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他只是......好奇,以及懷念。
其實阿德里安小時候經(jīng)常幫他洗澡。
霍華德和母親都出身大家族,自然十指不沾陽春水,所以把他交給家里的保姆照顧。
他還不會走的時候,阿德里安也就九歲,有次保姆把他放進浴盆忘記了,等阿德里安放學(xué)回來,他差不多快幼年早逝了。
后來給他洗澡就成了阿德里安的工作,如果阿德里安不親手洗,他還會生氣大哭。
那種感覺,他都快忘了。
阿德里安的目光在盧卡斯臉上逡巡,成功看到臊紅的面積越來越大,他又垂眼,落在盧卡斯因激動而起伏的胸脯上。
看來是很期待了。
于是阿德里安將淋浴噴頭扔進浴缸里,然后抬手,扯起袖子,摘掉了那只機械表。
濺起的水柱早已將他的西裝襯衫全部打濕,袖口卡在小臂上,一時半會也掉不下去。
他在掌心接了一滴沐浴乳,用體溫將乳液融化,摸向盧卡斯的肩胛骨。
手掌很快將沐浴乳全部涂開,覆蓋了整片后背,最后停留在尾椎上端。
阿德里安問:“還有哪里沒擦到嗎?”
“有�!北R卡斯耳朵動了動,平時是不會動的,今天大概神經(jīng)牽得太緊太崩了。
阿德里安似乎是笑了一下,食指在腰窩上一敲:“帶著我的手過去。”
盧卡斯想了一下沒被涂到的地方,立刻扭開發(fā)燙的臉:“算了算了,我自己涂吧!”
他決定半途而廢,立刻就要溜到浴缸的另一側(cè)。
阿德里安輕而易舉將他帶了回來,手掌擠了更多沐浴露。
“既然要我動手,就不能自己涂了�!�
于是,阿德里安按照小時候的方式,把盧卡斯用沐浴露涂了一遍,連腳趾的縫隙都沒放過。
盧卡斯完全變成了一只熟透的蝦,最后他勾住阿德里安的脖子,像樹袋熊一樣攀上阿德里安的胸膛,然后雙腿使力,掛在了阿德里安身上。
“好硌�!北R卡斯含糊不清地說。
西裝的紐扣,領(lǐng)針硌著他的皮膚,面料也磨的人不舒服。
但勉強能忍受吧。
阿德里安胸前仿佛貼了一個彈軟溫?zé)岬南鹌つ啵骸氨R卡斯,誰讓你一絲不掛到哥哥身上來的?”
盧卡斯閉著眼:“我肚子疼,走不了路了,而且我也沒有鞋�!�
他有的是借口。
阿德里安用潮濕的指尖撫摸他的腦袋和后背,然后將干燥的浴巾罩在他身上,向臥室走去。
盧卡斯一邊享受還要一邊挑刺:“你這西裝又濕又硬,一點都不舒服�!�
“是你皮膚太嫩了�!�
盧卡斯偷瞄阿德里安一眼。
這個回答,還是很滿足一個Omega的虛榮心的。
走到臥室,盧卡斯被放在床上,他正要往被子里滾,阿德里安卻按住他的腰。
“等等,上藥�!�
在電梯間法塔偷偷遞給他一盒藥膏,并發(fā)短信告訴他哪里有傷就擦哪里,肯定好得快。
【法塔:這是我新升級的活血化瘀霜,酸爽是酸爽了點,但恢復(fù)很好不留疤�!�
盧卡斯低頭看著眼自己被棍子猛搗的小腹,那里已經(jīng)一片淤紫,有點嚇人。
不過這地方離敏感部位有點太近了,被阿德里安看著有點別扭。
于是他飛速拽下浴巾,遮在了自己腿根上面。
阿德里安瞥了他一眼,伸手擰開瓶蓋,用修長的食指刮出一點透明凝膠。
法塔顯然在味道上做了改良,這次沒有狗屎味兒,反而是淡淡的青草香。
“剛才全身都涂過了,現(xiàn)在害羞什么?”
