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他深知,若繼續(xù)被動防守,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突然,司徒長歌眼神一凜,他猛地向后躍去,與秋安童拉開距離。
秋安童見狀,正欲乘勝追擊,卻見司徒長歌將玉笛豎于唇邊,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是……”秋安童心中警兆頓生,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涌上心頭。
只見司徒長歌雙眼緊閉,手指在玉笛上飛速按動,一串急促而詭異的音符自笛中飄出。
這音符不似先前的悠揚悅耳,反而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魔力,仿佛能勾魂奪魄。
秋安童只覺心神一陣恍惚,眼前景象開始扭曲變形,仿佛置身于一個光怪陸離的幻境之中。
“不好!這是幻音!”秋安童猛然驚醒,連忙運轉(zhuǎn)靈力,守住心神。
然而,為時已晚,司徒長歌的笛聲已然侵入他的識海,化作無數(shù)的幻象,擾亂他的心智。
“秋安童,你敗了!”司徒長歌的聲音在幻境中響起,帶著一絲得意。
“休想!”秋安童怒吼一聲,手中靈劍瘋狂揮舞,試圖斬破幻境。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幻境中的攻擊根本無法傷到司徒長歌分毫。
“放棄吧,你已經(jīng)陷入我的幻音領(lǐng)域,這里,我就是主宰!”司徒長歌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還帶著一股慈悲的味道。
“不!我絕不認輸!”秋安童雙目赤紅,狀若瘋狂,拼命催動靈力。
“冥頑不靈!”司徒長歌冷哼一聲,溫和的表情不再,笛聲一變,變得更加尖銳刺耳。
幻境中,無數(shù)的妖魔鬼怪憑空出現(xiàn),張牙舞爪地向秋安童撲去。
秋安童揮劍斬殺,卻發(fā)現(xiàn)這些妖魔鬼怪根本殺之不盡,反而越殺越多。
“結(jié)束了!”司徒長歌眼中寒芒一閃,笛聲驟然停止。
幻境消失,秋安童的身影重新出現(xiàn)在擂臺上。
他單膝跪地,手中靈劍拄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色蒼白如紙。
司徒長歌緩步走到秋安童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淡淡開口:“你輸了。”
“我……”秋安童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只覺喉嚨一陣腥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承讓。”司徒長歌微微一笑,收起玉笛,轉(zhuǎn)身走下擂臺。
臺下圍觀一片嘩然,所有人都在思量,若是對上了司徒長歌的幻音,他們有沒有勝算。
木阮阮倒是對司徒長歌的那個幻音很感興趣,要知道她手中靈劍所造出來的幻境和這個幻音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而且經(jīng)過上次碧落龍晶的加持,她靈劍上的幻境更加的厲害了點。
也不知道兩者要是對上,誰會更勝一籌。
“司徒長歌的幻音之術(shù),簡直是防不勝防�。 �
“秋安童敗得不冤,司徒長歌的實力,深不可測!”
“怎么也是中環(huán)皇城四大家族的人,肯定有兩把刷子�!�
中環(huán)皇城這邊,氣氛熱烈得如同沸騰的油鍋,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難以抑制的喜悅,仿佛剛剛贏得了一場關(guān)乎他們臉面的重大勝利。
“司徒兄,不愧是你啊!”一個身著錦袍的青年公子,滿臉堆笑地湊到司徒長歌身邊,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司徒長歌的骨頭都拍散架,“真是太解氣了!那些下等人,就是應該讓他們見識一下咱們中環(huán)皇城的厲害,這下可算是讓他們啞口無言了吧!”
“是啊是��!”旁邊另一個華服男子也跟著附和,他手里搖著一把折扇,扇面上畫著一幅栩栩如生的猛虎下山圖,“司徒兄這一出手,簡直是摧枯拉朽,把那些家伙打得屁滾尿流,落花流水!哈哈,痛快,實在是痛快!”
