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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他只是......好奇,以及懷念。

    其實阿德里安小時候經(jīng)常幫他洗澡。

    霍華德和母親都出身大家族,自然十指不沾陽春水,所以把他交給家里的保姆照顧。

    他還不會走的時候,阿德里安也就九歲,有次保姆把他放進浴盆忘記了,等阿德里安放學(xué)回來,他差不多快幼年早逝了。

    后來給他洗澡就成了阿德里安的工作,如果阿德里安不親手洗,他還會生氣大哭。

    那種感覺,他都快忘了。

    阿德里安的目光在盧卡斯臉上逡巡,成功看到臊紅的面積越來越大,他又垂眼,落在盧卡斯因激動而起伏的胸脯上。

    看來是很期待了。

    于是阿德里安將淋浴噴頭扔進浴缸里,然后抬手,扯起袖子,摘掉了那只機械表。

    濺起的水柱早已將他的西裝襯衫全部打濕,袖口卡在小臂上,一時半會也掉不下去。

    他在掌心接了一滴沐浴乳,用體溫將乳液融化,摸向盧卡斯的肩胛骨。

    手掌很快將沐浴乳全部涂開,覆蓋了整片后背,最后停留在尾椎上端。

    阿德里安問:“還有哪里沒擦到嗎?”

    “有�!北R卡斯耳朵動了動,平時是不會動的,今天大概神經(jīng)牽得太緊太崩了。

    阿德里安似乎是笑了一下,食指在腰窩上一敲:“帶著我的手過去。”

    盧卡斯想了一下沒被涂到的地方,立刻扭開發(fā)燙的臉:“算了算了,我自己涂吧!”

    他決定半途而廢,立刻就要溜到浴缸的另一側(cè)。

    阿德里安輕而易舉將他帶了回來,手掌擠了更多沐浴露。

    “既然要我動手,就不能自己涂了�!�

    于是,阿德里安按照小時候的方式,把盧卡斯用沐浴露涂了一遍,連腳趾的縫隙都沒放過。

    盧卡斯完全變成了一只熟透的蝦,最后他勾住阿德里安的脖子,像樹袋熊一樣攀上阿德里安的胸膛,然后雙腿使力,掛在了阿德里安身上。

    “好硌�!北R卡斯含糊不清地說。

    西裝的紐扣,領(lǐng)針硌著他的皮膚,面料也磨的人不舒服。

    但勉強能忍受吧。

    阿德里安胸前仿佛貼了一個彈軟溫?zé)岬南鹌つ啵骸氨R卡斯,誰讓你一絲不掛到哥哥身上來的?”

    盧卡斯閉著眼:“我肚子疼,走不了路了,而且我也沒有鞋�!�

    他有的是借口。

    阿德里安用潮濕的指尖撫摸他的腦袋和后背,然后將干燥的浴巾罩在他身上,向臥室走去。

    盧卡斯一邊享受還要一邊挑刺:“你這西裝又濕又硬,一點都不舒服�!�

    “是你皮膚太嫩了�!�

    盧卡斯偷瞄阿德里安一眼。

    這個回答,還是很滿足一個Omega的虛榮心的。

    走到臥室,盧卡斯被放在床上,他正要往被子里滾,阿德里安卻按住他的腰。

    “等等,上藥�!�

    在電梯間法塔偷偷遞給他一盒藥膏,并發(fā)短信告訴他哪里有傷就擦哪里,肯定好得快。

    【法塔:這是我新升級的活血化瘀霜,酸爽是酸爽了點,但恢復(fù)很好不留疤�!�

    盧卡斯低頭看著眼自己被棍子猛搗的小腹,那里已經(jīng)一片淤紫,有點嚇人。

    不過這地方離敏感部位有點太近了,被阿德里安看著有點別扭。

    于是他飛速拽下浴巾,遮在了自己腿根上面。

    阿德里安瞥了他一眼,伸手擰開瓶蓋,用修長的食指刮出一點透明凝膠。

    法塔顯然在味道上做了改良,這次沒有狗屎味兒,反而是淡淡的青草香。

    “剛才全身都涂過了,現(xiàn)在害羞什么?”