說著,冰涼的藥霜抹在光滑溫?zé)岬男「�,很快化開,滲入皮膚里。
盧卡斯覺得涼,下意識挺了挺腰。
阿德里安的手指一停。
盧卡斯更害臊了,脖子耳朵紅成一片,他這是條件反射,他肚子上的癢癢肉本來就多。
“你從哪兒來的藥膏啊?”盧卡斯轉(zhuǎn)移話題。
“法塔給的�!卑⒌吕锇驳氖种冈俅卧谟僮仙先嗔似饋�。
“哦,法塔......”
盧卡斯瞬間意識到了什么,他忘記疲憊騰身而起:“法塔?!”
說是遲那時快,藥膏即刻見效,一波比一波強烈的火辣刺痛從傷處蔓延。
盧卡斯悶哼一聲抱著小腹,疼得大腿直打哆嗦,他一口咬住被單,邊流淚邊忿忿道:“他又用我試新藥!啊啊啊啊我跟他拼了!”
第160章
湛平川和蘭斯回了高塔公會開的房間。
一進屋,就發(fā)現(xiàn)那身特意定制的白西裝正整齊地躺在沙發(fā)上,這不由讓湛平川想起了那晚的談判。
他不禁暗笑,誰能想到,那晚氣場十足的白法老現(xiàn)在正昏昏欲睡地趴在他懷里。
他把蘭斯放到床上,俯身問道:“寶貝兒,先洗澡還是先睡?”
蘭斯勾著他的脖子,一把把他帶上了床,算是無聲做出了回答。
沒一會兒,他們便同時陷入深眠。
他們實在是太累了,這場危機出現(xiàn)得猝不及防,從那天桃花源村的凌晨開始,他們就沒再睡一個完整覺。
湛平川高能消耗信息素的后遺癥也顯現(xiàn)出來,在這次戰(zhàn)斗中,他用了不止一次四階能力,還經(jīng)歷了一場瀕死的危機,身體雖然安然無恙,但那感覺還是深入骨髓的。
他們一覺睡到第二天正午,體力才算是恢復(fù)過來。
蘭斯抬起頭,用發(fā)澀發(fā)酸的眼睛看著窗簾透出的陽光,這才有精力嫌棄身上打斗過的痕跡。
湛平川闔著眼,拍了拍他的后背:“醒了?”
“去洗澡�!碧m斯坐起身來,提起衣服聞了聞,那是一種亂七八糟信息素與血腥氣混合的味道。
兩人花了半個小時,從頭至尾仔仔細細洗了一遍,才將身上的異味剔除。
床單被罩也不能要了,新?lián)Q也麻煩,于是他們又去了鬼眼公會開的套房。
蘭斯一進屋,同樣瞥到了掛在衣架上的黑西裝,是湛平川那晚穿的那套。
他牽了牽唇,似乎是秋后算賬的時候了。
湛平川沒什么換洗的衣服,于是換上那套西裝。
他抬起手,調(diào)整好袖扣,一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蘭斯靠坐在沙發(fā)上,一身雪白睡袍,左腿搭著右腿,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穿睡袍的蘭斯也絲毫不減白法老的氣場,湛平川微不可見地挑了挑眉。
“我說過回來跟你算賬,大少爺。”
湛平川邁開長腿走過去,站在蘭斯面前,讓蘭斯的頭鞋尖抵著自己的膝蓋。
他故意向前一寸,讓蘭斯不得不腳尖向后,膝蓋傳來了明顯的抵抗感。
“巧了,小少爺,我也有賬要算。”
蘭斯垂眸瞥了一眼左腿,不甚在意,將目光又移到了湛平川臉上。
“戀愛之前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但楚院長到校訪問時,你也沒打算跟我說實話�!碧m斯邊說邊瞇起了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閃爍著危險的光。
