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沈子菱:“……”
女主都這么規(guī)劃人生的嗎?
她看的,女主們可都忙著戀愛呢,她怎么一天想當這個家,那個家?
自那之后,凌玲真就像上了發(fā)條的小鬧鐘,每日都活力滿滿地開啟她的“夢想征程”。
清晨天未亮,便拽著睡眼惺忪的正則在胡同里跑步。
一邊跑還一邊喊著口號,試圖給大哥“加油打氣”,稚嫩的聲音在寂靜的清晨格外響亮。
而正則盡管無奈,但看著妹妹那認真的模樣,也只能陪著她一圈又一圈地跑著。
景云則成了凌玲的“小老師”,一有空閑,就拉著妹妹坐在書桌前,給她講解各種科學知識。
從簡單的物理現(xiàn)象到復雜的數(shù)學公式,景云講得繪聲繪色,凌玲聽得似懂非懂,卻依舊不住地點頭,眼睛里閃爍著對知識的渴望。
遇到不懂的地方,凌玲便會像連珠炮似的發(fā)問,景云也耐心解答。
孩子們五歲已經破格進入小學里學習,開始學習小學生的課程。
沈子菱忙碌科研工作之余,也會抽出時間陪伴孩子們。
而秦文琮,在工作上取得新突破的同時,也會親自指導正則的體育訓練,教他一些專業(yè)的運動技巧,帶著景云和凌玲去參加各類科技展覽,拓寬視野。
一家人的生活,雖忙碌卻充實。
而另一邊。
祁永朝安分守己了一陣。
他心中的怨恨在這幾年里如同野草般瘋狂生長,對那四個孩子的執(zhí)念也愈發(fā)強烈。
終于在2002年的春天,成功領養(yǎng)了趙家四兄弟。
這時候趙家四兄弟已經十二歲了。
雖說現(xiàn)在才正式領養(yǎng),可這些年他經常陪伴四個孩子,四個孩子也早就接受了他是他們的父親。
畢竟從他們四歲失去了爸爸媽媽開始,都是祁永朝隔三差五出現(xiàn),帶他們吃好的,玩兒好的。
2002年,國內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各個行業(yè)蓬勃發(fā)展,新興產業(yè)如雨后春筍般涌現(xiàn)。
祁永朝靠著顧眉的投資手冊,賺了不少錢。
可他畢竟沒有更高的能力手段,這樣的投資所得財富畢竟有限,還達不到他的標準。
他希望變成京市巨富。
就像顧眉在日記簿里描述趙家四兄弟那樣。
祁永朝領養(yǎng)了趙家四兄弟后,便將他們安置在一處隱蔽的郊外別墅。
別墅周圍被高聳的圍墻環(huán)繞,安保系統(tǒng)嚴密,外人難以靠近。
而在這看似平靜的別墅內,卻隱藏著一個實驗室。
祁永朝當年保留了顧眉研發(fā)的病毒,根據(jù)當年顧眉團隊研發(fā)留下的數(shù)據(jù),一直在研發(fā)“解藥”。
經過七年的努力,祁永朝終于把病毒的“解藥”研發(fā)出來了。
當初顧眉趙啟剛沒做到的事,他打算繼續(xù)做下去。
這個病毒最好的載體的是孩子。
孩子感染后,傳染給孩子,癥狀和感冒發(fā)燒相似。
父母若是帶去醫(yī)院,那便會傳染給醫(yī)院的人。孩子若是在學校,則會以極快的速度,讓學校里所有孩子感染。
按照顧眉日記簿里描述。
趙家四兄弟,會成為書中的最大反派,成年后能搞死凌玲的兩個哥哥和父母。
若結局如此,那這四個孩子的命,一定很硬。
所以祁永朝打算,那這四個孩子當成傳播病毒的活靶子。
祁永朝把趙家四兄弟帶進實驗室內。
他看著精心培育多年的病毒樣本,眼神中閃爍著瘋狂。
他緩緩走向趙家四兄弟,臉上掛著看似溫和卻又透著詭異的笑容,說道:“孩子們,爸爸為你們準備了一個改變命運,并且復仇的機會,你們要不要試試?”
