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再說她殺人無數(shù),不相干或者對她有危險的人從來不會手軟!
什么也不如保護自已重要!
八枚飛刀刊過,當前八人無聲無息倒下,連驚呼一聲也沒發(fā)出,緊接著鳳紅鸞飛刀再次而至,又八人無聲例下。
“你....”.那名將士驚醒想躲開,可惜飛刀已經(jīng)割斷了他的脖頸.連一絲聲音也沒發(fā)出口
后面士兵大驚,剛想喊,鳳紅鸞酬情轉回,八枚飛刀飛出的同時,她手指挑向發(fā)絲,八枚繡花針脫手飛出,正中要逃開的士兵眉心。
頃刻間,十四個尸體驚恐地看著鳳紅鸞,無聲無息側了下去。
三十人,轉眼間斃命!
鳳紅鸞淡淡地看了一眼.收回酬情,伸手拍玉雪龍:“走!沖出去!”
玉雪龍得到命令,四蹄揚起向出口沖了出去。
寶馬疾馳而過.卷起呼嘯的風聲,不出片刻到了出口,更是用全力奔出。
鳳紅鸞勒緊馬韁,眸光清泠地看著前方,手中的酬情準備隨時脫手飛出。
出了谷口,豁然開朗.是一片濃密的叢林。她敢肯定,叢林內定是埋伏的西涼兵馬,但四下無路,只有穿過叢林。
“有多大本事用多大本事,我們能不能出去,就看你了!“鳳紅鸞貼近玉雪龍耳邊,”我們若是能逃過一劫,你主子一定好好對待你的�!�
玉雪龍頓時歡騰起來,像是注入了力量,如箭一般沖進叢林。
“什么人!”一人大喝一聲,只覺一道白影從眼前飛過,還沒看清,身子軟軟倒在了地上。
這一聲大喝驚醒了駐扎在叢林內的西涼士兵,響聲四下響起,”什么人!”
鳳紅鸞沒想到西涼士兵如此警醒,她出手畢竟耽誤玉雪龍奔跑的動作.只能不出聲隨著玉雪龍奔出。
“有人闖入陣營!”有人又大喊一聲。
頃刻間叢林內火把亮起,士兵們快速武裝,拉弓搭簧,一人大喊,”站��!再不站住放箭了!”
鳳紅鸞不理會,伏在玉雪龍背上。
“有人闖入陣營!放箭!”一人大喊一聲,似是將領。
箭雨呼嘯向著鳳紅鸞而去,但玉雪龍是寶馬,遠遠將箭雨拋諸身后。
“前營攔��!有人闖入!”后面兵將翻身上馬,踏踏馬蹄聲追在鳳紅鸞之后。
玉雪龍穿過古木縫隙,遇到隨攔的士兵騰躍而過,頃刻間便飛馳出了幾里外。
“一人一馬,攔住她!”伴隨著一人大喝,信號聲響起,”不服誅者殺無赦!”
鳳紅鸞感覺見前方遠處瞬間亮起火把,收到有人闖入的信號,心底一沉,埋伏在此的足足有十萬兵馬。她今日拍是出不去乙
玉雪龍發(fā)瘋一般往出跑,有士兵迎頭而來;被它撞得人仰馬翻。
反正也走到這一步了,鳳紅鸞手中的酬情飛出,打開攔阻的人,一人一馬呼嘯而過,所過之處,一片血色。
鳳紅鸞似乎又回判了半年前在被東璃太皇太后送往云族的路上;她殺了云族隱衛(wèi)兩百名,那時候也沒有內力。后來不是一樣活著出去?
兩百云族隱衛(wèi)圍攻有是何情形?不次于目前數(shù)干士兵迎面攔阻。而且后有追兵。
所以,這一條路,注定血腥,她也必須要沖出去。
鮮血染紅馬蹄,玉雪龍?zhí)な^,鳳紅鸞如水的藍衣軟袍染上偏偏鮮紅,在火把照射下光彩奪目。
她如突然墜入凡間的精靈,又如子夜從地獄而來的鬼魅修羅。沒有煞氣,所過之處卻是一片血煞。
盞茶時間,數(shù)萬人馬奈何不得她,沖上來的都死在她的酬情下。殺出一片血路。
“所有人聽命,避開她,放箭!”前營一名攔阻來的將領也被鳳紅鸞的容貌驚住了,腦中一閃而過想起什么,但看到鳳紅鸞狠辣的手腕和倒在她面前的士兵也不急細想,怒喝道:“殺了她!擅自闖入者死!”
那人喝聲剛落,前面攔阻的士兵齊齊退開,對著鳳紅鸞拉弓搭箭。
鳳紅鸞看向前方十米外就出了叢林,唇瓣緊緊抿起,手中的酬情飛出.漫天花雨灑下.數(shù)百繡花針時著圍困她四周的兵將飛出。
數(shù)百西涼士兵身中繡花針,軟軟州下,弓箭脫手。
“沖出去!”鳳紅鸞輕喝一聲。
玉雪龍一躍數(shù)丈,兩個縱躍出了叢林。
“殺了她!不準讓她離開!”那名將頜面色大變,厲喝一聲;”再放箭!”
十萬兵馬埋伏若是讓一個女人逃出去;他們只等著案告皇上自刎謝罪吧!還有何顏面存活于世。
鳳紅鸞冷哼一聲,只要出了叢林,玉雪龍再不受阻攔,定可以沖出去。
最后一棵樹木掠過,玉雪龍歡呼嘶鳴一聲,四蹄揚起,準備拔蹄狂奔。嘶鳴聲是對伸手追趕西涼士兵的挑戰(zhàn)。
鳳紅鸞嘴角彎起,果然是什么人養(yǎng)什么物!和云錦一個德性!張揚狂傲,不可一世。不過也確實有張揚的資本。他們能出去的確是玉雪龍的功勞!
