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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凌思南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完整,啊啊地開口想證明自己很正常,結(jié)果氣息都有點喘,先一步被凌清遠打斷了,“那就往左邊走,右邊那條我們走過,只有這條路了。”他其實耍了個心眼,右邊那條路他并沒去過,可是左邊的岔道距離鄭娉他們近,如果走的話,鄭娉他們一定會走到前頭。

    果不其然,阿水和鄭娉對他的話深信不疑,率先進了左邊的通道。

    凌思南想逃開,不過弟弟哪里會輕易放過她,手一攏又把她拉了回來,在她耳邊小聲道:“你要是突然一走,我可就暴露了,到時候你也逃不掉,你確定要這么做?”

    凌思南吞了口唾沫:“我們……不要玩得那么重口好不好?”

    “親姐弟……”凌清遠咬了口她的耳垂,“還不重口?”

    “……”凌思南無話可說。

    以近到讓人懷疑的距離走進了通道,阿水回頭看了眼他們,打趣地問:“會長,你這算不算吃你姐豆腐啊�!�

    何止是吃豆腐,簡直是吃干抹凈。

    凌清遠還是站在他身后,少年促狹的聲線清沉悅耳:“我姐膽子小,一定要我?guī)退龘踔砗�,怕被鬼拍肩�!?br />
    鬼屋里最常用的手段就是讓工作人員扮鬼來拍游客的肩膀,他說得有理有據(jù)。

    “姐姐,怎么不走?”說完還很自然地推了推她,隨著她往前的動作,他也跟上來,分身戳在她的花蕊上,鉆了心的麻。

    他、他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能一臉清冷溫良的樣子,思想還這么騷浪的!

    凌思南垂頭無語地咬住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奇怪的聲音。

    她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太不了解自己的弟弟了。

    他真的不是正常人,一定是常年禁閉把他憋壞了。

    “想什么呢?”凌清遠貼上來,趁著前頭鄭娉他們被四處出沒的鬼道具嚇的瞬間,摟了摟她的腰。

    往常這個動作是情侶間的小親密,可是此刻算上配著這摟腰的動作把她按向自己的下體這件事的話……

    那就不止是小親密那么簡單了。

    之前還被內(nèi)she過的花徑依然黏膩,挺翹的分身咕唧一聲順勢插了進去。

    她驀地瞪大眼看著身前幾米外的鄭娉他們,強烈的緊張感讓穴像是活物一般,軟肉張著小嘴猛然吮吸弟弟的棒子。

    “嗯……”凌清遠也沒忍住,輕哼了一聲,“夾得好緊�!�

    凌思南滿臉通紅,身下被撐得很滿,滿得她心里也麻麻癢癢的。

    “姐姐……喜不喜歡這樣被我操?”他貼面,語調(diào)淡然卻勾著一絲不著痕跡的誘惑,在鄭娉他們轉(zhuǎn)頭說話的一瞬間退開來,退回黑暗里,像是回巢的孤蛇。

    兩個人看起來除了貼得很近再正常不過,可在鬼屋里,貼的近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其實,凌清遠根本不在乎。

    沒有任何真憑實據(jù),他們愛如何妄想揣測,都無所謂。

    甚至他更愿意事情是這樣,那么至少會有人知道,他和他的姐姐才是一對。

    見不得光的,活在謠言里的一對。

    等鄭娉回過頭去,凌清遠思緒漸沉的那一刻,他聽到身前傳來姐姐的聲音。

    “……喜歡�!�

    琥珀色的眼瞳微熠。

    “因為喜歡你,所以……”

    “都喜歡�!�

    羞赧的話語吐露出口,凌思南忙不迭又跟上:“喂喂,但我可不是鼓勵你啊,只是因為喜歡你,不是喜歡這樣!所以清遠,別玩了好不好……”凌思南到底還是怕的,在旁人面前被親弟弟做這種事。

