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而且他很害怕二師兄發(fā)起瘋來,他有些招架不住。
年糕偷偷的給秋安童發(fā)了訊息,十萬火急,他真怕自己搞不定二師兄一個人。
“行啊�!北逶醋颗瓨O反笑,眼白似乎都要飛到天上去,“那你說說,我做什么讓清風(fēng)苑丟臉的事情了?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道道,今天別想出這個門!”
“二師兄這話真奇怪。”木阮阮冷笑,“你做過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嗎?我又不是你的跟屁蟲,還天天跟在你身后�!�
“再說了,我也沒有和二師兄一樣的愛好,覺得非要抓著一個人,盯著他有沒有做什么讓清風(fēng)苑丟臉的事情�!�
這話讓卞源卓的臉色更加陰沉,若是目光能殺人,木阮阮絕對能被他殺了不下一百遍。
“二師兄。”木阮阮話鋒一轉(zhuǎn),“我知道你對清風(fēng)苑很上心,對師尊異常尊重。”
“但是試問我們師兄妹這么多人,哪個對師尊不尊重?哪個又說敢真的敗壞清風(fēng)苑的名聲?”
木阮阮這話把卞源卓問的一愣。
要說真的哪個師兄弟妹敢對師尊不敬,敢真的敗壞清風(fēng)苑名聲,卞源卓還真的說出不來。
師尊那肯定不用說,就沒有人不喜歡師尊的,他們反而會更多的想引起師尊的關(guān)注。
而且因為師尊的關(guān)系,大家對清風(fēng)苑都有別樣的感情,別說敗壞了,就是有人說清風(fēng)苑不好,都能臉紅脖子粗的跟人上去理論。
真找,還真的不好找。
不過卞源卓可不承認(rèn)這點,他從鼻子哼出一聲,“現(xiàn)在沒做不代表以后不會做�!�
“我現(xiàn)在也是防患于未然�!�
木阮阮雙手一攤,“好吧,話都被你說了,那我還能說什么呢?”
“其實二師兄你也知道,我們?nèi)魏我粋師兄妹都沒有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那你還在憂慮什么?”
木阮阮意味深長的看著卞源卓,“你把自己崩的這么緊,若是學(xué)不會放松,有一天,真的會崩斷的。”
“二師兄,所以,你看到了嗎?”
卞源卓眉頭微蹙,“什么?”
“看到大家對你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了嗎?”木阮阮挑眉,微微抬起下巴,示意卞源卓自己往外看看。
這個時間已經(jīng)是早課結(jié)束了,很多弟子都是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
年糕住的地方并不像木阮阮那樣偏僻,人來人往的很多人都會經(jīng)過。
這里因為木阮阮和卞源卓的爭吵,惹了很多人在圍觀,但是不敢明目張膽,只是偷偷摸摸的往這邊看。
清風(fēng)苑的很多弟子,其實并不怎么害怕秋安童,但是對卞源卓卻是很害怕。
卞源卓陰晴不定,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把他們逮住訓(xùn)斥一頓,讓他們見到他就和老鼠見到貓一樣。
但是當(dāng)著卞源卓的面,他們卻什么都不敢說的,所以卞源卓并不知道私下里弟子都叫他陰陽怪。
卞源卓順著木阮阮的目光掃過那些弟子的臉,每個人都是心虛的表情。
他心里忽然一涼。
他覺得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對清風(fēng)苑有幫助的,不管是教訓(xùn)下面的弟子還是關(guān)注著大家的言情舉止。
那些人應(yīng)該是感激他的才是。
但是他現(xiàn)在從那些人臉上看到的只是心虛和躲閃。
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木阮阮說的話都是真的。
這些人并不是真的敬重他,反而有些害怕。
卞源卓一張臉陰晴不定,變得更加的難看。
“二師兄,我們都知道你是為了清風(fēng)苑好,但是這種事情,也要看你怎么做�!�
木阮阮的聲音柔和下來,“對我們來說,清風(fēng)苑就是我們的家�!�
“我們幾人被師尊帶回,清風(fēng)苑除了師尊就是各位師兄弟,我們早就把彼此當(dāng)成家人一樣�!�
“難道我們還會破壞自己的家嗎?誰不愛著自己的家?”