老大趙合東最警惕:“爸爸,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不等祁永朝回答,老二趙合南說:“大哥,我記得這個針管上的標志,是媽媽的東西。”
趙合南的記憶里,顧眉就是因為這個標志的東西而坐牢的。
這些年,他沒少研究母親案件的報道。
為的就是有朝一日為自己母親翻案。
老大趙合東皺眉:“爸爸,這里面是媽媽研發(fā)的病毒,對嗎?它會讓我們去死嗎?”
祁永朝笑著說:“我怎么舍得讓你們死?這是病毒,你們可以通過傳染給其它孩子。等晚上你們從學校回來,爸爸就給你們吃藥�!�
對醫(yī)學最感興趣的老三趙合西說:“爸爸,藥物是需要通過臨床試驗上市才能使用的。你把藥給我們吃,是想讓我們當小白鼠嗎?”
祁永朝沒想到十二歲的孩子懂這么多。
趙合東則撩起袖子,露出胳膊給祁永朝:
“爸爸,我知道你不會還我們。既然你需要我們,又能為媽媽報仇,那就來吧。這不算對我們的傷害,這是爸爸跟我們的合作�!�
趙合南、趙合西,以及話最少的趙合北,見大哥主動獻出手臂,也都把胳膊亮出來,交給了祁永朝,讓他盡情注射病毒。
……
與此同時,電視臺。
十二歲的凌玲剛錄完一首歌,這是她對粉絲的告別歌。
凌玲七歲那年以一首《冰凌花》火遍大江南北,成為炙手可熱的童星。只要她的碟片發(fā)售,全國各地都會在三日內一搶而空。
凌玲十歲的時候退出歌壇,已經消失兩年。
這次來京市電視臺錄歌,一是為了給秦愛琴公司的電視劇錄主題曲,二也是當做給粉絲的離別歌。
十二歲的她已經開始發(fā)育,聲線也逐漸脫離兒童時期的甜美感。
這兩年她的精力都放在了學習和訓練上,已經成功進入國家隊。
剛從電視臺出來,接到二哥的電話:“你還記得前陣子1班轉來的那四個四胞胎嗎?往黎黎書包里扔蟲子就是他們。你猜他們是誰?”
“嗯?是誰�。柯牰缒愕囊馑�,我們認識��?”
景云說:“他們是趙家四兄弟�!�
凌玲認真回憶了一下“趙家四兄弟”,記憶這才被拉扯重新拉扯出來。
“哦。我想起來了!他們就是我小時候老做夢,夢見他們會害死你和大哥,害死爸爸媽媽的那四個鄰居哥哥?”
景云點頭:“嗯�!�
凌玲小時候還會做預知的夢境,可是隨著自己說話越來越清楚,預知的夢也越來越少。
直到現(xiàn)在,她已經完全不會做那些相關的夢境了。
景云又說:“昨天黎黎家的窗戶被砸了,我猜,也是他們干的�!�
凌玲反問:“他們突然轉到我們學校,這件事,要不要告訴爸爸媽媽?”
景云也這么想。
晚上景云回到家里,把趙家四兄弟剛轉來學校就欺負女同學的事兒,告訴了沈子菱和秦文琮。
正則景云凌玲三兄妹,雖然才十二歲,可他們因為成績優(yōu)異,腦子聰明,已經多次升級,目前已經高一了。
沈子菱給景云盛了一碗湯,疑惑:“你怎么確認是趙家四兄弟?”
景云解釋說:“長得像,而且,名字也一樣�!�
沈子菱和秦文琮對視了一眼。
只聽景云又說:“不過他們四個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兒,下午我特地去找他們,與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病得很嚴重。都這樣了,還來上學,是不是太奇怪了?”