“云夫人打算就這么離開嗎?”突然前方一聲微沉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一道凌厲的箭風襲來,玉雪龍躲避不及.”嗤”一聲清響,那箭射在了它的肋下,奔跑正歡呼的聲音剎然而止;玉雪龍轟然倒地。
鳳紅鸞面色一寒,鳳眸凌厲地看向前方。
第三十九章
玉雪龍畢竟是寶馬,被射了一箭臥倒的瞬間就再次騰起。
鳳紅鸞心下贊了一聲,雙腿一夾馬腹。給玉雪龍無聲鼓勵。今日必須離開這里。不管是誰。都休想攔住她。
“云夫人最好管住你的馬。否則我不介意將它殺了烤肉,以慰勞今日死傷的西涼士兵在天之靈”八皇子冷眼看著玉雪龍受了一箭臥倒又瞬間騰起。天下間上好的寶馬玉雪龍只有兩匹,一匹是屬于云錦,一匹屬于他皇兄玉痕。不過皇兄的是黑的。
鳳紅鸞瞬間勒住馬韁。瞇著眼睛看著八皇子。
她沒想到居然在這里見到八皇子,不過轉念一想八皇子既然數(shù)日前能帶領五萬西涼鐵騎保住了西涼邊城守城。那么出現(xiàn)在這里也不意外�;蛟S,她一直被某種現(xiàn)象給蒙蔽了!玉痕和八皇子定不如表面。
“就知道云夫人是聰明人!”八皇子目光從玉雪龍身上移開;看向鳳紅鸞單菏的衣衫和清白如霜的臉色。淡淡一笑,“云夫人這是唱得哪出?單槍匹馬。夜襲故營?”
鳳紅鸞收起眸中的厲色。眸光淡而冷地看著八皇子,“我也不知道八皇子這是唱得哪出?到底是云族的駙馬,還是西涼的八皇子?玉痕籌謀果然大,能讓敵人為他所用�!�
“呵呵”八皇子忽然一笑,“玉痕性玉,玉子墨性玉,玉子恒也性玉。所以,無論是云族的駙馬,還是西涼的八皇子。云夫人是聰明人,還用我明說嗎?”
鳳紅鸞挑眉,“也就是說我今日離開不得了?”
“十有八九,應該是離開不得!”八皇子點頭。
“我若非要離開呢?”鳳紅鸞眸光一冷,手中的酬情對著八皇子脫手飛出。
“云夫人身受重傷,武功盡失,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卑嘶首有σ庖皇�,看著鳳紅鸞飛來的酬情冷冷警告,“若是云夫人不想有不可收拾的場面出現(xiàn),還是最好收手。否則這些士兵可是長年不見女人了!”
鳳紅鸞心底一寒,酬情的飛刀不但不收,更是凌厲射向八皇子。
八皇子衣袖輕輕一撫。一股強大的冷風刮向鳳紅鸞。鳳紅鸞身子本就虛弱,哪里承受得住帶有內力的沖擊?死死勒住馬韁。玉雪龍托著她退后數(shù)丈。
玉雪龍勉強站穩(wěn),叢林內的西涼士兵此時也從身后追來。
鳳紅鸞心底一沉。今日怕是真出不去了!
“參見八殿下!”一名西涼將領帶著士兵追來。本來拉弓搭箭,當看到不遠處的八皇子,齊齊跪地,甚是恭敬。
“損失多少?”八皇子從鳳紅鸞身上移開目光看向一名將領。聲音低沉威儀。
“回八殿下,折損約兩千人!”那名將領慚愧地垂下頭。被一名女子闖入十萬兵馬的陣營折損兩千人未傷她分毫沖出。這是恥辱。若八殿下不攔住,她此時一定離開了。
“你可知道她是誰?”八皇子沉聲問。
“屬下不知!”那名將領立即道:“這名女子是突然闖入陣營的!我等射殺不利,請八殿下恕罪!”
“她是曾經(jīng)東璃承相府的鳳三小姐,東璃皇上親封的御妹德華公主,當今皇上,當初太子皇兄迎娶的太子妃,藍雪國紅鸞公主,如今是云族少主的夫人。”八皇子看著鳳紅鸞,緩緩開口,“你們如今知道她是誰了嗎?”
那名將領和他身后的士兵頓時齊齊睜大眼睛。鳳紅鸞名滿天下,他們如何不知?這個女人在天下人眼里已經(jīng)是傳奇。他們怔怔地看著鳳紅鸞�?偢杏X她與傳言不同,如此孱弱,明明就是一名弱女子。但觸到她清冷如寒霜的眸光和絕色清華的容顏,令人不敢小看。又覺得只有這樣的女人才能是紅鸞公主,才配皇上念念不忘,云少主如癡如狂。
“在她的手里損失兩千,不算丟人!若她不是武功盡失,折損的便不是這個數(shù)。”八皇子再次開口。
那名將領和西涼士兵收回視線,本來恥辱剎那退去。能和皇上和云少主齊名,今日折在紅鸞公主手中,十萬兵馬雖然圍堵不利;但也因為太過突然,又是子夜最為困頓之時,也情有可原。為今希望皇上聽聞后對他們從輕處置。
畢竟這里十萬精兵,如此不堪一用!一個失了武功的女人都攔不住,實在該死。
“今日之事上表,我會如實稟告皇上,聽候皇兄對爾等處置!”八皇子看著那名將領”�;市诸V�,爾等為國之心日月可表�;市秩蕫鄢济裰�,定會小懲大誡。但爾等也要謹記,再有下次,放走闖營者,定不輕饒!”
“多謝八殿下!”那名將領立即俯首謝恩。
鳳紅鸞心中微涼,如此恩威并施。看來她以前小看了八皇子。
八皇子打馬過來,距離鳳紅鸞一丈之地看著她”。有兩條路云夫人可選,是打昏了隨我走。還是云夫人自己配合跟我走!”
鳳紅鸞看著八皇子,掃了一眼他身后跟著的百名護衛(wèi),均是一等一隱衛(wèi),她淡淡道,“如何都是走,悉聽尊便!”
八皇子抿唇,伸手彈出一道氣線。頃刻間點住了鳳紅鸞周身幾處大穴,他打馬過來。玉雪龍警惕地退后。
“若不想被烤,你最好老實一些�;蛘吣阆胛覍⒛憧玖怂徒o云少主下酒?想必他此時很樂意見到下酒菜�!卑嘶首佣⒅裱垺�
玉雪龍頓時止住后退的腳步。一雙馬眼似乎憤恨地看著八皇子,一動不敢亂動。它想見到主子。但不想變成下酒菜見到。
八皇子走到近前。伸出手。將鳳紅鸞接間的酬情解下,抬眼見她面無表情,淡淡一笑“云夫人倒是鎮(zhèn)定!”
