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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常彥安看著她一臉尋求認(rèn)同的樣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們以后都有話好好說,不要再悶在心里了,好不好?”

    常彥安盯著她嫣紅的唇瓣,覺得把話說開的感覺還不錯,于是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以后我生氣了,你都要讓著我,輕聲細(xì)語地哄著我,不能再冷臉離開了,那樣我會傷心的,我以后就是家里的老大,好不好?”

    常彥安看著鬼靈精怪,借此機(jī)會提出更多要求,還想占據(jù)家中第一位置的她,有些想笑,唇角輕輕往上勾起,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以后我都不提你前妻了,反正你現(xiàn)在喜歡的是我,我們互相喜歡就夠了,對不對?”

    她那張小嘴還在巴拉巴拉往外冒著話,常彥安聽到前妻兩個字的時候,還以為她又要說什么難聽的話,但好在并沒有,所以便下意識點(diǎn)了點(diǎn)頭。

    等點(diǎn)完,才反應(yīng)過來她說了什么。

    她說他們互相喜歡?她喜歡的不是……

    “嘿嘿,我就知道秋秋是對的,你果然喜歡我�!毙扃麋饕娬f了這么多,終于把最想知道的結(jié)果給騙了出來,臉上閃過一絲得意,拎起裙角在廚房興奮地轉(zhuǎn)了個圈。

    “你這個悶嘴葫蘆,要不是我問出來了,你還打算瞞多久?”她順勢走到洗菜池旁邊,接手了周應(yīng)淮沒洗完的菜,一邊洗,一邊嘖嘖出聲,一張漂亮的小臉上滿是愉悅。

    仿佛他喜歡她這件事情是一件十分值得高興的事情一樣。

    常彥安愣愣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他的反常也引起了徐琪琪的注意,她歪了歪腦袋,不解道:“你傻站在那兒干什么呢?快做飯啊,等會兒天都要黑了�!�

    常彥安強(qiáng)壓下怦怦直跳的心臟,故作鎮(zhèn)定地問道:“你,喜歡我?”

    “你裝什么呢?”徐琪琪俏臉一紅,惱羞成怒地將手中的菜扔回原位,“我不喜歡你的話,為什么每天晚上那么努力地和你生孩子?”

    話糙理不糙,常彥安沒再開口,只是轉(zhuǎn)身重新拿起刀開始切菜,看似淡定,其實(shí)耳尖早已緋紅一片。

    旁邊徐琪琪還在絮絮叨叨說些不堪入耳的騷話,放在以前他肯定早就厲聲讓她閉嘴了,然后教育她不該說臟話……

    可是今天他卻難得沉默。

    徐琪琪往旁邊看了一眼,就瞧見他一雙黑眸中滿是笑意。

    她好似很少在他臉上看見這么鮮明的喜悅,配上他那張臉,還怪好看的。

    瞧著瞧著,徐琪琪也勾了勾唇。

    一頓飯做得比往常都要慢了些,等到所有菜上桌,外面已經(jīng)夕陽西下了。

    黃昏透過一樓的玻璃窗灑進(jìn)來,還是不夠亮堂,徐琪琪就去把所有燈都打開了,回來的時候還從酒柜里拿出了一瓶葡萄酒。

    “我老公的珍藏�!毙扃麋鳒惖匠谭角锒呁低掂止玖艘痪洌f是嘀咕,但其實(shí)全桌的人都能聽到。

    程方秋看著擺在面前的酒瓶,眸光不由一亮,她來到這個世界上還沒喝過葡萄酒呢,嘴還挺饞的,便笑著道:“有口福了。”

    “我來開�!背┌踩ツ昧碎_瓶器,又拿了幾個玻璃杯出來。

    酒紅色的液體倒入玻璃杯中,折射出誘人的光澤,空氣中也慢慢彌漫出淡淡的酒香,沁人心脾。

    程方秋端起酒杯,先是淺淺抿了一口,細(xì)細(xì)感受一番后,眸中閃過一絲驚喜。

    好酒!