景云說著就咳了一聲。
緊跟著,渾身肌肉開始酸疼。
沈子菱也注意到他臉色不太對勁,立刻給他把脈,感覺到他脈象虛浮,體內像是有千軍萬馬,一場大戰(zhàn)即將來臨。
她的手指在景云寸關尺三處輕輕游走,睫毛忽然顫了顫。
夕陽斜斜穿過雕花木窗,在她肩頭落下細碎的光斑,卻照不亮她驟然凝重的神情。
孩子的手腕細得像截竹枝,皮膚下跳動的脈搏仿佛沾了晨露的游絲,虛浮得幾乎要化在指腹間。
沈子菱又加重半分力道,那脈象便如驚弓之鳥般往深處躲。
她觸到一絲詭異的滑利,像是暗河在冰層下悄然涌動。
她以為是自己把錯脈,立刻又靜下心繼續(xù)探:“你這脈象不對,我再探探。”
"媽,我嗓子疼。"
十二歲小少年抬起手,揉了揉喉嚨。
沈子菱抬眼看向他泛著淡青的眼瞼,舌尖頂住上顎輕輕"嗒"了一聲。
最近正值春季,是病毒泛濫的季節(jié)。
沈子菱在家熏艾抑制病毒,空氣里的艾草和當歸苦香融合在一起,在她鼻腔里凝成沉甸甸的濁氣。
她只覺得三根手指突然觸電般發(fā)麻。
沈子菱盯著自己修剪圓潤的指甲蓋,那里似有一種陰冷的震顫感。
這和她當初在杞縣診斷的感染病毒的脈象,幾乎如出一轍。
記憶里死氣沉沉的消毒水味道突然翻上記憶,她猛地扣住小少年的手腕,力道大得驚起孩子一聲痛呼。
"子菱?"秦文琮發(fā)現(xiàn)不對勁。
斜射的陽光將沈子菱影子拉得老長,那影子正微微發(fā)抖。
“老公,快去關門,你馬上給孩子們喂幾顆我搓的藥丸,提高他們的免疫力。我去給學校老師打電話,家里還有多少藥丸,你都拿出來,留一點給我們家應急,其余的,給學校里其它孩子�!�
凌玲察覺到了不同尋常:“媽媽,怎么了?”
正則也一臉疑惑:“為什么突然要吃藥丸?”
景云猜到了什么:“媽,趙家四兄弟身上又什么傳染病對不對?”
“嗯�!�
秦文琮給孩子們喂了藥,立刻打電話給所里的同事,讓所里的同志一級緊急戒備。
所里立刻把消息傳達給各區(qū)警局,緊急聯(lián)系孩子們的家人。
只要和趙家四兄弟直接或間接接觸過的人,一律在家種隔離,不許四處亂跑。
第258章
控制傳染病源!
沈子菱心急如焚撥通了學校老師電話,語速極快地說了一下當下問題的嚴重性。
孩子們就讀的高中是軍研所附中,也是京市現(xiàn)在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中。
高中課業(yè)緊張,孩子們基本都和父母選擇了住在所里或者學校宿舍,只有極少數(shù)學生走讀。
現(xiàn)在通知學校,應該還會比較好控制。
沈子菱掛斷電話之前,再次囑咐說:
“老師,傳染病源可能是1班的趙合東四兄弟,請您立刻通知全校師生,不要隨意走動,關閉宿舍門窗,等待進一步指示。我會盡快送一些提高免疫力的藥丸過去,務必讓孩子們服下。”
老師聽聞,聲音里滿是驚恐與無措,但多年的職業(yè)素養(yǎng)讓她迅速鎮(zhèn)定下來,應道:“好的沈女士,我明白了,這就去通知大家。”
如今的沈子菱在京市著名藥企任職,擔任首席技術員,主要做民藥。
這些年沈子菱在藥物創(chuàng)新研發(fā)上面,也成績斐然。
她主導或參與研發(fā)的民藥和創(chuàng)新藥物,涵蓋創(chuàng)傷治療到日常保健多個領域。
可以說沈子菱以一己之力,讓這些藥物新產品滿足了市場的多樣化需求。
一個這樣的藥企大人物說要給學校送藥,老師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畢竟軍研所附中誰不知道,沈子菱不僅是知名的藥學專家,也是秦院士的妻子。
掛了電話,沈子菱立刻又打電話給單位。
讓單位把自己需要的所有藥材原料,全部馬上單獨放出來,說是要給國家用。
東方制藥本來就是國企,而沈子菱又是首席技術員,她的權利在單位里很高。
總經理得知情況緊急,立刻先批了沈子菱的要求,把沈子菱需要的藥物原料,全部單獨封庫。
沈子菱還是不放心,又打電話給覃勇,給他說了一下事情的嚴重性:“覃勇,務必動用你所有關系,購買我所需的所有藥材�,F(xiàn)在京市有多少,你買多少,我全要。”
“�。咳�?那你得給個金額上限吧?”