司徒長歌被眾人圍在中間,臉上卻并沒有多少得意的神色,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謙遜地擺了擺手:“兩位過譽了,其實其他大陸的參賽者也各有千秋,實力不俗。我這次能贏,也是占了幾分運氣�!�
“哎,司徒兄,你就別謙虛了!”錦袍公子不依不饒,他伸手指了指遠處圍著秋安童的幾人,“你看看他們那副喪家之犬的樣子,還敢說自己實力不俗?要我說,他們就是一群土雞瓦狗,根本不值一提!”
“就是就是,”華服男子也連連點頭,“司徒兄,你就是太謙虛了!以你的實力,別說是在這小小的比賽中,就算是在整個大陸,那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我們中環(huán)皇城,能有你這樣的天才,真是我們的福氣啊!”
司徒長歌被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吹捧著,臉上雖然還保持著謙和的微笑,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自得。
他輕輕地捋了捋自己的衣袖,仿佛要將那些贊美之詞都撣去,但嘴角卻微微上揚,顯示出他內(nèi)心的愉悅。
“諸位謬贊了,我司徒長歌不過是普通人,能為中環(huán)皇城爭光,是我的榮幸�!彼就介L歌拱了拱手,語氣誠懇地說道,“不過,比賽還未結(jié)束,我們還需繼續(xù)努力,不可掉以輕心。”
“司徒兄說得對!”眾人紛紛點頭稱是,臉上的笑容卻更加燦爛了。
木阮阮、年糕幾人圍在秋安童身邊,你一言我一語,關(guān)切之情溢于言表。
玉泉真人從懷中摸出一枚丹藥,小心翼翼地喂進秋安童口中,丹藥散發(fā)著淡淡的藥香,沁人心脾,一看就是是上品靈藥。
“師尊,弟子……弟子給您丟臉了。”秋安童面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我居然……居然輸給了中環(huán)皇城的人�!�
“大師兄,你別這么說!”木阮阮急忙打斷他,聲音里帶著一絲不贊同,“勝敗乃兵家常事,誰還沒個輸?shù)臅r候�。磕阋呀�(jīng)盡力了,我們都看在眼里呢!”
年糕也跟著附和:“是啊,大師兄,比賽嘛,本來就是有輸有贏的。再說,中環(huán)皇城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你輸了也不丟人!”
“可是……”秋安童還想說什么,卻被木阮阮搶先一步:“大師兄,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養(yǎng)好傷,其他的,等傷好了再說!”
“對對對,大師兄,你可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好好養(yǎng)傷才是正經(jīng)事!”年糕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了拍秋安童的肩膀,以示安慰。
“唉,你們啊……”秋安童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師弟師妹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本低落的情緒也好了不少,“我沒事,就是……就是心里有點不甘心�!�
“大師兄,我們都明白的。”木阮阮輕聲說道,“那幻音防不勝防,別說是你,就是我們?nèi)魏我粋人上,估計都輸?shù)谋饶銘K。
所以大師兄,你完全不用自責,就看四師兄之前雖然打了平手,但其實也是贏的艱難�!�
“是啊,大師兄!就算這次輸了,下次再贏回來就是了!”年糕揮舞著拳頭,娃娃臉上都是認真,“上場比賽若不是叫醒,我可能還打不了平手�!�
就算再不喜歡中環(huán)皇城的人,他們也不能不承認,中環(huán)皇城能夠傲視所有天驕也是有一定的底氣的。
他們的底牌要遠遠比他們以為的還厲害。
玉泉真人看著幾個徒弟,眼中滿是柔和,他輕輕咳嗽一聲,說道:“好了,你們幾個也別圍在這里了,讓安童好好休息。
小五,剛好你也受傷還沒好,你留下來看著安童,年糕繼續(xù)回擂臺那邊吧�!�
“是,師尊!”年糕和木阮阮齊聲應道。
木阮阮目送著玉泉真人和師弟們離開,然后轉(zhuǎn)過身來,對秋安童說道:“大師兄,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在這里陪著你,要是有事,你直接叫我。”
“嗯。”秋安童輕輕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開始重新運功療傷。
木阮阮看秋安童已經(jīng)閉眼療傷,也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她之前的傷也只是暫時壓制下去了,雖然丹藥用的都是上好的療傷丹藥,但是想要完全好,還需要幾日。
所以她也干脆閉上眼睛,分出一絲心神在外面,實際也是在療傷。
第350章
好大的威風
第一輪淘汰的很快就出來了。
最后留下來繼續(xù)比試的,東大陸只剩下年糕一人,南大陸火炎榮雖然達成平局,但是已經(jīng)沒有再戰(zhàn)的能力,西大陸一人,北大陸直接全軍覆沒。
剩下的都是中環(huán)皇城的,鳳天元之前和年糕打成平手,所以也留了下來。
林東耀則是受傷頗重,火炎榮上不了,他自然也上不了。
最后還有中環(huán)皇城的另外兩人,司徒長歌以及從冉。
從冉是中環(huán)皇城中唯一一個不是四大家族的人,他來自下城。
所以這個人一直很沉默,每一招都是一招斃命,充滿了狠辣。
西大陸留下來的那根獨苗苗是唯一一個女人,名叫水玲瓏,是個非常柔情似水的女子。
但是若真的以為她是柔情似水,那還真的是錯了,上一個這樣認為的,直接敗于她的飄帶之下。
是的,水玲瓏的武器是一根柔軟的飄帶,看上去格外的沒有殺傷力。
最后的比試留在了三天之后,所以這幾天也可以給選手們多幾天的時間準備,務必要在最后一次的比賽中全力以赴。
雖然給了三天的時間,但是這三天還真沒有哪個人出來隨意鬧事。
不過其他大陸來的人,都對中環(huán)皇城比較好奇,之前有比賽,所以也沒有心情,落敗的人之后沒有比賽,倒是生出了幾分興味。
木阮阮之前就逛過中環(huán)皇城,而且對中環(huán)皇城里面的情況很是沒興趣。
這么一板一眼的地方,逛街都提不起興趣,所以干脆就成天窩在府中。
左右她傷勢沒好,也不合適到處亂跑。
玉泉真人撫了下躺在他懷中的木阮阮發(fā)絲,聲音溫柔,“真不想出去了?”
“嗯�!蹦救钊顟醒笱蟮泥帕讼拢斑@外面看著格外的無趣。”
她一手攬住玉泉真人的腰,一手順著他的衣袖摸了進去,聲音柔軟,“我覺得外面那些無聊的東西,到遠遠不如師尊有趣�!�
一雙眼睛嫵媚多情,看得玉泉真人心里發(fā)燙。
他捏住木阮阮的下巴,淺淺嘗著那一抹香甜。
木阮阮和玉泉真人在屋內(nèi)有事情做,但是其他人可待不住。
特別是第一次來這邊的人,幾人商量之后,因為年糕是之前就來,對中環(huán)皇城比他們要熟悉點,所以干脆讓他帶著他們?nèi)チ镞_一圈。
說不定還能買到一些其他大陸沒有的東西。
不少人都有興趣,東大陸這邊一數(shù),幾乎出去了七八個人。
大概是因為這兩日有比賽的原因,所以整個中環(huán)皇城比之前還要干凈整潔。
出去有些怪異的感覺之外,各個店面里面的東西確實讓很多人大開眼界。
木阮阮窩在玉泉真人懷中,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玉泉真人沒有辦法,只能抱著人去池子里清洗。
兩人在水池里又鴛鴦戲水歡愛了一場,木阮阮這才嬌聲嬌氣的讓玉泉真人幫她穿衣服。
兩人時不時交換一個親密的吻,空氣里彌漫著甜膩的氣息。
“玉泉真人可在?”