    他禁不住沉吟地笑。

    心早在她說“喜歡”的那一刻就被攫住了。

    那點扭曲的旖旎,因為她的告白被滌蕩得干干凈凈。

    所以他最后還是放開了她,她要是真的不愿,他永遠不會勉強。

    他一直很在乎凌思南的感受。

    在乎到,沒有人可以替代。

    因為她是只屬于他的。

    這章本來想粗暴的,考慮了下角色人設(shè),沒粗暴起來。

    這章本來想在人前黃的,考慮了下實際操作難度,沒黃起來。

    #啊,我的頭發(fā),禿就一個字,我可以說幾百次。

    #不要問我姿勢可不可行,時間夠不夠,人家發(fā)現(xiàn)不發(fā)現(xiàn)得了,黃文的作者絕不認輸!

    給你們看看我家畫手大大安安給我畫的元元,畫的是我要求的廣峰巷打架綁領(lǐng)帶的那次。我付出了一篇番外外加打滾換來的!之后會把這個挪到廣峰巷那章去

    ·醋壇子又翻了?7000?補

    ·規(guī)則與破壞

    悖論H(?續(xù)更)?作者:流蘇

    ·規(guī)則與破壞

    規(guī)則與破壞

    晚上高航的生日宴,一群人胡吃海喝得有點沒譜。

    主題樂園有專門為生日宴設(shè)置的餐廳,高航定了個包廂,一群人從傍晚6點一直吃到了快8點。

    還假裝高大上地點了紅酒,美其名曰上流社會的慶祝方式。

    在座的未成年者眾,不過大家還是你一杯我一杯喝得不亦樂乎。

    凌思南在喝第二杯的時候就被人攔住了。

    “她不能喝了。”凌清遠坐在她身側(cè),伸手按住了阿水給她倒酒的手。

    阿水咧嘴笑開:“會長,你這做弟弟的怎么比思南學姐的哥哥還麻煩啊。”

    “你下次再抄我卷子,我可不會放水了�!绷枨暹h拿過酒杯,放到凌思南的一臂之外。

    阿水頓時臉煞白了一瞬:“呃……”

    “你以為我不知道?”凌清遠笑著挑眉,“這次再不及格日子應(yīng)該不好過吧?”

    阿水的父親愛喝酒,有時候酒興上來了還會喊阿水一起喝,平時又不怎么會管教孩子,唯一管教辦法就是打罵,阿水前兩次考試沒及格,被父親打得找不著北,這次如果還沒考好,估計就不是幾鞭子能解決的事情了。

    凌清遠沒有點破,他本來也不是為了駁阿水的臉面才說的,只是借著禁酒的由頭,順勢提醒他一下。

    阿水悻悻地摸摸腦袋坐了回去。

    凌思南小聲跟凌清遠說道:“其實我可以喝的�!币郧岸宀苘嚮貋�,她也經(jīng)常會陪他喝幾杯。

    “然后呢?”凌清遠側(cè)目問:“一身醉醺醺的倒是便宜我�!甭曇艉茌p,輕得旁人都聽不見,輕得像是羽毛撥得人心癢。

    凌思南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酒意作祟,笑嘻嘻湊到他耳邊掩著唇:“那不是你想要的嗎?”

    聞言凌清遠只是斂睫垂眼,修長的指節(jié)有一下沒一下敲擊著桌面,目光落在酒杯中的赤紅液體上:“不需要。”

    這個答案讓她有點失望,她以為弟弟無論何時都是想要她的。

    可是沒失望多久,凌清遠的眸子又挑起來,眼尾勾起惑人的�。骸拔矣凶孕挪恍枰鲑嚻渌麞|西�!�

    凌思南覺得自己果然還是太單純。

    林奕彤晚飯前就有事先離開了,顧霆在凌清遠旁邊的位置上被小陸灌酒,再看滿桌的人和高航都在插科打諢,凌思南自覺插不上話,順口問了弟弟一句:“你讓阿水抄你卷子啊?”