“所以你為什么一定要在知道大家明明不會對清風(fēng)苑做什么的時候,就武斷的認(rèn)為我們會做什么呢?”
“我們在清風(fēng)苑的日子很長,長到可能很多人都無法想象�!�
“二師兄,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做,大家就會越反感你,甚至?xí)鹉娣葱睦�?�?br />
人就是這么奇怪的動物,可能他們原本并沒什么想法,但是有個人一直不停的在耳邊說著刺耳的話,就會讓人很生氣。
說不定哪天就會一不小心和這個人對著來。
秋安童急匆匆的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年糕門口圍了一堆的人,他心里就咯噔一聲,難道自己來晚了?
“都站在這里干什么?這宗門大比就要開始了,還不趕緊回去多練習(xí)練習(xí)?”
秋安童一發(fā)話,很多人就一哄而散。
對這個大師兄雖然他們不怎么害怕,但是卻很聽他的話,整個清風(fēng)苑除了玉泉真人,就數(shù)秋安童說話對頂用。
不僅僅因為他是大師兄,更因為很多時候,他都是代替玉泉真人教導(dǎo)下面的弟子。
所以弟子對他的尊敬雖然比不上玉泉真人,但也絕對是清風(fēng)苑幾個親傳弟子中最高的。
秋安童一說話,許多人就自覺的離開了。
畢竟大師兄都開了口,誰也不敢說為了看熱鬧就和大師兄對著干。
秋安童急慌慌的進(jìn)了院子,卻發(fā)現(xiàn)沒有他想象中的劍拔弩張,反而是三個人坐在石桌前一動不動。
聽到動靜的三個人齊刷刷的往秋安童這邊看過來,把秋安童看的心里有些發(fā)毛。
他虛虛咳了一下,“你們都在啊?”
年糕看到秋安童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大師兄,快來�!�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局面。
本來兩人爭吵起來,那架勢感覺都要把他這個院子拆了。
誰知道也不知道二師兄發(fā)什么神經(jīng),忽然又和木阮阮坐下來,說要對他的事情事情掰扯清楚。
他坐在兩人中間,都能感受到兩人之間的暗潮涌動,搞得他一動都不敢動。
因為他動一下,不管是木阮阮還是卞源卓目光都看過來,搞得他壓力山大。
第95章
外人是不需要指手畫腳的
好不容易盼望著的大師兄來了,年糕連忙將人拽了過來。
秋安童看了看兩人,把頭轉(zhuǎn)向木阮阮,“五師妹,你出關(guān)了?”
“嗯,我已經(jīng)順利進(jìn)入筑基初期,所以就想著出來看看四師兄的情況怎么樣了�!蹦救钊詈颓锇餐f話還是很正常的。
畢竟秋安童那幾日擔(dān)心她,找她的情,她還是心領(lǐng)的。
“那你穩(wěn)定的還算不錯�!鼻锇餐行@訝。
畢竟木阮阮最開始什么情況他們都知道,誤打誤撞從煉氣九層直接懟到筑基。
雖然說也有厚積薄發(fā),但是不可否認(rèn)的是練氣大圓滿的人,無論靈氣厚度還是對筑基的感悟能力都要比練氣九層的高。
雖然說木阮阮已經(jīng)筑基,但是當(dāng)時也只是摸到了筑基的門檻,應(yīng)該沖擊的穴位并沒有沖擊到位,所以甚至連筑基初期都算不上。
現(xiàn)在倒是好,應(yīng)該是穴位已經(jīng)沖開,靈力也穩(wěn)定下來,秋安童還是有些欣慰的。
秋安童說完話,場面一瞬間變得有些安靜。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說話,一時間有些詭異。
卞源卓冷嗤一聲,“大師兄,你過來該不會就是為了和五師妹話家常的吧?”
