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還給他買這買那……」

    她像是祥林嫂附體，不斷重復(fù)著之前對我弟的好。

    每天都要說上十幾二十遍。

    我問她：「如果重來一次，

    你還會像從前一樣對天賜那么好嗎？」

    「死丫頭，你弟過這么大的生日，你當(dāng)姐姐的，就包兩千塊？別的不說，你二姐在流水線上工作，都給你弟買了蘋果手機和電腦呢�！�

    「而一」「那以前他也沒想殺我的吶，你當(dāng)時要是老老實實接受制裁，

    哪有后面這么多事，你啊，

    就是翅膀硬了……」

    我用一種無可救藥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她連忙又道：

    「不過現(xiàn)在還是你最好了，我現(xiàn)在都這樣了，錢也都給你了，你應(yīng)該不會不養(yǎng)我的吧�！�

    我沒說話，

    將她之前給我的銀行卡交給護士，便轉(zhuǎn)身走了。

    她像是預(yù)感到了什么，急得一下子從床上摔下來。

    「你去哪，卡給護士是什么意思？」

    我冷笑一聲：

    「當(dāng)然會養(yǎng)，你從前怎么養(yǎng)我的，我就怎么養(yǎng)你�！�

    吃不飽，

    穿不暖，只有一口飯吃，

    一口水喝。

    再多就沒有了。

    她忽的瞪大眼睛，

    駭然道：

    「不，你不能這樣，

    你給我回來，我都這樣了，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可是媽媽，從前我年幼無靠時，

    你也是這樣狠心的呀。

    我沒再說話，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身后有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和怪異的嘶吼聲響起。

    我狠了狠心，大步走出了療養(yǎng)院。

    生而不養(yǎng)，

    換得老無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