    于是她又接連喝了兩小口,覺得不過癮,正要再喝一口的時候,小腿突然被人踢了一腳,抬眸看去,就對上了一雙狹長的眼眸。

    周應(yīng)淮坐在她對面,雙腿交疊著氣勢駭人,頭頂昏黃的燈光搖曳,模糊了他冷峻的長相,將他欣長高大的身影鍍上了層光輝,顯出幾分距離感。

    他也端著酒杯,沒怎么喝,只是慢條斯理地輕輕晃著杯中的液體。

    “別喝那么快,容易醉�!�

    “沒事,就喝了一點(diǎn)點(diǎn)。”

    程方秋擺擺手,抬手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常彥安本就給女生倒的很少,她就算全喝了,也不會醉。

    “秋秋,怎么樣?”徐琪琪貼著她坐著,見她喝完,便忍不住問了一句。

    程方秋忽略掉周應(yīng)淮有些無奈的眼神,將視線挪開,落在徐琪琪身上,笑著點(diǎn)頭,“不錯�!�

    “那再喝點(diǎn)兒�!毙扃麋髂闷鹁破�,又給程方秋倒了一點(diǎn)兒,只是這次她手一抖,倒了大半杯,她驚呼一聲,“喝不下了等會兒就不喝了,我們家沒有必須要喝完的規(guī)矩�!�

    “沒事,周應(yīng)淮酒量好,等會兒喝不下了,讓他喝�!�

    “對哦,男人就是這么用的�!毙扃麋鳑_她揶揄地擠了擠眼睛,弄得程方秋有些哭笑不得。

    徐琪琪之前說常彥安做得一手好榮州菜,還真不是吹牛,餐桌上每一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味道更是正宗。

    飯桌上,兩個男人很少開口,大部分時間都是兩個女人在聊。

    “秋秋,多虧了你,今天我和我老公有大收獲�!毙扃麋骺吭诔谭角锛绨蛏希⒅┌残Φ靡荒樢馕渡铋L,后者吃著菜,抬頭看了她一眼。

    “我敬你一杯。”

    徐琪琪拿起酒杯,程方秋便緊跟著拿起酒杯,輕輕和她碰了一下。

    不知不覺中大半杯酒已經(jīng)見了底。

    她感覺臉有些熱,便沒有讓徐琪琪繼續(xù)給她倒酒。

    一邊吃一邊聊,那股熱氣越來越濃,程方秋便用發(fā)繩將所有頭發(fā)都給盤在了腦后,總算是涼快了一些。

    坐在她對面的周應(yīng)淮一直都注意著她的情況,見狀眉頭微皺,便給她倒了杯白開水,女人伸出手接過,喝了一口后,就隨手放在了一旁。

    “謝謝�!�

    微微上揚(yáng)的尾音像是砸在他的心尖上,周應(yīng)淮抬起眼睫直勾勾盯著她,眼神漸漸變得晦澀。

    她一只手托著側(cè)臉,細(xì)白漂亮的手腕在燈光下泛著勝雪的光芒,她淺淡笑著,白皙的小臉上泛著一層薄粉,嫵媚勾人的桃花眼水霧朦朧,似有絲絲縷縷的醉意往外蔓延。

    黑發(fā)全部盤在腦后,但還是有碎發(fā)調(diào)皮地垂了下來,輕輕拂過她修長的天鵝頸,最后落在精致的鎖骨上。

    似乎是有些熱,她扯了扯衣領(lǐng),瑩潤的半個肩膀就這么滑了出來,露出藏在里面的紅印,他眸光一凝,正要起身上前,就見她盤好的頭發(fā)在這一刻散開,將那些春光悉數(shù)擋住。

    偏偏她這個美艷不自知的小妖精還想將其盤上去。

    “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敝軕�(yīng)淮快步走到程方秋身邊,按住她的手,將她的發(fā)絲不動聲色地全都撥弄到胸前去。

    “��?不再吃點(diǎn)兒嗎?”徐琪琪明顯也有些醉了,她眼神迷離地看著程方秋,想拉住她的手,勸她再多留一會兒。

    “慢走�!背┌策m時出現(xiàn),將徐琪琪拉開,沒讓她碰到程方秋。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頷首點(diǎn)頭。

    第52章

    沙發(fā)上的瘋狂

    夜幕下,

    銀白色的光輝溫柔蔓延開來,像是給萬物都披上了一層輕紗,自行車慢悠悠往前走,

    給所經(jīng)之處留下淡淡酒香。

    好在程方秋酒品不錯,

    不會大喊大叫,

    也不會胡亂跑,就是環(huán)著他腰的力道有些重。

    “還沒到家嗎?”