    “沒,只是沒揭穿他而已�!�

    “我以為學生會長大人是鐵面無私的呢,畢竟平時都要秉公辦事�!彼室庹{(diào)侃。

    凌清遠抬頭看了高航旁邊捧腹大笑的阿水一眼,“他抄我,對我沒什么影響,可是如果不及格,他會被打得很慘�!�

    凌思南沉默了一會兒,“可是,那總歸不是辦法吧?”

    “當然不是�!绷枨暹h扯了下嘴角,“不過高他一等的假慈悲罷了�!�

    因為弟弟自嘲的口吻,凌思南有點不自在:“難道不是因為覺得他和你的境遇相似才會同情他嗎?”

    “哪里相似了?”凌清遠一頓飯已經(jīng)吃了八分飽,撐著手肘,懶洋洋地眄了眼凌思南:“我是逆流而上,他是順流而下,怎么能比?”

    ……弟弟說的也沒錯,但是這個心態(tài)還真是冷淡得可以。

    “天資擺在那里,有些人就算再努力一輩子,也不是讀書的料�!彼拇絻A吐著涼薄的字句,讓人心寒的冷。

    “清遠,這樣不太……”

    “阿水畫畫挺好的�!彼鋈徽f道。

    凌思南疑惑。

    “我和老師商量了下,幫他報了這次省里舉辦的美術(shù)大賽,每個學校有兩個名額,如果拿到名次,對明年藝術(shù)生的提前批有用�!彼廊皇褂媚歉睕霰〉目谖钦f話,可是卻和之前給人的感覺,一點都不一樣了。

    吃飯的包間兩面都是通透的落地窗,窗外就是夜色下波光粼粼的湖,凌清遠半側(cè)著臉,映襯著身后的湖光,配上餐廳溫暖的打燈,那張清俊的臉孔連線條都柔和得讓人心軟。

    “那些大人們……總是給我們設(shè)了條條框框,卻忘記了我們每個人都不一樣�!绷枨暹h盯著自己的指尖,說話的聲音有些暗淡,“好好讀書、乖乖聽話,最好每一步都和流水線上的標準品,不出任何差錯�!�

    他說話的語氣大概是……聯(lián)想到了自己吧?

    “我真的很煩這些,規(guī)矩,要求,程序……”他終于抬起眸子,看她,“我來這個世上,是為了做我自己,只要不昧著我的良心,我要成為什么樣的我,那是我的自由�!�

    她因為這一刻他瞳光里的堅韌而動容。

    “我要愛什么樣的人,也是我的自由�!�

    這一秒,他眼中仿佛有黑洞,將凌思南全部的心神都吸入的漩渦。

    他……真的不像十六歲。

    她剛想說點什么,那一頭小喬忽然揚聲說道:“糟了糟了,八點有主題花車游行�!�

    高航跟阿水好不容易剛把最后那點紅酒分享完:“花車游行有什么好看�!�

    “既然來了就去看一下嘛,這可是主題樂園的特色啊�!毙坛读顺端母觳玻骸岸夷銈円捕季谱泔堬�,正好去消消食,醒醒酒,不然這樣回去怎么跟爸媽交代�!�

    高航想了想也是,就去結(jié)賬了。

    顧霆不勝酒力,作為同班同學也作為年長一歲的學姐,凌思南本來打算照顧他一下,卻在弟弟微笑的眼神之下收斂起來,把他交給了小陸。

    時值周末,游樂園里的人只多不少,他們?nèi)セㄜ囉涡械穆飞弦呀?jīng)是人滿為患,熙熙攘攘的人潮讓凌思南頗有一些夏季趕廟會的感覺。

    游行在8點準時啟動,各種卡通以及電影裝扮的人物相繼乘著五顏六色的花車而來,花車被裝點得鎏金異彩,各種機關(guān),干冰,動態(tài)的彩燈,配合演員的表演,為游行增加了許多看點。

    從小到大,凌思南只去過游樂園兩次。

    一次是小時候春游,學校組織的,一次是朋友聚會,但是去的是清河市舊的游樂園,基本只有過山車、旋轉(zhuǎn)木馬和摩天輪以及碰碰車的那種,而且那時候游樂園還沒有通票,所有項目都要單獨買票,凌思南為了給二叔伯省錢,只玩了摩天輪和旋轉(zhuǎn)木馬,還有打槍那樣的小項目。

