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居可琳住在二十二樓，大?概兩分鐘后，李京屹看見二十二樓屋內(nèi)亮起燈，指間那根煙也燃到?尾端。
他不喜歡抽煙，甚至討厭煙味。
但是居可琳抽。
有時候倆人做完，她就里面什么?都不穿，只套著他的T恤或者襯衫，點根事.后煙，慢條斯理吸著。
他就挪不開眼，愛極那個時候的居可琳。
他現(xiàn)?在很想她，想親她，即便?她再把他嘴咬爛或者再給他兩巴掌他都無所謂，想壓著她在落地窗前做，他知道她公寓里陽臺視野一定很好?，能看到?整個港城的夜景。
玻璃涼，她受到?刺激會收得很緊。
念頭一起就壓不住。
李京屹抽完最后一口?，薄荷清涼涌入喉嚨，他垂下眼，掐滅煙頭丟進垃圾桶，朝小區(qū)外走。
第
30
章
十月底，
港大各校部門、社團開始進行換屆選舉，新舊更迭，大四學(xué)長學(xué)姐畢業(yè)離開，
空出來的?位置自然就得有人頂上。
大一新生才進來，處于懵懵懂懂的生瓜蛋子階段，
換屆選舉人選基本定都在大二這一年級的?舊人里，
畢竟工作一年，
部門?運行機制、各項安排都已經(jīng)熟悉。
但?居可琳比較特殊，
她當(dāng)初因為工作出色，恰好副團因為私人原因退團，職位空出來，
于是大一下學(xué)期就被負責(zé)對接記者?團事務(wù)的?老師給破格提拔上來。
選舉前，大四學(xué)長學(xué)姐包括老師都有問過她要不要再升一級當(dāng)團長，
居可琳沒那?么大官癮，
而且級別越高責(zé)任越大，
她不想給自己沒事找事，就給推了。
所以團內(nèi)就她一人保持職位不變。
十月三十一號，
港大每周三下全校公休，記者?團進行換屆選舉。
因為記者?團是隸屬學(xué)校宣傳部，
除了學(xué)生會，
平時和校領(lǐng)導(dǎo)班子打交道最多，
這次換屆自然邀請老師們?來參加。
居可琳上午上完課就去禮堂幫忙布置現(xiàn)?場，等到閑下來距離換屆正式開始就剩半個?多小時，
就放棄去吃飯的?念頭。
人都還沒來，
她隨便找個?角落坐下。
斜著身體窩在椅子里，
百無聊賴刷著手機。
段思恒一整天都沒課，上午就在部門?幫忙，
都在忙，和居可琳只簡單打個?招呼，并沒多深入交流，現(xiàn)?在歇下來，在禮堂最后排找到居可琳，看兩眼?，從側(cè)門?離開。
鄭思莞月中回了美帝接著留學(xué)深造，課余時間天天出去逛街喝酒，發(fā)的?朋友圈也都是搖人過去一起?嗨，齊昭月沉浸在甜蜜戀愛當(dāng)中，每天都要在朋友圈秀一下。
居可琳挨個?給她倆點了贊，繼續(xù)往下刷。
手一頓，停在大韜的?那?條朋友圈。
過幾天在粵省有一場F1方?程式錦標(biāo)賽，俱樂部會參加。大韜就發(fā)了條賽前訓(xùn)練的?自拍照，男生自拍都不講究角度、背景，大韜一張大臉懟近鏡頭，應(yīng)該是剛給車改裝過，臉和豎起?大拇指的?手都沾了機油，烏漆嘛黑。
左后方?一道身影不小心入鏡。
居可琳食指和拇指輕觸屏幕，向外一擴，放大照片。
男生穿黑白拼色賽車服，臂彎夾著頭盔，低頭摘手套，黑發(fā)柔順下耷，有一撮不老實上翹，鼻梁高挺，側(cè)臉一絕。
居可琳抿抿唇。
“嘩啦”一聲，塑料袋在眼?前晃過，居可琳抬頭的?同時手機反扣過去，像是在遮掩。
段思恒裝作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站在她旁邊，帶著笑?：“不知道你愛吃什?么，就隨便買了點，先墊墊�！�
，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謝謝�！本涌闪战舆^來，往里面?挪了位置給段思恒。
段思恒就挨著她坐下。
居可琳忙活半天，著實有點餓，拆了個?乳酪堿水球吃。
國慶收假剛回來的?那?兩周，居可琳和段思恒見面?次數(shù)少，但?相處起?來與之前無異，現(xiàn)?在并排坐一起?，不說話倒也不覺尷尬。
