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封承霄挑了挑眉毛,看著傅寒洲,
“其實我有點后悔,或許我不應(yīng)該救你——”
“謝謝�!�
另一道低沉清冷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音調(diào)很平穩(wěn),但里面確實有真摯的感謝,
“昏迷期間我有的時候是有意識的,謝謝你和叔叔幫了我�!�
原本還在陰陽怪氣的封承霄咳嗽了一聲。
他沒想到傅寒洲會跟自己說謝謝。
他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腦袋,大方道:
“算了,我們也算是生死之交。就當是為我們寶貝積德,哄我們家寶貝開心一些�!�
“不是要吃火鍋嗎?走了!”
-
吃火鍋的時候,傅寒洲和封承霄兩個人又針鋒相對起來。
姜洛洛只是提了一句“好奇怪”,他們倆就懷疑自己身上這個特殊的癥狀,是不是對方做的手腳。
傅寒洲擰著眉若有所思,封承霄黑著一張俊臉冷笑。
說錯了話的姜洛洛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屁股還沒挪到凳子中間,兩道幽幽的視線就都落到了他身上。
姜洛洛有些尷尬地彎了彎眼睛,舉起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在那里小聲發(fā)誓,
“你們倆都不是這樣的,所以肯定不是你們動的手腳�!�
“這應(yīng)該也不是醫(yī)學(xué)的范疇吧?”
他在那里自說自話,念念有詞,
“不管是誰動的手腳都沒關(guān)系,反正只要你們不動我就好……”
話音剛落下,他就敏銳地感覺到落在他身上的兩段視線更熱了些。
像是蓋在壇子底下被點燃的火,看不見火苗,但是熱度已經(jīng)蒸騰出來了。
他頓覺不妙,拔腿就跑。
只是人還沒有站起來,又被一只修長的手臂勾著帶到了懷里。
“也可能是湊巧�!�
封承霄看向另一個臉色蒼白的男人,挑起半邊眉毛,
“醫(yī)院里不總是有這種神神叨叨的事情嗎?大概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磁場干擾,要不然我們再試試?”
傅寒洲眼皮跳了跳。
處于視線中心的少年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軟軟的聲線有些發(fā)悶,從指縫中傳出來,
“不要。”
傅寒洲那雙漆黑的眼睛從他身上掃過,稍稍停頓了一秒,又很快頷首,
“可以,他說要�!�
姜洛洛:“???”
病房里的燈開得很亮,每一縷光線投射到他臉上,連臉頰上的細小絨毛的清晰可見。
公平起見,傅寒洲和封承霄要一人親他一次。
他在那里抗議,可是抗議半點沒有生效。
他被傅寒洲抱腿上,炙熱的大手落在他后腰處,燙的他皮膚都在發(fā)軟。
連細軟手指都被密密親吻,漆黑的鳳眸落在他臉上,摻著清明和迷離,莫名有種撩人的欲。
姜洛洛一邊覺得羞恥,一邊又覺得罪過。
木制冷香將他團團包裹,啃咬在他唇瓣上的動作顯得些許強勢,舌尖闖入口腔,迫不及待的與他糾纏舔繞。
他被親得小口小口地喘著氣。