    程方秋看著還在往后倒退的路邊房屋,

    忍不住呢喃出聲,同時將滾燙的臉頰貼向他的脊背,

    感受到他身上的冰涼,

    雙手更是肆無忌憚地將他的腰又摟緊了些。

    周應(yīng)淮喉結(jié)微滾,

    柔聲道:“快了。”

    見她坐得穩(wěn)當(dāng),

    還抱緊了他,

    周應(yīng)淮加快了騎車的速度,

    沒一會兒就到了家屬樓樓下,停好車后,

    她自己乖乖下了車,只是腳步不穩(wěn),差點(diǎn)兒摔倒在地,幸好他眼疾手快地將她給攬進(jìn)了懷里。

    不然要是摔倒,

    撞上停在一旁的那些自行車上,

    肯定青一塊,紫一塊。

    “謝謝啊。”

    她嬌嬌柔柔的嗓音隨著一股香氣灌入耳畔,

    周應(yīng)淮循聲回頭就看見月色下程方秋歪著腦袋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瞧。

    俏臉暈紅嬌艷,

    媚眼如絲,開口時溫?zé)岬臍庀⒈M數(shù)噴灑在他脖頸上,留下陣陣酥麻,

    讓那處的肌膚變得滾燙無比。

    一頭墨發(fā)在半空中隨著她歪頭的動作晃蕩一瞬,隨后落在她的腰間,還有幾縷纏上了他的手臂,勾出說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靠著我�!敝軕�(yīng)淮深吸一口氣,讓她挨著他站著。

    程方秋乖乖應(yīng)了句好,就貼著他的胳膊站直,整個人可愛得不像話。

    見狀,周應(yīng)淮唇角往上勾了勾,確定她站穩(wěn)后,方才彎腰將自行車鎖上,他剛直起身子,她就撲了過來,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像是沒長骨頭一樣掛在他身上。

    周應(yīng)淮左右看了一圈,天黑了,外面沒什么人,他便放心地在昏暗的停車棚里摟住了她的腰,將人往自己懷里帶了帶。

    “老公,你怎么長著四雙耳朵啊?”

    她仰起頭,嫵媚動人的桃花眼泛著迷離的光,呼吸間全是葡萄酒的香味,她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指尖在他耳廓上來回摸,像是要確定眼前這荒誕的一幕是現(xiàn)實(shí),還是錯覺。

    她像是天庭掌管火焰的小妖精,指尖所到之處就跟施了法術(shù)一般,慢慢燃燒起來。

    周應(yīng)淮感覺自己快要死在她的手下,抿緊薄唇,輕聲哄著:“秋秋,你醉了,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嗯,我醉了�!背谭角锩悦院齾s又坦誠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話時舌尖輕輕掃過紅唇,留下一絲水潤瑩光,看得周應(yīng)淮喉嚨發(fā)緊。

    “我,們,回,家。”

    她嬌滴滴地一字一句說著,但是掌心卻依舊落在他的耳尖上,不肯松開,身體時不時蹭過他結(jié)實(shí)的胸膛,每次都如同蜻蜓點(diǎn)水一般,可次數(shù)一多,就像極了欲拒還迎的別樣勾引。

    周應(yīng)淮眸色漸深,大掌扣住她的腰窩,不停在上面摩挲,像是在克制什么。

    深呼吸幾次,最后還是隱忍不住,正要低頭,就看見不遠(yuǎn)處一掃而過一道暖白色的燈光,他動作迅速地抓住她的手,將人拉進(jìn)了不遠(yuǎn)處的樓道里。

    剛站穩(wěn),那道燈光就越來越近,竟然直接在停車棚里停下了下來。

    應(yīng)該是有人上完夜班回來了。

    “周……”

    或許是他箍著她的姿勢讓她感到了不適,她不滿地嘟囔了一聲,在寂靜的黑夜里格外明顯,他沒給她再次開口的機(jī)會,俯身堵了上去,將人壓在懷中。

    唇瓣相觸的瞬間,就像是洪水沖破了大壩,一發(fā)不可收拾,男人粗暴地用舌尖抵開她的牙關(guān),細(xì)碎又熱烈的吻讓彼此糾纏在一起。

    “什么聲音?”

    停車棚里的男人見鬼似的左右張望了一圈,沒瞧見人,也沒再聽見任何聲音,他松了口氣的同時,搓了搓手臂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卻也不敢再多待下去,急忙鎖好車,匆匆離開了停車棚,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等人離開,周應(yīng)淮才放緩了攻勢,溫柔地輕啄在她唇角。

    程方秋從暴風(fēng)雨中緩過來,揪住他胸前的布料,大口大口喘著氣,腦子沒有清醒兩分,反而更加懵愣,感受到腿部傳來的觸感,她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抓,紅唇輕啟,吐出幾個字來。

    “什,什么東西?”