那天湛平川的演技堪稱精彩,裝著與楚浮不熟,在他面前演戲,享受著他自作多情的安慰,還要拐外抹角地暗示他與鬼眼聯(lián)姻。
現(xiàn)在想起那天,蘭斯都能氣笑出來。
湛平川一時語塞。
但他并不著急,反而稍抬下巴,示意蘭斯:“你先公-眾-號高-唥-萄-萄說�!�
“進入禁區(qū),你身上帶著任務(wù),可惜卻被分到了一區(qū),你是為了摸清前往地下三層的路線,才故意跟我去送餐的吧。”
“......也是心疼你�!�
蘭斯的思維過于敏銳,言辭也過于犀利,湛平川不得不承認,他當時確實有這個心思,因為以送餐的名義四處行走是最理直氣壯的。
“呵�!碧m斯輕笑了一聲,“每天跟我互道,給我打預(yù)防針,其實每晚都溜出去行動了吧�!�
“這可是彼此彼此。”湛平川微笑強調(diào),“白法老也每晚把老公哄回屋就偷溜出去了吧,還騙我睡得很好。”
“那個深夜闖入地下三層的人讓我忌憚了很久,我曾想他或許發(fā)現(xiàn)了我的行動,會給黑燈會帶來威脅,為此幾個晚上我都沒有睡好�!碧m斯平靜道,“沒想到是你。”
如果湛平川早日和他交心,他們根本不用互相隱瞞各自行動,徒增暴露的風(fēng)險。
“我因為黑燈會被聯(lián)邦列為非法組織而投鼠忌器,不敢暴露,大少爺你呢?”
湛平川喉結(jié)快速滾了一下。
“我那是怕行動失敗,連累了你。”
“好,禁區(qū)的事暫且不說,后來,你以實習(xí)生的名義去高塔實習(xí),美其名曰要去我的家鄉(xiāng)幫我爸開拖拉機,實則是為了調(diào)查黑燈會�!�
“哦對了,電三輪進出口業(yè)務(wù)更是隨口就來,這時任務(wù)已經(jīng)結(jié)束,你還打算騙我�!�
“咳。”湛平川堵唇咳嗽了一聲。
“你是不是還想調(diào)查黑燈會之余,與阿德里安里應(yīng)外合,把塔斯曼的大單也拿下?”蘭斯兩指夾住睡袍的帶子,不緊不慢地折疊,“虧我還以權(quán)謀私,送你出海游玩�!�
“我說呢......”湛平川捏住眉心,當時突然一個大餅砸在他腦袋上,讓他不得不改變計劃前往塔斯曼。
“阿德里安也配合你演戲,救陳順安時,楚浮的信息素是從你那兒倒手送出來的吧�!碧m斯越回憶越清晰,曼星海號上的種種歷歷在目,“我就說阿德里安為什么要第一時間去找你�!�
“大少爺,聽我一遍遍告訴你不在乎家世,更喜歡父親撿垃圾,母親早逝的家庭,心里很爽吧?”
湛平川:“�!�
“你認嗎?”蘭斯問。
湛平川笑了:“好,我認。”
無論出于什么目的,他確實欺騙了老婆,在他們家騙老婆就是大事。
“我把你當莽撞開朗的小狼崽寵著,可你卻背著我,做了許多惹我生氣的事�!碧m斯的聲音突然嚴肅了起來,他身上屬于白法老的威嚴毫無遮掩地展示在湛平川面前,就連潮濕的發(fā)和微敞的袍領(lǐng)也未能消解分毫。
“我們都在親密關(guān)系中隱瞞了彼此,今天必須解決這件事,才能一筆勾銷,毫無芥蒂地走下去,同意嗎?”