    說著,冰涼的藥霜抹在光滑溫?zé)岬男「�,很快化開,滲入皮膚里。

    盧卡斯覺得涼,下意識挺了挺腰。

    阿德里安的手指一停。

    盧卡斯更害臊了,脖子耳朵紅成一片,他這是條件反射,他肚子上的癢癢肉本來就多。

    “你從哪兒來的藥膏啊?”盧卡斯轉(zhuǎn)移話題。

    “法塔給的�!卑⒌吕锇驳氖种冈俅卧谟僮仙先嗔似饋�。

    “哦,法塔......”

    盧卡斯瞬間意識到了什么,他忘記疲憊騰身而起:“法塔?!”

    說是遲那時快,藥膏即刻見效,一波比一波強烈的火辣刺痛從傷處蔓延。

    盧卡斯悶哼一聲抱著小腹,疼得大腿直打哆嗦,他一口咬住被單,邊流淚邊忿忿道:“他又用我試新藥!啊啊啊啊我跟他拼了!”

    第160章

    湛平川和蘭斯回了高塔公會開的房間。

    一進屋,就發(fā)現(xiàn)那身特意定制的白西裝正整齊地躺在沙發(fā)上,這不由讓湛平川想起了那晚的談判。

    他不禁暗笑,誰能想到,那晚氣場十足的白法老現(xiàn)在正昏昏欲睡地趴在他懷里。

    他把蘭斯放到床上,俯身問道:“寶貝兒,先洗澡還是先睡?”

    蘭斯勾著他的脖子,一把把他帶上了床,算是無聲做出了回答。

    沒一會兒,他們便同時陷入深眠。

    他們實在是太累了,這場危機出現(xiàn)得猝不及防,從那天桃花源村的凌晨開始,他們就沒再睡一個完整覺。

    湛平川高能消耗信息素的后遺癥也顯現(xiàn)出來,在這次戰(zhàn)斗中,他用了不止一次四階能力,還經(jīng)歷了一場瀕死的危機,身體雖然安然無恙,但那感覺還是深入骨髓的。

    他們一覺睡到第二天正午,體力才算是恢復(fù)過來。

    蘭斯抬起頭,用發(fā)澀發(fā)酸的眼睛看著窗簾透出的陽光,這才有精力嫌棄身上打斗過的痕跡。

    湛平川闔著眼,拍了拍他的后背:“醒了?”

    “去洗澡�!碧m斯坐起身來,提起衣服聞了聞,那是一種亂七八糟信息素與血腥氣混合的味道。

    兩人花了半個小時,從頭至尾仔仔細細洗了一遍,才將身上的異味剔除。

    床單被罩也不能要了,新?lián)Q也麻煩,于是他們又去了鬼眼公會開的套房。

    蘭斯一進屋,同樣瞥到了掛在衣架上的黑西裝,是湛平川那晚穿的那套。

    他牽了牽唇,似乎是秋后算賬的時候了。

    湛平川沒什么換洗的衣服,于是換上那套西裝。

    他抬起手,調(diào)整好袖扣,一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蘭斯靠坐在沙發(fā)上,一身雪白睡袍,左腿搭著右腿,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穿睡袍的蘭斯也絲毫不減白法老的氣場,湛平川微不可見地挑了挑眉。

    “我說過回來跟你算賬,大少爺。”

    湛平川邁開長腿走過去,站在蘭斯面前,讓蘭斯的頭鞋尖抵著自己的膝蓋。

    他故意向前一寸,讓蘭斯不得不腳尖向后,膝蓋傳來了明顯的抵抗感。

    “巧了,小少爺,我也有賬要算。”

    蘭斯垂眸瞥了一眼左腿,不甚在意,將目光又移到了湛平川臉上。

    “戀愛之前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但楚院長到校訪問時,你也沒打算跟我說實話�!碧m斯邊說邊瞇起了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閃爍著危險的光。

    那天湛平川的演技堪稱精彩,裝著與楚浮不熟,在他面前演戲,享受著他自作多情的安慰,還要拐外抹角地暗示他與鬼眼聯(lián)姻。

    現(xiàn)在想起那天,蘭斯都能氣笑出來。

    湛平川一時語塞。

    但他并不著急,反而稍抬下巴,示意蘭斯:“你先公-眾-號高-唥-萄-萄說�!�

    “進入禁區(qū),你身上帶著任務(wù),可惜卻被分到了一區(qū),你是為了摸清前往地下三層的路線,才故意跟我去送餐的吧。”

