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剛跑了沒兩步,直接撞進了一堵胸膛里,燈的開關(guān)啪嗒一聲被打開。
她抬頭看,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面孔。
“……清、清遠。”嚇得魂不附體的她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死死抓著弟弟的手:“剛有、有人……”
“是我啊�!绷枨暹h莫名地看她,看她像是一只受驚的小白兔一樣瑟瑟發(fā)抖,又覺得好笑,“怎么那么膽��?”
凌思南意會過來,猛地松開他的手,把他推到一邊:“你回來怎么不說,而且在客廳為什么不開燈!”
凌清遠瞥了她一眼,彎腰拾起剛才被她撞掉在地上的手電筒。
“剛換完燈泡打算去開燈你就出來了�!彼D了頓,“我回來的時候和你說過,不過你忙著寫卷子�!�
凌思南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為什么這么晚回來啊,你平時也這么晚回家的嗎?爸媽不管你嗎?吃飯也是在外面吃的?你下次……”絮絮叨叨說了幾句,看到凌清遠側(cè)過身不走了,就這么站在原地仿佛要耐著性子等她說完,凌思南抿了抿唇,低聲地補全:“下次回來晚了,先跟姐姐說一聲好不好……”
凌清遠原本平靜的目光下,涌過一層難以言明的情緒。
“害怕一個人在家?”凌清遠問,兩個人這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房間門口。
凌思南“嘁”了一聲:“這有什么好怕的,我就是擔(dān)心你太遲回家在外面跟人學(xué)壞了�!�
凌清遠低頭笑了下,懶得揭穿她,“我這段時間都會遲回來�!�
“啊?為什么?”她有點郁悶。
“要準備比賽,和奧賽班的同學(xué)一起。”
“哦�!崩碛晒饷髡蟆�
“你要跟到我房間嗎?剛才出來做什么的?”看著跟在自己身后的姐姐一臉失落的樣子,凌清遠忍不住調(diào)侃。
凌思南恍然清醒過來,又返身回去倒水。
等她回到房間,凌清遠正坐在自己的床沿。
心跳陡然加快,這一刻凌思南腦海里閃過了她和弟弟之間發(fā)生的各種“亂七八糟”的畫面……臉驀地紅了。
“別一看到我就想到那種事�!绷枨暹h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想什么,故意拿她的話來打趣她。
此時凌清遠擺脫了白日那身一絲不茍的校服,又是白T短褲的居家打扮,少年鮮活的生氣從他身上毫不吝嗇地散發(fā)出來,讓凌思南有些心悸。聽到他的話后心悸一掃而空,她徑自坐回椅子上不想再搭理他。
剛坐下來,發(fā)現(xiàn)桌上放著一顆藥。
她愣了愣,回頭對上凌清遠的眼睛:“你買了?”
“嗯�!绷枨暹h不是很自然地應(yīng)了聲,“72個小時內(nèi)有效,但是吃得越早越好。”
凌思南聯(lián)想到他一個看起來品學(xué)兼優(yōu)的好好少年跑去藥店買緊急避孕藥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原本莫名其妙在學(xué)校被弟弟給上了的事情,好像也不是那么放不下了。
她這個姐姐還真是好打發(fā)。
凌清遠當(dāng)然沒意識到她在想什么,還在跟她解釋吃藥的注意事項,可能有的副作用……顯然他很認真地和藥店的工作人員問過了一遍,凌思南其實沒怎么認真聽,視線停駐在弟弟身上,想的更多的還是下午他們之間越界的舉動。
直到凌清遠的手按在桌面朝她彎下身,陰影擋住了她面前的光芒,她才回過神。
“你是又想做了?”他挑眉望著她,陰影之下的神色輕慢。
她抬手把他的臉撥開,“滾蛋�!眳s無法忽視上一秒他惑人的輕笑。
“72小時有效。”他俯下身,在凌思南耳邊喃道:“姐姐,我們別浪費?”