鳳紅鸞神色淡漠。她武功盡失,點住穴道地自己沖破不得,即便有酬情在手也只是多加重身休的重量而已,他愿意代為保管也好。
將鳳紅鸞的酬情掛在他腰間。八皇子伸手一撈,將鳳紅彎拉到他馬前坐好,觸到她輕盈不盈一握的腰肢和隔著布料燙手的溫度似乎微蹙了一下眉;對著那名將領吩咐“嚴守此地,再不準任何人闖入,再出今日之事,定不寬�。 �
“是!”那名將領立即領命。
“將這個東西看住,它若敢逃,立即烤了!”八皇子瞥了玉雪龍一眼吩咐。
“是!”他身后的護衛(wèi)立即領命。
玉雪龍本來騰蹄想跑的腿收了回來,任命地看了鳳紅鸞一眼,垂下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它雖然是馬,也知道小命重要。
“走!”八皇子環(huán)住鳳紅鸞,雙腿一夾馬腹,駿馬四蹄揚起,向西涼行去。他身后百名護衛(wèi)立即打馬跟隨。
那名將領抹了抹額頭的汗,起身站起來。一揮手。西涼士兵掌著火把收拾營地。
鳳紅鸞身子僵硬地靠在八皇子懷里�?粗矍巴ㄏ蛭鳑龅姆较颍闹斜缓诎堤畛�。看來玉子恒是想將她送去西涼了。
身后護衛(wèi)掌著火把。燈火忽明忽暗下看不清八皇子臉上的表情,看著懷中僵硬淡漠的鳳紅鸞。鳳目涌上復雜不明的神色。
靜寂的夜里,只聽到踏踏馬蹄聲。
奔跑了十里,八皇子忽然想起什么。勒住馬韁,他身后的百名護衛(wèi)齊齊在他身后一丈遠止步。
八皇子伸手入懷取出一個白玉瓶子倒出一顆藥放在鳳紅鸞唇邊,鳳紅鸞聞到一股清香。也不推拒,張口吞下。有這顆藥。傷寒雖然不會立即好,但最起碼可以抑制不嚴重。
清涼的唇瓣劃過清涼的指尖。八皇子的手忽然一顫,隨即若無其事地將白玉瓶子收回懷中,解開自己外袍,披在風紅鸞身上。
鳳紅鸞沒封住的啞穴清淡開口“你對待俘虜從來都如此優(yōu)待?”
“我怕你這副樣子死在半路上,到不了西涼�!卑嘶首邮忠唤�,冷聲開口。
“我似乎看錯你了,從我第一次到西涼之時�!兵P紅鸞想起初見八皇子,輕浮狂傲,還有那一首在馬車上調戲的詩,讓她對他就有了定位。如今想來,思維定位本就是一個錯誤,”你和玉痕,一直在做戲?”
當初西涼兩大勢力,玉痕和八皇子,其實不過都是玉痕一人而已。八皇子早就是玉痕的人。否則若是早如表面一般不和的話,八皇子如今根本就不會參與玉痕如此機密之事。如今她更不可能會落在他手中。
“不錯!”八皇子直認不諱,收回手,不再打馬快跑。而是慢慢踱步,他清淡的聲音飄散在風里,”你一定不知道護國將軍府有祖訓。無論子女,入皇室,得有子嗣,只擁護一人。護國將軍府選中的是玉痕。我母后即便再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認她殺不了玉痕。所以。只能助他登基!”
“我出嫁西涼路上,那一路殺手如何解釋?也是玉痕和你的戲?”鳳紅鸞眼睛瞇起,本來灼燒的身休忽然涌起涼寒。
“不錯!不過不是對你做戲。而是對云錦。太子皇兄想借當時情形引出云錦和他掩埋在西涼的勢力�!卑嘶首犹裘�。眉眼涌上一絲沉暗“不過后來出了意料之外一件事,皇兄改變了初衷�!鳖D了頓。一字一句道:“愛上你是意料之外。他因你牽動了心神,后來在西涼,以至于功虧一簣�!�
第四十章
鳳紅鸞聞言眸光瞇起.她不相信他和玉痕若真是做戲能如此天衣無縫.騙到云錦口就連她甚至也從未懷疑玉痕和八皇子相謀。自古皇室奪嫡.都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而玉痕和八皇子到是例外。
“做戲做得如此真實難為你們了。我從來不認為云錦好騙�!兵P紅鸞淡淡道。
八皇子低頭看著鳳紅鸞.她嘴角揚起似嘲似諷的弧度.他亦是淡淡一笑.嘴角揚起一抹輕嘲.”你說得對.要騙云錦從來就不易�!兵P紅鸞微微挑眉。
“雖然護國將軍府有祖訓.但在十年前我和皇兄也有約定,各盡所能.爭得皇位.誰輸了就助誰登基.永遠為他所用。雖然我明知道輸?shù)哪莻人一定是我。但也不做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卑嘶首禹鈩x那黑如子夜.百名護衛(wèi)的火把即便將這一處荒山照得亮如白晝.似乎也照不亮他的黑暗.”雖然我早就在皇兄出使東璃之前就敗了。但我依然身處局中不能醒來。所以.才有了你出嫁西涼路上的追殺.我是真想要太子皇兄死�!�
鳳紅鸞心思一動。出嫁西涼的路上那些連番殺手,絕對證明皇后和八皇子是要殺了玉痕的。做不得假。尤其是后來她到西涼,皇后看向玉痕的眼神恨意.看向她恨不得殺之后快。因為玉痕沒死.因為她助了玉痕。
“太子皇兄將那些作古的老東西的尸首派人送回給母后和我.后來默許你殺了阜城知州府臺之時,我就該醒.但我不甘心.不承認自己敗了�!卑嘶首佑值溃骸拔鳑鰯�(shù)十兄弟.除去未成年不足為患的.都被太子皇兄借助你中了半刻醉重傷入駐六哥府而鏟除殆盡。柚獨留下了我.是他念在當初的約允這就是原因�!�
鳳紅鸞想起當時玉痕臉色森寒地吩咐將殺手的尸首送回西涼給皇后.明明醒著卻任由她殺了阜城殺了知州府臺.一方面讓她深信不疑皇室操戈外.一方面原來也是震醒八皇子。
后來她從六皇子府養(yǎng)傷二十天.外面已經(jīng)翻云覆雨。玉痕雷霆手腕鏟除了他的兄弟.獨獨留下了八皇子。她當時想到玉痕從來不做無利之事.留下八皇子定有籌謀,未曾想到卻是這個籌謀。
“你和云錦離開西涼那次.我又敗了一次。在天牢內我就知道.如果我再不醒來的話。太子皇兄一定不會再給我機會。俗話說:”再一再二.不會有再三�!倍o了我三次機會。我有何理由不效忠于他?”
八皇子低暗的聲音一轉.瞬間明朗了些.“我們都是天皇貴裔.玉氏子孫。誰坐那至尊寶座豈不一樣?我若死了.便看不到千古功勛偉業(yè)如何在一個人一雙手上鋪就。”話落,他低下頭.看著鳳紅鸞,低聲道:“更何況我更想看看,這江山最后歸于誰!你歸于誰!是云錦.還是皇兄。”
鳳紅鸞唇瓣緊緊抿起。
“他們棋逢對手不是嗎?而且還天縱英才,世間少有。這樣的一局棋.聽著就令人心潮澎湃.更何況親自參與了!”八皇子低低一笑.“所以.我要活著看著。我要實行自己的諾言助太子皇兄口我甘愿為他棋盤上的棋子�?纯矗以谶@棋盤上到底發(fā)生什么作用�!�
鳳紅鸞忽然閉上眼睛.玉子恒.這一刻令她刮目相看!
