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村長,不!”
那名族人原本正沉浸在和少女的美妙滋味中,忽然被扯過來,神智有了幾分清醒,發(fā)出凄厲慘叫,卻無法掙脫龍村長的控制。
金色雷霆瞬間將那名族人吞噬,化為一堆焦炭。
龍村長則趁機(jī)躲過一劫,但他也被雷霆余波擊中,身上魔氣潰散,露出半人半魔的丑陋身軀。
“你們,都得死!”
龍村長狀若瘋魔,他再次抓過幾名族人,將他們當(dāng)作肉盾,抵擋著不斷落下的雷霆。
祭臺在雷霆的轟擊下?lián)u搖欲墜,上面刻畫的詭異符文也逐漸暗淡。
龍村長發(fā)出陣陣凄厲慘叫,他身上的魔氣越來越弱,生命氣息也逐漸消散。
最終,在一道最為猛烈的雷霆轟擊下,祭臺徹底崩塌,龍村長也被劈成兩半,鮮血染紅了大地。
天空中的烏云在雷霆的肆虐下逐漸消散,陽光重新灑落大地,照耀著這片滿目瘡痍的村莊。
木阮阮與玉泉真人目光在空中交匯,兩人間流淌著無需言語默契。
“師尊,”木阮阮輕啟朱唇,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這村子里面尚存一些婦孺,她們命運(yùn)未卜,不知是否與那邪惡魔族有所牽連�!�
玉泉真人聞言,周身氣息愈發(fā)凜冽,手中靈劍仿佛感受到主人決心,發(fā)出輕微嗡鳴。
他毫不猶豫再次揮動靈劍,劍身劃破空氣,帶起一陣凌厲勁風(fēng),直指那已被破壞卻依舊散發(fā)著不祥氣息祭臺。
靈劍所過之處,祭臺上殘存魔氣被盡數(shù)驅(qū)散,化為虛無,而那些身上沾染魔氣村民,則在天雷無情轟擊下,化為焦炭,魂飛魄散。
木阮阮與玉泉真人正欲深入村莊,探查那些婦孺情況,卻見前方人影幢幢,正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村長夫人,她正帶領(lǐng)著村中剩余族人,緩緩向他們走來。
木阮阮仔細(xì)觀察,發(fā)現(xiàn)這些人中,大多是稚氣未脫孩童,以及年華逝去、容顏不再婦女,她們臉上寫滿了驚恐與無助。
兩人心中警鈴大作,體內(nèi)靈力悄然運(yùn)轉(zhuǎn),正欲有所動作,卻見村長夫人帶領(lǐng)眾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她們額頭緊貼地面,聲音顫抖卻堅定:“民婦羅氏,帶領(lǐng)族人,拜見兩位仙師!”
羅氏聲音帶著無盡悲涼與無奈,她緩緩抬起頭,那張看上去無欲無求的臉上,淚痕未及干,眼中卻閃爍著復(fù)雜光芒。
她顫巍巍地抬起頭,那雙曾經(jīng)黯淡無光的眸子,仿佛深不見底枯井,倒映著無盡苦難與歲月滄桑。
她張了張嘴,干裂唇瓣翕動數(shù)次,才艱難地擠出一絲嘶啞聲音,每個字都像從靈魂深處撕扯出來,帶著血淚交織痛楚。
“那是一個……一個原本再尋常不過清晨,”羅氏聲音低沉而緩慢,仿佛每吐出一個字,都在揭開一道陳年傷疤。
“陽光還未完全穿透晨霧,村子里雞鳴犬吠,炊煙裊裊,一切都和往常一樣,寧靜而祥和�!�
“孩子們在村口嬉戲打鬧,大人們則開始了一天勞作,誰也沒有料到,一場滅頂之災(zāi)正悄然降臨�!�
突然,天邊涌起一股詭異黑云,那黑云翻滾涌動,像極了一頭張牙舞爪怪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整個村莊籠罩。
黑云之中,隱約可見無數(shù)扭曲身影,它們發(fā)出刺耳尖嘯,如同地獄惡鬼般撲向毫無防備村民。
“魔族!是魔族入侵!”
不知是誰先喊出了這一聲,絕望尖叫聲瞬間撕裂了村莊寧靜。
村民們驚恐萬狀,四散奔逃,但那些魔族怪物速度極快,它們身形如鬼魅,手中揮舞著閃爍著幽光武器,無情地收割著一條條鮮活生命。
羅氏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丈夫,那個平日里沉默寡言卻總是用行動默默守護(hù)著家庭男人,為了保護(hù)她和孩子,義無反顧地沖向了那些魔族。
他手中緊握著一把生銹柴刀,那是他平日里用來劈柴工具,此刻卻成了他唯一武器。
“快跑!帶著孩子快跑!”
