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待服務(wù)員陸續(xù)離開?，他用?有?些低落的語氣道：“早上我和周珺又吵了一架，她說我眼瞎，看不出?誰對我才?是真心的�！�
霍免先招呼他吃菜，然后?才?問：“為什么吵架？”
王子希本來打算從“真心”切入話題，但霍免不接茬，他便只能自己發(fā)揮。
“就是吵啊，什么都?吵。我做什么她都?不滿意，她對李長信也不滿意。”
霍免立刻注意到王子希不自覺地和李長信站到了同?一戰(zhàn)線，看來兩?人的感情又加深了。
他放下筷子，拿起大勺，往小碗里舀湯。
王子希看他只顧著吃，很不滿，但因為有?求于他，也只能努力忍耐。
“唉，許權(quán)偷稅漏稅，害慘了大家。周珺說如果是你?代理發(fā)行那部電影，就不會出?事。真的嗎？”
霍免舉著湯勺，道：“假的�！�
“……”王子希耐著性子道，“你?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呀？”
“想什么辦法，讓許權(quán)不被查出?偷稅漏稅？”霍免看向?他，嚴(yán)肅地道，“我沒有?這種能力�！�
王子希咬了咬唇，道：“這部電影對我很重要，要送電影節(jié)評獎的，不能出?問題，你?能不能幫幫我？”
霍免放下湯勺，把湯碗推開?，道：“難道是李長信跟你?說我能擺平違法的事？周珺懂法，不會這么教你?。”
李長信這是賊喊捉賊，擅長游走在灰色地帶的人是他自己，霍免從來都?是避嫌的。
王子希目光閃爍。
霍免道：“李長信騙你?的，他想把你?們?的內(nèi)部矛盾轉(zhuǎn)移到我這個外人身上�！�
“你?怎么會是外人……”王子希有?點慌了。
他一直把霍免當(dāng)?成他的后?盾之一，從沒想到對方會說這種和他劃清界線的話。
-
葉州那邊，比較晚才?吃午飯。
老板給大家做了一頓大餐。
吃飯途中，項之惠給方宜修打來視頻電話，葉州湊過去和她打招呼。
“師姐，在拯救世界之余有?沒有?想我們?�。俊�
“想！想死你?們?了！”
項之惠正在一個小國家做采訪，那里的自然環(huán)境很好，但人類居住條件很差，使得電腦里外看起來是兩?個差距巨大的世界。
勞永華和袁機也同?項之惠打招呼，方宜修又把鏡頭轉(zhuǎn)向?談鳴榮，把他介紹給項之惠。
談鳴榮沒有?防備，臉?biāo)⒌鼐图t透了，有?點結(jié)巴地道：“你?，好�！�
葉州攬住談鳴榮，擠進鏡頭里：“師姐，這個弟弟是不是特別帥？”
“是，太帥了，和咱們?小葉不相上下�！�
葉州點頭：“是的！師姐你?目光如炬！”
袁機故意“嘖嘖”出?聲。
項之惠在屏幕上笑瞇了眼，露出?兩?排白牙：“可不是么，我獨具慧眼……”
“師姐，不干擾你?和師兄聊天了，師兄已經(jīng)?在瞪我了。”葉州笑嘻嘻地推開?方宜修的手機，放開?談鳴榮坐回自己座位上。
方宜修本來沒瞪葉州，聽到他的話，便故意瞪向?他，項之惠被逗得大笑。
打完視頻電話后?，方宜修道：“等我殺青后?，過去看她�！�
葉州笑道：“師兄，你?都?還沒進組呢�！�
袁機：“惠姐不會讓你?去的，那邊環(huán)境太惡劣了，有?很多我們?沒接觸過的病菌……”
葉州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讓他別說了。
袁機看一眼方宜修有?些黯然的臉色，閉上了嘴。
葉州看看左右，找到了新的聊天素材：“談哥，你?又在看手機，又出?新聞了？”
談鳴榮很配合：“王子希剛才?在外面吃午飯，被人拍到了照片，算新聞嗎？”
“不算�！眲谟廊A道，“他又和誰吃飯？上熱搜了嗎？”
