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想離去的那一刻，她又躊躇了。
還是拖著一雙腿，走到了醫(yī)務(wù)室門前。
抬手想要拍門，可門卻輕而易舉地被她推開。
沒有鎖。
她怔忡地走進(jìn)去，醫(yī)務(wù)室不大不小，正對著門有一扇巨大的玻璃窗。
玻璃窗邊的窗欞上，一個人曲著一條腿坐在上面，手肘搭著膝頭，側(cè)臉望向窗外的
大概是感覺到房間里多了一個人，他轉(zhuǎn)過頭來。
少年的側(cè)臉像是工筆描摹似的精致俊秀，但此刻在灰蒙蒙的雨幕前，勾勒他的線條
桃花眼花開如扇，末梢隨眼中的矜貴微挑。
“姐姐？”安靜的室內(nèi)，響起他驚訝的聲音。
凌清遠(yuǎn)跳下窗臺，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她面前扶住她的肩膀：“怎么回事，你怎么濕
路沖過來也不會被淋得這么厲害。
凌思南凝著他的眸子，搖搖頭。
下一秒撲進(jìn)他懷里，抱著不放。
凌清遠(yuǎn)愣了愣，攬著姐姐先一步把醫(yī)務(wù)室的門鎖上。
然后匆忙拿來消毒后的毛巾蓋在她腦袋上，又扯過被單把她包成了一團。
凌思南一語不發(fā)地抱著他，濕透的衣物也浸濕了他的校服前襟。
雨水拍打在屋外的雨棚上，天色漸暗。
她不想說話，凌清遠(yuǎn)也不勉強，就抱著她坐在床沿，聽著窗外滴滴答答的雨聲。
時間在此刻已經(jīng)沒有存在的意義，被安穩(wěn)的心跳取代。
因為太安穩(wěn)了，她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別睡著�！绷枨暹h(yuǎn)笑了笑，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避開了傷口，“上完藥得回家。
凌思南仰頭一臉迷蒙，想開口，聲音卻像是被喉嚨黏著，只擠出一聲沙啞的“啊”
他情不自禁地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要不然你躺著先瞇一會兒，我?guī)湍闾幚硗陚谠俳心恪！彼氚蚜杷寄戏诺酱采?br />
心臟因為她的動作跳得有些快，凌清遠(yuǎn)不明白了：“姐姐？”
是她要兩個人低調(diào)些保持距離，怎么忽然間……
“不要上藥�！绷杷寄显俣劝杨^埋進(jìn)去，悶在他胸前，聲音含糊不清，“要你�！�
下一秒她身上的力道也跟著收緊。
“乖一些。”他一只手拿起毛巾在她頭上輕擦，低頭順著發(fā)鬢吻過：“還是得上藥
凌思南閉上眼睛，享受著來自他的撫觸。
就在十多分鐘前，還在感傷自己和他的距離，現(xiàn)在卻能賴在他懷里撒嬌……
對啊，她為什么要給自己找罪受呢？
明明好喜歡弟弟。
“醫(yī)務(wù)室……不是應(yīng)該鎖了嗎？”凌思南迷迷糊糊地問，醫(yī)務(wù)室的老師基本在放學(xué)后
人。
凌清遠(yuǎn)認(rèn)真地在幫她擦頭發(fā)：“我有鑰匙。”
“你又偷配鑰匙？”
“什么叫‘偷’……”凌清遠(yuǎn)無語，“我是學(xué)生會長，這是學(xué)校給的�！�
“哦�！绷杷寄厦亲�，“那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會來？”
“我不知道。”凌清遠(yuǎn)的聲音頓了下，“只是在等你，等到了就等到了�！�
他沒有說等不到該怎么樣，凌清遠(yuǎn)似乎也從來沒思考過，如果等不到該怎么樣。