留在隔間里的封承霄還在喋喋不休,按照剛剛的約定敘述他們倆的狀態(tài),
“不要再往下摸了,姓傅的,我知道我老婆的屁股手感很好�!�
“往上也不行,你再往上兩寸,就摸到他胸
部了。”
“你能輕輕咬一口他的舌頭嗎?我現(xiàn)在有點兒受不了……”
姜洛洛被親的迷迷糊糊,還要被聽著封承霄在那里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
他現(xiàn)在一點兒也不覺得罪過了。
他只覺得羞恥。
比剛剛的時候被傅寒洲站在門口看他被封承霄抱著親還要羞恥。
最起碼當時的傅寒洲一臉平靜。
而不是跟現(xiàn)在這樣,他一邊被傅寒洲親著,還要一邊聽另一個房間的封承霄絮絮叨叨。
關(guān)鍵他說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能對上。
傅寒洲甚至還配合著他輕輕咬了咬自己唇瓣上的軟肉。
好怪。
明明是兩個人的親吻,現(xiàn)在卻感覺是是三個人在參與。
好怪好怪好怪。
簡直奇怪的不得了。
從晚上11:55到凌晨,他被傅寒洲和封承霄用這個借口來來回回親了好幾次。
親到最后,他嘴巴都麻了,手指在上面碰一碰,還會感覺有些微微的腫。
他氣得紅著一張小臉把自己埋在病床上的被子里面。
外面的兩個人在談話,傅寒洲聲音平靜,
“明天我們倆去做個基因?qū)Ρ�,我懷疑我們倆是孿生兄弟。”
“你在開什么玩笑?你長什么樣,我長什么樣?我可是我爹的親兒子,和你們家那個傻
逼爹沒有半分關(guān)系。”
封承霄罵罵咧咧,順便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喂,給我預(yù)約個專家號�!�
“嗯,做個DNA核對,不是私生子。”
封承霄忿忿不平地看了傅寒洲一眼,兇得簡直要炸毛,
“這種兒子,白給我都不要�!�
-
基因?qū)Ρ冉Y(jié)果出來的時候,姜洛洛還在那里小題大做的鬧脾氣。
他早就不生氣了,可是他很聰明,知道自己的脾氣消下去的快,那兩個人估計就會更可惡地欺負自己。
所以他明明想笑的時候也會抿起嘴巴,說話的時候也故意冷冰冰,假裝自己還在生氣。
結(jié)果不出所料,傅寒洲和封承霄并沒有親緣關(guān)系。
他們倆對著那張紙懷疑人生,姜洛洛托著自己的臉一臉惆悵。
許久不上線的系統(tǒng)終于姍姍來遲。
他一邊接收著故事線嘖嘖稱嘆,一邊在那里小聲跟姜洛洛八卦,
“還是自己跟自己靠譜,我現(xiàn)在新帶的宿主直接把那個副本的同胞兄弟給搞分裂了,兄弟幾個在那里自相殘殺,那個副本都快崩塌了�!�
姜洛洛敏銳地察覺到某句話,“自己跟自己靠譜?”
“你說傅寒洲和封承霄嗎?他們倆本來就是一個人,靈魂碎成了兩片,進入到兩個為他們設(shè)定好的身體,所以才出現(xiàn)了這種感覺互通的反應(yīng)。”
“你沒有感覺到嗎?”
系統(tǒng)一本正經(jīng),似乎意識不到自己說的話是多么驚世駭俗,
“他們倆的長度都是19.96cm,就連直徑都是相同的6.84——”
一張臉爆紅的姜洛洛迅速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我不知道!”