談鳴榮：“看起來像霍免。還沒上熱搜，我覺得不會上。
“最近王子希的熱搜太刺激了，拉高了大家的‘期待’，和人吃飯這種小八卦太平淡了，沒人看。”
葉州笑道：“我倒是想看看。”
談鳴榮把手機遞給他。
照片的背景看起來是一條街道，王子希戴著口罩和帽子，霍免側(cè)過臉和他說話，兩?人一起從一家餐廳走出?來。
“確實是霍免�！比~州把手機還給談鳴榮。
談鳴榮：“不知道他們?一起吃飯是不是具有?某種標(biāo)志性意義�！�
葉州：“��？”
談鳴榮：“我是說，不知道霍免是不是要幫王子希解決某些問題，或者，他們?是不是又要合作了�！�
葉州：“……”
如果是這樣，那他要搖一搖霍免的腦袋里進了多少水。
他還以為王子希不會是太大的阻礙，難道他看輕了王子希？
或者是他的論證過程出?了問題，需要推翻重來？
-
和王子希吃完飯，霍免沒再?回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家。
剛在書房坐下，便接到嚴(yán)嘉佑的電話。
嚴(yán)嘉佑問他：“王子希找你?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王子希找我？”
“被拍到照片了！”嚴(yán)嘉佑道，“要把鏈接發(fā)你?嗎？”
“要。”
打開?鏈接，查看那幾張照片，拍攝角度都?是正面，霍免回憶，當(dāng)?時他們?前方?jīng)]有?人，只有?王子希的車。
那就是車?yán)锏娜伺牡恼眨峭踝酉Ｄ莻�新助理？記得他是王子希在國外的高中同?學(xué)，叫張顯。
他為什么要拍照，還發(fā)到網(wǎng)上？王子希讓他做的嗎？
嚴(yán)嘉佑問：“看到了嗎？”
“嗯�！被裘獾�，“他今天去醫(yī)院復(fù)查，醫(yī)生?說他痊愈了，為了慶祝他恢復(fù)健康，就一起吃了個飯。”
嚴(yán)嘉佑笑道：“我知道了，你?還是放不下他�！�
“沒有?�！�
嚴(yán)嘉佑嘆氣：“你?說沒有?就沒有?吧。”
“……”霍免道，“他擔(dān)心《金魚草》不能上映，想要我?guī)兔鉀Q這個問題，我說辦不到�！�
嚴(yán)嘉佑：“是辦不到。材料已經(jīng)?遞上去了，撤不回來了�！�
他知道得這么詳細(xì)，也就是說，是他讓人遞交的材料、舉報的許權(quán)。
霍免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問：“昨晚你?去見杜初陽的前女友，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什么。她承認(rèn)見過李長信，但和她談條件的人并不是李長信�！�
嚴(yán)嘉佑道，“可我又不是警察，不需要嚴(yán)密的證據(jù)。對我來說，只要她見過李長信，就夠把這事算到李長信頭上了。”
霍免嘆氣：“你?效率很高。”
昨晚剛見完人，今早就把許權(quán)給舉報了。
“能不高嗎，我想給他點顏色看看已經(jīng)?很久了�！眹�(yán)嘉佑問，“你?沒有?怪我吧？”
霍免道：“你?知道的，我當(dāng)?然還是希望能在電影院或網(wǎng)絡(luò)平臺上看到這部電影。”
“看來是怪我了？”嚴(yán)嘉佑有?點惱火，“你?怪我，還不如怪你?自己當(dāng)?時為什么不去爭取《金魚草》的代理發(fā)行權(quán)！”
霍免沉默，幾秒后?道：“李長信打電話過來了，我先接一下�！�
他切斷了電話，嚴(yán)嘉佑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確定他的意思，啊？李長信？
