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因為點開了直播光幕,半透明光幕的視角完美地籠罩住了芮苗的整張臉。
他此時看彈幕看得臉蛋紅紅,粉嫩的嘴唇帶著點濕潤,微微張開,似乎受到了一點驚嚇。
潔白的牙齒從唇瓣里露出了一點尖尖,里面是一點紅潤的舌頭。這個動作讓人聯(lián)想到一些瑟氣的東西,然而他一雙湛藍的眼珠子卻看起來格外純凈。
彈幕頓了一下,又被引爆了。
這次發(fā)出來的彈幕讓芮苗直接看呆了,恐怖直播區(qū)沒有限制詞匯,他小臉通紅地忙不迭直接把光幕關掉了。
這次彈幕里的詞語就要刺激多了,里面唯一一句能看的話,大概只有那句:
[這是什么天然純欲絕色天花板,好想把老婆弄臟]
芮苗尷尬地問B612:“你們恐怖直播區(qū)的觀眾都好……好直接�!彼昧藗比較委婉的詞語。
B612頓了頓,最后只說了一句:“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見�!�
其他主播的直播間里要么是奚落嘲笑、血腥謾罵,要么是討論副本,或者為主播的高光操作喊6。
誰在恐怖直播游戲看過這樣的彈幕區(qū)啊,全是舔屏美顏,根本沒人關心副本進度!
B612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芮苗,這就是萌寵游戲臺柱子的魅力嗎?
小貓兒才被跳出來的彈幕吸引了幾分鐘視線,玩家們就突然騷動了起來,其中一個玩家的大聲質問傳到他耳朵里,刺得他心里一跳。
他湛藍色的貓兒眼顫抖了一下,眼神瞬間有點驚慌失措。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直播大屏上竟然顯示了他的黑色名字。
系統(tǒng)明明才說完最好不要被發(fā)現(xiàn),竟然一下就被捅出去了!
所有玩家看向他的眼神都變了。
黑色的名字,黑名單玩家。
這類玩家,在恐怖直播區(qū)就是陰溝里的老鼠,人人唾棄。只要被曝出,立馬就會成為副本里被孤立的對象,甚至第一個被推出去犧牲的炮灰。
因為這種玩家習慣使用卑劣下作的手段獲勝,所以才會被標記為黑名單。
而且由于這種獲勝手段直播間觀眾通常也不愛看,所以一般黑名單玩家的直播間都是墊底。不僅沒人給主播丟道具,甚至還會丟香蕉皮。
周圍的玩家看他的眼神說不出的怪異。
芮苗這時候還沒穿鞋,腳趾被地板凍得可憐地蜷著,睫毛上還沾著剛剛玩游戲時被弄哭過的小水珠。
因為察覺到惡意,湛藍的大眼睛里水光抖動,兩只手都緊張地攥在了一起。
女仆裙有點松,綴著蕾絲邊的掛肩都有點微微往下掉,露出了一點點圓潤粉嫩的肩頭。
他這個隨隨便便就能被揉捏的小可憐模樣,一時間實在讓人難以把他跟臭名昭著的黑名單玩家聯(lián)系起來。
芮苗敏銳地察覺到周峋有點討厭他,此時他嘴角邊更是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
如果他沒看錯,那是嘲笑。
貓兒向來敏感,對這種刺人的惡意感覺有點受傷。祁遂卻不耐煩地一步走上來,把他往下掉幾乎要露出整個肩頭的掛肩給提了上去。
“嘖,能不能把衣服穿好�!�
他把手一擺:“行了行了,都去找房間睡覺吧。眼看天就要黑了。不想死就早點上去�!�
這個副本玩家都是新人居多,但也對黑名單玩家反感至極,幾乎是看到的一瞬間就出現(xiàn)了敵意。
然而芮苗這很好欺負的小模樣,讓他們心里產生了一些猶豫,再加上他一直沒有做出什么不好的舉動,祁遂這種大佬又替他解圍。眾人都沒說什么,暫時熄了心思。
雕花窗戶外血色夕陽正在西沉,想到入夜會有怪物出沒,有人打了個哆嗦,提議早點吃飯盡早找房間休息。
大家都去吃飯了,芮苗卻還沉浸在黑名單玩家被曝出的驚嚇中。
祁遂看了一眼小漂亮不停蜷縮的腳指頭,走到了不遠處,撿起了小貓兒脫在地上的鞋子,蹲下來給他放在地上。