    “......也是心疼你�!�

    蘭斯的思維過于敏銳,言辭也過于犀利,湛平川不得不承認,他當時確實有這個心思,因為以送餐的名義四處行走是最理直氣壯的。

    “呵�!碧m斯輕笑了一聲,“每天跟我互道,給我打預(yù)防針,其實每晚都溜出去行動了吧�!�

    “這可是彼此彼此。”湛平川微笑強調(diào),“白法老也每晚把老公哄回屋就偷溜出去了吧,還騙我睡得很好。”

    “那個深夜闖入地下三層的人讓我忌憚了很久,我曾想他或許發(fā)現(xiàn)了我的行動,會給黑燈會帶來威脅,為此幾個晚上我都沒有睡好�!碧m斯平靜道,“沒想到是你。”

    如果湛平川早日和他交心,他們根本不用互相隱瞞各自行動,徒增暴露的風(fēng)險。

    “我因為黑燈會被聯(lián)邦列為非法組織而投鼠忌器,不敢暴露,大少爺你呢?”

    湛平川喉結(jié)快速滾了一下。

    “我那是怕行動失敗,連累了你。”

    “好,禁區(qū)的事暫且不說,后來,你以實習(xí)生的名義去高塔實習(xí),美其名曰要去我的家鄉(xiāng)幫我爸開拖拉機,實則是為了調(diào)查黑燈會�!�

    “哦對了,電三輪進出口業(yè)務(wù)更是隨口就來,這時任務(wù)已經(jīng)結(jié)束,你還打算騙我�!�

    “咳。”湛平川堵唇咳嗽了一聲。

    “你是不是還想調(diào)查黑燈會之余,與阿德里安里應(yīng)外合,把塔斯曼的大單也拿下?”蘭斯兩指夾住睡袍的帶子,不緊不慢地折疊,“虧我還以權(quán)謀私,送你出海游玩�!�

    “我說呢......”湛平川捏住眉心,當時突然一個大餅砸在他腦袋上,讓他不得不改變計劃前往塔斯曼。

    “阿德里安也配合你演戲,救陳順安時,楚浮的信息素是從你那兒倒手送出來的吧�!碧m斯越回憶越清晰,曼星海號上的種種歷歷在目,“我就說阿德里安為什么要第一時間去找你�!�

    “大少爺,聽我一遍遍告訴你不在乎家世,更喜歡父親撿垃圾,母親早逝的家庭,心里很爽吧?”

    湛平川:“�!�

    “你認嗎?”蘭斯問。

    湛平川笑了:“好,我認。”

    無論出于什么目的,他確實欺騙了老婆,在他們家騙老婆就是大事。

    “我把你當莽撞開朗的小狼崽寵著,可你卻背著我,做了許多惹我生氣的事�!碧m斯的聲音突然嚴肅了起來,他身上屬于白法老的威嚴毫無遮掩地展示在湛平川面前,就連潮濕的發(fā)和微敞的袍領(lǐng)也未能消解分毫。

    “我們都在親密關(guān)系中隱瞞了彼此,今天必須解決這件事,才能一筆勾銷,毫無芥蒂地走下去,同意嗎?”