霍免以為李長信一上來便會問他許權(quán)被舉報的事，沒想到?jīng)]有?。
李長信問的是：“霍總，你?為什么和王子希一起吃飯？你?不是說對現(xiàn)在的他不感興趣嗎？”
霍免：“他沒告訴你?原因嗎？”
“我會問他的。”李長信道，“現(xiàn)在先要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
霍免心道，既然李長信不是從王子希那知道的他和自己吃飯了，那應(yīng)該是看到了網(wǎng)上的照片。
王子希把照片發(fā)到網(wǎng)上難道是想讓李長信吃醋？
他倆的事為什么要拉上自己？
“我還是對現(xiàn)在的他不感興趣。以后?你?們?不要再?用?這么無聊的事情來浪費我的時間。再?見�！�
霍免掛斷了電話。
-
因為周五晚上要去談鳴榮家和董秀見面，所以勞永華送葉州回馨源府后?，決定干脆在葉州家留宿，省得明天再?跑一趟，正好也帶了行李。
葉州暗道糟糕，他明天白天要去霍免家，勞永華不在，他可以什么都?不說，但勞永華留宿，那他就得報備一下了。
他本來就在考慮要不要取消去霍免家做客的計劃，現(xiàn)在“取消”的那邊又疊上了一個沉重的砝碼。
他之前考慮取消，主要是覺得或許應(yīng)該先解決王子希的問題，再?去霍免家考察，不，是拜訪。
但王子希的問題很難解決。
難道要告訴霍免，之前那六年多是他在當(dāng)?王子希？
太玄幻了，霍免不會相信吧。
而且他也沒做好這種準(zhǔn)備。
他可能永遠(yuǎn)也做不好準(zhǔn)備，可能會把這個秘密保守至他咽氣的那一刻。
所以，如果解決不了王子希的問題就不去霍免家，那他可能永遠(yuǎn)去不了。
直至晚上睡覺前，葉州仍然沒有?決定要不要取消拜訪計劃。
他打開?微信，沒有?新消息，唉，霍免為什么不能主動說自己明天有?事，讓他下次再?去拜訪呢？
他劃拉屏幕，點開?朋友圈，最上面的一條引起了他的興趣。
嚴(yán)嘉佑發(fā)了條字?jǐn)?shù)很少的朋友圈：幼稚！
配圖是一雙綠色的卡通恐龍拖鞋。
葉州把圖片放大，這不是他在豐里拍戲時，帶小花去寵物?醫(yī)院那天，給霍免買的那雙拖鞋嗎？
他給嚴(yán)嘉佑評論：你?的拖鞋蠻可愛的。
嚴(yán)嘉佑很快回復(fù)：不是我的，是我朋友的。
葉州：哦，“我有?一個朋友”系列。
嚴(yán)嘉佑：真不是我的，是霍免的。
葉州：哦。你?為什么要把他的拖鞋發(fā)朋友圈？
嚴(yán)嘉佑：我們?吵架了，我發(fā)泄一下，這條朋友圈屏蔽了他，你?別告訴他啊。
葉州失笑，你?也挺幼稚的。
葉州：這照片是你?什么時候拍的？
嚴(yán)嘉佑以為他還在懷疑那雙卡通拖鞋是自己的，趕緊解釋：前天我去他家時拍的，真的是他的拖鞋，不騙你?，他天天在家穿。
葉州攤在床上望著天花板，霍免把那雙拖鞋帶回京州了啊……
那，明天就去霍免家，看看那雙拖鞋吧。
第56章
第
56
章
愛情與混亂
周五早上，
跑步時?，葉州思索要怎么跟勞永華說自己今天要去霍免家。
跑完步回去，他看到勞永華居然已經(jīng)起?來了?，
并且給他做了?早餐：一大碗雞蛋肉餅湯，還有一碗水果。
“怎么這么早？”
葉州嘗了?勺湯，
咸淡適中，再吃一口肉，
鮮嫩彈牙。
“不錯啊，
去進修廚藝了?？”
“照著菜譜做的。你?這里工具齊全，
”勞永華掰著手指計數(shù)，“食品電子秤、量杯量勺、攪肉機、蒸箱、洗碗機、空調(diào)，做份肉餅湯可太簡單了?�！�
“怎么把洗碗機和空調(diào)也算上了?？它們不能幫你?做飯吧？”葉州邊和他閑聊，邊拉開椅子在餐桌旁坐下。
