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這15年的陳年尸骨……嘔！”

    “味兒太沖了，我感覺我身上全是詭異的臭味。”

    蘇野琢磨一下，現(xiàn)在讓胖子吃東西，有點(diǎn)強(qiáng)人所難了。

    他再次提議，說道：“要不去咱們吃碗特臭的螺螄粉？”

    “以毒攻毒，說不定就把尸臭味蓋住了。”

    聞言，胖子一臉錯愕。

    額，這提議真的好難評……

    最終，胖子在蘇野的逼迫下啃了大半個面包。

    倆人草草吃完飯，坐在院子里乘涼休息。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孟盼盼騎著電動車從遠(yuǎn)處過來。

    在后座上，還坐著一個身穿初中生校服的清瘦少年。

    這孩子看臉上的表情很呆，震驚中帶著錯愕。

    顯然，喜得爹的消息對他沖擊很大。

    畢竟，他從小時候懂事起，就以為自己的父親已經(jīng)去世了。

    時間緊迫，蘇野沒有多耽擱。

    讓兩人帶了幾件換洗衣服，帶上戶口本和茍等的出生證明。

    蘇野就催促老秦，把四人重新送回了咸羊國際機(jī)場。

    ——————————

    晚上8點(diǎn)半，青鳥市交東國際機(jī)場。

    一行四人順利通過安檢，來到了機(jī)場大廳。

    剛出來，蘇野就看到了親自來接他們的江隊(duì)。

    這家伙原本說讓蘇野帶人去警局。

    結(jié)果，因?yàn)樗巡哆t遲沒有進(jìn)展。

    他把希望寄托在了孟盼盼娘倆身上，忍不住跑來機(jī)場接人。

    兩輛路虎在夜色中疾馳，向著刑警大隊(duì)走去。

    車剛停穩(wěn)，江隊(duì)就把孟盼盼和茍等帶進(jìn)了一間辦公室里。

    蘇野看著幾人的背影，嘆了口氣。

    不知道這娘倆能不能接受殘酷的現(xiàn)實(shí)。

    他點(diǎn)了根煙，站在辦公室門外的走廊上等著。

    果然，進(jìn)去沒多久。

    里面?zhèn)鞒隽似埖日痼@的聲音。

    “不可能，我爸爸怎么會殺人！”

    “他明明是被人給害了，才沒回家�！�

    “警官，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聲音落處，蘇野聽到了孟盼盼壓抑的哽咽聲。

    會客室再次陷入了寂靜。

    江隊(duì)和一名女警努力安撫他們，并且講述了大致的案情。

    江隊(duì)說道：“現(xiàn)在，兩起兇殺案的犯罪動機(jī)不明。”

    “如果茍得住繼續(xù)潛藏，很有可能會殺害更多無辜的人�！�

    “你們配合警方，讓他主動歸案才是正確的選擇。”

    屋里，茍等愣愣的站在原地。

    孟盼盼掩面痛哭，15年的苦等竟然盼來的是個殺人犯！

    但是，這對善良的母子在猶豫糾結(jié)之后。

    最終還是選擇了幫助警方。

    辦公室的房門重新打開，江隊(duì)和女警走了出來。

    他朝著蘇野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

    暗夜里，抓捕行動，即將展開！

    第117章

    在墓地出沒，我這一輩子只開心了兩年！

    幾人剛在走廊上站定。

    突然，一個小警察眉飛色舞的跑過來。

    他興奮的匯報，說道：“江隊(duì)，有進(jìn)展了！”

    “我們發(fā)現(xiàn)了茍得住的行蹤！”

    大量的摸排監(jiān)控終于有了效果。

    令蘇野沒想到的是，發(fā)現(xiàn)茍得住的竟然是墓園的工作人員。

    小警察說道：“墓園的員工剛才打電話報警�！�

    “她說今天上午有人去咨詢買墓地，問了很多購買墓地需要的證件材料相關(guān)的問題�！�

    “那人戴著口罩和鴨舌帽，只露出眼睛，看著有些眼熟�！�

    “墓地接待員剛開始也沒在意，只是覺得這人有些鬼鬼祟祟的�！�

    “等到晚上，她在電視上看到了老朱的抓捕信息。”

