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當(dāng)時我并不在意，現(xiàn)在仔細(xì)回想起來，這股涼意就來自于陳若蘭的身上�！�
“就……就好像昨天晚上陳陽在殺那四個蒙面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殺意一樣。”
“主管犯了錯，上司也不可能想殺了下屬吧？”
“這樣么？”
鐘洪濤陷入了沉思：“之前我就覺得奇怪，一個吃軟飯的人實力怎么會如此之強�！�
“如果陳陽真來自大家族，那就好解釋了�！�
“難道他真是為了真愛，甘愿放棄大家族的優(yōu)越生活，變成家庭主男？”
鐘文妃詫異：“如果真是這樣，這家伙用情不可謂不深……”
她現(xiàn)在都有些嫉妒蘇寒煙了。
然而，鐘洪濤卻突然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巨變。
并不是憤怒，也不是喜悅，就是極度尷尬和窘迫，都快溢出臉龐了。
鐘文妃還從未看到父親臉上出現(xiàn)這樣的表情，頓時詫異道：“爸，怎么了？”
“我讓老七給了陳陽一千萬，作為報答他對你的救命之恩。”
“什么？”鐘文妃臉上也露出了古怪之色，“那……那確實挺尷尬的�！�
如果陳陽真的來自匯峰背后的陳家，鐘洪濤拿一千萬給陳陽，就很可笑。
五個鐘家加起來，都沒有陳家有錢，別人稀罕你這一千萬嗎？
鐘洪濤這么做，就是在自取其辱！
如果到時候見面，豈不是更尷尬？不……不見面，這樣就不尷尬。
鐘洪濤心里打定了主意。
“爸，三天后就是基金會的晚宴，您參加嗎？”鐘文妃問道。
“應(yīng)該有空�！�
“陳陽可能會來�！辩娢腻鷰еσ�。
鐘洪濤突然像是想起了某件重要的事情：“我記得那天好像要出差。”
“嘻嘻，我就不打擾您工作了�！辩娢腻s緊開溜。
第15章
衣服就只是衣服
杭城中小企業(yè)扶貧基金會，每一個季度結(jié)束，都會舉辦一個晚宴。
其實大家找個理由聚一聚，談?wù)勆�，拉近感情�?br />
能夠參加的都是杭城商會的會員，蘇氏集團并不是杭城商會的會員，沒有參加的資格，但卻收到了請?zhí)?br />
這讓蘇寒煙挺意外，季云航笑道：“肯定是我們的申請得到批準(zhǔn)了�！�
在蘇寒煙遞交了融資申請后，第二天，他們還遞交了加入杭城商會的申請。
“應(yīng)該是吧。”蘇寒煙回道。
“不是應(yīng)該是肯定�！�
季云航胸有成竹：“蘇氏集團現(xiàn)在發(fā)展勢頭迅猛，市值不斷攀升，鐵定能夠進入杭城商會�！�
“希望我們的融資申請，也會得到批準(zhǔn)�！碧K寒煙更關(guān)心的是這個。
加入杭城商會，更多的只是個名頭，實質(zhì)性的好處，有，可也不多。
合作商還是得自己找，當(dāng)然，能夠接觸更多的企業(yè)家，或許有助于擴寬自己的渠道，或許也能夠得到更多的商機。
可打鐵還需自身硬，一切還是得靠自己，加入了商會，商會不會給你免費發(fā)錢。
就算是商會里面的會員，他們?nèi)鄙儋Y金，也需要向基金會申請。
基金會評級通過，才會撥款給你。
或許，看在你是商會會員的份上，基金會那邊對你企業(yè)的評級要求，估計就低一點。
“既然批準(zhǔn)我們加入商會，那基金會那邊肯定也會給我們錢的。”季云航回道。
“嗯。”蘇寒煙點頭：“回去打扮一下，可別讓人看笑話�！�
“西裝我已經(jīng)訂好了，等會過去拿�！�
……
“陳主管，昨天就跟你說了，今天要參加宴會，讓你穿正式一點，你怎么還是穿著這一身？”