無論是云錦和玉痕誰贏了這一局棋.能做他們的棋子都是榮耀.能做一顆跳脫不在預算之內的棋子更是榮耀。她可以想象.將來天下一繞.無論誰書寫的《江山志》里.都絕對有玉子恒的名字。
一個玉痕手下復雜難測的棋子!
一個一直在這一局棋中.卻每每出乎意料之外的棋子!玉痕用他危險,但不得不說絕對有效!
就比如數(shù)日前她和藍子逸險些攻下西涼守城要給玉痕重重一擊.卻偏偏是玉子恒帶領五萬兵馬出嘶七解了西涼守城之危。她和藍子逸功虧一簣。而現(xiàn)在.她被困真幻陣起死回生.闖出西涼十萬精兵埋伏的陣營以為馬上見到云錦.卻又是意料之外玉子恒出現(xiàn),她被俘送入西涼。
這兩筆濃墨重彩.都足以讓他載入史冊!
這一局棋.他以著最不可能的身份和復雜多變.難以意料突然異軍突起闖入這一局棋。這江山如畫.鐵血馬蹄下焉能沒有他的分量?
“你令人刮目相看!我如今在你手.這么看來是不虧。”鳳紅鸞忽然一笑。輕若云煙.子夜下她蒼白的容顏如一抹白蘭綻開。護衛(wèi)玉子恒的百名護衛(wèi)看到鳳紅鸞的笑齊齊垂下頭。玉子恒一怔,攬著鳳紅鸞腰的手微微一顫,隨即他薄唇抿起堅毅的弧度
.并不言語。韁繩收緊.雙腿一夾馬腹.緩慢了步行的坐騎立即狂奔起來。他身后的百名護衛(wèi)一驚,心頭的微熱和數(shù)百雙請冷臉色爬起的潮紅剖那被風吹散,也緊隨玉子恒身后狂奔起來。
鳳紅鸞笑意收起。冷風吹面.被她身前蓋著的衣衫和身后之人的長袖擋�。辉俸洌潘缮硇荩]上眼睛.”我睡一覺,你最好扶緊我別讓我栽下去�!�
玉子恒恍若未聞.并不答話。
鳳紅鸞也不再言語。想著她如今就是被剪斷了羽翼的鳥.只盼著能有意外出現(xiàn)。
萬籍俱寂.只有踏踏的馬蹄聲響徹在這一條荒山道上。鳳紅鸞即便不看向四下,也清楚地知道走的絕對是通往西涼最近的路。
似睡非睡間.她似乎聽到玉子恒低且輕的聲音.”其實我最想的不是將你送往西涼皇兄身邊.而是……”
鳳紅鸞心思一動.只聽他的聲音細若蚊蠅,飄散在風里.”殺了你!”
鳳紅鸞眉頭皺緊了一分.又松開.隨即無聲地笑了.天下想殺她的人太多。首屈一指的怕就是玉痕。玉痕才是最想殺她的那個人。
再未傳來玉子恒的聲音.鳳紅鸞本來在真幻陣內尋出口過于疲勞.后來又一番血殺沖出十萬兵馬的陣營.如今精力透支太過,當真疲憊.很快就睡了過去。
玉子恒低頭看了鳳紅鸞一眼.身下坐騎不但不減速.反而更快地奔跑。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鳳紅鸞被前方隱隱迎來的一陣馬蹄聲驚醒.她閉著眼睛睜開向前看去.前面依然漆黑,想來她睡了多不過一個時辰。對面的馬蹄顯然裹了布.發(fā)出的聲響不若玉子恒和他身后的百名鐵騎.而是顯得輕淺許多。聽馬蹄聲,距離他們不足三里地。
“主子!前方有百人!”玉子恒左則一人立即道。玉子恒勒住馬韁.沉聲吩咐:”去探探是何人?”“是!”那人打馬而去。
玉子恒并未上前.而是駐足等候.鳳紅鸞能感覺出他的謹慎。她四下看了一眼,如今正走在兩山之間一各狹窄的通道上.兩側都是荊棘.看不出深淺.但這樣的位置讓她可以想象下面絕對是山澗。對面來人.絕對是狹路相逢。她心底忽然有一絲期待!
“你在期待?”玉子恒低頭看鳳紅鸞。
鳳紅鸞心底一沉.現(xiàn)在她顯得很迫不及待了嗎?居然能讓他看出她心中的想法。果然是退步了!她面色淡淡.直言不諱:”自然期待!”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玉子恒瞥了鳳紅鸞一眼.抬頭看向前方。
鳳紅鸞似乎聞到了熟悉的氣息,她心底一暗.最不想見到的人。她的確有些失望。
“主子.前面是主子的夫人.錦瑟小主�!蹦侨嘶貋矸A告道。
“嗯!”玉子恒點點頭.臉色一瞬間晦暗不明。在前方隱隱現(xiàn)出一抹光影時.他忽然綢轉馬頭.吩咐:”走!”鳳紅鸞一怔。
玉子恒已經(jīng)打馬按原路返回。他身后護衛(wèi)聽從他的命令.齊齊成保護裝緊隨其后。
鳳紅鸞忽然一笑。這一對夫妻倒是有意思!
玉子恒隊伍加快.后面似乎也快馬加鞭。前后追趕了十多里地后.鳳紅鸞明顯感覺玉子恒的隊伍在變慢.而后面速度在拉近。而她和玉子恒的坐騎喘息急速.身邊護衛(wèi)的坐騎也微帶喘息.而身后錦瑟帶著的人和馬都聞不到喘息。
她眸光瞇起。玉子恒帶著她一番奔波.人馬勞頓,而錦瑟和她的隊伍此時聽不到喘息可見不是很勞頓.顯然不是奔波而來,而是早先埋伏在此地等候。怕是專門得到玉子恒帶她回西涼的消息攔截在此。
“你跑什么?如今我既然在這里。你以為你還能跑到天邊去!愚蠢!”錦瑟忽然大喝一聲。在距離幾丈距離時.忽然她飛身而起.一道光影,攔在了玉子恒面前.一道疾風呼嘯而過。玉子恒和他身后的百名坐騎堪堪被迫得后退了數(shù)步。她冷冷開口:“將她給我!”