“呃……”秋安童臉上有些尷尬,他看了年糕一眼,年糕用可憐的眼神看著他。
他只能硬著頭皮開頭,“我是聽到這邊有動靜,所以過來看看怎么回事�!�
“剛才看圍了很多的人,還以為出了事情。”秋安童越說越覺得順暢,好像還真的是那么回事。
“你們還好吧?”秋安童問的猶猶豫豫,生怕哪點戳中了二師弟的敏感點。
他也有些苦惱,實在是二師弟有時候敏感的地方和常人不同,就算他可能不說,但是秋安童還能能感覺到他的生氣。
畢竟自小一起長大,要說對下面師弟師妹的了解,還真的非秋安童莫屬。
卞源卓看了秋安童一眼,沒有說話。
倒是年糕期期艾艾的開口,“大師兄,現(xiàn)在他們?yōu)榱宋乙灰^續(xù)減肥的事情在商討�!�
說是商討,其實在他看來屬于木阮阮壓倒性的碾壓。
不過這么得罪二師兄的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
“我還是那句話。”木阮阮并沒有因為秋安童的到來更改自己的意見,“本來這就是師尊交代我的話,所以我也和四師兄商量了下�!�
“四師兄本人也是統(tǒng)一的,按照道理來說,外人是不需要指手畫腳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木阮阮刻意停頓了下,果然卞源卓的臉色又不好看起來。
“不過比你先提出質(zhì)疑的是師妹,所以,師妹和我有個賭約。”
“賭約?”卞源卓和秋安童異口同聲,他們還沒聽聞這件事情。
木阮阮和年糕從思過崖回來之后,也并沒有把這件事情往外宣揚。
也就是在最開始的時候,木阮阮和玉泉真人說了一下,也并沒有宣揚的到處都是。
這件事情對年糕來說壓力也很大,木阮阮覺得還是低調(diào)處理的比較好。
雖然她自己很有信心,加上對上穆陸瑤也不想輸了賭約,但是她還是不想讓年糕有這么大的壓力。
木阮阮將和穆陸瑤的賭約說了一遍,“這件事情,我也只是告訴了師尊,除了他,清風(fēng)苑也無其他人知曉�!�
她聲音淡淡的,“在思過崖,她故意找事,我和四師兄本來不予理會,但是是她得理不饒人�!�
“雖然她是我們的小師妹,但是就事論事,我也不能因為她是小師妹就放棄四師兄。”
“她當(dāng)著這么多外人的面都敢質(zhì)疑,如果我當(dāng)時不和她立下賭約,讓四師兄怎么自處?”
秋安童微微不贊同的搖頭,“小師妹也是胡鬧,就算覺得不信你和四師兄,也不用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來開口反駁�!�
“小師妹只是性情比較直爽了點,沒有惡意。”卞源卓雖然也覺得穆陸瑤做的有些不妥,但還是幫穆陸瑤說了句話。
他們倒是沒想過木阮阮會開口騙他們,因為看到年糕的模樣就知道木阮阮所說的沒錯。
“有沒有惡意我不知道�!蹦救钊钹托σ宦�,漫不經(jīng)心的輕點桌面,“我就知道這個賭約在,而且是師尊面前過了明路的,誰也阻擋不了�!�
這話說的很是霸氣,把卞源卓噎的不行。
他陰柔的眼睛瞪著木阮阮,“可以,你要真的一意孤行,我也攔不住�!�
“但是我話撂在這里。”他瞟了和鵪鶉一樣裝作自己不存在的年糕,“若是讓我知道你們這個所謂的什么減肥計劃干擾了修行,那叫別怪我強行的制止�!�
木阮阮忽然笑了下,“二師兄,如果你愿意幫我履行這個賭約,我倒是無所謂�!�
她笑的不懷好意,讓卞源卓有點惡寒,他警惕的看著她,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對了,還沒問你們賭的是什么?”秋安童在一邊好奇的看著木阮阮,“你們賭約的內(nèi)容是什么?”