凌思南不敢想象，自己今晚如果沒有來，他一個人坐在這兒，又會孤獨地等多久。
看著他的眼神莫名又盈起了水光。
“我之前說過了，結(jié)果總是好的，姐姐�！绷枨暹h(yuǎn)卻是先一步安慰她，干脆放下毛
坐這。”
想起身，可是還是被人像是樹袋熊抱著樹干一般圈住。
本來空洞的心被她這樣莽撞地填補上了。
屋子里的光線愈發(fā)昏暗，他低頭，啞著聲，“真要一直抱著？”
回應(yīng)他的是她一成不變的姿勢，“就要�！�
心口又軟了幾層，被她這樣無賴的撒嬌方式攻城略地。
“姐姐�！彼Γ拔也攀堑艿�，給點面子�！�
“我不要做姐姐了�！彼f著氣話：“做姐姐一點也不好，我其實一點都不成熟，
也想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有什么不可以呢？”他問。
凌思南抬頭望進(jìn)他專注的眸子里。
“在我這里，如果你不想做姐姐，那就不做�！彼嬷猓鄣兹瞧岷诘哪�，
行，好不好？”
凌思南臉紅了。
她好像真的跟自己的弟弟撒了個完全沒有姐姐形象的嬌。
真是老臉都不要。
“我、我說著玩的�！绷杷寄厦蛑�，在她心里，自己還是比清遠(yuǎn)大兩歲，理所應(yīng)
候拿出來隨便說說就好，不能真的推脫做姐姐的責(zé)任。
“可我是認(rèn)真的�！绷枨暹h(yuǎn)緩緩地俯下頭，靠在她的耳邊呢喃：“……我是認(rèn)真的
凌思南聽出了他語氣里的示弱的意味：“清遠(yuǎn)？”
她的身子僵了僵。
“我以為我會很享受這層禁忌的關(guān)系�！彼穆曇袈犉饋硭七h(yuǎn)似近，少年的音感里
凌思南不由得抬手，輕輕拍撫著他微弓的背脊。
她能感覺到他在害怕。
原來不止是她，他也很害怕。
明明戀愛是兩個人之間的事.
為什么卻這么辛苦呢？
“你剛才哭了。”
凌思南的手頓了頓：“我沒……”
“哭成那樣，我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彼坪跖酥浦约海墒呛粑廊煌钢�
她咬著唇：“嗯？”
“不要再背著我哭了，更不要再推開我�！�
生�！�
“……我受夠了只能看著你，自己卻什么都做不到�！�
她好像一直是這樣的。
缺乏父母的關(guān)愛，從小到大自己就沒有撒嬌的對象，那時受到最大的傷害還是來自
有用。
后來去了二叔伯家，雖然把二叔伯當(dāng)做父親，可是這個習(xí)慣已經(jīng)默默養(yǎng)成了，而且
眼淚給二叔伯帶來負(fù)擔(dān)，讓他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
孤單到了極致的時候是什么樣？
是哭都只能哭給自己聽的寂寞。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她不再是一個人了。
她有凌清遠(yuǎn)。
無論是血緣上的羈絆，還是精神上的契合，她不再是一個人了。
“好�！彼f，“你要是想哭也哭給我聽，別憋著�！�
身上凌清遠(yuǎn)的身子僵硬了片刻，許久，聲線里壓著的那抹沙啞的磁才浮起：“……被
“清遠(yuǎn)，我說我們保持距離，不是因為我想離開你�！�
“我知道�！绷枨暹h(yuǎn)閉上眼，深呼了一口氣，“你是想保護(hù)我�！�
“知道就好�！彼p輕揪了下他的耳朵：“所以你別想什么有的沒的，我頂?shù)米 ?br />
一句“我頂?shù)米 保枨暹h(yuǎn)的眼底又不由地氤氳了一片。
這一刻，唯聞窗外的雨落聲。
“不行�！�
凌思南斬釘截鐵的口吻，扼住了他的沖動。
“別賭氣了�！�
