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不一會兒屋外就響起凌亂的腳步聲,
還有嘈雜的議論聲:
“你們聽到那聲音沒?”
“是不是在那啥?”
“聽見了,就在我隔壁,走,瞧瞧去!”
“誰啊,這么大膽,在宿舍那啥……”
向倩影抓著被子,心頭一陣激動。
來了!來了!
她快速調(diào)整好自己的表情,準備開始表演。
劉宇洲早在她解衣服的時候,便轉(zhuǎn)身站到了門口。
此刻索性把門徹底打開,好讓大家看清楚屋內(nèi)的情形。
是以當上下樓的男女老師都聚過來時,便看到劉宇洲衣衫完整地站到門口。
屋內(nèi)傳來一道清晰的啜泣聲。
看熱鬧不嫌事大。
圍觀的眾人嘩啦嘩啦就往劉宇洲屋內(nèi)涌。
“咦,向老師怎么在劉老師的宿舍?”
“天吶,還躺床上!”
“剛才我聽見那聲音,兩人不會……”
向倩影把被子拉到自己脖子,蓋住下面。
抽抽噎噎道:“我、我原本是來找劉老師討論課題的,順帶給他帶了瓶我老家的梅子酒,不曾想喝了點酒,我們就情不自禁……”
“嗚……我的清白毀了,我以后怎么辦吶?”
該說的說完,向倩影捂著被子痛哭起來。
雖然向倩影平時名聲不太好,不過出了這種事,大家一般都自認為女方是弱勢的那方。
周圍老師立刻上前安慰:“哎呀,小向老師,別想不開呀,劉老師肯定會對你負責的�!�
“是呀,反正你們倆都這樣了,不如你就嫁給劉老師�!�
“我覺得也是,劉老師條件沒得說,你嫁給他也不吃虧�!�
向倩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用輿論來逼劉宇洲娶她。
說完眾人才想起來去看門口的劉宇洲。
卻見他身邊不知什么時候,站了個跟天仙一樣的女同志。
人群里有人認出孟真,驚呼道:“誒,那不是劉老師媳婦兒嗎?”
啥?
媳婦兒?
剛才還安慰向倩影的那波老師如同被雷劈了一般。
這要是劉老師有媳婦兒,那這事不就成搞破鞋了嗎?
性質(zhì)馬上就不一樣了。
尤其是在場的女老師,瞬間把自己代入成撞見男人出軌的原配。
看向倩影的眼神,也從一開始的同情安撫,變成了譴責!
“大晚上的來男老師宿舍請教問題?白天上哪兒去了?學校辦公室是擺設呢?”
“是呀,而且晚上還穿著睡衣,帶著酒,意圖不要太明顯!”
“我都見到好幾次她來人家劉老師宿舍敲門了,這么看來今晚就是她自己蓄謀已久!”
更有甚者還幫劉宇洲說話:“劉老師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歸根結(jié)底還是向倩影存了心思勾引�!�
眾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噴,向倩影徹底懵逼了。
臉上閃過幾絲慌亂。
怎么輿論轉(zhuǎn)變得這么快?自己一下就從受害方變成人人喊打的小三了?
那個女人不是自稱是劉宇洲對象嗎?
而且她明明說晚上不會回來,怎么現(xiàn)在又來了?
來不及多想,她強壓下思緒,腦子飛快轉(zhuǎn)著。
怎么辦?
第275章
這個男人真狠吶!
要不現(xiàn)在改口,說劉宇洲非禮自己?
向倩影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
人群里已經(jīng)有老師偷偷去通知學校領(lǐng)導了。
再看現(xiàn)場,劉宇洲穿戴整齊,孟真也沒有大家預想中原配打小三的瘋狂。
兩個人淡定得可怕。
向倩影特別想撕碎兩人淡定的表面,她終于咬咬牙,作出抉擇:“我沒有搞破鞋,是、是劉老師他非禮我!”
“非禮你?”
眾人看看孟真又看看向倩影,不太相信。
有這么漂亮的媳婦兒,還去非禮向倩影?