“夏天太熱了?，
沒人想走進沒空調(diào)的廚房。”勞永華道，“洗碗機也是好東西，
很多?人不討厭做飯，但非常討厭洗鍋洗碗�！�
葉州把一塊肉餅送進嘴里，
邊咀嚼邊點?頭。
勞永華總結(jié)：“所以說，
‘差生文具多?’這句話?根本不對，文具其實很有利于提高成績�！�
“很有道理�！比缓笕~州毫無?預(yù)兆地切換話?題，“華仔，
等下要不要跟我出趟門？”
怎么讓一件事看起?來普通？當(dāng)然是把它當(dāng)成普通的事去做。
只是出門而已，
和別的日常事務(wù)沒有差別，
吃早餐時?順口提起?再正常不過?。
你?要出門，
朋友正好在場，那當(dāng)然要光明正大地帶上，偷偷摸摸不可取，
只會?放大嫌疑。
勞永華：“去哪？”
葉州很隨意地道：“去霍免家玩，去看他家的貓�！�
勞永華反應(yīng)了?一下：“你?說的好像是中文……你?和霍免有這么熟嗎？”
葉州：“還算熟吧。”
他太淡定了?，搞得勞永華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那，看貓？”
葉州：“霍免有兩只貓，其中一只是在豐里收養(yǎng)的，那貓是我和他一起?救助的，我跟你?說過?沒？”
勞永華回想了?一下：“有點?印象。所以，你?今天要去霍免家看那只貓？”
葉州點?頭。
勞永華看看他，道：“我跟你?一起?去，被拍到至少可以解釋不是私會?�！�
葉州：“這么專業(yè)？”
勞永華點?頭：“那是，最近我在公司上了?很多?課�！�
葉州笑道：“雖然我還用不上你?這些技能，不過?就當(dāng)演習(xí)吧�！�
勞永華原本還想問一下葉州和霍免到底是什么情況，但看葉州態(tài)度這么平常，覺得應(yīng)該就是去朋友家串個門，猶豫一下，最終沒多?問。
-
配合保安核對完身份后，汽車開進小區(qū)。
來到霍免的豪華別墅前?，勞永華踩下剎車，感?嘆：“條條大道通羅馬，有人出生在羅馬。”
葉州：“確實。嚴(yán)總也住在這里，不過?不知道是哪棟�！�
勞永華大驚失色：“��？你?怎么不早說？”
葉州：“我也才想起?來�！�
勞永華著急地道：“萬一碰到他，我們要怎么解釋？”
葉州：“今天周五，他上班去了?吧……”
這時?，霍免走出來了?，兩人暫時?擱置這個問題，先下車。
早上葉州告訴過?霍免，勞永華會?同行。
霍免也沒覺得驚訝，葉州是藝人，出行時?有人陪同很正常。
雙方打過?招呼后沒再多?聊，先進屋，畢竟是夏天，外面溫度挺高。
進門可換鞋也可不換，換的話?有全新拖鞋，不換就穿鞋套。
霍免在屋里還真的穿的是葉州買的那雙綠色卡通拖鞋。
勞永華多?看了?兩眼，沒想到霍免私下還有這么活潑的一面。
他趁霍免轉(zhuǎn)過?身時?，沖葉州使眼色，示意他看霍免的拖鞋。
葉州配合地看了?看，心道，還好勞永華不知道這鞋是他買的，否則可能會?一蹦三尺高。
往里走，葉州看到很多?地方都裝飾了?插花，他看向后窗，那邊應(yīng)該有個花園，估計這些插花都是從花園里就地取材的。
“先休息一下？”霍免問。
葉州轉(zhuǎn)向勞永華：“你?要休息嗎？要喝水嗎？餓嗎？”
霍免笑看著他們。
勞永華在心里吐槽葉州，你?反客為主了?是吧？
不過?面上他只是笑著道：“我都行，看你?吧。”
“那我們就先去看貓。”葉州直奔主題。
這會?兒兩只貓正在自己的游戲房里玩耍，霍免帶他們過?去。
小胖?jǐn)傇谪埜C里，小花在貓抓柱旁磨爪子。
兩只貓聽到陌生的腳步聲，一起?望向房門方向。
勞永華打量了?一下這個玩具屋一樣的房間，很想拍照發(fā)朋友圈：想當(dāng)有錢人的貓！