沈子菱強調:“沒有上限,有多少要多少。我先給你轉五百萬,不夠的,你及時打電話給我�!�
覃勇小聲感慨:“姐,你平時看著低調,工資一個月收入也就一兩萬,居然可以一下子拿出五百萬!說吧!你要做什么生意,我也跟!”
沈子菱解釋說:“這次不是做生意,是做慈善。我懷疑京市已經有新型病毒入侵,所以打算做好準備。為了以防有人控制藥材,讓大家無藥治病,先下手為強�!�
覃勇:“所以你是想做賣藥生意?”
沈子菱說:“這次事態(tài)緊急,可能比我想象的復雜,我沒打算收錢。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你也不要想著賺錢囤藥了,把藥材給有需要的人。”
覃勇主打一個聽勸。
這些年她跟著沈子菱沒少賺錢。
既然沈子菱都這么說呢,即便他有跟著一起囤藥,然后出售的想法,都給掐滅了。
他如果囤藥售賣,必定會占用沈子菱的藥物資源。
沈子菱拿藥去救命,他能干這么沒良心的事兒嗎?
覃勇這些年在京市的勢力已經遍布全市每個角落。
一夜之間。
他按照沈子菱的吩咐,把全京甚至周邊城市的藥材庫存,全部清空。
當夜,警方把學校隔離,把和趙家四兄弟接觸過的所有人隔離在家。
但總有漏網(wǎng)之魚。
翌日一早。
沈子菱在家翻找家中剩余的藥丸,同時對秦文琮說:
“我得去學�?纯春⒆觽�,那里應該會是重災區(qū)。這病毒來勢洶洶,我怕情況失控。”
“嗯。我先帶孩子們去所里,把特效藥吃了。這么多年過去,祁永朝應該改良了病毒,我還需要景云做我的病毒養(yǎng)病,讓軍研所的同事重新研發(fā)特效藥和疫苗。”
“嗯�!鄙蜃恿獗Я艘幌虑匚溺�,親了他一下:“你自己小心,注意防護。孩子如果有什么情況,隨時打電話�!�
凌玲和正則站在一旁,看著父母忙碌,心中滿是不安。
凌玲上前拉住沈子菱的手,說道:“媽媽,我跟你一起去學校吧,我也想幫忙。你教我的醫(yī)術,我正好可以實踐一下不是嗎?”
“不行�!鄙蜃恿獾吐曊f:“你應該也被感染了病毒,還在潛伏期,你和爸爸去所里先吃點特效藥預防。況且,兩個哥哥還需要你照顧。媽媽不在身邊,他們就交給你了。”
女孩乖巧點頭:“好吧�!�
沈子菱摸了摸她的頭:“這病毒太危險了,你聽爸爸的話,注意安全�!�
說罷,沈子菱匆匆穿上外套,拿上藥箱,出門前往學校。
與此同時,學校里亂成了一鍋粥。
老師按照沈子菱的指示,將所有學生集中隔離在學校里,關閉了門窗。
但孩子們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一夜過去,已經有不少孩子開始發(fā)熱、渾身肌肉酸痛,卻被告知不能去醫(yī)院,只能在學校里的醫(yī)務室里治療。
京市各大醫(yī)院都來支援軍演所附中。
而學生們被困在學校,他們利用文曲星電子辭典傳紙條。
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為什么突然要關門窗啊,好悶啊�!�
“是不是發(fā)生什么大事了,為什么不讓我們出去?我剛才看見老師了,她臉色好難看!學校里突然來了很多人,校門口還有當兵的把手!我們學校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昨晚好多人生病,發(fā)燒,都被老師們接走了�!�
“我聽說學校已經被封了!誰都出不去!進來就被隔離了!這是怎么了?”