    “再結(jié)合她以前經(jīng)常光顧老朱的炸串?dāng)們�。�?br />
    “接待員恍然大悟，白天去咨詢墓地的客戶就是老朱�！�

    墓地？

    老朱剛完成雙殺，這是準(zhǔn)備給誰買墓地？

    但是，無論給誰準(zhǔn)備的。

    顯然他并不具有買墓地的條件。

    十五年的潛逃，他根本無法提供有效的身份材料。

    江隊(duì)神情亢奮的問道：“有沒有跟蹤到老朱離開墓地之后的移動軌跡！”

    小警察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老朱從墓園出來之后。”

    “我們在高職校門口的監(jiān)控里，發(fā)現(xiàn)了跟墓園視頻里穿著一樣的人�！�

    “據(jù)此推斷，老朱應(yīng)該是又重新返回了高職校附近。”

    說到這里，小警察一頓。

    他詢問道：“江隊(duì)，你說會不會老朱落下什么重要的東西沒拿？”

    “所以想冒險回去��？”

    江隊(duì)眉頭豎起，這個老朱的行蹤一直很詭異。

    從15年前開始，就讓人猜不透摸不著。

    他很有可能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回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附近。

    但是，無論如何有大體的蹤跡就能組織搜捕了。

    蘇野聽完小警察的話，眉頭不自覺皺起。

    老朱買墓地難道是給自己準(zhǔn)備的？

    如果他這么容易就放棄生命，就不會潛逃15年了。

    那會是給誰……

    不知為何，蘇野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了臭姐家門口正中的尼龍袋。

    那個裝滿工具的尼龍袋子。

    袋子里當(dāng)時放著的一系列工具，不由得蘇野不想歪。

    不過，這一切只要抓住老朱就能水落石出了。

    深夜里，誘捕計(jì)劃已經(jīng)開始。

    經(jīng)過孟盼盼的同意后，警方緊急給她錄制了一段VCR。

    視頻中，孟盼盼緊緊抓住兒子的手。

    為了保護(hù)茍等的個人隱私，他的臉進(jìn)行了遮擋處理。

    兩人緊張的坐在白墻前面的椅子上。

    孟盼盼眼睛紅腫，抽噎的說道：“柱子，我是盼盼，15年不見你還能認(rèn)出我嗎？”

    “我不知道15年前你為什么要離家出走�！�

    “那時候，我們才剛結(jié)婚兩年，嫁給你是我最幸福的決定�！�

    “咱倆也一直在計(jì)劃要個娃娃。”

    “我對未來一家三口的生活充滿了向往�！�

    “但是，老天爺跟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我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你卻消失不見了……”

    “一晃眼，這都十五年了，我真的好想你……”

    “對了，你還沒見過咱們的孩子吧？”

    “我給他起了名字叫等等，就希望能等到你回來的那一天�！�

    “等等，叫爸爸……”

    茍等拘束的抿著嘴唇，艱難的吐出一個“爸”字。

    孟盼盼擦擦眼角，繼續(xù)說道：“你別怪他叫的生疏�！�

    “他一直以為你出了事故，所以失蹤了�！�

    “我聽警方說，你做了不好的事情�！�

    “但是，警察跟我說只要你主動投案自首就有希望�！�

    “柱子，我這一輩子只開心了兩年�！�

    “現(xiàn)在，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再見你一面�！�

    “我這十五年也不算白等一場�！�

    說到這里，孟盼盼眼淚流淌，泣不成聲。

    她突然聲嘶力竭的吼道：“茍柱子，你個挨千刀的！”

    “老娘在警察局等你回來！”

