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是有心栽柳柳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呀,我感覺我想要的刺激已經(jīng)接近了�!�
十三缺面無表情的看著,
覺得她遲早藥丸。
而連城脈并沒有馬上對她發(fā)難。
他眼眸帶著笑,深不見底的目光突然看向了旁邊的燕瓏。
合歡緊張的跟十三缺說:“快看快看,
饅頭怪是不是想直接搞燕瓏來刺激我哦?”
十三缺很突兀的停頓了一下,才疑惑的說:“你在說什么��?正常的思維不應(yīng)該是連城脈因為你的關(guān)系遷怒于燕瓏嗎?因為你還穿著他的鞋�!�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
合歡遺憾的感嘆了一聲,
隨即繼續(xù)聚精會神的盯著連城脈和燕瓏兩個人看。
果然,連城脈看著燕瓏的目光仿佛淬了毒的霜刃,
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寒意。
他看著燕瓏,
聲音卻是對著合歡說的。
“把鞋脫了。”
合歡想起之前被說胸比饅頭還小的屈辱,
難得在盛世美顏之前硬氣了一把。
“我不。”
她昂著頭高傲的說著。
連城脈的視線瞬間匯聚到她身上。
“出去�!�
這句話卻又是看著合歡對燕瓏說的。
燕瓏沉默的低著頭,從始至終沒有看任何人,連城脈這么說,他便恭謹(jǐn)?shù)墓笆郑殖聊耐讼隆?br />
合歡看著他的背影遠去,快要消失在門口的時候,她突然說了句:“燕瓏,你既然喜歡,
為什么不說?”
燕瓏腳步一顫,然而只是短短一瞬,他恢復(fù)了平靜,跨出門檻,消失在寒風(fēng)中,沒有回頭。
合歡看著他逐漸遠去背影的視線被連城脈強硬的捏著下巴板正。
他指尖流連在合歡光滑細(xì)膩的臉上,目光掃過她嬌嫩的唇瓣,水波粼粼的眼,那張臉讓他喜愛極了,可他眼里的笑卻帶著毀天滅地般的暗意。
“喜歡什么?”
連城脈音調(diào)溫柔至極,唇彎起,扯出長長的弧度來。
“喜歡你嗎?”
“安安,你真是個不安分的小姑娘。”
他緋紅的唇張開,露出雪白的牙齒來,旋即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合歡吃痛后退,卻被他伸手擋下,連城脈從她脖頸處抬起頭來,唇間是紅艷艷一片的血。
合歡遲疑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摸了一手的紅色。
連城脈則伸舌舔了舔唇間,把沾在唇上的血液舔舐干凈,溫柔纏綿的說:“連血都是甜的,這么讓我喜歡的安安,為什么卻總是想要離開呢?為什么不肯留在我身邊?你就這么喜歡外面的世界么?還有外面的人?”
合歡抬頭就對上他黑暗一片的眼眸,她目光轉(zhuǎn)了轉(zhuǎn),咳了一聲,解釋道:“我沒有,我就是”
連城脈沒讓她說出接下來的話。
他的唇舌堵住了她的嘴。
合歡很快又感覺到熟悉的痛意,血順著兩個人的唇齒間,從她唇上滴落下來,落在她玄白色的衣上。
連城脈捧著她的臉,舌頭探入,勾住她的,然后用力咬下。
合歡痛得一下子就把他推開了。
她捂著嘴,嘗到了一嘴的血腥味,然后說話就變成了:“里干森么”
合歡愁苦的瞇起眼睛,悲傷的停住了聲音,很想‘哇’的一聲就哭給他看。
她的舌頭被咬傷了,說話變成大舌頭了,為什么這種悲傷的時刻還要讓她這么不美麗?
“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嗎?”