下午下班的時候，謝勝榮的助理江燕妮來到辦公室，她輕蔑地掃了一眼穿著休閑運動裝的陳陽，語氣盡是責(zé)怪和輕蔑。
“我就不去了吧�！标愱柌⒉幌矚g參加這樣的晚宴。
“這個宴會并不單純是吃飯喝酒，還要交流下一個季度的投資方向�！�
江燕妮解釋道：“你是管理基金會資金的負(fù)責(zé)人之一，還必須得去，免得到時候出現(xiàn)什么分歧�！�
“基金會的人會插手這資金的投資？”陳陽詫異。
“并不是插手，只是提供建議。你也知道，他們都是商業(yè)上的大佬，獲得的信息更多，商業(yè)嗅覺更為靈敏�！�
“行吧。”陳陽答應(yīng)下來。
“不能穿成你這樣，要正式一點，這是對別人的一種尊重�！�
“知道�！�
“沒有合適的衣服，那就快點去買�！苯嗄莶粷M地掃了陳陽一眼，又扭著腰肢離開了。
陳陽沒辦法，這幾年他都沒有買西裝，結(jié)婚的時候倒是買了一套，那太過于正式，他不喜歡穿。
等下了班，陳陽跑到吉凡克斯杭城分店，購買了一套休閑西裝。
在他剛走出店門，季云航就出現(xiàn)在門口，如果不是陳陽側(cè)身了一步，都差點撞個正著。
“是你？”季云航先是瞇起眼，接著露出笑容：“買西裝參加晚宴呢？”
“跟你有關(guān)嗎？”陳陽淡漠道。
“知道這是什么品牌嗎？這是來自西歐的吉凡克斯西裝，主打紳士。”
季云航鄙視道：“紳士是優(yōu)雅、風(fēng)度，你這吃軟飯的家伙，跟優(yōu)雅可絲毫沾不上邊，穿上這衣服，不怕出洋相嗎？”
“衣服就只是衣服�！�
“人靠衣裝馬靠鞍。”
“缺乏內(nèi)在涵養(yǎng)的人，才靠衣著襯托自己。”
“那你來吉凡克斯門店干什么？虛偽！”
“沒事的話，就讓開，好狗不擋道！”陳陽冷聲道。
“生氣了？”季云航臉上笑意盎然。
“聒噪！”陳陽直接撞開了季云航，轉(zhuǎn)身離去。
他來這里買衣服，只是因為這里距離公司近，至于什么品牌，甚至品牌的來歷，他壓根就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
倒是季云航還不罷休，在后面大聲嘲笑：“你穿上這衣服都是暴殄天物�！�
可惜，陳陽壓根就懶得回答他。
季云航t?嘴角一扯，走進店內(nèi)：“我來取衣服�！�
“季先生，您預(yù)訂的西裝已經(jīng)打包好了。”
“剛才出去那家伙買了什么款式的西裝？”季云航問道。
“一款白色休閑西裝�！钡陠T趕緊應(yīng)道。
“還有同款嗎？”
“剛好還剩下一套！”
“拿給我試試�！�
“季先生請稍等�！�
等店員拿了過來，季云航換上之后，站在鏡子面前，笑問道：“我穿起來跟剛才那家伙，誰更帥氣？”
“這……”店員趕緊拍起馬屁：“我還以為尺碼可能不合適，但這一套簡直是為季先生量身打造的�！�
“那我要這一套�！奔驹坪胶敛贿t疑道。
“那剛才那一套呢？”
“一起買了�！�
“好的。”店員都笑了起來。
五分鐘后，季云航滿意的離開了。
幾個店員你看我，我看你：“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希望他們別碰面，不然我們可能要損失一個大客戶了�！�
“要是他來投訴，那我們更慘。”
“應(yīng)該不會碰面的吧？”
……
夜色落幕，驅(qū)散了些許白天的炎熱。
基金會晚宴舉辦的地點，就在杭城商會的內(nèi)院，就在室外的草坪，挨著人工湖。
有水、有竹，夜風(fēng)吹過湖面，帶來陣陣涼爽。
工作人員忙碌完，客人也已經(jīng)逐漸到來。
蘇寒煙和季云航也是早早趕到，生怕遲到給人造成不好的印象。
“寒煙，等會我給你準(zhǔn)備個驚喜，幫你出出氣�！�
季云航下車后，整理了一下西裝，一臉笑意。