羅氏丈夫嘶吼著,聲音中充滿了決絕與不舍。
他揮舞著柴刀,拼盡全力地與那些魔族搏斗,即使身上已經(jīng)被劃開了數(shù)道血淋淋傷口,也依舊沒有退縮半步。
最終,羅氏丈夫還是寡不敵眾,被一個魔族一爪穿透了胸膛。
羅氏清晰地記得,他倒下那一刻,眼中還殘留著對她們母子深深眷戀與擔(dān)憂。
“不——!”
羅氏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哭喊,想要沖過去,卻被身邊村民死死拉住。
“別過去!你會沒命!”
“羅氏,為了孩子,你必須活下去!”
村里已經(jīng)到處都是血腥味,所有人的眼中都是絕望。
魔族占領(lǐng)了村莊后,將所有幸存村民都集中到了一起。
他們用一種邪惡秘法,在每個人身上種下了魔種。
魔種在村民體內(nèi)生根發(fā)芽,不斷地吸取著他們生命力與靈力,將他們轉(zhuǎn)化為魔族傀儡。
那些意志堅定、不愿屈服村民,則遭受了更加殘酷折磨。
魔族將他們綁在祭臺上,用鋒利刀刃一片片地割下他們身上肉,再用火焰灼燒他們傷口,讓他們在無盡痛苦中哀嚎。
羅氏親眼目睹了一個個熟悉面孔在魔族折磨下變得扭曲變形,他們慘叫聲如同魔咒一般,日夜回蕩在羅氏耳邊,讓她痛不欲生。
就在這暗無天日折磨中,一位路過仙人發(fā)現(xiàn)了這個被魔族侵占村莊。
那位仙人慈悲為懷,不忍看到村民們繼續(xù)遭受苦難,便施展大法力,將整個村莊連同那些魔族一起封印在了這個與世隔絕山谷之中。
“仙人說,這封印可以暫時阻止魔族繼續(xù)作惡,也可以保護(hù)我們這些被魔種侵蝕村民,不至于徹底淪為魔族傀儡。”
羅氏聲音中充滿了苦澀與無奈。
“但是,這封印也讓我們永遠(yuǎn)地困在了這里,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地承受著魔種折磨,生不如死。”
“我們就像是被困在籠中鳥,眼睜睜地看著外面世界,卻永遠(yuǎn)無法觸及�!�
“這種絕望與痛苦,比死亡還要可怕�!�
說到這里,羅氏已經(jīng)泣不成聲,她緊緊地跪在地上,眼前似乎想到了被死在自己面前的丈夫,被折磨至死的孩子,為他們報仇,仿佛那是她在這絕望世界中唯一支撐。
“后來,那個魔族看上了我,將我的孩子殺害,強(qiáng)行占有了我,讓我為他生兒育女�!�
羅氏的聲音帶著麻木和解脫,看著已經(jīng)被劈成兩半,死的不能再死的龍村長,眼中的恨意如果能化成武器,肯定將他的肉一片片的割下來。
“仙師,我們懇求,請仙師出手,破除這里的禁制,哪怕我們重新能感受到生老病死,也好過現(xiàn)在生不生,死不死的和怪物一樣�!�
羅氏帶著哭腔哀求道,她身后那些村民也紛紛跪倒在地,用充滿期盼眼神望著木阮阮和玉泉真人,仿佛他們就是那黑暗中唯一光明。
“求仙師解救�!�
有些孩子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們都是還沒來得及被魔族同化的人,雖然身上可能還有一些魔族的血脈,但是卻還沒被正式開啟。
木阮阮面露不忍,看向玉泉真人,“師尊,正好咱們也要出去,那就把陣法破除吧,這些人是時候回歸正常的生活了�!�
估計路過的那個仙人為什么要把所有人都封印在這里,不過估計是嫌一個個剔除很麻煩。
種了魔種,需要一個個的根除,一般的仙人也不會干這種繁瑣的事情。
玉泉真人默默點頭,“我們分頭行事,你來幫他們驅(qū)除體內(nèi)的魔氣,我去將陣法破除�!�
原本就研究了很長時間的陣法,原本是擔(dān)心對村子有所損傷,現(xiàn)在倒是沒了顧慮。
木阮阮深吸一口氣,纖細(xì)指尖輕點虛空,口中念念有詞,一縷縷淡金色光芒自她周身涌現(xiàn),宛若游龍般環(huán)繞。
她輕喝一聲:“去!”