他太大聲,對面的兩個男人齊齊看了過來,兩道視線落在他身上,帶著探究。
處于他們視線中心的少年臉頰緋紅,細嫩脖頸泛著桃花色,一路蔓延到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嘴里的話都在磕磕絆絆,
“別看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第583章
被真少爺病態(tài)圈禁的豪門假少爺
79
傅寒洲住了36天的院。
可惜在這一個月時間里,他們并沒有從任何科學(xué)的角度上找到感覺互通的依據(jù)。
出院之后,在圈內(nèi)朋友的引薦下他們?nèi)ヒ娏藥孜恍䦟W(xué)方面的大師,可對方說的話也含含糊糊,讓人聽的不是很清楚。
封承霄擰著眉頭,就差把“招搖撞騙”丟到別人臉上了,傅寒洲臉上也沒什么表情,牽著姜洛洛的手就離開了。
傅寒洲和傅延振關(guān)于權(quán)力的斗爭進展到白熱化階段,集團上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群墻頭草簡直不知道該往誰那邊倒才要好。
但這種局勢沒有持續(xù)太久,傅寒洲和封家以及其他的四大家族聯(lián)手,以猝不及防的姿態(tài),將傅延振徹底趕出了局。
姜洛洛是在新聞上看到的,看到那位曾經(jīng)在這里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傅家掌權(quán)人滿臉頹喪,一夜白頭�?粗跓o數(shù)閃光燈的記錄中像條喪家之犬一樣上了車。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個一閃而過的瞬間,他似乎看到了傅延振手臂不正常的擺動和西裝里面隱隱的白色繃帶。
但那個畫面太快了,車門被拉上,傅延振的臉徹底消失。
徹底到后來的半輩子,姜洛洛再也沒有見過他。
至于那個曾經(jīng)綁架了自己的封世通,他并沒有死,醫(yī)生救治他很及時,他成功的撿回了一條命。
但是他賭博、教唆交通肇事、故意傷害、非法拘禁、敲詐勒索……
一條一條的罪名加上來,足夠他一輩子都關(guān)在監(jiān)獄里,再也沒辦法被放出來了。
但是好像聽說,那天晚上傅寒洲和封承霄下手有些重,他的腦袋被打裂了,面癱,殘疾,精神也不太對……
不過,誰讓他自作自受呢?
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做錯的事情付出代價,司法公正,會給他應(yīng)有的懲罰。
-
從醫(yī)院出來之后,他們?nèi)齻人都默認一塊住進了姜洛洛名下的楓庭瀾灣。
只是相處起來有些奇怪。
他們倆都以自己的男朋友自居,可是什么好人會同時交兩個男朋友啊。
即使知道傅寒洲和封承霄都是來自同一個男人的靈魂碎片,可是每次有親密接觸的時候,他都會覺得有些怪怪的。
即使每次抱著他親來親去的只有一個人,可一想到另一個人能感覺到,那種詭異的羞恥感就會讓他頭皮發(fā)麻,連細軟指尖都蜷縮起來了。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po文里只有個名頭卻沒什么權(quán)利的傀儡皇帝,下面是手段強硬的大將軍和權(quán)勢滔天的攝政王。
他要一碗水端平,只能委屈巴巴地委身于他們,一邊哄哄這個,一邊哄哄那個。
連被親都要被親兩次。
親完還要被捏著他臉頰的男人質(zhì)問,到底誰的吻技更好,誰親他親得舒服,誰吃他嘴巴里的甜水吃得多,胸前的東西是被哪個野男人吸腫了。
姜洛洛一張小臉羞紅,烏泱泱的睫毛都在亂顫。
他無數(shù)次都在慶幸,還好現(xiàn)在只是處于親親抱抱的階段。
要是萬一以后真的發(fā)生點什么,他恐怕真的要死在床上了。
然而,這種微妙而詭異的平衡在姜洛洛大一的暑假前夕被打破了。
即使他已經(jīng)多次表明自己有男朋友,可是學(xué)校里依舊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男大學(xué)生在追他。
他沒敢讓那兩個醋精知道,悄悄拒絕了好多次。
可是對方格外堅持,加入他所在的社團和他制造偶遇,給在圖書館里讀書的他送奶茶,甚至在放假前一天的晚上,舉著一大捧花在他出校門的必經(jīng)之路上說愛他。
姜洛洛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甚至想用手遮住自己的臉。
他已經(jīng)看到靜靜停泊在校門口的那輛車了。
況且中午的時候,他們仨在群里商量好今晚要去吃粵菜,如果沒猜錯的話,傅寒洲和封承霄應(yīng)該都在車里吧。
穿著格子襯衫的男大學(xué)生手里舉著九朵玫瑰扎成的一束花,向全世界宣告一般,大聲喊著他的名字:
“姜洛洛,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不管你以后是老是丑,我都會對你不離不棄,永遠愛你!”
姜洛洛:“……”
好土,怎么會有人這樣告白呀?