    柔軟的小手不斷在點(diǎn)著火,周應(yīng)淮順著她的話看去,就瞧見了難以言喻的狼狽。

    那一幕讓周身的血液剎那間涌向同一個地方,身體里的每一個細(xì)胞都在叫囂著狂歡。

    偏偏始作俑者卻毫無察覺,眨巴著一雙大眼睛,那眼神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清純和嫵媚在她身上交織不定。

    “要不要我?guī)湍��!彼闾鸬暮粑谒羌饫p繞,一遍遍挑戰(zhàn)他的底線。

    周應(yīng)淮暗暗咬牙,幫他?等會兒誰幫誰都不一定。

    他顧不上會撞見人,直接打橫將程方秋抱了起來,后者驚呼一聲,手中一松,順勢攀住他的肩膀,發(fā)絲隨著他的動作在臂彎里搖晃,晃蕩出一路芳華。

    快步上了樓,直到進(jìn)了自家門,他才微微松了口氣,然后見她掙扎著要從他懷里下來,他呼吸一沉,用力抱著她,將其壓在了沙發(fā)上。

    兩人的重量讓沙發(fā)陷下去一塊。

    他居高臨下地半跪著,兩只手抓住衣服邊緣,微微用力,就將其脫了下來,隨手扔在茶幾上,屋內(nèi)沒開燈,卻依舊能借著月光看清那具好身材。

    酒精會麻痹神經(jīng),讓人生出慵懶倦怠之意。

    “好困�!�

    程方秋雙手被控制在頭頂,她一邊嘟囔著,一邊就要閉上眼睛,結(jié)果話音剛落就感受到身下一涼,眨眼間褲子連帶著小小的布料一齊褪到了腳踝處,隨后滾燙的吻從小腿處一寸寸往上。

    他動作算不上溫柔,有種霸道的強(qiáng)硬。

    這下程方秋睡意全無,就連醉意都消散了兩分,他的氣息像是一條毒蛇一樣攀巖而上,在危險地帶的存在感越來越強(qiáng),直到那帶著涼意的薄唇印了上去,她才顫顫巍巍地回過神來,想要借著并攏的力道把他擠出去。

    可卻是徒勞無功。

    甚至他還握住她的腳踝,攀折她的腿,將膝蓋無限制貼近她的頰邊,因?yàn)楹攘司疲懽幼兇罅嗽S多,她迷迷糊糊地沉淪其中,呼吸越來越重,就連往日喉間不好意思溢出來的嚶嚀聲都放肆地盡數(shù)吐露了出來。

    嬌軟動聽的嗓音,一聲接著一聲,讓人聽得耳朵發(fā)燙,心發(fā)昏。

    周應(yīng)淮唇舌間的動作不由放柔,帶著奉若珍寶的小心翼翼。

    要是放在平時,程方秋必定不會縱容他如此放蕩,但是如今腦子不清醒,就算再羞恥,她也不甚清楚。

    他說要如何做,她就如何做。

    強(qiáng)勁有力的大掌在她白皙圓潤的臀部上留下道道指痕,但卻都不及那偶爾響起的水聲令人膽戰(zhàn)心驚。

    迷迷糊糊中,程方秋不禁想,剛剪的寸頭的確很扎。

    扎腿。

    今天出門的時候沒有關(guān)陽臺的門,此時一陣晚風(fēng)從門縫里吹進(jìn)來,鉆進(jìn)火熱的縫隙里,激得她沒忍住抓了一把他發(fā)頂,卻忘了他的頭發(fā)短,根本抓不住,還將其往里面推得更近了些。

    程方秋嗚咽一聲,眼角滲出兩滴淚來,不住地?fù)u頭,兩條細(xì)白的腿控制不住地踩在他的肩膀上,腳趾蜷縮成一圈。

    “周,周應(yīng)淮�!�

    “別……”

    “舔……”

    羞赧的話她說不完整,只能強(qiáng)撐著最后的力氣斷斷續(xù)續(xù)說完,修長的脖頸向后彎成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上面還沒消下去的紅痕,充斥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她的手指捏緊沙發(fā)上的抱枕,上面的布料已經(jīng)被攥得不成樣子,遍布褶皺。

    由于她的踩踏,他的身子順著力道往后退了半寸,隨后緩緩抬起頭,兩人的視線在月色中撞在一起,程方秋眼睫顫動著,眼睜睜瞧著一絲晶瑩在半空中斷掉。

    她原本就緋紅的臉頓時爆紅,可目光卻不由自主被他吸引走。

    男人半跪在沙發(fā)上,上半身什么都沒穿,露出健碩的胸膛和肌肉僨張的手臂,強(qiáng)勁的大臂肌肉正架著她的大腿,將白皙的皮膚擠成一團(tuán),膚色差看上去格外旖旎。

