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鮫珠泛著淡淡的光暈,雖然不是很亮,但是能夠也能看到木阮阮臉上的嫵媚多情。
宇文年喉嚨滾動了下,抓住木阮阮的手指放在唇邊親吻。
“師兄,我今天真的不行了。”木阮阮聲音軟軟的將臉在宇文年的手掌中磨蹭了下。
聲音嬌嬌柔柔,露出個可可愛愛的笑容,“師兄太厲害了,我有點招架不住�!�
“好師兄,能不能讓我歇一晚上,若是師兄想,明日再繼續(xù)就是�!�
宇文年耳朵有些發(fā)紅,他今天是有點不知節(jié)制。
“沒有,我?guī)湍闾幚硐聜凇!?br />
今天是取出火烏之毒的第三日,只要過了今日,火烏之毒不會再有妨礙。
聽到這句話,木阮阮眨了眨眼睛,慢慢的將頭放在宇文年的大腿上,撒嬌,“那師兄要小心點,別弄疼我了�!�
“不會的,我會輕一點�!庇钗哪晔种冈谀救钊顖A潤的肩膀上輕撫。
“哼!師兄每次都說輕點,結(jié)果每次都好大力,你看�!蹦救钊钹僦�,將自己的手腕伸到宇文年面前。
她手腕處被抓了幾道印子。
那是情到深處,宇文年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太過激動,在木阮阮的手腕上留下的痕跡。
他眼中出現(xiàn)愧疚,抓著木阮阮的手腕,在她手腕指印處揉捏,“對不起,是我不對�!�
“那師兄下次可一定要小心點啊,不然我可不依�!蹦救钊钹僦欤曇魸皲蹁醯�,像是擠一擠,都能擠出一杯水出來。
“好�!庇钗哪晟髦攸c頭,快速將藥粉灑在木阮阮的胳膊上。
和前兩日比起來,疼痛明顯減輕很多,但是也不能妨礙木阮阮哭得梨花帶雨,在宇文年懷里亂拱來拱去。
她仰著小臉,淚水順著漂亮的臉龐流下,微微張開雙唇,“要師兄親親才能不疼。”
她撒嬌撒的很自然,讓宇文年心里都是疼惜之情。
明明知道親吻并不會真的去除痛苦,但還是依著她的意思和她親吻。
木阮阮嘴角微微翹起,露出明媚的笑臉,“果然和師兄親親就不痛了�!�
雖然覺得有些夸張,但是宇文年整個人眉眼之間都柔和了幾分。
“你今天好好休息吧,我看著你�!庇钗哪曛匦聦⒚や伜茫屇救钊钏�。
木阮阮哀怨的看了宇文年一眼,“可是,我更想讓師兄陪我一起睡覺�!�
她隨手拿了一件衣服出來穿在身上。
雖然裸露胴體對男人來說有誘惑力,但是這種誘惑力不能太習以為常,不然男人就會失去興趣。
而且,有的時候半露風情,可能會更加誘惑。
所以一般情況下,木阮阮不會放任自己不穿衣服在男人面前太久。
武器總要用在有用的地方,免得喪失了它該有的威懾力。
宇文年猶豫了下,看到木阮阮眼中明晃晃的期盼,干脆點了頭。
“那師兄睡在我這邊。”木阮阮拍了拍身側(cè),對宇文年笑得很是純良。
宇文年聞言躺下,木阮阮自然的拉過他的胳膊,將頭枕在了上面。
她睡得很快,今天的體力消耗過大。
不僅僅是因為和宇文年做了的事情,白天她因為練身法一直在蝴蝶群里來回穿梭,那個更加耗費體力。
也就導致和宇文年滾子一起的時候,她的體力明顯就不太行。
木阮阮睡著的時候,顯得格外恬靜,和醒著的她完全不一樣。
甚至那窩在懷里的乖巧模樣,和醒著的時候也不一樣。
宇文年默默看了木阮阮半天,最后才摟著人慢慢的睡去。
樹洞外面他設(shè)置了結(jié)界,兇獸進不來,至于同門看到這里有標志,自然知道里面已經(jīng)有人了。
今天他的心神也比較激蕩,很快也陷入了沉睡。
宇文年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懷里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他猛然坐起來,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沒有看到木阮阮的身影。
他右手一翻,翻出自己的傳訊。
傳訊里,果然,有一個木阮阮的留言。
宇文年面色有些難看,像是有什么預(yù)感。
他向來不是拖泥帶水的人,直接點開了那則通訊。
[師兄,我先行一步,知道師兄不太方便與我同時出現(xiàn)在人前,所以我就主動離開了,師兄記得要想我喲。]
第16章
喲,這不是小白花么
木阮阮哼著小曲,走路腳步輕快。
昨天盡管情事很是激烈,但是她夜里睡的也好,今天早上精神就全部恢復過來。
雖然沒有真正的雙修,但是對她來說,能夠做個和諧運動,也堪比雙修了。
所以她現(xiàn)在整個人都是容光煥發(fā),眼角間帶了幾分媚色,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鮮花,隨著陽光左右搖曳。
“師姐�!币坏涝尞惖穆曇糇屇救钊钅_步頓了下。
她抬眼看過去,巧了,這不是昨天背后說她壞話的那朵小白花嗎?