“姐姐……”
“爸媽怎么辦？”
突如其來的沉默。
良久之后，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凌清遠(yuǎn)直起身，“還是先把衣服換上吧�！�
凌思南終于看見了弟弟的神情。
還是那般波瀾不起，眼角卻蘊著紅。
唉唉，連哭的樣子都這么讓她心動。
他起身，她依然圈著他。
“姐姐，我拿來衣服就好，就放開一會兒�！彼麩o奈。
凌思南此刻坐在床沿，低下頭，一只腳勾另一只腳的后跟，踢掉腳上的白鞋。
她穿的是船襪，勾的時候一不小心就連著襪子一起勾掉了，現(xiàn)在裙下一雙裸足懸在
抬眸瞥了凌清遠(yuǎn)一眼，她噙著笑意慢悠悠放下腳，踩在他的腳面上。
踩上去之后，咬著下唇又輕笑著看他。
他終于意會到她要做什么，心跳聲怦通怦通連成一片。
雙足踩在他干凈的帆布鞋上，她站了起來。
等完全把重量都落在他身上，凌思南才覺得有些害臊。
“嘶�！彼牭降艿艿钩榱艘豢诶錃�，急忙慌亂地抬頭：“很、很重嗎？”
“很……”凌清遠(yuǎn)垂首在她耳邊笑：“撩�！�
凌思南不敢再看他含笑的眼睛，“我知道我不算輕。”
他把她的手搭在肩頭，抱著她往辦公桌邊走，也不知是因為負(fù)擔(dān)著她的重量，還是
“從保持距離，到一刻都不想放開我，姐姐你只堅持了一天�！�
被這么調(diào)侃，她更抬不起頭了。
耳朵靠在他胸前，聽著他清晰的心跳。
“走出這道門，就不能這么近了�！绷杷寄贤蝗徽f，“回家如果爸爸媽媽在，也沒
他的腳步停下來，呼吸勻緩。
“就……藏不住了�！毕矚g他的心思。
他把她放在桌上，一言不發(fā)地開始脫她的校服。
“清遠(yuǎn)？”沒有得到回應(yīng)，凌思南垂頭看他解紐扣的手。
三下兩下地，衣服已經(jīng)被他解開，順著雙臂滑到腰際。
白皙的乳房被杏粉色的胸罩托著，形成兩顆形貌姣好的半球，隨著呼吸緩慢起伏。
他的目光仿佛都帶著溫度，看得她渾身燥熱。
可他只是輕輕吻了她的乳房一下，就拿過旁邊桌上的校服，給她套上。
凌思南的視線就跟著他從胸前轉(zhuǎn)到旁邊的書桌，又從旁邊的書桌，轉(zhuǎn)到自己面前。
目光里透著迷茫，盯著他不放。
直到他開始給自己扣扣子，她才卡著殼，悄聲地問他：“……不……不做嗎？”
正在系紐扣的那只手指尖一頓，隨后是一聲綿長的呼吸。
“不做，時間不夠�！�
凌思南按著心跳，一只手搭在他的指節(jié)上，慢慢傾近他，聲音輕悄悄地染著一層嬌
呼吸又濁了幾分。
他抬眉覷她，唇齒不動地警告：“凌思南。”
她咬著唇瓣朝他眨眼：“五分鐘也可以的�！�
“……凌、思、南�！�
她伸出三個指頭，“要不然……三分鐘？”
名為理智的線猝然斷開。
他猛地靠上去，一手按著她的后腦，一個吻魄力十足地壓上她的唇。
這一吻吻得凌思南猝不及防，他幾乎沒有克制好力道，牙齒不小心撞在一起，牙齦
道地伸進(jìn)她的口腔。另一只手也放開了紐扣，直接推起了她的胸罩，狠狠握住了她的乳
出。
耳邊全是口水翻攪的聲音，比雨聲更加清晰。
不知道是不是壓抑了太久，他的動作有些粗暴，連帶著吻都吻得很粗暴，像是宣泄
“唔……唔嗯……”
她抵著她的胸膛，從口中流瀉出呻吟，手卻往下摸上了他校褲的拉鏈，一把拉開。
凌清遠(yuǎn)咬著她的下唇，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不讓她再低下頭，沉沉地粗喘著問：“這
陰蒂還沒被他挑逗就已經(jīng)硬成了小肉粒，他稍加逗弄揉捏幾下，花心的淫液就一汩
房間里唾液交換的聲音，和陰道里手指抽插的聲音，交織不斷。
