲料,左邊胳膊下夾著大桶爆米花,右邊胳膊下掖著幾包膨化零食,儼然是能用上的地方都用上了,戴安娜看到的第一眼便是來氣,電影院的工作人員也是的,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買這么多東西,不會給個袋子啊﹖
可緊隨其后,她馬上又覺得可愛,常景樂風(fēng)流倜儻慣了,何時見他像個移動的小賣部﹖
邁步上前,戴安娜說:“買這么多吃的干嘛,你能吃完嗎﹖”
常景樂聞聲望來,出聲回道:“女朋友就是要寵著,吃不完扔了,別人有一樣你必須有三樣。.”
戴安娜表情意味深長,眼帶打量的問:“用這招兒哄過多少女孩子﹖”
常景樂求生欲極強,面不改色的回道:“除了這次,我上一次看電影也是跟你,一大幫人那回。.”
戴安娜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也沒想細扒,接過一杯飲料和大桶爆米花,替他分擔(dān)一些。.
兩人并肩往檢票口走,抬眼一瞧,戴安娜死的心都有了,怕什么來什么,不遠處排隊的人里,不正是田歷嘛。.
(第)957章
找對人,孤獨的人
常景樂見戴安娜明顯腳步遲疑,順著她的視線往前看,待看到田歷之時,心下了然。.
不想讓她尷尬,常景樂正打算找個理由主動避開,結(jié)果還沒等他開口,兩人身邊忽然擦身而過一個陌生女人,出聲叫道:“田歷。.”
田歷轉(zhuǎn)身,看見女人的同時,也連帶著看到幾米外的常景樂和戴安娜。.
陌生女人走至田歷身邊,雙手拿著飲料,懷里抱著一桶爆米花,笑容燦爛,“快點兒進去吧。.”
田歷的目光跟戴安娜短暫相對,緊接著倉促移開,兩人檢了票并肩往里走,等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常景樂這才說:“你還想看電影嗎﹖不想看我們?nèi)e的地方。.”
戴安娜抬眼道:“干嘛不看﹖”
票都買了,吃的喝的也買了。.
常景樂直言道:“怕你心情不好。.”
他很坦誠,沒有故意裝作無視田歷,而是在意她的感受,戴安娜有些意外,心里暖暖的。.
“我剛才去洗手間的時候就看見他了,他問我跟誰來的,我說跟朋友,他也說跟朋友來的,我是有些怕他看見咱倆在一起,心里不舒服,如果他也找了女朋友,我心里會好受一點兒。.”
常景樂聞言,滿眼寵愛的看著她,不加掩飾的說道:“真善良。.”
戴安娜斜眼瞥他,一副被惡心到的狀態(tài)。.
電影快開場,兩人邁步往里走,期間常景樂一半調(diào)侃一半認真的說:“最怕的就是倆人面對面撒謊又同時被戳穿的尷尬,就像你發(fā)朋友圈兒說在巴黎購物,我發(fā)朋友圈兒說在瑞士滑雪,結(jié)果咱倆同一時間在街角麻辣燙店里遇上了,你說打不打招呼﹖”
戴安娜聞言,苦笑著點頭,形容的簡直不能再精準,只不過有些時候,人撒謊是為了自我滿足,而有些時候撒謊,是為了讓對方心里舒坦,但不論哪一種,被拆穿后的尷尬只有自己心里才明白,所以為了避免讓尷尬繼續(xù),只能選擇不見面,久而久之,一段關(guān)系就這么斷了。.
常景樂怕戴安娜自責(zé),輕聲說道:“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負擔(dān)或者自責(zé)的情緒,喜歡你的人為你做任何事兒都是自愿的,無論他還是我,你又沒故意利用他,愛情本來就不公平,誰也沒辦法在一段感情里五五開,現(xiàn)在是你不喜歡他,假設(shè)你不喜歡的人是我,我只會難過,不會覺著之前為你做的事情是白費,如果有這樣的想法,只能說這樣的男人太low,你不選就對了。.”
“更何況人家現(xiàn)在身邊也不缺人,你只要想一點,你不喜歡的,總有人會喜歡,你覺得欠他的,他也總會欠別人,能量守恒嘛。.”
別說,常景樂這一番開導(dǎo),戴安娜心里還真的舒坦很多,似是如釋重負。.
側(cè)頭看向他,她似笑非笑的道:“可以啊,做過感情顧問還是學(xué)過心理學(xué)﹖”
常景樂一本正經(jīng),順勢回道:“唉,畢竟高中也是全夜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嘛,從小就德智體美全面發(fā)展。.”
