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謝扶晏握住了她的手，將重命塞進(jìn)了她手中。

    “你的性命與我相連，可只要是人，就終會(huì)有死，傷、離的那天�！�

    他偏頭在她眼下的淚痣落下輕柔一吻，“后來我把我的一半真氣修為都從締結(jié)的契約與神交渡給了你�！�

    所以她臉上的桃花封印才解開，她的妖力才那般強(qiáng)悍，真氣源源不斷，即便沒有修煉，也用之不竭。

    “現(xiàn)在，我想為阿籮做最后一件事。”

    她的野心，他為她鋪平道路，付出一切。

    但他的阿籮還是妖女，生命漫長。

    是他會(huì)先死。

    所以他愿意化作一把劍，陪在她的身邊，永遠(yuǎn)。

    綾仙籮忽然生起一絲恐慌，“謝扶晏，你想做什么？”

    容薇薇已經(jīng)耗損了幾百年修為，聽到上方傳來的聲音，動(dòng)作稍頓，抬頭望著謝扶晏。

    容薇薇美眸睜大：“謝扶晏，你難道要——”

    司空贏凝神，看著綾仙籮臉頰上的鮮血，又看向她身邊的謝扶晏，神色也是一黯。

    鶴聽棠神色凝重：“他要以魂飼人�！�

    將自己列入陣法中作為養(yǎng)料，綾仙籮一定能度過這詭異的雷劫。

    溫蕓聞言悄然紅了眼眶，施法的雙手已經(jīng)竭力開始顫抖，唇色也泛白：“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這樣仙籮會(huì)傷心的。”

    綾仙籮幾乎呼吸停滯了。

    男人微涼的發(fā)絲垂在了她臉頰上，從他指尖掠出一絲寒氣，幽幽靈息繚繞，她看到他眉心的劍痕，成了黑色。

    那雙剔透的眸子暗芒流轉(zhuǎn)，極其妖異，下一瞬與她一起握住了她另一只手上的重命。

    青年一身白袍，幾乎要與天際融為一體，身形微頓，忽然道：“阿籮，能否靠近一些？”

    綾仙籮聽話靠近。

    謝扶晏目光落在她染血的唇瓣上，忽然咬破自己的唇瓣，低頭吻了上去。

    一瞬間寒光亮起。

    “我愿意等，等你，等我們的道侶大典�！�

    他伸出手，撫摸少女的眼尾，白皙的指節(jié)隨著靈力慢慢消失。

    “我本就不是人類，劍也是我神魂的一部分，如今我愿與你一起扛雷劫。”

    鮮血順著他的身形流淌蜿蜒在腳下，小火苗又是悲啼一聲。

    “阿籮的選擇，就是我的選擇。”

    謝扶晏雙眸微彎，銀色腰帶勾勒他精瘦的腰身，袖袍凌厲，儒雅禁欲的雋美面容滿是愉悅。

    “能為你死，也是我興奮開心的一種�！�

    “阿籮會(huì)記住我吧，會(huì)永遠(yuǎn)愛我吧，即便我不再是人�！彼�唇角輕勾，薄唇劃開弧度，似獻(xiàn)祭最后一刻也要蠱惑心悅之人。

    “說愛我，沒時(shí)間了，阿籮。”

    謝扶晏只有最后一刻才會(huì)表現(xiàn)出他心中病態(tài)的想法，似乎用另一種方式永遠(yuǎn)都陪在她身邊，是他在腦海中臆想千萬遍的選擇。

    他很開心。

    綾仙籮在他的身形隨著靈息消散前，撫住了他的唇角。

    “愛，綾仙籮愛謝扶晏�！�

    【系統(tǒng)提醒：謝扶晏黑化值為0%，主線任務(wù)完成�！�

    【現(xiàn)獎(jiǎng)勵(lì)8w積分和大禮包，可稍后在系統(tǒng)賬戶中查看�！�

    綾仙籮已經(jīng)來不及開心。

    原本已經(jīng)撐到極致的陣法再次發(fā)出刺眼的靈光，緊接著男人身形消失，無數(shù)靈息鉆入重命，濃稠的修為幾乎要將雷劫徹底包裹。

    下方眾人看著這一刻，瞳孔驟縮，全然不可置信，“謝扶晏，他......”