木阮阮挑挑眉,看了一眼站在她身邊的向和,嘴唇微勾,往小白花身邊走去。
她走的每一步都格外好看,像是朵朵蓮花,讓人忍不住注意力就落在了她身上。
穆陸瑤看著似乎完全大變樣的木阮阮忍不住咬了咬唇,為什么她覺得進到秘境之后的師姐和外面似乎有些不一樣?
她眼中閃過一絲嫉妒,本來木阮阮就長得比她好看,所以她明里暗里都想要壓木阮阮一頭。
可恨木阮阮就跟塊木頭一樣,根本聽不懂她說話,反而讓她更加的生氣。
看著木阮阮那好像靠著自己就能把所有事情解決的樣子就來氣。
本來作為女子,讓男人幫忙天經(jīng)地義,偏偏就她顯得格外不同。
身為弱女子,弱勢點有什么不好?
穆陸瑤很是看不上木阮阮,白瞎了那張長得好看的臉。
她自己只能算的上清秀有余,和木阮阮那艷麗比起來,真的遜色不少。
雖然她每天裝作很不屑木阮阮那等艷俗的女子,但是說到底,還是嫉妒自己長得不如她好看。
要是她有那張臉,能做的事情可比木阮阮多多了。
“師妹,你怎么在這里?”木阮阮驚訝的看著穆陸瑤,她好奇的看了向和一眼,“你不是說和別的師兄一起進入秘境相互照顧嗎?還讓我不要多管你的事情�!�
她欲言又止,臉上的表情猶猶豫豫,“是不是和師兄吵架了?”
“師兄和師弟一向是比較寵你的,你也別太過使小性子�!�
穆陸瑤一張臉都綠了,偷偷看了向和一眼。
平時不見木阮阮說話,這一說話,怎么講的都是這么討人厭的話?
“沒有,我沒使小性子,也沒和師兄吵架�!蹦玛懍庍B忙打斷木阮阮說的話。
要是再讓她信口胡說,還不知道向師兄是怎么想她呢!
“我是和師兄走散了,之后遇到了點麻煩,最后遇到了向師兄�!蹦玛懍幮邼目戳讼蚝鸵谎�,“多虧了向師兄�!�
“這樣��?”木阮阮熱情的看著向和,“這位向師兄不知道是哪個苑的師兄?”
“多謝你在秘境中照顧我們師妹,等出了秘境,一定讓我們師父和你師父表示感謝。”
說著木阮阮寵溺的拍了下穆陸瑤,“我們家?guī)熋孟騺砣涡�,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向師兄別介意。”
“師妹,既然咱們兩個遇到了,那我和你結(jié)伴而行吧?這樣兩個人也算有個照顧�!�
木阮阮嘴角微翹,好像遇到穆陸瑤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
站在一邊一直沒出聲的向和有些詫異,總覺得這個木阮阮似乎和穆陸瑤說的不太一樣。
而且他作為帶隊的師兄,現(xiàn)在和穆陸瑤站在一起終是不妥。
現(xiàn)在既然木阮阮說要和穆陸瑤結(jié)伴而行,他自然就可以脫身。
“你們既然是同個苑下的師姐妹,在一起結(jié)伴自然是好的。”向和緩緩開口,并沒有回答木阮阮的問題,他對穆陸瑤略點下頭,“穆師妹既然找到了人,那我就告辭了。”
穆陸瑤看著轉(zhuǎn)身離開的向和心中氣苦,要不是木阮阮忽然出現(xiàn),說不定她還能和向和打好關(guān)系。
她狠狠的瞪了木阮阮一眼,如果不是這個禍害,她說不定能和向和多相處一段時間,向和肯定就能成為她的裙下臣。
偏偏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她快嘔死了。
“師妹,你干嘛這樣看我?”木阮阮捂著胸口后退一步,臉上都是震驚的表情。
她一臉的受傷,“難道師妹不想和我一起結(jié)伴,埋怨我壞你好事?”