“我剛回來的?時候，在隔壁大會議室看見學(xué)生會的?人了�！卑察o坐一會兒，段思恒撿了個?話題。
“他們?也今天換屆。”居可琳是副團，學(xué)校里各部門?各種消息她都能拿到一手。
段思恒問：“那?他們?大四的?是不是也都回來了？”
居可琳嗯聲答。
段思恒點點頭：“怪不得�！�
意味深長的?一句。
居可琳垂著眼?睫，細嚼慢咽吃著東西，頭發(fā)挽成低丸子頭，幾縷碎發(fā)搭在頰邊。
猜到他話里意思，吃完最后一口，居可琳收好垃圾，扭頭看他：“想問什?么就直接問吧�！�
京北那?邊的?圈子，都知道居、李兩家關(guān)系不一般，段思恒以前沒了解，那?晚之后回家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想起?她剛才看的?照片，段思恒并沒有點破，他搖搖頭：“我沒什?么想問的?�！�
“但?是如?果你需要我的?話，我隨時都在�！倍嗡己阒币曋�?眼?睛：“我知道你現(xiàn)?在還沒有準(zhǔn)備好，我繼續(xù)追我的?，你繼續(xù)考察你的?�！�
“我——”
居可琳才出個?聲，段思恒就著急忙慌打斷她：“你不用著急給我回復(fù)，我也不著急�！�
他的?急切和慌亂居可琳都看在眼?里，沉默片刻，猶豫不決的?那?一步終于邁出：“如?果我是想答應(yīng)你呢？”
段思恒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難以置信瞪大眼?。
“雖然我現(xiàn)?在還沒有喜歡上你�！本涌闪照遄弥捳Z：“但?我想和你試試�！�
她就這么開誠布公，沒有任何委婉，沒有任何花言巧語：“我知道我這樣?對你來說不公平，也挺渣的?，如?果你不愿意，就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我們?還是朋友，或者?隨你便�！�
“我愿意！”段思恒掉線的?大腦終于重新連接，他迫不及待：“我隨你試！”
居可琳彎起?嘴角，一雙明澈漂亮的?眼?睛含著笑?，去牽他搭在座椅扶手上的?手，直起?身向他靠近，伸出手環(huán)上他肩膀，抱住。
“謝謝你�！�
“副團！”臺下有人喊居可琳：“你過來下！”
“來了。”居可琳揚聲回應(yīng)，然后看了眼?段思恒，見他臉漸漸變紅，被逗笑?，捏捏他掌心示意，東西放到自己坐過的?椅子上，起?身離開。
段思恒愣怔許久，等受邀來參加記者?團換屆儀式的?人員陸陸續(xù)續(xù)進場，聲音越來越嘈雜，他才有所動?作。
眨眼?力度都放輕，偷偷掐了一把大腿，確認不是夢，傻里傻氣?笑?起?來。
換屆儀式的?流程也挺枯燥，新舊團長分別發(fā)言致辭，給過去一年辛勤工作的?部門?人員頒發(fā)榮譽證書，負責(zé)老師再叮囑寄語一番，就算結(jié)束。
內(nèi)容簡單，但?架不住每一項時間戰(zhàn)線拉得長，等收拾完場地，差不多快五點。
太陽將將落下，霞光滿天，似火燒的?橙紅色鋪滿整個?樓道，一群人三兩結(jié)伴往外走，和也是剛結(jié)束換屆選舉儀式的?學(xué)生會眾人迎面?碰上。
都是老熟人，立刻就勾肩搭背相互融入。
高睿卸了任渾身輕松，以后就專心忙實習(xí)忙工作，非必要估計就不會再來學(xué)校，他本就喜歡組局約飯，想到下次再見面?還不定什?么時候，于是趁著現(xiàn)?在人齊，吆喝著去搓一頓。
“還去老地方?？”趙旗第一個?響應(yīng)號召，他最喜歡湊熱鬧了。
老地方?就是辣蟹坊那?家大排檔，他家裝修干凈，味道上佳，價錢也不貴，性價比超高，對大學(xué)生來說簡直完美。
“行啊�！备哳]皮沒臉，無所謂道：“反正都是李部請客�！�
“這多不好意思�！狈怃b模作樣?扭捏一番，吃人嘴軟，準(zhǔn)備道個?謝，才發(fā)現(xiàn)?李京屹并不在人堆里：“李部人都沒來，請個?屁？”
“誰說他沒來？剛就坐我邊上呢�！备哳；仡^找人：“李部？阿屹？”
話音落下，李京屹從會議室出來，步子邁得不疾不徐，他背著光，只有身型被勾勒清晰，走進后面?龐才清晰起?來。
黑發(fā)，濃眉，桃花眼?。