    沈星樓因?yàn)殪`力竭力而臉色慘白，聽到有人說謝扶晏死了，也是愣住。

    謝盟主那么強(qiáng)大，怎么會(huì)因?yàn)槔捉俣�死呢�?br />
    “謝扶晏居然以身殉道也要助她渡劫！”

    此時(shí)的聞寒來也在角落默默列陣為綾仙籮抵御雷劫，只是他是魔修，渡劫本就不易，落在身上的疼痛更是鉆心蝕骨。

    全身都被雷火燒透，筋骨都滿是傷痕，卻也依舊施法，并未停下。

    他忍受著疼痛，目不轉(zhuǎn)睛看著謝扶晏消失，心中的執(zhí)念陡然間好像全部消散，一切仇怨在生死面前，不過都是小事。

    【系統(tǒng)提醒，當(dāng)前聞寒來黑化值為0%，支線任務(wù)完成。】

    靈臺(tái)被雷劫盡數(shù)洗滌，她縱使頭昏腦脹，心中悲傷不舍，也要堅(jiān)持下去。

    她握緊了手中的兩把劍，更是屏息凝神，下一刻猛烈的雷劫直接打在她的劍上。

    魔神劍被劈得粉碎，魔魂也從被封印的劍身出來。

    可他卻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用自己的魔魂圍繞在她身邊。

    劍身被毀，被封印的剩余幾魄記憶也全都盡數(shù)恢復(fù)了。

    他是郁長淵。

    剎那間，雷云散去，天空金光一片。

    綾仙籮感受到了通身的靈力，雙眸中有金芒流轉(zhuǎn)。

    那金光似一股風(fēng)，試圖席卷她的身形。

    溫蕓和容薇薇，鶴聽棠，司空贏等人都松了口氣。

    雷劫渡過了，證明綾仙籮沒事了。

    卻只有綾仙籮意識(shí)到這金光不對。

    她望著魔神劍，忽然嘆氣，“我對不起你，讓你為了我，連魔魂都散了�！�

    郁長淵搖頭：“我還要感謝你，你不用說對不起�！�

    綾仙籮只是微微一笑，又看向手中的重命劍，極其珍重的握緊。

    被卷入金光之前，綾仙籮忽然解掉了與魔神的主仆契約。

    她問道：“為了我，魔魂四分五裂，不后悔嗎？”

    郁長淵嗓音低沉，深深望著她，似要記住她的最后一眼：“后悔�！�

    綾仙籮莞爾一笑，毫不介懷。

    郁長淵仰望天道，低喃：“可若不是你，我也只會(huì)在秘境中，被封印在劍身內(nèi)沉睡百年，千年，最后隕落，這是我的宿命�！�

    “倒不如讓我做一件有意義的事�！�

    若是沒有綾仙籮的出現(xiàn)，他也不能再次看到秘境外的世界。

    郁長淵望著那個(gè)明媚驕陽的少女背影，忽然嘆惋。

    只是不能再跟著她看這個(gè)世界了。

    第168章

    神女普渡眾生

    郁長淵闔眸，凝視著那個(gè)小小的身影，喃道：

    “小主人，再見了�！�

    怎么說也是魔神，他并不會(huì)死，只是會(huì)輪回往生，忘記一切。

    綾仙籮試圖回頭，只能看到一直以來討好她，跟著小火苗胡鬧的魔神，深邃的面容也在緩慢模糊，身形變小，靈魂迅速消散在天地間。

    最后剩下一縷魔氣，緩緩?fù)�天際飄去。

    自綾仙籮和謝扶晏失蹤在玄境后，就連那神獸畢方也消失了。

    整個(gè)九洲蔓延著金光靈息，沐浴在每個(gè)人的身上，為其驅(qū)散了身體雜質(zhì)妖祟。

    就連溫蕓雙眼都復(fù)明，眨了眨眼，望著自己的雙手，又看向身邊的好友，嗓音透著驚訝。

    “我能看見了？”