“清遠……你是不是很恨我?”凌思南忽然沒頭沒尾地冒出一句。
凌清遠的動作定住了,好一會兒他才直起身,居高臨下的眄她,“為什么這么說?”
“下午你說的那番話……”凌思南抬頭看著他:“你對我做的這些,算是報復(fù)嗎?”見凌清遠不作聲,凌思南又繼續(xù)說:“我那時候也是迫不得已的,我只有八歲,爸媽不要我,只有二叔伯心疼我,他要帶我走,我也不能選擇不去�!�
凌清遠皺起眉頭,桃花眼輕輕黯了黯:“你說你很快就會回來。”
“那是……”凌思南有些尷尬,“善意的謊言……你那時候拉著我不許我走,我這么說你會好受一點。”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
“一個月�!绷枨暹h說,“那時爸媽在外忙生意,看我的保姆不嚴,我天天在院子口等你,一等就是一個月,我是真的以為……你很快就會回來�!�
凌思南腦海里浮現(xiàn)出六歲的凌清遠,抱著小車守著院門等她的畫面,忽然有些心生不忍。
“就因為這樣,后來我染了風(fēng)寒,爸媽一生氣辭了那個保姆,把我禁足了半年,只有爸媽在的時候,我才能去外面�!�
凌思南的心有些空落落的,她真沒想到弟弟那時候那么在乎自己。
“他們跟我說,你有新的家,不會回來了�!绷枨暹h看著她,說話的口吻平平淡淡。
“……他們到底有多可怕,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彼α诵�,“那時候,我真的很喜歡你,姐姐�!�
她越發(fā)覺得難受。
“結(jié)果呢……你把我忘了�!�
“等我找到你的去向的時候,等我能問到你近況的時候,你早就把我忘了�!�
“我……”凌思南想要反駁什么,可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沒有可以反駁的東西,凌家對她來說是個不堪回首的地方,她想有更嶄新的生活,所以連帶著,凌清遠也被她當(dāng)做凌家的一部分,遺忘在記憶的角落里,而且那時候她認為備受寵愛的“元元”,根本不缺她這個姐姐。
“你希望聽到什么答案?姐姐�!�
那天晚上之后,果然連著幾日,她都沒見到凌清遠。
不過自己也沒有余暇,她“被”報了學(xué)校英語組特別辦的補習(xí)班,每天下午5點半放學(xué)后要去參加為時1小時的英語補習(xí),6點半才能下課回家,而凌思遠回得比她還遲,就算回來之后也是悶聲在屋里做題,除了早晨碰一下面,兩個人的時間線幾乎沒有交點。
讓她差不多就要忘了自己和弟弟之間做過的那件事,她也覺得,大概、可能、這段扭曲的關(guān)系,就這么終止了吧。
尤其是這兩天,他越發(fā)忙了,有時候連早上都不見人影,因為要提早去學(xué)校。
他要準備下個月國際的物理奧賽。
凌清遠并不是只靠天賦吃飯的孩子,那一刻凌思南才意識到,他真的很努力,比自己努力得多。
中午她被老師派去學(xué)生會送東西,意外地見著了他。
敲門進社辦的時候,凌清遠還被夾在幾個人之中忙得抽不開身。
她有時候真搞不懂,一個人怎么可以做到那么面面俱到的,打球,讀書,交際,百忙之中還是學(xué)生會會長。
兩個人就這么隔著老遠對望了一眼。
凌清遠眼鏡下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清和,幾個干事在他旁邊吵吵嚷嚷,但他總能幾句話點明利害。
一屋子的人齊刷刷把目光投射過來,凌思南頓時受寵若驚。
凌清遠嘆了口氣:“看見了,不用你廣播�!彼妥笥覂蛇叺耐瑢W(xué)交代了兩句,領(lǐng)著她出門。
“要不要這么客氣,就算我是路癡,原路來原路走我也會的�!绷杷寄显谂赃呅÷暪緡�。
凌清遠說:“我是來問你英語補習(xí)得如何了�!�
“……你這個弟弟怎么比別人家爸爸管的還嚴。”她看著他說,隱隱約約覺得他今天沒什么精神。
“還有十三天就要�?�,我怕你跟不上�!绷枨暹h走到走廊轉(zhuǎn)角,見四周沒人了,這才倚在墻上,背靠著墻壁仰著頭放松下來。
凌思南不知為什么感覺有些心疼:“你沒事吧?”