“小胖啊，你?就這么躺著？難怪長這么胖�！比~州打量完小胖，看向小花，“小花你?還認(rèn)識我嗎？”
小花扭回頭，繼續(xù)磨爪子。
倒是小胖，一直歪著腦袋，用它那雙大眼睛直愣愣地望著葉州。
葉州心道，總不可能是認(rèn)得我吧？
他問霍免：“貓是怎么認(rèn)人的？”
霍免道：“應(yīng)該是綜合性的吧，可能認(rèn)臉，也可能認(rèn)得特定動作，可能記得你?的聲音，記得你?的語氣?等等�！�
葉州點?頭，說不定真的有一點?點?認(rèn)出他？不過?貓的記憶力有這么好嗎？
霍免走向小花，彎腰摸了?摸它，回頭叫葉州：“過?來試試？”
葉州最后看了?眼小胖，走到霍免身邊，彎下腰試探地伸手，看小花沒有抗拒，便輕輕撫摸它的頭頂和額頭。
摸到了?！他沖霍免燦爛地笑了?一下。
霍免晃了?下神。
小花只賞臉了?一會?兒便走開了?。
葉州把目光投向小胖，它已經(jīng)沒看自己了?，正在舔爪子。
霍免道：“它不太讓摸。”
他走向小胖，走到只差兩步遠(yuǎn)的時?候，小胖咻地一躍而起?，跳開了?。
動作之?迅捷，連站在門口沒往里走的勞永華都被嚇一跳：“這么胖還么靈活？”
“是啊，好快�！比~州笑道，“一道胖閃電�！�
胖和閃電放到一起?的組合很不常見，勞永華沒聽懂，問他說的什么。
葉州：“沒什么，就是說它跑得快�！�
霍免看了?看葉州，他聽懂了?葉州的意思。
以前?小胖還在野外生存時?，很廋，逃跑速度很快，王子希曾說它“瘦成了?一道閃電”。
雖然胖了?這么多?，但還是快得像閃電。
兩個人的腦回路太相似了?。
看完貓，霍免帶葉州和勞永華參觀這棟房子。
讓葉州印象最深的是書?房，這里應(yīng)該也是影音室，因為墻上有塊很大的顯示屏，而且有一半書?架放的都不是書?，而是影碟。
房間的左側(cè)有一張很大的書?桌，上面放著電腦和一些書?，還有一瓶插花。
葉州的目光定住，這瓶插花在別人看來或許很雅致，但在他看來有點?“怪異”。
花瓶是一個黑色的長頸瓶，插花是國畫風(fēng)格，嶙峋的枯枝，幾朵羽翼般的白色花朵，還有一枝古樸的干枯蓮蓬。
花瓶是他以前?當(dāng)王子希時?送給霍免的，蓮蓬不出意外是他之?前?在豐里時?給霍免的，只是現(xiàn)在干枯了?。
既然拖鞋能帶回京州，想必蓮蓬也可以。
只是，霍免是怎么想的？為什么會?把“兩個人”的禮物組合到一塊？
葉州提起?了?心，微微搖頭，霍免雖然不解，但還是沒再往下說。
不過?稍微遲了?一點?，原本正在望著書?架方向的勞永華聞言轉(zhuǎn)回了?頭，蓮蓬？
他順著兩人的目光看見了?那瓶插花，立刻就想起?了?葉州在陶莊摘蓮蓬的事，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這個蓮蓬就是葉州當(dāng)時?摘的，所以很快又轉(zhuǎn)開了?目光。
葉州轉(zhuǎn)身走向旁邊的一個書?架，打量上面擺放的影碟。
他表面看似若無?其事，其實心中正在反省。
他剛才做錯了?一件事，他不應(yīng)該阻止霍免說話?，那暴露了?他的一些想法?。
制止就是在意，想要遮掩就是心存雜念。
霍免看了?看葉州的背影，又垂下目光。
接著他走到房間右側(cè)的沙發(fā)旁坐下，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空著，便拉過?一旁的毯子，捏了?一角在手里，過?了?會?兒，又拿起?茶幾上的一本書?。
他聽到勞永華在絮絮叨叨：“州，這里有這部影片，以前?我們在學(xué)校資料室看過?一次，你?記不記得……”