“出氣？這里可是基金會晚宴，你可別亂來�！�
蘇寒煙提醒道：“如果出了岔子，惹怒基金會，那我們就失去他們的資金了。”
“你放心吧，肯定不亂來�！奔驹坪綉�(yīng)道。
“希望如此�！�
“你等著看好戲便是�！奔驹坪叫判氖�。
兩人走了進去，來到內(nèi)院草地上，倒是見到了一些熟面孔，大家借著這個機會敘敘舊。
基本上是蘇寒煙在聊，季云航對那些人還不太熟悉，只是寒暄了一下，就四下張望，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這讓蘇寒煙心里有些不悅，她把季云航拉到一邊，低聲道：“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難道你心不在焉的樣子很不禮貌嗎？”
“來了！”
季云航并未回答蘇寒煙的話，而是拉著蘇寒煙，朝著內(nèi)院入口那邊走去。
陳陽、謝勝榮和助理江燕妮，正走了進來。
“謝經(jīng)理，陳主管……”
還有七八步，季云航就大聲的打招呼。
本來大家都在低聲交談著，季云航這么一吼，大家都看了過來。
“你瘋了？”蘇寒煙很不爽的掙脫開手。
連謝勝榮都愣了愣，這季云航這么打招呼，怎么好像很熟的樣子？
不過，當(dāng)他看到季云航整理了一下西裝和襯衫領(lǐng)子，注意到這家伙穿著的西裝顏色，跟陳陽的顏色一模一樣。
甚至連牌子都一樣的時候，他頓時知道原因了。
蘇寒煙也明白了，只是，她卻突然愣在了那里，直直的看著四五步之外的陳陽。
她突然感覺很陌生。
好像有五年未曾看到陳陽穿西裝了，當(dāng)年的陳陽，身材雖然也挺拔，臉龐也陽光。
可現(xiàn)在看到氣質(zhì)卻完全不同，身材在那白色休閑西裝的襯托下，顯得更加挺拔，五官更加的棱角分明。
最主要的是，氣質(zhì)完全內(nèi)斂，身上散發(fā)著一股極其自然的氣息。
看起來很普通，像是普通人。
可又不普通，像是真正的世家公子。
就算明知道季云航的詭計，陳陽臉色絲毫沒有變化，雙眸古井無波，似乎泰山崩于前，他都毫無懼色。
讓人有安全、想親近的感覺。
這是什么情況？
第16章
你穿著更好看
剛才蘇寒煙看到季云航穿上那套白色西裝的時候，確實感覺季云航有紳士、貴族的氣息。
季云航去西歐讀書，長期學(xué)習(xí)貴族禮儀，身上確實有一些貴族公子的樣子。
然而，跟陳陽比起來，總感覺哪里不對勁，有差距，可差距在哪兒，一時又說不上來。
“喲，這都能撞衫？還真是巧，我來看看�！�
鐘文妃走了過來，似乎是不嫌事大，還招呼周圍的人：“大家過來評評，看誰穿這一身更好看！”
周圍的人都過來了，蘇寒煙等人自動退開。
頓時陳陽和季云航成為了焦點！
季云航趕緊挺直腰桿，保持著紳士般的微笑。
“無聊！”陳陽說了一句。
“咋一看之下，都很不錯！”
“但細(xì)看的話……”
“都……都挺好！”
那商人并不想得罪人，趕緊笑哈哈。
其他人都是老狐貍了，當(dāng)然也不會隨意評論。
“確實都挺好，陳先生，走，我們進去，帶你去見幾個朋友。”
鐘文妃也不想多說，打了個哈哈，就拉著陳陽就往里面走去。
周圍的人也轉(zhuǎn)身過去，只有季云航還不甘心，他看向蘇寒煙：“寒煙，你來評判一下�！�
蘇寒煙看著鐘文妃親昵挽著陳陽的手臂離開，心里一點滋味都沒有，都沒聽到季云航問為什么、
“寒煙，寒煙……”季云航還不死心。
“怎么了？”
“你說說到底誰穿這衣服更好看？”
“你別胡鬧了�！�
“我這不是想把陳陽比下去，給你爭面子嘛，哪兒就胡鬧了？”
“你穿著更好看，行了吧？”蘇寒煙沒好氣的道。
季云航張了張口，最終也沒繼續(xù)問出來，他只是看著陳陽的背影，暗罵道：“就算鐘文妃幫了你，但等會談吐舉止也會暴露你廢物的本性！”