    容薇薇驚訝，又高興地拉住溫蕓的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但她又看向消失不見的綾仙籮，抿唇思緒翻飛。

    司空贏看出她們胡思亂想，緩慢道：

    “她很快就會(huì)回來，她是修真界這幾萬年來第一個(gè)渡劫的大妖�！�

    仙渡劫難，魔渡劫更是難，而本就另辟蹊徑成精的妖，才是難上加難，從未有過的先例，天道才更會(huì)慌張想要絞滅。

    可絞滅不成，天道就只能認(rèn)可。

    無數(shù)人都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上發(fā)生了變化，神情皆是恍然。

    畢竟從未聽聞雷劫過后降下的祥云居然能有這般的威力。

    徐承之感受到自己停滯不前的經(jīng)脈開始逆轉(zhuǎn)沖破，無數(shù)靈息沖入他的體內(nèi)。

    縈繞合歡宗上千年的難題，終于在這一刻消失。

    所有合歡修士全都在探查自己的丹田，喜極而泣。

    她們終于不用像長老那般，在大乘境雷劫隕落了。

    這金光靈息混雜了她的血，圣潔如天神，真真切切的普渡眾生。

    可也是因?yàn)楸娚�先齊力為她渡劫。

    有一人抬頭出聲：“感謝圣女，感謝圣女！”

    緊接著陸陸續(xù)續(xù)的人全都出聲。

    似一種禱告，所有人都在追崇綾仙籮。

    對他們來說，她的存在無異于神跡。

    似九重天下凡的神女來一一歷劫難渡苦，最后賜予希望與神息。

    幽域上方，魔尊擦淚哽咽：“我的女兒怎么不見了�！�

    夜南羨剛把瀕死的聞寒來從陣眼上帶回來，扛在肩上，就看到師尊的表情，也嘆口氣有些無奈：

    “師妹是妖......興許不一樣吧，但她魂燈沒滅，一定還活著，也許馬上就能回來了。”

    魔尊只能接受這個(gè)答案。

    “也是長大了，都化神了，不愧是我女兒。”

    夜南羨道：“師尊，小師妹肯定沒事，現(xiàn)在有事情的是師弟，他的識(shí)海被劈爛了，命懸一線。”

    在他背上的青年幾乎看不出人形，渾身血肉模糊，只有那張臉還有幾分俊美的影子輪廓，長發(fā)狼狽貼在臉上，像是哪里來的乞丐。

    魔尊看了眼渾身是傷的聞寒來，眉頭稍蹙，“怎么跟個(gè)要飯似的，臟兮兮，叫他有什么事都沖上去，真是傻，這下可以記住了�！�

    夜南羨抽了抽嘴角，“師尊，師弟要死了，不是開玩笑�！�

    魔尊從懷中掏出一枚丹，塞進(jìn)了青年唇中，隨后招招手叫夜南羨帶回去處理。

    “該讓他長個(gè)記性了，天生是魔，居然也能被影響，差點(diǎn)成為墮修，還玩綁架那套，真是給我丟臉�！�

    對于聞寒來，魔尊從小到大都是這般嚴(yán)厲，所以對于他這種情況，自然也說不上什么好話。

    又看向一眾魔族下屬，命令他們從此以后不要輕易近犯靈修與妖修，才離去。

    以仙為首的謝扶晏與綾仙籮一起失蹤，卻再無一人敢攪亂仙魔妖三方，眾宗門齊心協(xié)力只為一個(gè)目標(biāo)——

    那就是綾仙籮。

    仙盟還在，故人卻不見蹤影，只有各宗老友還記得仙籮的愿望，負(fù)重前行。

    夜南羨只能將聞寒來先帶回魔池療養(yǎng)身體，望著他一身的狼狽，只是無奈：

    “你和小師妹還有謝扶晏置氣做什么，落得現(xiàn)在這樣，就滿意了嗎？”