……
而和趙家四兄弟同班的同學們,此時更是驚恐萬分。
他們雖然不清楚具體情況,但從昨天開始,趙家四兄弟就病懨懨的。
如果是傳染病,那么昨天就已經出事了?
那他們豈不是也遭殃了?
*
與此同時,祁永朝別墅。
警方上門,提出要帶走趙家四兄弟。
祁永朝卻拒絕道:“你們有什么理由可以帶走我的四個孩子?”
警方的帶隊警官一臉嚴肅,目光緊緊盯著祁永朝,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祁先生,根據(jù)我們掌握的情況,您的四個孩子,他們極有可能是新型傳染病的傳染源。現(xiàn)在學校里已經有不少學生出現(xiàn)發(fā)熱、肌肉酸痛等癥狀,情況十分危急。為了控制疫情進一步擴散,我們必須將他們帶走進行隔離檢查與治療�!�
祁永朝臉色一沉。
他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快就查到了他的頭上。
不過就算他們反應迅速,依舊阻擋不了病毒的傳播。
昨天四個孩子不僅出現(xiàn)在了學校,還有公交車、地鐵,以及商場里……
即便對方懷疑四個孩子是傳染源,又如何呢?
有證據(jù)嗎?
沒有證據(jù),警方也沒資格帶走他們。
第259章
二代女主是小白鼠!
祁永朝雙手抱在胸前,冷笑一聲:
“證據(jù)呢?就憑你們空口白牙說我孩子是傳染源?我四個孩子好端端的,活蹦亂跳的,怎么今天就成了傳染源?這是污蔑!如果你們真要帶走我的孩子,那請出示相關證明,和我的律師談!”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后退了一步,準備關門。
帶隊警官微微皺眉,從公文包里拿出一疊文件,遞到祁永朝面前:
“這是我們初步的調查資料,從時間線來看,趙合東四兄弟發(fā)病后,接觸過的同學陸續(xù)出現(xiàn)相同癥狀,這絕不是巧合。而且,沈子菱女士的孩子,也被感染了此病毒,據(jù)她判斷,傳染源極有可能是他們。沈女士在醫(yī)藥領域的權威性您應該清楚�!�
聽到沈子菱的名字,祁永朝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但很快又恢復鎮(zhèn)定:
“沈子菱?她不過是個藥企的技術員罷了,她的話能當作證據(jù)?說不定她是故意針對我,想抹黑我的孩子。我和她的恩怨,已經持續(xù)了十年了,你們當警察的不要被利用!”
他說著,提高了音量,情緒越發(fā)激動。
趙家四兄弟已經吃了藥,癥狀已經消退。
可隨之而來的,是骨頭的痛感。
老三趙合西臉色蒼白,低聲問其它兄弟:“你們怎么樣?我覺得膝蓋很疼,胸骨也疼,尾椎骨也疼……”
老二趙合南咳嗽了幾聲,說:“我的骨頭也很疼�!�
老大趙合東也一樣。
最小的趙合北已經疼得直冒冷汗了,他分析說:“我認為這是藥物后遺癥。這個藥是祁爸爸自己研發(fā)出來的,沒有經過任何臨床試驗。可能,在我們身上,出現(xiàn)了后遺癥……”
趙合北話音剛落,屋內一陣沉默,兄弟們臉上的痛苦愈發(fā)明顯。
趙合南提議說:“我們去醫(yī)院吧,好疼,我受不了了……”
趙合西一臉痛苦:“大家別慌,爸爸馬上回來,他一定會帶我們去醫(yī)院的!”
