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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2章

    走到半路還要叫來場務(wù)把他們處理掉。

    現(xiàn)在他站在這處角落,

    又遇到這樣相似的場景。

    明明比之前看得更加清楚,

    他腳上卻像是生了根一樣,

    一步也挪不動。

    出門時,借著帳篷里的夜燈,聞修齊看清了掛鐘上的時間。

    深夜十一點,

    距離露營地熄燈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小時。

    應(yīng)該是眾人都已經(jīng)熟睡的時間點,

    他獨自一人站在外面,做著與偷窺狂無異的行為。

    不停地窺視著別人的親熱舉動,聽著那模糊的細(xì)弱喘息聲,

    深色的寬松睡褲差點直接暴露了他的丑態(tài)。

    面對著帳篷方向的青年稠麗眉眼半掩著,飽受折磨的唇肉艷紅得好似爛熟的櫻果。微弱的燈光從那兩人后方穿過,勾勒出他們分開后,虛虛懸掛在半空中的透明涎液。

    是聞修齊在白日里從未見過的模樣。

    比那次借著透明玻璃瞥到的水波般虛幻的景象,更令他難以呼吸。

    自己日夜幻想的人,現(xiàn)在正被別人深深擁進懷里,

    任對方采擷,聞修齊喉結(jié)下壓一瞬。

    理智告訴他,他現(xiàn)在該做點什么。

    去阻止那個男人輕浮的行為繼續(xù)下去,或者把動作的對象換成自己。

    但他只是緊盯著二人,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那是個從后方摟抱的姿勢,被男人用單手?jǐn)埰鸬那嗄昴_尖懸空,身上只套了件寬大的睡衣,勉強遮到飽.滿弧度的下方,修長的腿暴.露在空氣中,裹著層薄薄的奶黃色襪子。

    好似個剛準(zhǔn)備睡覺就被人從被子里撈了出來的嬌少爺,被心懷惡念的男人帶到這個荒郊野嶺,肆意做盡腦海中幻想過的旖.旎。

    纖白的細(xì)嫩脖頸不.堪承受般地后仰,眼眸水霧氤氳,無助地倚靠在男人懷里,主動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害怕自己發(fā)出的聲音被人聽見。

    細(xì)汗虛浮而出,凝脂般的腿部肌膚在夜色里籠著層瑩潤的光澤,似有螢火星星點點從周圍縈繞而出,朦朧而晦暗的光影交疊重合,將二人周圍的這一片區(qū)域渲染得格外纏綿。

    有蟲鳴聲突兀響起,驚得人心一跳。

    原本將要抬起的動作都卡在了原地,叫眼尾泛著紅暈的青年僵住了身體,不自覺地朝著周圍看去,怪物討好般的,令周圍的灌木叢點綴上了小巧可愛的粉色野花。

    由深山中冒出的花,從怪物力量的滋養(yǎng)下冒出的植物,沒人叫得出它們的名字。

    不過怪物這般別出心裁,討好的對象似乎根本沒注意到。

    青年完全找不到自己的著力點,害怕得抓著怪物的手臂后撤,靠著對方有力結(jié)實的胸膛,試圖脫離那個令他感到怪異的東西,卻又隨著慣性全全乎乎地掛在上面。

    鱗片是微涼的。

    但除此之外,怪物又與人類沒有差別。

    溫度達到了危險線的邊緣。

    痕跡可憐,但仍努力地貼合著,竟是想要完全包裹住了,幾乎是叫人神魂都陷進去,令身后的怪物利齒凸顯。

    原本垂落并緊的纖纖柳枝叫人握著最為小巧的部分舉了起來。

    聞修齊聽見青年帶著泣音的求饒,“不要……這樣會被看見的……”

    那個晚上緊緊跟在許玉瀲身后的助理,此刻變成了以下犯上的混賬玩意。

    這樣還不夠,哄著人似乎想要再過分些。

    聞修齊這次是真的看了個一清二楚。

    漂亮的線條被不知道是自己還是別人的東西弄得濕漉漉的,好像除了發(fā)絲,天生就是沒有什么毛發(fā)的體質(zhì),連色素沉淀也只是淡淡的,不過現(xiàn)在叫人欺負(fù)過后,已經(jīng)變成了略深的粉。

    “……度洲,放開我。”