連城脈越笑越溫柔,傾身摟住她的腰肢,舔了舔她的耳后,語氣里帶著溫柔到極致的詭異。
“我要把你一口一口的吃掉,從唇舌開始,然后是脖頸,鎖骨”
他的指尖從合歡的唇瓣上劃到她的脖子上,又移到鎖骨,薄唇跟隨而至,他的表情愉悅至極。
“我吃了你,你就得永遠和我在一起了。”
合歡抬眼,從這個盛世美顏饅頭怪眼里看到了極度的認(rèn)真。
說明連城脈是真的這么想的。
他想吃了她。
而且還是字面上的意思。
她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帶笑的眉眼,墨色的發(fā),緋紅的唇,這么美麗的一個人,唇上還沾著她的血。
十三缺聽到她茫然的聲音響起,語氣中甚至還帶著那么一點點無助。
“我這個世界是不是撞了邪?他都想吃我了,就是不想睡我,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十三缺拼命忍住想哈哈大笑的欲望,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又那么點感同身受。
“主人,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向是最美麗的�!�
合歡半信半疑的暫且信了他的話,她咽了口口水,重新挽回一點信心,嚴(yán)肅的看著面前的連城脈,試圖解釋一下。
要是饅頭怪想睡她是肯定可以的,但是想吃她合歡并不想辣手摧花,怎么說親了這么多次都有感情了。
她眉眼帶著悲傷說道:“我只是出去走走而已,你為什么要把我關(guān)在地宮?那里陰森恐怖,我一個人在里面會很怕的�!�
往常她這么說,連城脈就會心疼的親親她,并且說上一句:“我們安安別怕�!�
然而這次連城脈居然沒有絲毫反應(yīng),眼底的黑暗也不曾減少分毫,那種眼神,仿佛已經(jīng)認(rèn)定了合歡的背叛和逃亡。
他不緊不慢的摸著她的脖頸,捏著她的后頸項,唇間帶笑,笑著說:“沒關(guān)系,以后不會了。”
然而他說的并不是安慰的話,因為他下一刻便接了句:“讓我把安安溶進我的血骨,有我在,你怎么會怕呢?”
合歡面色慘淡的聽著,對他的執(zhí)著生出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來。
“他要吃我,還不聽勸,不想睡我只想吃我,還說我的胸比饅頭還小�!�
她對十三缺說著話都能哭出來的感覺,惹得十三缺用盡了全力憋笑,這才嚴(yán)肅說了句:“主人,我早就勸過你了,你該聽聽我的。”
他老早就說了:你遲早會死在男人身上,瞧瞧,這不是實現(xiàn)了嗎?
十三缺對于她的慘痛遭遇沒有半分憐憫,反而很痛快。
自己作死,這下翻車了吧?真是大快人心!
合歡的臉色便又蒼白了幾個度,最后終于認(rèn)命般嘆了口氣,面色恢復(fù)了平靜,她對連城脈道:“或許我這一世就該和你糾纏在一起,起了這個頭,就分不開了,若這真是命運的安排,我也認(rèn)了,最后,我想和你喝杯酒�!�
連城脈靜靜看著她,見她如花般嬌艷的唇瓣里輕輕吐出三個字來。
“交杯酒�!�
他的心有那么一瞬的顫動,但很快就沉寂下去。
他已經(jīng)不會再相信她了,也不會再給她下一次的機會,他上輩子其實沒什么遺憾,那些東西于他而言從來沒有什么意義,只這輩子重來一次,他遇見了她,他的小公主。
既然這樣,他便要將她融入骨血,他們再也不會分離,他這輩子的意義,到此為止。
連城脈笑著的唇間竟然泛出溫柔的光來,他沒有拒絕合歡這個要求,果真尋來了一壺酒和兩個杯子。
合歡為他斟酒,眉目仿佛帶上了那么一絲滄桑。
“我們生來就不該這樣相遇,才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若有下輩子,我不為公主,你不為質(zhì)子,我還愿遇見你。”
她美麗的容顏染上了溫柔的光澤,仿佛初見時連城脈在她眼里看到的那種光芒,純粹的,只為他而閃爍。
那個時候沒有蘇斂,沒有任何人,小公主一心一意喜歡他,沒有向往外面的天空。
連城脈看著她的面容,手腕穿過她的手肘,兩個人動作交纏在一起,喝完了這杯交杯酒,仿佛真的有結(jié)發(fā)的那一刻。
酒杯砸在地上的時候,合歡撲到他懷里。
連城脈臉頰上升起一團詭異紅暈來,手掌扶住了她的,然后被合歡拉著走到宮殿里殿的床邊坐下。
合歡溫柔的摸了摸他的臉,動作輕緩去放下床邊的簾幕,一邊親昵道:“傻孩子,吃人哪有睡人舒服,來,我睡給你看呀�!�
十三缺面無表情的看著,什么話都不想再說了,他也笑不出來。
他實在低估了辣雞主人的無恥程度。
居然在酒里放XX!太喪心病狂了!人家都黑化成這個樣子了,居然還想睡人家!