芮苗傻乎乎地看著他。
祁遂哼笑了一聲:“黑名單玩家?怎么上的黑名單�!�
芮苗不敢吭聲,水光盈盈的湛藍眼睛垂著,兩只光滑的大白腿乖乖并攏,還輕輕顫著。
祁遂原本是想把鞋子放下讓他穿好就走的,結果白膩軟滑的大腿在他面前不停地晃,晃得他心思都突然一動。
手不受控制地就捉住了那雙穿著蕾絲白襪子的腳,拿起小皮鞋把那只精致的小腳丫輕輕塞進了鞋子里,仔仔細細地扣好了扣子。
幽香的味道不知道從哪里傳來,大腿、腳踝,或者是其他什么地方。
祁遂把兩只鞋都給人穿好了,不由得眼神有些晦暗。
他裝作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來,手插進兜里:“走吧,黑名單玩家也是要吃飯的。”
說完徑直往餐廳走去。
芮苗訥訥地晃著兩只毛茸茸的白耳朵跟了上去。
-
吃完飯,大部分人都上樓選好了休息的房間。芮苗像只小跟班,亦步亦趨地跟在祁遂后面,選了祁遂旁邊的一個房間。
夢璐不爽地看了芮苗一眼,選擇了祁遂旁邊的另一個房間。
她的角色設定是喜歡祁遂所扮演的校霸的,當然她自己還有自己的私心。
——她希望能通過這個副本的角色扮演感情線,借機攀上祁遂這顆難以動搖的大樹。
畢竟祁遂可是傭兵基地最大的一支傭兵隊伍疾風隊的隊長,他的實力不光體現(xiàn)在直播間熱度上,還體現(xiàn)在他通關的副本次數(shù)和難度上。
像他這樣的地位的頂級玩家,早就不知道通過通關副本在這個恐怖游戲里積累了多少財富了。如果她能攀上這樣的頂玩,起碼后續(xù)通關副本和在出生港的吃穿用度都不用發(fā)愁了。
她其實也很好奇祁遂為什么會來下這種小小的B級副本,但不管他為什么,這都不重要。
她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
夢璐看了祁遂的房間一眼,進了自己的房門。
芮苗這時候也有點意外,因為他發(fā)現(xiàn)選擇了他旁邊另一個房間的人竟然是對他愛答不理的周峋。
這就讓他不由得猜測可能是其他房間都住滿人了,否則無法解釋對方為什么會選擇住在他的旁邊。
畢竟他看起來那么討厭他。
芮苗搖晃著白耳朵,邁著兩條細細的小腿進了自己的房間。然而他竟然在房間床頭柜上發(fā)現(xiàn)了意外之喜——
他在萌寵游戲里最喜歡的一個貓項圈,不知道為什么此時就靜靜地躺在他選擇的房間的床頭柜上。紅色的花邊圈圈,上面還掛著一個金黃的小鈴鐺,又熟悉又可愛,芮苗一下子就興奮了。
“B612!我的項圈怎么會在這里!這是我在萌寵區(qū)的項圈,這說明我是不是可以回去啦!”
他眼神亮晶晶,充滿期待地望向半空中的系統(tǒng)。既然他的項圈都能過來,那說明數(shù)據(jù)是互通的呀!
B612也很意外。
他立刻操作著檢測了一下那個項圈,試圖找到這東西數(shù)據(jù)來源,然而意外的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游戲的能量波動。
他不忍心打破芮苗的幻想,但也只能說:“很遺憾宿主,它顯示是這個副本本身的物品�!�
得到答案的小貓兒,白絨絨貓耳朵都耷拉了下來。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的項圈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一個陌生的恐怖游戲里,不過能有一個讓他熟悉的東西,他卻很開心。
當即抱起這個項圈,撲倒軟綿綿的大床上,撒歡打滾地玩兒。
看著自家宿主在床上打滾,淺藍色的女仆裙都被翻得掀起來了,白得晃眼滑膩膩的腿根都從裙擺里露了出來,彈幕區(qū)里流了一地的口水。
B612氣急敗壞地提醒:“宿主!你現(xiàn)在是人型!注意你的儀態(tài)�。 �
便宜都要被直播間里這群觀眾給占完了!