鳳紅鸞想著她如今成了搶手貨了!錦瑟果然如她猜測為了她而來!
玉子恒勒住馬韁.俊顏微沉地看著錦瑟.“你不顧念自己肚自里的孩子.跑來做什么?”
錦瑟冷冷哼了一聲.”你都不顧念.我憑什么要顧念!”
鳳紅鸞目光定在錦瑟的肚子上,只見她已經(jīng)大腹便便.她記得似乎已經(jīng)五六個月了吧!難得她還能縱馬如飛追了十幾里地,而且孩子還沒掉!
第四十一章
鳳紅鸞盯著錦瑟的肚子,嘖嘖稱奇,能投胎進錦瑟肚子里的孩子,估計也是個膽大的。否則膽小的害怕被她折騰死了,不敢往她肚子里鉆。
“鳳紅鸞!你那是什么眼神?”錦瑟似乎看出鳳紅鸞心中所想,對她大怒。
鳳紅鸞勉強收回視線,想著她腦子果然被傷寒燒成漿糊了,如今估計她高燒有四十度,否則她怎么想什么居然能讓人一眼就看出來了。玉子恒是,錦瑟是。
“你如今應該好好安胎,不應該隨意亂動�!兵P紅鸞誠懇地建議。
“管好你自己吧!你若是死了,誰都省心!”錦瑟冷哼一聲,看向玉子恒,“將她給我!”
玉子恒看著錦瑟,鳳目平靜,無波無瀾,“你不在皇兄給你的別院里安胎,跑出來做什么?回去!”
“玉子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喜歡這個女人對不對?”錦瑟緊緊盯著玉子恒的眼睛,“你借助玉痕,對鳳紅鸞別有居心。今日我若不來。你就會將她藏起來對不對?你根本就不會送她去西涼!”
玉子恒不是要將她送去西涼?是要藏起來?鳳紅鸞偏頭去看玉子恒,腦袋僵硬轉不動,才想起被他點住了穴道。
玉子恒臉上面無表情,“別以你婦人之心度我之意。我自然是要將她送去西涼。”
錦瑟冷冷哼了一聲,不屑冷嘲,“你說的話鬼才相信!將她給我!”
“不可能!”玉子恒斷然否決,“她到你手里還能有命?”
“如今云族徹底被云哥哥掌控,云山也在云哥哥手中。我已經(jīng)無安身之地,自然隨你投靠西涼。不止是云哥哥對她寶貝,玉痕也是對她寶貝的緊。我若殺了她,玉痕能容我?”錦瑟看著玉子恒,“所以,我自然不會殺了她。”
“你以為我會信你?你都不顧念腹中骨肉,如何會怕別人會殺你?再說你和她之間恩怨,你怕是最恨不得她死的人。我如何放心?”玉子恒聲音微冷,“立即回去安胎!”
“你真不將她給我?”錦瑟看著玉子恒。
“不可能!”玉子恒搖頭。
“今日鳳紅鸞必須由我手中交給玉痕。否則你休想將她帶走。”錦瑟也決然道。
玉子恒鳳目緊緊盯著錦瑟,錦瑟亦是緊緊看著玉子恒。兩人中間氣壓極低,兩方護衛(wèi)氣息繃緊,嚴陣以待。
鳳紅鸞心中好笑,從她的角度看來這二人實在不像夫妻。她倒是感受到了兩人山水跨越不去的溝壑。到像是敵人!
“你其實不是要將她交給皇兄,而且要將她送回去給云錦吧?”半響,玉子恒眸光凌厲地開口。
鳳紅鸞一怔。
錦瑟美眸瞇起,“你說什么?我不明白!”
“你有何不明白?你和我一樣不是嗎?你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云錦�!庇褡雍憧粗\瑟,一副了然于胸神色,“錦瑟,雖然你掩飾的很好,但你我夫妻也算是數(shù)月,我自認為能將你看透幾分�!�
“自以為是!”錦瑟冷哼一聲。
“你數(shù)次殺害鳳紅鸞,云錦為何不殺你?除了你身體有云傾顏的一半靈力外,還有一點就是你是云錦的人。你私下為他做許多事兒,一直迷惑云族主,才有云錦今日掌控云族。他自然不殺你�!庇褡雍阌值�。
鳳紅鸞心思一動,看著錦瑟。錦瑟并沒有反駁,一副冷冷的神情,讓她知道玉子恒猜對了。心中忽然說不出什么滋味。
“你一直深愛著云錦,即便那人不愛你,你也愿意為他做事,甘愿為他做牛做馬�!卑嘶首涌粗\瑟,眸光變幻不明,“我和皇兄是在演戲,你和云錦又如何不是在演戲?我真中有假,假中有真,你同樣和云錦也是。”
“你明面上是殺鳳紅鸞,但是實則是為她擋住了來自云族主和云族掌刑堂的真正殺招。否則早在東璃之時,她內力被封印,即便有些身手沒有內力,如何能是云族主和掌刑堂的殺手?你屢次擋在前面,對著天下放出話要殺鳳紅鸞,但是每次都沒殺成?為何?”
“每次她危急關頭,云錦都會及時出現(xiàn)。為何會及時出現(xiàn)?自然是你通知的,你們里外做戲。不止做戲給云族主看,也是做給藍雪和西涼看。更是做給那時候身為太子的皇兄看�!卑嘶首佣⒅\瑟,又道:“讓人以為云族一團亂麻,云錦最是被動,但實則不然,而是偏偏他卻是事事都搶先一步。更是促成了他和鳳紅鸞的好事!錦瑟,你敢說你不是云錦的暗線?”
鳳紅鸞薄唇緊緊抿起�;叵肫鹨郧暗氖虑椤5拇_是錦瑟每次要殺他,云錦都及時出現(xiàn)。而且出現(xiàn)的不早不晚。世界上有那么巧的事情嗎?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云錦都能出現(xiàn)及時救他?
她曾經(jīng)是覺得老天爺既然將她扔回這個世界不會輕易收回去她的命。如今被玉子恒點破,原來是這樣!她自認為在那個世界被培訓,所學的心里學爐火純青,應該可以清楚地看到每個人的心里所想,但她從來沒想到會有誤入棋局看不清的一日。
人心果然是世界上最難勘測的東西!不止是在云錦身上,玉痕身上體現(xiàn),更是在八皇子玉子恒和錦瑟的身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呵呵……”錦瑟忽然笑了,她懷孕的臉色發(fā)出淡淡光熏,極美,看著玉子恒,承認不諱地道:“我自己都已經(jīng)不知道我是在演戲,還是真的,有時候醒來都感覺夢和現(xiàn)實分不清。我不知自己置身何地。原來你倒是將我看得通透�!�
鳳紅鸞看著錦瑟,以前她恨不得錦瑟死!更是不屑,如今想來不知道是該說她演戲太好,入戲太深,還是該說她自己識人不明,或者她被什么東西蒙住了雙眼,一直看不透。
玉子恒沉默不語。
鳳紅鸞忽然想到玉子恒能看破錦瑟不奇怪,因為他也是那個入戲入局太深的人,他和錦瑟一樣,所以,他才能看清錦瑟。
玉痕用玉子恒之險,云錦用錦瑟同樣危險。但那兩個執(zhí)棋的人偏偏就用了!偏偏這兩個棋子皆為夫妻,她忽然覺得任何語言都是蒼白,這到底是誰中了誰的局?難以分清!