可惜他心里的話合歡注定聽不到了,因為她強制關(guān)了觀察屏幕。
這次放的就是上個世界給齊君言吃的同款XX,反派聯(lián)盟沒出多久的新型藥品,藥效絕對見效快。
連城脈才喝了那杯酒一會兒,臉上已經(jīng)浮起詭異的紅色來,整個人的溫度都升高了一點。
合歡一邊嘴上叫著人家饅頭怪,一邊還繼續(xù)欣賞著他的盛世美顏,連放帷幔的動作都慢了很多。
不過她真的很滿意,饅頭怪的顏值真的怎么作她都愛。
合歡笑嘻嘻的想著,滿心歡喜的回過頭去繼續(xù)放輕紗帷幔,想著還能增加點浪漫感,然而她還沒放下一邊,從身后突然伸出一雙手抱住她,合歡眼前一花,臉就摔在了柔軟的錦被里。
她趕忙爬起來扭頭一看,面色還帶著深深紅暈的連城脈站在床邊上,那半邊還未放下的帷幔直接被他扯了下來,他目光里沉著深深的黑,就這么直直的盯著摔在被子里的合歡,半響,仿佛從喉嚨里溢出的低笑聲響起,合歡聽到他沙啞的聲音說:“這么吃也不錯。”
合歡:“???”
下一瞬,她被直接壓到了被子里。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更。
合歡:“???”
連城脈:那我就先啃一遍,再吃掉吧。
合歡:松弟!松弟里冷靜點!是我碎里!我碎里啊!
合歡:賣麻批為森么咬我蛇投!勞資不要形象嗎��?
十三缺: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你還想咋地。
合歡:我只是想談場不純潔的戀愛有森么錯?為什么這么對我?!
合歡:逐漸起了殺心。
合歡:我要毀了這個媽賣批的世界!
質(zhì)子的情敵(十)
合歡感受著身后的熱度懵了那么一秒鐘。
一秒之后,她開始奮力的翻身。
“阿脈脈,
阿脈脈�!�
身上的男人俯首在她頸邊親吻,
噴出的呼吸灼熱無比,
他甚至張開嘴咬在她的后頸項軟肉上,
只是這一次沒有很用力,是那種曖昧的力度。
合歡發(fā)愁的趴在被子上被迫承受著他的親吻,再次明白給一個男人喂藥是一種多么可怕的事情。
連城脈吻了會兒她的后頸,
手掌摸著她的背脊,開始摸向她的腰帶扒衣服。
合歡深深的嘆了口氣。
“唉�!�
沉默了幾秒鐘之后,
她繼續(xù)掙扎,趁著連城脈有些神志不清的時候終于從他懷里爬了出來。
連城脈順著視線本能的摸上了她的腿。
合歡絲毫不介意,反倒笑瞇瞇的哄他:“你乖一點嘛,
我跟你玩?zhèn)更有趣的好不好?”
她順毛似的摸了摸連城脈的胸膛,親親他的唇角,
按著他的手順著肩膀摸向手腕。
連城脈呼吸急促,
臉上紅成一片,
卻半斂著眼,視線定格在她身上,緋紅的唇微勾,衣衫半開,性感得合歡使勁控制自己才沒一下子撲上去。
美色害人,美色害人呀!