芮苗這才反應過來,懵懵地眨巴了一下湛藍的大眼睛。卷翹的睫毛一抖一抖地,很可愛,直撓到直播間觀眾的心里去了。
[面對這樣的老婆,微微一蛇以示尊敬]
[老婆怎么不玩了?我還沒看清底下是什么顏色的抵庫呢?]
[這裙子也太他嗎松了吧,老婆隨便滾兩下,直接白肩膀露出來]
[再掉一點能看到粉點點了,噫~]
芮苗一眼看到這條彈幕,臉蛋直接羞紅到耳根,連忙拉上滑落下去的掛肩,整個人縮進了被子里。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城堡里沒有一個人開燈,殘陽的血色掛在天邊,稀薄,這座城堡死寂地仿佛山間的鬼堡。
芮苗在床上躺著不知不覺睡著了,到了半夜,他卻被B612不依不饒的聲音吵醒了。
貓貓揉著眼睛醒來,這才想起自己今天晚上還有一個任務要做。
偷道具。
此時月上中天,整個城堡都鬼氣森森,仿佛沒有活人。
芮苗想起了白天副本狀似調皮的提示音,“如果有不聽話晚上亂走的小家伙,后果自負哦~”,映照此時他為了任務不得不半夜行動,那句話仿佛就是在針對他一樣。
“一定要去嗎,B612�!避敲缦氲酵饷婵赡苡泄治�,害怕得兩腿并攏縮在一起,小口小口地咬被子。
B612語氣很無奈:“宿主,你不做的話,任務就失敗了啊�!�
芮苗一想到出副本就能回自己的萌寵小窩,被迫壯了一下膽。為了不讓自己那么害怕,他把直播間打開了,半透明的光幕上彈幕飄飛,稍微給了他一點勇氣。
[哦哦哦,老婆開彈幕了,剛才老婆睡覺真美。]
[偷誰的啊?千萬別去祁遂那里,一去臥底身份就暴露了啊。]
芮苗雖然開了,但是這時候因為緊張,他也沒看。他把自己的小項圈好好地收進了床頭柜的抽屜里,然后就開始猶豫,要去偷誰的。
晚上走廊肯定很危險,為了避免在走廊上遇到怪物,小貓兒決定就偷隔壁的。這樣直接從陽臺翻過去就好,就近一點。
左邊祁遂,右邊周峋。
貓貓猶豫了半刻,還是對周峋冷冰冰的態(tài)度有點害怕,決定去祁遂的房間。
芮苗是貓科動物,翻陽臺動作還是很靈活的。他現(xiàn)在沒了粉墊墊,擔心走路會有動靜,于是就彈出爪子直接上了墻,從巨大的落地窗頂上摸進了祁遂房間里。
城堡的墻壁貼了花紋華麗的墻紙,雖然其實很適合貓?zhí)烊簧蠅�,然而芮苗還是緊張地手都有點抖。
畢竟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小貓,偷東西這種事還是第一次干。以前它不管是要罐頭還是要玩具,都能靠一張軟萌小臉蛋很輕易被滿足。
房間里漆黑一片,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地近乎死寂。床上躺著一個人影,遠遠地看不清,芮苗屏著呼吸沿著墻壁朝那邊爬去。
道具肯定是在玩家身上的,他只希望在他偷到前,祁遂別醒來。
芮苗笨拙地爬到了床旁邊的墻壁上方,此時祁遂躺在床上,仿佛正在熟睡、毫無察覺。
透明的月色淌進來,打在他臉上,高高的鼻梁落下一個陰影。
然而此時小貓兒卻遇到了一個小麻煩。
入目所及祁遂身上根本沒有多余的東西,對方的系統(tǒng)空間他肯定進不去,于是他現(xiàn)在能偷的東西目測只有祁遂脖子上那條銀色的項鏈。
可是項鏈這種東西,極其貼身,此時正緊緊地貼在對方的皮膚上,而且扣在一起很精細,非常難解。
小貓兒琢磨著要怎么偷才能不驚醒對方。
他原本想著靠近到一個近一點的位置,直接把項鏈勾走。但是顯然這樣下一秒祁遂就會醒過來,把他就地正法。