此時,屋外祁永朝與警方的對峙仍在激烈進行。
帶隊警官見祁永朝依舊冥頑不靈,神色愈發(fā)冷峻:
“祁先生,事態(tài)緊急,我們沒時間在這里耽擱。目前已有眾多學生深受其害,您若再阻攔,我們將采取強制手段�!�
他朝身后警員使了個眼色,警員們迅速呈扇形散開,做好了隨時行動的準備。
祁永朝見狀,心中一緊:“你們敢!我在這京市也不是毫無根基,你們要是亂來,我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他指了指自己門上的監(jiān)控說:“我家可是有監(jiān)控的,你們如果敢亂來,信不信,明天就能送你們上新聞頭條!”
祁永朝把警方打發(fā)走,回到屋內,關上門,看到四兄弟疼得蜷縮在地上,心中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
趙合東忍著疼痛說:“爸爸,我們好痛,好痛,送我們去醫(yī)院吧!”
祁永朝倒了一杯威士忌,一臉淡然地坐去了沙發(fā)上。
他捏著水晶杯,喝了一口酒,才說:“這是藥物反應,去醫(yī)院做什么?就算去了醫(yī)院,那些庸醫(yī)也未必治得了你們的疼痛。聽爸爸的,忍一忍就過去了�!�
趙合東:“……”
四兄弟疼得在地上打滾,祈求祁永朝送他們去醫(yī)院。
祁永朝看著在地上打滾的四兄弟,臉上的冷漠愈發(fā)明顯,仿佛眼前痛苦不堪的孩子與他毫無關系。
他又喝了一大口威士忌,將酒杯重重地放在茶幾上,發(fā)出“砰”的一聲脆響。
“都給我閉嘴!”祁永朝突然怒吼道,“這點痛都忍不了,還怎么成大事?你們以為去了醫(yī)院就能解決問題?醫(yī)院現(xiàn)在已經被你們的仇人沈子菱夫婦給控制了,去了那兒你們只會被當成實驗品!會被拉去做研究,研發(fā)疫苗!”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瘋狂與決絕,話語里滿是對沈子菱的怨恨。
他說到這里,語氣突然又緩和了一些:“現(xiàn)在只要拖得越久,被傳染的人越多,那我的藥也就更好賣。等著吧……”
警方這邊雖然第一時間采取了措施,但四兄弟去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加上病毒傳播性極廣,白天都沒有結束,醫(yī)院里已經涌入了大量被傳染且有癥狀的患者。
醫(yī)院里、街道上、商場里……有人流的地方已經發(fā)生了交叉感染。
秦文琮第一時間帶上精英隊伍針對此次疫癥制定了控制方案,早上時,市民就已經發(fā)現(xiàn),京市開始“隱秘性”封城了。
采用了只進不出的政策,盡可能切斷京市的傳染源,防止京市的疫癥傳染去別處。
傍晚時分。
覃勇帶著大批的藥材進入學校,此時已經有60%的學生出現(xiàn)了癥狀。
沈子菱開始搭配湯藥,學校露天操場上臨時起了鍋爐開始熬湯藥。
覃勇這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怒道:“這個祁永朝真不是人!當初以為抓了顧眉,這個病毒也就沒了。沒想到他居然保留了!之前不是說軍研所已經研發(fā)出了特效藥嗎?直接拿出來用不行嗎?”