他聽到葉州在笑：“是啊，看不懂，但覺得很厲害�！�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然后他聽葉州叫他：“霍總，可以看一下這部片子嗎？”
說過?叫名字的，不過?他沒有指出這一點?，只是放下手中的毯子與書?本，站起?身：“可以，我?guī)湍?放�！�
“謝謝�！比~州把影碟遞給霍免。
霍免去忙活了?，葉州看向沙發(fā)上的那團毯子，那是條黑白格紋的毯子，是他當(dāng)王子希時?送給霍免的。
他以前?干嘛送霍免這么多?零碎？不過?他現(xiàn)在也有這個毛病。
所以才會?搞得霍免在蓋著“王子�！彼偷奶鹤拥耐瑫r?，又穿著他送的拖鞋。
又用“王子希”的花瓶插著他摘的蓮蓬。
還有那兩只貓，一只和“王子�！庇袦Y源，另一只是和他一起?救助的。
他先前?的想法?是對的，應(yīng)該先解決王子希的問題。
這要是不解決，簡直讓人混亂。
“坐下看？”霍免問。
前?方的大屏幕上，影片開始播放了?。
“好�！比~州走到書?桌旁，在其中一張椅子上坐下。
霍免遲疑一下，回到沙發(fā)旁坐下。
勞永華看著屏幕：“手持鏡頭，太晃了?�！�
“嗯�！比~州也看著屏幕，不過?他一心二用，還在想霍免的事。
他覺得霍免現(xiàn)在要么很正常，要么有點?毛病。
正常的情況是霍免把“王子�！碑�(dāng)喜歡的對象，把他當(dāng)朋友，因為問心無?愧，所以可以很自然地蓋著“王子希”的毯子穿著他的拖鞋。
不過?這種情況有把朋友看得過?重的嫌疑。
有毛病的情況是霍免在他身上尋找“王子�！钡挠白樱幸鉄o?意地把他們搞混淆了?。
這兩種情況都不是好事。
那他原本在期待什么呢？期待第?三種情況：霍免收起?了?“王子�！钡臇|西，準(zhǔn)備重新開始？
可這種情況他就會?滿意嗎？
也不會?滿意，因為會?推導(dǎo)出：霍免沒多?喜歡“王子�！�。
然后他做為葉州也沒法?和沒多?喜歡“王子希”的霍免重新開始。
總之?，現(xiàn)在是碰到一個死結(jié)了?。
由?這個結(jié)延伸出的每種可能他都不滿意。
不解開這個結(jié)就無?路可走。
勞永華抱怨：“這個鏡頭太晃了?，要被它晃吐了?�！�
“是啊。”葉州嘆氣?。
霍免出聲：“到午餐時?間了?，要不要先去吃飯，還是你?們想看完電影再吃？”
“吃飯吧？”勞永華對葉州道，“再看就沒胃口吃飯了?。”
葉州起?身：“走�！�
三人來到餐廳，剛坐下，便聽到門鈴聲。
阿姨看了?下監(jiān)控，說是嚴(yán)嘉佑。
勞永華和葉州對視。
第57章
第
57
章
在霍免家中
“抱歉，
來得突然，沒提前跟你們說，飯菜要是不夠，
就給我煮碗米粉吧，好?久沒吃米粉了?。”嚴(yán)嘉佑邊和阿姨說話邊往餐廳走。
阿姨笑道：“飯菜夠的。”
等嚴(yán)嘉佑來到餐廳才知道阿姨的意思，
原來今天有?客人，還是讓他非常意外的客人。
他看看葉州和勞永華，
又?看看霍免，
用眼神詢問大家，
誰能給他解釋一下情況。
葉州和勞永華同他打招呼，然后葉州主動解釋：“應(yīng)霍總的邀請過來看貓�！�
勞永華點頭。
“貓？”嚴(yán)嘉佑在餐桌旁坐下，沒去打量菜色，而是望著葉州。
葉州：“嗯，
小胖和小花，都非�？蓯��！�
“哦，
看貓，懂了?。”嚴(yán)嘉佑想起一件事，
在豐里?拍《天河》時，
霍免給葉州買過貓零食，沒想到類似的招數(shù)霍免還能再用一次，這?次換成了?邀請葉州上門看貓。
他看向霍免，
我當(dāng)時就懷疑你對葉州有?意思，
你還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