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征時我雕的平安符還在,加快了速度帶他回了府上。
銀越早早的帶著傭人們?yōu)槠罟鉁蕚浜昧藷崴�,祁光洗漱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
頭發(fā)綢緞一般散了下來,我朝他勾了勾手,示意他來我身邊。
“看來祁將軍是有心了,我送的平安符和手鏈在戰(zhàn)亂中都沒丟失。”
我看著他手上的彩繩,想象了一下畫面,祁光手持著武器浴血奮戰(zhàn),而他手腕上卻隱隱散著彩色的光滑。
“郡主心意,我不敢丟,我死都不會讓郡主的禮物受傷。”他傻乎乎地看著我,像個毛頭小子一般。
我趕緊呸呸呸了幾聲,吩咐銀越讓小廚房做些吃食。
“現在就委屈將軍住我這里嘍,畢竟是名義上還是贅婿�!蔽夷昧税咽嶙�,自然地幫他梳起了頭發(fā)。
“求之不得�!逼罟庑α�,仿若陽春三月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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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祁光在我府上住了下來,但我們倆并沒有跨過那道墻。
好不容易啃下漠北這塊硬骨頭,元麟許他在家休養(yǎng)。
我們兩個終日在府上相伴,偶爾他會出門幫我?guī)c心回來,其余的日子就像生活在世外桃源。
只不過元麟召我進宮的頻率越來越高,甚至七夕他也在宮內設了宴。
我和祁光無奈地換好衣服坐上馬車進了宮,宴會還是老樣子,祁光一進場便被圍得水泄不通。
趁無人注意,我故技重施溜去了御花園散心。
七夕夜涼如水,我尋了處涼亭,坐在其中看著夏夜透徹的星河。
銀河高懸,可望而不可即。
今夜的摘星樓燈火通明,許是那些術士們圍在一起觀星占卜國運,倒也是和景色相映成趣。
這時候我突然聞到了一陣侵略性很強的濃香,像是進入了一個沒品位的脂粉鋪。1
我向外一看,原來是周玉正在向我走來。
我坐在我的石凳上并未出聲,她面上帶著一絲笑,坐在了我的對面。
“幾年不見,郡主的禮數還是沒長進,見著本宮也不行禮。”
我瞥了她一眼,她身著紅色的宮裝,面上帶著精致的妝容,甚是美麗。
“我連皇上都不用跪,我的禮數您受不起。”
早在我嫁給祁光那年,太皇太后便免去了我全部的禮數。
“也是,畢竟賤人就是賤人,這么多年了,還是勾得人心慌�!�
她玩弄著自己的涂滿紅色蔻丹的指甲,我不知道她為何總用對敵人的方式對待我。
我一般不喜歡與別人沖突,干脆起身離開了涼亭。
可她卻跟了上來,抓著我的衣袖說:“你以為現在你嫁人了便可以躲了嗎?小賤蹄子還在勾引皇上,本宮今天非得給你一個教訓!”
我自幼習武,平日內溫和是太皇太后的教育,如今她不明不白地誣陷我。
我實在忍不了,正欲發(fā)作,元麟卻趕來,一巴掌把周玉扇到了地上。
我驚訝地看著元麟,夜色下他表情不明,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怒氣。
“皇上……不是這樣的,臣妾只是想……”
周玉捂著臉,話還沒說完,元麟怒喝了一聲:“滾!”
周玉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在侍女的攙扶下匆匆離去。
我看著元麟神色不明的臉,真是弄不懂這一對究竟是為何,他分明要把周玉寵到了天上,卻又舍得下這種重手。
我向他點頭算是行過禮了,便想越過他去找祁光。
元麟卻拉住了我的裙角。
“你沒什么想說的嗎?”他聲音嘶啞。
我認真地想了想,才想出來沒說謝謝。
便又萬分認真向他道謝,順手想把他的手把裙角掰開,他又沒頭沒腦地問了句:“今夜,你也沒有什么東西要給我嗎?”
我又仔細地想了想,我沒欠元麟什么呀?是祁光背著我和他借了錢?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陛下,您說的話我不明白,您放我回去可以嗎?祁將軍見我這么久不回去會擔心的?”
元麟聽了我的話,反應更大了。
他突然往前一步死死地把我抱在了懷里,眼睛貼著我的肩膀:“你就這么在意他?”
我腦袋一下子懵了,肩膀上隱隱約約傳來了一絲濕意。
我明白元麟哭了。
“陛下您什么意思?不是您賜的婚嗎?那我當然要在意我的夫君啊�!蔽矣帽M了全身力氣想從他的懷里逃出來,但是他抱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