“是我沒看清楚,還以為師妹叫我,是想和我一起呢�!�
“既然師妹不樂意,那我也不好厚著臉皮在師妹身邊�!蹦救钊畈亮讼赂静淮嬖诘难蹨I,“師妹,你自己保重,我離開就是。”
穆陸瑤目瞪口呆的看著決然而去的木阮阮,又看了一眼早就看不到人影的向和。
一陣風吹過,卷起一片落葉。
她怎么感覺有些不對呢?
她什么都沒說吧?她什么都沒做吧?
怎么忽然之前一個個的都走了呢?
她總覺得自己腦子似乎有點不太會轉(zhuǎn)動了,什么情況?剛才木阮阮那一陣連消帶打的說話,怎么覺得有些奇怪呢?
木阮阮耍了穆陸瑤一通之后,心情頗為暢快。
她自然不會和穆陸瑤同路,和她在一起,還要時時刻刻提防著這個小人會不會暗算她,實在太累了。
與其那樣,還不如她自己在秘境中尋找機緣。
想到昨日那個碩大無比,但是卻異常美麗的蝴蝶,她眼眸流轉(zhuǎn),輕快的往花海那邊走去。
依舊是非常震撼的花海,今天的蝴蝶似乎有些躁動,雖然還是成群的在一起飛舞,凡是空氣里像是有什么讓它們有不安的東西。
揮動翅膀的次數(shù)要遠遠的大于平時。
但是昨天才第一次來的木阮阮自然不知道,她也沒辦法觀察到蝴蝶和昨日有什么不同。
依舊按照昨天的辦法,木阮阮先去了最低等級的蝴蝶中間熱身,接著又去了高級一點的。
不知道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今天的蝴蝶比昨天的似乎難對付了點。
她沒考慮太多,還以為是因為身法沒有練到極致的原因。
不過還好,每次都是有驚無險的穿過去,讓木阮阮信心大增。
她閃身出了蝴蝶群,坐在一邊調(diào)息了片刻,這才閃身進入更加靠近大蝴蝶的那個群體。
明顯這些蝴蝶更大一點,甚至每煽動一下翅膀,木阮阮都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風拂過來,中間還夾雜著毒粉。
第17章
師姐,我不知道你說什么
木阮阮臉上戴了一張面紗,這面紗看著輕薄,但是卻能夠阻擋一些毒粉。
她手中的絲帶像是活了一番,隨著她的動作飄來飄去。
別看這群蝴蝶很大,但是動作卻比前面兩群小的更加敏捷。
不僅毒粉灑下的更多,飛舞的速度也比之前的蝴蝶要翻倍。
木阮阮根本沒待幾秒鐘,一個滾落,從蝴蝶群里出來。
剛才一只蝴蝶的翅膀差點就扇到她的臉,如果不是她躲得快,那毒粉肯定直接沾滿她整張臉。
這毒粉可不是開玩笑,一旦沾上,她一張臉可就毀容了。
對于木阮阮來說,毀人容貌就是殺人父母,那是同樣的仇恨,所以她現(xiàn)在看那群蝴蝶眼刀子直甩。
“哎呀,師姐?你怎么在這里?”
略帶浮夸又做作的聲音讓木阮阮微微側(cè)目。
看到是剛才被她坑了一把的小白花,心中響起警鈴。
這人怎么跟到這里來了?是故意的?還是無意中過來的?