鐘文妃帶著陳陽認(rèn)識了基金會的會長和理事，陳陽不卑不亢，談吐得體，這基本上更加堅定了鐘文妃之前的猜測。
她也知道陳陽并不喜歡這種場合，就沒有帶陳陽見更多的人，而是來到了人工湖內(nèi)側(cè)的梧桐樹下。
八月底，梧桐樹葉開始有一點泛黃，還不明顯。
鐘文妃感慨道：“如果再過一個多月來看，這里的樹葉就全黃了，倒映在湖面，特別好看�！�
“等過一個多月，你一定記得來看看�！�
“有機會一定來看看�！标愱柣氐�。
“一定哦！”
“交流會什么時候開始？”
“你對我的事情就一點不好奇？來自哪個家族，為什么被綁架？”鐘文妃好奇道。
“跟我無關(guān)！”陳陽淡漠道。
“這交流說的好聽一點，是我們提供給你們意見�！�
鐘文妃回道：“但實際上，是我們想了解一下，匯峰對下個季度的投資走向�！�
“你們匯峰有專業(yè)的市場分析師，團隊在業(yè)界都是頂尖的�！�
“謝勝榮經(jīng)理，肯定收到了來自總部的投資意向書�！�
“他或許不知道全部內(nèi)容，更不會傻到完全說出來，但也會透露一些消息�！�
“這或許對我們有些參考意見！”
“……”陳陽無語，這聽起來怎么像是一個坑？
難道杭城分部出問題，就是這樣出問題的？
不，應(yīng)該不可能，謝勝榮只是一個經(jīng)理，他不可能得到總部的全部投資分析計劃書。
總部也不可能把金融分析師的全部投資方向，發(fā)給每一個分部。
期間也會不斷調(diào)整投資方向，不可能一成不變的按照計劃書來，市場也是瞬息萬變的。
“很卑鄙對吧？”鐘文妃問道。
“也不算卑鄙，商場如戰(zhàn)場�！�
“你不生氣？”
“這有什么生氣的？”
“是嗎？”鐘文妃直直盯著陳陽的眼睛。
“別試探了，我沒什么讓你好試探的。”
陳陽突然加重語氣提醒道：“還有，別把我當(dāng)槍使�！�
“看來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鐘文妃現(xiàn)在是百分百確定了心中的猜測：“不過，我并沒有把你當(dāng)槍使，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跟他結(jié)婚了，時間都已經(jīng)定好，是元旦那天。”
她說到這話的時候，眼神都是暗淡的。
陳陽還是沒說話，鐘文妃翻了翻白眼：“你不該問問我，那家伙哪兒不好？為什么不想嫁？”
“這是你的事情�！标愱栆廊坏�。
“……”
鐘文妃徹底無語，看來被愛情傷過的男人，這心已經(jīng)硬如鋼鐵了。
陳陽不說話，氣氛變得尷尬，鐘文妃只能找話題：“我接近你，只是想報答救命之恩，幫你在匯峰得到重用�！�
“不過，目前看來，你并不需要我的幫助，是我想多了�！�
“今天過后，我基本上也就不再出現(xiàn)在你的視線中。”
“但等會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什么事？”陳陽問道。
“幫我給蘇氏集團頒發(fā)加入杭城商會的證書�！�
“為什么讓我發(fā)？”
“你不幫，我就每天纏著你�！�
“……”陳陽想了想，答應(yīng)下來：“行�！�
“走吧，我們?nèi)フ務(wù)�，不耽誤你時間。”
跟著鐘文妃去了茶室，喝了杯茶，謝勝榮也過來了，跟幾個理事，一起談了談下個季度的大概投資方向。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談完后，宴會正式開始。
鐘文妃親自主持，除了寒暄的開場白之外，再花了五分鐘，對這個季度基金會的投資情況做了一個簡述。t?