    含著淚光的淺色眼瞳微微抬起,隔著虛晃的燈光,聞修齊忽然和青年對上了視線。

    很飄忽的一眼,聞修齊也不確定許玉瀲有沒有看見自己,但他渾身一震,空白的大腦好像這時才終于運作。

    不完全清醒,他此刻認(rèn)定了是那個助理強迫的許玉瀲,下意識忽略了許玉瀲格外配合的動作。

    聞修齊怒視著度洲大步從樹蔭后走出,緊握的雙手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隨時沖上去給他一拳。

    “趕緊給我把人放下!”他已經(jīng)是努力克制了音量。

    度洲安撫著懷里被嚇了一跳的青年,將外套蓋在了他的身上,把人藏在了身后。

    “滾�!�

    怪物認(rèn)得聞修齊。

    一個該死在他手下的廢物,現(xiàn)在又多添了一條,還是個覬覦他雌性的敵人。

    自己寶寶身上沾染的惡臭味就是聞修齊的味道。

    他的瞳孔再次變成了豎瞳,冰藍色的光點在黑夜里仍然攝人,昭示著他非人身份。

    聞修齊沒有察覺度洲身上的異常,從一開始他的視線就全落在許玉瀲的身上,自然不知道所謂的助理,只是度洲用來潛入節(jié)目組的身份。

    “度洲,我、”

    許玉瀲抓著度洲的衣服,可憐巴巴地抱住了他的腰。

    倒不是因為想求情,是因為他現(xiàn)在還是有點控制不住地腿腳發(fā)顫,軟得快要站不住地了。

    許玉瀲還有些分不清狀況,腦袋暈得就像一團漿糊。

    今天一天發(fā)生的事情,對于從未經(jīng)歷過友情以上的小蝴蝶,還是太超過了。

    說話間,流淌著的濁液滴落地面,許玉瀲本就委屈得不行,感到異樣,扒拉著度洲吸了下鼻子,眼淚瞬間浸濕了男人夏季不算厚實的衣服,“我好難受……”

    度洲哪還有空管逐漸靠近的聞修齊,他立刻收起了冒出的尖牙,抱著許玉瀲仔細(xì)查看著。

    “寶寶哪里難受?”

    許玉瀲被度洲哄小孩的方式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臉蛋羞紅地?fù)u了搖頭,含糊地讓他先扶著自己一下。

    總不能說感覺自己的腿上好像、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流吧。

    聞修齊見他注意力轉(zhuǎn)移,抓住機會就準(zhǔn)備直接動手。

    “大半夜,你們幾個在這里發(fā)什么瘋�!奔磳l(fā)生的打斗場面并沒有出現(xiàn),突然出現(xiàn)的喻期初攔住了二人。

    他輕飄飄的視線掠過度洲身側(cè)露出的可愛拖鞋,笑得有點猙獰,“我說我怎么沒找到瀲瀲,半夜跑出來,知道有多危險嗎?”

    “還要打架是嗎,是想把所有人引過來?”

    度洲被他哥訓(xùn)得頭都抬不起來,剛剛還放肆得不行的人現(xiàn)在埋在許玉瀲的肩頭,一聲不吭,只有抱著許玉瀲的手越來越緊。

    他是把人偷偷抱出來的。

    喻期初不給度洲挨著許玉瀲睡,度洲就趁著喻期初不注意把人給抱了出來,可后來他聞到自己雌性身上不屬于自己的味道,情況就有點失控。

    不可以,他的小雌性上只能有自己的氣味。

    許玉瀲茫然地拍了拍度洲的頭,絲毫不知道自己才是在場唯一的受害者。

    已經(jīng)被別人當(dāng)成骨頭啃了一遍,身上這里一塊痕跡那里一塊痕跡的,渾身都是怪物熱潮期留下的濃烈氣味,被以懷孕為目的纏著作弄了半天,還在擔(dān)心始作俑者的安危。

    喻期初都能想象出度洲是用怎樣拙劣的借口哄著人乖乖讓他弄。

    隨便說點不舒服、難受,又能得到下午時收獲到的獎勵。

    大概是雄性的本能,平時面對著許玉瀲蠢得像條狗一樣,到了這種時候總能找到最利己的一條道路。

    喻期初冷笑出聲。

    “沒看見瀲瀲說難受嗎?死玩意,把瀲瀲給我。”

    度洲在喻期初這里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自己原本的姓名,他眼睛顏色恢復(fù)到正常模樣,抬起頭看了許玉瀲一眼,感受到身前的人仍在微微顫抖,很不舍地低聲問道:“寶寶,是不是我剛剛做得還不夠好?”