不管怎么想,這個東西都很難處理。
芮苗急得鼻子上都沁出了汗,人型的身體太重,沒有貓本身骨架的輕柔,再拖下去,他就要在墻上勾不住了。
小漂亮咬著自己柔軟的下唇,決定不管了,先隨便嘗試一下再說。
他正準備動作,眼角余光卻突然閃過一個黑影。
貓兒內心突地一驚,有點不敢相信地緩緩抬起頭來。
他這個位置正對著走廊,此時靠著走廊的窗戶上,一條黑影正陰森森地映在上面,不知道已經在那里多久了。
粗糙的毛玻璃上,那東西明顯正在死死地盯著他。長條的怪物模樣,模糊地看不清,然而一雙發(fā)光的紅色眼睛卻格外顯眼。
見對方發(fā)現(xiàn)了自己,怪物似乎有點興奮。它突然貼到了毛玻璃上,貼著玻璃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一行白牙齒映在窗戶上,在這鬼魅的凌晨時分,讓人簡直毛骨悚然。
芮苗一瞬間心臟幾乎停止,爪子一松,直接摔在了祁遂床上。
第4章
城堡公主04
祁遂早就知道自己房間潛進來一個小東西了。
一開始他以為是怪物,為了不打草驚蛇,他沒有出聲。只是渾身的肌肉早就緊繃起來,只要那東西一靠近,他就會給它致命一擊。
死在他手下的怪物不計其數(shù),他根本沒有心理負擔。
然而他很快就察覺到并不是。
無他,這小東西呼吸太急促了,哪怕他似乎已經盡力在克制,然而凌亂發(fā)抖的吸氣聲還是從屏息的間隙里清晰地傳了出來,一聽就是緊張到不行的模樣。
他在墻上走走停停、猶猶豫豫,笨拙又慌亂的樣子,像極了一只想要做壞事卻又不敢的小貓咪。
沒準還真是小貓咪呢?
祁遂勾唇一笑,直接裝睡。
他原本想等著看小家伙到底想干嘛,等他露出目的后就直接“捉拿歸案”。然而卻在此時,外面突然不知道從哪兒跑來了一個臟東西。
祁遂雖然不怕,但也下意識警惕起來,只是沒想到墻上的小家伙做壞事執(zhí)業(yè)資格還挺差。
輕微的爪子沒勾住的聲音傳來,一個溫溫軟軟的東西瞬間從天而降,直接掉進懷里,被他抱了個滿懷。
涼白月光下,銀發(fā)藍眸的小漂亮驚慌失措地摔落在祁遂身上。
祁遂一睜眼,看到的就是在一雙水光瀲滟的藍色貓眼,正不知所措地望著他。
祁遂的腹肌緊實堅硬,甚至有些硌一人。芮苗為了撐起身體,兩只細白的手臂下意識按在了對方線條流暢的胸口上。
因為力氣太小,白膩的小手仿佛在胸口上亂摸似的,弄的對方一陣發(fā)癢。他整個人軟軟地壓在對方身上,這個動作,看起來仿佛欲拒還迎。
小漂亮湛藍的眼眸此時滿是被嚇到的水光,眼眶變得有點微紅、濡濕,讓人忍不住想把他按在身下弄得亂七八糟。
薄薄的女仆裝也因為大幅度的動作變得凌亂,大方領直接開了,精致骨感的鎖一骨微微凹陷,在祁遂眼前亂晃。
他清楚知道自己只要稍微抬頭,就能看到深處令人驚艷的風景。
原本就短的裙子摔下來以后往上掀了一點,粉嫩白皙的大一腿一根都露了出來。
為了支撐身體,貓貓顫抖著腿勉力跪著,卻不知道他的其中一條小白腿已經不注意間放到了祁遂兩條肌肉流暢的腿一中間。
再往前一點,就會碰到一個被他撩撥得滾一燙,甚至會燙到他大白腿的家伙。
直播間的彈幕看到這一幕,都要炸開了——
[艸艸艸,這是我不給錢能看的東西?]
[好白的腿,不是,好細的腰。]
[我付費觀眾,麻煩把直播間視角再下去點,不然我社不到老婆裙抵了。]
[天啊,小祁遂簡直是肉眼可見地起床了,老婆不會被祁遂超一晚上吧。]
[俺是直播間唯一媽粉了是嗎?崽崽你腿別再亂動了!再往前一點碰到那個東西,媽媽也保不住你��!]