焦急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親熱。
木阮阮和玉泉真人對視一眼,整理好衣服,先后出去。
“拜見玉泉真人,麻煩真人前去看看,貴門弟子出事了。”
玉泉真人和木阮阮臉色都是一變,也沒來得及問到底什么事情,帶上那人往出事的地方去。
中環(huán)皇城,聚寶閣內(nèi),人聲鼎沸,各色靈光交相輝映,將一件件陳列的法寶映襯得更加誘人。
年糕,眼睛亮晶晶的,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柜臺中一把通體碧綠,散發(fā)著淡淡熒光的玉如意,眼中滿是喜愛。
他是覺得這個玉如意可以送給元姬,他好像還沒送過元姬東西。
想到過不久他和元姬回到東大陸就會舉辦道侶大典,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想著要不送一個禮物,當做兩人儀式的賀禮。
“這把‘碧玉流光’,倒是不錯�!�
秋安童后來知道年糕的事情,很是驚訝,不過他也是替年糕高興,所以看到年糕盯著玉如意看,就知道他是何意,開口說道:“此物靈氣內(nèi)斂,溫潤如玉,與元姑娘倒是相配�!�
年糕嘿嘿一笑,撓了撓頭:“我也覺得這玉如意好看,就是不知道她喜不喜歡。”
其實他以前不是沒有送過女子東西,不過那都是給師妹的。
這次是送給元姬的,他多少有些患得患失。
就在這時,一個略帶陰柔的聲音突兀地插了進來:“這‘碧玉流光’,我們要了�!�
年糕和秋安童轉(zhuǎn)頭望去,只見林東耀身著華服,面容帶笑,但是笑容卻透著一股陰鷙之氣的青年男子,正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
“凡事總有個先來后到吧?”
年糕皺了皺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他雖然無意和中環(huán)皇城的人杠上,但是這東西明明是他先看到的,而且又涉及到送人的事情,自然不想相讓。
林東耀輕蔑地瞥了年糕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先來后到?在這中環(huán)皇城,我林東耀看上的東西,誰敢說個‘不’字?”
“你!”
年糕畢竟年輕,被林東耀這般輕視,頓時有些惱怒。
更何況不僅僅是顏面的問題,原本他還不怎么確定是不是買這玉如意,但是沖著林東耀,他反而下定了決心。
本來在擂臺上的時候,那林東耀的表現(xiàn)就讓人生厭,果然人也是如此。
秋安童伸手攔住年糕,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平靜地對林東耀說道:“林兄臺,這‘碧玉流光’是我們先看上的,你這樣強取豪奪,未免有些不妥吧?”
“不妥?”
林東耀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在這中環(huán)皇城,我林東耀就是規(guī)矩!我告訴你們,今天這‘碧玉流光’,我要定了!識相的,趕緊滾,免得自討苦吃!”
“你這人怎么這么霸道!”
年糕氣得臉都紅了,他緊握著手中的靈劍,劍身發(fā)出輕微的嗡鳴聲,似乎在響應主人的憤怒。
“霸道?我就是霸道了!你能奈我何?”
林東耀眼神一厲,語氣變得陰狠起來,“我再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滾,還是不滾?”
秋安童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知道,今日之事恐怕難以善了。
要是平日遇到這樣的事情并不是真的要一爭高下。
但是這里是中環(huán)皇城,若是他們退讓,肯定就是弱了東大陸的面子。
所以今天,這,不能讓。
他緩緩拔出腰間的靈劍,劍身寒光閃爍,一股凌厲的劍意彌漫開來。
“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秋安童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中迸發(fā)出來,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然。
林東耀冷笑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根長鞭,鞭身烏黑發(fā)亮,隱隱有暗紅色的光芒流轉(zhuǎn),正是之前他在擂臺上用的那根鞭子。
他手腕一抖,長鞭在空中發(fā)出一聲脆響,像毒蛇吐信一般,發(fā)出令人心悸的“嘶嘶”聲。
“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我就讓你們知道,得罪我林東耀的下場!”