金光驟然四散,化作點點星芒,溫柔地融入每一個村民體內(nèi)。
一位老婦原本佝僂身軀,此刻竟緩緩?fù)χ�,她臉上溝壑縱橫,每一條皺紋都仿佛刻著歲月滄桑,但此刻,那雙渾濁眼眸中卻閃過一絲清明。
老婦顫巍巍地抬起手臂,感受著體內(nèi)涌動暖流,那是一種久違的輕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fù)?dān),她激動得老淚縱橫,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話來。
一個年輕婦人原本面色蒼白,毫無血色,此刻卻逐漸紅潤起來,她緊緊抱著懷中孩子,眼中滿是劫后余生喜悅,那是一種失而復(fù)得珍貴。
婦人低頭親吻孩子額頭,淚水滑落臉頰,滴落在孩子稚嫩臉龐上,她哽咽著,一遍又一遍地呢喃:“沒事了,沒事了……”
孩子們則歡呼雀躍,他們雖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卻能感受到身體變化,那種束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種前所未有輕盈。
他們激動地跳躍著,嬉笑著,清脆笑聲在空氣中回蕩。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難以言喻喜悅,羅氏對著木阮阮盈盈一拜,感激的話語最終沒有說出口。
木阮阮看著眼前一幕,嘴角也微微上揚(yáng),新生真的讓人覺得美好。
就在這時,大地忽然劇烈顫動起來,仿佛有一只無形巨手在撕扯著地面,讓人站立不穩(wěn)。
天空中,原本晴朗天空瞬間被烏云籠罩,一道道紫色閃電在云層中穿梭,發(fā)出震耳欲聾轟鳴聲,仿佛要將這片天空撕裂。
地面上,一道道裂縫如同蛛網(wǎng)般蔓延開來,一股股黑色霧氣從裂縫中涌出,帶著令人窒息腐朽氣息。
木阮阮抬頭,她能感受到那股強(qiáng)大力量正在沖擊著陣法。
玉泉真人立于半空之中,一身白衣無風(fēng)自動,獵獵作響,他雙手不斷變換著法訣,一道道耀眼光芒自他掌心射出,直擊陣法核心。
每一次撞擊,都伴隨著驚天動地巨響,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震碎。
陣法發(fā)出“咔嚓咔嚓”聲響,仿佛隨時都會崩塌。
玉泉真人面色凝重,這個陣法非同小可,乃是仙人所布,想要破除并非易事,上了手就知道之前想的還是不夠周全。
他深吸一口氣,將體內(nèi)靈力催動到極致,雙眼之中精光爆射,口中大喝一聲:“破!”
一道璀璨光柱自他掌心噴涌而出,帶著毀天滅地威勢,狠狠地撞擊在陣法之上。
“轟隆隆!”
一聲震耳欲聾巨響,陣法終于承受不住這股強(qiáng)大力量,轟然破碎,化作無數(shù)碎片消散在天地之間。
隨著陣法破碎,原本被困在陣中靈氣瘋狂涌出,形成了一道道靈氣風(fēng)暴,席卷整個村莊。
村民們被這股強(qiáng)大靈氣風(fēng)暴吹得東倒西歪,但他們臉上卻露出了驚喜表情,因為他們能感受到,這股靈氣純凈無比,對他們身體有著極大好處。
木阮阮眸子閃動了下,伸出手,直接將靈氣引入村人的身體,她知道,這是一個難得機(jī)會,可以幫助村民們脫胎換骨,增強(qiáng)體質(zhì)。
村民們感覺到身體里似乎有一股暖流,有修煉資質(zhì)的,幾乎在瞬間就跨入煉氣期。
第343章
嫉妒
對于村民的這個表現(xiàn),木阮阮還是有些驚訝的。
她想過千年來的禁錮可能會讓這些村民會喪失很多東西,卻沒想到破除禁忌之后的饋贈給的這么多。
村民們都感受到自己身體里的變化,又齊齊拜倒在木阮阮面前,臉上都是感激的笑,“多謝仙師賜恩。”
玉泉真人揮手間,陣法消散,陽光瞬間失去了往日的溫度,村子也露出了它真實的模樣。
天云山中,終年霧氣繚繞,瘴氣彌漫,如同披上了一層詭異的面紗。
木阮阮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幾粒烏黑的藥丸,遞給羅氏:“這是瘴氣丹,你分發(fā)給村民,可保她們不受瘴氣侵襲�!�
羅氏雙手接過瓷瓶,指尖微微顫抖,眼中閃爍著感激淚光,她躬身一拜,聲音哽咽:“多謝仙子救命之恩,只是……這村子經(jīng)此一劫,已成兇煞之地,我們不能再繼續(xù)居住了,必須離開這里。”
她眼中也閃過一絲復(fù)雜,最主要的是她們都不想繼續(xù)待在這里,這里的一切都如同噩夢一樣,是她們不愿意長時間停留的。
木阮阮輕嘆一聲,她明白羅氏的顧慮,于是耐心地向她們解釋起外面的世界,特別是中環(huán)皇城的規(guī)矩。
“中環(huán)皇城分為上城與下城,以你們現(xiàn)在身份,只能在下城居住�!蹦救钊畹穆曇舻统粒瑤е唤z憂慮,“但下城一直受上城控制,生活諸多限制,一舉一動都有定量標(biāo)準(zhǔn),我擔(dān)心你們初來乍到,難以適應(yīng)�!�
羅氏聞言,沉默片刻,她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木阮阮,原本柔弱的臉上此刻寫滿了堅毅:“仙子不必?fù)?dān)憂,千年來,我們受盡魔族欺壓,每日活在恐懼之中,每個人都經(jīng)歷過難以想象的苦難。
但我們都挺過來了,如今能重見天日,已是上天莫大恩典,無論未來生活如何艱辛,我們都能咬牙堅持。”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我們不怕苦,不怕累,只怕……再次被迫和殺害自己親人的惡魔在一起,卻偏偏不能報仇。”
木阮阮看著羅氏,看著她身后那些眼神同樣堅定村民,暗地點頭。
這些雖然飽經(jīng)磨難,卻依舊保持著對生活的熱愛和對未來的憧憬。
或許就算去了下城,這些人也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在下城活的不錯。
“好,既然你們心意已決,我便不再多言�!蹦救钊钗⑽⒁恍�,眼中充滿了贊賞,“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們在中環(huán)皇城安頓下來�!�
她可能沒辦法做到這件事情,不過不知道琉璃能不能安排好這些人。
而且這些人只是待在下城,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羅氏再次拜謝,她緊緊握著手中瓷瓶,仿佛握著整個村子希望。
“仙子大恩,我們永世難忘!”羅氏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木阮阮擺了擺手,她看著眼前這些飽經(jīng)滄桑卻依舊充滿希望人們,這些都是她順手為之,根本不算什么。
既然找到了師尊,那他們自然那也沒有在天云山待著的必要。
用秘法聯(lián)系了四師兄,又將這村里人的情況簡單說了下,如果沒有意外,他們從天云山出去的時候,這些人可能就會被接走。
這樣也算是最好的結(jié)局。
有玉泉真人在,護(hù)送一群人出天云山還是一件比較簡單的事情。
從天云山出來,年糕和元姬早就等在那里。
年糕見到玉泉真人很是激動,“徒兒拜見師尊�!�
“小四受累了�!庇袢嫒藢δ旮鉁厝嵋恍�,又看向元姬,“原來是元姑娘�!�
年糕有些吃驚,沒想到師尊居然認(rèn)識元姬。
“晚輩見過玉泉真人�!痹τ袢嫒诵辛艘粋晚輩禮,冷艷的臉上依舊是沒什么表情。
“師……師尊,你們認(rèn)識�。俊蹦旮饨Y(jié)結(jié)巴巴的,臉上還有些窘迫。
玉泉真人看了年糕一眼,在外人面前多少還是給自家徒兒十足的面子,“有過幾面之緣�!�
“四師兄,有什么話咱們回去再說吧�!蹦救钊畲驍嗔四旮膺想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話。
把那些村人都安排妥當(dāng),她這才重新回來。
天云山這邊又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有什么話不能回去再說?