    怪物很愿意在剛剛那種事情上下功夫鉆研。

    “你能懂什么,把人給我�!庇髌诔跎焓志褪峭^上用力一拳,“瀲瀲都已經(jīng)哭了你還敢這樣對他。”

    許玉瀲確實哭了,本來一開始還好好的,后來被度洲親得呼吸不上來,腿也生疼后就有點忍不住了。

    有些說不上來的難受,但真叫他說出哪里不舒服,又覺得很難為情。

    度洲感受到小雌性的心情,終于屈尊抬頭看了喻期初一眼,“那我怎么辦?”

    “把人給我�!�

    度洲把許玉瀲抱得更緊了。

    喻期初火氣直冒,“你自己是什么東西你不知道?這個時候得上藥,你知道要擦什么藥嗎?”

    “你們都互相認(rèn)識?”

    聞修齊被卸力了一般停在原地,他的視線一直隨著他們的話語在許玉瀲的身上打轉(zhuǎn)。

    剛剛離得遠了,看不清晰,現(xiàn)在站在了面前,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就和影片一樣,在他的腦海里又重新播放了一遍。

    清晰明了地告訴聞修齊,就在他方才發(fā)愣的那短短一段時間,在他在自己帳篷里休息的那一段時間,有人帶著他碰一次都忍不住竊喜許久的心上人,在這個地方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聞修齊從喻期初二人的對話里發(fā)現(xiàn)了點東西,恍惚過后,便是倒灌般涌進心頭的憤怒。

    “他都這樣對瀲瀲了,喻期初,你憑什么攔著我?!”

    話音落下,周圍死一般寂靜。

    喻期初和度洲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向他,暗藏著藍光的眼眸里是常人所不懂的危險。

    就連許玉瀲都不忍直視地瞥了一下聞修齊。

    他腳尖蜷縮了片刻,不敢再看。

    在場的四人里,除了自己和聞修齊,另外兩個可都是想要了他性命的怪物。

    這次,怪物順從地將懷里的人放進了喻期初的懷里,因為之前的動作略微翹起的袖口處,泛著冷光的鱗片已經(jīng)微微豎起。

    是怪物隨時準(zhǔn)備發(fā)起攻擊的信號。

    喻期初表情依然平靜,“瀲瀲都沒說什么,你要當(dāng)什么出頭鳥�!�

    “聞修齊,你有時候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

    “原來你不僅喜歡搶自己哥哥的心動對象,連別人的事情也喜歡插一腳�!�

    “今晚,瀲瀲選的可不是你�!�

    他們兄弟之間的矛盾再大,和許玉瀲相關(guān)的事情,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別人來插手。

    怪物只有一個雌性。

    但雌性可以擁有無數(shù)個怪物。

    第35章

    深山戀綜

    怪物的心臟只會為你跳動

    聞修齊語塞極了,

    半天想不出能夠反駁對方的點。

    不可否認(rèn),喻期初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戳在他的痛處上。

    現(xiàn)在不管從什么角度來說,聞修齊都沒有能插手阻止他們的資格,

    尤其是在許玉瀲沒有反對的情況下。

    他算得了什么?