圖啥�。�
大家明顯一副不怎么相信的表情。
向倩影已經(jīng)隔著被子穿好自己的衣服。
她坐起身,擰著自己衣角,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有人質(zhì)疑:“那剛才你怎么說你們倆是情不自禁?”
向倩影白著臉解釋:
“我、我剛才是為了保全劉老師的名聲,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他居然有媳婦兒,他干出對不起嫂子的事,我自然也不能再包庇他……”
反正黑白都由她說了算。
她這么一改口,事件又變得更復雜。
從搞破鞋上升到犯罪。
更加嚴重。
孟真似笑非笑地看著向倩影:“你說我男人非禮你,那就說得清楚一點,怎么非禮的?”
“是摸了你還是進行到最后那一步了,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向倩影目光閃爍,腦子瘋狂轉(zhuǎn)動。
如果說只是摸了,那最后說不定道個歉就算了。
自己白忙活一場,啥也撈不著。
如果說進行到最后那一步,那主動權(quán)就在自己手上。
要報公安還是私了,都是自己說了算。
她來不及再細想,視線若無似有地瞄過那張單人床,眼里噙著淚:“就、就……”
眾人懂了,這就是到最后那步了。
孟真可沒圍觀老師那么善良,逼問道:“你自己回答,到底是睡了還是沒睡。”
向倩影含淚點頭:“睡、睡了�!�
“好”,孟真轉(zhuǎn)頭看向眾人,“各位都聽見了吧,一會兒可別失憶。”
恰在這時,被通知的學校領(lǐng)導趕到了。
張校長大晚上聽到學校老師出了這種丑聞,氣得臉色鐵青,只來得及在睡衣外面批了件外套就趕來了。
跟著的還有學校保衛(wèi)科的領(lǐng)導。
人群自動給讓出一條道。
有老師上前把前因后果解釋了一遍。
張校長越聽臉色越黑,事情居然從搞破鞋演變成非禮了?
向倩影見著學校領(lǐng)導來了,心頭又劃過一抹算計。
學校為了掩蓋丑聞,少不得要提出補償條件。
到時候自己就可以提出職稱的要求,從助教升到副教授。
想到這兒,向倩影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儼然一個受害者。
“張校長,你要為我做主��!我不過是來宿舍請教劉老師問題,沒想到、沒想到他……”
“出了這種事,我以后還怎么活呀……嗚嗚”
向倩影哭了這么久,反觀劉宇洲卻沒點動靜,連辯解都沒有。
張校長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劉老師,你怎么說?”
擺明是要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劉宇洲見時機也到了,站出來道:
“今晚向老師來敲我門,說是有問題要請教,我想著她三天兩頭都來我宿舍門口堵我,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就開門讓她進來了�!�
“誰知道她進來后并不聊專業(yè)問題,反而拿出一瓶酒開始喝,借著酒意還想往我身上靠。我嚴厲拒絕了她,讓她自重�!�
“沒想到她突然開始解衣服,還威脅我,然后自導自演,吸引了樓里的老師來圍觀�!�
劉宇洲解釋完,向倩影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你、你……你亂說!明明是你主動給我灌酒把我往床上帶……”
“你還說雖然你有對象,但你想跟我做紅顏知己。因為你對象跟你聊不到一塊兒,你跟我才有共同話題!”
“再說,女同志的清白名聲有多重要大家都知道,我怎么會自毀清白?”
雙方各執(zhí)一詞,張校長也有些頭大。
氣氛烘托得差不多,劉宇洲道:“張校長,我能證明自己的話。”
“不過得借學校的錄放像機一用。”
眾人疑惑,什么證據(jù)要用到錄放像機?
向倩影也有些不解,不過她一點也不害怕。
今晚是臨時行動,對方能有什么證據(jù)?
房間里當時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黑白全憑她一張嘴。
錄放像機就在學校會議室。
張校長點頭,“當然可以。大家一起去學校會議室�!�
一群老師烏泱泱地朝會議室走。
一路上,向倩影還不忘上去刺激孟真:“嫂子,其實你男人騷擾我很久了。”
“他說你就是個漂亮的花瓶,肚子里沒貨,他跟你根本沒有話聊。”
“我也是為你好,這樣的男人你離婚也罷。你長得那么漂亮,趁年輕,趕緊離婚再找一個吧�!�
再找一個?