剛才木阮阮只是說了打賭,但是賭約的內(nèi)容卻沒有說出來。
“她們兩個賭約是,誰輸了,誰就幫清風(fēng)苑的師兄弟洗一個月的臭襪子�!蹦旮饬⒖探恿艘痪洹�
秋安童和卞源卓一臉的愕然,用你是不是瘋了的眼神看著木阮阮。
“你這賭約……”秋安童啞然,完全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這么奇特的賭約,他還是第一次見。
無傷大雅,但是很惡趣味,他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不過很像小女孩之間的賭氣,誰也挑不出錯來。
卞源卓一副便秘的表情,臉更臭的不行。
“你們的賭約你們好好履行吧,我不會摻和的�!�
這種有味道的賭約,還好大師兄問了下,不然他貿(mào)貿(mào)然的插進(jìn)去,一想到那些臭襪子,他就有些惡心的想吐。
甚至就光想著,他都有些想嘔。
越讓自己不能想,越是覺得那股臭味好像就縈繞在他周圍。
卞源卓忍不住沖到墻角,扶著墻,“嘔——”的一聲吐出來。
“他,這是怎么了?”木阮阮有些茫然,看向秋安童,“吃壞肚子了?”
第96章
沒事,我會陪著你
秋安童大概知道卞源卓為什么吐了,輕聲解釋:“二師弟他因為一些原因,略微有些潔癖�!�
具體原因,秋安童沒說,其實他大概知道一些事情,只是這些畢竟是二師弟的隱私。
他說的含糊,但是木阮阮大概知道什么意思。
畢竟卞源卓的來歷,這清風(fēng)苑的就沒有不知道的。
他雖然現(xiàn)在化妝描眉比女子還要精致幾分,但是在這個之前,過得是什么生活,木阮阮都能腦補出來許多畫面。
而且,一個在底層生活的戲子有潔癖這件事情,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木阮阮瞬間就能聯(lián)想到許多不好的事情。
她向來不是個硬心腸的人,這么一想,是不是有點對二師兄過分了點?
不過這念頭也就是在腦子里過了一下,一碼歸一碼,雖然那她覺得可能卞源卓的經(jīng)歷值得讓人同情,但是不代表他現(xiàn)在做的事情沒錯。
而且她覺得他這個并不是潔癖,而是精神潔癖更合適。
聽到臭襪子就能夠嘔吐,這也太嚴(yán)重了點。
“大師兄,我覺得二師兄可能不太合適在這里待了,要不你還是帶他回去休息吧。”木阮阮覺得就卞源卓這個樣子,估計后面也沒辦法再找茬。
雖然覺得好像找到了拿捏卞源卓的辦法,不過她倒也沒那么的惡毒,非要拿人家這個痛處的地方去攻擊對方。
而且,算起來,她和卞源卓也沒什么深仇大恨,最多就是他嘴賤一點。
不過他讓原主難受了那么久,適當(dāng)?shù)慕o點教訓(xùn)也是可以。
木阮阮壞心眼的對卞源卓說了一句,“二師兄,聽說你們男人的臭襪子特別多,不知道你的多不多?”
這話讓本來都已經(jīng)好點的卞源卓似乎又想起什么,又開始嘔吐起來。
“你呀�!鼻锇餐行o奈的看著木阮阮,她無辜的看著卞源卓,“我怎么了?我這不是關(guān)心二師兄嗎?”
“大師兄,你趕緊給二師兄帶走吧,我和四師兄還要秘密特訓(xùn)呢�!蹦救钊钔浦锇餐�,“快點快點,別耽誤我們時間了�!�
秋安童把卞源卓帶走了,走的時候卞源卓的氣勢肉眼可見的萎靡。
要不是秋安童摻著他,木阮阮都懷疑卞源卓可能還要吐一會兒。
“五師妹,你可真是這個�!蹦旮獾热俗哌h(yuǎn)了,才長舒一口氣,對木阮阮豎起拇指,“二師兄你都敢這樣嗆聲,實在是厲害。”
“二師兄雖然有時候很可怕,但是他也不敢真的動手�!蹦救钊铒w了年糕一眼,“你怕他做什么?”