沈子菱搖頭說:“這個病毒從未暴露,軍研所那邊雖研發(fā)出了特效藥,但只進行了兩期臨床,還未正式上市。祁永朝自己就是制藥的,這些年,他應該改良了病毒。
你也看到了。這個病毒感染后發(fā)病很快,潛伏期特別短。如果不是我們及時發(fā)現(xiàn),知道這個病毒是H-11A或它的變種,可能大多醫(yī)生都會當成普通的肺炎治療。若耽擱了病情,用藥不對,大概率三天人就沒了�!�
“……”覃勇忍不住罵道:“這個顧眉!到底多不是個人,居然研發(fā)這種東西!還有這個祁永朝,就應該把他剝皮抽筋!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沈子菱說:“軍研所那邊已經啟動了一級預警方案。晚上七點的新聞聯(lián)播,會正式宣布京市暫時封城,只進不出,然后開始免費發(fā)放中藥,暫緩病程。
如果明天凌菱吃了特效藥沒問題,那就讓藥廠加班加點生產特效藥,免費發(fā)放,控制疫癥�!�
覃勇震驚:“你居然讓凌菱試驗當小白鼠?你瘋啦?這種事兒,你應該放棄來啊,你怎么讓她一個女孩冒險呢?”
沈子菱解釋說:“這事兒給她不可。首先她是軍人之后,其次這次病毒針對的是她這般大的孩子。她的年齡很合適,由她來做試驗,是最好不過。”
覃勇看著凌菱長大,心里頭覺得凌菱就跟他女兒似的。
他一個大男人,此時心疼地直抹眼淚,哭道:“那你們也不能讓一個小女孩干這事兒��?我家還有個兒子,也差不多年齡,我把我兒子送過去!”
“……”
第260章
中藥奇效
沈子菱拍拍他的肩安撫。
沈子菱之所以舍得讓凌菱試藥,一是因為知道女兒是二代女主,既是女主,那一定和程雪蘭一樣有些不同尋常的運氣在身上。
第二個原因是,她自己強烈要求的。
正則提出由自己試藥,沒有副作用再讓妹妹吃。
可凌菱卻大鬧實驗室,站在軍研所實驗室窗戶上大喊:“你們不讓我試藥我就從這里跳下去!”
*
軍研所內,實驗室的負壓系統(tǒng)發(fā)出蜂鳴,秦文琮透過雙層鉛化玻璃,凝視著離心機里旋轉的血樣。
離心機的嗡鳴戛然而止,秦文琮抓起剛分離出的病毒毒株樣本,在電子顯微鏡下,那些扭曲的螺旋結構正瘋狂吞噬著培養(yǎng)皿中的健康細胞。
他注意到毒株邊緣的蛋白突刺——與十年前顧眉研發(fā)的H-11A相比,它們多了一圈鋸齒狀的變異環(huán)。
“祁永朝果然改造了病毒�!彼话殉断路雷o面罩,抓起電話撥通防疫指揮部:“立刻調取祁永朝名下相關的藥廠,以及資助的學校實驗室過去八年的研發(fā)備案,從中興許可以找到線索!”
"秦主任!"助理研究員撞開氣密門,防護服面罩上結滿水霧:"學部電話。"
秦文琮從里面走出來,問他:“我女兒怎么樣?”
助理:“暫時沒有情況,凌玲小姐吃了特效藥已經退燒了,目前來說,沒有副作用,吃得好喝得好,就是——”
“就是什么?”秦文琮蹙眉。
助理接著說:“就是好像有點興奮,在隔離房里唱歌呢�!�
秦文琮松了口氣:“下次說話別喘這么大的氣!”
秦文琮接了電話,聽了上級的反饋,眉頭緊鎖。
掛斷電話后,他對助理說:“馬上組織開會,讓記者們一起參與。有人升級了1994年顧眉制造的H-11A病毒,我們之前的特效藥,有效,但還遠遠不夠�!�
助理疑惑:“可我看小凌菱狀態(tài)很好啊,不像是藥效不夠的樣子。”
這一點秦文琮也覺得匪夷所思。
他猜測:“所有病毒都是與人體的免疫系統(tǒng)作戰(zhàn),或許是因為她吃了她媽媽給的提升免疫力的中藥�!�
“中藥這么神奇?”