很簡短的講話，另外就是商會副會長做了一個總結(jié)，也就花了六七分鐘。
基金會的投資都很透明，無需說太多。
最后話筒再次回到鐘文妃的手里：“今天還有一件喜事，就是蘇氏集團加入杭城商會這個大家庭，大家鼓掌熱烈歡迎�！�
掌聲雷動。
蘇寒煙和季云航都是一愣，沒想到鐘文妃會在臺上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來，這等于是在給蘇氏集團打廣告！
“下面，有請?zhí)K氏集團負(fù)責(zé)人上臺，領(lǐng)取會員證書�！辩娢腻�。
“寒煙，快去�！奔驹坪节s緊催促道。
“一起上來吧。”鐘文妃繼續(xù)道。
季云航巴不得在這種場合下露面，迫不及待地站起來，跟著蘇寒煙上臺。
“今天商會會長出差，并沒有到場，會長委托陳陽先生代為頒發(fā)證書，有請陳陽先生上臺�！辩娢腻Φ�。
什么情況？讓陳陽來頒發(fā)？
蘇寒煙跟季云航對視一眼，都是一愣。
這陳陽跟會長也有關(guān)系？鐘文妃到底又在搞什么鬼？
第17章
把照片掛墻上
陳陽上臺了，從禮儀小姐的手里接過證書，頒發(fā)給了蘇寒煙。
蘇寒煙沒接，她感覺到了羞辱。
是季云航接下來的，他雖然也感覺不爽。
可如果不要這個證書，那不就等于不想加入杭城商會？
為了蘇氏集團，他必須得接，丟面子的事情，他來。
拿到證書，他們倆就想迅速下去了，可鐘文妃已經(jīng)讓攝影師過來了：“一起合個影！”
蘇寒煙兩人硬生生的跟陳陽站在一排，那臉色要多難看就多難看。
“咔嚓咔嚓！！”
四五個攝影師在拍照、攝影，折騰了兩三分鐘，這才結(jié)束。
回到座位，蘇寒煙臉色難看至極，對著季云航就發(fā)了脾氣：“什么衣服不好，為什么偏偏穿這一身？”
“我這身怎么了？”季云航疑惑道。
“你自己去找攝影師拿照片看看�！�
“看照片？”季云航起身，朝著遠(yuǎn)處的攝影師走去：“這位師傅，可以把剛才拍的照片發(fā)給我看看嗎？我想留下來做個紀(jì)念。”
“沒問題，你要電子版還是要照片？”攝影師問道。
“先發(fā)我電子版吧。”
“好，我加您�！�
加了好友，攝影師把照片發(fā)給了季云航，季云航打開手機，看到照片后，臉?biāo)查g變得通紅。
撞衫不可怕，誰丑也不尷尬，同框才最可怕。
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就覺得這身衣服穿在陳陽身上，他身上由內(nèi)而外的氣質(zhì)跟衣服相得益彰，極其自然。
而季云航是因為穿上這身衣服，才顯得文質(zhì)彬彬。
而且，站在陳陽身邊，這么一對比，季云航總有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肯定是攝影師的問題�！�
季云航不信邪，又去找了其他攝影師，可都是一樣。
甚至有一個攝影師拍的照片，季云航顯得有些猥瑣。
難怪剛才同框拍照的時候，下面的人臉色都挺奇怪，還有很多人在竊竊私語，似乎還有人在笑。
季云航還以為那是“祝賀”的笑，現(xiàn)在看來，這絕對不是祝賀，而是嘲笑。
而他還以為自我良好，以為能壓過陳陽一頭，卻不料，自己才是那個小丑。
估計很多人在暗地里罵自己傻叉，蠢貨吧？
此刻，他的腦袋都嗡嗡炸響，如果有地洞，他絕對鉆進去。
可他怎么就想不通，陳陽這個舔狗，當(dāng)了五年的家庭主男，這個廢物，怎么會穿上這樣的衣服還這么自然？
不應(yīng)該是自己把陳陽比下去嗎？
“這……這照片能刪除嗎？”季云航咬牙切齒的問道。
如果這里不是基金會的晚宴，他絕對已經(jīng)動手去搶攝影師的相機了。
“不能！鐘秘書說，等會要把照片洗出來，掛在基金會門口的展示墻上。”攝影師回道。
“什么？”季云航臉都綠了。
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鐘文妃為什么這么安排了。
第一，繼續(xù)讓陳陽出名，第二，讓所有人都看到他季云航的丑態(tài)。
讓人看到了還不打緊，還要把照片洗出來，掛出去，讓以后來的人也看看兩人的差距。