    算一個沒被選擇,不甘心到半夜都睡不著的失敗者。

    聞修齊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寬闊的肩背此刻戰(zhàn)敗般低垂著。

    影子投落在地,被樹枝割成四分五裂的碎片,

    沉默地看著縮在喻期初懷里的人。

    幾秒后,

    他朝著旁邊讓了一步。

    想象中的血腥場面沒有出現(xiàn),撂下那幾句話后喻期初就直接抱著人回了帳篷。

    干了錯事的怪物被趕到了外面守門。

    靠在離帳篷最近的樹下,度洲和不遠處的聞修齊對上眼神。

    他舔了舔尖牙,

    殺心漸起,

    已經(jīng)是到了想直接動手的狀態(tài),

    最后還是轉(zhuǎn)頭努力抑制住了沖動。

    喻期初說了,

    人類對于生死的問題看得很重。

    聞修齊如果在節(jié)目里死了,小雌性不僅會被嚇到,還可能永遠地記住對方。

    至少他不能在這個時間段動手。

    從前的度洲對關(guān)于人類社會的系列規(guī)則不屑一顧,

    現(xiàn)在就連道德心理層面的潛移默化他都逐字理解。

    一陣冰涼的山風(fēng)吹來,

    整個露營地,就只剩下度洲坐在外面吹風(fēng)。

    今晚他是不用想回去和小雌性共處一室了。

    怪物這一晚都得在外面反思,因為他今天把小雌性弄難受了。

    之前剛一進帳篷,

    度洲就聞到了那些,因為距離過近而在許玉瀲身上留下的人類臭味。

    他焦躁地在許玉瀲身邊貼貼蹭蹭了很久,等許玉瀲開口詢問他的時候,他毫無壓力地提出掩蓋氣味的請求。

    度洲用盡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詞匯量,想要將過程解釋清楚,他想告訴許玉瀲這很簡單。

    但等他抱住自己香香軟軟的小雌性時,

    他又懷著私心,本能地想要哄騙許玉瀲和自己做些熱潮期的事。

    于是掩蓋氣味的方式,從最開始的親親抱抱,變成了像今天下午那樣無法控制的情況。

    是故意避著喻期初做的事。

    怪物討厭別人覬覦他雌性的眼神,會讓他想直接撕爛他們的頭顱,但因為小雌性會害怕,怪物就學(xué)會了忍耐。

    親著親著人度洲就開始變卦,他知道自己的小雌性吃軟不吃硬,故意裝作極為難受的樣子牽著人的手去碰自己。

    壓低著聲音告訴小雌性,他快要死掉了。

    沒有人類的羞恥心,度洲解釋時用詞都是極為粗魯直白的,令許玉瀲聽得耳根發(fā)燙。

    事實上后來度洲也確實快要死掉了。

    怪物的丑惡事物就那樣陷在青年柔軟白嫩間,渾身發(fā)麻地想要死在許玉瀲的身上。

    至于再多余的那些熱潮期關(guān)鍵,度洲也有考慮過。

    但他認(rèn)為做那些事情需要一個能讓他的小雌性感到安心的巢穴,要溫暖寬敞,只有他們二人存在的巢穴,那樣才能夠順利地讓小雌性得到寶寶。

    怪物是個很封建很注重家庭的怪物。

    當(dāng)時他們所處的位置,顯然還沒達到這個條件。

    “度洲�!睅づ窭飩鱽碛髌诔醯穆曇簦呛芎喍痰拿�,“去給瀲瀲弄桶溫水來�!�

    怪物停止了他那些圍繞著二人家庭展開的幻想,開始任勞任怨地去給他的小雌性干活。

    ……

    “你和聞修齊的關(guān)系很好嗎?”

    “就,還好吧�!�

    溫暖的帳篷里隔絕了外來冷風(fēng)的入侵。

    許玉瀲白皙雙腿曲起,坐在喻期初那邊的床墊上。

    依舊是回來時的那副打扮,裸露在外的肌膚被度洲那件外套遮蓋住大半,上面還沾著些不屬于自己的臟污。

    隨即外套被掀開,散發(fā)著熱氣的毛巾輕柔地擦拭而過。

    許玉瀲反射性地并起了腿,喻期初沒完全抽離的手指部分被腿肉夾住。

    喻期初眼神微不可查地暗了一瞬,帶著點笑意,他用空出的手握住細(xì)伶伶的腳踝,微微用力:“瀲瀲,里面還沒擦干凈�!�

    喻期初是個很細(xì)致的人。

    許玉瀲能感受到當(dāng)他擦到被怪物弄得最可憐的那一部分時,他的動作越發(fā)地輕而緩了。一個姿勢,保持到許玉瀲腰都有些發(fā)酸的時候,喻期初的清理還是沒能結(jié)束。