只能說如今這一步棋就走到這了!
兩個月前的五千兵馬初試鋒芒,到如今玉子恒和錦瑟這對夫妻反目對陣!只能說云錦和玉痕棋逢對手!
“既然什么都說明了!你我也多說無用!今日我必須帶走鳳紅鸞!將她給我!”錦瑟笑意一收。
玉子恒攬著鳳紅鸞的手猛地收緊,“不可能!”
“你當真不放人?”錦瑟瞇著眼睛看著玉子恒,“你不是我的對手,再加上你身后的人也不是我?guī)е娜说膶κ�!你是想死?�?br />
“我是不是你的對手,但你想自己的孩子出生就沒有父親?你不是很在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嗎?或者你以后告訴他,他的父親被他的母親給殺了?”玉子恒看著錦瑟。
鳳紅鸞想著玉子恒這是攻心之計。
果然見錦瑟身子一顫,但很快就恢復鎮(zhèn)定,不為所動,“玉子恒,你的心同玉痕一樣冷。你們玉家的男人都無情。你的心也根本就不在我這里,我孩子有沒有父親有何打緊?沒有更好!既然你不配合,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話落,她不等玉子恒再開口,一團黑霧從她手心溢出,直直打向玉子恒。
玉子恒袖中瞬間飛出一道黑黝黝的寒光直直刺向錦瑟。頃刻間突破了錦瑟的咒術。
鳳紅鸞看清那是一把特殊材料打造的寶劍,到是和玉痕的墨綢,子墨的天蠶絲錦有破解云族咒術的異曲同工之妙。
錦瑟飛身而退,避開了玉子恒的劍,冷哼一聲,“玉痕倒是相信你,居然將他師傅留的玄冰劍送你了!但即便如此,你也不是我對手!”
話落,她美眸凌厲,袖中一道火紅的寒光飛出,直直刺向玉子恒。
鳳紅鸞看清,那是一把通體火紅的寶劍,劍柄是黑色的皮套,劍身則是如火焰一般,泛著閃閃寒光。無疑,錦瑟這柄劍和玉子恒這柄劍是一對。
“云錦倒是也信你!他居然不怕你將他心愛的女人一劍射殺,將紅顏劍給了你!”玉子恒攬著鳳紅鸞飛身而起,堪堪避過了錦瑟的殺手,同樣哼了一聲。
“那今日就來試試,到底是你的玄冰劍厲害,還是我的紅顏劍厲害!”錦瑟第二招緊隨而至,對著她身后的人命令道:“殺!一個不留!”
錦瑟話落,她身后百名隱衛(wèi)齊齊拔劍,一陣陰風掃過,剎那襲向玉子恒的隱衛(wèi)。
玉子恒的護衛(wèi)也不甘示弱,齊齊迎上錦瑟的隱衛(wèi)。
頃刻間,殺機畢現(xiàn),刀光劍影,這一處荒山路上陰風拂面,濃郁的血腥味彌散開來。
半空中玉子恒攬著鳳紅鸞,錦瑟挺著大肚子,玄冰劍和紅顏劍為敵,同樣殺氣森森。
鳳紅鸞從來沒想到過有朝一日錦瑟會救她,更沒想到居然是這般情況下成為云錦和玉痕這一局棋中最不可或缺的一對棋子夫妻的爭奪點。不由感嘆是她眼拙了,還是這世界真是奇了怪了!黑白顛倒,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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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青草紛飛,刀光劍影,玄冰劍和紅顏劍爭相較量,寸步不讓!
鳳紅鸞這是第一次見識玉子桓的身手,他不止做戲做得好,武功也沒有她想象的差。二人的劍雖然殺氣強大直指對方,但都靈巧地留了一分謹慎避過她。但她本來就體虛乏弱,在二人冰寒的殺氣下備受煎熬。
雖然如此激烈,鳳紅鸞腦中難得有一絲清明地想著錦瑟肚子中的孩子如今估計和她一樣被顛得難受。這算是同病相憐吧!她自嘲地笑笑,何時她如此窩囊了?
雙方護衛(wèi)廝殺,錦瑟的云隱暗衛(wèi)站了上風。玉子桓的護衛(wèi)相繼折去。
濃郁的血腥味讓鳳紅鸞本來就昏眩的頭腦更加難受,忍了半響,實在忍不住,對著玉子桓道:“你將我扔下吧!”
“不可能!”玉子桓斷然開口。
“我不是想逃,我是想吐,你難道想我吐你一臉?”鳳紅鸞只感覺心口如被滾了泥漿,翻滾的難受。實在佩服錦瑟懷著孩子還如此能打。
玉子桓不為所動,手下不停,“那你就吐吧!”
錦瑟聞言揚聲詢問,“鳳紅鸞,難道你懷了云哥哥的孩子?”
鳳紅鸞一怔,玉子桓手臂一僵,錦瑟要的就是這個時機,紅顏劍頃刻間鉆了個空隙“嗤”一聲清響刺在了玉子桓的左肩,玉子桓抱著鳳紅鸞的手臂被迫松開,鳳紅鸞的身子直直摔了出去。
玉子桓驚醒,不理會左肩的傷口去撈鳳紅鸞,錦瑟已經(jīng)搶先一步將鳳紅鸞拽進了懷里,飄身一退數(shù)丈。
鳳紅鸞身子剛站穩(wěn),便大吐了起來。她本沒吃什么東西,倒是吐出的都是水。錦瑟嫌惡地解開她的穴道將她甩開,看也不看她一眼,對著玉子桓冷哼一聲,“你還說你不是喜歡她?剛一聽她懷孕你就神色大變。答案昭然若揭!”