他不按常理出牌,到底逗得戴安娜笑起來,檢完票進影廳還有一段路,常景樂特地騰出一只手來牽她,戴安娜跟他手牽手,心底還是會有年少時談戀愛的那股悸動,但比起那時單純的緊張和心跳加速,現(xiàn)在多的還有一份暖暖的平靜,像是找對了人,他懂她心里想什么,他說什么她都能很開心。.
兩人說好的,認認真真談一場戀愛,不辜負彼此的喜歡,如果可以的話,無論以后有多少困難,他們一起克服,如果在一起之后覺得不合適,那就平靜的分開,也免得求而不得念念不忘。.
但戴安娜沒有告訴常景樂,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很開心,也許偶爾會擔(dān)心,他是不是沒有她喜歡他這樣的喜歡自己,但更多的時候,她看見他眼底真誠溫暖的笑,她已經(jīng)在憧憬第二次穿上婚紗的樣子了。.
……
所有人都是各自生活中的主角,每一天也都有各種各樣的事情要做,并且隨著年齡的增長,成家,立業(yè),注定不能像從前一樣幾乎每天膩在一起,最近宋喜在家養(yǎng)胎,就深刻體會到閑下來之后的安靜,哪怕身邊人每天都會打電話請安,可她還是明顯發(fā)覺,一不留神兒,大家都長大了,連她都要做媽媽了。.
喬艾雯回老宅來看她,宋喜抬手摸了摸喬艾雯腦瓜頂?shù)膱A丸子,噘著嘴道:“怎么不盤兩個了﹖換發(fā)型師了﹖”
喬艾雯道:“我都多大年紀了﹖雖然還有裝嫩的資本,但這兒不行,老了。.”說話間,她伸手點了點自己心口位置。.
宋喜簡直哭笑不得,“你才多大就老了﹖”
喬艾雯說:“二十五了。.”
宋喜道:“二十四還能梳福娃頭,長一歲就不行﹖”
喬艾雯窩在沙發(fā)上,沒等開口先勾唇角,幾秒后道:“好吧好吧,其實是凌凌不讓我梳。.”
宋喜眸子一挑,詫異道:“他不讓你梳﹖他不是最喜歡你梳福娃頭的嗎﹖”
喬艾雯道:“他說我梳這個頭太可愛,只能在家梳。.”
宋喜一副被氣到無語的樣子,半晌才緩過來,嫌棄的口吻道:“早知道要撒狗糧,我就不該多嘴問。.”
兩人都坐在沙發(fā)上,家里就她們兩個,任麗娜陪小杰去幼兒園了,偌大的地方,敞亮到冷清。.
“唉……好無聊啊。.”
喬艾雯頭往旁邊一歪,宋喜緊隨其后,“唉……我的心聲啊,幸好還有你陪我。.”
喬艾雯道:“我怕是陪不了你多久了。.”
宋喜眼尾一掃,“什么意思﹖”
喬艾雯道:“我哥讓我管一家分公司。.”
宋喜滿眼羨慕,“這么好﹖”她是羨慕喬艾雯有工作可做。.
喬艾雯卻說:“好什么好啊,說是以去年的盈利為基準,多了都算我的,少了我賠。.”
宋喜忍俊不禁,“這多刺激﹖”
喬艾雯道:“我想好了,能不能充實我的小金庫就在此一舉了。.”
話罷,她反手摸了摸宋喜的頭頂,學(xué)著先前宋喜的口吻道:“可憐你,以后連我也不能陪你了。.”
宋喜虛扶著抬起一只手,喬艾雯扶著,宋喜道:“快,扶我去長寧,我還能上手術(shù)臺。.”
喬艾雯笑的不行,“你可千萬別動這心思,不然我哥要找我拼命,說我撩你。.”
宋喜摸了摸依舊不顯懷的肚子,委屈巴巴的念叨:“寶寶們,加油啊。.”
喬艾雯說:“加什么油,一腳油門就能提前出來嗎﹖”
宋喜道:“還有六個多月,半年多,一百**十天……你不知道我有多想。.”
“想什么﹖”
“要是男人能懷孕該多好。.”
(第)958章
幸得喬治笙
科技或者醫(yī)療發(fā)達到什么程度,男人才能懷孕,這不在喬艾雯的涉獵范疇之內(nèi),她只知道,宋喜懷個孕,喬治笙比自己懷孕還上心,不然怎么會在大白天,兩人正跟沙發(fā)上聊天的功夫,他突然回來了。.