凌清遠抬著下巴,目光低低地掃過她:“你要是�?寄苓^,我就沒事�!�
“……咱能不提模考么?”
“或者你再跟我做一次�!�
“……還是提模考吧�!�
凌清遠抬手撐著下頷笑起來,然后向她攤開雙臂:“姐姐。”
被他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姐姐”叫得心頭發(fā)軟,凌思南這個瞬間有一種他要什么她都會給他的錯覺。
凌思南應(yīng)聲走了過去。
下一秒,被他摟進懷里。
“凌、凌清遠!”她驚呼了一聲,“你瘋啦,這是走廊!”
“噓�!绷枨暹h靠在她耳邊,低聲道:“就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凌思南僵硬地被他抱著,還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走廊那頭,就怕有人走出來。
耳邊是弟弟的悠長的呼吸聲,她不免有些心猿意馬。
“我不會讓他送你走的。”凌清遠的聲音有些輕,有些啞,更多的是疲累。
她抬手要碰他,卻被他擋開了。
“我沒事�!绷枨暹h的目光在片刻間就恢復(fù)了一貫的清明,放下搭著的長腿,重新站直了身子。
他沒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消失在了拐角后。
凌思南懸著一顆心一直到了放學(xué)。
補習(xí)班的老師講課枯燥無味,但是凌思南還是很認真地在做筆記。
其實對她來說,離開這個家更好,既然不受待見,又何必要拿熱臉貼人冷屁股。
可是那天弟弟一席話之后,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了不得不留下來的理由。
忽然間,操場上傳來一陣躁動。
凌思南望過去的時候,那里圍了一小撮人群。
她眄了一眼,又重新把目光投向了黑板。
補習(xí)班的課結(jié)束后,她跟同學(xué)在路上肩并肩往回走。
校門口還有幾個值日生剛結(jié)束今天的輪崗,也跟她們走一條路。
“你聽說了嗎?今天凌清遠在操場上暈倒了。”
“據(jù)說發(fā)了高燒,好像他父母都趕來學(xué)校把他接走了�!�
凌思南停住了腳步。
走了個劇情……沒有肉,我還是比較習(xí)慣肉隨劇情走,所以不會章章肉,不過鑒于POPO的性質(zhì),各位小天使們要是想要增加肉的分量可以要求我~
這章稍微有點沉哈,因為要交代下,之后兩人之間還是會輕松滴。
話說本來我真的只是以三個數(shù)據(jù)滿百必更做獎勵用的,結(jié)果這連著三晚每晚破百我不就變成日更了么……我現(xiàn)在看著80多的留言和珠珠瑟瑟發(fā)抖,你們真的是太給力了ORZ。
·逞強的弟弟?8
·對彼此的欲望
9
補
悖論H(?續(xù)更)?作者:流蘇
·對彼此的欲望?9?補
對彼此的欲望
房間傳來一男一女的爭執(zhí)聲。
“明天宇達的沈總要來,我肯定走不開�!蹦腥说穆曇舻统�。
“媽�!鄙倌昀蕽櫟穆曇簦硢s依然好聽。
“元元,你醒了?”女人趕緊放下電話:“寶貝你多休息一會兒,吊瓶剛打完,好不容易燒才退,醫(yī)生說你太累了,不要有壓力,好好休息。你想吃什么嗯?媽媽給你去買,明天媽媽看看能不能請假照顧你……”
凌思南站在門外,眼瞼上的長睫輕輕覆下來。
“你們太吵了,我休息不了。”少年撐著身子坐起來,瞥了一眼門外露出的那一小片衣角,“爸媽明天都有事吧,沒必要為我耽誤工作�!�
凌父很滿意兒子懂事:“怎么能說是耽誤,畢竟你的身體也很重要,下個月就是奧賽,不能因為這樣就搞砸了�!�
“哎呀元元自己知道的,你就別說了,再說那些孩子哪有元元聰明,他就算休息一周也能拿第一�!�
凌清遠的嘴角不著痕跡地泄露出一絲譏嘲,但蒼白虛弱的面色看起來還是那個父母面前聽話懂事的乖乖牌。
“不用找別人了。”他微垂眸子:“讓姐姐照顧我就好。”
凌家夫婦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全都愣在原地,門外的凌思南也驀地一慌。
“那……那怎么行,你姐姐也是個孩子,照顧不好的�!绷枘革@然不同意。
凌父擰著眉:“她能做什么,你還想她照顧你?”