“等我離婚了,你好等著撿漏嗎?”
孟真都有些佩服這個學術(shù)婊了,死到臨頭還不忘挖別人墻角。
向倩影被說中心思,頓時臉色更加難看。
會議室內(nèi)。
滿滿當當坐了一屋子人。
整個學校的老師幾乎都到齊了。
向倩影是當事人,還坐到第一排。
錄像帶播放。
開場畫面便是劉宇洲的宿舍門口。
然后女主角穿著睡裙出場了。
接著便開始表演各種騷言騷語,撩衣服、倒酒、往男人懷里撲……
再到她如何用脫衣服威脅劉宇洲,劉宇洲卻毫無所動。
會議室內(nèi)的各個老師看得倒吸涼氣。
真不要臉��!
真賤吶!
隨著畫面往后,向倩影親口承認自己利用跟男老師處對象騙論文署名。
并且全程都沒參與過論文。
天吶!
會議室里的老師全部沸騰了!
“張校長,強烈建議取消向倩影的論文署名!”
“對!這種人就是教師隊伍里的敗類,學校應該開除她!”
“不僅要開除,我們還要在學術(shù)界公開她的行為,以后所有期刊都別接收她的論文!”
“……”
“……”
錄像帶放完,向倩影的偽裝也被粉碎得差不多了。
丑陋不堪的一面清清楚楚呈現(xiàn)在大家面前。
向倩影渾身發(fā)顫,目光呆呆地看著屏幕。
真狠吶!
這個男人真狠吶!
居然在房間里錄像!
恐怕打一開始這男人就是為了這一刻,才忍著跟她周旋這么久!
所以她今天晚上在男人面前,
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丑!
這一刻,向倩影后背發(fā)寒,整個人控制不住地抖起來。
不過等著她的,可不止學校的處分。
還有公安局的人。
為首的公安掏出锃亮的大鐵銬子,往向倩影手腕咔擦一套:
“你涉嫌構(gòu)陷國家高級研究人員,請跟我們回去調(diào)查�!�
如果說學校處分向倩影尚能承受,跟公安沾邊就不是處分開除這么簡單。
很可能進局子。
這個罪名她如何能認?
向倩影渾身抖得跟糠篩一樣,臉色煞白煞白:
“我沒有構(gòu)陷!你們冤枉我!一切都是劉宇洲設的局!”
可惜剛才在宿舍現(xiàn)場的老師們早就跳出來作證了。
“怎么沒構(gòu)陷了,你冤枉人家劉老師非禮你,我們都聽見了!”
“對!我們都聽見了!你還說人家不是摸你,是那啥了你!”
“真不要臉!現(xiàn)在回頭又不認了!”
向倩影這才明白,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可惜為時晚矣!
第276章
搬新家
向倩影被帶走,一眾老師大大松了口氣。
這樣的毒瘤隱藏在教師隊伍里,早晚是個禍害。
沒幾天,學校對她的處分也下來了。
取消所有已評職稱和論文署名,并且開除永不錄用。
這么一來,向倩影在學術(shù)界的路算是毀了。
以后就算從局子里出來,也沒有學校再敢錄用她。
而劉宇洲這邊。
宿舍房間沾過別人氣息,他當然不會再住。
他順理成章跟媳婦兒一起住空間別墅。
空間內(nèi)。
兩人今天折騰半天,都有些累了。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孟真解了辮子,對著浴室鏡子梳著柔軟黑亮的發(fā)絲。
劉宇洲松了松襯衫領(lǐng)口,慢條斯理地一顆顆解著扣子。
他視線不經(jīng)意撇過浴室中間偌大的下沉式浴缸,
腦海里浮現(xiàn)媳婦兒背對著他伏在浴缸邊緣的畫面:
光潔白皙的背上下起伏,
緞帶般的長發(fā)散在身后,
清晰性感的蝴蝶骨因為用力而微微顫動,
被兩只大掌緊緊箍住的細腰,
往下是蜜桃一樣的曲線……
隨著腦海里的畫面,劉宇洲眸光逐漸幽深。
他嗓音低沉誘惑:“媳婦兒,一起洗?”