木阮阮暗地調(diào)息,對著穆陸瑤卻彎起了眼睛,“師妹,你是來找我的嗎?我還以為你不想看到我,這里離開了。”
“沒想到師妹居然還愿意來找我,我真是太感動了�!�
穆陸瑤被木阮阮說的話搞了一身惡寒。
她惡毒的看了一眼木阮阮,雖然她現(xiàn)在只是煉氣六層,木阮阮是煉氣九層,但是她也能看出來木阮阮的體力消耗的很厲害。
她對木阮阮柔柔一笑,“師姐,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我覺得師姐說的對,”穆陸瑤慢慢的靠近木阮阮,又小心的避開蝴蝶群,“咱們既然是同門師姐妹,就應(yīng)該在秘境里相互扶持�!�
“若是師姐愿意,接下來的歷練,我愿意跟著師姐一起,只要師姐不嫌棄我�!�
木阮阮看著向著她一步步走過來的穆陸瑤,心中越發(fā)的警惕。
“師妹能這樣認為是最好的�!彼纱啾P腿坐到地上,絲帶柔柔的垂落在地上,一根手指悄悄地將絲帶繞在指尖。
“師妹若是真心想和我一起,我自然是歡喜的�!蹦救钊顚δ玛懍帍澚藦澭垌粗叩阶约荷磉�,嘴上關(guān)心著,“師妹還是小心點,這邊的蝴蝶身上毒粉各個都很厲害�!�
“萬一不小心沾染上了,肯定會帶來很多的麻煩�!�
穆陸瑤目光閃了閃,“多謝師姐,我知道了�!�
她歪著頭故作天真的看著木阮阮,“師姐,你坐在這里做什么?可是被蝴蝶的毒粉碰到了?”
木阮阮在心中呵呵一聲,看穆陸瑤那隱隱含著期盼的眸子,故作輕嘆一聲,“我剛才穿過花海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蝴蝶,沒想到它們身上的毒粉這么強�!�
“沒辦法,只能坐下來打坐調(diào)息�!�
木阮阮說著目露感激,“沒想到師妹正好這個時候過來,也是我命不該絕。”
“師妹,接下來,我的命可就托付在你身上了�!蹦救钊钫f著,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頭,眉毛輕蹙,“頭有些疼,師妹能否為我護法,我可能需要用精神力看看能不能把毒粉清除�!�
穆陸瑤緩緩笑了,“那自然是可以的,師姐,你放心好了。”
“有我給你護法,自然能夠護你周全�!�
木阮阮對她感激一笑,當真直接閉上眼睛,好像真的很放心把自己的安全交給穆陸瑤。
眼前的這個女人,就算戴著面紗,閉著眼,也沒辦法掩蓋住她那國色天香的容貌。
甚至還因為帶了一層面紗,讓她整個顯得更加神秘和高貴幾分,看的穆陸瑤眼中閃過一絲嫉恨。
為什么這個女人會跟她一個師門呢?還長成一副狐媚樣。
但是想到木阮阮在宗門里討人嫌的模樣,穆陸瑤又長舒一口氣,空有美貌的傻子,不知道利用,還不如她在宗門里受歡迎。
看著木阮阮陷入深思的穆陸瑤沒有注意到,本來就有些躁動的蝴蝶,飛舞的更加混亂了點。
閉著眼把精神力放在穆陸瑤身上的木阮阮自然也沒看到明顯變得狂暴的蝴蝶。
“呼——”強烈的風忽然而至,穆陸瑤一下子打了個激靈,看著忽然而至的毒粉,尖叫了一聲,下意識的將木阮阮扯到她身前。
反正木阮阮不是已經(jīng)中毒了嗎?多一點應(yīng)該也沒事。
她本來修為就沒木阮阮高,而且還沒中過毒,要是這毒被沾染到她身上,說不定她還沒有木阮阮那么能抵擋。
木阮阮猛然睜開眼睛,手中的絲帶直接飄出,將面前的毒粉打散。
但是隨之而來的,不僅僅是這一團毒粉,而是很多團。
以前有規(guī)律的蝴蝶群變得混亂不堪,根本沒有任何章法的胡亂飛行。
之前低階的蝴蝶群和高階的混在一起,但是高階的蝴蝶對低階有天然的壓制,導致低階的蝴蝶搖搖欲墜,想靠近,但是又不能靠近。
身上的毒粉灑落的更加厲害。
木阮阮也有些驚呆了,都顧不得去質(zhì)問穆陸瑤為什么要將她扯到面前去擋毒粉。
現(xiàn)在蝴蝶的軌跡混亂,她們直接被困在了花海中!
“師姐,這怎么辦�。俊蹦玛懍幯壑虚W過一絲后悔,如果不是今天她想要看看木阮阮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和以前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所以就一路跟著她,她也不會現(xiàn)在被困在花海中。
怎么這么倒霉,直接遇到了這些兇獸的混亂!
她緊緊的拽著木阮阮的袖子,聲音里有著哭腔,“師姐,我們會不會死在秘境里?”