林東耀獰笑著說道,眼神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之前比賽,他就看這些下等人不順眼,這次又被迫打成平手,他沒辦法再上場,可是憋了一肚子氣。
他可不管這波人和之前打平手的那個人是不是一起的,反正在他眼中,都是下等人。
周圍的人群早已被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嚇得四散開來,原本熱鬧非凡的聚寶閣,此刻竟空出了一大片空地。
一些膽大的,還遠遠地觀望著,想看看這場爭斗究竟會如何收場。
東大陸一起跟過來的人臉上都帶著憤怒,但是卻被年糕一個動作,讓他們退到后面去。
“年糕,小心他的鞭子,上面可能有毒。”
秋安童低聲提醒道。
年糕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強行壓下。
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必須冷靜應對。
林東耀動了,他手中的長鞭像一條靈活的毒蛇,帶著陰狠的勁風,朝著年糕和秋安童抽了過來。
鞭影重重,讓人眼花繚亂,根本分不清哪一道才是真正的攻擊。
年糕和秋安童不敢大意,連忙揮舞手中的靈劍,抵擋林東耀的攻擊。
一時間,劍光鞭影交錯,靈力激蕩,發(fā)出陣陣刺耳的碰撞聲。
“雕蟲小技!”
林東耀冷哼一聲,手中的長鞭突然一轉(zhuǎn),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繞過了年糕的靈劍,朝著他的面門抽去。
年糕大吃一驚,連忙側(cè)身躲避,但還是慢了一步,長鞭的鞭梢擦著他的臉頰劃過,留下一道血痕。
“好險!”
年糕摸了摸臉上的傷口,心中一陣后怕。
“年糕,小心!”
秋安童見狀,連忙揮劍上前,替年糕擋下了林東耀的后續(xù)攻擊。
“大師兄,我沒事!”
年糕咬了咬牙,強忍著臉上的疼痛,再次揮劍加入了戰(zhàn)團。
三人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
林東耀的鞭法陰狠毒辣,招招致命,但年糕和秋安童的劍法也不弱,兩人配合默契,一時間倒也能夠抵擋得住。
秋安童雖然身上有傷,但是林東耀自己也并不是全盛時期。
三人雖然你來我往的打斗,但是也并不是真的下了死手,和擂臺還是不太一樣。
“哼,我看你們能撐到什么時候!”
林東耀見久攻不下,心中也有些焦躁起來。
他突然收回長鞭,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朝著年糕和秋安童灑出一片綠色的粉末。
“小心,有毒!”
秋安童大喝一聲,連忙屏住呼吸,揮劍將那些粉末擊散。
但還是有一些粉末飄到了年糕身上,他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身體也變得有些無力起來。
“年糕!”
秋安童見狀,心中大急,連忙扶住年糕。
“哈哈哈,中了我‘七步斷腸散’,看你們還怎么跟我斗!”
林東耀得意地大笑道。
“卑鄙!”
秋安童怒目圓睜,恨不得將林東耀碎尸萬段。
“兵不厭詐,這可是你們自找的!”
林東耀冷笑著說道,再次揮舞長鞭,朝著秋安童和年糕攻了過來。
秋安童一邊要護著中毒的年糕,一邊要抵擋林東耀的攻擊,一時間險象環(huán)生。
“大師兄,你別管我,快走!”
年糕虛弱地說道。
“說什么傻話,我怎么可能丟下你不管!”
秋安童咬緊牙關(guān),拼盡全力抵擋著林東耀的攻擊。
“哈哈哈,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林東耀見狀,攻勢更加猛烈起來。
就在這危急時刻,一聲怒喝突然從人群外傳來:“住手!”
玉泉真人飛身到了年糕身邊,快速往他嘴里塞了一顆丹藥,很快年糕臉上的青氣消退,毒素消失。
“四師兄,你沒事吧?”木阮阮趕緊扶著年糕,神情關(guān)切。
“沒事�!倍舅匾幌氯ィ旮獾纳裆昧嗽S多。
其實要真的比試起來,他們兩人定能夠解決林東耀,但是這家伙時不時用毒,就和打不死的小強一樣,讓人心煩。
玉泉真人臉色微冷,“中環(huán)皇城林家真是好大的威風,這就是你們林家的教養(yǎng)和待客之道,我倒要去林家討教一番,問問林權(quán)是怎么教導的!”
