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敖玉熙刀子般的眼神瞬間殺了過來。
可我不明白他為何這樣說。
明明,我從未給他煲過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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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過后,慕容昭還有政務(wù),便只叮囑了我有何需要盡管差人去庫房支取,便大步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
后腳,敖玉熙就掀翻了面前的桌案,湯湯水水與瓷碗玉杯灑落一地。
「江扶盈,本宮還真是低估了你的狐媚伎倆。
「真不知你到底給慕容昭灌了什么迷魂湯!」
說完,便憤憤回了自己居住的偏殿。
臨走前,陸珩亦心痛地看了我一眼。
搖頭嘆息:「盈盈,你變了。」
門外,月娥聽到動(dòng)靜,匆忙帶人進(jìn)來。
「娘娘,無事吧?可有傷著?」
我搖了搖頭:「無事……將這些收拾干凈,你們便都出去吧。本宮想一個(gè)人靜靜�!�
月娥卻似有些不忿:「娘娘!這二公主如此過分,怎不稟告陛下?您現(xiàn)在可是北燕皇后,區(qū)區(qū)大梁二公主,安敢在您面前這般放肆?!」
我卻只是搖頭。
陸珩那晚在御花園說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我,不過一冒牌貨罷了,連自己親生父母取的名字都不能光明正大提起。
活得如同那陰溝里見不得光的老鼠,又憑什么與正主相爭?
直到夜深,門才被吱呀一聲推開。
來人緩步走到了我身后。
我坐在銅鏡前,支著額頭,疲憊道:「月娥,不是說了本宮想靜靜嗎?」
肩頭,卻落下了一雙溫?zé)岬氖终啤?br />
「皇后既心煩,不妨陪朕去院中走走。」
我驚了一跳,忙站起來轉(zhuǎn)過身,正撞進(jìn)了慕容昭懷中。
他單手摟著我的腰,在昏暗的寢殿內(nèi),看不清神情。
我伸手輕輕推了推,發(fā)現(xiàn)根本推不開,只能低聲解釋:「臣妾并非心煩,只是……有些頭疼。陛下還是早些回清正殿歇息,臣妾無礙的�!�
他卻低笑出聲:「如此月白風(fēng)清之夜,只知酣睡,豈不可惜?」
說完,便強(qiáng)硬地牽起了我的手:「走�!�
我被帶得踉蹌一步:「陛下,去哪?」
「朕帶你去,賞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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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并沒料到會(huì)是這樣的景。
當(dāng)慕容昭牽著我駐足在敖玉熙的偏殿外時(shí),我?guī)缀跸乱庾R(shí)就想避開。
卻被他長臂一伸拉了回來,把我按在窗邊紅墻上,上前一步擋住了我的去路,將我牢牢禁錮在他懷中不得逃離。
屋內(nèi)傳來些細(xì)碎聲響。
仔細(xì)辨聽,似是男女都有。
曖昧的喘息聲與床榻晃動(dòng)聲讓人羞紅了臉。
可下一瞬,我便通體生寒。
只聽敖玉熙嬌媚的聲音在里面響起:「阿珩,你說,本宮到底比那賤人差在哪里?
「憑什么那慕容昭竟一個(gè)正眼都不肯給本宮?」
男人粗喘了口氣,按捺著欲火道:「公主自是天下無雙,無人可比�!�
放肆的笑聲響起。
「說得不錯(cuò),本宮遲早會(huì)殺了那賤人!嗯……再快些……對(duì),就是那里,啊……」
慕容昭低頭看著懷中的我,似笑非笑。
「皇后覺得這景色如何?」
「不,我不想賞景了……」
心神俱焚之下,我只想遠(yuǎn)離這骯臟之地。
便猛地推開了眼前人,轉(zhuǎn)身就跑,好似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