合歡碎碎念叨了兩句,努力擺出正經(jīng)臉來,克制住自己想親他的欲望,
在他胸膛上摸了兩把,然后迅速拿出一根繩子把他的手綁在了床頭。
連城脈不知道是藥傻了還是也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竟然沒有反抗。
合歡很輕松的就把他綁上了,除了過程中這只饅頭怪一直想摸她之外并沒有出什么意外。
人綁好之后,合歡也松了一口氣。
“啊,我終于可以為所欲為了。”
合歡捧著臉看了下被綁住的連城脈,心里冒出非常高的成就感來。
她伸手摸了上去,挑開他的衣領(lǐng),‘吧唧’一聲親在他臉上。
之后就是一段很少兒不宜的畫面,如果拋去中途連城脈掙脫開了繩子的激烈戰(zhàn)斗之外,總得來說,這應(yīng)該還算是一場比較完美的情事吧。
反正十三缺再次打開觀察屏幕的時候,合歡已經(jīng)躺尸了。
不僅躺尸了,脖子上還包著白色繃帶,腮幫子上都被白布包裹著,連帶著嘴巴都包進去了。
合歡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被子裹得跟個粽子一樣,把她整個人束縛在床上,像極了臃腫版的木乃伊。
十三缺驚恐的喊她:“主人你怎么了?”
“哦,沒事�!�
合歡淡定的躺在床上假裝自己是一只粽子,還一邊很隨意的和他交流著。
“昨晚睡得有點激烈,負(fù)傷了�!�
十三缺嘆息般道:“嘖嘖嘖,連城脈也太不溫柔了,你好歹是個如花似玉的大閨女,怎么這么兇殘?”
“也不怪他�!�
合歡裹在被子里動了動身體,艱難的掙扎出一只手來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受傷的腮幫子,語氣頗有一種事后煙的滄桑感。
“是我太激動了,一個不小心太開心了,然后就把簪子捅在他肚子上了,他就在我臉上咬了一口�!�
十三缺:“”
“你現(xiàn)在有這種習(xí)慣了?”
他不太明白,合歡以前還沒有這種奇怪的在睡別人的時候還要捅別人的愛好,現(xiàn)在又變態(tài)了?
“不知道呀�!焙蠚g茫然道:“可能是饅頭怪太好看了吧,你知道的,我對盛世美顏沒有抵抗力,不過還好他當(dāng)時在親我的眼睛,那一下只捅到他肚子上,要是他正好在親我的胸那可就完了,估計當(dāng)場把他捅死了。”
十三缺再次沉默下來。
連城脈其實挺慘的,被心愛的小公主這么三番四次的坑,也不知道有沒有留下陰影,可能他以后的人生都要不太平靜了。
想了想,十三缺繼續(xù)問:“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他看起來應(yīng)該不會吃你了吧?你要怎么刷燕瓏的好感度�!�
“那可不一定啊。”合歡那沒受傷的那邊臉蹭了蹭被子,分析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想吃我,缺缺,你太小看男人了,爽過了該吃的還是要吃,這就是男人,狗男人都這樣,狗饅頭也是。”
十三缺不知道要說什么好,而合歡已經(jīng)繼續(xù)和他說:“睡過即擁有,我們接下來就去找燕小哥哥玩吧,等玩完了之后再去找小甜餅�!�
“你還記著小甜餅?”