    許玉瀲想要開口說點什么,但看著喻期初伏在床邊認(rèn)真的樣子,又不自覺地閉了嘴。

    他們現(xiàn)在的姿勢,好像說什么都不合適。

    喻期初察覺他的不自在,又接上了之前的話題,“想也知道你們關(guān)系一般�!�

    “聞修齊那種人很難相處吧�!�

    許玉瀲咬著唇,還是搖了搖頭。

    他故作不明地提起了另外一個人,“你覺得聞修齊不好嗎?我以為你和他哥哥走得近,和聞修齊的關(guān)系也不會差�!�

    喻期初還以為許玉瀲真對他們有這么大的誤解,表情都有點控制不住,“只是因為合作,不然我和他怎么會有接觸�!�

    “瀲瀲下午也有聽見吧,因為度洲,我和他的合作要毀掉了�!�

    “你知道我和他的合作條件是什么嗎?”男人不甚在意地輕笑了一聲,“那是延續(xù)怪物生命的一條礦脈�!�

    怪物可以借助外力一直存活下去,但在沒有礦脈延續(xù)的情況下,他們和正常人存活的時間沒什么差別,大多百年間就會化作一捧塵土。

    比起乏味地感受漫長生命流逝的感覺,喻期初更希望時間停止在,世界上仍有許玉瀲這個人的時刻。

    無論是哪個季節(jié),哪怕是他最厭惡的夏季。

    只要留在許玉瀲的身邊,一切都是與從前不一樣的。

    喻期初將關(guān)于聞修齊的事情省略掉,只提出了謝銳澤會給出的交換條件。

    許玉瀲雖然早就聽系統(tǒng)說了一遍,但真聽見喻期初親口說出來,還是有些震驚。

    喻期初沒有再順著合作的事情聊下去的意思,他道:“不過那都沒什么,瀲瀲,你只需要離聞修齊遠一點就好。要是你再聽信他的話,估計被騙去賣了都不知道�!�

    溫?zé)岬拿頁Q了下去,變成了帶著薄荷味道的軟膏。

    白色的膏體部分正被男人指尖的溫度融化,涂上了許玉瀲腿心發(fā)紅的那一塊。

    觸碰的一瞬間,涼得小蝴蝶忍不住輕吸了一口氣,說話都變得斷斷續(xù)續(xù),沒察覺到喻期初的手指越發(fā)地靠近了深處。

    “為、為什么呀?”

    喻期初:“他連心動選擇都只舍得用那個破工作室的推薦信來換,多小氣,說不定只是一張廢紙,到時候騙到了你,推薦信有沒有用還要另說。”

    “你真信了?”

    許玉瀲當(dāng)然是信的,他停頓的那幾秒喻期初就看出來了。

    “你要真喜歡那個工作室�!庇髌诔跆а劭此�。

    沾著藥膏的手指往青年腿間漂亮干凈的會陰線輕劃了一下,毫不意外地被對方雙腿挾迫般地擠壓,被迫、無力地貼合住了那處膚肉,沒有一絲布料的阻隔。

    迎上許玉瀲怔愣的視線,喻期初坦然地用空出的一只手摘下了眼鏡,“要是你真喜歡,瀲瀲,我可以向聞修齊收購他們的工作室。他有告訴過你嗎,他其實就是那里的老板�!�

    失去眼鏡遮擋,男人飽滿攻擊性的鋒利眉弓凸顯,帶著點勢在必得的侵略性,深藍的瞳孔里,愛意是那緩緩流淌的星河。

    “瀲瀲�!�

    “你是知道的吧,度洲是怪物,我也是個怪物�!�

    帶著輕浮意味的手指抽離,喻期初就著半蹲在床邊的姿勢,虔誠低頭,一個微涼的吻落在許玉瀲的膝蓋上,他渾身控制不住地打了個激靈,眼睫顫動。

    喻期初的雙手撐在他的身側(cè),二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心跳聲都能聽得清楚,“如果你愿意幫助他度過熱潮期,那你能不能也可憐可憐我,瀲瀲。”

    喻期初和人類最為相似的一點便是會下意識隱藏心中真實的想法。

    他做事會瞻前顧后,思考出無數(shù)條道路,會在和每個人的交易當(dāng)中找出獲益最大的合作方式。

    這樣理智的怪物,他現(xiàn)在只是想用自己的所有,去博求許玉瀲的一絲心軟。

    他該承認(rèn)了。

    早在那夜色濃重深郁的傍晚,他就已經(jīng)無法自控地對許玉瀲產(chǎn)生了不該有的情感。

    “你知道嗎,瀲瀲,怪物的心臟現(xiàn)在只會為你跳動�!�

    怪物漫長的一生只會有一個雌性,他們的心臟只會為雌性跳動。那是怪物為數(shù)不多的破綻,一旦雌性離開或者死亡,他們也會徹底灰飛煙滅。

    你知道嗎,瀲瀲。

    我多么希望你能成為我的軟肋。

    ……

    第二天清晨,這一處小山村又下起了雨。

    雨勢不算很大,主要是回程顯得格外麻煩,眾嘉賓在朦朦朧朧的睡意中被雨滴敲打帳篷的聲音驚醒,透過透明塑料一看,周圍的地面已經(jīng)變得泥濘極了。

    原本計劃好的采蘑菇計劃作廢,節(jié)目組撐著傘拿著雨衣開始收拾設(shè)備,這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下山了。