    他深邃的眼眸,銳利如刀,像狩獵獵物一般牢牢鎖定著她。

    平日淡色的薄唇這會兒紅得滴血,上面還濕漉漉地往下滴著粘膩。

    這場景……

    程方秋咬住下唇,一股巨大的羞恥感淹沒全身,與此同時,還有莫名的空虛席卷而來,讓她忍不住松了踩著他的力道。

    他也察覺到了,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俊眉輕挑,一言不發(fā)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明明只是短短的幾秒鐘,但是她卻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jì)。

    好在他很快就重新埋首進(jìn)去。

    她悄悄松了口氣,意識到這點(diǎn)兒,程方秋耳尖發(fā)燙,加重咬住下唇的力道,可還是有控制不住的哼唧聲從唇邊漫出來。

    但很快,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他這次……

    好像沒有剛才那般賣力,只是漫不經(jīng)心地討好著她,讓她上不來也下不去,像是一葉小舟,在水中無依無靠地飄蕩。

    就在她憋不住想要開口提醒的時候,他不再繼續(xù),而是順著腰線往上,將頭藏進(jìn)她的胸口。

    “秋秋,告訴我,想要什么?”

    周應(yīng)淮伸出手抓住她的手,先是十指緊扣,“是這兒?”

    問完,便用濕漉漉的薄唇含住她的指尖,牙齒在上面留下一圈淡淡的牙印,“是這兒?”

    話畢,不等她回答,周應(yīng)淮突然抽身離開,直起身子,也連帶著把她拽起來,滾燙的水珠順著往下流淌,砸在了她的腳背上,灼得她抖了一下。

    她長睫顫個不停,對上他邪魅緋紅的雙眼,生出想逃的想法,可是腳卻像是生了根,一動不動地貼在沙發(fā)上。

    程方秋呼吸急促,手掌被他強(qiáng)硬拽著,最后緩緩落在……

    隔著黑色長褲,打了個瀲滟曖昧的招呼。

    周應(yīng)淮悶悶喘著氣,他輕啟薄唇,嗓音低沉沙�。骸斑是這兒?”

    每一句話都在一點(diǎn)點(diǎn)磨掉她的羞恥心。

    她腦袋暈暈乎乎,臉頰泛著紅霞,瑩白的肌膚染上一層薄粉,那雙勾魂攝魄的桃花運(yùn)染上控訴,像是在責(zé)怪為什么要把這么難的選擇題交給她。

    程方秋晃悠著站起身來,赤腳剛踩在地上,就一個不穩(wěn)撲在了他身上,她罵罵咧咧地嘟囔著什么,聽不太清,總之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最后她索性直接跨坐在他雙腿上,一言不發(fā),只是固執(zhí)地去解他的皮帶。

    看來是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

    周應(yīng)淮脖頸上的青筋因?yàn)樗囊贿B串動作而微微凸出,喉結(jié)更是滾了又滾,卻沒有動作,只是任由她笨拙地去解開。

    他慵懶地靠在沙發(fā)靠背上,頗為享受這一刻的時光,又長又濃的睫毛舒服地微闔,只是下一秒?yún)s猛地睜開。

    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已經(jīng)滑坐在地上,屁股下墊著他的褲子和上衣,他倒不擔(dān)心臟不臟的問題,只是,她為什么突然會做出這種舉動,心臟隨著她嘴唇的動作,而跳得越來越快。

    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她毫無征兆地哭了出來,抽抽嗒嗒,哭得好不傷心。

    “好難吃,嗚嗚嗚�!�

    見狀,周應(yīng)淮滿臉黑線,伸出手將她撈起來,抱在懷里,指腹溫柔地將她臉上的淚珠抹去,只是那雙眼睛像小泉一樣,不停往外涌出。

    “沒讓你吃……”

    周應(yīng)淮一愣,腦海中突然想起剛才那一閃而過的美妙感覺,難得僵住,隨后岔開話題,“乖,不哭了�!�

    “但是我難受�!彼畚餐t,擺著小腰,在他身上蹭火。

    周應(yīng)淮哪還敢惹這祖宗,扶住她的腰,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然后乖乖緩解她的難受。