年糕連忙稱是,他們是專門用了飛行器來的,所以回去自然也是用飛行器。
“五師妹,你是和師尊一起住在元姬這邊,還是要回琉璃那邊去?”年糕大大咧咧的問木阮阮。
木阮阮敏銳地捕捉到了玉泉真人投來的視線,那目光如同一道無形的絲線,將她瞬間拉入某種難以言喻的氛圍之中。
她心跳微微加速,臉頰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紅暈,尷尬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為了掩飾內(nèi)心的慌亂,木阮阮輕輕瞪了一眼身旁的年糕,聲音軟糯中帶著幾分嗔怪:“師尊在此,我自然是要與師尊形影不離的�!�
木阮阮總覺得玉泉真人凝視她的目光中,蘊(yùn)藏著一絲絲難以捉摸的涼意。
這涼意,仿佛一把鋒利的冰刃,輕輕劃過她心頭,讓她想起在村子里那些纏綿悱惻的日子,那些如夢似幻的溫存,此刻卻像被冰封的湖面,泛著冷冽的光。
年糕倒是沒察覺到這微妙的氣氛,只是憨憨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而一旁的元姬,則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她那雙深邃的眸子,意味深長地在木阮阮和玉泉真人之間流轉(zhuǎn)。
元姬似乎洞察了什么,但她始終保持著沉默,像一個靜觀其變的旁觀者。
回到元姬精心布置的屋子,木阮阮還未來得及細(xì)細(xì)打量,便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玉泉真人將她緊緊禁錮在懷中,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鎖住她的手腕。
木阮阮整個人被抵在柔軟的床榻上,動彈不得,只能任由玉泉真人那帶著侵略性的氣息將她包圍。
平日里溫潤如玉的男子,此刻眼中卻燃燒著熊熊妒火,那火焰仿佛要將她吞噬。
“小五,”玉泉真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著濃濃的醋意,“那個琉璃和你什么關(guān)系?原來你平日是和他在一起嗎?”
他的眼神熾熱而深邃,如同兩團(tuán)幽暗的火焰,在木阮阮的臉上跳躍,仿佛要將她的一切都看穿。
木阮阮的心跳得更快了,她能感受到玉泉真人身上散發(fā)出的危險氣息,這種氣息讓她既害怕又興奮。
“師尊……”木阮阮試圖解釋,但她的聲音在玉泉真人那灼熱的目光下,變得越來越微弱,最后幾乎消失在空氣中。
玉泉真人俯下身,將臉湊近木阮阮,兩人的鼻尖幾乎相觸。
他能清晰地聞到木阮阮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這香味讓他心神蕩漾,也讓他更加嫉妒。
“小五,你只能是我的�!庇袢嫒税缘赖匦局约旱闹鳈�(quán),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烙印在木阮阮的心上。
木阮阮的臉頰更紅了,她能感受到玉泉真人那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她一陣陣眩暈。
一向溫潤的人,忽然之間變得如此強(qiáng)勢,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想要掙扎,但她的身體卻像被牢牢禁錮住,完全不聽使喚。
玉泉真人的目光在木阮阮的臉上游移,最后停留在她那嬌艷欲滴的唇上。
他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渴望。
“小五,你可知,我有多想讓你只屬于我自己?”玉泉真人的聲音變得更加沙啞,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木阮阮的手腕,仿佛他手中的是讓他愛不釋手的寶貝。
木阮阮的心跳得更快了,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獵人盯上的獵物,無處可逃。
這樣的玉泉真人真的讓她很陌生,可是不可否認(rèn)的是同時讓她體內(nèi)的血液格外沸騰,好像她就是被人任意宰殺的小羊羔。
玉泉真人緩緩低下頭,他的唇輕輕地印在木阮阮的唇上,如同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即離。
這輕輕的一吻,讓木阮阮的身體猛地一顫,一股電流從她的唇上傳遍全身。
“玨哥哥……”木阮阮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的眼中充滿了魅惑和渴望。
玉泉真人看著木阮阮這副模樣,心中的妒火更盛。
他再次俯下身,這一次,他的吻不再溫柔,而是充滿了侵略性和占有欲。
他撬開木阮阮的牙關(guān),長驅(qū)直入,肆意掠奪著她口中的甜蜜。
木阮阮的身體開始發(fā)燙,她的理智逐漸被玉泉真人的熱情所吞噬。
她開始回應(yīng)玉泉真人的吻,她的身體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可以自由活動,雙手更是已經(jīng)攀上了玉泉真人的脖子,與他緊緊相擁。
屋內(nèi)的溫度逐漸升高,兩人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
甜膩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將兩人緊緊包裹。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以及那越來越熱烈的吻。
木阮阮摸了摸自己酸痛不已的腰,沒想到男人吃起醋來這么可怕,就連平時溫和的師尊都是如此。
她忍不住搖了搖頭,嘴角卻帶了點笑意。
能讓師尊情緒這么波動,看來她在師尊心中的地位還是很重要的。
不過她沒在這里住上幾日,就被琉璃請了過去。
她和玉泉真人說的時候還有些心虛,但是玉泉真人只是默默看了她一會兒,最終還是允了。
但是相應(yīng)的,她在離開這邊之前,嘴巴變得紅腫,一舉一動都有著春意。
琉璃早就在府中等著,等木阮阮到的時候,除了嘴巴還有些紅潤,其他倒是看不出來什么。
“之前那個礦洞的事情已經(jīng)徹底解決了�!绷鹆⒌购玫牟杷频侥救钊畹拿媲�,和她解釋,“他們似乎覺得這件事情就是其他家族做的,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在查別的家族�!�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正好有個家族和林家發(fā)生了摩擦,林家就把礦洞的事情直接安在了那個家族身上�!�
木阮阮有些訝異,“那那個家族豈不是無妄之災(zāi)?”