    主題樂園真的讓她很新鮮,她從來沒見過花車游行,未免有些興奮。

    不過來得遲了,位置不太好,在比肩繼踵的人群后面,看的還是不清楚,只能一蹦一跳地探身看。

    “你是不是傻?”聽到耳邊低低的笑。

    凌思南白了弟弟一眼:“你這種人,小心單身。”

    “謝謝忠告,你這是肯定了我現(xiàn)在‘家里有人’的身份。”凌清遠在她面前傾下身,“來�!�

    “啊?”

    “上來�!彼膬芍皇直巯蚝笈踔�

    凌思南矜持了下,往左右望了望,發(fā)現(xiàn)那幾個同學似乎早就被人群沖散了:“……不太好吧?”

    “你是我姐姐,我比你高�!绷枨暹h拋出事實,“背你看游行沒什么大不了,別做賊心虛。”

    也是。

    凌思南想了想,還是紅著耳根攀上他的背。

    比自己小兩歲,卻妥帖得很有男人味的,弟弟的后背。

    剛俯身上去,他的掌心就托住了她的屁股,往上掂了掂。

    “欸,你別趁機耍流氓謝謝�!�

    “你這是哪里來的自信�!绷枨暹h忍不住挑眉,“我平時摸得還少?至于?”

    凌思南氣鼓鼓地從身后掐住他的兩頰:“說什么呢說什么呢?做弟弟的膽子這么大?”

    “不敢,沒有做老公某些地方大�!焙每吹哪槺焕�,凌清遠卻絲毫未覺,勾唇促狹的笑。

    這讓凌思南聯(lián)想起下午鬼屋里,屈于弟弟淫威之下說的話,瞬間臉上的紅就炸了:“閉嘴!”

    他但笑不語。

    趴在清遠的肩頭上,眼前的花車游行頓時收入眼底:“哇,高處連空氣都不一樣�!�

    “小心缺氧啊�!绷枨暹h輕笑。

    “你在下面好好待著�!彼p哼。

    一邊看游行,一邊時不時和弟弟分享自己的滿腔亢奮,過了十分鐘左右凌思南才意識到點什么,指尖像是撓貓似的摸了摸他的下巴:“清遠,你還行不行?”背了她在人群里站了這么久,手臂還得托著她,多少會酸吧。

    “這要問你了。”他嘆氣,“別問一個男人行不行,不然我會讓你知道我行不行�!�

    她心思一跳,抿著唇:“……我、我是問你累不累。”

    “還好,不過……”凌清遠抽出一只手看了下手機,“我們差不多要走了�!�

    “走?回家嗎?”

    “回家干什么?”

    “哈?”

    這樣背著她撤離太明顯,凌清遠還是把姐姐放了下來。

    凌思南有些莫名其妙,但好奇心還是讓自己依言跟著他,離開了游行隊伍。

    人群太擁擠,她跟著弟弟走了沒多遠就被人擠開了。

    “咦,人呢……”