凌清遠被單下的手握了握,沒什么感情地說:“反正我的燒已經(jīng)退了,只是需要一個人做做飯給我倒倒水,誰都做的了,姐姐……會做飯就夠了�!�
“你怎么知道她會做飯?”凌母狐疑的問。
凌清遠和門后的凌思南都頓了頓。
“二叔伯天天在外跑貨,姐姐一個人在家,不會做飯怎么過日子�!绷枨暹h輕咳了聲,嚇得凌母趕緊上來給他拍背順氣。
“讓她照顧你我不放心�!绷韪赣行┆q豫,“都是小孩子�!�
“爸,她好歹也來家里這么多天了,至少得有點價值�!绷枨暹h冷淡地說,“凌家不養(yǎng)廢人,不是你說的么�!蹦抗馓撝鞯墓庾陨倌甑难鄣滓宦佣^。
“也是�!绷韪赶肓讼�,“看看吧,有什么問題,你就打電話給我們。”
“就這樣吧�!�
凌父凌母又和凌清遠叮囑了幾句才離開房間。
過了沒一會兒,凌清遠臥室的門被偷偷打開來。
凌清遠吊瓶的時候睡了足足的一覺,此時早就沒有睡意,半躺在床上看書,見門后露出一道縫隙,凌思南又是那副偷偷摸摸的模樣露出個腦袋。
凌清遠無語地看她:“嚇不死的,換個出場方式�!弊约杭依锬敲垂砉硭钏罡陕�。
凌思南閃身進來把門關(guān)上,瞪了他一眼:“我嚇你干嘛�!�
“剛都聽到了?”凌清遠把書闔好,放在床頭柜上。
“嗯,而且他們剛才千叮嚀萬囑咐地跟我說了�!绷杷寄献叩酱惭刈聛�,“說沒照顧好你就吊死我�!�
“哦�!绷枨暹h順著她的話,口吻挺認真,“那你可要好好伺候我,吊死很難看�!�
凌思南忍笑:“美得你啊大少爺�!�
“我是小少爺�!毕袷窃谔嵝阉拇嬖冢枨暹h抬眼望著她,因為生病的關(guān)系,說話的聲音很輕,中氣不足。
凌思南沒管他說的不合實際的話,伸出手探了探他額間的溫度。
柔軟的掌心覆在凌清遠的額頭,溫柔且溫暖。
凌清遠的眼神微微一滯,自她的的掌心之下抬眼看她,因為剛退燒,目光有一些迷蒙,甚至帶了點水汽,看起來像是搖尾乞憐的小狗,讓凌思南心跳漏了一拍。
“還是有點熱,你得好好躺著�!�
“是你的手太涼了�!绷枨暹h抬手握住她的,放在臉龐上輕蹭,“好舒服�!�
凌思南滿臉通紅,又不好意思抽回手:“我?guī)湍闳ツ帽鶋K敷一敷……”混蛋弟弟,生病都不忘撩她。
“不要,冰塊哪有你舒服�!绷枨暹h視線望向她,慵慵懶懶地,“姐姐,我還想更舒服一點�!�
被這句說得她直瞪眼:“你還病著呢……腦子里都在爬精蟲嗎?”