一顆點睛淚痣。
時隔一個?月，
居可琳再次見到李京屹。
巴掌印下去，臉頰恢復(fù)如?初，絲毫不見那?一晚的?狼狽，依舊是那?個?清冷貴公子。
“你干嘛去了？”高睿問他。
“接了個?電話�！崩罹┮僬Z氣?平平：“什?么事？”
“去吃飯啊。”高睿一點都不跟他見外：“給你最后一次請客的?機會。”
李京屹嗤笑?，不置可否。
視線掠向記者?團后方?，居可琳在他看過來之前移開眼?，段思恒倒是不避不閃，甚至在和他對上眼?后，大大方?方?牽起?居可琳的?手。
十指相扣，向他炫耀。
李京屹目光一頓，瞳仁閃過銳芒，又不動?聲色壓下：“都一起?去吧，最后聚聚�！�，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對著所有人講，又像是只對一個?人說。
去出口的?路就這么一條，跟著大部隊一起?走著，居可琳和段思恒落在最后面?。
居可琳看看兩人還緊握著的?手，又撩起?眼?皮看看段思恒：“你想去嗎？”
“為什?么不去�！倍嗡己阋种撇蛔★@擺的?心情：“大家不是都要去？”
居可琳當(dāng)然明白他的?小心思，縱著他：“好�！�，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只要學(xué)校不放假，周邊店鋪的?生意就不會差到哪去，大排檔還是人滿為患，還剩最后一張空桌，就是上次他們?來吃的?那?個?位置，巧得很。
段思恒還是挨著居可琳坐，李京屹還是在他們?對面?。
居可琳當(dāng)他是空氣?，隨便他坐在哪，眼?神?都不朝他身上歪一下。
吃飯的?時候段思恒對居可琳的?照顧無微不至，燙碗、剝蝦，杯子里飲料喝完立馬就給續(xù)上，次數(shù)一多，引起?周邊人打趣：
“怎么回事啊阿恒，拍副團馬屁也不用這么拍吧？”
段思恒挺挺胸，頗為驕傲：“我拍的?是我女朋友的?馬屁�！�
“……”
桌上一靜。
無數(shù)雙眼?睛齊刷刷盯過去。
居可琳吐掉嘴里的?骨頭，抬頭環(huán)視一圈，將眾人呆滯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至于李京屹，她沒看。云淡風(fēng)輕地笑?笑?，放下筷子，扣住段思恒的?手放到桌上：“介紹一下，我男朋友�！�
“我操！”
“我靠！”
驚訝此起?彼伏，桌上其他人炯炯有神?看著兩位主角，眼?里閃動?求知若渴的?光芒。封潼小心翼翼舉手：“報告組織們?，下午在禮堂，我就看見副團抱段思恒來著。”
記者?團那?邊有人附和：“剛才約著一起?吃飯，人家倆就一直在后面?偷偷拉小手，你們?都沒人看見嗎？”
“什?么時候的?事兒��？”
“怎么搞到一起?的?？”
“多久了�。俊�
“誰追的?誰？”
“這還用問，看段思恒那?個?殷勤勁，就肯定不是我們?副團主動?�！�
居可琳和他們?熟到不能再熟悉，面?對他們?的?調(diào)侃和問題游刃有余，悶頭吃飯，一概不予理會，不然他們?得沒完沒了。
段思恒倒是極有耐心回答：“我追的?她，追了有段時間，今天下午才終于答應(yīng)我。”
想起?什?么，又補充：“今天這頓飯我請吧。”
“那?必須你請！”趙旗喝了點酒，臉微紅，隔著桌子指著他胡言亂語：“連我們?副團都敢染指，你簡直罪該萬死?，必須得罰！”
轉(zhuǎn)頭喊：“阿姨再上兩提啤酒！”
“你就是想喝酒吧，找什?么借口。”封潼送他一記白眼?。
“不行我還是難以接受，我愛慕好幾年的?女神?就這么被你追到手了？”學(xué)生會副主席是個?活寶，開始挖坑給兩位主角：“肯定是假的?，我不信�！�
也不知道是想證明什?么亦或是做給別人看。
居可琳挑挑眉，抽了張餐巾紙擦干凈嘴巴，一把勾住段思恒脖頸，將他拽近自己，親了下他臉頰。
親完就松開，睨向副主席：“信了嗎�！�
夸張的?起?哄聲引起?旁邊桌頻頻回頭看，段思恒呆若木雞，一眨不眨地看著居可琳。
“真刺眼?。”高睿嫌棄嘖聲，到底是吃飯還是吃狗糧。他撇開眼?，轉(zhuǎn)而笑?起?來，剛才剝蟹，手不干凈，他用腿在桌下碰李京屹，不管三七二十一，瞎幾把邀份功：“不過這頓飯不用你請了，哥們?兒給你省錢了。”