湛平川點頭,順便收起了調(diào)笑的神色,他知道,教訓(xùn)要開始了。
蘭斯的鞋尖在湛平川膝蓋上碾過,停在兩腿之間。
湛平川的身材十分耐看,明明肌肉練得緊實,但腿部線條仍是修長的,雙腿包裹在熨燙整齊的西褲中,尤其有種誘人探尋的性張力。
好看是好看,但他不喜歡小狼崽居高臨下的站位。
蘭斯踢了踢兩邊膝蓋內(nèi)側(cè):“腿分開�!�
湛平川輕挑眉,然后聽話地挪開腿,留出與肩同寬的距離。
他不知道蘭斯要怎么做。
誰料下一個要求比他想象的還猝不及防,只見蘭斯打量了一下分開的距離,似乎不太滿意,于是蹙著眉,將他的雙腿又踢開一些。
“接下來,跪在我腳邊�!�
湛平川神經(jīng)一跳。
他倒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礙,畢竟在家里也看過很多次了,主要是白法老嚴肅得出乎他的意料了。
“好的寶貝兒�!闭科酱ㄇ鹨恢幌ドw,向地面跪去,再然后,將另一只膝蓋也放了下來,兩條腿仍然保持著剛才的距離。
西褲因這個動作,更加貼合他的雙腿,在膝彎處壓出幾道褶皺。
蘭斯白皙的手指伸向他的皮帶。
湛平川才剛穿好,皮帶并未系得很扎實,所以蘭斯只用一只手就將輕而易舉的將皮帶解了下來。
黑金皮雕花扣頭的皮帶被蘭斯攥在手里,一寸寸脫離湛平川的西褲。
湛平川感覺腰間一松,下意識繃起了小腹。
蘭斯將他的一切反應(yīng)看在眼中,然后不緊不慢地拉過他兩只手,用皮帶綁了起來。
湛平川低頭看了眼被緊緊勒住的手腕,想笑。
小狐貍這是想玩綁縛?他還以為是要用皮帶抽他一頓。
然后緊接著,蘭斯就將他的雙臂推了起來,舉過頭頂。
在湛平川不解的眼神中,蘭斯還溫柔地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一會兒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許用異能掙開皮帶,也不許把手放下,明白嗎?”
湛平川點頭。
蘭斯稍顯滿意,蹙起的眉頭松開,然后才動手去解湛平川的襯衫紐扣。
這排扣子是墨綠色的,打磨的很精致,像是某種玉石,捏在指間冰冰涼涼。
蘭斯把每一顆紐扣旋開,露出小麥色的健康皮膚和寬闊溫?zé)岬男靥拧?br />
如他所料,湛平川的小腹繃著,腹肌的線條很流暢,手掌蓋上去,能輕易感受到每一塊攏起。
蘭斯的手指在小腹上流連了一會兒,然后才徹底將襯衫從西褲中抽了出來。
于是湛平川就衣衫不整地跪在他面前。
蘭斯打量了一會兒,食指勾住失去皮帶的褲邊:“嗯,這下方便多了�!�
湛平川突然生出種危機感。
蘭斯的手指很方便地滑了進去。
被握住的時候,湛平川手臂屈了一下,蘭斯的目光一掃,他立刻又擺直了雙臂。
他剛想提醒蘭斯小心點,這涉及未來一輩子的性福時,蘭斯的手指就動了起來。
柔軟的指腹狠狠擦過前端,只一下,就讓湛平川弓起了身子,將皮帶掙出響動。
蘭斯提醒道:“手�!�
湛平川深吸氣,再次把手舉了回去。
小狐貍這是要給他打飛機嗎?這難道不是獎勵?
然而他很快就親身體會到,這當然不是獎勵。
最脆弱敏感的地方被最愛的人掌控著,他幾乎沒什么自制力地給出了反應(yīng),他的呼吸急促起來,胸膛快速起伏,帶著黑襯衫也搖擺顫動。
然而就在千鈞一發(fā)之時,出口卻被毫不留情地堵住,溫柔地撫摸也變成了稍用力的掐按。
湛平川整個人像被電流擊中般抖了起來,汗水幾乎頃刻鋪了滿背,他大腦一片空白,沙啞著嗓子:“寶貝兒,別!”