“噗�!绷枨暹h笑了,低著頭笑得爽朗,隨后抬起來看她:“我是想抱抱你,你的腦子里爬的是不是精蟲我就不知道了�!�
“……”說得那么曖昧是個人都會想歪吧?!凌思南咬著唇,決定堅定自我:“我們這樣不好�!庇绕涫歉艿堋莻之后,現(xiàn)在每次和他親近,她就會想東想西的,注意力全都偏了。
他們是姐弟,姐弟應(yīng)該有正常的親情,而不是她現(xiàn)在這樣。
他們一開始就錯了。
“生病的弟弟要個姐姐的擁抱都不好了?”凌清遠問她,光明正大,冠冕堂皇。
被反堵著一口氣解釋不上來,凌思南張了張口,找不到理由。
“所以你又想什么了?”凌清遠依然一派從容地問她,少年的臉上漸漸浮現(xiàn)出促狹的笑意。
親人間,擁抱是可以被允許的。
凌思南自我催眠著,往弟弟的方向靠近了一點,如果不是狂亂的心跳泄露了她的心思,這個擁抱本來應(yīng)該是很溫情的,然而她太緊張了,手搭上凌清遠后背的時候,虛得都不敢放下。
凌清遠就沒那么多顧慮,反手把她摟在懷里。
身子驀地貼上弟弟發(fā)燙的胸膛,凌思南咽了一口唾沫。
“清遠,有、有點緊�!彼麄人像個娃娃一樣被摟住,仰著臉下巴搭在他肩頭。
因為如此緊實的擁抱,她的胸部都緊貼著他的睡衣,勾勒出了形狀。
凌思南的胸部有C,發(fā)育得很不錯。
這點弟弟之前已經(jīng)近距離或者說負距離驗證過了。
凌清遠埋首在她耳畔的發(fā)間,嗅著她頭發(fā)上洗發(fā)水的香氣。
很干凈的氣息,像是最早最早以前的香皂味道,清新怡人。
讓他安心。
他真的只是想要一個擁抱,那種把自己完全交付在另一個人懷中的感覺真的很好,不會讓他一直覺得是在孤軍奮戰(zhàn)�?墒且郧皼]有這個人給他選擇,他只能默默一個人前進……現(xiàn)在有了。
他對凌思南的感情,他自己也不懂。
他肯定還是把她當(dāng)做姐姐的,但是又不僅僅是姐姐。
他對凌思南有欲望。
大概是每個少年在這個年齡都會有的欲望,然而他對別人沒有過。
從再見的那一晚開始,他會想象著凌思南在自己的身下被他抽動呻吟,想到那一幕他的下身就無法控制地發(fā)硬。
也許他真的是個變態(tài),只對自己的姐姐才有性欲。
像他給她洗腦的那樣“姐姐生來就是給弟弟操的”,這個想法在他這里,并不是一個謬論。
不管這念頭從何時開始,他是真的覺得凌思南屬于他。
她欠他的,她就是他的。
凌思南的聲音忽然喚回了他的思緒:“……凌清遠!你、你你……”
他回過神,順著凌思南的視線,薄被之下確實有一個不太明顯的突起,此時突起的頂端正抵著凌思南的大腿一側(cè),所以她才會那么明顯地感受到。
他愣住,只不過想了些有的沒的,就這么不給面子的嗎?
凌思南見狀想推開他,可是他卻不肯放開。
“你還說呢,騙子……”凌思南被困在弟弟的臂彎里,掙扎兩下,反而和他的肌膚接觸摩擦得更厲害了。
凌清遠啞著聲音:“我原本真的沒這個意思……姐姐�!�
“我不信�!睘槭裁催@個人生病了都還比她有勁。凌思南索性不動了,任弟弟抱著自己,因為再掙扎下去,她覺得好像更容易出事。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绷枨暹h靠在她耳邊,對著她的耳朵輕聲說,說話間吐息的氣音全都拂進了她的耳道里,冷不防的激靈順著神經(jīng)蔓延到了全身,凌思南的身子一下就酥軟了,甚至能清楚感覺到下身有什么在淌出來。
然而就算身體不爭氣,她的意識還在努力抵抗:“我們不能再這樣了,你是我弟弟,親弟弟,我們是有血緣的……這種事情……這種事情真的不能……”
“沒人知道�!绷枨暹h輕輕咬著她的耳朵,“姐姐,沒人知道�!�
“可是我們很舒服不是嗎,既然喜歡,我們自己知道又怎么樣?”