雖然說卞源卓一直口頭上威脅說不會放過你什么的,細(xì)觀下來,好像真的就嘴上叭叭叭。
年糕睜大眼睛,圓圓的臉蛋都是震驚,“五師妹,你以前可不是這樣么說,你以前可最害怕二師兄了。”
以前的木阮阮看到卞源卓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現(xiàn)在居然說這樣的話。
木阮阮拍了拍年糕的肩膀,意味深長,“四師兄,人都會變的。”
“現(xiàn)在想,二師兄也沒那么可怕。”
“你要真的不敢反抗,我覺得下次二師兄再訓(xùn)斥的時候,你就找個死老鼠,死蟑螂什么的,往他面前一扔,保證他立刻閉嘴,而且遠(yuǎn)離你�!�
“真的假的?”年糕有些心動,還帶了點躍躍欲試。
“謹(jǐn)慎使用,可能出現(xiàn)我說的那種情況,也可能是另外一種�!蹦救钊畋砬槌林�。
“哪種?”年糕愣了下,不太明白。
“就是,他從動嘴真的變成了動手�!�
年糕的臉一垮,哀怨的看著木阮阮。
“好啦,這個線不說了。”木阮阮忍笑,“我來檢查一下四師兄這些天的作業(yè)做的怎么樣了�!�
兩人從思過崖出來之后,木阮阮就說給年糕布置作業(yè),讓他完成。
“我有乖乖的做。”年糕連忙坐直身體,就像被老師檢查作業(yè)的小學(xué)生。
“看出來了�!蹦救钊蠲虼叫α讼�。
其實這段時間年糕還是有變化的,雖然那還是看上去壯實的和頭熊一樣,但是若是仔細(xì)看,還是比之前要小了一圈。
修真者的眼睛就像是量尺一樣,肉眼都能看到的變化,自然是準(zhǔn)確的。
“四師兄,我們接下來要加大難度了,我想過了,再過幾日宇文師兄就能從思過崖出來,到時候你的丹藥就有著落了�!�
“所以,在這個之前,我們還要稍微加大點力度,讓你的身體更好的適應(yīng)丹藥。”
“嗯�!蹦旮庵刂攸c頭,“五師妹怎么說我怎么做。”
年糕一直比較聽話,而且不管這次是什么原因,他都要讓自己一絲不茍的去完成五師妹交代的事情。
丟他自己的臉事小,但是這事情還牽扯到了五師妹,這就能夠讓他嚴(yán)肅對待了。
而且他心里也憋著一口氣,他就不明白,為什么同樣是師妹,五師妹對他這么有信心,但是小師妹卻只能冷言諷刺。
對于他而言,以前可能也并不在乎小師妹說的話,但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
在思過崖,小師妹的所做所為已經(jīng)讓他寒了心,這讓他以前對小師妹的濾鏡打碎了幾分。
他可以原諒生死面前每個人都只顧自己死活的這種行為。
但是無法原諒以前無比信任的同門對自己的背刺。
最關(guān)鍵的,這個人還是自己的親師妹,還和普通的同門不一樣。
這就更讓年糕難以接受。
他是很單純,但是單純的同時也說明一個問題,赤子之心并不是一個無用之物,除了能夠讓他的修行速度飛快,也能辨別人的喜惡。
小師妹是真的喜歡他,還是假意,他一清二楚。
就算臉上的笑容笑得再怎么燦爛,對他來說,還是能夠輕易的看清楚內(nèi)心真正的喜惡。
“五師妹,你放心,我一定會爭口氣的!”年糕捏著拳頭,狠狠的點頭。
木阮阮噗呲一笑,笑容看上去如同暖陽,“四師兄,不用這么嚴(yán)肅,雖然說加大了力度,但是實際上還是在你能夠接受的范圍里面�!�
“不用擔(dān)心,這次我會一直陪著你,隨時調(diào)整你的訓(xùn)練。”
第97章
師尊,你回來了~
木阮阮說到做到,她和年糕找了個僻靜地方,直接離開了年糕住的院子。
