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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純帶我來她的房間換衣服。
“姐姐,你的房間早就被改成雜物間了,里面放的都是一些連劉媽都不要的衣服,你還是挑一件我的吧�!�
我機械地被她推倒衣柜前面:“隨便挑,男人我不能讓給你,衣服還是隨便的�!�
玩笑的語氣,就算我滿腔怒火也無處發(fā)泄。
剛一拉開柜子,我的目光就被一件西服吸引住,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渾身戰(zhàn)栗,動彈不得。
孟純宛如夢魘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眼熟嗎我的好姐姐�!�
“你沒看錯,這就是姐夫的西服,和你結(jié)婚那天穿得那件�!�
結(jié)婚那天的夜晚,阮聽寒接了個電話,跟我說公司新產(chǎn)品出了很大的問題,必須他親自到場,原來——
孟純雙手纏住我,勒得很緊,讓我窒息:“沒錯,那天是我在酒吧喝多了,也怪我,直到他結(jié)婚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原來我一直喜歡的是聽寒哥�!�
“那天晚上,他就穿著這件和你結(jié)婚的衣服和我在這張床上……甚至知遠每次出差,聽寒哥都會來陪我,尤其是你小產(chǎn)那天,我不過是跟他說了一句怕打雷,他就馬不停蹄過來陪我了�!�
“而且你知道嗎,我肚子里的孩子,正是那一夜懷上的,姐姐,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感謝的就是你,我踏上的每一個臺階,都有你在背后奉獻了所有……”
我被勒得喘不過氣,渾身發(fā)抖,想要拼命地掙扎但根本無濟于事,可孟純卻突然卸了所有的力氣向后倒去。
正好倒在阮聽寒身上。
她柔弱地拽著阮聽寒,一只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姐夫,我就是想給姐姐找一套適合她的裙子,也不知道哪句話說得不對,她竟然推我,聽寒要不是你在,我肚子里的孩子可就……姐姐,你的孩子掉了我們都很難過,但我的孩子沒做錯什么啊……”
阮聽寒死死抱住孟純怒視著我,眼里是我從未見過的冰冷和厭棄:
“孟惋,你到底要和小純過不去多久,她是你妹妹啊,你的孩子明明是你自己犯病打掉的,為什么總是要給小純身上潑臟水呢?你非要搞得所有人都不高興才行嗎,你不要總是仗著自己有病就無法無天好不好?”
他公主抱起孟純:“小純這一胎不容易,我?guī)メt(yī)院,知遠不在,我這個做姐夫的今天就留在醫(yī)院看護她,你一會走的時候記得從側(cè)門出�!�
“省的讓媽不高興。”
看著他們兩個人相擁出去的背影和孟純扭頭挑釁地微笑,我緊握地拳緩緩松開。
再見了阮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