秦文琮解釋說:“單獨來說沒有這么神奇,可如果搭配特效藥,效果就不一樣了。子菱的中藥,作用是在短時間內提升人的免疫力,集中作戰(zhàn)。你看她在隔離房間里唱歌,興許就是兩種藥效起了作用。”
助理點頭:“我明白了是。所以,在新的特效藥出來之前,我們其實也可以通過添加中藥,來彌補特效藥的不足,是這個意思嗎?”
“嗯�!鼻匚溺c頭,繼續(xù)說:“中藥的效果能持續(xù)多久,目前還不清楚。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是把疫癥控制住。
現(xiàn)有的特效藥雖然不能完全抑制新病毒,但起碼可以減緩病程,抑制重癥化�!�
秦文琮迅速召集團隊成員,緊急召開會議。
*
與此同時另一邊。
"祁永朝通過《京市晚報》的中縫廣告、交通臺103.9MHz黃金時段,以及水木青華BBS的“醫(yī)藥健康”版塊,開始鋪天蓋地宣傳他的特效藥。
他給自己的特效藥取名為“安可清膠囊”。仿制藥外包裝刻意模仿跨國藥企風格,印著拙劣的英文FDA
APP*VED字樣。"
只等官方承認疫癥爆發(fā),那么他這些藥,就一定會有人來買。
晚上七點。
京市各戶家庭都在蹲守新聞聯(lián)播。
白天就覺得京市氛圍不太對勁的京市人民,此時盯著屏幕上閃爍著疫癥數(shù)據(jù),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氣氛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秦文琮站在大屏幕前,神色嚴峻地說道:“各位,情況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復雜�,F(xiàn)有特效藥雖對新型病毒有一定作用,但無法完全遏制其發(fā)展。
不過,我們發(fā)現(xiàn)東方制藥沈子菱女士研發(fā)的提升免疫力的中藥與特效藥搭配,能延緩病程,達到控制重癥的效果。
接下來,我們要盡快研究出兩者結合的最佳方案,同時加速新特效藥的研發(fā)進程�!�
新聞聯(lián)播結束后。
各家各戶,按照新聞的呼吁,開始出門戴口罩,如無必要,絕不出門。
一旦家里發(fā)現(xiàn)有發(fā)熱肌肉酸痛的人,立刻打電話上報社區(qū)或者派出所。
京市及周邊軍隊入駐京市,開始參與給民眾送藥,做好基層管理防護工作,爭取把病毒的影響減小到最低。
軍研所內。
有人負責分析中藥成分與特效藥的兼容性,有人則專注于研究病毒的最新變異情況,試圖找出新的突破口。
這次病毒被命名為H-11B。
沈子菱在學校得知自己的中藥能和H-11A的特效藥暫緩病情,也松了口氣。
她深知此刻每一分每一秒都至關重要。
她對身邊的覃勇說道:“覃勇,我們得加快湯藥的熬制速度,盡可能多準備一些給孩子們。
現(xiàn)在看來,這些湯藥或許能成為對抗病毒的關鍵助力�!�
覃勇重重地點了點頭,拍拍胸脯說:“放心,交給我,這點工作量,不算什么!”
說罷轉身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在學校的臨時醫(yī)療點,沈子菱親自為學生們檢查身體,觀察病情變化。
她發(fā)現(xiàn),那些服用了湯藥的學生,雖然癥狀依然存在,但發(fā)熱和肌肉酸痛的程度似乎有所減輕。
這一發(fā)現(xiàn)讓她更加堅信,中藥與特效藥的結合是可行的。
她迅速將這些觀察結果反饋給秦文琮,為團隊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臨床依據(jù)。
而在祁永朝的別墅里,趙家四兄弟的痛苦愈發(fā)劇烈。
他們的身體開始出現(xiàn)新的癥狀,皮膚逐漸變得蒼白,血管在皮膚下隱隱浮現(xiàn)出詭異的青色。
趙合東強忍著疼痛,再次向祁永朝哀求:“爸爸,我們真的快受不了了,求求你送我們去醫(y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