他一邊悄悄的用手遮住自己的臉,一邊拽著小金的衣服往對方身后躲。
可那個男生似乎一點也沒有看到他的抗拒,手里拿著大喇叭,還在大聲喊著:
“姜洛洛同學(xué),請你和我交往吧——”
手里的話筒“滋啦”一聲,伴隨著塑料撞擊到柏油路面的聲音,碎成了兩半。
躲在小金后面的姜洛洛探出小腦袋,對上了封承霄似笑非笑的臉。
那雙映襯著夜色和燈光的桃花眼只是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又轉(zhuǎn)而看向剛剛那個跟他告白的人,
“你喜歡他?”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空氣中打旋,音質(zhì)有些微微的啞,卻格外動人又好聽。
年輕的男大學(xué)生看了眼地上摔壞的喇叭,對上了穿著商務(wù)西裝的封承霄。
囂張而疏離的笑,譏諷又冷漠的眼神。
衣著矜貴氣質(zhì)不凡,看著就跟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我不能喜歡他嗎?”
男大學(xué)生梗著脖子,一臉的不認輸:
“你不過就是投了個好胎,有個有錢的爹媽。網(wǎng)上說了,你們這種富二代只會混吃等死,驕奢淫逸,你們能有我對他好嗎?”
另一道腳步聲響起,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袖口挽起,露出線條緊實的流暢肌肉,只是那雙清貴的鳳眼太過清冷,連落在他身上都漫不經(jīng)心,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秋后蹦跶的螞蚱。
“你們倆這是什么眼神?用得著這么看不起人嗎?我告訴你們,莫欺少年窮!”
對方手里抱著玫瑰花義憤填膺,好像他們是什么十惡不赦的階級敵人。
傅寒洲懶得跟他說話。
封承霄笑得邪佞,活脫脫像個目中無人的反派,
“29塊8團購的染色月季花,從二手市場淘的喇叭,8.8團購的奶茶還被你自己喝進肚子里去了。”
“這位同學(xué),都是成年人了裝什么單純,你的喜歡真廉價�!�
那人臉上的表情變了變。
他似乎沒想到會被人拆穿,連表情都開始不自然。
“還在貼吧求助,說自己物質(zhì)條件不好但學(xué)習(xí)成績好品質(zhì)優(yōu)秀,追上學(xué)校里的傻白甜富家女能不能實現(xiàn)階級跨越?”
“從他的水杯到書包,從他的遮陽傘到他坐的車,你全部都偷偷拍下來去網(wǎng)上估價——”
封承霄輕嗤,嘲諷的意味更重,
“白日做夢,腦子被驢踢了吧?”
圍觀的人傳來小聲的議論,抱著花的人臉色青青白白,他飛速撿起來地上的喇叭,一邊跑還一邊放狠話,
“姜洛洛,你不答應(yīng)我,你一定會后悔的!”
“你和他們在一起只是家族聯(lián)姻,你們肯定沒有感情!”
“真瞧不起人,不就只有幾個臭錢嗎……”
那人像個縮頭烏龜一樣,擋著自己的臉跑了個沒影。
姜洛洛也被拎上車了。
車門被關(guān)上,橘黃色的路燈光芒也隨之被拍到了門外,狹小的空間里面暗流涌動,姜洛洛感覺有些不妙,只能小聲小聲的提醒著對方,
“那個……可以去吃飯了嗎?”
兩個男人的視線落在他臉上,很快又在空中匯合。
不知道在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之后,兩雙同樣漆黑的眼睛目光微閃,
“回家�!�
抬著一張漂亮小臉的少年愣了好幾秒,濕漉漉的眼神含著一汪水,有些不解,
“不是去外面吃粵菜嗎?”
“而且明天我就放假啦,你們說好要請我喝酒給我慶祝呀!”