雖然她自己并沒有出現(xiàn)承認(rèn)的意思,但是那個家族也確實有些無辜。
琉璃倒是無所謂的模樣,“他們也不算無辜,反正這些家族都是狗咬狗,不用為他們顧慮�!�
中環(huán)皇城里的家族沒有一個好東西,這是琉璃的原話。
可能他說的有些帶著個人色彩,但是每個家族能夠發(fā)展到現(xiàn)在,手里面確實都沾染上了不少不干凈的東西。
特別是中環(huán)皇城這個地方,如果想在這里立足,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謀求發(fā)展就可以。
“這次主要是想跟你說一下,過一段時間,天驕賽就要開始了,若是不著急,你們可以在這里等你們的師門過來�!�
天驕賽木阮阮倒是知道的,而且確實如琉璃所說,按照他們師門的條件,肯定會有一批人來參加天驕賽。
本來就在商量什么時候離開,聽到這話,木阮阮倒是多了幾分興致,“天驕賽大概是什么時候?”
“若是以往的規(guī)矩沒變,應(yīng)該是在一個月之后�!�
琉璃把玩手中的杯子目光落在木阮阮的臉上。
從這個人把她師尊找回來之后,就沒在他面前露過臉。
好像之前兩人的一段情緣,像是露水一般。
太陽一出來,水就散了。
但是他卻有些不甘心,這是他第一個有些上心的女人,而且嘗過它的美妙滋味,怎么可能還無動于衷。
而且按照木阮阮的意思,找到他師尊之后,肯定就要離開這里。
這讓他整個人都略微有些煩躁,玉泉真人他自然是見過的,而且他兩個還在東大陸的時候交過手。
他現(xiàn)在并不是他的對手,這讓他有些郁恨。
他緩緩喝了口水,食指輕輕挑起木阮阮的下巴,在她略微有些詫異的眼神中將水渡了過去。
水到了嘴里木阮阮才發(fā)覺琉璃喝的竟然不是水而是酒。
這讓她多少有些驚訝,畢竟她就坐在他身邊,一點酒氣都沒有聞到。
不過很快她就很快沒有精力去想別的事情,因為琉璃的吻越來越深入。
木阮阮整個眼睛變得格外濕潤,一張臉也變得迷離起來。
第344章
天驕賽選拔
木阮阮有些心虛的悄悄回了院子。
一推開門,腳步剛一跨進(jìn)去,就被一道力度不輕不重的卷了起來。
等摔到床上才發(fā)現(xiàn)玉泉真人散著發(fā),看著她的目光幽幽。
“呃,玨哥哥,你怎么沒休息?”木阮阮覺得有些頭大。
她覺得自從在天云山那個村子之后,師尊似乎對她看護(hù)的格外的緊。
玉泉真人壓在木阮阮身上,嘴唇似有若無的在木阮阮脖子磨蹭。
“玨哥哥……”木阮阮被玉泉真人弄得有些發(fā)癢。
而且她身子本來就還沒從之前的歡愉中徹底清醒,被玉泉真人這么一撩撥,立刻又軟了下來。
她蹬了蹬腿,腳上的鞋子已經(jīng)被玉泉真人直接脫掉,下面的褻褲扔在了外面,兩條修長筆直的腿如同上好的白玉,格外誘人。
床幔散落,掩蓋了里面的身影。
木阮阮好不容易得了空,整個人軟趴趴的窩在玉泉真人懷中。
“我聽說過一個月就是天驕賽,那咱們門派的人是不是要過來?”