    視頻到此為止。

    蘇野知道，這條視頻如果被老朱看到。

    對他來說，殺傷力跟核彈砸身上是一個等級。

    考慮到老朱平時從來不用智能手機(jī)。

    他獲取新聞的途徑，或許來源于電視節(jié)目。

    更何況他剛犯案，很可能特別關(guān)注媒體報道的查案進(jìn)展。

    這條視頻，被緊急塞到了青鳥市各個地方頻道的新聞欄目里。

    警方找了幾輛廣告車，把視頻投放在車廂上。

    廣告車來來回回圍著高職校附近的街道兜圈子。

    夜里，刺眼的視頻經(jīng)過總能引起人們駐足。

    孟盼盼聲淚俱下的神情令人動容。

    警方出動了大量警力，開始沿著茍得住在視頻中消失的附近排查。

    包圍圈正在一步步的縮小。

    ——————————

    夜里11點(diǎn)，老朱席地坐在被拆了一半的二層自建房里。

    有趣的是，這房子距離他原來租住的房子并不算遠(yuǎn)。

    老朱回來的時候，甚至還能看到有警察在看守夜市的埋尸現(xiàn)場。

    他的眼神銳利，時不時的觀察一眼外面。

    黑暗中，他拿著臭姐的手機(jī)，正在跟一人V信聊天。

    臭姐給這人的備注是“萬事通”。

    老朱直到剛才才想起來這個人的存在。

    他現(xiàn)在根本不在乎，臭姐的手機(jī)開機(jī)會不會被警方追蹤定位。

    他心里只有一個目標(biāo)，搞到一塊像樣的墓地。

    老朱用臭姐的賬號問道：“能不能搞到一塊墓地，沒有證件和材料�！�

    萬事通回復(fù)的很快，說道：“咋地，你又死男人了啊？”

    “昨天，你突然找我買東西我就看你不對勁。”

    “今天去給你送貨，你大門都忘記鎖了�！�

    “怎么，這回還想給整個墓地厚葬��？”

    老朱皺眉說道：“誰死了不用你管�！�

    “能不能搞到好點(diǎn)的墓地�！�

    萬事通過了一會才回復(fù)，可能去聯(lián)系門路去了。

    他說道：“可以，5萬�！�

    “這是最低價了，要知道現(xiàn)在墓地查的嚴(yán)�！�

    “沒那么容易搞到手的�！�

    萬事通還想再多解釋幾句。

    這價格他報的虛高了，其實(shí)在黑市上3萬就能買到。

    他稍微加了那么一丟丟的差價。

    沒成想，老朱卻是爽快的答應(yīng)：“可以�！�

    “把墓地準(zhǔn)備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萬事通大嘴一咧，說道：“沒問題。”

    “明天等我信兒。”

    辦好墓地的事，老朱呼出一口氣感覺渾身輕松了很多。

    他靠在殘破的墻上，身邊放著一個黑色背包。

    那背包里是他的全部家當(dāng)。

    50多萬現(xiàn)金。

    錢對他來說，沒多大用處。

    只要安排好墓地這樁后事，自己就可以安心的去了。

    這也算是彌補(bǔ)自己的過錯。

    老朱剛松了口氣，準(zhǔn)備閉眼瞇瞪一會。

    突然！

    一輛廣告車開進(jìn)了殘破的拆遷村里。

    老朱神色警惕，急忙貼墻躲在暗處觀察。

    “柱子，我是盼盼，15年不見你還能認(rèn)出我嗎？”

    “我不知道15年前你為什么要離家出走�！�

    ……

    孟盼盼的聲音清晰傳入耳中。

    老朱的雙眼不可置信的瞪大！

    第118章

    主動被捕，荒誕的逃亡之旅！

    盼盼……

    老朱不可置信的聽著視頻中傳出的聲音。

    多少個午夜被噩夢驚醒，這名字都是向他索命的主角。

    廣告車一邊播放，一邊朝著老朱藏身的房子行進(jìn)。

    老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他從破墻旁邊，伸頭看向廣告車廂上的視頻。

    視頻中的干瘦女人，已不再是15年前的嬌俏模樣。

    才40歲，她的黑發(fā)已經(jīng)摻入了銀絲。

    老朱一眼就認(rèn)出來，這就是自己的妻子。

    腦海中無數(shù)的疑問劃過，讓他石化在了原地。

    茍等的一聲“爸”，更是抽空了他的血槽。

    老朱迷茫了，問號寫滿了臉上。

    自己15年的逃亡，究竟是為了什么？

    他甚至不再去躲藏，癡癡的從暗處走了出來。

    直勾勾的盯著廣告車，自投羅網(wǎng)。

    “臥槽，那邊出來個人！是不是茍得�。俊�

    “沒錯，好像就是他，抓人！”