蘭斯卻及時用左手推住了他的手肘,讓他保持姿勢:“小心點,皮帶要被你掙斷了�!�
湛平川小腹抽搐了幾秒才平穩(wěn)下來,他大口喘氣,鬢角掛汗,無奈苦笑:“抱歉�!�
“下次我就不幫你了,你自己控制�!�
湛平川:“?”下次?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蘭斯的手指又溫柔地撫摸按揉起來,這次興奮的神經(jīng)遞質(zhì)蔓延得更加迅猛。
湛平川喉結(jié)艱難滾動,忍得十分痛苦,他要一邊被膨脹的快感拉扯,一邊時刻注意著舉起的雙手。
很快,皮帶再次被無意識掙動,他的腹肌也顫抖起來。
顯而易見的,接下來就是無情地制止。
湛平川猛一躬身,發(fā)梢的汗珠甩在大理石地板上,眼底也浮上紅血絲。
但他這次有了心理準備,硬是咬牙撐著,沒把手臂放下來,也沒把皮帶掙斷。
“別弄了,求你�!彼美吖堑种m斯的膝蓋,吐息粗重,像是焦躁難耐的小狼。
“好了,別撒嬌�!碧m斯撫摸湛平川汗?jié)竦陌l(fā),將他扶起來,“我們都得對欺瞞的后果印象深刻,保證以后不再犯�!�
湛平川很想說他已經(jīng)印象深刻了,但他還是順從地直起身子,舔過發(fā)干的唇,問道:“你把我興致勾起來,想過一會兒怎么辦嗎?”
蘭斯并不慌張,只是狡黠一笑:“當然,不過你現(xiàn)在還有精力想一會兒,說明懲罰力度還不夠�!�
第161章
蘭斯只看湛平川腹肌收縮的頻率就知道他什么時候快到臨界點。
有時看不真切,蘭斯還要把襯衫撩開,看漂亮的腹肌和堅硬的胸膛在他手下起伏顫抖,大汗淋漓。
湛平川全身的毛細血管都充血發(fā)紅,汗珠沿著他的眼皮淌下去,滴在面前的地板上,很快,地板就出現(xiàn)一小洼水。
他不愧有S級的忍耐力,到最后,也硬挺著沒把手放下來,皮帶也只出現(xiàn)了兩道裂痕。
蘭斯?jié)M意了。
小狼崽還是很遵守承諾的,他看著他這幅樣子,總算開始心疼了。
蘭斯將手取出來,最后也沒讓湛平川徹底釋放,他解開湛平川手腕上早已報廢的皮帶,親親發(fā)干發(fā)咸的唇,問道:“記住了嗎?”
湛平川好一會兒才從如過山車般起伏顛簸的沖動中平穩(wěn)下來,他舔舔唇,嗓子里發(fā)出啞笑:“記住了,太深刻了�!�
不止深刻,而且管用,他這輩子都不會忘。
湛平川從地上站起來,膝蓋晃了一下才站穩(wěn),他走去衛(wèi)生間,沖了遍臉,洗去狼狽的汗,又低頭看看兄弟。
現(xiàn)在看來也沒必要給兄弟滅火了,他就這么毫不遮掩地走了出去。
蘭斯余光偷瞄,大概知道了湛平川的企圖,他不動聲色收回眼神,評估了一下自己的體力。
湛平川脫掉西裝外套,拉過一張椅子,敞開兩條長腿坐在了蘭斯對面。
“還好嗎?”蘭斯關(guān)心道。
“放心,就是斗志被挑起來了,想狠狠干洞�!闭科酱ㄕf話毫不含蓄,他被折騰的夠狠,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旺盛的侵占欲。
蘭斯被他說的稍微有些耳熱,差點沒能保持鎮(zhèn)定。
“該我了�!闭科酱⊕呦蜃约毫粼诘匕迳系乃疂n,“咱們從戀愛前開始說�!�
“開學(xué)第一晚,你殺厄迪夫放了大招,導(dǎo)致信息素失控,高燒疼痛,其實剛回宿舍是想殺我的吧,但發(fā)現(xiàn)我能安撫你,才放我一馬�!闭科酱ㄑ凵聃r見的透徹。
上來就放大招,蘭斯稍微有點坐立難安。
“......是因為你沒有貿(mào)然標記我,才沒殺你�!�
嗯,反正還是想殺,湛平川記下這筆賬。
“還有教室里那個電鰻Alpha,我說怎么死得那么巧,原來是白法老心狠手辣弄死后,把鍋扣在我身上�!�
蘭斯無法反駁,他確實為了隱藏身份,讓湛平川背鍋了,那時在他眼里所有人都可以利用。
“不反駁”湛平川繼續(xù)說,“駭鳥地下城里,故意激我拿第一,其實是想借此獲得禁區(qū)的實習(xí)資格,完成任務(wù),對吧�!�
蘭斯頓覺不妙,他的把柄似乎比湛平川多。
“后來在禁區(qū),我說陪你送餐,你立刻同意了,因為你巴不得我被罰進禁閉室,好幫你摸清禁閉室的構(gòu)造,為救好朋友做準備�!闭科酱ㄉ焓謸哿藫巯ドw上的薄灰,笑道,“寶寶,沒說錯吧?”