木阮阮拽了下自己的袖子,發(fā)現(xiàn)穆陸瑤抓的特別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將絲帶收起來,長劍從儲物袋中取出,毫不猶豫的耍了個劍花,木阮阮聲音極冷,“放手!你要不想死,就老老實實的賣力干活。”
“我可不是那些男人,會因為你嚶嚶嚶的哭兩聲,就讓著你�!蹦救钊钜馕渡铋L的看了穆陸瑤一眼,“師妹,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今天的事情,如果我們有幸出去,我會和你好好的算清楚�!�
穆陸瑤下意識的松開了抓住木阮阮的手,眼中有些慌亂,“什么事情,師姐,我不知道你說什么!”
第18章
花海暴亂
木阮阮冷哼一聲,沒有再和穆陸瑤解釋,而是直接提著劍想從中間殺出一條生路。
她現(xiàn)在沒時間和穆陸瑤廢話,她畢竟在花海里面練過身法,察覺到蝴蝶今天特別奇怪。
而且這股暴動應(yīng)該僅僅是個開始,后面可能會更加嚴重。
所以趁著現(xiàn)在還沒完全暴動起來,她要趕緊出去。
穆陸瑤咬了咬牙,看著木阮阮利索的將蝴蝶劈成兩半,手中的劍緊了緊,也跟在木阮阮身后。
她沒有木阮阮的修為高,連木阮阮都那么吃力,靠她自己的話,肯定會被困死在這里。
而且就算困死,也待不了多長時間,很快就會被那些毒蝴蝶殺死。
她必須牢牢的緊跟著木阮阮。
“宇文師兄?”向和有些心虛的看著宇文年,擔心他會問他昨日的去向。
沒想到宇文年只是淡淡看他一眼,并沒多言,這讓他放下心來。
他們這次帶隊過來的,是已經(jīng)筑基的各個苑的弟子,其中又是以宇文年所在的紫竹苑為首。
紫竹苑的實力是所有苑落中最厲害的,因為他們主修劍道,輔修丹藥。
對他們來說,一邊嗑藥,一邊練劍,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至于丹藥里的毒素,早就隨著他們大量的修煉排泄出去,根本不可能懼怕。
他們吃丹藥不是為了提高修為,而是為了將自己的修為壓縮再壓縮,壓縮到極致。
人人都說紫竹苑的人都是瘋子,因為人人都想突破,偏偏就他們非要把實力壓縮到極致之后再進行突破。
但是這一做法,同時也讓紫竹苑的所有人,整體實力要比同境界的人高上不止一點半點。
這種鍛煉自身的方法不是沒人心動,但是那種痛苦和在一個境界之內(nèi)的反復磨打,不是那么輕易能夠熬得住的。
很多人連一半都沒堅持住,就直接放棄了。
那種反復打磨自己靈力的過程,簡直太過痛苦。
他們無法承受,就導致半途而廢。
向和看宇文年沒有理會自己,又忍不住搭話,“宇文師兄,這次試煉還有五日就能結(jié)束,等結(jié)束之后,不知道宇文師兄有什么打算?”
他們這些帶隊的弟子因為這些任務(wù),所以在結(jié)束之后會獎勵一個額外的福利。
那是一個福地洞天,適合他們這些筑基的人去。
而且里面的歷練對他們來說,都不算歷練,而是玩。
主要的,是里面的東西都是極好的寶貝,但是危險性卻不大。
這個福利,可以選擇自己去,也可以選擇攜帶一人前去。
同時,也可以將這份福利積攢著,并不用在任務(wù)一結(jié)束就立刻去。
向和是想和宇文年結(jié)伴而行的,雖然沒有危險但是也并不是說肯定沒危險。
加上那個洞天福地是幾個門派聯(lián)合起來給小輩們歷練用的,所以除了他們蒼羽院,還會遇到別的門派的人。
不是蒼羽院和其他門派不較好,只要是門派和門派之間,無論大的方面是如何和善,都阻擋不了下面人會多有摩擦。
特別是在遇到都比較心儀的寶貝時,摩擦就會更加的明顯。
向和也是想著能夠多一個自己人,將來遇到了搶奪寶貝的,人多總比人少好。
他已經(jīng)和幾個人都說好了,大家打算結(jié)伴而行。
如果宇文年能夠答應(yīng),自然是最好的。
畢竟幾個人中,就宇文年的實力最強。
宇文年知道向和說的是什么,原本他也確實打算等任務(wù)一結(jié)束就直接去一趟洞天福地。