    “沒想到還真把他引出來了�！�

    ……

    當(dāng)被警察用力按倒在碎石路上的時候，老朱依舊倔強(qiáng)的抬頭看著面前的視頻。

    他已經(jīng)不在乎被警察抓住，甚至這就是他想要的。

    原本，安排好墓地之后，他已經(jīng)受夠了這一生。

    但是現(xiàn)在，他有太多的疑問想要搞清楚。

    ——————————

    青鳥市市南區(qū)刑警大隊(duì)，夜里11點(diǎn)半。

    蘇野見到老朱的時候，他看起來非常平靜。

    作為一個被捕的殺人犯，他眼神中的疑惑多過絕望。

    江隊(duì)立刻把他帶到了審訊室里。

    雙方剛一落座，江隊(duì)還沒開口詢問。

    老朱已經(jīng)平靜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要見孟盼盼和……和我兒子。”

    “只要見到他們，我全都招�！�

    “否則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江隊(duì)面上波瀾不驚，心中卻已經(jīng)是翻起驚濤駭浪。

    怎么回事？

    剛才下屬匯報說老朱跟自首一樣的主動走出來，他就已經(jīng)很納悶了。

    現(xiàn)在，老朱張口就要見孟盼盼和茍等。

    既然這么想見面，跑了15年怎么沒回去看看！

    原本犯罪嫌疑人被抓捕之后，是不允許會見家人的。

    眼前浮現(xiàn)孟盼盼那期盼的眼神。

    略一思索，江隊(duì)就答應(yīng)了老朱的要求。

    等待了15年的孟盼盼何嘗不想見到她的柱子哥。

    江隊(duì)從審訊室出來，看到在外面等候的蘇野。

    蘇野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溃骸袄现焓遣皇窍胍娒吓闻文飩z？”

    江隊(duì)無語了，說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盼盼怎么會對老朱有這么大的吸引力？”

    從老朱被捕開始，蘇野已經(jīng)知道之前的推斷是正確的。

    還記得最開始在夜市上發(fā)現(xiàn)李友田和董香的時候，系統(tǒng)就給過提示。

    【備注：有些人的逃亡是一場荒誕劇】

    現(xiàn)在看來，果然不是無稽之談。

    孟盼盼娘倆一直在警局的會客室等待消息。

    剛才外面動靜鬧得那么大，他們已經(jīng)猜到了茍得住可能被抓了。

    女警跟孟盼盼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xiàng)。

    在兩名警察的陪同下，孟盼盼和茍等走進(jìn)了審訊室里。

    這是一場不合規(guī)的會面。

    審訊室的門推開的一瞬間。

    四目相對，兩人嘴角牽動卻都發(fā)不出一個音節(jié)。

    茍得住盯著孟盼盼了一會，這次把視線移向茍等。

    不需要任何的證明，這肯定是自己的兒子。

    像，實(shí)在是太像了！

    茍等跟自己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最終還是孟盼盼先問出口，說道：“柱子，這15年你為什么不回來！”

    “當(dāng)年到底出了什么事？”

    聞言，茍得住心中一震。

    他沒有回答，而是岔開話題問道：“我失蹤那會，咱家住的平房里有沒有出啥大事？”

    孟盼盼說道：“那平房年頭太久塌了，還把房東的兒媳婦壓死在下面�！�

    “要不是我當(dāng)時搬回了大院里，可能被砸死的人會是我�！�

    房子……塌了？

    茍得住震驚的說道：“房東的兒媳婦死了？！”

    孟盼盼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嗯，當(dāng)場就被砸死了。”

    茍得住追問道：“就她自己？”

    聽到這個問題，孟盼盼沒來由的想起白天在房子下面挖出的尸骨。

    同時她心中疑惑，為什么茍得住一直在問平房里的事情。

    她說道：“當(dāng)時被平房砸死的只有房東兒媳婦�！�

    “不過今天上午，警察還在那房子下面挖出了一具尸骨�！�

    “竟然是十五年前住大門西側(cè)的那個盲流子。”