“當(dāng)然�!焙蠚g理所當(dāng)然的說:“你知道的,沒有得到的永遠是最好的,這是人類的劣根所在,我也是人類啊,當(dāng)然也遵循這個定理�!�
說得好有道理啊,幾句話就把一個拔屌無情的渣男形象描繪得淋漓盡致。
十三缺知道自己無法和她討論這方面的東西,就不再說話了,默默的看著合歡在床上躺尸。
沒過多久,連城脈走了進來。
他看起來似乎恢復(fù)了正常,面帶微笑,舉止正常,除了臉色有些稍稍的蒼白之外,已經(jīng)看不出之前的瘋狂模樣,只是眼睛里依然沉著那抹暗色。
他端著碗黑乎乎的液體走了進來,坐到合歡床邊,小心翼翼扶起她,把碗湊到她嘴邊。
合歡從一個躺著的粽子變成了一個靠著床璧坐起來的粽子,她眼真真的看著那碗液體靠近,猶豫了一下,她伸出舌頭舔了舔。
舔完之后合歡以飛快的速度縮到了床角。
“不要!”
她瘋狂搖頭。
這什么鬼東西,又苦又澀還有點酸味,連城脈這饅頭怪絕對是在整她!
“乖,安安過來�!边B城脈依然笑著,唇間弧度溫柔而又綿延,他朝縮在床角的合歡招了招手:“吃了藥才能好得更快�!�
“我不吃。”合歡抿緊嘴巴,目光露出一片嫌棄來。
“這根本不是藥,我又不是沒吃過藥,哪個藥這么難吃,里面放了什么?蛇膽嗎?”
“安安怎么這么聰明?”
連城脈慢條斯理脫了鞋,端著那碗藥爬上了床。
合歡被他整個人夾在了懷里,正好被子又包著,掙都掙不出來。
連城脈自己仰頭喝了口那味道非常難喝的東西,俯身就湊上了合歡的唇。
合歡像個兔子一樣被他夾在雙腿間,箍住雙臂,他把那口藥渡到她嘴里,又用舌頭壓著她吞下。
合歡頓時覺得自己吃了一斤的黃連,苦得她臉都皺在了一起。
連城脈一直喂著她喝了大半碗藥,這才松開壓制,把碗放在床邊的小幾上,又重新圍了上來,吻住她的唇深深親吻。
合歡幾乎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
但她還有心思和十三缺說話。
“缺缺,我覺得我又有了新的追求。”
“��?”
十三缺顯然還沒從圍觀中回過神來。
“燕小哥哥一看就是個單純不做作的人,和饅頭怪這種妖艷賤貨完全不一樣,所以我們要用特殊的手段才能獲取他的好感度�!�
十三缺一下子沒來得及把思維轉(zhuǎn)換過來,有些茫然的問:“什么手段?”
“虐戀情深!生死攸關(guān)!”
合歡聲音逐漸激動起來:“這種一看就很負(fù)責(zé)任的小哥哥,要讓他深刻的體會到責(zé)任的感覺,就算我是他的情敵,他也會遵循他的責(zé)任,你看上次我那么挑釁他都沒殺我,換成我,早就上去捅得稀巴爛了,還管你個二五八萬的�!�
十三缺沉默的點點頭。
合歡便繼續(xù)興奮的說:“那就這樣!我們等下就去找小哥哥訴苦去�!�
十三缺詫異道:“訴苦?訴什么苦?你要跟他說你睡了連城脈?”