喬艾雯都不用問為什么,因為喬治笙的目光直接越過她落在宋喜身上,當(dāng)真是有了媳婦兒忘了親妹。.
喬治笙脫下外套坐在宋喜身旁,慣常問前問后,宋喜明知他不會答應(yīng)還是撒嬌的說:“我想回去上班了。.”
喬治笙沒有斬釘截鐵的說不行,而是各種舉例說明她現(xiàn)在還不能去上班的理由,直說的宋喜有氣無力,主動道:“好……知道了。.”
一看就是隔三差五被挫,表情都帶著意料之中。.
喬艾雯道:“我哥回來陪你,那我就先走了。.”
宋喜說:“別走啊,一會兒媽跟小杰回來,晚上一起吃飯。.”
喬艾雯起身,笑嘻嘻的回道:“不行,我今晚要跟凌凌去燭光晚餐。.”
宋喜道:“說起燭光,難道你不該先想到咱媽嗎﹖”
喬艾雯說:“她現(xiàn)在滿腹心思都在小杰和未來的大孫子大孫女兒身上,我倒是念著燭光里的媽媽了,媽媽可沒惦記我。.”
宋喜笑道:“媽怎么不惦記你﹖昨天還跟我念叨,問我知不知道你跟凌岳什么時候打算要孩子,說凌岳也老大不小了。.”
喬艾雯眼睛一瞪,“嘿,背著我說我老公壞話。.”
喬治笙看著喬艾雯,把話拉回正軌,“凌岳不跟你說什么,他家里人一定會催,你年紀是還小,但也要為他想想,再玩兒個一年半載的,你倆先把婚結(jié)了。.”
長兄如父,喬治笙說話的分量就好比喬頂祥,喬艾雯努努嘴,“知道了,我這不一直在等你們兩個嘛,哥嫂還沒要孩子,我先要了,像什么話﹖”
宋喜說:“你倒會推鍋。.”
喬艾雯跟宋喜閑侃,喬治笙說:“去吧。.”
喬艾雯道:“我也不是太著急,凌凌還有半個小時才下班呢。.”
喬治笙面不改色的道:“我要跟你嫂子出去吃飯。.”
言外之意非常明顯,怪喬艾雯耽誤他們時間了。.
喬艾雯還能說什么,連連道:“我的錯,我沒眼力見兒,這就走,再見來不及揮手。.”
喬艾雯走后,偌大的家里只剩他們兩個人,宋喜抬起雙臂摟住喬治笙脖頸,他順勢俯身吻她。.
窩在他懷里,她摟著他的腰,輕聲問:“你一會兒沒事兒了嗎﹖”
喬治笙道:“沒事兒了。.”
說完,幾秒后又接了一句:“最近沒在家陪你,很無聊吧﹖”
宋喜說:“還好。.”
喬治笙道:“我近期把公司必要的事情處理完,過陣子專心在家陪你。.”
宋喜說:“不用。.”
喬治笙說:“我想陪你。.”
宋喜貼靠在他肩膀處,閉著眼睛,輕聲說道:“有時候是有些無聊,估計習(xí)慣就好了,你外面那么多事情要做,不用擔(dān)心我,家里什么事兒都沒有。.”
喬治笙道:“我們在一起幾年了,但真正相處的時間比普通夫妻還要短,我想陪著你,不光是因為你現(xiàn)在懷孕,就是單純的想跟你在一塊兒,哪怕就這么坐著說說話。.”
他說的沒錯,兩人同一屋檐下三年,可碰面的機會很少,從前甚至無事不講話,哪怕后來在一起,因為彼此都是工作很忙的人,也難得像其他情侶和夫妻一樣,出去看個電影,逛個街,旅個行。.
喬治笙內(nèi)心很敏感,他總覺著虧欠了宋喜,也不想漫漫長路,都把時間用在所謂的工作上面,他已經(jīng)什么都不缺了,陪著自己愛的人就好。.
宋喜應(yīng)聲說:“我最近也在想,前半輩子都把時間用在哪兒了,我對得起自己的職業(yè),但似乎除了工作之外,我的業(yè)余時間少得可憐,等寶寶們出生,我要花更多的時間陪伴他們,讓他們有個快樂的童年。.”
喬治笙低沉悅耳的聲音打頭頂傳來,“只陪他們,不陪我嗎﹖”
宋喜還閉著眼睛,聞言,忍不住勾起唇角,出聲回道:“要不咱倆私奔吧﹖把孩子扔給媽,我們找個人少的小島去過二人世界。.”
喬治笙說:“正有此意。.”