    他自言自語，也是真心心疼現(xiàn)在的青年。

    “師弟，快回頭吧，放下心中執(zhí)念，日后見到小師妹，才能追上她的步伐�！�

    他擦去青年臉上的血跡，像少時(shí)總是在綾仙籮與聞寒來之間緩解氣氛，一邊哄一個(gè)一般。

    --

    綾仙籮穿過漫天金光神息，握著手中的重命，嬌艷的眉眼凌厲，十分警惕。

    這是一個(gè)完全陌生的地方。

    是天道？還是？

    腦內(nèi)的系統(tǒng)也再次消失不見，任務(wù)完成后，再次消失不見，說要帶她去平行世界的承諾也未曾兌現(xiàn)。

    “嘶——”

    忽然一道凜冽的神息襲來，綾仙籮立刻運(yùn)轉(zhuǎn)周身修為躲開。

    那道神息砸在她身后的云層。

    那瞬間，周遭的璀璨金云散開。

    她的目光穿梭過無數(shù)云層，看到了神息降下的天際之上，有一尊神像。

    那神像為木所鑄，周身充滿了桃花，腳底火蓮盛開。

    眉目悲憫，眼似琉璃觀音。

    似神似邪，只在一念之間。

    那尊神像俯視著眾生。

    腳腕邊纏繞著一柄銀寒之劍。

    綾仙籮心神震蕩。

    ——因?yàn)槟亲鹕裣耖L得很像她。

    那神像的雙瞳凝在綾仙籮的身上，周身神息繚繞，腳下的劍熟悉，分明就是——！

    她在看她。

    這一刻，綾仙籮受到的沖擊不小。

    第169章

    綾仙籮與謝扶晏

    她握著重命的手不斷捏緊，絲毫沒有慌亂，只是眼神更加銳利堅(jiān)定。

    “你是何人？”

    她借著金光，終于窺見了那尊神像眼下與她一般無二的墨痣。

    “我就是你。”

    綾仙籮聽見她開口，聲線與她一般，只是更穩(wěn)，更從容。

    那神像的目光緩緩落在她手上的劍上，嗓音溫和：

    “三世，他追隨了我們?nèi)�輩���！?br />
    綾仙籮瞇了瞇眼，三世？

    寧琢常說這是見到她的第二次，那第三世是？

    神像似看出她的疑惑，“第一世，你因緣巧合入他靈臺(tái)，看到了他的過去童年，后來你消失離開，他一人成長，遇到了后來魔修的你，認(rèn)出你，因情糾纏一世，后來你隕落，他尋到換命轉(zhuǎn)世之法，求得你的第二世�！�

    這便是寧琢常所說的見到綾仙籮的第一世。

    第一世的綾仙籮是純粹的惡女，為達(dá)目的不罷休。

    世人說謝扶晏最難接近，于是她偏要看他從神壇跌下，讓他為情愛輾轉(zhuǎn)反側(cè)，留戀在她的裙擺下，只能祈求她的愛。

    但一開始，謝扶晏就不是正人君子。

    “那第二世是？”綾仙籮抬眸問。

    “第二世你在異世，你的身體被人奪舍，她追隨你沈師兄的步伐，你與他并無瓜葛，但他的目光卻一直黏在你的身上，透過她的魂魄，看向你�！�

    “——直至她占有你的身體至死，他才為你收尸�！�

    綾仙籮一怔，心中的疑惑剎那間化為了恍然。

    原來她不是穿書。

    她便是一開始的綾仙籮。

    是二十一世紀(jì)熬夜猝死的綾仙籮，也是生長在這個(gè)世界的綾仙籮。

    “現(xiàn)在是第三世，你腦海內(nèi)的東西是他用他的性命換來的，你心系一切，愛恨分明，這就是你，緣起緣滅，都是因果。”