那哪里是展示墻，明明是季云航的恥辱墻。
剛才他還以為鐘文妃安了什么好心呢。
這女人不僅沒安好心，還挖了一個巨坑給季云航跳。
惡毒的女人！
這一刻，季云航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壓下心底的憤怒，一步步走向鐘文妃，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鐘秘書，蘇氏集團的融資申請，基金會通過了嗎？”
“抱歉，沒有！”鐘文妃搖頭。
“鐘文妃，你欺人太甚！”
季云航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咆哮起來，“你羞辱我，我可以忍，但不給我們蘇氏集團批準(zhǔn)融資申請，這就是公報私仇�！�
“現(xiàn)在我要投訴你，我就不信你在基金會能一手遮天�！�
他這么一咆哮，所有人都聚了過來。
基金會會長姚剛擠過人群，皺眉問道：“季先生，這怎么回事？”
“姚會長，您來的正好，現(xiàn)在我要投訴鐘文妃公報私仇�！奔驹坪街钢娢腻�。
“姓季的，你要說鐘秘書公報私仇，我第一個不答應(yīng)。”一個肥胖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
“是啊，鐘秘書的為人，有目共睹，我們是不相信她會公報私仇”
“鐘秘書上任三年，不僅公正無私，所幫扶的企業(yè)，并不僅僅只是給錢這么簡單�！�
“她還會帶著自己的團隊，進駐幫扶的企業(yè)，給他們出謀劃策，共同渡過難關(guān)�！�
“就上個月，鐘秘書為了幫我們?nèi)鹨庵锌毓境鲋\劃策，連續(xù)四天加班到凌晨一點多�！�
“就剛才，她還讓你們蘇氏集團加入了杭城商會，你好意思說鐘秘書公報私仇？”
“姓季的，你敢說鐘秘書公報私仇，必須拿出證據(jù)，不然這事沒完。”
“我看你是撞衫吃了憋，惱羞成怒亂咬人是吧？”
“你必須道歉！”
二十幾個企業(yè)家站了出來，一個個義憤填膺，紛紛指責(zé)季云航。
這似乎惹了眾怒了。
季云航也沒想到這么多人幫鐘文妃，他縮了縮脖子，但很快又往前站了一步：“既然沒有公報私仇，為什么我們蘇氏集團的融資申請沒有通過？”
“估計鐘文妃把融資申請都壓下來了，壓根就不給你們看�！�
“你們提交的融資申請，我們都已經(jīng)看過了，經(jīng)過理事會討論研究，你們的評級還達(dá)不到我們的投資要求�！币偝谅暤�。
“我不信�！�
季云航繼續(xù)道：“你們當(dāng)然會幫著她說話，為了遮掩她的丑事，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早知道你會狗急跳墻，我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鐘文妃終于開口，她揮了揮手，一個工作人員走了進來，從公文包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季云航。
“昨天晚上，我們加班討論過你們蘇氏集團的融資申請�！�
鐘文妃冷聲道：“有七個理事、三個副會長，一個會長，一共十一個人的簽字�！�
“其中八人不贊同投資，原因上面都寫的清清楚楚�！�
季云航接過來一看，確實有十一個人的簽名，可他并沒有看討論結(jié)果，只是把文件丟在了地上：“這就是你偽造的！”
“當(dāng)事人大部分都在現(xiàn)場，你問問他們，是不是親自簽的字？”鐘文妃冷聲道。
“這就是我們基金會討論的結(jié)果�！币傃a充道。
“你們就是一伙的�！�
“你意思是，我們整個基金會合伙起來騙你？”
鐘文妃冷聲道：“你蘇氏集團算什么？值得我們騙你？”
其他理事和會長，臉上全都布滿了陰云。
“我……”
季云航剛想反駁，蘇寒煙陡然喝道：“季云航，你鬧夠了沒有？還嫌丟臉丟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