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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痛苦的林佳薇大喊:
“顧宥琛,你以為你是什么好東西?”
“林清晚是被你逼死的!是你親手逼死了她!”
“是你又蠢又瞎,憑什么怨我?”
林佳薇的嘲諷,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顧宥琛的心上。
他猛地沖過去,掐住林佳薇的脖子。
“你閉嘴!你給我閉嘴!”
之后他又讓人給林佳薇抽血,一管又一管,直到她臉色慘白,奄奄一息。
“顧宥琛,你瘋了……你會后悔的……”
顧宥琛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笑得殘忍。
“后悔?我最后悔的,就是沒有早點認清你的真面目!”
他讓人把林佳薇綁在手術臺上。
“你不是說把腎給了我嗎?那我就親自看一看。”
他不顧林佳薇的哀嚎,要讓人取走了她的一個腎。
“不打麻藥,我要讓她,嘗嘗清晚的痛苦�!彼愿乐�。
“這個腎,是清晚的,你欠她的,現(xiàn)在還給她。”
他喃喃對林佳薇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林佳薇的慘叫聲,撕心裂肺。
他把林佳薇扔在手術臺上,任由她自生自滅。
林佳薇她父親公司也被他搞到破產,和繼母一起被趕了出來,他們流落街頭,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而顧宥琛,他每天都活在悔恨中。
他開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我滿身是血地站在他面前,質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他開始酗酒,只有在酒精的麻痹下,才能暫時忘記痛苦。
他甚至開始自殘,用刀子在自己身上劃出一道道傷口。
覺得只有這樣,才能減輕對我的愧疚。
他的精神越來越恍惚,經常出現(xiàn)幻覺。
看到我就站在他面前,對他微笑。
他伸出手想要去抱我,卻撲了個空。
“清晚,別走……別離開我……我錯了,對不起……”
另一邊,我試了藥活了下來,生物實驗室的藥物試驗成功。
他們按照當初的承諾,給我換了新的身份。
三年后,我站在國際設計大賽的領獎臺上,臺下掌聲雷動。
我化名“遲暮”,憑借作品“涅槃”斬獲金獎。
“涅槃”,浴火重生,如同我的人生。
目光掃過臺下,在人群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我微微一愣。
顧宥琛?
他整個人瘦到脫了相,我?guī)缀鯖]有認出。
曾經他總是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此刻凌亂地垂在額前,眼窩深陷,憔悴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他坐在第一排,死死地盯著我,眼睛里布滿了血絲。
手里緊緊攥著我和他的舊婚戒。
我看到他怔怔地望著我,眼眶泛紅,淚水無聲滑落。
他嘴唇顫抖著,無聲地喊著我的名字。
我看著他,心里沒有一絲波瀾。
曾經,我為了他,卑微到塵埃里。
如今離開他的我,光芒萬丈。
我收回目光,轉身走下領獎臺。
“林清晚!”
他的聲音嘶啞,帶著顫抖,在喧囂的會場中格外清晰。
我腳步一頓,卻并未回頭。
頒獎典禮結束后,我被記者和粉絲團團圍住。
我耐心地回答著每一個問題,臉上始終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終于,人群漸漸散去。
我松了一口氣,正準備離開,顧宥琛跌跌撞撞地沖過來攔住了我。
“清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