    屋里沒有開燈,月光灼灼,灑在兩道抵死糾纏的身影上,要多旖旎就有多旖旎。

    沙發(fā)上空間有限,兩人只能盡可能地貼在一起,她被他逼到角落里,腰肢柔軟,似乎可以任意彎曲角度,鼻尖相觸,他隨后偏頭咬住她的紅唇。

    卷翹的睫毛顫栗,唇瓣水光瀲滟,由于親得狠了,還有些紅腫。

    像是窗外的月季花,不堪風(fēng)的侵襲,變得蔫蔫的。

    周應(yīng)淮的指腹帶著些許薄繭,蹂躪著柔軟的肌膚,在上面留下道道紅痕。

    等結(jié)束時,窗外已經(jīng)漸漸泛起了霞光。

    好在當(dāng)初多買了兩個熱水瓶,家里有熱水可用,不然還要浪費(fèi)時間燒水。

    新買的沙發(fā)雖有衣物墊著,但仍舊變得一片狼藉,周應(yīng)淮只是瞥了一眼,就抱著酣睡過去的女人往臥室走去,又細(xì)細(xì)幫她擦拭干凈,方才去收拾沙發(fā)和自己。

    有些粘膩已經(jīng)干了,周應(yīng)淮用溫水搓洗了幾遍才洗掉,但全程他臉上都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反而悠閑自在,看上去心情很不錯。

    等清理完沙發(fā),周應(yīng)淮才提著熱水往衛(wèi)生間走去,經(jīng)過鏡子的時候,他余光瞥見什么,倏地停下了腳步,然后抬手去觸碰肩膀上那圈深深的牙印,有些刺痛,但是他眸中卻驀然閃過一絲笑意。

    腦海中不由想起某個膽大包天的女人騎坐在他上方,叫囂著要給他“刻印”的場景。

    嘖,好像偶爾醉一次,也挺不錯的。

    *

    “吃不下了�!�

    “乖,再吃一會兒�!�

    “不要!”

    程方秋猛地睜開眼睛,慌忙環(huán)顧四周,入目是熟悉的臥室布局,窗簾遮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一絲光亮都滲不進(jìn)來,顯得室內(nèi)有些昏暗。

    沒有嚇人的粉紫色,也沒有那個慣會蠱惑人心的男人。

    她松了口氣,從床上緩緩坐了起來,這一動,就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腦袋昏昏沉沉,腰酸背痛,某處酸澀脹痛……

    程方秋悔不當(dāng)初,做的時候一時爽,醒來哪兒哪兒都不爽。

    她俏臉微紅,一只手揉著腰,一只手揉著額角,沒忍住憤憤罵了一句:“混蛋!”

    正巧這個時候,臥室的門嘎吱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某個“混蛋”出現(xiàn)在門口,她心虛地往被子里縮了縮,但又想起自己的“慘狀”,便理直氣壯地氣呼呼瞪著他。

    周應(yīng)淮今天穿著一套整齊的工裝,整個人挺拔干練,神清氣爽。

    兩人一對比,狀態(tài)簡直天壤之別。

    他明顯聽見了她剛剛罵的話,腳步一頓,隨后輕輕挑起一側(cè)的眉毛,一步一步走到床頭,在她身旁坐下,作勢要去掀被子。

    “我看看怎么混蛋了�!�

    程方秋沒想到他這么不要臉,慌張護(hù)住被子,另一只手去推他,“你滾,我還沒穿衣服呢。”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買了藥,給你涂涂。”周應(yīng)淮見她一副防賊的模樣,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無奈的笑意,便也不逗她了,開門見山道明自己的目的。

    程方秋狐疑地上下瞅他一眼,直到后者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支藥膏,這才放松了緊繃的身子,但嘴里依舊沒忍住罵道:“周應(yīng)淮,你昨天那是趁人之危!”

    “我錯了。”他道歉十分迅速,長臂一伸,將她連人帶被子抱進(jìn)懷里,湊到她耳邊低聲又重復(fù)了一句,“老婆,我錯了�!�

    他的尾音上揚(yáng),腔調(diào)懶洋洋的,卻十分磁性勾人,“老婆”兩個字更是帶著灼熱的溫度,幾乎沁到人心里面去。

    “別離我這么近,我才不吃你這一套�!弊焐线@么說,實(shí)則也沒推開他。

    周應(yīng)淮勾了勾唇,輕聲細(xì)語哄了幾句,見她放松了精神,便趁機(jī)道:“醫(yī)生說把藥膏厚涂在手指上,然后伸進(jìn)去涂藥�!�

    “你問醫(yī)生這個干什么?”程方秋想到那場面,就想找條地縫鉆進(jìn)去。

    “那我買藥,總要問怎么用吧?”