孟真拿著梳子的手一頓,抬眸對上鏡中男人滾燙的眼神。
一起洗澡大概就等于某種隱晦邀請。
她放下手里的梳子,轉(zhuǎn)身。
四目相對。
男人上身的襯衫已經(jīng)脫下,露出線條流暢結(jié)實的上身。
膚色冷白,肩背寬闊平直,溝壑分明的腹肌仿佛積蓄著無盡力量,一旦觸碰,便會如同電動馬達一般,源源不斷直搗重心。
孟真視線流連在男人上身,想到某些畫面,她雙頰緋紅,眼波顫動,身子止不住發(fā)軟。
她是親身感受過那塊壘分明的腹肌發(fā)狠起來有多……
“媳婦兒,在想什么?”
男人高大的身軀逼近,嗓音透著危險。
說話間,孟真被圈在男人壯闊的胸膛和洗手臺之間。
堅硬的腹肌抵住她。
就像被釘在案板上的魚。
“嗯?”劉宇洲腹肌微微用力,繼續(xù)逼問懷里的人。
“沒、沒…想什么……”
呼吸間都是濃郁的冷松氣息,孟真說話帶了點喘。
聽到人耳朵里,就覺得是她在發(fā)嗲。
她只脫了外頭的白色針織衫。
里頭是一件淡紫色掐腰吊帶裙。
上身緊,裙擺松。
沒了外套遮擋,胸前大片瓷白肌膚便暴露在外。
“沒想什么?”
劉宇洲語手指捏住女人下頜,
“那為什么臉,這么紅?”
兩人肌膚相觸,孟真鼻息間都是濃郁的冷松氣息。
她臉頰生暈,眼波如醉,一副很要人疼的樣子。
沒回答男人的問題,反而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男人胸膛,如同奶貓兒撓人一般,勾得人心癢。
劉宇洲腹肌略一用力,將柔軟處抵得更緊。
手指把玩著媳婦兒肩頭的發(fā)絲,極具侵略性的目光一寸寸掃過她細白肩頭,極細的淡紫色吊帶、傲人起伏的雪峰…還有往下單手就能掐住的細腰……
男人幽暗眸光染上一絲猩紅。
忽然低頭埋入那大片雪膩之中,喉結(jié)咽動。
空氣中響起如饑似渴的吞咽聲。
如果說之前對著向倩影,男人是高高在上,不染凡塵的高嶺之花,
現(xiàn)在對著自己媳婦兒,儼然是跌落凡塵的斯文敗類。
肆無忌憚地攫取著懷里的馨甜。
孟真身子隨著那吞咽聲輕顫起來,小嘴發(fā)出奶貓兒一樣的聲音。
冷松氣息仿佛帶了火,掃到哪處,那處肌膚便滾燙起來。
讓她周身都透著難言的空虛和熱潮。
她胸脯微微起伏,纖腰不自覺挺動。
哼哼唧唧地在男人懷里扭來扭去。
活像個磨人的小妖精。
劉宇洲抬頭,薄唇重重含住柔軟紅唇。
冷松氣息橫沖直入,貼攪繞纏著小魚兒,接著便越探越深,將那哼唧聲徹底堵了回去。
孟真軟成一灘水,被男人抵在洗手臺間,翻來覆去的折磨。
橫沖直撞的時候,男人滾燙呼吸拂在她耳畔,啞著嗓子警告:
“媳婦兒,下次不許再讓我用那種方法套話�!�
孟真手臂圈著男人脖子,小臉?gòu)善G欲滴,發(fā)絲凌亂披在肩頭,一句話答得斷斷續(xù)續(xù):“不、不會了……”
最后這個澡不知不覺又洗到了后半夜。
本來的睡意全磨沒了,兩人索性躺在床上聊天。
說起宿舍生活,最近發(fā)生的事都不太愉快。
劉宇洲索性道:“媳婦兒,要不你這段時間都別回宿舍住了。明天我們?nèi)タ纯葱路窟M度,早點搬進去�!�
“這幾晚我們找個賓館湊合一下�!�
賓館條件比招待所好,劉宇洲一個男人住哪里都無所謂,關(guān)鍵是怕媳婦兒住不好。
出了陸茜那事,孟真也正好不想回宿舍。
“好呀,明天我就回宿舍收拾東西�!�
劉宇洲把媳婦兒攬緊幾分,“明天我沒課,我陪你一起去�!�
孟真窩在男人懷里,乖巧點頭。
兩人又說到新房布置。
新房以前是一座郡王府,面積大,房間也夠多。
他們兩個人住著確實有些冷清。
孟真跟劉宇洲商量:“要不,讓大哥和三弟也搬進來吧?反正他們兩個還沒對象�!�
“好啊,那我改天問問大哥他們的意見。”
劉宇洲什么都依著媳婦兒,這件事當然也是。
大哥和三弟要搬過來,家具就得再多置辦一些。
孟真想到地質(zhì)隊那邊的房子,東西還挺全。
提議道:“不如我們找個車,把地質(zhì)隊那個房子的家具都拉過來。當時那些東西也是我們認真置辦的,閑置在那里可惜了。”
劉宇洲:“也行,我讓隊里找個車運過來。那邊房子就還給隊里,分配給其他干部住吧�!�
孟真:“你那邊工程都交接完了?”