    沒人能猜到雨勢會不會越來越大,不早點回去,之后山路被沖軟了可能會更加難走。

    自己舉著一把小傘,沒拿什么行李的許玉瀲穿著工作人員遞來的洞洞鞋,站在旁邊看著幾人大包小包地往外拿。

    這是他作為飛行嘉賓的最后半天。

    雖然說是兩天一夜,實際上可能也就是一天半的時間,按照一開始的安排,等吃過晚飯他就該回歸自己的攝影位了。

    現(xiàn)在下了雨,原本包含在一天半里的環(huán)節(jié)減少,許玉瀲倒還覺得輕松了不少。

    下山的路不太好走。

    許玉瀲差不多是半掛在喻期初身上被對方抱下山去的。

    他們的行李很大一部分都放到了度洲那邊,按喻期初的話來說,就是度洲樂意得很,不用管他死活,天天待在山上一身死勁沒地用,現(xiàn)在正好發(fā)泄一下。

    雨勢真的越來越大了。

    雨滴打在傘上響得不行,在接近發(fā)白的雨幕里,許玉瀲似乎看見了前面的聞修齊在回頭看他。

    第24章

    深山戀綜

    您是不一樣的

    寬闊的玻璃窗朝外敞開著,

    風(fēng)帶著泥土腥味的水汽將白色紗簾吹起,支撐窗沿的鐵鉤生銹掉漆,正不堪摧殘地發(fā)出刺耳摩擦聲。

    他們一行人回來得很匆忙,

    下山時連鏡頭也顧不上錄制,一路上直播間的觀眾們差點暈車。

    為了舒緩氣氛,

    節(jié)目組在客廳里播放起了輕音樂。

    可惜無人欣賞。

    觀眾們正聚精會神地回放剛才的混亂場景,試圖從中扣出點糖吃,

    嘉賓們身上的衣服或多或少都被淋濕了些,

    剛回到房子里就往衣帽間那邊去了。

    客廳里只剩下許玉瀲一人。

    這場暴雨來得猝不及防。

    上一次見到這樣的天氣,還是在許玉瀲剛來節(jié)目的那天。

    坐在客廳里沙發(fā)上,許玉瀲能看見院子內(nèi)新長出的花苞被雨水沖刷得抬不起頭。

    他伸出手,

    指尖像那些花枝一樣微微低垂,

    似乎隔著空間也感受到了雨滴的濕潤。

    手指好像真的被淋濕了,

    泛著粉的指甲蓋在白熾燈下透著點糜爛的光澤,

    可明明回來時喻期初即使渾身濕透也沒把傘從他頭上離開。

    許玉瀲直起身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一塊柔軟的毛巾忽然蓋在了他頭上,連帶著他的手指也罩了進去。

    黎陽煦剛從樓上下來,順手給人擦了下頭發(fā),

    問道:“這樣容易感冒,

    瀲瀲不去換身衣服嗎?”

    “啊,我沒事的�!钡鄣拇捷p抿,許玉瀲抬手掀開頭上的毛巾,

    努力地扯著衣角向?qū)Ψ阶C明,“我身上也沒淋到什么雨�!�

    似乎也還記得當(dāng)時的情況,黎陽煦點頭表示知道了后,徑直走進了廚房里面。

    再出現(xiàn)時,他手上多出了一杯溫牛奶。

    等黎陽煦抬眼看見許玉瀲眼中明晃晃的不解,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下意識就選擇了牛奶。

    本來該簡單倒點溫水或者姜茶的。

    好在許玉瀲只是接過牛奶喝了一口,

    并沒有多說什么。

    “還沒吃早餐吧,最近都是我們嘉賓自己準(zhǔn)備早餐,你先用這個墊墊肚子,待會我再去做其他的�!�

    “有特別想吃的東西嗎?”