祁遂這會腦袋里什么怪物、什么臟東西,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了。
他現(xiàn)在滿腦子只剩下芮苗看他時那雙湛藍眼眸要哭不哭的樣子。
他一雙眼睛平靜無波,呼吸卻難以察覺地變得灼熱急促。
一只手死死地鉗住芮苗細白的手腕,幾乎用力地要捏出紅印子。
而芮苗第一次被迫出來執(zhí)行任務,不僅被怪物嚇了一跳,現(xiàn)在還笨拙地掉下來吵醒了祁遂,任務眼看就要宣告失敗。
他幾乎是整個人都被嚇壞了,趴在祁遂身上像個木頭,一動也不敢動。
祁遂等下肯定要揍他了,看直播排行他蠻厲害的,打人不會很痛吧。
想到這里,芮苗覺得好委屈。粉嫩嫩還帶著些濕意的小嘴本能地扁了一下,一雙眼睛紅紅的,像個小兔子。
外面有怪物,內里有祁遂,他都不知道該先害怕哪一個了。
祁遂原本就被他撩得不行,現(xiàn)在一看他這幅委屈模樣,更加受不了了。
他直接一個翻身,就把芮苗壓在了底下。
灼熱的呼吸打在對方細白的脖頸間,祁遂俯下身,低低地在芮苗耳邊問道:
“你被列入黑名單,該不會是因為每個副本都這樣勾引男人,然后始亂終棄吧?”
芮苗驚恐地睜大眼睛看著他。
祁遂見狀咧出一個邪性的笑,他把嘴唇貼到芮苗染上粉紅的耳廓邊,含糊不清道:“你釣過幾個男人?親過嘴沒有?要不要……”
祁遂頓了一下,低低的聲音帶著熱氣響在耳邊:“我教教你�!�
芮苗被祁遂舌忝的耳廓直發(fā)癢,他忍不住用手推了推,又因為害怕祁遂揍他不敢用力,不上不下地放在祁遂胸口上,撓得他心里直癢癢。
祁遂咬了咬牙,發(fā)泄似的一口叼住了芮苗脖頸旁精致凸起的地方,旁邊一片深窩深的能養(yǎng)魚。
白皙的皮膚一碰就一個小坑,更別說這樣舌忝咬,上面一下就落下了一片紅痕。
芮苗眼淚汪汪,心里很害怕。祁遂果然開始咬他了,他等下該不會用爪子抓他吧?
他只知道貓打架都是用爪子和嘴,沒想到人類也是這樣。
芮苗小聲推拒反抗:“不要咬,疼……”
祁遂從他敏一感的脖頸間抬起頭,一雙眼睛像被點了火一樣亮。
他哼笑一聲:“你今晚過來前,就沒想過會被我搞嗎?現(xiàn)在說不要,有點晚了吧。”
銀發(fā)的貓耳少年穿著女裝,身形纖細瘦弱,此時被高大的男人壓一在底下,白皙的皮膚上還一片紅痕。仿佛接下來就會被肆無忌憚地為所欲為,弄得一片狼藉。
這一幕簡直刺激了直播間觀眾的眼球。
[好家伙好家伙!報——疾風隊長祁遂要在副本里搞人啦!]
[牛子現(xiàn)在都能犁二里地了,祁遂你是不是不行?別廢話。]
[天啊我老婆要被搞了,可是我卻很想看怎么辦?]
[有什么是我們尊貴的VIP看不起的!深水魚雷炸一個!]