    失去了他的蹤跡,凌思南忽然有些焦躁,停下步子匆忙往四周巡脧,下一刻手卻被攥住了,從人群后側(cè)過來的身影,一瞬間就占據(jù)了她的世界。

    那一瞬間跌進他懷中,撲鼻是他干凈好聞的氣息,凌思南止不住心臟的狂跳。

    真的……這是這輩子第一次戀愛。

    和自己的親弟弟。

    可是,她卻再沒有任何負罪感,滿腦子里,有的只是他而已。

    他一路牽著她往湖心走,問他做什么,他卻神神秘秘地什么都不說。

    湖心有個廣場,廣場是層層下陷式的設(shè)計,中央的底部是七彩的地燈,此刻大概是所有人都被游行吸引去了,廣場空空如也。

    凌清遠先一步踏了進去。

    早10點到晚10點之間,每半點整請勿進入廣場。

    于是向已經(jīng)進了廣場的凌清遠揮了揮:“清遠,這里說不讓進啦�!�

    凌清遠折返回來,食指抵在唇邊向她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然后輕輕眨了個眼睛。

    “有時候,規(guī)則就是用來打破的�!�

    他抬手把她拉了進來,此刻,他和她,是一同破壞了規(guī)則的共犯。

    他輕快地帶著她迅速往廣場中央跑下去。

    一邊抬頭朝巨大的時鐘看去,秒針一點一滴地轉(zhuǎn)向“12”那個數(shù)字。

    凌思南被帶得有些喘,一路匆忙地跑到了最底層的廣場中央。

    凌清遠突然就不動了。

    兩手按著她的肩膀,把她調(diào)整在固定的位置。

    ……是……什么意思?

    凌思南禁不住迷茫地看他,“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3�!彼а弁驎r鐘的秒針。

    “2�!彼钗艘豢跉狻�

    “1�!彼聪蛩�。

    那一瞬,眸中攏盡了良夜的溫柔。

    四周優(yōu)雅鋼琴樂聲,伴隨著沖向夜色的水流。

    噴泉迸發(fā)了幾米之高,從外至內(nèi),合著樂聲高低起伏,像是涌來的浪潮,一點點向著中央的他們收攏。

    “啊……這是……”凌思南驚異地睜大眼睛,抬頭望著噴泉筑成的屏障。

    高過頭頂?shù)娜诘責舻臅炄鞠�,變成了五彩斑斕的顏色,絢麗又夢幻。

    凌思南捂著唇,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

    他們站在噴泉的中間,被水流包圍。

    音樂噴泉帶來的視覺的震撼讓她按捺不住驚喜地仰頭,不斷向四周望去。

    終于,水流收攏到了他們面前。

    她匆促地埋進弟弟懷中,等待著從天而降的濕意。

    可是卻聽到他由胸腔震動起來的笑聲。

    凌思南這才重新仰起臉,只見到噴泉隨著音符噴發(fā)向天際,在兩人的頭頂綻開交織成一片錯開的網(wǎng)。

    四周懸浮的是細微的水氣,小水滴拂在臉上,有一絲絲冰涼。

    兩人就被包裹在水流的中央,與世隔絕一般地靜謐。

    除了耳邊的鋼琴聲。

    直到此時,她才注意到,這個曲子是……

    “姐姐�!彼p聲喚。

    一個吻,輕輕覆了上來。

    “生日快樂。”

    溫涼的,他的唇。

    碰觸在她的唇面,和以往任何時刻,都不一樣。

    噴泉的水幕褪去,他將她扳過身,湖對岸,花火飛向天際,點亮夜空。

    在凌思南的眼瞳上,映入了十八年來,最燦爛的顏色。

    心跳,幾乎停滯了。

    連呼吸都被剝奪。

    有淚光從眼角泛起。

    二叔伯走的那天,她還記得自己伏在他病床前,哭得恨不得自己也能從這個世界消失。

    她以為她人生中最亮的光芒已經(jīng)隕落了。

    她以為接下來的路,只有自己一個人走。

    連世界上最親的血緣都厭棄她的世界。

    她還剩下什么?