    “……”

    程方秋無法反駁,只能抬眼望著天花板,想清靜清靜,但是耳邊卻又響起他的聲音,“秋秋,我已經(jīng)洗過手了。”

    言外之意,便是他想幫她涂,也做好了幫她涂的準(zhǔn)備。

    程方秋下意識就想拒絕,可是他又道:“你自己能不能涂好?要是你想自己涂,我就去給你端水�!�

    體貼又周到,把選擇權(quán)遞到了她手里。

    程方秋捏緊被子,她除了洗澡的時候摸過那里以外,還從來沒有伸進(jìn)去過,她沒辦法想象那個場景,與其自己涂,還不如讓他來呢,畢竟他都不知道進(jìn)去過幾次了。

    想到這兒,她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然后輕聲道:“你來吧�!�

    說完,掀開了被子的一角。

    夏天的被子很薄,她用它擋住了上半身,兩條長腿露在外面,微微曲起。

    周應(yīng)淮半跪在床邊,神色認(rèn)真地將厚厚的乳白色藥膏抹勻在修長的手指上。

    程方秋臉頰爬上一絲紅暈,不敢看他,索性偏過頭去。

    或許是知道她害羞,他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靠近她,他每近一分,床墊就往下陷下去一分,她的心也跟著緊張一分。

    冰涼涼的藥膏配上他火熱的手指,根本就不像是涂藥,更像是不可言說的特殊玩法。

    直到結(jié)束,程方秋的頭已經(jīng)羞赧地埋進(jìn)了枕頭里。

    “飯已經(jīng)做好了,現(xiàn)在吃?”

    “不想下床。”她從枕頭中抬起半張臉,甕聲甕氣。

    周應(yīng)淮輕笑一聲,然后用沒有藥膏的那只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溫柔道:“好�!�

    前兩天顧念著她的害羞,兩人又都沒什么經(jīng)驗(yàn),所以做得盡興也不盡興,但昨晚不同,她雖然也一直嬌氣地直哼哼,但是膽子卻格外大。

    自然也就比以往都要過分,沉溺一些。

    看著她無精打采的模樣,周應(yīng)淮心里漫上幾分心疼,有些后悔昨晚的放肆,他輕垂眼眸,將藥膏放在床頭柜里后,就起身走出了臥室,去將手洗干凈。

    剛才做飯的時候,他重新燒了熱水,這會兒正好能用上,用冷水把開水混成溫水后,又拿上她的洗漱用品,才進(jìn)了臥室伺候她洗漱。

    程方秋一開始還挺不好意思的,但是后面真香后,就任由周應(yīng)淮動作了。

    誰能拒絕穿著制服的大帥哥為自己忙上忙下�。�

    怕臥室里會有很重的味道,他沒關(guān)臥室的門。

    程方秋也透過大開著的門看見了外面的烈陽高照,想到什么,她瞳孔微微放大,問道:“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

    周應(yīng)淮抬手看了一下手表,“下午四點(diǎn)十三分。”

    “啊啊啊�!背谭角锛饨谐雎暎白蛱煳液顽麋骷s好今天去裁縫鋪的。”

    周應(yīng)淮還以為是什么事,他淡定地舀了一勺雞蛋吹涼,遞到她唇邊,隨后解釋道:“今天一大早常彥安就來了,說是徐同志昨晚也喝醉了,把時間挪到明天了�!�

    程方秋這時候才想起來她和徐琪琪都沒少喝,于是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好�!�

    話畢,她張開嘴,將周應(yīng)淮喂過來的雞蛋吃了,嘴里含著東西,她說話時有些含糊不清,“那你呢?你什么時候去的醫(yī)院?”

    “中午十二點(diǎn)左右,順便去供銷社買了菜,還去郵局打了個電話。”

    她睡得很香,什么都不知道。

    “對了,我爸媽說想跟你通個電話�!�

    “嗯�!背谭角锵乱庾R地應(yīng)好,等反應(yīng)過來他說了什么后,差點(diǎn)兒被那口雞蛋給噎到,她咳得撕心裂肺,周應(yīng)淮連忙遞過來一杯水。

    咕嚕咕嚕喝了大半杯,她才緩過來。

    “什么?”程方秋瞪大一雙美眸,公婆要跟她通話?這么突然!