閉著眼依在她耳畔的凌清遠笑了:“真的?凌思南,你敢發(fā)誓說你不喜歡?”
凌思南一咬牙:“不、喜、歡!跟自己弟弟做這種事怎么可能喜歡!”
“就是因為是弟弟……你才會喜歡�!绷枨暹h睜開眼,往常少年清湛內(nèi)斂的目光,沉著濃濃的欲望,琥珀色的瞳仁里有暗涌的情緒,“你和我流著一樣的血,我們是一路人,姐姐�!彼阎杷寄系氖郑旁诹吮”坏哪且惶幫黄鹕�。
凌思南下意識地低下頭,感覺掌中的東西鮮活地跳動了一下。
她半仰起臉,面前是自己的弟弟,而手中握著的,卻是弟弟的分身。
只是這么想著,下面又無法控制地往外流出水來。
凌思南郁悶得想哭。
她不想承認,她真的喜歡被弟弟操。
更奇怪的是,如果把腦海中的凌清遠的位置換做任何一個男生,她都覺得無法接受。
凌清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她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這個秘密藏起來,不能被凌清遠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話,他一定會更變本加厲。那他們之間就永遠沒有結(jié)束的時候。
問題是……她真的想結(jié)束嗎?
“姐姐,留在這�!绷枨暹h倚在靠枕上,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著,身上的熱度似乎又起來了。
“讓你還有精力想別的�!绷杷寄相了�,可是弟弟這樣虛弱的樣子又讓她很擔(dān)心,“我去幫你倒杯水,等會兒回來,你乖一點�!绷杷寄险酒鹕恚蜷_門的那一刻,凌母站在門口和她面面相覷。
糟了。
凌思南的心一下子像是被砸出了一個坑,慌得無處躲藏。
她來了多久?她聽到了多少?
凌母雖然已經(jīng)年過四十,依然可以從帶著些微皺紋的眼看出曾經(jīng)靚麗的容姿,她站在凌思南面前,下巴微抬著,鳳目睨著那個和自己五官相似的孩子,眉心緊了緊。
可怕的寂靜。
“媽……”凌清遠正要開口,凌母還是先說話了:“你怎么在弟弟房間?”
凌思南半垂著眼:“我來看看他�!边@樣問的話,應(yīng)該沒有聽到之前那些話吧,應(yīng)該沒有吧?
“是我想喝水,讓姐姐幫我倒一下�!绷枨暹h的聲音橫插在兩人之間。
凌母又打量了凌思南一眼,“去幫你弟弟倒水吧�!�
凌思南揣著一顆心走出房間,臨出門之前又看了凌清遠一眼。
凌清遠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順手將被子往身前攏了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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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彼此的欲望?9?補
·一天都是我的【一】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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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論H(?續(xù)更)?作者:流蘇
·一天都是我的【一】補?10
一天都是我的【一】
第二天一早凌父凌母出門前,和凌思南交代再三才離開。
夫婦倆今天工作都很忙,晚上不會回來吃,該有的食材都在冰箱里,還特地留了一疊鈔票,方便凌思南滿足弟弟的需求。
……滿足弟弟的需求。
……你們家兒子想吃的,和你們想的根本不一樣。
這么一想來,這疊鈔票的存在,怎么就這么微妙呢?
雖然自我挖苦了一番,凌思南還是很用心地給弟弟準備早餐。
她確實會做菜,而且手藝不錯,因為二叔伯的妻子去世之后他一直沒有續(xù)弦,所以平時二叔伯在外跑貨的時候,家里只有她這個養(yǎng)女必須自食其力,所以她早早的就學(xué)會了做菜的本事,來回報一直都待她不錯的親人。
只是沒想到清遠連這個都清楚,他到底打聽了她多少事?