宋喜問:“真的假的﹖”
喬治笙道:“我說真的,你馬上又要跟喬喬帛京告狀。.”
宋喜笑出聲來,一定是她最近總跟寶寶告狀,都把他告出警惕性了。.
兩人依偎在沙發(fā)上聊天,過了會兒,喬治笙說:“晚上想吃什么﹖”
宋喜不答反問:“咱們出去吃,媽和小杰兩個人在家﹖”
喬治笙道:“我回來的時候就跟媽打招呼了,她帶小杰去吃烤鴨了。.”
宋喜笑道:“小杰來這邊兒都多久了,烤鴨吃不夠。.”
喬治笙道:“媽今天還跟我說,想找個全聚德的師傅回家,專門給小杰做烤鴨。.”
宋喜一面覺得任麗娜搞笑,一面忍不住道:“有些話我還是不好直接跟媽說,你別讓媽太寵孩子,吃喝不愁就夠了,多的都是物極必反。.”
喬治笙嗯了一聲:“我說了,真寵別靠錢,有心意就自己去學(xué)。.”
宋喜驚訝的抬起頭,“你讓媽去學(xué)做烤鴨﹖”
“嗯。.”某人面色平靜,像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兒。.
宋喜已經(jīng)不知是哭還是笑了,她完全沒辦法想象任麗娜做烤鴨時的場面,畢竟上次打著要教她廚藝的旗號,結(jié)果兩人在廚房剁餡兒剁到手軟。.
換了身衣服,宋喜準備跟喬治笙一起出門吃飯,站在玄關(guān)處換鞋的時候,喬治笙手機響起,他接通。.
電話是佟昊打來的,兩人說了幾句,喬治笙道:“按計劃處理,我先陪喜兒去吃飯,晚點兒再說。.”
電話掛斷,宋喜問:“誰啊﹖”
“昊子。.”
“佟昊找你有事兒﹖”
“沒什么事兒。.”
喬治笙習(xí)慣性的面無表情,然而宋喜跟他相處久了,養(yǎng)成了一種能從面無表情上看出端倪的特殊本領(lǐng)。.
一雙眼睛盯著他的臉,宋喜道:“說吧,我什么事兒沒經(jīng)歷過,你還怕我受不了﹖”
喬治笙聞言,薄唇開啟,淡淡道:“譚凱死了。.”
宋喜站在原地,表情一頓。.
喬治笙換好鞋,面色無異的說:“你平時總在蟹粉獅子頭和紅燒獅子頭之間糾結(jié),現(xiàn)在想好了,待會兒想吃哪個。.”
(第)959章
再陷隱患,不留把柄
宋喜沒有喬治笙那種天生的好定力,現(xiàn)在她腦子里哪還有獅子頭,停頓片刻之后,她出聲道:“不去吃飯了,你趕緊去佟昊那邊兒看看。.”
且不說譚凱對于如今局勢的重要性,單說這是一條人命,后續(xù)如何處理,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馬虎不得。.
喬治笙面色無異,替宋喜拎起一旁的包,牽著她的手道:“佟昊會處理好,元寶也在,不用擔(dān)心。.”
宋喜眉頭輕蹙,擔(dān)心顯在臉上,喬治笙說:“譚凱的情況不是一天兩天,那頭早就做好了準備。.”
宋喜低聲問:“你決定好要找人假扮譚凱﹖”
喬治笙說:“譚凱活著就是植物人,譚閆泊每次也只要求看他一眼,不說話,不會露餡兒,他們找回來的人我見過了,很像,足以以假亂真。.”
兩人走在喬家院子中,宋喜邊走邊說:“可我總覺得這是個隱患,假的就是假的,而且我們看不出來的東西,不代表譚閆泊也看不出,畢竟他們是父子,要是譚閆泊真的看出端倪,發(fā)現(xiàn)我們在騙他,那以后的交易就沒法談了。.”
喬治笙說:“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譚凱中槍是盛家想殺人滅口,但盛家也一定派人給譚閆泊帶過話,說是我這邊動手把人從株海搶來,他們不得已才誤傷,你別以為譚閆泊跟盛家鬧過一次嫌隙,就一定會站在我們這邊,如果他知道譚凱死了,他不會再說一個字。.”
宋喜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其實說白了,現(xiàn)如今的譚閆泊誰也不想依靠,誰也不信,只不過礙著譚凱在喬治笙手中,他不得不低頭,而且他特別老奸巨猾,喬家用懷柔政策,本想讓他心甘情愿的交出方盛的底兒,結(jié)果他話鋒一轉(zhuǎn),咬出個錢海龍來,這招兒看似在向方盛示威,雖然實際上也的確是,可他更深的動機,是想挑起方盛與喬宋之間的爭斗,以及同一條船上的官員對喬家的憎惡。.