玉子桓捂著傷口落地,看著鳳紅鸞被扔到在一旁大吐,臉色發(fā)白。“念在你我有半年的夫妻之恩,今日我不殺你!滾吧!最好讓我永遠也別看到你!”錦瑟見鳳紅鸞吐完了,神色怔怔地看著她面前的污水,不屑地道:“你體內有寒毒,就算懷上了管什么?也不過是多一條人命陪你去送死而已。得意什么?”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得意了?”鳳紅鸞想著云錦一直不讓她吃所謂避孕的湯藥,怕那些藥傷她身體,一直都是人為地計算日子。難道她真懷孕了?伸手去摸肚子。
“你該摸的是脈!”錦瑟提醒鳳紅鸞。
鳳紅鸞果然轉了方向去摸脈。但她手下發(fā)抖,摸了半天也沒摸出所以然來。錦瑟似乎看著她費勁,過來給她摸脈,碰觸了她手腕片刻就嫌惡地甩開,“鳳紅鸞,你真愚蠢!你和云哥哥大婚有快兩個月了吧?你懷有兩個月身孕,不是懷孕是什么?”
鳳紅鸞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手腕,這么說是大婚那幾日了?
“你因為有體內的寒靈,脈象隱匿。所以你這么長時間都不查!沒想到你這個女人也有愚蠢地時候�!卞\瑟冷嘲地看著鳳紅鸞,“你是不是最近情緒不穩(wěn)定,喜歡胡思亂想?看什么都覺得心中煩悶,喜歡鉆牛角尖,而且睡眠淺顯,每次醒來都極其困乏?”
鳳紅鸞看著錦瑟,心頭泛起涼意,她的確是這樣!
“你莫過于世界上最愚蠢的女人!虧你懂得醫(yī)術,連懷孕都不知�!卞\瑟冷哼一聲。
鳳紅鸞強自鎮(zhèn)定,將手穩(wěn)穩(wěn)地按在手腕上,她臉色漸漸發(fā)白。她的脈象虛弱不堪,但指下隱隱有如滑珠滾動,的確是懷孕脈象。據(jù)說即便計算生理期也有百分之幾的懷孕機會,那么她就是那百分之幾了嗎?她一直想要一個孩子,但絕對不是這個時候,寒毒未解,兵荒馬亂,時局陷入白熱化階段。這個孩子來得真是時候!讓她半點兒喜意也無。
“玉子桓,你回去告訴玉痕死了心吧!奪人妻兒可不是大丈夫所為!”錦瑟瞥了玉子桓一眼,對著云隱暗衛(wèi)一揮手,“將她帶上,走!”
“得罪了,少夫人!”一名隱衛(wèi)上前對著鳳紅鸞一禮,就要將她帶上馬。
就在此時,忽然一道銀光飛來,打開那名隱衛(wèi),直直卷向鳳紅鸞,快若閃電。錦瑟一驚連忙出手,但已經(jīng)晚了,鳳紅鸞身子被卷起,頃刻間已經(jīng)落入了來人的手里。
玉子墨熟悉的氣息鋪面而來,鳳紅鸞混沌的神智有幾分清醒,
“玉子墨,你手中的女人可是懷了云哥哥的孩子!”錦瑟一直防備玉子桓了,沒想到玉子墨突然出現(xiàn),惱恨地看著他。
“懷了師弟的孩子?”玉子墨挑眉,瞥了懷中臉色蒼白的鳳紅鸞一眼,淡淡一笑,笑意溫涼,“那正好!這樣西涼就攥了云族一大一小兩條人命。況且還是藍王的外孫。云族和藍雪焉能不投鼠忌器?”頓了頓,他意味不明地道:“這個孩子來得實在太是時候。”
“你……”錦瑟看著玉子墨,死死地盯著他,“你不是愛你手中這個女人嗎?她懷了別人的孩子你不該傷心?”
“傷心?以前也許有過!但他和師弟大婚之后我就已經(jīng)料到會有這一日。傷心什么?”玉子墨淡漠地看了錦瑟一眼,“錦瑟小主隱藏的功夫倒是真高!你和師弟一唱一和的功夫也爐火純清。虧得他連他心心念念癡愛的枕邊人也瞞著�;蛘呶沂遣皇窃撜f你是他的紅顏知己?當初他追得紅鸞你可是有功之臣,功不可沒?”
錦瑟冷哼一聲,鳳紅鸞手無意識地攥緊。
云錦低頭看向鳳紅鸞,笑道:“這么長時間師弟才是那個最會做戲的人,實在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否真愛你,或者他所謂的一切都是騙人的,云族通天咒絕情棄愛,只為云族大一統(tǒng)。他天生無情無愛,這情愛在從見到你后便來得莫名其妙。是不是也值得懷疑還是兩說呢!”
鳳紅鸞身體瞬間通體冰寒。
“呵,有意思!”玉子墨低笑了一聲。
“鳳紅鸞!你別信他的!云哥哥愛你之心天地可鑒!我即便是恨你奪了云哥哥的心想殺你,他有好幾次險些要將我殺了。你難道不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只相信這個如今和你是敵人的青王玉子墨嗎?”錦瑟看著鳳紅鸞大喝了一聲。
鳳紅鸞沉默,恍若未聞。
“聽說過得鳳星者得天下嗎?云族千百年來都是想天下大一統(tǒng)。師弟從小更是云族千年來少有的天縱英才。自小接受培養(yǎng),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完成祖訓。如今云族盡在他掌控之中。他沒有想爭天下之心說出去誰信?”玉子墨淡淡道:“他和七弟二人都心思深沉,一直暗中較量。不過七弟是謀人,所以棋輸一著,他是謀心,所以他勝了,得了紅鸞。但無非都是個謀字。這中間到底有多少算計,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鳳紅鸞伸手捂住心口。面色已經(jīng)蒼白如紙。
“鳳紅鸞!問問你自己的心,你自己當真愚蠢到分不出云哥哥到底對你是真愛還是假愛嗎?”錦瑟大怒,“玉子墨,你才是最奸詐之人,你想挑撥離間,休想!”
“錦瑟小主,你嫁與我八弟,還不是尊了師弟的命令?你當真是愛慘了師弟。愿意為她賠進一切,甚至甘愿賠進一生�!庇褡幽粗\瑟。
“我愛云哥哥與你何干?”錦瑟冷冷注視著玉子墨。
玉子墨不理錦瑟,低頭認真地看著鳳紅鸞,“紅鸞,你說有這么一個女子全心全意愛著師弟,長達數(shù)年。他即便心硬似鐵,就不會被捂熱嗎?如今你當真能了解他愛你幾分?紅顏劍他都送給她了呢!你若不是鳳星,不是姑姑的女兒,你身上沒有那一半靈力,沒有姑姑的血液,你就是你的話,他還會愛你嗎?”