不管怎樣,來比賽的天驕,可都是中環(huán)皇城的客人,所以玉泉真人這樣說也沒錯。
林東耀的臉色微變,林權(quán)是林家的家主。
林家雖然形式霸道,但是又喜歡偽裝,也就年輕一輩的會多少露出一點真性情出來。
林家稍微有點資歷的和輩分的,都喜歡把自己隱藏的很好,林家家主也是如此。
不管外人對林家的評價如何,但是林權(quán)絕對很在乎對外的名聲。
若是這人真的去林家和家主說這個事情,不管是不是他的對錯,都會被家主斥責。
想到家主的手段,林東耀忍不住哆嗦了下,他眼中閃過怨毒,強笑了一聲,“這位前輩,我也是一時情急之下才用了毒。”
“不過我看他不是沒事嗎?想來前輩給的藥是對癥的�!�
他臉色變了幾變,最后恢復正常,假惺惺的看著秋安童和年糕,“兩位,應該沒受什么傷吧?”
第351章
兩場比賽
玉泉真人見狀,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他冷哼一聲,寬大的袖袍猛地一甩,動作看似隨意,卻蘊含著強大的威勢。
一道凝練至極的真氣,如同離弦之箭,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直奔林東耀而去。
林東耀正沉浸在即將得手的喜悅中,完全沒有料到玉泉真人會突然出手。
他只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這道真氣狠狠地擊中胸口。
“噗!”林東耀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捂著胸口,臉色慘白,眼中充滿了驚恐、怨毒和難以置信。
“你……你竟然敢對我動手?”林東耀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的靈力一陣紊亂,根本無法凝聚。
他強忍著劇痛,抬頭看向玉泉真人,聲音里都是怨毒。
在中環(huán)皇城,居然還有人敢對他動手?
“哼!”玉泉真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厭惡,“多行不義必自斃!仗著自己是中環(huán)皇城的人,就敢在這里為所欲為?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嗎?”
林東耀被玉泉真人的氣勢所懾,心中一陣膽寒。
他強撐著說道:“你……你別得意!我可是中環(huán)皇城林家的人,你敢傷我,林家不會放過你的!”
“啪!”
話音未落,玉泉真人身形一閃,瞬間出現(xiàn)在林東耀面前,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一巴掌,打得林東耀眼冒金星,半邊臉頰瞬間腫了起來,嘴角也溢出了鮮血。
“你……你……”林東耀捂著臉,又驚又怒,一張臉更是火辣辣的疼。
他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羞辱過,周圍還有這么多的人,更是讓他更加掛不住臉。
“你什么你?”玉泉真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向溫潤的臉緊繃著,眼神冰冷,“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做規(guī)矩!在修真界,你們不是說誰的拳頭大,誰就說了算的!你們中環(huán)皇城不是最喜歡標榜這一點的地方!”
林東耀被玉泉真人的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他心中雖然憤怒,卻也知道自己不是玉泉真人的對手。
他咬緊牙關(guān),強忍著心中的屈辱,一字一句地說道:“好……好……好……玉泉真人,今日之辱,我林東耀記下了!咱們走著瞧!”
說完,他掙扎著站起身來,帶著中環(huán)皇城的其他人,灰溜溜地離開了。
周圍的東大陸的修士們看到這一幕,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沒想到,玉泉真人竟然如此強勢,連中環(huán)皇城的人都敢打。
不過,他們心中也感到一陣痛快,畢竟,中環(huán)皇城的人平日里囂張跋扈慣了,早就引起了眾怒。
就連秋安童這么穩(wěn)妥的人,臉上都忍不住露出喜色。
看來那中環(huán)皇城的人真的是脾氣再好的人都看不下去。
“四師兄,你現(xiàn)在怎么樣?”木阮阮看到年糕似乎好了不少,“四師兄,你和大師兄聯(lián)手都不是那林東耀的對手嗎?”