    綾仙籮垂眸，原來是這樣。

    神像彎彎眸，“而我是你的未來，仙籮，歡迎你回來�！�

    少女只覺得喉嚨發(fā)緊，她想將腦海內(nèi)的猜測問出來——那謝扶晏呢，他是本來就是劍，還是說為了她，以后都是劍呢？

    可對方話音落下的剎那間，璀璨的金光亮起。

    眸光一閃，再次睜開眼，綾仙籮發(fā)現(xiàn)自己就變成了那尊神像。

    腳邊纏繞豎著的劍就是重命。

    她的猜測是后者。

    只有這樣，他才會(huì)永生永世都跟著她，哪怕是魂飛魄散，不入輪回都無法擺脫她。

    這是他畢生所愿。

    云層之巔，腳下朵朵紅蓮寓意她的靈根，朵朵綻放到極致，銀寒之劍靈光濃郁，而她成為了不久之前她仰頭瞻望的神女。

    她闔眸，瞥見了萬千輪回的靈臺(tái)中的一幕。

    是第一世的她。

    她瞇了瞇眼，大雪紛飛，茫茫天地間，凜冽的雪花飄過，她看到了兩個(gè)影子。

    那是昆侖雪山，她跨坐在男人的腰腹上，滿頭青絲垂落在后背，面容嬌媚，噙著壞笑，指頭輕佻的勾起男人的下巴，耳鬢廝磨。

    綾仙籮看到了謝扶晏，這時(shí)的他還是滿頭烏發(fā)，目光淡漠如一朵純正的高嶺之花，舉手投足全是禁欲與克制。

    綾仙籮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筆直纖細(xì)的雙腿落滿紅痕，像玉一般充滿了破碎感，就這般被男人摟在懷中。

    盈盈一握的腰肢滿是五指痕，溫?zé)岬挠|感，細(xì)膩的皮肉，渾身的香味，每一處都充滿了誘惑。

    男人像一尊亙古不變的老像，周身纏繞著禁忌的欲望，熟悉冷磁的嗓音響起：

    “仙籮，不要逼我�！�

    下一秒，翻天覆地的變化，綾仙籮勾唇，望著上方的男人，用腳尖勾著他的腰腹摩挲，手在他的心臟處打圈暗示，笑得如勾魂攝魄的妖魅。

    “承認(rèn)吧，你的心已經(jīng)在我這了�！彼�說：“早在初見，我昭告天下要勾引你時(shí)，你的心就不定了�！�

    謝扶晏的眼神格外淡定，黏在她的臉上，“是啊，我很早就對你一見鐘情。”

    他就這般大方承認(rèn)自己的心意，實(shí)則也是在蠱惑她。

    于是綾仙籮便不再猶豫，雙腿勾著男人的腰腹壓下，紅唇輕舔，咬住了謝扶晏的耳垂，舔著他的耳垂，“摸摸我啊，謝扶晏，要什么蒼生，管什么世俗，愛就是愛，不愛也得愛我。”

    謝扶晏身形微僵，指尖觸碰到她的面頰，脖頸，最后落在她微微顫栗的腰肢上，低頭，毫不猶豫吻了上去。

    綾仙籮一陣瑟縮，雖喘息呻吟，卻還在笑：“謝扶晏，現(xiàn)在的你像是我養(yǎng)的一條小狗�！�

    她又補(bǔ)充：“是我一個(gè)人的。”

    如此羞辱，如此引誘那高高在上的謫仙，謝扶晏并未生氣，只是動(dòng)作愈發(fā)猛烈。

    那雙黑沉的眸一瞬不瞬凝望著少女的姿容，嗓音沙啞：

    “那你再也甩不開我了。”

    綾仙籮眼尾一抽。

    烏發(fā)黏在她的臉上，還有汗水浸潤的碎骨上，少女的脖頸戴著神佛祈愿得來的長命鎖，纖細(xì)的脖頸，紅繩看上去便更加昳麗鮮艷，似一朵稠艷到極致的花，似堅(jiān)似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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