“......我只打算讓你進禁閉室,沒打算讓你挨鞭子�!碧m斯偷偷補充一句。
湛平川點頭,并不介意,他朝蘭斯勾手:“過來坐我腿上吧,離那么遠怎么算賬。”
來了!
蘭斯心中警惕,起身從沙發(fā)走向湛平川。
他剛想側(cè)過身子坐在湛平川右腿上,湛平川就攔住他,強調(diào)道:“坐中間,正對著老公�!�
蘭斯:“嗯�!�
他瞥了湛平川一眼,對上篤定的目光,這才慢慢撩開浴袍,跨坐在湛平川的兩條腿上。
這個姿勢實在尷尬,湛平川故意將膝蓋敞開到他剛才要求的距離,以至于他現(xiàn)在腳碰不到地,屁股也懸空著,只有大腿承擔(dān)著全身的重量。
白皙的腿搭在漆黑的西褲上,強烈的反差刺激著蘭斯的眼睛。
湛平川勾開他的袍帶,向內(nèi)看了一眼:“不是剛洗完澡嗎,里面怎么穿著東西?”
蘭斯心道,不穿東西他怎么從上個房間走到這里?
他剛想起身——
湛平川卻將他的腿按了下去:“不用了,撕開一樣玩。”
語言是有力量的,蘭斯因這句話下意識收緊了膝蓋:“老公......”
“嗯?”湛平川應(yīng)了一聲,幫他把膝蓋推開,“說起家世,我那是為了給你買燒麥隨口胡謅的,結(jié)果被唐鯉宣傳出去了,不然沒想用這么離譜的方式騙你。但是白法老可是在我們戀愛之后,跟我說姐姐干農(nóng)活,父親摔斷了腿�!�
蘭斯的注意力全在下面,再也無心關(guān)注湛平川的審判。
單薄的布料被輕易撕開孔洞,修長的手指在縫隙里玩了起來。
“還有毀護照那招,簡直和卸輪胎偷廁紙一樣獨樹一幟,你是怎么想出來的?”
話音一落,蘭斯的腳趾猛蜷起來,星玉蘭信息素控制不住的亂溢。
“別......”他的低吟差點就脫口而出。
“寶貝兒對我下手這么狠,輪到自己就受不了了?”
湛平川抬起左手腕,上面是清晰的被皮帶勒過的痕跡,因為用力過猛,內(nèi)側(cè)甚至還勒出了血點。
“淤血了,來給老公舔舔�!�
蘭斯抬起狐貍眼瞄向湛平川,然后乖乖將唇湊了上去,先是用嘴唇輕蹭腕骨,隨后才探出舌尖,舔向脈搏附近。
很快,勒痕上附了一層亮晶晶的涎液,潤紅的舌尖一進一出,小貓?zhí)蛎频�,把帶血點的皮膚全部關(guān)照一遍。
湛平川手腕被舔得發(fā)涼,他突發(fā)奇想,故意大動手指,弄出咕啾咕啾的聲響,然后附在蘭斯耳邊問道:“寶寶,兩種水聲像不像?”