    湛平川點頭,順便收起了調(diào)笑的神色,他知道,教訓(xùn)要開始了。

    蘭斯的鞋尖在湛平川膝蓋上碾過,停在兩腿之間。

    湛平川的身材十分耐看,明明肌肉練得緊實,但腿部線條仍是修長的,雙腿包裹在熨燙整齊的西褲中,尤其有種誘人探尋的性張力。

    好看是好看,但他不喜歡小狼崽居高臨下的站位。

    蘭斯踢了踢兩邊膝蓋內(nèi)側(cè):“腿分開�!�

    湛平川輕挑眉,然后聽話地挪開腿,留出與肩同寬的距離。

    他不知道蘭斯要怎么做。

    誰料下一個要求比他想象的還猝不及防,只見蘭斯打量了一下分開的距離,似乎不太滿意,于是蹙著眉,將他的雙腿又踢開一些。

    “接下來,跪在我腳邊�!�

    湛平川神經(jīng)一跳。

    他倒不是有什么心理障礙,畢竟在家里也看過很多次了,主要是白法老嚴肅得出乎他的意料了。

    “好的寶貝兒�!闭科酱ㄇ鹨恢幌ドw,向地面跪去,再然后,將另一只膝蓋也放了下來,兩條腿仍然保持著剛才的距離。

    西褲因這個動作,更加貼合他的雙腿,在膝彎處壓出幾道褶皺。

    蘭斯白皙的手指伸向他的皮帶。

    湛平川才剛穿好,皮帶并未系得很扎實,所以蘭斯只用一只手就將輕而易舉的將皮帶解了下來。

    黑金皮雕花扣頭的皮帶被蘭斯攥在手里,一寸寸脫離湛平川的西褲。

    湛平川感覺腰間一松,下意識繃起了小腹。

    蘭斯將他的一切反應(yīng)看在眼中,然后不緊不慢地拉過他兩只手,用皮帶綁了起來。

    湛平川低頭看了眼被緊緊勒住的手腕,想笑。

    小狐貍這是想玩綁縛?他還以為是要用皮帶抽他一頓。

    然后緊接著,蘭斯就將他的雙臂推了起來,舉過頭頂。

    在湛平川不解的眼神中,蘭斯還溫柔地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一會兒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許用異能掙開皮帶,也不許把手放下,明白嗎?”

    湛平川點頭。

    蘭斯稍顯滿意,蹙起的眉頭松開,然后才動手去解湛平川的襯衫紐扣。

    這排扣子是墨綠色的,打磨的很精致,像是某種玉石,捏在指間冰冰涼涼。

    蘭斯把每一顆紐扣旋開,露出小麥色的健康皮膚和寬闊溫?zé)岬男靥拧?br />
    如他所料,湛平川的小腹繃著,腹肌的線條很流暢,手掌蓋上去,能輕易感受到每一塊攏起。

    蘭斯的手指在小腹上流連了一會兒,然后才徹底將襯衫從西褲中抽了出來。

    于是湛平川就衣衫不整地跪在他面前。

    蘭斯打量了一會兒,食指勾住失去皮帶的褲邊:“嗯,這下方便多了�!�

    湛平川突然生出種危機感。

    蘭斯的手指很方便地滑了進去。

    被握住的時候,湛平川手臂屈了一下,蘭斯的目光一掃,他立刻又擺直了雙臂。

    他剛想提醒蘭斯小心點,這涉及未來一輩子的性福時,蘭斯的手指就動了起來。

    柔軟的指腹狠狠擦過前端,只一下,就讓湛平川弓起了身子,將皮帶掙出響動。

    蘭斯提醒道:“手�!�

    湛平川深吸氣,再次把手舉了回去。

    小狐貍這是要給他打飛機嗎?這難道不是獎勵?

    然而他很快就親身體會到,這當然不是獎勵。

    最脆弱敏感的地方被最愛的人掌控著,他幾乎沒什么自制力地給出了反應(yīng),他的呼吸急促起來,胸膛快速起伏,帶著黑襯衫也搖擺顫動。

    然而就在千鈞一發(fā)之時,出口卻被毫不留情地堵住,溫柔地撫摸也變成了稍用力的掐按。

    湛平川整個人像被電流擊中般抖了起來,汗水幾乎頃刻鋪了滿背,他大腦一片空白,沙啞著嗓子:“寶貝兒,別!”