鳳紅鸞心口忽然劇烈地痛了起來,這一刻,世界所有都失去了聲音。
“他會娶了錦瑟,即便他不愛她�!庇褡幽⒅P紅鸞的臉,緩緩道。
鳳紅鸞伸手捂住頭,本就混沌的頭腦忽然疼痛難忍,她眼前忽然什么都看不清了。
“你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愚蠢至極!你最好去死,那樣云哥哥就省心了!”錦瑟看著鳳紅鸞,勃然大怒。飛身而起,紅顏劍翻轉,直直向玉子墨刺來。
玉子墨袖中的千絲錦飛出,瞬間纏住了錦瑟的紅顏劍,淡漠地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念在你身體里如今懷著八弟的骨肉。你最好收手。否則傷了你不打緊,傷了我西涼的血脈就不好了�!�
錦瑟哪里肯聽,手腕一抖,在紅顏劍兩側忽然彈出兩把飛刀,凌厲如電刺向玉子墨。
玉子墨攬著鳳紅鸞飛身而起,千絲錦被迫松開纏住錦瑟的紅顏劍,堪堪躲過兩把飛刀,錦瑟抓住機會,紅顏劍緊隨而至直刺玉子墨面門。
“住手!否則我殺了你!”八皇子瞬間出手,直刺錦瑟后背心。
“玉子桓,即便你殺了我!今日我也要救出鳳紅鸞!”錦瑟不理身后。
玉子桓手一頓,看著錦瑟決然的身影,忽然閉了閉眼,手中動作不停,轉瞬間寶劍已經(jīng)刺入錦瑟后背心,“嗤”的一聲清響,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第四十三章
“不要殺她!我隨你們走就是了!”鳳紅鸞的聲音淹沒在風里。
可惜已經(jīng)晚了一步,錦瑟身形一頓,直直向地上栽去。
鳳紅鸞面色一變,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猛地推開玉子墨,向著錦瑟撈去。卻是忘了她如今武功盡失,不但撈不到錦瑟,身子直直向地上栽去。
玉子墨心下一沉,出手去抓鳳紅鸞。
玉子恒拔出劍,冷漠地看著錦瑟從半空中墜下并未去接。
玉子墨僅抓住鳳紅鸞一片衣角,只聽“咔”的一聲,她本就單薄的衣衫從后背扯下一塊,身子直直向下墜去。玉子墨心下一沉,情急之下喊了一聲:“紅鸞!”
鳳紅鸞聽著耳邊呼呼風聲,大腦一片空白。她何時如此舍己為人了?可笑!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條銀白的絲練忽然飛來,頃刻間纏住了錦瑟的身子。與此同時,一道墨綢尾隨而至,纏住了鳳紅鸞的身子。另一條錦緞晚了一步,空手而歸。
白衣如雪和墨玉錦袍飄身而落,正是云錦和玉痕。二人身形剛落下,藍子逸尾隨云錦之后飄落,懊惱地看著鳳紅鸞被玉痕抱在懷里,手中的錦緞收回手中。
“云哥哥……”錦瑟躺在云錦懷里,癡癡地看著他,聲音沙啞,“這是你第一次抱我�!�
“別說話!”云錦抿唇看了一眼鳳紅鸞蒼白如紙的臉色,鳳眸閃過一絲心疼和灼痛,將手放在錦瑟后背心。
“能死在你懷里我覺得最好不過,你別費力氣救我�!卞\瑟吐出一口血,染紅了云錦的白衣。
“我說別說話!”云錦手心凝聚一團青光,覆在錦瑟背上紋絲不動。
“你剛才該救她,不該讓她落在玉痕手里。”錦瑟低聲道。
云錦抿唇不語,他手心的青光如一團青色的云霧照在錦瑟后背的傷口上,青霧漸漸散開,將云錦的玉顏和錦瑟的容顏照得如蒙了一層云霧,有些模糊。
鳳紅鸞看著二人,想著和云錦、錦瑟的每一次相遇糾葛。錦瑟恨她入骨的刺殺做不得假,云錦面對錦瑟每一次含恨中又下不去手殺她的情形。雖然腦中混沌,但她偏偏將每次都記得清楚。如今看著二人,這就是真相嗎?
錦瑟的云隱暗衛(wèi)和八皇子的護衛(wèi)早已經(jīng)停止了廝殺,這一處除了夜晚清涼入骨的風吹動聲響,再無半絲聲音。也許有聲音,只是鳳紅鸞聽不到而已。
“你可是還好?”云錦低頭看著懷里的鳳紅鸞,雍容雅致的容顏看不出情緒,不過聲音低柔,如子夜溫暖的風。
“還好!”鳳紅鸞收回視線,垂下頭。想著若是沒有她出現(xiàn),云錦是會娶錦瑟的吧!云錦是云族少主,錦瑟是云族預定神女,他們結合在云族眾望所歸,偏偏出現(xiàn)了她,打破了一切。
云錦忽然抬起頭直視鳳紅鸞,卻正對上玉痕溫涼的眸光。
“云哥哥,鳳紅鸞她懷了……”錦瑟也看向鳳紅鸞。
“我告訴你別說話!”云錦出手點住錦瑟的睡穴,錦瑟要出口的話吞了回去,緩緩閉上了眼睛昏睡過去,他手中的青光依然穩(wěn)穩(wěn)地盤踞在錦瑟后背心,直直看著玉痕眼睛,鳳目冰冷。
玉痕也看著云錦,墨玉的眸子黑色一望無垠。
片刻,云錦緩緩撤手,將昏迷的錦瑟交給身后的黑霧,“看顧好她!”
黑霧伸手接住錦瑟,暗中悔恨自己晚了一步?jīng)]救到少夫人,本來以為有藍世子在他就沒搶先,誰知道居然被玉王奪了人。
“將她給我!”云錦站起身,走近玉痕。
“你以為可能嗎?”玉痕挑眉看著云錦。
“將她給我!”云錦恍若未聞,重復剛才的話,聲音低沉。
“我看云少主認不清形勢,也許她并不愿意跟你回去�!庇窈劭粗棋\,薄唇似笑非笑,“云少主這紅顏知己可真是天上少有,地上獨一�!�
云錦腳步一頓,繼續(xù)向前,冷冷地看著玉痕,“我最后說一遍,將她給我!”
玉痕低笑,不看云錦,低頭看鳳紅鸞,“紅鸞,你還愿意隨他回去嗎?”
鳳紅鸞垂著頭不語。
玉痕低聲道:“他騙你這么久,也許并不是愛你呢!云錦天生下來就無情無愛,而且他最會演戲。你如何確定他對你那些山盟海誓的愛不是在做戲?他做戲做得太真,讓自己以為那就是愛了。其實不是,其實是他對你的一個騙局而已。他為了的是你是鳳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