蘭斯就像被聲音電了一下,耳朵迅速紅了個徹底,牙齒顫的說不出話。
湛平川這暗示,讓他不免產(chǎn)生聯(lián)想,好像這兩個地方?jīng)]有任何區(qū)別,都潤紅的,很多液體,還被同時使用。
“......別說了�!碧m斯挺身貼上去,去堵湛平川的唇。
湛平川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索吻,然后在一吻結(jié)束后宣布:“不說可就干了�!�
他將蘭斯往身前一帶,取出了手指。
蘭斯軟透了,完全做好了準備,星玉蘭信息素很快彌漫在房間里。
他暗暗想,懲罰應(yīng)該結(jié)束了,小狼崽能有什么新花樣。
然而過了一個小時——
蘭斯止不住地身體亂顫,他趴在湛平川肩頭,聲音里藏著哭腔。
“夠了......老公!”
這樣的顫抖,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四次,大理石地板早已積起一片液體,可湛平川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頻率也沒有減慢。
“剛才控了我多久?現(xiàn)在怎么也該翻倍吧,寶貝兒再忍忍�!�
聽了這句話,蘭斯終于啜泣出聲,將臉死死埋在湛平川肩窩。
弗比斯灣的午后漫長而熱烈,紅霞滿天,椰香陣陣,綻放的花朵幾乎無法閉合。
蘭斯被湛平川抱在懷里,親手喂了三明治和牛奶補充體力。
剛吃完,他就一骨碌身,拿背對著湛平川。
湛平川哭笑不得,捏他的耳朵:“不是吧,我都沒生氣。”
“誰生氣了,我有正事。”蘭斯假裝大度,然后掏出手機給蘭聞道去了電話,開門見山道:“爸,老瘋子現(xiàn)在怎么樣?”
蘭聞道:“唉,倒是不會死,但肌肉全部萎縮了,器官功能也不好,恢復(fù)系覺醒者沒辦法,醫(yī)生也束手無策,估計只能靠輪椅和營養(yǎng)袋生活了�!�
“那等我回去問過他,就把他送到楚叔叔那里吧,和川國際的醫(yī)療水平世界領(lǐng)先,或許會有辦法�!�
“楚,叔,叔?!”蘭聞道高聲重復(fù)了一遍,“心肝,昨晚是發(fā)生了什么讓我心臟驟停的進展嗎?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給我打電話?”
蘭斯瞥了湛平川一眼:“......那倒沒有�!�
蘭聞道長出一口氣:“你要嚇死爹了�!�
蘭斯:“不算進展,我們在期末考試后就發(fā)生過了,現(xiàn)在算復(fù)習(xí)�!�
高強度復(fù)習(xí)。
“...................”
蘭聞道破口大罵:“湛擎和你作惡多端!天天潰瘍!”
-
恰在今天,AGW特危死刑監(jiān)獄的新聞被極地冰川組織爆了出來。
哪怕聯(lián)邦政府極力刪帖施壓,也壓不住源源不斷從極地網(wǎng)絡(luò)傳來的一手信息。
全世界的媒體記者都涌去了桑普小鎮(zhèn),拍攝索鏈斷裂的畫面,采訪怒發(fā)沖冠的鎮(zhèn)民,深究人體試驗的真相。
【驚天丑聞!AGW特危死刑監(jiān)獄被劫,瘋小丑成功脫逃!】
【監(jiān)獄長亞俟勒死亡,藍樞二區(qū)區(qū)長司泓掣停薪留職,另有多名S級覺醒者被困洛拉西提冰原!】
【人體試驗石錘!尤托皮亞人太慘了!】
【極地冰川組織調(diào)查員藍平晶,蒂拉深入險境,確認輻射來源�!�
【等待死亡,但也要揭露真相,AGW特危死刑監(jiān)獄泯滅人性,喪心病狂!】
【白袍暗殺隊?聯(lián)邦的秘密武器?聽聽尤托皮亞人怎么說�!�
【追問:因何入獄?尤托皮亞人竟被關(guān)在聯(lián)邦監(jiān)獄?】
【極地冰川組織的大義,收留全部尤托皮亞人,與聯(lián)邦公開撕破臉!】
......
新聞鋪天蓋地,全聯(lián)邦的百姓都面色凝重,無心生產(chǎn)。
正在這全民憂心忡忡之時,高塔公會與鬼眼公會的和平談判圓滿結(jié)束。
翹首以盼的記者朋友和偷偷關(guān)心的民眾朋友終于等來了這個重磅新聞!