“當(dāng)然不是了,你個傻缺�!焙蠚g語氣有些不滿:“你真的是人工智能嗎?怎么看起來像個人工智障?你感覺不出來嗎?饅頭怪給我喂的藥肯定有問題,一般的傷藥不是這個味道,就算再怎么加料也沒到這么難吃的程度,而且你覺得連城脈的性格會在這種小事上面做手段嗎?要么直接放棄,要么直接喪心病狂,這個藥里面有好多奇怪的成分�!�
十三缺干脆閉上了嘴。
好吧他跟這些大佬們談這個干什么?這些經(jīng)歷了無數(shù)世界的大佬們,基本上閉著眼睛都能末世生存了。
合歡愉快的和他說完自己的計劃,終于又把目光重新注視在連城脈身上。
他微笑著親吻她,手指撫過她受傷的腮幫子,仿佛意有所指般笑容莞爾道:“安安,你要乖乖的�!�
合歡敷衍的點頭,直接無視了他笑容中的古怪。
而很快連城脈就離開了。
他仿佛真的只是來喂她喝藥的,但是按照他的性格,這種舉動明顯不太正常,但那藥里的成分合歡也分析不出來效果,所以干脆的拋到了腦后,連城脈走了之后,她就直接圍著被子沖了出去。
句瓏皇宮里看起來就像座死城,有種裊無人煙的寂靜,合歡拖著被子在復(fù)雜的宮闈里走了半刻鐘,也沒見一個人影。
“給我開地圖�!�
合歡裹緊小被子,看著被子尾拖在地上染上的灰塵,冷靜的伸手提了提,覺得這里的環(huán)境很像生存游戲里的迷宮。
十三缺默不作聲的開了地圖,提醒道:“情敵分布在西北方向�!�
不過他們現(xiàn)在只有一個情敵,所以是誰就很明顯了。
合歡裹著小被子,重新從這片復(fù)雜的宮闈中沖了出去。
然而再次見到燕瓏的場景卻不那么令人愉快。
合歡站在拐角里,天微微帶著灰色,她拖著被子尾一路走來,剛跨過拐角,仰頭就看見這小哥哥被吊在樹上打。
帶著倒刺的鞭子抽在他身上,他閉著眼睛,血濺上了臉頰。
合歡睜大眼睛看了一會兒,突然義憤填膺對十三缺說:“你看著,勞資要踏一回七彩祥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燦寶寶的地雷,么么噠。
紅包我等下就發(fā),今天回的晚還在碼另外一本嚶嚶嚶,我真的建議晉江來個一鍵紅包的功能,多好啊。
嗯我盡量明天加更,么么啪。
評論里寶寶們的意見我都會好好統(tǒng)計的,然后酌情發(fā)展,吧唧。
至于某些少兒不宜的情節(jié)你們懂的,不能寫哦,編輯天天強調(diào)脖子以下不能寫,會直接鎖。
合歡:總有一天,你的意中人會身披小被子,腳踩祥云,踏著天邊血色的夕陽來娶你!小哥哥嫁我!
十三缺:那不是祥云好吧,那是我。
作者:藥是合歡歡自己喝的。
質(zhì)子的情敵(十一)
“嗯?”
十三缺還沒弄明白七彩祥云是個什么東西,就聽見她又說:“出來讓我踩一腳�!�
十三缺:“”
媽賣批的,
撩漢為什么還要踩他?
但他實在沒有拒絕的余地,
這些反派聯(lián)盟的大佬們權(quán)限高得可怕,
和那些初入聯(lián)盟的小菜鳥們完全沒有可比度,
而他們這些AI,一般都是呆在反派聯(lián)盟的空間里,使用觀察屏幕和自己的主人聯(lián)系交流,
如果出現(xiàn)在攻略世界里,他們的本體就是一團光。
當(dāng)然,
這個光普通人是看不見的,但是他們也可以特意讓人看見。
比如現(xiàn)在。
合歡披著身上的小被子就沖了出去,十三缺悲慘的化為一團光浮現(xiàn)在她腳下,
她踩著這團光就一個躍步到了半空,那邊抽打燕瓏的人聽到響聲轉(zhuǎn)過頭來,
還沒來得及動作,
就被她一腳踩在臉上,
人直接拋飛了出去。
論武力小公主就是個弱雞,可是論開掛,合歡就沒怕的。
抽燕瓏鞭子的人瞬間拋飛撞在不遠處的樹干上,整個人雙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合歡又踩著十三缺從半空中蹦了下來,小被子依然還穩(wěn)穩(wěn)披在她身上。
她站在樹下,仰頭看渾身血肉模糊的燕瓏。
那鞭子并沒有打在他臉上,但他身上的血濺上了側(cè)臉,顯得他整個人狼狽不堪。
他許是也聽見了響聲,
虛弱的睜開雙眼,從朦朧的視線里看到了那個一臉高傲的小公主。
為他行刑的人已經(jīng)倒在了不遠處的樹干下。
燕瓏動了動嘴唇,低啞的聲音從他喉嚨里發(fā)出,仿佛沙子磨礪過枯枝的聲音,死寂而又令人難受。
“小公主�!�
合歡皺了皺眉,披著小被子抱著雙臂,淡漠的問他:“要我放你下來嗎?”