    聞言，茍得住愕然的張大了嘴巴。

    他懷疑人生一般，看看孟盼盼再看看茍等。

    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昨天晚上李友田喝醉之后說過的話。

    “得住，他們雖然該死，但這可是天大的死罪啊……”

    “我既然知道了，肯定不能不管……”

    他突然覺得，這個世界跟自己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眼淚無聲的流出，滴落在冰冷的手銬上。

    ————————

    審訊室外面，江隊(duì)和蘇野靠著走廊的窗邊抽煙。

    江隊(duì)著急的說道：“小蘇，快說說，這案子到底怎么回事�！�

    “我咋就想不明白，這茍得住躲了15年怎么突然就不躲了呢？”

    蘇野吐出一個煙圈，說道：“因?yàn)榭吹矫吓闻武浿频囊曨l之后�！�

    “他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

    “錯的離譜�！�

    江隊(duì)側(cè)頭問道：“什么錯了？”

    蘇野說道：“殺錯了，逃錯了，又殺錯了……”

    整理了一下思緒，蘇野把自己的推理緩緩說出。

    “這案子還要從15年前茍得住失蹤那天晚上說起。”

    “7月10日，傍晚時分，茍得住下了工之后思念獨(dú)自在家的孟盼盼。”

    “所以，他請假一天，準(zhǔn)備連夜回家�！�

    “因?yàn)榫嚯x較遠(yuǎn)，交通不便，等他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深夜。”

    “但是哪怕舟車勞頓，茍得住也沒覺得累。”

    “他的心頭火熱，滿腦子都是妻子看到他時的驚喜模樣�！�

    “所以，他并沒有提前跟孟盼盼打電話，通知自己回家的消息�！�

    “到了家門口，屋里已經(jīng)熄了燈漆黑一片�！�

    “茍得住怕打擾到孟盼盼休息，輕輕推開大門�！�

    “或許，茍得住當(dāng)時還會埋怨，孟盼盼睡覺竟然沒鎖好門�！�

    “但是，這種嗔怪的心情，在進(jìn)入院子之后，就煙消云散了�！�

    “夜色下，茍得住聽到了讓他心寒的聲音�！�

    “那是男女歡愉時，才會發(fā)出的聲音�！�

    “女人單音節(jié)的叫聲不斷的刺激著茍得住的神經(jīng)，讓他憤怒到了極點(diǎn)�！�

    “自己辛辛苦苦在外做工，沒想到老婆在家里給自己戴綠帽子�！�

    “沖動之下，茍得住拿起了趁手的工具�！�

    “黑暗中，他眼神冰寒，躡手躡腳的進(jìn)入了臥室�！�

    “用鈍器狠狠的敲擊了這對狗男女的頭。”

    “滾燙的鮮血濺射到他的臉上，但是他的心里只有暢快�！�

    “激情之后下了殺手，很快他就冷靜下來�！�

    “自己殺人了！必須跑！”

    “借著夜色的掩護(hù)，茍得住開始了他長達(dá)15年的逃亡之旅�！�

    說到這里，蘇野又抽了一口煙。

    江隊(duì)已經(jīng)聽出不對勁了。

    他說道：“茍得住殺的人是房東的兒媳婦和茍屎綠？”

    “他以為自己殺的是孟盼盼和奸夫？”

    蘇野點(diǎn)點(diǎn)頭。

    江隊(duì)震驚的說道：“臥槽，太荒唐了，這特么找誰說理去�！�

    罪證直播間里，看到這里的網(wǎng)友炸毛了。

    【我天，老朱這激情犯罪，還特么激情錯人了！這讓老朱知道他會不會慪死……】

    【所以老朱剛才看到孟盼盼，直接傻眼了吧，自己親手殺死的亡妻竟然復(fù)活了，還傳來喜訊，給自己生了個15歲的好大兒，老朱沒嚇暈過去都算他心理素質(zhì)強(qiáng)。】

    【沖動要不得啊，你看看，這要是當(dāng)時開個燈，也不至于鬧這么大亂子出來，雖然兒媳婦和茍屎綠死得不冤，但是老朱很冤��！】

    【激情殺人的罪犯，案發(fā)時都很上頭，哪還有理智，還開燈呢……沒直接從窗戶爬進(jìn)去咬人都算老朱冷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