    許玉瀲抬起頭看向他,很乖地回答,“我都可以。”

    面容清麗的青年穿著睡衣捧著杯牛奶,蓬松的發(fā)絲因為剛剛的蹂.躪,現(xiàn)在還在空中亂翹著,在微涼的清晨雨幕里,他周身似乎縈繞著一種格外令人舒服的氛圍。

    黎陽煦定定地看著許玉瀲,直到許玉瀲都開始有點無措的時候,他才伸手擦去了對方唇邊的奶漬。

    “烤個面包,再煮幾碗小餛飩吧�!蓖鶑N房里掃了一眼,黎陽煦補充道:“要是不合口味,我之后再給你重新做點別的�!�

    這次的院子依舊是之前喻期初偶爾會過來暫居的那個。

    廚房里的設(shè)施比節(jié)目組提供的要好很多,就連冰箱里儲備的食材也豐富多了。

    彈幕感嘆,不愧是贊助商,開后門都如此光明正大。

    許玉瀲跟著黎陽煦在廚房里晃了一會后就被強制要求去坐著休息了,回來的時候嘴里還被塞了一片刷了果醬的吐司。

    今天就是飛行嘉賓要離開的日子,但其實距離許玉瀲跟拍工作的結(jié)束時間也不遠了。

    跟拍工作一結(jié)束,就說明他的任務(wù)也接近結(jié)束了。

    喝完牛奶,許玉瀲窩在沙發(fā)里和系統(tǒng)復(fù)盤自己的副本主線。

    “系統(tǒng),你幫我看看我的主線有沒有走歪呀?”

    許玉瀲指的是他變成飛行嘉賓加入戀綜這件事,源數(shù)據(jù)推算里并沒有提到過這一點。

    雨下得越發(fā)地猛烈了,有水滴濺入室內(nèi),許玉瀲被那裹挾著寒氣的風(fēng)吹了個激靈。沒有第二人存在的客廳里,窗戶忽然自動關(guān)上。

    【這里沒有絕對正確的主線,人本來就是充滿不確定性的存在。】

    系統(tǒng)的語調(diào)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數(shù)據(jù)推算只是推算,如果副本內(nèi)有既定的走向,無限世界也不需要特地找到宿主來進行扮演了�!�

    【不過,您的角色設(shè)定是沒有偏離的,到目前為止,宿主您的扮演都十分完美�!�

    這就算是肯定了許玉瀲在副本里的表現(xiàn)。

    許玉瀲轉(zhuǎn)念一想,好像確實是這樣的。

    但一開始系統(tǒng)那邊就連源數(shù)據(jù)推算的樣本也給得很少,一個跟拍角色,主線里的介紹與結(jié)局一句就概括完了,任務(wù)同樣是極為簡略的。

    他心里很沒底。

    除去那些很基礎(chǔ)的角色設(shè)定和浮于表面的身份信息,別說是副本劇情線具體的后續(xù)發(fā)展了,就連周圍人的初始目的都是需要觸發(fā)和發(fā)現(xiàn)的。

    正確和錯誤的分界線在這里變成了模糊的存在。

    很可能上一秒篤定的答案,下一秒就會因為新線索變成差之千里的猜測。

    “那之前我觸發(fā)的那個任務(wù),非科學(xué)的拍攝素材,是指度洲嗎?”許玉瀲還惦記著自己半路失敗的支線。

    在半夜看起來那么嚇人的事情,結(jié)果真相只是村民在燒香祭拜山神,說真的,這放在某破除玄學(xué)的節(jié)目里也得拍個十集吧。

    【對�!�

    “那喻期初說的山神呢,也是指度洲?”

    聯(lián)想到最近發(fā)生的事情,系統(tǒng)似乎對于度洲能套上‘神’這個名頭的事也有些無語,沉默了片刻,它重復(fù)著之前的回答:【對。】

    許玉瀲皺了皺鼻子,有種被劇情線戲耍了的感覺。

    “怪不得當(dāng)時喻期初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感覺怪怪的,原來是他弟弟在被人祭拜。”

    “那之后副本內(nèi)會怎么發(fā)展呢?”

    越臨近任務(wù)結(jié)束,許玉瀲的心情就越發(fā)迷茫。

    即便系統(tǒng)一直在肯定他,但他始終沒能找到一個確定自己任務(wù)完成的佐證。

    任務(wù)里他的主線似乎和結(jié)局是相反的。

    角色的最終目標(biāo)與拍攝和出名有關(guān)。

    踏入攝影行業(yè),他可以通過個人線和公司線兩種方向來完成任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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