她掙扎著紅著臉擠出回應(yīng)：“……唔、不是……只有……嗯……三分鐘……？”
“這么咒你老公�！彼砰_她的唇，身下勃起的陰莖被她握在手心里，呼吸愈發(fā)亂
狀龜頭摩擦著吐出清液的小屄，尺寸明明毫不對應(yīng)，卻硬生生就著濕意一口氣捅了進(jìn)去
他把她放倒在了床上。
隨之是狂風(fēng)暴雨的節(jié)奏。
天色不知不覺暗了下來。
花徑被肏弄得酥爛，淫水四濺，浸濕了醫(yī)務(wù)室的床單。
她幾乎壓不住自己的聲音，到后來只能雙腿發(fā)軟地不斷在他耳邊叫他的名字求饒。
三分鐘……
這種挑戰(zhàn)對他而言真的是莫大的委屈。
等一切重歸平靜，他幫她穿衣服的時候，一小時都過了。
凌思南看著身上的校服，有些疑惑地問：“哪里來的女式校服？”
“學(xué)生會平時活動留了一些備用�！绷枨暹h(yuǎn)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貫的內(nèi)斂神色，在燈光下
口才能回家，免得被爸媽懷疑你今天怎么了�！�
凌思南偷親了他一口：“還是你想得周到�！�
“這藥膏要一天抹三次�！绷枨暹h(yuǎn)把藥膏塞進(jìn)她的書包口袋，還很煞有其事地在她
得。”
白紗布被剪成適宜的大小，用醫(yī)用膠布貼上她臉頰，她的傷口有些長，普通的創(chuàng)可
時候，表情很凝重，似是壓著情緒。
凌思南今夜的感情有些放飛自我，看著弟弟刻意克制住自己，表面佯裝平靜的臉，
嘴唇貼上來，主動送上門與他糾纏。
這一吻又是氣喘吁吁。
窗外的大雨落在雨棚上，模糊了聽覺。
凌思南當(dāng)然不會注意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十多個未接來電，也不會聽見門外與雨聲
總之門開的時候，她正被凌清遠(yuǎn)壓在藥柜上，雙手繞在他頸后，閉著眼享受弟弟的
她更不會注意到兩人的吻有短暫一秒鐘的停頓。
緊隨其后的，是更加侵略性的進(jìn)入，舌尖在她口中來回進(jìn)出，帶出交融的津液。
而那一刻的凌清遠(yuǎn)，把姐姐摁在藥柜上，一手托著她的臀部，讓她抬起一條腿勾著
開門聲不大，那里站著一個人影。
凌清遠(yuǎn)并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叫停，反倒變本加厲地吻住姐姐。
偏頭的視線與那人錯愕的目光相對，帶著高冷到了極致的挑釁和宣誓。
那人在原地僵硬了半晌，最終收起了手中的鑰匙，回頭帶上了門。
凌思南的手機上，來自“顧霆”的未接來電幾個字，隨著屏幕陷入了黑暗。
今天臨時加的偽肉差點讓我不能更新，剛才才醒過來在被窩里把更新補完。
元元5分鐘行不行我不知道，反正我寫肉沒5小時不行，所以拉燈快進(jìn)了。
錯別字多別怪我，明兒再改了。
咖啡糖
雨后彩虹
悖論H（?續(xù)更）?作者:流蘇
雨后彩虹
“哈……哈……”她退開他的唇，額頭抵著他的鼻梁，一張一翕地喘著氣。
雨水啪嗒啪嗒落在雨棚上的聲響，像極了心口相繼盛綻開的情豆，藤蔓彼此盤根錯
出，開到漫山遍野。
已經(jīng)分不清到底是吻人還是被吻的那個，明明交換了幾輪津液，凌思南仍覺得口渴
而他在眼前，揚唇笑著，眼里有光。
看得她心亂。
凌思南偏開頭，那抹清亮的輪廓終于從視網(wǎng)膜上隱去，她望向門口，也不知是故意
怎么覺得有人？”而且還有風(fēng)吹來，她以為是門邊的窗沒闔嚴(yán)實，仔細(xì)一看又不是。
“跟我在一起你還在想別人？”凌清遠(yuǎn)扯了扯嘴角，把姐姐抱回床上給她穿鞋襪。