“嗯�!庇袢嫒擞只謴�(fù)成溫潤的模樣,手指卷起木阮阮的頭發(fā),低聲說道:“天驕賽有筑基和金丹的比賽,這次你也可以參加,試一試中環(huán)皇城的金丹期實力如何�!�
木阮阮聞言,有些訝異,“師尊想讓我參加天驕賽?”
“對,不僅你,還有小四,都去見識見識�!庇袢嫒说惯是鎮(zhèn)定,沒覺得有什么。
木阮阮沉吟了下,將自己剛來就掀翻了世家一個礦洞的事情和玉泉真人說了下。
最后微微撅唇,“說到底都是這中環(huán)皇城的人就是看不起別的大陸的人,沒有背景的,他們隨隨便便就會把人弄死�!�
玉泉真人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很快就消失,“無妨,林家還不敢正面和蒼羽院對上�!�
雖然林家是中黃皇城的林家,但是蒼羽院在東大陸也不是吃素的。
更何況,這次他追查到的事情,很有可能也是和林家有關(guān),所以可以有必要讓小四和小五去探一探。
“這次天驕賽應(yīng)該是你大師兄帶隊前來,咱們就在這里住到他們到來就行�!�
說住下來是真的住下來,這里雖然是元姬準(zhǔn)備的院子,但是相對而言是比較獨立的。
木阮阮沒事就是和玉泉真人膩歪在一起,偶爾會去琉璃那邊。
雖然每次從琉璃那邊回來之后,都會被玉泉真人變本加厲的折騰,不過她還覺得挺好玩的。
左秋陽之前前來拜見過一次玉泉真人,之后就一直在琉璃府中修煉,聽說這次天驕賽他也會和西大陸那邊的人匯合。
而且這次他也算是因禍得福,境界往上垮了一大截。
木阮阮偶爾也是需要修煉,不過她修煉的時間看情況,大部分白日里都是她修煉時間,到了晚上就是雙修時間。
還別說,雙修的時候,靈力運(yùn)轉(zhuǎn)的就是格外的快,導(dǎo)致一個月后,她已經(jīng)從金丹初期到了金丹中期。
很快,天驕賽的日子即將到來,而這個時候,各個大陸的人也前后到了中黃皇城。
每個大陸來的人,中環(huán)皇城安排的都有住宿的地方,來表示他們作為東道主的歡迎。
東大陸不僅僅來的是蒼羽院的人,他們是從各個宗門選拔出來的天驕,然后才送來比賽。
蒼羽院這邊果然有大師兄,木阮阮和年糕很是高興,拉過秋安童問東問西。
他們兩個離開蒼羽院也有段時間了,還不知道清風(fēng)苑的情況。
“大師兄,二師兄的病好了嗎?”木阮阮之前曾經(jīng)寄過解藥,后來才知道原來師尊在來中環(huán)大陸之前,也曾經(jīng)讓人送過解藥回去過。
“好了�!鼻锇餐吹侥旮夂湍救钊钜埠芨吲d,“你二師兄托我向你道謝�!�
“二師兄好了就行�!蹦救钊顡u搖手,表示不在意。
雖然卞源卓這個人,她覺得神經(jīng)兮兮的,不過畢竟是一個師尊,而且他的出發(fā)點確實都是為了師尊好。
她倒是不覺得有什么。
等所有大陸的人都到齊之后,一場匯聚五方豪杰盛會,每隔二十年,便在中環(huán)皇城拉開帷幕。
這不僅僅是一場比試,更是東西南北四大陸與中黃皇城年輕一代巔峰力量碰撞。
四大陸,每個大陸不同境界皆有二十席位,經(jīng)過層層選拔,最終脫穎而出,皆是一方人中龍鳳。
他們代表的不僅僅是他們自己宗門,更多的還是代表了每個大陸的臉面。
中環(huán)皇城同樣每個境界選出二十位天驕,他們自幼便在中環(huán)皇城濃郁靈氣滋養(yǎng)下成長,接受最嚴(yán)苛訓(xùn)練,最頂尖資源傾斜。
所以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傲氣,看不起四大陸的人。
五方天驕,共計二百人,齊聚中環(huán)皇城,這兩百人,無一不是各自地域內(nèi)年輕一代佼佼者。
天驕賽規(guī)則殘酷而直接,百人混戰(zhàn),沒有固定對手,沒有明確規(guī)則,只有一條鐵律——強(qiáng)者生存。
賽場之上,他們可以動用一切手段,施展一切秘法,目標(biāo)只有一個,那就是戰(zhàn)到最后。
混戰(zhàn)之后,等場上只留下二十人的時候,才會停止。
木阮阮第一次聽到這個規(guī)則的時候,覺得自己三觀都受到了沖擊。
這么粗暴的嗎?