這里人來人往,其實很不適合進(jìn)行秘密訓(xùn)練。
兩人都是同時向秋安童告了假,不參加早上的晨練,得到了允許之后,就直接閉關(guān)了。
中間木阮阮出去了一次,是估算著宇文年出來思過崖的時間。
不過等她到紫竹苑的時候,就被告知宇文年有所突破閉關(guān)了。
木阮阮若有所思,看來宇文年在思過崖的收獲不小。
但是年糕這個丹藥確實迫在眉睫,宇文年閉關(guān),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出來,這丹藥肯定一時半刻就沒辦法煉制。
她眼珠子轉(zhuǎn)動了下,直接找到紫竹苑負(fù)責(zé)接單的人,下了最快的煉制丹藥的單子。
紫竹苑專門接單的人確實很快,而且木阮阮煉制的丹藥也不是什么難的丹藥,直接讓木阮阮稍等片刻,就拿了丹藥去煉丹室。
木阮阮沒有等太久的時間,很快里面的人就直接拿了一個瓷瓶出來。
“這位師妹,丹藥已經(jīng)全部煉好,下次有機會再合作�!�
木阮阮嫣然一笑,道了謝,拿起瓷瓶直接離開。
留下那人站了半天,撓了撓頭,“這是哪個苑落的師妹,長得還挺好看的。”
木阮阮又陪了年糕幾日,年糕訓(xùn)練的時候她就在一邊練劍或者打坐。
偶爾有問題年糕還能幫她指出來,師兄妹兩人這段時間都是突飛猛進(jìn)的進(jìn)步。
這日木阮阮剛剛收了劍勢,傳訊玉佩就亮了下。
她一打開就一臉喜色,“四師兄,師尊回來了,我要去找?guī)熥鹆�。�?br />
“如果順利,說不定我的靈劍就可以出現(xiàn)了�!�
她一直還在溫養(yǎng)她的靈劍胚這件事情年糕也是知道的。
聽到木阮阮的話連忙點頭,“五師妹你快去吧,淬煉靈劍是件大事,我這里基本上已經(jīng)熟悉全部的練習(xí)方式,五師妹放心,我會按照五師妹說的那樣去練習(xí)的�!�
“好�!蹦救钊顚δ旮庖恍�,“等我靈劍鑄成,我再來找四師兄。”
木阮阮輕快的往清風(fēng)殿跑去,沒想到玉泉真人這么快就回來了,她還以為還需要一段時間呢。
這讓她有些驚喜。
一靠近清風(fēng)殿的大門,就聽到穆陸瑤那茶里茶氣的哭泣。
“師尊,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那樣說師姐,被罰去思過崖,是我咎由自取�!�
“思過崖好苦,里面的兇獸都好嚇人,靈力還被封了,嗚嗚嗚,師尊,我好害怕。”
“好了,別哭了。”玉泉真人溫聲安慰,“既然已經(jīng)出來了,下次就不要再說如此傷和氣的話�!�
“你和你師姐本來就是我們清風(fēng)苑里唯二的女弟子,關(guān)系理應(yīng)親厚�!�
“下次注意一點就是�!�
“我知道了,師尊,我肯定會好好的對師姐的,就是不知道師姐會不會生我的氣,不肯理我�!�
“師尊,你不知道,在思過崖的時候,師姐就對我好兇,一點都不想照顧我�!�
“明明知道我害怕,還故意和四師兄孤立我�!�
“如果不是我遇到了別的師兄幫忙,我說不定就交代在思過崖了。”
穆陸瑤的聲音聽上去很是幽怨,還有些不甘。
“我倒是不知道我和四師兄什么時候孤立你了�!蹦救钊钐わL(fēng)而入,真想翻個白眼,不過想到玉泉真人在,到底還是忍住了。
她看也不看穆陸瑤,而是直接往玉泉真人懷里撲。
玉泉真人一驚,趕緊伸手接住木阮阮,害怕她別摔倒。
“師尊,您回來了?”木阮阮笑嘻嘻的抱住玉泉真人,“這次還算順利嗎?有沒有遇到危險?”