    可是她錯了。

    最親的血緣,并不是只有父母。

    十年前她走了出去,為了自由的遠方。

    十年后他走了進來,重新成了她生命中的光。

    那是,她的弟弟。

    也是,她的……

    凌清遠。

    一抹冰涼落在頸間。

    她低下頭,指尖觸及的,是一條精致的銀鏈。

    “我愛你�!�

    “思南�!�

    噴泉創(chuàng)意來自《名偵探柯南瞳孔中的暗殺者》

    P.S.附送我家安安畫的元元全彩圖,可以做鎖屏壁紙哈,我已經(jīng)換上了�。ǜ咔蹇梢匀ノ遥�

    ·規(guī)則與破壞

    ·風雨欲來

    悖論H(?續(xù)更)?作者:流蘇

    ·風雨欲來

    “什么時候買的禮物?”電梯里,凌思南摸著頸上的項鏈不禁好奇。

    細小的銀鏈上綴著一顆小巧的水滴型藍水晶,在燈光的折射下極為別致。

    “上周�!彪娞蓍T打開,凌清遠按住了一側(cè),讓姐姐先走。

    凌思南走出門的時候還在笑:“上周……?”想了想,好像小姑姑生日宴的第二天他確實神神秘秘地出去了一趟,她恍然大悟,出了電梯就旋過身,豎起手指朝弟弟點了點:“哦哦,所以你那天是出去買這個了?”

    凌清遠跟著邁出半步,正要回答,忽然側(cè)目望向左邊的樓道:“媽。”

    “那天出去買什么了?”樓道里,邱善華正站在門旁,手指還放在門鎖上,看起來也是剛到不久。

    凌思南被嚇了一跳,輕咳了一聲:“媽。”說完下意識地把手摁在頸間,默默將項鏈藏進了襯衫里。

    “沒什么,參考書而已。”凌清遠從容地偏了偏頭走上前,“姐姐不信我還需要買參考書應(yīng)對考試�!�

    邱善華眄了他身后的凌思南一眼:“再聰明的人也需要努力才可以,你應(yīng)該好好跟你弟弟學一學�!�

    “嗯�!绷杷寄嫌行┬奶摰貞�(yīng)了聲,想起剛才在電梯里自己還偷吻了弟弟一下,幸好沒被撞見。

    大門打開,三人陸續(xù)走進屋,凌思南在邱善華身邊總是不太自在,快速地脫完鞋放好就和她打了聲招呼走向臥室,凌清遠本來也跟著的,結(jié)果忽然被媽媽叫住了。

    “元元,你等會兒。”

    凌思南的腳步定了定,又重新往臥室走。

    大廳里,邱善華坐在沙發(fā)上,對過就是她的寶貝兒子,往常她見到他總是和顏悅色的,可是今天不太一樣。

    婦人的眉宇間透著將信將疑的神色,冷若冰霜地盯著凌清遠,許久才啟唇說:“你和你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凌清遠不明所以地挑眉。

    “不過一個多月而已,你們什么時候有的感情?”

    凌清遠表情頓凝。

    “作為姐弟的感情也好得太快了�!鼻裆迫A的柳眉蹙了起來:“十年沒見,你們哪里來的那么多話說?”

    凌清遠神色稍斂,笑了笑:“所以才是血緣不是嗎?畢竟姐姐也是你的孩子啊。”

    這句話答得巧妙,既回答了母親的疑惑,又暗地里強調(diào)了母女關(guān)系,讓邱善華考慮到這層倫理關(guān)系,不至于把凌思南從這個家庭里撇除出去。

    倫理這個定義對凌清遠來說很矛盾,有時候那是束縛在他和姐姐之間無形的網(wǎng),有時候它又是他和姐姐完美的擋箭牌,他不屑它,關(guān)鍵時刻又不得不依靠它。

    邱善華又看了凌清遠一眼,半晌轉(zhuǎn)過目光,低了低眉:“我昨天還跟你說過,讓你以后跟你姐姐保持點距離�!�

    “今天高航的生日宴我是跟你打過招呼的�!�

    “這我知道,我只是提醒你�!鼻裆迫A重新抬眼看面前的兒子:“不過我也很奇怪,你的同學,為什么生日會要邀請你姐姐去,你跟我說他們有交集,除了你以外,我找不到他們有什么交集可言。”

    “那交集大概就是我吧。”凌清遠靠上沙發(fā),“高航覺得姐姐有趣想要和她交個朋友也沒什么奇怪,既然都邀請我了,當然就順帶連姐姐一起邀請了�!�

    其實真要細究起來,道理依然不夠順暢,可是凌清遠說話太淡定,平時的表現(xiàn)又太乖巧,邱善華也不至于打破砂鍋問到底。

    “去都去了,也沒什么好再提�!鼻裆迫A看了眼錯層臺階的走廊盡頭,那個關(guān)上了房門的臥室,“但是之后你別再和她牽扯太深,你們這些日子……走得太近了�!�

    “我和我姐姐走得近有什么不對?難道我在學校里還要和她故作不認識,讓同學猜疑我們家到底是什么畸形的關(guān)系?”