但是誰知道在秘境中出了點意外,導致他現(xiàn)在就有些猶豫。
那個洞天福地是只能筑基的人進去,所以里面的寶貝也大多是筑基才能使用的東西。
他想帶著木阮阮一起去,但是木阮阮現(xiàn)在才煉氣九層,等到了煉氣圓滿之后才能突破到筑基。
這個福利其實也就是對蒼羽院頂級的弟子一種隱形福利。
畢竟能夠帶隊進到秘境的,普通人可不行,必須是精英弟子以上才可以。
如果有他帶著,木阮阮到了筑基根本不用來帶隊,也不用考慮是不是精英弟子,都可以進去洞天福地。
“我還沒決定,等出去再說吧�!庇钗哪旰藘删�,沒有說死。
對于木阮阮一清早就離開的這個行為,他其實是理解的,畢竟作為歷練人員和他糾纏在一起,被人看到了不太好。
主要是他會受到懲罰。
但是木阮阮這個行為又讓他有些別扭,特別像嫖了就走的恩客,讓他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他頻頻走神,時不時就會想起木阮阮在他身下承歡的模樣。
那妖媚多情的模樣,細軟的腰肢,飽滿的胸部,都像是一種春藥,讓他無法自拔。
“宇文師兄!”向和忽然出聲,打斷了宇文年的走神。
他有些不悅,抬眼看去,卻看到向和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怎么了?”
“前面好像有些不對勁�!毕蚝筒涞靡幌抡玖似饋恚L劍直接拎在手中。
宇文年順著向和的目光看過去,同樣臉色大變,那是花海的方向。
想到昨日在花海練習身手的木阮阮,宇文年的心臟“咚”地一聲,像是停在了半空中。
向和剛想邁步,就看到身邊一陣風吹過,宇文年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宇文師兄的步法好像又精進不少�!毕蚝袜洁炝艘痪�,也跟著宇文年往暴動的方向而去。
宇文年幾乎催動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往花海的方向。
一路上,他暗自祈禱,木阮阮今天沒有去花海訓練身手。
但是內(nèi)心又隱隱的覺得木阮阮今天肯定去了。
本來他還打算晚一點的時候悄悄去花海那邊看看,結(jié)果沒想到他還沒去,直接就發(fā)生了暴動。
他不知道花海那邊怎么回事,從他們這個方向看過去,花海上空的靈力幾乎是暴亂的,甚至已經(jīng)形成颶風,卷起不少的花瓣和蝴蝶。
遠遠看去,就像是龍卷風一樣,帶著山風欲來的沉重感。
他一顆心,忍不住的下沉,再下沉,趕路的腿似乎都像是灌了鉛水,有些難以抬起。
第19章
心術(shù)不正的人
木阮阮一劍劈下之后,有些氣喘。
這里的蝴蝶太多了,而且狂暴后的蝴蝶力量和速度都比之前要翻倍。
她和穆陸瑤的身上都染上了毒粉。
靠著她們兩人想毫發(fā)無損的出去,是根本想都不要想。
就算沾上了毒粉,她們也要殺出一條生路。
出去最少還有生的希望,在這里,是真的等死了。
只是兩人沒發(fā)現(xiàn),她們是想往外移動,但是誰知道卻被困在同一個地方繞圈繞了好久。
一直在戰(zhàn)斗,所以木阮阮也沒注意到她們繞了一圈又回來了。
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這才看出來端倪,她差點就忍不住破口大罵。
這蝴蝶該不會是成精了吧?非要把她們兩個困死在這里?
穆陸瑤忽然“啊”了一聲,一只碩大的蝴蝶翅膀直接扇到了她的臉上,她半張臉都沾染上了毒粉。
她的尖叫凄慘,捂著半邊臉直接滾到地上,“我的臉!”
木阮阮沒有被蝴蝶嚇一跳,反而是被穆陸瑤嚇了一跳。
她有些無語,這毒粉雖然說有毒,沾上之后可能會毀容,但是速度還沒那么快吧?
她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如果我是你,我就趕緊找水清洗一下,不然那毒粉真的滲進你的皮膚,那可真的不好說了�!�
尖叫聲戛然而止,穆陸瑤倉皇抬頭,“真的可以嗎?”