“您不知道,自從您走了之后,我天天日思夜想的,有時候還從夢中驚醒,就是擔(dān)心師尊出事情。”
“不過現(xiàn)在看到師尊完好無損,就知道徒兒就是瞎擔(dān)心,我家?guī)熥疬@么厲害,肯定會安然無恙的�!�
木阮阮根本不用玉泉真人說話,小嘴從見了他就吧嗒吧嗒的說個不停,連余光都沒分給穆陸瑤半分。
“嗯,一路都很順利,沒什么意外�!庇袢嫒诵α讼拢嗔巳嗄救钊畹哪X袋,“好了,快松開為師,跟個小孩子一樣�!�
玉泉真人其實有些不自在,木阮阮的身體很軟,但是該有的地方絕對是飽滿的。
他手掌摟住她的腰肢,覺得細(xì)的過分,更別說那緊緊貼在他身體的胸口,更是讓他心臟有些突突的。
這些變化,都是在他臨走之前無意中撞見的那一幕有關(guān)系。
對于玉泉真人來說,那個時候離開,剛好也是個契機。
他原本以為經(jīng)過這么多天,他早就忘記了,但是木阮阮一纏上來,他腦子里就自動浮現(xiàn)那天的驚鴻一瞥。
雖然他很快就轉(zhuǎn)了身,但是對修真人士來說,特別是他這個境界的修士,根本不需要看太多,只用一眼,就能把所有的一切都納入眼底。
他離開的那天夜里,甚至還做夢夢到了木阮阮,第二天早上他臉色就有些不好,念了一路的清心咒。
本來以為回來之后就什么事情都沒,但是沒想到木阮阮一碰到他,他還是會想起來那欲血噴張的一幕。
“好吧�!蹦救钊畈簧岬膹挠袢嫒藨牙锍鰜�,這才施舍一樣的看向坐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穆陸瑤。
她對穆陸瑤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就像是被標(biāo)尺一樣的量過。
“師妹,你什么時候從思過崖出來的?怎么都不和我們說一聲?我們也好給你接風(fēng)洗塵�!�
“對了�!蹦救钊蠲偷囊慌陌驼疲澳銊偛耪f我和四師兄孤立你,是不是?”
穆陸瑤眼中都是震驚,她沒想到她去了思過崖一個月的時間,怎么出來之后,覺得這個世界變成她不認(rèn)識的樣子了?
而且她剛才看到了什么?師姐為什么整個人都撲在了師尊的懷里?
她眼中都是嫉妒,她怎么能夠整個人都撲在了師尊的懷里!太不要臉了!
最重要的,是師尊居然沒有責(zé)怪她!這讓穆陸瑤整個人都不好了。
等木阮阮問話,她才回過神來,這才想起來她在背后說木阮阮以及年糕的壞話被本人聽個正著!
第98章
上眼藥
木阮阮委屈的又拽住玉泉真人的衣袖,“師尊,師妹說這話好傷我和四師兄的心�!�
“明明在思過崖,四師兄拼死相救,難道就因為我們看到師妹和其他師兄弟有說有笑完全不想理會我們所以就沒有分享食物給她,這就是欺負(fù)了嗎?”
木阮阮眼眶微紅,“四師兄在思過崖受了好大的傷,差點性命不保�!�
“如果不是某人故意為之,我想以四師兄的本領(lǐng),估計也不會差點就沒了命�!�
木阮阮輕飄飄看了穆陸瑤一眼,成功看到她的臉色有些僵硬,內(nèi)心冷哼一聲,卻又委屈巴巴的晃了晃玉泉真人的袖子,“師尊,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如果我們有欺負(fù)師妹,就讓我們天……”
余下的話沒說完,木阮阮的嘴唇就被玉泉真人捂住。
他滿目不贊同的看著木阮阮,“小五,你說事情就說事情,不要胡亂發(fā)誓�!�
修士發(fā)誓可都是要順應(yīng)天道的,可能覺得只是一個小小的誓言,但是天道會記住。
所以可以說很多的話,但是唯獨誓言不能輕易的下。
木阮阮眨眨眼睛,能感覺到玉泉真人掌心的干燥以及一種淡淡的香氣。
她目光流轉(zhuǎn),有著明顯的笑意,“好,我聽師尊的。”
她嘴被玉泉真人捂著,自然說話就有些不清不楚。
氣息灑在玉泉真人的掌心,讓他睫毛微微顫抖了下,好像有些發(fā)癢。
他一聲不吭的放在手,將手掌背在身后,臉色如常,“你們師姐妹兩人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思過崖那樣的地方,為師也知道,在沒有靈力的時候,你們能夠安然的應(yīng)對,為師已經(jīng)很是欣慰�!�
“不管怎么說,你們都是清風(fēng)苑的弟子,理應(yīng)關(guān)系和睦�!�
木阮阮和穆陸瑤對視一眼,都知道有對方在場的情況下,這眼藥肯定沒辦法上了。
師尊是個自詡公平之人,對每個徒弟都很關(guān)愛,也確實不喜歡他們反目。
木阮阮唇角勾起,笑得格外嬌媚,“師尊說的是,我想師妹剛才所言,應(yīng)該就是鬧著玩呢。”
“畢竟,她在思過崖,混得如魚得水,我和四師兄去的晚,自然不如師妹的處事能力�!�
“你說是嗎?師妹?”