宋喜都不敢想,喬治笙攪進這攤渾水,外界到底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只不過懾于喬家的背影,以及不敢此地?zé)o銀三百兩,冒然動手,怕引火燒身。.
老話說得好,民不與官斗,宋喜嘴上不說,可心底始終過不去這道坎兒,有時候也會鉆牛角尖兒,想如果喬治笙沒有遇見她,也就不會發(fā)生現(xiàn)在的所有事情。.
她低頭走路明顯出神兒,喬治笙自己開車,拉開車門讓她坐好,待繞到駕駛席,他關(guān)上車門,出聲道:“不記得我們約法三章了﹖”
他給她定的三章鐵律,無論任何時間,地點,條件,第一保護好自己,第二照顧好寶寶,第三再想其他人和事。.
宋喜是答應(yīng)喬治笙,他不瞞她在外面發(fā)生的任何事情,但她聽了之后一定不能憂心。.
稍頓,宋喜出聲回道:“我沒往心里去。.”
喬治笙道:“善意的謊言也是謊言,你說的。.”
宋喜一看混不過去,抿了下唇,如實回道:“我也想放空自己,每天就想些開心高興的事情,但我從來做不到自欺欺人,我爸還在監(jiān)獄里,你身邊也是危機四伏,聽到一些消息,我會本能地盤算,我想找個最好的辦法,不僅是幫你,也是幫我爸,幫咱們?nèi)摇?”
“要想過安定舒心的生活,逃避不是辦法,解決才是根本,我承認我的確用了腦也走了心,但我保證,絕對不會影響寶寶,他們?nèi)绻牢覀儸F(xiàn)在正要做的事兒,也會暗自替我們使一把力的。.”
宋喜單手習(xí)慣性的護在腹部,她的身體中不再是孤身一人,而是三股力量,她跟喬治笙的孩子,又豈會脆弱﹖
喬治笙知道宋喜要強,讓她放手不管是不可能的,開著車,他目視前方,聲音沉穩(wěn)的說道:“你怕民不與官斗,對方更怕官不與匪爭,他們再怎么出招兒,明面上也要顧忌影響,而私下里他們占不到絲毫便宜。.”
宋喜說:“我就怕他們官字兩張口,把喬家定義成匪。.”
喬治笙面色淡淡,“如果他們有證據(jù),就不會只是嘴上喊口號,我爸早在把公司正式交給我之前,就把所有拿不上臺面兒的東西全部銷毀,就是擔(dān)心有人故意找茬兒,我接手之后,連灰色的部分都沒留。.”
“不是我們這輩人跟上一輩的理念不同,而是時代不同,和平時代不需要亂世出英雄,而且喬家的資產(chǎn)想敗光都難,能光明正大的掙錢,誰還反其道而行,非要把自己放在危險邊緣﹖”
宋喜是對喬治笙有深入了解之后,才后悔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要戴著有色的眼鏡看人,她跟外界對喬家的看法一樣,提到喬家,提到喬治笙,那就是白的反義詞,而且大多數(shù)人的思想,有錢不賺王八蛋,喬家能賺這么多錢,一定都是黑錢。.
可喬治笙偏不是這種貪便宜的人,與其說他自負,不如說是老謀深算,他早在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就看到了喬家的日后,走老路一時爽,但勢必有太多人眼紅,這世上唯一做不到的就是完美,但凡有丁點兒差錯被人抓到把柄,那就是致命的危機,所以他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給外人留,當(dāng)真應(yīng)了那句話,平日不做虧心事兒,夜半不怕鬼叫門。.
縱觀所有大公司,哪有不怕查的﹖喬治笙就敢說,海威不怕查,不僅海威,喬家名下的任何一家子公司,都不怕查,他從根本上杜絕了上頭抓他把柄的可能性,至于上頭想跟他玩兒黑吃黑,那喬家是他們祖師爺。.
聊到這個,宋喜臨時問:“經(jīng)偵還在查嗎﹖”
喬治笙嗯了一聲:“公司賬多,夠查一陣兒的。.”
宋喜道:“沈兆易是公事公辦的人,海威不存在任何違法行為,他絕對不會為難人。.”
喬治笙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前方,沉默片刻,終是道:“怕就怕有人會難為他。.”