它就像一盆熱油,劈頭蓋臉澆在了聯(lián)邦政府旺盛的肝火上——
【此次會議由兩家公會繼承人代表出席,因談判期間過于火熱,兩位少爺決定當場聯(lián)姻!】
“???”
“不是我說兩位大哥?真就這么火熱?!”
“是我見識少嗎?現(xiàn)在談判一般都是什么姿勢?”
“我們普通人是坐桌子兩邊,隔得老遠,但他們不好說�!�
第162章
時隔一天,聯(lián)邦終于給了極地一個蒼白無力的解釋——
【聯(lián)邦政府得知此事大為震驚,議會及元老院均不知曉,也無授意AGW特危死刑監(jiān)獄投放輻射,經(jīng)藍樞七區(qū)的緊急調(diào)查,得知該事件是監(jiān)獄長亞俟勒及輻射覺醒者穆休哀個人所為,然亞俟勒與穆休哀已死,聯(lián)邦政府將立刻問責(zé)所有相關(guān)人員,給無辜的桑普小鎮(zhèn)居民一個交代�!�
“放屁!聯(lián)邦從來沒有把我們當作過人!桑普小鎮(zhèn)的居民早就是他們眼中的廉價苦力了,有人知道建成那條懸崖索鏈死了多少哈奇摩人嗎?”
“呵呵,假的不能再假了,亞俟勒當監(jiān)獄長十年了,怎么就今年腦抽想戕害哈奇摩人了?純讓死人背鍋唄�!�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輻射事件與聯(lián)邦政府清繳黑燈會有關(guān)�!�
“生命在他們眼里算什么,可以隨意玩弄和褻瀆的東西嗎?哪怕是監(jiān)獄的犯人,也不該被這么對待!”
“聯(lián)邦真的爛透了,連個道歉都不會說的,只會給自己找借口�!�
“他們當然要找借口,如果承認他們從上到下就是這樣喪心病狂,聯(lián)邦居民還敢相信他們嗎?”
“細思極恐,我在桑普小鎮(zhèn)住了十年了,這十年來,從沒有犯人被從監(jiān)獄放出來,但總有源源不斷的人被關(guān)進去�!�
“他們就是要這么做,只要沒人出來,就不會有人戳穿他們的殘暴面目�!�
“真想和聯(lián)邦拼了,我們?yōu)槭裁匆馐苓@種屈辱?”
......
在收到聯(lián)邦回復(fù)的一個小時后,極地冰川組織下令——
【即日起切斷與聯(lián)邦的外交關(guān)系,禁止任何聯(lián)邦人進入桑普小鎮(zhèn),同時拒絕在桑普小鎮(zhèn)與洛拉西提冰原之間建立通道�!�
一片狼藉的AGW特危死刑監(jiān)獄中。
十二位信使坐在食堂里,每人懷中塞個熱水袋,手中捧個西紅柿。
他們默契地舉起西紅柿啃了一口。
“這破地方實在是太冷了,東西也不好吃�!�
“一天過去了,我們何時能回去?”
“應(yīng)該快了,元老們不會將我們?nèi)釉谶@里�!�
“那就好�!�
短暫的沉默后,有人翻看手機。
“剛剛,極地宣布中斷外交關(guān)系,不允許聯(lián)邦人進桑普小鎮(zhèn)了�!�
“什么,那我們怎么辦?”
“別擔(dān)心,相信聯(lián)邦政府的手段,極地不敢和聯(lián)邦作對。”
“那就好�!�
又過了一會兒,有人心事重重道:“有議員提議用大船接我們離開,繞開極地大陸。”
“太好了!”
“海上航行時長半個月,中間沒有陸地可�?浚秋L(fēng)浪相對桑普小鎮(zhèn)較小�!�
“也就半個月,咬咬牙忍過去!”
“船還沒造,造船一年�!�
“......”
“又有議員建議,可以向塔斯曼海盜國購買抗巨浪暴風(fēng)的艦艇,那邊工藝成熟,船速也更快。”
“太好了,塔斯曼的船確實不錯!”
“剛剛,塔斯曼國王拒絕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