    蘭斯卻及時用左手推住了他的手肘,讓他保持姿勢:“小心點,皮帶要被你掙斷了�!�

    湛平川小腹抽搐了幾秒才平穩(wěn)下來,他大口喘氣,鬢角掛汗,無奈苦笑:“抱歉�!�

    “下次我就不幫你了,你自己控制�!�

    湛平川:“?”下次?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蘭斯的手指又溫柔地撫摸按揉起來,這次興奮的神經(jīng)遞質(zhì)蔓延得更加迅猛。

    湛平川喉結(jié)艱難滾動,忍得十分痛苦,他要一邊被膨脹的快感拉扯,一邊時刻注意著舉起的雙手。

    很快,皮帶再次被無意識掙動,他的腹肌也顫抖起來。

    顯而易見的,接下來就是無情地制止。

    湛平川猛一躬身,發(fā)梢的汗珠甩在大理石地板上,眼底也浮上紅血絲。

    但他這次有了心理準備,硬是咬牙撐著,沒把手臂放下來,也沒把皮帶掙斷。

    “別弄了,求你�!彼美吖堑种m斯的膝蓋,吐息粗重,像是焦躁難耐的小狼。

    “好了,別撒嬌�!碧m斯撫摸湛平川汗?jié)竦陌l(fā),將他扶起來,“我們都得對欺瞞的后果印象深刻,保證以后不再犯�!�

    湛平川很想說他已經(jīng)印象深刻了,但他還是順從地直起身子,舔過發(fā)干的唇,問道:“你把我興致勾起來,想過一會兒怎么辦嗎?”

    蘭斯并不慌張,只是狡黠一笑:“當然,不過你現(xiàn)在還有精力想一會兒,說明懲罰力度還不夠�!�

    第161章

    蘭斯只看湛平川腹肌收縮的頻率就知道他什么時候快到臨界點。

    有時看不真切,蘭斯還要把襯衫撩開,看漂亮的腹肌和堅硬的胸膛在他手下起伏顫抖,大汗淋漓。

    湛平川全身的毛細血管都充血發(fā)紅,汗珠沿著他的眼皮淌下去,滴在面前的地板上,很快,地板就出現(xiàn)一小洼水。

    他不愧有S級的忍耐力,到最后,也硬挺著沒把手放下來,皮帶也只出現(xiàn)了兩道裂痕。

    蘭斯?jié)M意了。

    小狼崽還是很遵守承諾的,他看著他這幅樣子,總算開始心疼了。

    蘭斯將手取出來,最后也沒讓湛平川徹底釋放,他解開湛平川手腕上早已報廢的皮帶,親親發(fā)干發(fā)咸的唇,問道:“記住了嗎?”

    湛平川好一會兒才從如過山車般起伏顛簸的沖動中平穩(wěn)下來,他舔舔唇,嗓子里發(fā)出啞笑:“記住了,太深刻了�!�

    不止深刻,而且管用,他這輩子都不會忘。

    湛平川從地上站起來,膝蓋晃了一下才站穩(wěn),他走去衛(wèi)生間,沖了遍臉,洗去狼狽的汗,又低頭看看兄弟。

    現(xiàn)在看來也沒必要給兄弟滅火了,他就這么毫不遮掩地走了出去。

    蘭斯余光偷瞄,大概知道了湛平川的企圖,他不動聲色收回眼神,評估了一下自己的體力。

    湛平川脫掉西裝外套,拉過一張椅子,敞開兩條長腿坐在了蘭斯對面。

    “還好嗎?”蘭斯關(guān)心道。

    “放心,就是斗志被挑起來了,想狠狠干洞�!闭科酱ㄕf話毫不含蓄,他被折騰的夠狠,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旺盛的侵占欲。

    蘭斯被他說的稍微有些耳熱,差點沒能保持鎮(zhèn)定。

    “該我了�!闭科酱⊕呦蜃约毫粼诘匕迳系乃疂n,“咱們從戀愛前開始說�!�

    “開學(xué)第一晚,你殺厄迪夫放了大招,導(dǎo)致信息素失控,高燒疼痛,其實剛回宿舍是想殺我的吧,但發(fā)現(xiàn)我能安撫你,才放我一馬�!闭科酱ㄑ凵聃r見的透徹。

    上來就放大招,蘭斯稍微有點坐立難安。

    “......是因為你沒有貿(mào)然標記我,才沒殺你�!�

    嗯,反正還是想殺,湛平川記下這筆賬。

    “還有教室里那個電鰻Alpha,我說怎么死得那么巧,原來是白法老心狠手辣弄死后,把鍋扣在我身上�!�

    蘭斯無法反駁,他確實為了隱藏身份,讓湛平川背鍋了,那時在他眼里所有人都可以利用。

    “不反駁”湛平川繼續(xù)說,“駭鳥地下城里,故意激我拿第一,其實是想借此獲得禁區(qū)的實習(xí)資格,完成任務(wù),對吧�!�

    蘭斯頓覺不妙,他的把柄似乎比湛平川多。

    “后來在禁區(qū),我說陪你送餐,你立刻同意了,因為你巴不得我被罰進禁閉室,好幫你摸清禁閉室的構(gòu)造,為救好朋友做準備�!闭科酱ㄉ焓謸哿藫巯ドw上的薄灰,笑道,“寶寶,沒說錯吧?”