宋喜側(cè)頭看向喬治笙,馬上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他是說,怕沈兆易查不到什么,那當(dāng)初派沈兆易下來查的人,豈會輕易作罷﹖
宋喜沉聲道:“盛家要是敢給沈兆易下絆子,我就敢讓譚閆泊再咬一條線上的人出來。.”
喬治笙聽得出她話里對盛家的厭惡,以及對沈兆易的在乎,可是有什么辦法呢,沈兆易在宋喜心中就是正義的英雄,與其說她在護著沈兆易,不如說是她容不得任何人踐踏純粹的正義。.
說來當(dāng)真有些泛酸,酸的是喬治笙竟然隱隱察覺到沈兆易的好,簡直不可思議。.
(第)962章
共同擔(dān)當(dāng),以假亂真
任麗娜過生日的時候喝的有些多,私下里拉著宋喜的手說:“再等幾年,等到你爸爸出來,我給你和治笙補辦婚禮,讓你爸爸親眼看著你出嫁,那時候喬喬和帛京也會叫外公了,他一定特別開心。.”
宋喜既暖心又窩心,忍著鼻酸,出聲回道:“媽,我爸沒犯法,他不該坐牢,更不該坐這么久的牢,我跟治笙正在想辦法幫他洗脫罪名。.”
任麗娜只是稍頓,很快便出聲說:“只要是喬家能幫得上的,你盡管跟治笙商量。.”
宋喜點頭,隨后輕聲問:“媽,你會不會怪我把治笙拉到官場爭斗中﹖”
任麗娜道:“說不擔(dān)心是假的,但從我年輕的時候嫁給你公公,嫁到喬家開始,就沒有一刻真正安心過,時間久了,倒也習(xí)慣了,可能是所謂的見慣了大風(fēng)大浪,你公公在世的時候就說過,無論家人做的是錯還是對,一家人永遠是一家人,胳膊肘什么時候都不能往外拐,你是我們喬家的兒媳婦,你爸爸也是我們的家人,做家人的要有擔(dān)當(dāng),做夫妻的更要共患難,我支持治笙為你做的任何選擇。.”
宋喜眼淚汪汪,任麗娜主動抱了抱她,“好孩子,別想那么多,喬家永遠是你的后盾,你不光有治笙,你還有我。.”
那天宋喜哭著跟任麗娜聊了好多,任麗娜心疼她,也是一個勁兒的掉眼淚,二人互訴衷腸,等到后來宋喜從任麗娜的房間出去,喬治笙安慰她的時候,她只說了一句:“你以后一定要對媽好點兒,她為你付出了很多。.”
任麗娜告訴宋喜,當(dāng)初她懷喬治笙,剛剛滿八個月的時候,喬頂祥在外的仇人重金買兇要孩子的命,任麗娜坐的車出意外,險些就從橋上掉下去,車上司機重傷昏迷,后車保鏢趕到打開車門,愣是不敢冒然動她,因為她身下一片血。.
當(dāng)時任麗娜就在心里想,早產(chǎn)都不怕,只要喬治笙活下來,她愿意一命抵一命,她沒哭也沒鬧,告訴保鏢把她救出去,先打電話叫120,再找喬頂祥。.
宋喜看到的任麗娜錦衣玉食,好似一輩子住在巨大金絲籠里的美麗鳥兒,受盡保護,享盡繁華,可誰曾想她年紀輕輕嫁給喬頂祥,光鮮背后又有多少危機四伏﹖她甚至冷靜的交代遺言,讓保鏢傳話給喬頂祥,如果大人孩子只能保一個,無條件的選擇保孩子。.
這些事,宋喜比喬治笙還早知道,任麗娜紅著眼眶道:“說這些話不是想告訴你我有多偉大,而是我懂你現(xiàn)如今的處境,你說怕連累治笙攪進官場中的事兒,但治笙的身份同樣會把你頂?shù)斤L(fēng)口浪尖上,未來的日子還要你們共同擔(dān)當(dāng),如果什么都算的清清楚楚,這不是夫妻,是買賣,你們感情好,互相為對方豁出命都是心甘情愿,我不會阻攔你們的任何決定,只希望你們多加小心。.”
宋喜早就察覺任麗娜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其實人很好,但那日的一番促膝長談過后,她對任麗娜的情感又上升了一個層次,敬重不再單單因為任麗娜是喬治笙的母親,而是因為她自身的人格魅力。.
都說這世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因為每一個人的痛苦都不盡相同,但任麗娜懂宋喜,最珍貴的還不僅是理解,而是理解過后,已然選擇支持你。.