“那萬一有渾水摸魚的呢?”
要知道混戰(zhàn)可是最容易摸魚的,往那邊一茍,那不是能順利的挺到最后。
秋安童笑了下,“五師妹,你是沒見過真正的天驕賽,想要摸魚根本不可能的。”
對于秋安童的話,木阮阮半信半疑。
不過筑基期的比賽要比金丹期的要在前面,所以他們倒是可以先觀看筑基期的比賽。
等看到筑基期的比賽之后,木阮阮才知道秋安童說那句話的意思。
怎么說呢,很大的一個比賽場地,一百人站在場地里面都不覺得擁擠。
在宣布比賽開始的時候,就有人率先動手,那簡直就是各個技能亂飛,甚至都不帶留手的。
不仔細(xì)看,就覺得眼前的情況眼花繚亂,甚至直接都是一場大亂斗。
這個情況下,別說找地方開茍了,能夠安全的生存下來,都只能說必須有一定的實力。
不得不說,有時候運(yùn)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所以對于能占到最后的二十人,大家還是覺得很公平的。
木阮阮轉(zhuǎn)頭看向年糕,“四師兄,要是咱們代替了原來的人上去,會不會不太好?”
雖然玉泉真人是說讓他們都上去比賽,但是金丹期的天驕畢竟是已經(jīng)選出來了,總不能讓人白白跑一趟?
這也有點太欺負(fù)人了。
年糕滿不在乎,“我聽大師兄說了,咱們蒼羽院其實是有內(nèi)定名額的,內(nèi)定名額就被師尊給咱們要了。”
原來是這樣。
木阮阮頓時放下心來,雖然說她也確實想下場玩玩,但是要是搶了別人辛辛苦苦打出來的名額,那也挺不好意思的。
要是她的名額被搶,她肯定郁悶死。
既然蒼羽院有內(nèi)定名額,那她就安心了。
筑基期的前二十很快就抉擇出來,木阮阮看了下,中環(huán)皇城的天驕,最少占了一半。
也就是說,其他四個大陸加起來,才堪堪能和中環(huán)皇城一樣。
怪不得中黃皇城的人會這樣傲氣,要是他們大陸的人有這樣的實力,肯定也是傲氣的。
筑基期的天驕抉擇出來之后,就是金丹期。
木阮阮緊隨眾人步伐,踏上了比武場地。
剛一落地,她便敏銳地察覺到異樣。
腳下這片土地,似乎暗藏玄機(jī),一股詭異吸力自地面?zhèn)鱽怼?br />
這股力量,仿佛要將她牢牢束縛,讓她動彈不得。
木阮阮心頭一凜,她知道,這場金丹期大亂斗,比她想象中還要兇險萬分。
她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環(huán)顧四周,只見其他參賽者也面露凝重之色。
顯然,他們也感受到了這股異常吸力。
木阮阮知道,此刻慌亂無濟(jì)于事,唯有沉著應(yīng)對,方能在這殘酷的戰(zhàn)場中求得一線生機(jī)。
她暗暗運(yùn)轉(zhuǎn)靈力,試圖抵抗這股吸力。
然而,這股力量卻如同跗骨之蛆,緊緊纏繞著她,讓她每移動一步都異常艱難。
突然,一道凌厲劍氣破空而來,直指木阮阮面門。
木阮阮瞳孔驟縮,她本能地側(cè)身閃避,但那股吸力卻讓她動作遲緩,劍氣擦著她的臉頰飛過,留下一道血痕。
木阮阮心中一驚,她知道,自己必須盡快適應(yīng)這股吸力,否則,她將成為活靶子。
她咬緊牙關(guān),強(qiáng)忍著身體的不適,開始嘗試在這股吸力中尋找平衡。
她不斷調(diào)整著自己的重心,試圖找到一種能夠自如行動的方法。
就在這時,一名身材魁梧的修士手持巨斧,朝著木阮阮猛撲過來。
那巨斧裹挾著千鈞之力,仿佛要將木阮阮劈成兩半。
木阮阮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她知道,此刻躲避已無可能,唯有正面迎戰(zhàn)。
她雙手結(jié)印,一道道靈力在她身前凝聚成一面盾牌。
“砰!”巨斧狠狠砸在盾牌上,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木阮阮只覺得一股巨力傳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