芮苗本來就是一直在強忍著,此時聽到祁遂這句話,以為他下一秒就要揍他了。
圓滾滾的小淚珠子在眼眶里直打轉,月光下,一顆晶瑩剔透的飽滿淚珠從他眼角滑落。
他本來就白,現(xiàn)在鼻頭因為委屈紅通通的,小淚珠子不要錢似的往眼角滾落,沾濕了耳朵和頭發(fā)。
小胸脯哭得一抽一抽,看得人格外心疼。
祁遂原本就知道剛剛嚇到小漂亮的那個臟東西還沒走,此刻正趴在窗戶上,還在全程看著。
他不知道這鬼東西到底有什么癖好,不僅不走還要近距離觀賞,然而這已經注定了他今晚沒有條件對小漂亮做什么。所以本身他也沒有真的要對芮苗做什么的意思,只是嚇唬一下他。
結果他還沒怎么樣呢,小漂亮居然就直接被他嚇哭了。
湛藍的眼眸此時像含著一汪海水的大海,潮一漲,浪花就從眼眶邊溢了出來。
祁遂聽著他在身下可憐地抽泣,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他真的直接心軟了。
身下的東西叫囂著難受,他雖然本來也沒打算怎樣的心思,然而無法克制的反應讓他感到煩躁。
祁遂咬著牙抬眼兇狠地盯著外面的怪物,一腔怒火都發(fā)到了外面的怪物身上。這個煩人的臟東西,如果它再不走,他今晚真的會殺了它。
外面的怪物似乎在此時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原本整個貼在窗戶上的它在祁遂抬眼后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祁遂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才勉強松開手,從芮苗身上爬了起來。
小漂亮皮膚太軟,就這么會兒白皙的手腕上直接被捏出一道紅印子,一看就要好久才能消下去。
祁遂在旁邊坐了一會,卻見這小漂亮被放開了都不知道自己爬起來逃跑。他還傻乎乎地躺在原地,委屈地抽抽。
祁遂“嘖”了一聲,這才想起來問:“你來我房間干什么?”
雖然知道這小家伙半夜?jié)撊胪婕曳块g,身份已經不做好了。但是他還是想問一下。
芮苗聲音委屈巴巴,小小聲地囁嚅道:“有、有怪追我�!�
祁遂聞言眼睛一瞇:“窗外那玩意剛才去你房間了?”
芮苗睜著一雙哭得紅通通的眼眸,點了點頭。
直覺告訴祁遂,這小家伙說的很有可能是鬼話,是為了掩飾壞身份拿來搪塞他的理由。
然而看著對方一雙純得要命的藍眼睛,仿佛再看兩眼魂兒就會被他勾走似的。他現(xiàn)在也懶得追究了,大不了,就是一個小騙子。
他又看了芮苗一眼。
還是個看起來很單純好騙的小騙子。
芮苗原本的打算是偷完東西就直接回房間睡覺的,然而現(xiàn)在他被發(fā)現(xiàn)了,任務基本宣告失敗。
只是他卻還不想放棄,他雖然不聰明,動物本能的直覺卻很準。察覺到對方似乎不打算把他怎么樣了,他湛藍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對方脖子上的項鏈。
硬著頭皮小小聲問道:“你的項鏈真好看……我,我可以跟你交換嗎?”
祁遂看了他半天,不知道這小家伙到底是怎么在這種游戲里活下來的。意圖這么明顯,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嗎?
他哼地輕笑一聲:“你拿什么跟我換?”
初葉嗎?
說話向來毫不顧忌、騷話連篇的疾風隊長,竟然沒敢說出口。小笨蛋調戲兩下就要哭,再說估計就被嚇死了。
芮苗在自己身上扒拉了半天,也只從女仆裙上摘下來一個蝴蝶結裝飾:“這個可以么……”
藍眼睛忐忑地看著對方。
祁遂冷漠拒絕:“不行�!�
小貓兒畢竟還是膽小,他鼓起勇氣嘗試了一下被拒絕以后就不敢再問了。
任務失敗,按理來說他該回房間睡覺了。
但是今晚被怪物嚇到以后,他是真有點害怕,不敢一個人呆著了。
從前它在萌寵游戲里,害怕的時候都可以盤在主人床頭睡覺。可是這個恐怖游戲里沒有主人,只有他自己,他真的心慌得很。
他坐在原地糾結了半天,訥訥地、猶豫地問道:“我今天晚上可以跟你一起睡么?”
聲音小小的,幾乎聽不見。
第5章
城堡公主05(二合一)
聽到這句話的祁遂差點笑出聲,險些以為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這個小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今晚留下來,他會被自己弄死。
他一雙眼似笑非笑地攫住坐在原地的小漂亮,眼底是難以察覺的危險意味:“你確定?不要得寸進尺�!�
只要這小貓答應留下來,他就默認對方同意他今晚可以對他做任何事了。
芮苗乖乖地小幅度地點頭:“嗯嗯,我可以用我想要的姿勢睡嗎?”