有了任麗娜的支持,宋喜心理負擔(dān)驟減,連帶著跟喬治笙聊那些燒腦又復(fù)雜的局勢時,臉上都不見愁容,只有戰(zhàn)勝困難的堅韌。.
對此,喬治笙不免私下里再次感謝了任麗娜,任麗娜也很搞笑,想當(dāng)然的說:“我能嫁給你爸,你以為我是吃素的﹖”
別人吃不吃素,喬治笙管不著,總之最近家里氣氛空前的好,他開心的想要去附近寺里吃幾天素,感謝各路神仙了。.
祁家接連死了兩口人,盛家跟祁家的訂婚也是不了了之,外界看來盛家最近定是忙著消除不良影響以及安慰盛淺予情緒,可誰知在這樣的大環(huán)境之下,盛家依舊沒有忘記什么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讓譚閆泊閉上嘴巴。.
宋喜也早在第一時間去看了他們找來假扮譚凱的人,像,在她看來躺在床上的人就是譚凱,無論那蒼白的面色以及長期臥床只靠營養(yǎng)液維系的萎縮肌肉,她以專業(yè)的眼光竟也難分真假。.
直到床上的人睜開眼睛,抬手示意其他人幫他拿水,她才肯相信,這人不是譚凱。.
待到從房間出來,宋喜低聲問喬治笙,“找相像的人就夠不容易了,你們上哪兒找一個連身體狀況都這么像的﹖他是真有病還是演出來的﹖”
喬治笙道:“昊子訓(xùn)出來的。.”說完,又補了一句:“你都這么說,看來足以以假亂真了。.”
宋喜沒有被他后半句帶跑,眼神狐疑的問:“佟昊訓(xùn)出來的﹖”
喬治笙沒有隱瞞,如實相告,的確,找長得像的人已是難事,這其中還有化妝等等外界輔助條件,然而身體狀況才是最重要的,譚凱植物人躺在床上已有半年,身形消瘦,基本已近骨瘦如柴,而替身剛剛找回來的時候,不說紅光滿面,最起碼也比譚凱胖了三十幾斤,這模樣往那兒一躺,別說譚閆泊了,但凡長點兒心的都能看出端倪。.
所以佟昊想了個招兒,他給對方特訓(xùn),不是運動減肥,而是單純粗暴的斷水?dāng)嗍常辉谶_到身體極限的時候,才給口水喝,如此以往,短短兩個多禮拜,一個正常人就變成植物人了。.
宋喜心底自然不舒服,可還是問了句:“你們不是強迫人做的吧﹖”
喬治笙道:“威脅是下等手段,能談攏的交易最好是大家心甘情愿。.”
佟昊許給對方一筆不菲的金額,對方是自愿配合,敬業(yè)的演員還能為了一部戲驟胖驟減,有人為名,有人為利。.
特殊時刻,宋喜也沒那么婦人之仁,更何況大家都是你情我愿,他只是說:“不能老讓譚閆泊這么吊著我們,時間一久容易生變,而且方盛那邊一定會想法子,夜長夢多,我們要主動一點兒。.”
宋喜提議主動出擊,既然真的譚凱已經(jīng)死了,那么只有假譚凱才有起死回生的可能,她讓喬治笙找人給譚閆泊帶話,就說譚凱最近的身體有些反應(yīng),這邊正在找腦科醫(yī)生積極治療。.
只要譚閆泊不是個傻子,也知道喬家的言外之意是什么,要治譚凱,總得給些好處吧﹖
但讓宋喜和喬治笙意外的是,譚閆泊聞訊的確欣喜,卻沒有馬上同意,原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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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3章
陰招兒,瞞不住
盛家派人給譚閆泊帶話,號稱是找到譚凱重傷之前的女朋友,并且確定女人現(xiàn)在肚子里懷的孩子是譚凱的,譚閆泊一聽這話,原本所有寄托在譚凱身上的希望,忽然間就有了新的依托,畢竟譚凱已經(jīng)確診是植物人,當(dāng)初權(quán)威的醫(yī)生也說了,這輩子基本就是這樣,除非有奇跡發(fā)生。.
一面兒是半死不活的譚凱,一面兒是全新的希望,譚閆泊如何能不動搖﹖所以他明確跟喬家的傳話人表示,希望他們能照顧好譚凱,至于要不要馬上咬出利益鏈上的其他人,還得容他再想一想。.
話傳回喬治笙這里,他第一反應(yīng)便是:“譚凱成植物人多久了﹖現(xiàn)在才說找到他女朋友,那他女朋友最少懷孕六個月以上,挺著這么大個肚子,怎么從前不去找譚家,現(xiàn)在卻被盛家人發(fā)現(xiàn)﹖”
宋喜道:“擺明了臨時找個希望出來,目的就是捏譚閆泊的軟肋,讓他不要輕易開口。.”