“嗯,明天放假�!备岛迒为氄鰜砬懊姘刖湓�。
姜洛洛攬著他的肩膀,英俊的臉龐,連唇角勾起的弧度都有些莫名的邪氣,
“好吧寶貝,我們換個方式慶祝吧。”
姜洛洛的腦袋就算再不聰明,也知道他們倆打的什么主意了。
他一張白玉小臉皺成了苦瓜,被迫坐在兩個男人中間,嘴巴在那里小聲咕噥,
“又不怪我,我明明拒絕他了呀……”
“而且拒絕了好多好多次呢,我說過我有男朋友了……”
“對于有些人來說,向老公求助比拒絕更有用�!�
傅寒洲偏冷的聲調(diào)格外平緩,卻又在說完之后,語氣輕輕頓了頓,
“當然,今晚除外�!�
“今晚不管怎么跟老公求助,應(yīng)該都沒用了�!�
可憐又柔弱的小少爺老老實實坐在了兩個人中間。
他還不想在放假的第一天就被做到下不來床。
他絞盡腦汁,終于想到了個絕妙的辦法。
一路上他軟聲軟氣,用盡自己所有的信譽換來了先吃飯再懲罰,下車之后借著放書包的借口,回到自己的房間找到了自己之前吃的助眠的藥。
他用玻璃瓶把藥片碾成粉末,又倒了兩杯水給傅寒洲和封承霄送去,聲音可憐巴巴:
“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有人跟我告白,我第一個就告訴你們,可以嗎?”
他親親傅寒洲的臉頰叫了句“哥哥”,又親了親封承霄的臉叫了句“老公”。
最后還不忘把加了料的水塞到對方手里。
未融化的杯底有一點兒淺色粉末,八棱的水晶杯折射著燈光,閃著清亮光澤。
封承霄挑起半邊眉毛,看著姜洛洛,
“你要謀殺親夫嗎,寶貝?”
傅寒洲修長的手指虛虛地握在水杯上,指節(jié)轉(zhuǎn)動,唇角微抬,
“這種助眠藥的生效時間是10分鐘�!�
“所以,你還有10分鐘的時間躲起來,老婆�!�
第584章
被真少爺病態(tài)圈禁的豪門假少爺
【完】
姜洛洛這輩子都沒有跑這么快過。
柔軟的白色T恤被夜風(fēng)勾勒出弧度,貼著纖細腰身,帶著青澀的漂亮。
他在走廊的燈光下穿梭,燈光將發(fā)絲染出一彎金黃,在花枝疏影中搖晃,還不忘小聲小聲的在心里跟系統(tǒng)吐槽,
“好變態(tài),他們倆加起來簡直就是超級加倍變態(tài)!”
“我再也不要喜歡他們了!”
系統(tǒng)學(xué)著他的調(diào)子嗲聲嗲氣地在那里犯賤,
“再也不要喜歡他們了~~”
姜洛洛:“……”
他找了片茂密的灌木叢鉆進去,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還不忘在心里跟系統(tǒng)夸自己,
“還是我聰明,我就知道不能往樓上躲�!�
別墅里一盞一盞地?zé)赭[次櫛比地亮起,像是一塊塊發(fā)光的方形寶石。
系統(tǒng)樂得哄著他,故意逗他,“為什么不往樓上躲呢?”
貌美又嬌氣的小少爺露出一點兒得意的笑容,聲音甜絲絲的,
“幾乎每個房間里都有床,我才不會傻到把自己送上床呢!”
系統(tǒng)沉默。
數(shù)據(jù)塊閃爍著藍色光芒,又在閃爍幾次之后變成幾乎要象征著短路的紅色。
它用那種半卡頓的機械音,試探著問:
“有沒有可能,在外面做更刺激呢?”