祁遂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呼吸一窒,心跳瞬間亂了幾拍。反應過來以后,他第一反應竟然是在生氣。
他是真沒想到這小漂亮這么大膽,咬牙切齒地詰問:“你姿勢都想好了?”
祁遂是真有點看不透這小家伙了。
一開始他以為他拿到了壞身份,過來是為了做任務。還傻乎乎地直接要他脖子上的防身道具。
然而現(xiàn)在是干什么?
要跟他睡覺?這是被發(fā)現(xiàn)了,想用身體賄賂他?
這小家伙這么熟練,又是黑名單玩家,該不會已經被不少人弄一過了吧?想到那種場景,他煩躁地直抓頭發(fā)。
祁遂氣極反笑,他一把抓住身下的床單,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呵。好啊,你想要什么姿勢?”
芮苗根本沒想那么多,一聽他答應下來,心里一下就安定了。
他耳朵豎起來,眼睛亮晶晶:“你躺下,我來擺�!�
此時直播間彈幕已經亂成一團了。
[我直接嘰兒梆一硬,祁遂你是不是男人?老婆都說這種話了,你干著干嘛,快愣啊。]
[啊啊啊我的崽崽,媽媽不允許!白菜要被豬拱啦!]
[主系統(tǒng)有本事別打馬賽克哈,有什么是我們恐怖直播區(qū)玩不起的?]
[老婆還要自己擺姿勢?不會是臍橙吧,好赤雞!老婆今晚不會水流成河吧。]
[面對這種老婆,一次沒有一小時一夜沒有七次我都看不起你哈祁遂,給我搞到天亮。]
芮苗從床上跪起來,膝行到了祁遂身前。祁遂看著他慢慢靠近,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了一下。
他心里是有些煩躁的,然而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抵抗不住這種誘惑。
帶著香氣的綿軟小漂亮朝他爬過來,他滿腦子都只想現(xiàn)在立刻就把人按倒。讓他哭到聲音嘶啞,無力地推拒,大白腿亂蹬卻被抓住,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
貓貓根本沒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他抓住對方的手,祁遂感覺自己被抓住的地方一片滾燙。
跪在他面前的小漂亮心情很好地說:“你先平躺下來。你太重了,我擺不動你�!�
祁遂微瞇著一雙眼,他像只蓄勢待發(fā)的豹子,很有耐心地忍著,慢慢挪動到床中間,平躺了下來。
然而他的一雙眼還是直勾勾地盯著對方,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
芮苗見他躺下了,立刻動作熟練地把他雙手安詳?shù)財[在腹部,然后蓋上被子。
緊接著,他做了一個祁遂和直播間觀眾都意想不到的動作。
他爬到被子上壓在上面,滿足地伸了個懶腰,然后身體像貓兒一樣蜷縮起來。沒到一分鐘,小鼾聲傳出來,竟然直接睡著了。
祁遂:“……”
祁遂:?
直播間的觀眾原本還以為深夜大戲即將上演,沒想到劇情竟然在這里戛然而止。
空白了一瞬以后,彈幕突然就爆炸了。
[我踏馬笑死了,家人們,這不比隔壁逃生樂子好看多了!疾風隊長祁遂吃癟首秀!]