    “......我只打算讓你進禁閉室,沒打算讓你挨鞭子�!碧m斯偷偷補充一句。

    湛平川點頭,并不介意,他朝蘭斯勾手:“過來坐我腿上吧,離那么遠怎么算賬。”

    來了!

    蘭斯心中警惕,起身從沙發(fā)走向湛平川。

    他剛想側(cè)過身子坐在湛平川右腿上,湛平川就攔住他,強調(diào)道:“坐中間,正對著老公�!�

    蘭斯:“嗯�!�

    他瞥了湛平川一眼,對上篤定的目光,這才慢慢撩開浴袍,跨坐在湛平川的兩條腿上。

    這個姿勢實在尷尬,湛平川故意將膝蓋敞開到他剛才要求的距離,以至于他現(xiàn)在腳碰不到地,屁股也懸空著,只有大腿承擔(dān)著全身的重量。

    白皙的腿搭在漆黑的西褲上,強烈的反差刺激著蘭斯的眼睛。

    湛平川勾開他的袍帶,向內(nèi)看了一眼:“不是剛洗完澡嗎,里面怎么穿著東西?”

    蘭斯心道,不穿東西他怎么從上個房間走到這里?

    他剛想起身——

    湛平川卻將他的腿按了下去:“不用了,撕開一樣玩。”

    語言是有力量的,蘭斯因這句話下意識收緊了膝蓋:“老公......”

    “嗯?”湛平川應(yīng)了一聲,幫他把膝蓋推開,“說起家世,我那是為了給你買燒麥隨口胡謅的,結(jié)果被唐鯉宣傳出去了,不然沒想用這么離譜的方式騙你。但是白法老可是在我們戀愛之后,跟我說姐姐干農(nóng)活,父親摔斷了腿�!�

    蘭斯的注意力全在下面,再也無心關(guān)注湛平川的審判。

    單薄的布料被輕易撕開孔洞,修長的手指在縫隙里玩了起來。

    “還有毀護照那招,簡直和卸輪胎偷廁紙一樣獨樹一幟,你是怎么想出來的?”

    話音一落,蘭斯的腳趾猛蜷起來,星玉蘭信息素控制不住的亂溢。

    “別......”他的低吟差點就脫口而出。

    “寶貝兒對我下手這么狠,輪到自己就受不了了?”

    湛平川抬起左手腕,上面是清晰的被皮帶勒過的痕跡,因為用力過猛,內(nèi)側(cè)甚至還勒出了血點。

    “淤血了,來給老公舔舔�!�

    蘭斯抬起狐貍眼瞄向湛平川,然后乖乖將唇湊了上去,先是用嘴唇輕蹭腕骨,隨后才探出舌尖,舔向脈搏附近。

    很快,勒痕上附了一層亮晶晶的涎液,潤紅的舌尖一進一出,小貓?zhí)蛎频�,把帶血點的皮膚全部關(guān)照一遍。

    湛平川手腕被舔得發(fā)涼,他突發(fā)奇想,故意大動手指,弄出咕啾咕啾的聲響,然后附在蘭斯耳邊問道:“寶寶,兩種水聲像不像?”

    蘭斯就像被聲音電了一下,耳朵迅速紅了個徹底,牙齒顫的說不出話。

    湛平川這暗示,讓他不免產(chǎn)生聯(lián)想,好像這兩個地方?jīng)]有任何區(qū)別,都潤紅的,很多液體,還被同時使用。

    “......別說了�!碧m斯挺身貼上去,去堵湛平川的唇。

    湛平川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索吻,然后在一吻結(jié)束后宣布:“不說可就干了�!�

    他將蘭斯往身前一帶,取出了手指。

    蘭斯軟透了,完全做好了準備,星玉蘭信息素很快彌漫在房間里。

    他暗暗想,懲罰應(yīng)該結(jié)束了,小狼崽能有什么新花樣。

    然而過了一個小時——

    蘭斯止不住地身體亂顫,他趴在湛平川肩頭,聲音里藏著哭腔。

    “夠了......老公!”