    “所以你當初就不該讓人知道她是你姐姐!”邱善華猛地站起身,“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而已,幾個月的時間你都瞞不��?!”邱善華的音量不禁大起來,但是她真真是被兒子的反常舉動給氣到了,果然這個女兒回來之后就沒有什么好事,以前一直都順著她的元元,現(xiàn)在都會反駁她了。

    凌清遠正過頭,慢悠悠地拉開了唇角:“……幾個月之后呢?幾個月之后,你就要把她掃地出門了嗎?”

    邱善華愣了愣。

    他們夫妻倆的打算,當然是沒可能再告訴現(xiàn)在的凌清遠了。

    這個計劃之外的女兒對他們來說,本來就是誕生在夫妻感情處于冰點之時,之后也沒花什么心思撫養(yǎng),更別提有多少感情,最多維持個若即若離的關(guān)系。邱善華可忘不了當初生下這個女兒之后所受的苦,內(nèi)心曾經(jīng)一次次后悔著,“如果當初不是個女兒”就好了……

    人類總是樂此不疲地把過錯歸責于他人身上,也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好過一些。邱善華就是把夭折的兩個胎兒和公公的死都歸咎于她,給自己的偏袒找了更好的借口,為了兒子也為了凌家的將來著想,被打上了災(zāi)星標記的凌思南,又怎么能被承認呢?

    可是再這樣放任下去,恐怕元元真的對這個姐姐產(chǎn)生依賴,這樣就……麻煩了。

    “總之,你最好聽媽媽的話�!鼻裆迫A再三強調(diào),“不要逼我和你爸爸提早把她送走,我們也是為了你好�!�

    凌清遠收起了笑容,慢騰騰地站起身,把手插進了口袋里。

    “知道了�!�

    重新回到房間的他,步入一片黑暗里。

    把門闔上,背抵著門板仰起頭,深深地長吁了一口氣。

    結(jié)果有一只手從深淵似的夜色中伸出,攀上他的胸膛,摟住他的脖子,繼而少女的馨香涌入鼻端,一抹柔軟湊上了嘴唇。

    他的心跳得很快,因為那是姐姐。

    姐姐吻得很生澀,宛若棉花糖綿軟的唇瓣貼上來,輕輕碰著他的下唇,又往上蹭了蹭,碰了碰他的上唇。

    舌頭緊接著探了出來,在凌清遠有些詭異冰涼的唇縫間輕舔,貓兒喝奶似地溫順。

    凌清遠被磨得有些受不了了,反手勾住她的后腦,把她壓向自己。

    舌頭同時遞出去,碰上她的。

    兩條濕軟的舌勾在一起,相抵著纏繞畫圈,像是灘涂上相濡以沫的魚,每一聲黏膩的唾液交換,都是窒息前的絕響。

    彼此越吻越深入,凌思南幾乎被整個抱著離了地,全身的重量都在弟弟的臂膀中。

    她嗚嗚咽咽發(fā)出聲音,全都被吞進了凌清遠的嘴里。

    舌頭吸吮得生疼,凌思南拍了拍他的胸口,感覺自己快要缺氧。

    直到津液順著嘴角流下蜿蜒的痕跡,凌清遠才移開唇,順著她的唇邊舔過去。

    一點點溫柔地舔舐,又像是犬科動物般地虔誠。

    凌思南被吻得七葷八素,可是看著他認真的眸子,又有些貪戀地拿唇珠去描摹他眼瞼的弧。

    熱氣輕呵,惹得他的長睫發(fā)癢,他忍不住低笑出聲。

    背依然倚靠在門上,凌清遠摟著思南,她飽滿的胸脯被壓迫在他胸口,他舔了舔唇珠,滿足地喟嘆。

    “怎么膽子這么大?”黑暗里,他幽幽地問。

    竟然來了他房間,也不怕剛才媽媽跟著一起過來。

    凌思南趴在弟弟胸膛上:“就是……想你了�!�

    他的心臟瞬間就被一句話掏空了,補都補不上,空虛感前仆后繼。

    “我們才剛分開沒幾分鐘�!甭暰驀地染了層喑啞的磁。

    “那就不能想了?”