她煲了些香菇雞絲粥,做了涼拌海帶絲和芙蓉雞蛋羹,一看時間已經(jīng)8點半,而往常這時候早就已經(jīng)在學(xué)校開始忙碌的弟弟,現(xiàn)在居然還沒起床。
不是又發(fā)燒了吧?
凌思南敲了敲門,沒人應(yīng),她擰開門把走了進去,弟弟果然還在床上睡著。
他看起來是真的透支了身體,不然也不會到了生物鐘的時間也還在睡。
她走到床邊,不由得近距離端詳著凌清遠的睡顏。
軟軟的棕黑色短發(fā)散開在枕上,劉海之下眉眼清雋,睫毛很長,長得投下了一小片淡淡的陰影。
鼻梁高挺,薄唇微微抿著,雖然五官都很細致,卻一點都不女氣,更多的是內(nèi)斂的少年感。
窗簾沒有完全拉開,屋子里留出一抹灑落的陽光,有細小的微塵在他面前的光線里跳躍。
明明是同樣的血脈,凌清遠的身上就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矜貴。
此刻他呼吸均勻沉緩,胸膛也微微起伏著。
真的像個天使……
凌思南坐在床邊,忍不住抬手碰了碰他的睫毛。
凌清遠的眼瞼反射性動了動。
她輕笑,手指順著他的臉龐往下滑,滑落在唇畔。
目光盯著略微有些蒼白的,薄薄的唇瓣,屬于少年的優(yōu)美唇型竟讓她口干舌燥。
指尖輕觸過唇珠,觸感柔軟又誘人。
“唔�!绷枨暹h感覺到被打擾,抬手懶洋洋地撥開她,一聲帶著鼻音的囈語:“姐姐……”
凌思南被這一聲軟乎乎的“姐姐”叫得骨頭發(fā)酥,她輕咳了聲,拍拍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表現(xiàn)出姐姐應(yīng)該有的矜持:“清遠,該起床了。”
居高臨下地睨他,凌清遠還是闔著眼,沒有半點要醒過來的意思。
凌思南在腦海里糾結(jié)了一番究竟該不該來硬的把他吼起來,就像是大多數(shù)家庭里姐弟之間吵吵鬧鬧該有的模樣,可是又看了眼床上那個仿佛被圣光包圍的弟弟,心生不忍。
呵,會敢那樣對待自己弟弟的姐姐,都是因為弟弟顏不夠好……不然你換個凌清遠試試?
想了想她還是彎下身去,伸手輕探了下他額際的溫度:“清遠,起……”
他的眼睛驀地睜開了。
像是璀璨的星河在那一瞬間被揭開幕布,凌清遠的眼睛也是,只是一瞬間就攫取了凌思南所有的注意力。
兩個人四目相對,相距大概一公分的距離。
她在上,他在下。
“……想偷襲么?”凌清遠喑啞著開口,前一刻那個柔軟鼻音的小天使消失了。
“自戀鬼。”凌思南赧然地紅著臉想退,卻被他勾住了脖子。
凌思南還沒說話,凌清遠又問:“幾點了?”
“8點40�!彼f。
“那他們就是不在家�!痹拕傉f完,凌清遠就把她勾了下來,在她鼻尖烙下一吻。
“……凌清遠!”她匆忙捂著鼻子,仿佛被人打了似的。
“每次都這樣大呼小叫的,不累么�!绷枨暹h揚唇笑了笑,把她推到床鋪里側(cè),在她還沒意識過來他要干什么之際,薄被翻起,慢動作似的,覆在了兩個人身上。
她被他壓著,動憚不得。
而且身下還有一個硬挺的棒子頂著她。
“你怎么會……”
“晨勃�!彼翢o羞恥感地解釋,身下的棒子抵著她的褲子動了動,隨后不滿的皺眉。
“你穿褲子?”眉頭擰著,像是獲知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
凌思南莫名有種成就感,捂著嘴笑:“對啊,我穿褲子�!彪m然只是普通的居家棉褲,但是厚度也足夠屏蔽他。
凌清遠深吸了一口氣:“不許穿�!彼f著,手下就開始身體力行執(zhí)行自己的命令,脫起她的褲子來。
嗯?她自己愣了下,脫錯了是什么意思?