要讓她知道剛才的一幕被顧霆看見了，估計她得抽死他再自我了斷，為了姐姐的小
凌思南雙手撐在身后，低頭打量著給她穿鞋的弟弟。
真貼心……這么貼心的男朋友哪里找去？
如果不是弟弟就完美了，她可以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對所有人炫耀自己的男友有多
凌思南疑惑：“不是嗎？”她心里一直也默認(rèn)就是的，想到這里，她又問：“你怎
“我今天中午和她見過面，確認(rèn)過了。”凌清遠(yuǎn)系好了她鞋帶上的結(jié)，拍了拍鞋面
“……你和她見面？”
他的手肘擱在膝頭，仰頭壞心地笑：“對啊，氣不氣？”
她拿腳尖頂了頂他的小腿：“沒正經(jīng)�！�
“本來想，對我們不滿，又知道那天我們?nèi)チ擞螛穲@的，大概也就她了，現(xiàn)在一排
“知道是誰也沒什么用吧？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
“當(dāng)然有用�！绷枨暹h(yuǎn)站起來，一邊收拾剛才折騰出的一團亂，一邊解釋：“有第
暗，還怎么提防？”
也是。看著他收拾好藥柜又仔細(xì)地洗完手，凌思南的視線循著他的身影偏轉(zhuǎn)：“那
他的背影定在那兒：“你覺得……亂倫是不是很正常的關(guān)系？”
“所以，為什么他們就能聯(lián)想到那是我呢？”凌清遠(yuǎn)轉(zhuǎn)過身，目光揚起來，“今天
言’�！�
“我個人不傾向第一點，如果要泄密，早在昨天就已經(jīng)暴露了。而如果是第二點，
我�！�
伴隨著那個“我”字，他斂眸輕笑了聲。
凌思南似有所悟，心里惶惶不安。
是她沒關(guān)系，可是如果對方真正的目標(biāo)是清遠(yuǎn)，她就很難這么淡定了：“這件事情
他打斷她：“你今天中午發(fā)了一條朋友圈�！�
“嗯�！�
“你不該發(fā)的�！绷枨暹h(yuǎn)抬手揉了揉眉尖：“本來我已經(jīng)把照片做電腦處理，想刻
認(rèn)了‘男友’的身份，就等于變相承認(rèn)了確有其事。”
凌思南愣了愣：“……我……你、你沒說。”她當(dāng)時是護(hù)他心切，卻沒想到弟弟早就
“你不給我機會�！绷枨暹h(yuǎn)嘆了口氣，“你看，這就是缺乏溝通的結(jié)果。我們本來
我�！�
她滿臉委屈：“我都說了沒有�！�
“以后……微信要回�！绷枨暹h(yuǎn)上前握住她，“電話要接，答應(yīng)我�！�
“……嗯�！�
“不要擔(dān)心我，遇到問題先想怎么保護(hù)好自己，答應(yīng)我�！�
她的心思都被他掌心的溫度熨化了，可是理智尚存：“不要。”
“嗯？”他挑眉。
凌思南撇開腦袋：“我也有我的原則和辦法，你別管。”
他偏頭，單邊的唇角翹起來，頭慢慢靠上，酥麻的氣音循著她的耳尖飄落：“我還
凌思南紅著耳根，有樣學(xué)樣地對著他輕聲呼氣：“姐姐說的算�！�
“咳�！泵髅髁萌斯αι纤静患八奈宸种唬闪枨暹h(yuǎn)卻驀地直起身子，捂
然，胡亂扯過床上剛才染了兩人氣味的床單，扔到一旁的洗滌筐里去，然后又從書包里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你為什么會給我這種東西……”
剛打了一炮，就算買賣不成仁義在啊弟弟，我做了什么你要這樣殘忍對我？
凌清遠(yuǎn)看她悲痛的眼神，忍不住笑出聲：“這原本是我的，買了一個星期稍微看了
過今天給你主要是讓你應(yīng)付下媽媽。”
凌思南更不懂了。