半秒過后,一臉?gòu)煽v的小少爺臉龐瞬間漲紅,磕磕絆絆的說不出來話,
“你可別烏鴉嘴了�!�
月亮爬上柳梢,霧白的月光穿破云層,撒在斑駁的大地上。
姜洛洛坐在灌木叢里,還不忘拍一拍自己T恤上沾的泥土。
這一路跑得太急,額頭上都帶著微微的濕意,嫣紅柔軟的唇瓣吐出小聲小聲的喘息,只是他還沒有平復(fù)完呼吸,就透過茂密的灌木叢,聽到一點兒細微的動靜。
走廊里的燈已經(jīng)完全亮起,他看見兩個并肩站在一起的身影,身材高大,面容凌厲而俊美。
本就一米九幾的身高在強大氣場的加持下直逼兩米,燈光亮起,他們的臉龐卻比燈光還要耀眼,僅僅是淡漠的一瞥,就足夠讓人動容。
隔得太遠,他聽不到那兩個人說了什么。
但是簡短的交流過后,封承霄轉(zhuǎn)身上了樓,傅寒洲朝外走去。
月光灑在他臉上,越發(fā)顯得對方棱角分明的五官清貴從容。
質(zhì)地精良的西裝長褲隨著走動的動作不會泛起一點褶皺,從這個角度,姜洛洛能看到傅寒洲的側(cè)臉,和距離這邊越來越近的身影。
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敲起了連串的鼓,開始了莫名的緊張。
沾滿了青草氣息的手指捂住了嘴巴,水汪汪的眼睛透過灌木的縫隙,追隨著窄腰長腿的男人。
好在傅寒洲并沒有發(fā)覺這邊的異樣,徑直朝著另一邊秋千處找去。
他還是不敢松懈,于是乖乖的坐在灌木叢里面等著。
沒過多久,傅寒洲就去而復(fù)返,往這邊走了過來。
姜洛洛繼續(xù)往下低了低腦袋,把自己更掩飾的藏了起來。
不過傅寒洲根本就不可能發(fā)現(xiàn)自己。
他藏的地方很隱蔽,傅寒洲個子那么高,又喜歡干凈,肯定不會用手親自扒開灌木叢。
他應(yīng)該只會從外面淡淡的掃一眼,發(fā)現(xiàn)不對之后就繼續(xù)去找其他的地方。
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是在他旁邊盤旋,為了更好的躲藏起來,姜洛洛幾乎一直保持著彎著腦袋抱著膝蓋的動作,生怕動一動會讓對方發(fā)現(xiàn)自己。
他不敢抬頭去看,只能憑借耳朵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現(xiàn)在的他和傅寒洲似乎離得太近了,連對方身上熟悉的香氣都能聞得清。
“嘩啦——”
灌木叢被撥動,姜洛洛一顆心提了起來。
下一秒傅寒洲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接通了電話,淡漠的神仙沒有什么起伏,
“沒在花園,我找過了�!�
“估計是藏到了游戲區(qū),好�!�
通話的聲音隨著腳步聲走遠,姜洛洛長長地松了口氣。
他松開了緊緊抱著自己膝蓋的動作,手指輕輕撥開一點灌木叢,朝外望去,
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靜靜的站在他對面,雙手抱臂,靠在樹干上,唇邊掛著一點淺淺的笑,
“找到了�!�
姜洛洛:“�。�!”
他撒腿就要跑,可是還沒站穩(wěn)身子,就被一雙大手抱著從灌木叢里離開。
臉頰被人輕輕吻了吻,男人低冷的聲音含著笑意,有些促狹的問他,
“小笨蛋為什么要自投羅網(wǎng)呢?”
他張了張嘴巴,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傅寒洲按在了樹干上,摟著腰親了下去。
男人灼熱的手掌覆在他細軟腰肢處,風(fēng)里帶來些許的涼,那些微微的涼意又被對方掌控欲極強的動作驅(qū)走。
粗糲的指腹沿著他的脊骨上滑,泛起一連串麻酥酥的癢。
傅寒洲聲音暗啞,一邊吻他的嘴巴,一邊低聲誘哄,
“我們要快一點,寶貝兒�!�
“姓封的感覺到了,他很快就會追來�!�
“你也不想我們倆一起在這里欺負你吧,老婆?”