木阮阮看著穆陸瑤的笑意不達(dá)眼底,但是面上卻一團(tuán)和氣,好像真的是在征詢穆陸瑤的意見。
“師尊,我剛才就是想說,思過崖太過可怕,并沒有別的意思。”,穆陸瑤狠狠地瞪了木阮阮一眼,對玉泉真人解釋。
她半低著頭,聲音格外柔弱,“本來徒弟實力就不佳,在思過崖?lián)@受怕,徒兒想去休息休息�!�
“也好,這幾日早課你不用去了,先休息幾日�!庇袢嫒诵廊稽c頭,欣慰的看著穆陸瑤,“希望小九你這次真心能夠悔改,放心,實力不是唯一的標(biāo)準(zhǔn)�!�
“之后小九只要奮起直追,很快就能把實力提高上來,戒驕戒躁,慢慢來�!�
“是,師尊,徒兒先告退了�!蹦玛懍庉p點下頭,對玉泉真人躬身行禮。
她看向木阮阮,不明白她為什么還不走,誰知道木阮阮根本不看她,反而轉(zhuǎn)頭和師尊說話。
穆陸瑤咬了咬牙,退出了清風(fēng)殿。
有木阮阮在這里,她肯定不能和師尊好好的告狀,她要等木阮阮不在了再來一趟。
木阮阮的心思自然不在穆陸瑤身上,而是一臉興奮的看著玉泉真人,“師尊,那我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淬煉靈劍了?”
還別說,她還有點緊張。
屬于她的靈劍真的要出來了嗎?
玉泉真人點頭,“材料都已經(jīng)齊全,現(xiàn)在要淬煉,就直接去翠竹苑那邊,我和珠光真人已經(jīng)打好招呼,為師親自帶你過去�!�
翠竹苑作為一個煉器為主的苑落,平常弟子的淬煉靈劍自然不會驚動珠光真人。
但是這次是他親自帶小五過去,自然是要先和珠光真人打招呼。
“走吧,為師這就帶你過去�!庇袢嫒艘彩沁^來人,自然知道許多修士的夢想就是擁有一把靈劍。
靈劍可以說是修士的第二生命,也是最重視的。
他理解木阮阮迫切的心情,自然也就不耽擱。
木阮阮現(xiàn)在不會飛行,自然而然的抱住玉泉真人,讓他帶著自己御劍飛行。
每次站在靈劍上,木阮阮都有種豪情萬丈的感覺,她整個人都縮在玉泉真人的懷中,“師尊,這練習(xí)御劍飛行,會不會從劍上掉下來?”
雖然現(xiàn)在看著是好,但是她覺得主要還是有玉泉真人在身邊,要是她自己站上去,她覺得可能就沒那么美麗了。
“放心,到時候為師陪你一起,就算你掉下來,為師也能接住你。”玉泉真人笑著揉了下木阮阮的頭。
沒想到小五這看著不怎么害怕,但是實際還是擔(dān)心這個問題。
木阮阮聞言抬起頭,眼里都是信賴,“那我就把自己交給師尊了�!�
這話讓玉泉真人心顫抖了下,微微垂下眼眸看著木阮阮。
木阮阮整個人都窩在他懷中,看上去格外的嬌小。
全身依賴的看著他,這讓他有些慚愧。
明明徒弟就是把他當(dāng)成最敬重的人,但是他卻有了紛雜的想法。
修真界不是沒有師徒成就佳話的。
畢竟修行之路漫漫,誰也不知道飛升和意外是哪個先來。
所以修真界除了修煉之外,還講究的是適應(yīng)本心。
結(jié)成道侶的師徒也大有人在,但是玉泉真人之前并無這個想法。
他的每個徒兒都是他看著長大,他也不會對她們起任何的心思。
只是最近不知怎么,好像從小五筑基之后,就有了些微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