他一米八的個子壓在她身上,她除了左右挪什么辦法也沒有,弟弟要脫她的褲子,她也只能任人宰割。
“我沒脫錯�!绷枨暹h撐起身說,“我說了不許穿,就是一件也不許穿�!�
她瞪大了眼睛:“別鬧了,你還生著病呢�!睔G,也不對,為什么是這個理由?
不知不覺間自己身下已經(jīng)赤條條地,而他也……脫光了下身。
兩具身體的下面完全沒有任何隔閡地緊貼在一起,接觸間都是皮膚光滑赤裸的觸感。
還有他那一根硬挺的巨擘,抵在她的花芯上。
他盯著凌思南穿著長袖家居服的上半身,那兩團綿乳隨著她的呼吸上下起伏,他的眼神里寫著“不滿”兩個字。
“你要干什么?”她覺得自己是明知故問。
“干你,姐姐。”
凌思南對著他猛搖頭,自己昨天剛堅定過信念絕對不會再和他做這種事,怎么轉(zhuǎn)眼事態(tài)就發(fā)展到這個樣子。
凌清遠趴下來,下身緊緊貼著,棒子杵在她的兩腿之間,來回地抽動,手上也沒閑著,開始拉開她上衣的拉鏈。
她還沒有很濕,所以凌清遠根本進不去,可是他也沒打算現(xiàn)在就進去,不著急,反正今天一整天,她都是他的。
生�。慷嗌鷥商煲矝]關(guān)系,只要姐姐陪著他,生病時他的樂趣,可能會比平時多得多。
“清遠……嗯……清遠……不要……”凌思南被弟弟的棒子磨著花瓣上的軟肉,肉與肉貼合在一起,菇頭蹭著花蕊,鈴口收縮,像是一張嘴,小口地把花蕊上那一粒小珠吃到了口里,還美味地咂了咂,她整個人都爽得一塌糊涂,身下的水也汩汩往外流,忘記了自己之前都在想什么,可是意識里還是記得這是不被允許的事,喊著不要,手上也推拒著。
凌清遠忽然嘆了口氣,趴在姐姐的雙乳間。
感覺到弟弟停下了動作,凌思南掙了掙,可他還是不放開她。
“清遠?”
“沒什么力氣……”凌清遠歪著頭可憐兮兮。
“沒什么力氣你還……”她說不下去,因為弟弟的分身還頂在她的蜜口,擠進去了一個小頭。
花肉內(nèi)忍不住收縮,把他夾緊,她也忍不住夾緊了雙腿,引得凌清遠差點破功地嘶了一聲。
“我是個病人,沒什么力氣……”凌清遠強忍著沖動,下身輕輕插動,頂?shù)媒憬銍聡摮雎暎难鄣组W過一絲笑意,臉上卻平靜得不動聲色,甚至還帶了一點委屈,“可是晨勃好難受……”
他真的是集八方演技于大成者,少年明朗清俊的臉上此時不見半分情欲,就像是個小天使在祈求人間大愛一般地望著姐姐凌思南。
“姐姐,幫我,好不好?”
不是刻意卡肉,是我這到了睡覺時間了……
今天主坑沒更,明天一定要更主坑。
于是,清遠少爺,你就忍著吧。
反正沒羞沒躁的一天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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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都是我的【二】
“幫……幫什么?”她把身子往上挪了挪,躲開半是天使半是惡魔的弟弟的誘惑。
凌清遠也不著急,一只手越過她肩頭撐起了下巴,居高臨下懶洋洋地問:“你說呢?”
“凌清遠……我沒回這個家的時候,你每天是生活在怎樣的水深火熱里?”腦子里想的都是情欲的yin魔,單身的日子應(yīng)該很不好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