    她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不,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方面的準(zhǔn)備,她原本以為要很久之后才會跟公婆打上交道,卻忘了離得遠(yuǎn),見面是見不到,但還有打電話這一選項。

    現(xiàn)在突然被周應(yīng)淮通知這一消息,她無措又緊張。

    “我爸媽又不會吃人,別害怕。”

    第53章

    通電話

    害怕倒是不至于,

    就是有些忐忑不安。

    程方秋平復(fù)好心情,開口問道:“什么時候��?”

    “約的晚上八點(diǎn),家屬樓這邊有個電話室,

    就在一棟115號,

    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就出發(fā)�!敝軕�(yīng)淮見她緩過來了,

    就重新舀了一勺飯菜遞到她唇邊。

    反正遲早都有這么一遭,只不過是早晚問題,

    程方秋便點(diǎn)頭應(yīng)下了,還纏著周應(yīng)淮問了很多他爸媽的喜好。

    比如,

    喜歡什么類型的兒媳婦兒……

    周應(yīng)淮很是認(rèn)真地想了一會兒,

    然后才道:“我覺得他們會很喜歡你這樣的。”

    說了跟沒說一樣,

    程方秋暗暗翻了個白眼,

    覺得不用再在周應(yīng)淮身上浪費(fèi)時間了,

    在他眼里,

    她就是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香餑餑。

    跟他父母初次接觸,

    表現(xiàn)得大方得體就好,長輩們應(yīng)該都喜歡知書達(dá)理,懂事孝順的,她盡量往這個方向靠,

    然后再見機(jī)行事,

    總不會出錯。

    而且僅僅只是打一個電話,不至于得罪人。

    再說了,

    她和周應(yīng)淮都領(lǐng)結(jié)婚證了,

    不管他們喜不喜歡她,一切都已經(jīng)塵埃落地了,改變不了什么,

    喜歡最好,不喜歡也沒關(guān)系,總歸日后是她和周應(yīng)淮過日子。

    想通后,程方秋完全放松下來,安心享受周應(yīng)淮的貼心喂飯,沒一會兒就吃飽了,他等她吃好,才開始吃飯,然后收拾碗筷。

    程方秋趴在枕頭上看著他不厭其煩地來回跑,心里涌上一抹甜意,忍不住開口道:“淮哥,你對我真好�!�

    聽見她的話,周應(yīng)淮動作一頓,胸腔漫出幾聲笑,眉梢輕揚(yáng),“第一天知道��?”

    話是有些得瑟臭屁的,但是語氣里卻是濃濃的笑意。

    程方秋嘿嘿一笑,趕緊順著拍馬屁:“哎呀,早就知道了,我真是撿到寶了,我就沒見過誰家老公能比你還會寵老婆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簡直是全能好男人。”

    她故意嗲著聲音,嬌軟的聲線像是裹了蜜一樣,讓周應(yīng)淮甜到了心坎里,他嘴角漾起淺淺弧度。

    見他被她捧得心情不錯,程方秋趁機(jī)伸出手揪住他的衣擺,將他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周應(yīng)淮順勢彎腰,雙手撐在床上,兩人之間的距離倏然拉近。

    看著近在咫尺的軟香暖玉,周應(yīng)淮眸光微沉,心跳撲通撲通加快了跳動,喉結(jié)滾了滾,期待地盯著她的唇瓣,只是下一秒她說出來的話,卻讓他稍稍蹙起了眉。

    “就是你能不能不要隨地大小醋啊?”

    “嗯?”周應(yīng)淮臉上瞬間浮現(xiàn)出一絲委屈,狹長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盯著她,像是在問這話從何說起。

    對上周應(yīng)淮哀怨的眼神,程方秋趕緊雙手勾上他的脖頸,懷里的被子因?yàn)樗奶�,而緩緩�(fù)禄洌冻龃蟀雮香肩和渾圓。

    白花花的軟肉上全是各種齒痕和吻痕,看上去觸目驚心,也格外曖昧。

    周應(yīng)淮看得眼熱,但是想起剛剛給她涂了藥的事情,便主動伸出手拉起被子幫她遮了遮。

    程方秋自然察覺到了他的動作,耳尖一紅,但眼下她顧不得走沒走光,一心只想好好跟周應(yīng)淮討論一下“吃醋”這個大問題。

    她本來打算的是昨晚一回來就提,但是誰知道中間出了岔子……

    想到這兒,她耳尖更紅了。

    “昨天在琪琪他們家里,你是不是吃琪琪的醋了?”程方秋揪住周應(yīng)淮的耳朵,拔高音量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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