    “能�!绷枨暹h把姐姐按進自己的頸窩,貼著臉頰蹭過,“要是一直都想著就好了�!�

    “她想讓我走對么?”

    凌清遠攬著她的手重了一些,仿佛下一刻會有人從他手里把她搶走一般。

    “你看你,這么優(yōu)秀,人家當然不想就把兒子這么賠進去了。”凌思南自嘲著調(diào)侃,“畢竟女兒是個賠錢貨,兒子還要接香火�!�

    “要生也要和姐姐生�!�

    “別傻了,我們是姐弟,不可能的�!绷杷寄险驹谒哪_面上,“所以你可要想好……”

    “要你,不要孩子�!绷枨暹h想也沒想。

    凌思南瞬間就面紅耳赤地低下頭:“都讓你想好了……”

    “早想好了,如果為了孩子就要放棄你,那孩子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心中懸起的石頭被安安穩(wěn)穩(wěn)地放回了地上,凌思南不由得抱緊了他,小聲嘀咕:“你自己也是個孩子。”

    “所以……多愛我一點。”他輕聲誘哄。

    “我……”一句話到了喉嚨口,凌思南猶猶豫豫遲鈍了半天,“……我有……很愛你呀……”

    情話她真的不擅長,說出來就覺得自己發(fā)燒了。

    這還要歸功于他平時動不動情話撩她,這些日子才能讓她進步一些。

    “這樣啊�!绷枨暹h抿著眼角,桃花眼里影影綽綽落上了一層笑意,“叫我什么?”

    “嗯?清遠?”

    凌清遠唇角微挑。

    “弟弟�!绷杷寄洗蟾乓膊碌搅怂囊馑�,就是故意不說,“元元……”

    “你知道我想聽什么的�!彼膊簧鷼猓讣馓�,拭過她的唇瓣,指腹輕壓,瑩潤的唇面下陷了幾分,突出出唇后的兩顆小白牙,他故意刮了刮齒尖:“不肯松口嗎?”

    凌思南輕咬了他一下,軟糯的舌頭一卷,把弟弟的食指吮進口中。

    明明不是什么敏感帶,可他深吸了一口氣。

    溫暖的小舌繞著他的指腹纏繞,像是少女抬起了細長的腿勾上他的腰,濕漉漉的口水抹在他的指紋上,更像是秘密花園中流出的蜜水潺潺,她小口啜著他的指,讓他也情不自禁地跟著她纏繞的節(jié)奏動起來。

    手指在口腔中糾著她的舌攪動,黏噠噠的唾液聲就在耳邊。

    他指尖的動作越發(fā)開始變得淫靡,另一只手按上她的屁股,把她的下體抵上自己漸漸不再規(guī)矩的性器。

    凌思南當然感覺到了,口中還含著凌清遠的食指,自下而上地微微抬眸,清純的眼中糅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媚色,是不自覺散發(fā)出來的,對他的欲望。

    “……老公……”她放開他的,軟綿綿地喚。

    凌清遠的呼吸頻率變了。

    身下的力道猛地收緊,把那處高昂的突起嵌進她的雙腿之間。

    “嗯……”一聲低吟鉆進她的耳道,凌清遠低頭吻她,從耳邊一路吸吮到了頸間,“你學壞了……”

    她也側(cè)著臉去親他的臉龐,主動地挺起腰將自己送上去與他的下體摩擦。

    “……好想操你啊,姐姐�!�

    “可是……”凌清遠擱在她臀上的拳緩緩收攏,克制地低喘了一聲,收住口,“今天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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