想到她和師尊過來的時候,那林東耀已經(jīng)傷了人,多少有些不可置信。
雖然那說林東耀是金丹期大圓滿,但是大師兄和四師兄也不差,更何況,就算中環(huán)皇城的人再怎么厲害,也不至于差距這么大。
年糕看了秋安童一眼,小聲和木阮阮解釋,“大師兄說,在最終比賽之前,讓我也不要過分的暴露實力。”
其實年糕的實力,對比秋安童來說,雖然他進入金丹期的時候晚一些,但是他的赤子之心反而讓修煉更加的精粹。
清風苑出來的人,從來不懼怕同等級的人。
木阮阮了然,所以大師兄是讓四師兄藏拙?
要不她怎么說憑借兩人的聯(lián)手,還打不過一個小小的林東耀?
嗯,讓子彈先飛一會兒,最后來個大絕殺。、
本來以為林東耀被教訓之后肯定會報復回來,但是沒想到一直到比賽重新開始,也沒見他出面找茬。
倒是讓東大陸的人都松了口氣。
等比賽結(jié)束之后,他們就回去了,反正中環(huán)皇城的人也根本不會去下面大陸,幾乎是見不到面的,也就無所謂。
最后的決賽是在一天之內(nèi)舉行。
一共只剩下五個人能夠比賽,注定有一個人是輪空。
年糕倒是抽中了那個輪空的簽。
在修真界,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木阮阮假裝沒看到元姬祈福的動作。
這還是元姬親自告訴木阮阮的,說無氏族人有一種祈福手段,可以加大幸運值。
她自然就幫年糕祈福了下,果不其然,年糕就輪空了。
“五師妹,你見到師尊了嗎?”秋安童看了一圈,沒看到玉泉真人。
“師尊說今日有事,所以就不來這邊了。”玉泉真人今天走的時候倒是和她說了下。
能在決賽當天離開,看來是真的是重要的事情,所以木阮阮也沒多問。
畢竟這次重新找到師尊之后,玉泉真人就給了她一個玉佩。
這玉佩和普通的通靈玉佩不一樣,就算不在同一個大陸,也能夠聯(lián)系到。
所以木阮阮也很放心。
更何況,這次玉泉真人也沒去別的地方,他還是在中環(huán)皇城里面,不過是去做別的事情了。
秋安童聽到木阮阮這么說,也就沒多問,左右本來師尊也不是帶隊的長老,所以他的行蹤也就無人關(guān)注。
五個人,年糕輪空,現(xiàn)在水玲瓏對上鳳天元,從冉對上司徒長歌。
因為年糕的輪空,倒是讓中環(huán)皇城的兩個人先行對上,倒是有點意思。
水玲瓏嬌笑一聲,身形飄逸地躍上擂臺,她身著一襲水藍色長裙,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宛若一朵盛開的水蓮。
眼波流轉(zhuǎn),嘴角含笑,看似柔情似水,卻給人一種難以捉摸的危險感。
鳳天元緊隨其后,他身形挺拔,一身黑色勁裝,面容冷峻,如同萬年不化的寒冰。
倒是和他第一次一身白衣相比,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他眼神銳利的緊緊盯著水玲瓏,仿佛要將她看穿。
手中靈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散發(fā)著逼人的劍氣。
“鳳公子,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彼岘囇谧燧p笑,聲音嬌媚入骨,仿佛帶著某種魔力,讓人心神蕩漾。
鳳天元卻絲毫不為所動,他冷冷地說道:“廢話少說,出手吧�!�
水玲瓏也不惱,她輕輕一抖手中的飄帶,那飄帶頓時如同活了過來一般,在空中舞動起來,化作一條條水藍色的蛟龍,朝著鳳天元纏繞而去。
“雕蟲小技!”鳳天元冷哼一聲,手中靈劍一揮,一道凌厲的劍氣激射而出,將一條水藍色蛟龍斬成兩段。
水玲瓏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之色,她雙手快速掐訣,口中念念有詞,那條被斬斷的飄帶竟然重新凝聚起來,而且變得更加兇猛。
“有點意思。”鳳天元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