纖細雪白的脖頸浮著一層淺淺月光,很快又被染成了瀲滟的桃花色,像是引頸就戮的天鵝,圣潔又脆弱。
嫣紅柔軟的唇瓣吐出小口小口的喘息,甜蜜的呼吸羽毛一樣撲在傅寒洲額頭,細軟手指一點點收緊。
衣服被扯開,帶著花香的空氣爭先恐后地親吻著他裸露的肌膚。
被進入的時候,濕漉漉的眼眸有一瞬間的失神。
系統(tǒng)果然沒有騙他,狗男人就是覺得在外面做比較刺激。
姜洛洛頭皮發(fā)麻。
他很清晰的感覺到,傅寒洲比以前在地下室的任何時候都要可怕。
可憐的喘息在空氣中盤旋,他緊緊抱著傅寒洲的脖頸,感覺整個人都快被撞碎了。
不是剛剛才受傷痊愈嗎?
傅寒洲到底是什么品種�。�
他是打樁機成精嗎?
腦海中一片片白光閃過,他似乎抓住了什么,回憶中的片段在腦海中炸開,他看見另一張熟悉的臉抱著自己,同樣在花園中和月光下,語氣輕佻,
“可我只是個卑微的花匠,花園里才是屬于我的場合。”
“夫人喜歡嗎?”
這個畫面太過清晰,清晰到他能看到男人濃黑的睫羽,清晰到連佛珠硌在他腰上的感覺都格外真實。
記憶中的匣子被打開,無數(shù)畫面爭先恐后涌了出來——
他看見跪在花園的地上吻他的靳聞洲,看見在22歲生日那年送給他漫天星星的宴寒,看見在花海中彈著鋼琴向他告白,又欺負他欺負到鋼琴聲都在破碎嗚咽的席琛……
他看見在他找借口失憶的時候故意讓他穿裙子的裴嶼,看見被他鎖在床上當成小法官審判的慕嘉年,看見易感期失控的霍則東把他圈在懷里,一遍遍打上自己的烙印……
他看見寢衣大開的墨云祁冰冷龍尾纏上他的腿心,壞心眼的傅庭川會變著法的用兩個人格欺負他,被他推進喪尸堆的陸驍咬牙切齒地怪他“爽完不認賬”……
他看見在漫漫雪夜中,他穿著斗篷溜進祠堂,受了傷的大哥對著滿堂牌位,將他按在紅木陳舊的太師椅上霸道征伐……
他看見一張張的臉,看見把他關(guān)起來卻因為怕他生氣,碰都不敢碰他的許致岸,看見借著他臉盲偽裝成老公的祁嘉與,看見了永遠溫柔的顧裴之……
一張一張的臉從眼前交錯而過,明明是幾秒鐘的時間,卻像是那長長的一世又一世,巨幅畫卷從他眼前全然展開了。
他看見最熱鬧的時候,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世界的一堆臉龐。
他看見夕陽下?lián)u搖晃晃的藤椅,和狗男人傅寒洲故意哄騙他進度假世界,說要重新追他。
回過神來的姜洛洛張著嘴巴一口咬在了傅寒洲肩膀上。
他故意用力磨了磨,尖銳的牙齒帶來痛意。
可事與愿違,傅寒洲簡直太變態(tài)了。
幾乎是同一瞬間的功夫,傅寒洲那個東西更恐怖了,然后開始變本加厲地逗弄他,
“老婆剛剛在想誰?是在想我嗎?”
“還是在想封承霄那個野男人?”
抽泣聲都破碎,他緊緊抱著傅寒洲的脖頸,在閃爍的淚花中看到了另一個身影,連哭聲都更兇了,
“傅寒洲,你說要重新追我,就是把自己搞分裂然后一塊欺負我嗎?”
“上一次還只是那個地方分成了兩個,這一次直接弄出來了兩個自己。”
“你太過分啦,嗚嗚嗚再也不要跟你進度假世界了……”
月光斂起清輝,躲在云層后面。
另一道身影如約而至。
封承霄抱著他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