木阮阮挑眉,“我又不是醫(yī)師,我怎么知道?但是你與其讓毒粉在你臉上,還不如趕緊清理干凈,說不定還有救�!�
聽到這話,穆陸瑤也顧不得別的,趕緊一頓翻找,想要水。
最后只從儲物袋翻出一點喝得水。
她也顧不得之后會不會用到,趕緊用水清洗自己的臉。
木阮阮只能先自己斬殺身邊的蝴蝶。
本來穆陸瑤雖然那廢物了點,但是好歹能分擔一點,現(xiàn)在只顧得上自己的容貌,她就只能有些吃力的應(yīng)付。
實在是這蝴蝶太多了,而且之前已經(jīng)消耗了很大的力氣,她根本連恢復的時間都沒有。
“你到底洗好了沒有?我們要是不出去,就算你現(xiàn)在洗了,一會兒還是要沾染上!”木阮阮有些咬牙切齒。
穆陸瑤紅著眼睛,聲音尖銳,“不是你,你當然覺得沒關(guān)系。”
“我要是毀了容,你不就得意了?”
木阮阮差點被穆陸瑤這句話震的手中劍都脫離,她不可思議的抽出時間看了一眼穆陸瑤,“我得意什么?你毀不毀容對我也沒什么影響�!�
她就差直接說,就你這個長相威脅不到我半分。
毀不毀容的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就算不毀容,他也從來沒有將他看在眼里。
雖然余下的話沒說完,但是穆陸瑤卻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這讓她心里一陣氣苦,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因為木阮阮這話一點都沒錯,她這種長相根本對她造不成一點威脅。
所以她才能想辦法從別的地方來詆毀她。
盡量給自己打造柔弱的性格,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但是木阮阮這句話直接讓她破防。
她對自己的容貌特別的在意。
木阮阮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句話會讓穆陸瑤更加記恨自己,就算知道了,可能她也不在乎,反正這個女主在她看來不是什么心正之人。
而且她說的也是實話。
本來穆陸瑤的容貌對她來說就沒有任何的危險性,一個只是清秀佳人,一個是人間富貴花,兩者差距太大,完全沒有可比性。
人最重要是要有自知之明,她對自己的認知就挺深刻的。
“你到底好了沒?快點!還真的想死在這里不成!”木阮阮不耐煩的催促著。
穆陸瑤眼中閃過一絲憤恨,但還是站起來,畢竟木阮阮說的也不錯,兩人若是出不去,現(xiàn)在說什么都是徒勞。
一只黑色的蝴蝶,忽然在木阮阮后面出現(xiàn)。
穆陸瑤看個正著,她目光閃了閃,卻沒出聲提醒。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自己臉上有些發(fā)癢。
這就讓她更加不想提醒木阮阮身后有蝴蝶的事情。
她已經(jīng)承受了一次,就應(yīng)該讓木阮阮也承受一次。
木阮阮不是覺得臉上有毒粉也是無所謂嗎?那就讓她也嘗嘗毒粉灑在臉上的滋味。
看看她是不是還能說出這樣的風涼話!
木阮阮覺得背后一陣陰風,她順勢往前一滾,一道黑色的影子從她剛才站著的地方呼嘯而過。
她轉(zhuǎn)頭看去,黑色的蝴蝶閃著幽光,額頭瞬間就出了一層冷汗。
這么大個的蝴蝶,也就比紫色的蝴蝶小了一點,算是蝴蝶中的第二梯隊了。
她冷冷看了一眼穆陸瑤,剛才她就站在對面,卻沒出聲提醒,可想而知,是何居心。
但是現(xiàn)在卻不是算賬的時候,兩人還沒脫離危險,但是她不得不還要分出一絲心思給穆陸瑤。
穆陸瑤見木阮阮看過來,微微抬起下巴,似乎根本不畏懼她的質(zhì)問。
卻沒想到,木阮阮只是冷冷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這反而讓她提心吊膽起來,不明白木阮阮不說話是什么意思。
兩人現(xiàn)在就差撕破臉,她看她不順眼,木阮阮似乎也有些和以前不一樣。
她終于露出了真面目。
所以木阮阮以前都是裝的,裝作很關(guān)心她,不明白她話中話的意思。
現(xiàn)在看來,木阮阮其實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穆陸瑤覺得自己看透了木阮阮,這個虛偽的女人,真是不要臉。
完全不知道穆陸瑤腦補了什么的木阮阮現(xiàn)在連看她一眼都懶得看。
心術(shù)不正的人,看什么都是不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