“嗯。”劉宇洲把媳婦兒小手握在掌心,時不時揉捏著,“我負責的部分已經(jīng)差不多完工了,后期副隊收尾就行�!�
兩人聊著新房的事,漸漸困意又上來了。
孟真窩在男人懷里,聞著熟悉又安心的冷松氣息,進入夢鄉(xiāng)。
劉宇洲愛憐地吻了吻媳婦兒發(fā)頂,也閉上眼。
第277章
噩耗
第二天,劉宇洲陪著孟真回學校。
孟真進宿舍的時候,李曉紅和張梅都在。
陸茜竟然還沒回來。
孟真往她床位瞄了一眼,東西都還在,看樣子不是搬走。
孟真那天拿出錄音磁帶,差不多就等同于跟室友撕破臉。
李曉紅和張梅雖然沒像陸茜那樣被打臉打得那么慘,不過心頭也有些膈應。
兩人憋了一股氣,偏偏孟真這幾天都沒回宿舍。
想發(fā)泄都發(fā)泄不了。
今天正好。
李曉紅陰陽怪氣道:“有些人真能裝,明明什么都知道,偏生悶不吭聲,把人當猴耍�!�
張梅也出言附和:“我們把人當舍友,人家把我們當間諜。諜戰(zhàn)的手段往我們身上用�!�
反正都撕破臉,孟真索性也不藏著掖著。
“現(xiàn)在你們都長嘴了?當時我問誰亂動我東西的時候,一個個跟嘴巴被針縫上一樣。那個時候怎么不把我當舍友?”
“跟陸茜一起在背后算計我,攛掇別人嚯嚯我床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我也是你們舍友?”
“還有在韋主任辦公室站到陸茜那邊攀咬我,睜眼說瞎話的時候,怎么沒想著我們是舍友?”
“我錄音也是被你們逼的,你們有什么資格指責我?”
“現(xiàn)在擱這兒裝室友情?你們不覺得有點可笑了么?自己不選擇當猴,誰又耍得了你們?”
孟真一張嘴皮子利索得不行,把兩人懟得啞口無言。
李曉紅說不過,只能恨恨丟下一句:“哼,我們不說了,誰知道你有沒有錄音�!�
張梅也臉色漲紅地轉(zhuǎn)過身。
孟真也沒戀戰(zhàn)。
轉(zhuǎn)頭把自己東西該丟的丟,該扔的扔,只挑了些沒被嚯嚯過的收拾好。
還好她當時放在宿舍的衣服,都是簡單的t恤長褲。
扔起來也不心疼。
至于床單被套,自然全都不要。
不僅不要,還都扔陸茜衣柜里了。
既然喜歡狐臭,就把味道穿身上吧。
李曉紅和張梅眼睜睜看著她的行為,敢怒不敢言。
樓下劉宇洲等了一陣,見媳婦兒還沒下來。
便跟門衛(wèi)阿姨申請上樓。
他隨身帶著證件,在門口登個記就順利進來了。
到孟真宿舍門口,他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