燕瓏垂下眼低低的說:“屬下犯錯,自當(dāng)領(lǐng)罰。”
他又看了眼合歡身上的小被子,素色的錦被已經(jīng)被她毫不顧忌的拖在地上,尾部拖出一段污臟的顏色來,他平靜的說:“請公主回去,不要再私自跑出來,殿下甚是擔(dān)心你�!�
合歡沒理會他的話,只對身邊浮著的十三缺說:“去,把他放下來�!�
燕瓏便看見一個詭異的光團從小公主身后冒出來,然后飄到綁住他雙手的繩子上,下一刻,他立刻墜落而下,身體砸在地上,鮮血從傷口溢出,他咬了咬牙,沒發(fā)出任何聲音。
小公主披著被子慢慢踱步到他身邊,低頭俯視他,而他趴在地上,忍著劇痛抬頭。
上午金色的陽光從她背后透出,帶著暖洋洋的溫度,小公主就這么默默看著,身邊浮著那團詭異的光,眼眸里平靜無比。
半響,她俯下身子,伸出纖細(xì)蒼白的指尖捏住他的下巴微微抬起。
燕瓏有些不太適應(yīng)的掙扎了一下,但沒掙開,然后他就看到小公主又皺著眉頭收回了手,從懷里掏出塊手帕,把自己手上從他臉上沾染的血跡擦得干干凈凈,想了想,她嫌棄的伸出一根指頭搭起他的下巴,把他下巴她剛剛捏的那塊擦干凈。
合歡把臟了的手帕隨手一扔,又對著燕瓏的下巴熟練的捏了上去,位置正好是剛剛她擦過的那一塊干凈的皮膚。
“呵,男人�!�
合歡對著他的臉露出霸道總裁般的笑容來。
“你知道嗎?只要我和連城脈說一句喜歡你,你瞬間就能尸骨無存�!�
燕瓏被迫被她捏著下巴,卻什么也沒說,只是平靜的和她對視,仿佛這些話他一點兒也不介意,所謂生死的話題并不能讓他有多么在乎。
合歡便再次勾唇一笑,慢條斯理的說:“不過你放心,我怎么會這么和他說呢,你也好,連城脈也好,讓你死得這么輕松豈不是太過無趣了?這人世間的苦,你都得嘗一遍才好。”
她放開了捏著他下巴的手,把披在身上的被子裹緊,眺望著遠方的重重宮闕,目光淺淡而平靜的說:“有些恨,總是需要償還的�!�
燕瓏支撐著從地上坐起,破碎的衣料間還能看見血肉模糊的傷口,他喘息著,望著她說:“殿下那么愛你”
“那又怎樣!”
合歡使勁推了他一把,看著他倒在地上,這才冷笑著說:“燕瓏,虧你還是個將軍,是個男人,你的世界里,是不是只有情情愛愛,愛又怎么樣?能抵得過國破家亡嗎?能抵得過我旬陽千千萬萬百姓們的哀嚎嗎?還是你以為你喜歡連城脈,天下人就都得和你一樣蠢?除了你所謂的愛,你還記得其他事情嗎?”