凌清遠(yuǎn)看了下手機，時間已經(jīng)過了7點半。
“正好下雨，我叫了梁叔來接你回家。”他再次環(huán)顧了下四周，確認(rèn)沒什么遺漏，
“�。克麄冊诩�？”凌思南一聽就有點忐忑：“你怎么不跟我一起走？”
“一起回去要被懷疑的。”凌清遠(yuǎn)深吸了一口氣靠在姐姐身上：“我遲回家沒關(guān)系
你為什么那么遲回來，你就說高三補課，加上拐去書店買了本參考書�！�
連說謊都幫她打好了草稿，凌思南輕嗔：“凌清遠(yuǎn)你這個撒謊精。”
“我都說過時間不夠了，是哪個人伸著手指跟我討價還價的？”他抵著她的耳骨笑
“啊啊啊你胡說什么！”明明平時都是他欲求不滿的他居然還敢調(diào)侃她，凌思南羞
怎么就那么不守時！還不是你自己想做！”
三個字一個連著一個，拖著長長的尾音，撇了少年的潤感，又啞又磁。
條腿不放開自己弟弟的人是誰？”
凌思南抬手捂著耳朵，索性鴕鳥形態(tài)地藏起來，“才沒有才沒有。”
手機在此時震動起來，凌清遠(yuǎn)看了眼，又有些不舍地攬過她的腦袋，垂首親了親姐
不過是短暫的分別，可凌思南覺得心臟都要缺了一塊，動也不動。
“乖啦，梁叔已經(jīng)在門口了�！彼@么說著，可是手上的動作也沒變，依然還是勾
“那……你放手……”凌思南小聲道。
“你先動�！彼矐�(yīng)著。
又抬手抱住他。
兩顆心都怦怦地撞在了一起。
“走不掉了怎么辦？”他的聲音里釀著笑意，聲線隨著笑聲沉浮，拂過她耳上的細(xì)
“哎呀膩歪死了！”凌思南只覺得耳朵被他的聲音“燙”到，一把推開他往門外走
來�！�
外面的雨已經(jīng)漸漸停了，凌思南一頭沖進(jìn)了夜色里。
凌清遠(yuǎn)半倚在醫(yī)療床邊，好半晌才安撫下急躁的心跳。
可是還是一只手捂著臉，止不住上揚的嘴角。
姐姐是他的。
是他的。
真好。
雖然自己平時不怎么受關(guān)注，但是晚回家多少還是得有個交代，凌清遠(yuǎn)給的理由光
快高考了，母親只是不冷不熱地讓她下次不能再這么遲回家。
吃飯洗澡后又過了一段時間還沒有弟弟的蹤跡，凌思南忍不住給他發(fā)微信，這才看
顧霆？
她回?fù)芑厝�，沒有人接。
又給顧霆的微信發(fā)了個“？”，問：“你剛剛找我？”
很長一段時間后，顧霆的回復(fù)才亮起：[沒事了，就問你安全到家沒有。]
只是這樣？凌思南莫名其妙地，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在家，然后盯著對話框，想起了自
去，沒過幾秒又躊躇地撤回。
不可以這樣，這樣太糟糕了。
搖搖頭，她又去看弟弟的微信。
直到一小時后，客廳才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凌思南豎起耳朵，母親似乎在跟弟弟吵架。
她有些擔(dān)心，趴在門板上想聽清楚細(xì)節(jié)。
大概是因為弟弟說朋友家里有事，陪他喝酒去了才會晚歸，一身酒氣把母親逼得火
咦？一身騷氣還有可能，一身酒氣？
母親一路跟著凌清遠(yuǎn)訓(xùn)話訓(xùn)到了門外，吵吵鬧鬧了半天，終于累了才回房去。
凌思南的心思早就不在復(fù)習(xí)卷子上了，一顆心都在門的另一邊。
但是她不能莽撞開門問，只能忍著好奇心，這一忍就忍了半小時。
手機屏幕亮起來。
元元：[之前手機沒電了，剛洗完澡出來才看到。]
算了，原諒你。
“你去喝酒了？”
[出去吃了頓飯，順帶沾了點酒氣，這樣比較真實，她不會懷疑我們之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