李京屹沒給反應(yīng)，目光落在面?前的?空杯上出神?，半晌后像是突然清醒，回高睿一句：“先走了�！�
“干啥去啊你？”高睿見他盤子空著，干干凈凈還沒用過，腦袋隨著他轉(zhuǎn)：“你還啥都沒吃呢！”
余光晃過一抹身影，空氣?送來熟悉的?苦檸香，淡到幾乎沒有，居可琳咀嚼的?動?作慢下來，握著筷子的?手無意識屈起?。
“李部咋了？”趙旗打個?酒嗝，疑惑出聲：“咋走了？”
“有事兒吧，他最近好像挺忙的?�！备哳Ｌ嫠忉屢蛔臁�
“還吃嗎？”段思恒消化完那?一個?吻，對居可琳更加鞍前馬后。
居可琳搖頭：“不吃了，飽了。”
段思恒往她身邊挪挪，小聲跟她講悄悄話：“姐姐你對我真好�！�
居可琳側(cè)過臉，不出意外看見一張大紅臉，她習(xí)慣性揚起?笑?，摸摸他腦袋：“應(yīng)該的?�！�
……
一頓飯吵吵鬧鬧到快十點才吃完，明天要么是有人上課要么是有人上班，就沒在續(xù)攤，散場后各自結(jié)伴回家。
段思恒當(dāng)然要去送居可琳。
橡樹灣離港大走路只需要十分鐘，夜晚溫度適中，和喜歡的?人飯后散個?步也算是件浪漫的?事情。
突然起?了風(fēng)，段思恒問居可琳冷不冷，居可琳說不冷，然后他又去牽她，掌心包住她的?手揣進外套口袋。
居可琳見狀，面?露戲謔：“挺上道�！�
段思恒嘿嘿傻笑?，靠她更近。
十分鐘路程，再怎么磨蹭時間也延長不到哪去，把居可琳送到樓下，段思恒依依不舍地瞅著她。
“干嘛這個?表情。”居可琳好笑?：“明天又不是見不到了�！�
“那?也想你�！鄙矸莞淖円院螅嗡己闱樵捯舱f得越來越順嘴。
居可琳沒接這句話，抽出手，反握住他捏兩下就收回：“回去吧，到學(xué)校給我發(fā)消息�！�
段思恒乖乖應(yīng)好。
居可琳下巴往后點：“走吧，我看你出小區(qū)�！�
段思恒還是不動?，直勾勾瞅著她，一點點靠近。
他彎腰親下來的?那?一刻，居可琳偏頭，吻就只落在她臉頰。
身體下意識反應(yīng)，大腦都來不及控制。
她主動?和他主動?，是兩碼事。
段思恒像是沒察覺到她這一躲，抱了抱她：“姐姐，明天見�！�
居可琳拍拍他背：“明天見�！�
目送著段思恒出了小區(qū)，居可琳才轉(zhuǎn)身上樓，電梯就停在一樓，不用等，進去按層數(shù)，然后發(fā)呆。
玻璃鏡面?反射出她面?無表情的?一張臉。
到達二十二層，電梯門?開，她深呼吸口氣?走出去。
拇指按在識別位置，“喀啦”一串短暫鈴聲提示識別成功。
拉開門?的?瞬間，安全樓道內(nèi)一陣腳步聲傳出，居可琳警惕回頭，只看到一片黑色，就被人攬著腰帶進懷里。
屋內(nèi)沒開燈，樓道里燈光爭先恐后從門?縫里擠進去，又隨著門?重重關(guān)上而消失。
居可琳后背撞上門?板，腦子還懵著，嘴就讓人堵個?嚴實。
苦檸香混著酒氣?，更加撩人。
她用力去推，奈何男女力量懸殊，手腕被輕而易舉控制住，舉到頭頂同樣?壓在門?板上，姿勢使然，她被迫挺胸，貼他更為緊密。
沒有任何技巧，橫沖直撞。
居可琳只能去咬他，很快就再一次嘗到鐵銹味道。
李京屹很想再繼續(xù)，但?是知道她不喜歡這種味道，只能退讓。
埋進她頸窩，如?獲至寶般親一親，蹭一蹭。
像一只渴望得到主人寵愛的?小狗。
李京屹啞聲含混：“好想你。”
覺得不夠，又重復(fù)：“我好想你�！�
第
31
章
認識十多年，
不清不白在一起三年，居可琳還是第一次聽李京屹說想她。
做不到完全無動于衷。
但是很快又清醒過來，冷著聲音：“我不是馮詩妤�！�
意思是讓他別趁著醉酒發(fā)瘋認錯人。
剛才嘗到他嘴巴里的?酒味，
居可琳平時也不少喝，能分辨出他喝得?酒度數(shù)不低。
緊接著肩膀一疼，
她忍不住瑟縮，
反倒給?李京屹貼她更緊的?機會。
居可琳手被他攥著，
腿被他壓著，
整個人就像砧板上的?魚任他宰割，她忙一天也挺累，掙扎不開索性就不再白費力氣，
但嘴上還是罵：“你有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