燕瓏吃痛倒在地上,沒有回答她的話。
他是個將軍,他是燕家的長子,他當(dāng)然記得,可是那個人是殿下,他心心念念的殿下,他永遠記得少年時期,肆意飛揚的殿下騎在馬背上,指著陌下開成一片的桃花大聲道:“這天下,從北到南,從旬陽到蒲西,都將屬于我句瓏,而我連城脈,今后要主宰這片大陸�!�
彼時春光燦爛,少年的剪影逐漸定格在他心中,他一直記著那句話,記著想要君臨天下的連城脈,他成為將軍,想要幫那個人掃平一切阻礙。
可世事無常,終究是變了的。
曾經(jīng)鮮衣怒馬少年肆意的皇長子成為了帝國的質(zhì)子,他在宮廷里受盡屈辱,敵國的公主給予了他溫暖,于是他瘋狂愛上了那個年幼的小公主,他回到了句瓏,但再也不是之前那個想要君臨天下的少年。
他的心沉進黑暗里,只剩下狠厲和被絕望澆灌出來的仇恨。
句瓏的皇宮死的人并不比旬陽少,鮮血染紅了每一寸土地,燕瓏也曾心驚,可那個人是他曾經(jīng)發(fā)誓要畢生效忠的殿下,他無法說什么,也無法對他有半分苛責(zé),這些都不是他的錯,只是因為他曾經(jīng)受過的苦,于是他只能沉默。
合歡的存在是他不曾想過的。
平庸而寡淡的小公主逐漸在他印象里變得鮮活而又狠辣起來。
她看不到殿下對她的愛,只看到了曾經(jīng)的仇恨。
其實他們?nèi)齻人很像,都被仇恨迷失了雙眼,都將曾經(jīng)的平靜和幸福拋之腦后,但這又像是一個死局,沒有人能改變它,因為產(chǎn)生仇恨是必然,無論曾經(jīng)有多少愛和甜蜜,當(dāng)一切逝去之后,這是躲不過去的傷痛。
燕瓏也不再恨這個小公主,他只是覺得悲哀。
命運的游移之下,無人可幸免這份悲哀。
望著面前面色冷漠的小公主,他沉默的垂下眼,只覺得心下黯然。
合歡冷冷的看了他好久,卻沒看到他更加激烈的反應(yīng),只看到他重新低下頭去,眉眼黯然的垂著,活像個失落的傻兔子。
她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還很開心的和十三缺說:“哎呀你看,他好像個垂著耳朵的灰兔子誒,這男人丑萌丑萌的�!�
“呵呵�!�
十三缺皮笑肉不笑的勾了下唇角,淡淡道:“難得你看見了丑的東西還會覺得萌�!�
合歡沒理會他,因為燕瓏已經(jīng)再次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她,可能不太明白為什么這種時刻她居然還能笑出聲來。
于是合歡連忙收斂了動作,恢復(fù)了高冷兇狠的表情,冷淡的說:“從今天開始,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不可能�!�
燕瓏想都沒想就回答了她。
合歡不急不緩的說:“你別這么快拒絕,你知道嗎?你家殿下說他愿意和我一起共赴黃泉,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我就殺了他,大不了陪他一起死,你應(yīng)該明白連城脈是怎么想的,你也阻止不了�!�
燕瓏有些急了起來,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可惜努力了好幾次都沒站起來,最后只能焦急的扯住合歡披著的小被子,語氣急促道:“你不能這么做,殿下是因為愛你所以才愿意為了你做任何事,你怎么能因為這樣而傷害甚至害死殿下?帶兵去旬陽的人是我,你想報復(fù),你報復(fù)我就好了,為什么不能和殿下好好生活下去呢?”
如果小公主能夠讓他的殿下恢復(fù)從前的模樣,就算是死,他也覺得值得。
“你真是個癡情人吶�!�
合歡輕笑著看著他,把他抓著的小被子從他手里慢慢扯了出來。
“你看看,被偏愛的總是那么有恃無恐,愛是個什么東西?它只會讓你變得不像你自己,燕瓏,你遲早會明白,所謂愛,不過就是你一時之間的癡念,因為沒有得到,所以愈演愈烈,最后成了執(zhí)念,不過你既然愿意為了連城脈付出所有,那么我也給你個機會�!�
她低下頭靠近他耳邊,輕聲道:“今晚子時,你過來找我,你是將軍,武藝高超,想來應(yīng)該不會被他發(fā)現(xià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