喬治笙眼底帶著諷刺和冷意,“譚閆泊連這種鬼話都信,活該被盛家當(dāng)馬前卒,用完就棄。.”
宋喜說:“人在絕望的時候,再微乎其微的希望都會被無限放大,就像我們騙他,譚凱會好起來一樣,如果在正常情況下,他當(dāng)然不信,哪怕是現(xiàn)在,他也不信,但他不敢百分百肯定,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是真的。.”
喬治笙看向宋喜,出聲問:“沒出生的孩子能不能驗﹖”
宋喜開口回道:“孩子是由胚胎發(fā)育而成,而胚胎的形成則是精子和卵細胞的結(jié)合,因此胚胎中含有的46條基因中有一半是來自于母親一半來自于父親,故而對胚胎進行測試是能夠鑒定孩子是否是自己親生的。.但是想要對還沒有出生的孩子做親子鑒定就需要提取胎兒的絨毛組織或是羊水,絨毛組織的提取是在胎兒8周之后,但是絨毛組織的提取會對胎兒造成一定的危害,為了減輕對胎兒的影響,需要有專業(yè)的婦產(chǎn)科醫(yī)生采集。.”
“但這樣的操作有前提,前提是孕期在8周到22周之間,如果懷孕超過22周,那么檢測結(jié)果多數(shù)會出現(xiàn)偏差。.我要是沒猜錯的話,盛家一定會跟譚閆泊說,他們找到譚凱的女朋友,現(xiàn)在他女朋友懷孕六七個月,暫時不能驗,不過好在不用等多久,三兩個月的時間,等到孩子生下來,一切就有結(jié)果。.”
喬治笙冷聲說:“三兩個月﹖”在局勢一觸即發(fā)的時刻,別說幾個月,就是一天之內(nèi)都可能瞬息萬變。.
宋喜說:“看來方盛兩家還是比我們了解譚閆泊,或者換句話講,更不擇手段,知道救不出也弄不死,干脆來個拖延戰(zhàn)術(shù),只要確定譚閆泊在這段時間內(nèi)會閉嘴,他們就好有喘息的時間籌謀下一步。.”
兩軍對戰(zhàn),殺得就是對方的措手不及,若是給了方盛思考反擊的機會,那對喬宋這邊勢必不利。.
喬治笙沉默不語,也在思考對策,這邊剛剛弄出個假譚凱,對面馬上弄出個私生子,而且正常人用后腦勺想也能猜到,這孩子十有**不是譚凱的,雙方各出險招,騙的也只有身在局中的譚閆泊一人,譚閆泊哪邊都不信,可又哪邊都不敢得罪。.
宋喜道:“我若是譚閆泊,此時我八成會想,如果盛家手里的孩子,真的是譚家血脈,那我不得已的時候,只能保小棄大,左右譚凱也是醒不過來,留個正常人,總比留個活死人好。.”
喬治笙說:“盛家讓譚閆泊等的這兩三個月,不是在等孩子出生,而是讓他等死。.”
譚閆泊對方盛兩家而言,是個太大的隱患,之前那次是喬家做戲,讓譚閆泊誤以為是對方下的手,但喬治笙若是不動手,方盛也早就要了譚閆泊的命。.
監(jiān)委會雖是許順平的地方,可現(xiàn)在看來,方家若是想派人進去,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譚閆泊目前的處境并不安全。.
宋喜沉吟片刻,出聲道:“我們一定要趕在方盛下手之前,讓譚閆泊說出點兒什么來。.”
至于用什么樣的方式,這才是關(guān)鍵點,甚至可以說是決定成敗的最重要因素。.
很多事情,冥冥中自有天意,本以為譚凱死掉就是死無對證的事兒,結(jié)果偏偏幾經(jīng)輾轉(zhuǎn),兜了個大圈子,真相還是能浮于水面。.
譚凱真正有意想動宋喜,其實是盛淺予在背后架攏……這事兒盛淺予以為,隨著譚凱成了植物人,這世上除了她不會再有其他人知道,然而她不曉得譚凱沒腦子到這種地步,竟然跟狐朋狗友吃飯聊天的時候,多喝幾杯酒就給咧咧出來。.
當(dāng)初跟譚凱一起在戴安娜餐廳惹事兒的人,總共有六七個,其中當(dāng)屬譚凱和孫浩澤傷得最重,兩人一個成了植物人,另一個命根子被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