[想要的姿勢。就是蓋上被子純睡覺嗎?小祁遂翹得這么高,我突然覺得他好可憐。]
[我愿稱這一幕為,世界名畫。]
[補充樓上,世界名畫《一柱一擎天》]
[小祁遂甚至都沒軟一下來過。這size,今晚忍過去,估計明天就羊尾了吧。]
[只有我覺得祁遂這個睡覺姿勢看起來好像被送走了嗎?真安詳。]
[某種意義上他確實被送走了。]
芮苗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已經傻乎乎地睡著了,滿以為這里十分安全。
有點嬰兒肥的白嫩小臉蛋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粉嫩的小嘴微微張開,唇珠圓圓的,看起來很可愛。
祁遂簡直氣極反笑。
他咬牙切齒地盯著自己翹得高高的東西,而在那蓄勢待發(fā)的玩意兒旁邊,是貓耳小漂亮睡得香甜安穩(wěn)的小臉蛋。
祁遂啞著嗓子,半晌哼笑道:“早晚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
芮苗覺得這一覺睡得格外香甜,暖暖的體溫隔著薄薄的被子傳來,讓他感覺像回到了萌寵游戲里和主人睡在一起。
他甚至夢到了主人第一次給他買新項圈的時候,那是個紅色的項圈,上面還有個鈴鐺,很可愛。
這就導致,芮苗迷迷糊糊醒過來時,甚至分不清這里是什么地方。
他暈暈乎乎地坐起來,本能地就下意識開始踩奶。
白凈光滑的小手,軟乎乎的,帶著剛睡醒的潮濕熱意,在祁遂結實光滑的胸口前摸來摸去。
貓貓似乎感覺這次踩奶的手感有點不太一樣,皺著眉頭左踩踩、右踩踩,似乎想找回熟悉的感覺。
他瞇著眼睛,兩腿叉開鴨子坐在祁遂小腹上,裙擺像花朵一樣散了開來。
兩條骨肉勻稱的白細大一腿從裙下延伸露出,像是跪在祁遂身上一樣。
雪白帶蕾絲花邊的襪口松松掛在粉嫩的腳踝邊,他的鎖骨和手腕都還有著昨天被按壓過留下來的紅痕。
此時兩只細白瘦弱的胳膊,在祁遂肌肉緊實線條流暢的胸肌上左按右按,一通亂摸,成功把祁遂給摸醒了。
所以祁遂醒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副畫面——
身上還帶著他的咬痕的小漂亮,坐在他小肚子上,軟軟的小手在他胸口一通摸,嘴里還哼哼唧唧的,像極了在邀一歡。
幾乎是一瞬間,他清晨身體里的氣血就瘋狂上涌了。
[早啊,這么早就起來了23333]
[一大早,老婆又起來作妖了,不起來還是男人嗎?]
[天啊小祁遂都把老婆后面的裙擺給支起來了,一會不會直接讓老婆出水吧]
[支高點,好讓我看看老婆的屁股蛋兒]
祁遂昨晚讓這小家伙折騰的一夜沒睡好,直到后半夜才勉強脫了衣服睡了過去。然而還沒睡多久,就又讓這貓兒折騰醒了。
看起來這小家伙睡得倒是挺好,呵,這不天剛亮沒多久,他就有精神坐起來折騰他了?
祁遂一臉沒睡好的表情,頭發(fā)凌亂,眼神陰沉。
肌肉流暢的手臂一撐,被子就從光luo的上半身滑了下來,早上的荷爾蒙味道縈繞著他。他支撐著身體,手一抬就把那兩只正在作亂的小手輕易桎梏住了。
被人用力捏住了兩只爪子,芮苗才從那種溫軟的模糊里清醒過來�?吹狡钏斓哪且豢�,他猛地意識到了這里是哪里。
祁遂手往回一收,芮苗直接往前撲倒在他身上。
堅實灼熱的皮膚幾乎要燙傷他,貓兒瑟縮了一下,驚惶睜大眼睛,抬起頭看對方。
柔嫩的唇瓣還帶著點清晨的濕潤水意,此時微微張開。一張粉嫩臉蛋,因為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么,緋紅熱意爬上臉頰。
祁遂啞著嗓子,語氣危險地問:“你在我胸上亂摸什么?是想把昨晚沒干的事情干完嗎?”
芮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咬著嘴唇小幅度搖頭。
祁遂就知道這小家伙只愛撩卻不敢負責,冷哼一聲。余光瞥到自己一大早豎起來的玩意兒,心里更糟糕了。
他抿著嘴,脾氣不好地把芮苗從身上輕輕推了下去,一個翻身就起來了,挺著把長劍進了浴室。
芮苗聽著浴室傳來的淅淅瀝瀝水聲,這才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啊!我的任務……”
貓兒慌慌張張地打開任務面板,卻看見【偷道具】的任務顯示“已完成”。
粉嫩的小嘴張開,芮苗傻乎乎地問系統(tǒng):“我的任務怎么突然完成了?我明明沒做啊�!�
B612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它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它糟心道:“你摸一下你的脖子就知道了�!�
芮苗摸了一下,在脖頸上摸到了一個有點粗糙的東西。他轉頭望向了不遠處的鏡子,這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