    這樣的顫抖,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四次,大理石地板早已積起一片液體,可湛平川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頻率也沒有減慢。

    “剛才控了我多久?現(xiàn)在怎么也該翻倍吧,寶貝兒再忍忍�!�

    聽了這句話,蘭斯終于啜泣出聲,將臉死死埋在湛平川肩窩。

    弗比斯灣的午后漫長而熱烈,紅霞滿天,椰香陣陣,綻放的花朵幾乎無法閉合。

    蘭斯被湛平川抱在懷里,親手喂了三明治和牛奶補充體力。

    剛吃完,他就一骨碌身,拿背對著湛平川。

    湛平川哭笑不得,捏他的耳朵:“不是吧,我都沒生氣。”

    “誰生氣了,我有正事。”蘭斯假裝大度,然后掏出手機給蘭聞道去了電話,開門見山道:“爸,老瘋子現(xiàn)在怎么樣?”

    蘭聞道:“唉,倒是不會死,但肌肉全部萎縮了,器官功能也不好,恢復(fù)系覺醒者沒辦法,醫(yī)生也束手無策,估計只能靠輪椅和營養(yǎng)袋生活了�!�

    “那等我回去問過他,就把他送到楚叔叔那里吧,和川國際的醫(yī)療水平世界領(lǐng)先,或許會有辦法�!�

    “楚,叔,叔?!”蘭聞道高聲重復(fù)了一遍,“心肝,昨晚是發(fā)生了什么讓我心臟驟停的進展嗎?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給我打電話?”

    蘭斯瞥了湛平川一眼:“......那倒沒有�!�

    蘭聞道長出一口氣:“你要嚇死爹了�!�

    蘭斯:“不算進展,我們在期末考試后就發(fā)生過了,現(xiàn)在算復(fù)習(xí)�!�

    高強度復(fù)習(xí)。

    “...................”

    蘭聞道破口大罵:“湛擎和你作惡多端!天天潰瘍!”

    -

    恰在今天,AGW特危死刑監(jiān)獄的新聞被極地冰川組織爆了出來。

    哪怕聯(lián)邦政府極力刪帖施壓,也壓不住源源不斷從極地網(wǎng)絡(luò)傳來的一手信息。

    全世界的媒體記者都涌去了桑普小鎮(zhèn),拍攝索鏈斷裂的畫面,采訪怒發(fā)沖冠的鎮(zhèn)民,深究人體試驗的真相。

    【驚天丑聞!AGW特危死刑監(jiān)獄被劫,瘋小丑成功脫逃!】

    【監(jiān)獄長亞俟勒死亡,藍樞二區(qū)區(qū)長司泓掣停薪留職,另有多名S級覺醒者被困洛拉西提冰原!】

    【人體試驗石錘!尤托皮亞人太慘了!】

    【極地冰川組織調(diào)查員藍平晶,蒂拉深入險境,確認輻射來源�!�

    【等待死亡,但也要揭露真相,AGW特危死刑監(jiān)獄泯滅人性,喪心病狂!】

    【白袍暗殺隊?聯(lián)邦的秘密武器?聽聽尤托皮亞人怎么說�!�

    【追問:因何入獄?尤托皮亞人竟被關(guān)在聯(lián)邦監(jiān)獄?】

    【極地冰川組織的大義,收留全部尤托皮亞人,與聯(lián)邦公開撕破臉!】

    ......

    新聞鋪天蓋地,全聯(lián)邦的百姓都面色凝重,無心生產(chǎn)。

    正在這全民憂心忡忡之時,高塔公會與鬼眼公會的和平談判圓滿結(jié)束。

    翹首以盼的記者朋友和偷偷關(guān)心的民眾朋友終于等來了這個重磅新聞!