身形一閃,直接化作一道殘影,在擂臺上快速移動,躲避著飄帶的攻擊。
水玲瓏見鳳天元身法如此靈活,心中暗暗吃驚。
她雙手一揮,更多的飄帶從她袖中飛出,化作漫天蛟龍,將鳳天元團團圍住。
“萬龍噬魂!”水玲瓏嬌喝一聲,那些蛟龍張開血盆大口,朝著鳳天元撕咬而去。
鳳天元面色凝重,他深吸一口氣,體內(nèi)靈力瘋狂運轉(zhuǎn),手中靈劍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劍破蒼穹!”鳳天元大喝一聲,手中靈劍猛地斬出,一道巨大的劍氣沖天而起,將周圍的蛟龍全部斬碎。
劍氣余威不減,朝著水玲瓏劈去。
水玲瓏臉色大變,她連忙催動靈力,在身前凝聚出一道水幕,試圖抵擋劍氣的攻擊。
然而,那劍氣實在太過強大,水幕瞬間被撕裂,劍氣狠狠地劈在了水玲瓏的身上。
“噗!”水玲瓏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了擂臺下。
鳳天元收劍而立,面無表情地看著水玲瓏,眼中沒有一絲憐憫之色。
“你……”水玲瓏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已經(jīng)紊亂,根本無法動彈。
她眼中充滿了怨毒之色,死死地盯著鳳天元。
“承讓�!兵P天元淡淡地說道,然后轉(zhuǎn)身走下了擂臺。
水玲瓏啐了一口,沒想到中環(huán)皇城的這個人這么不上道,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
好在西大陸這邊的人趕緊將人扶到一邊去,對她噓寒問暖,倒是讓她的自尊心好了不少。
擂臺之上,塵埃落定,新一輪的對決即將開始。
從冉和司徒長歌,一東一西,一上一下,代表著截然不同的身份和立場,此刻卻站在了同一個擂臺上。
司徒長歌率先登場,他一身白衣勝雪,腰間懸掛著一支通體碧綠的玉笛,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澤。
他嘴角噙著一抹溫和的笑意,仿佛一直都是翩翩公子模樣。
然而,那雙看似溫和的眼眸深處,卻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作為中環(huán)皇城司徒家族的嫡系子弟,上城人的身份讓他自視甚高,對于從冉這個來自下城的對手,他骨子里是瞧不起的。
不過,司徒長歌向來善于偽裝,他面上依舊保持著那份溫雅,朝著從冉拱了拱手,說道:“從兄,今日有幸同臺競技,還請多多指教�!�
聲音溫潤如玉,讓人如沐春風。
從冉身材挺拔,一身簡單的勁裝,腰間懸掛著一柄看似普通的靈劍。
他面容冷峻,眼神銳利,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面對司徒長歌的客套,從冉?jīng)]有答話,只是沉默地握緊了手中的靈劍,劍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在回應著主人的戰(zhàn)意。
“開始!”裁判一聲令下,戰(zhàn)斗正式打響。
司徒長歌率先發(fā)動攻擊,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出現(xiàn)在從冉面前,手中的玉笛化作一道碧綠的流光,直取從冉的咽喉。
玉笛未至,笛聲已起,那笛聲清脆悅耳,卻蘊含著凌厲的殺機,擾人心神。
從冉眼神一凝,手中靈劍瞬間出鞘,一道銀色的劍光劃破長空,與玉笛撞擊在一起。
“鐺!”
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玉笛和靈劍碰撞之處,爆發(fā)出耀眼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