    它就像一盆熱油,劈頭蓋臉澆在了聯(lián)邦政府旺盛的肝火上——

    【此次會議由兩家公會繼承人代表出席,因談判期間過于火熱,兩位少爺決定當場聯(lián)姻!】

    “???”

    “不是我說兩位大哥?真就這么火熱?!”

    “是我見識少嗎?現(xiàn)在談判一般都是什么姿勢?”

    “我們普通人是坐桌子兩邊,隔得老遠,但他們不好說�!�

    第162章

    時隔一天,聯(lián)邦終于給了極地一個蒼白無力的解釋——

    【聯(lián)邦政府得知此事大為震驚,議會及元老院均不知曉,也無授意AGW特危死刑監(jiān)獄投放輻射,經(jīng)藍樞七區(qū)的緊急調(diào)查,得知該事件是監(jiān)獄長亞俟勒及輻射覺醒者穆休哀個人所為,然亞俟勒與穆休哀已死,聯(lián)邦政府將立刻問責(zé)所有相關(guān)人員,給無辜的桑普小鎮(zhèn)居民一個交代�!�

    “放屁!聯(lián)邦從來沒有把我們當作過人!桑普小鎮(zhèn)的居民早就是他們眼中的廉價苦力了,有人知道建成那條懸崖索鏈死了多少哈奇摩人嗎?”

    “呵呵,假的不能再假了,亞俟勒當監(jiān)獄長十年了,怎么就今年腦抽想戕害哈奇摩人了?純讓死人背鍋唄�!�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輻射事件與聯(lián)邦政府清繳黑燈會有關(guān)�!�

    “生命在他們眼里算什么,可以隨意玩弄和褻瀆的東西嗎?哪怕是監(jiān)獄的犯人,也不該被這么對待!”

    “聯(lián)邦真的爛透了,連個道歉都不會說的,只會給自己找借口�!�

    “他們當然要找借口,如果承認他們從上到下就是這樣喪心病狂,聯(lián)邦居民還敢相信他們嗎?”

    “細思極恐,我在桑普小鎮(zhèn)住了十年了,這十年來,從沒有犯人被從監(jiān)獄放出來,但總有源源不斷的人被關(guān)進去�!�

    “他們就是要這么做,只要沒人出來,就不會有人戳穿他們的殘暴面目�!�

    “真想和聯(lián)邦拼了,我們?yōu)槭裁匆馐苓@種屈辱?”

    ......

    在收到聯(lián)邦回復(fù)的一個小時后,極地冰川組織下令——

    【即日起切斷與聯(lián)邦的外交關(guān)系,禁止任何聯(lián)邦人進入桑普小鎮(zhèn),同時拒絕在桑普小鎮(zhèn)與洛拉西提冰原之間建立通道�!�

    一片狼藉的AGW特危死刑監(jiān)獄中。

    十二位信使坐在食堂里,每人懷中塞個熱水袋,手中捧個西紅柿。

    他們默契地舉起西紅柿啃了一口。

    “這破地方實在是太冷了,東西也不好吃�!�

    “一天過去了,我們何時能回去?”

    “應(yīng)該快了,元老們不會將我們?nèi)釉谶@里�!�

    “那就好�!�

    短暫的沉默后,有人翻看手機。

    “剛剛,極地宣布中斷外交關(guān)系,不允許聯(lián)邦人進桑普小鎮(zhèn)了�!�

    “什么,那我們怎么辦?”

    “別擔(dān)心,相信聯(lián)邦政府的手段,極地不敢和聯(lián)邦作對。”

    “那就好�!�

    又過了一會兒,有人心事重重道:“有議員提議用大船接我們離開,繞開極地大陸。”

    “太好了!”

    “海上航行時長半個月,中間沒有陸地可�?浚秋L(fēng)浪相對桑普小鎮(zhèn)較小�!�

    “也就半個月,咬咬牙忍過去!”

    “船還沒造,造船一年�!�

    “......”

    “又有議員建議,可以向塔斯曼海盜國購買抗巨浪暴風(fēng)的艦艇,那邊工藝成熟,船速也更快。”

    “太好了,塔斯曼的船確實不錯!”

    “剛剛,塔斯曼國王拒絕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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