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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周應淮淡淡瞥了胡平生一眼,那眼神就跟看垃圾一樣,差點兒把胡平生氣得跳腳,他深吸一口氣,剛想說什么,就聽到一旁傳來一道輕柔女聲。

    “老公,都說了臟手�!�

    話音剛落,就見一向冷硬的人竟立馬乖乖松了手,那樣子像極了做錯事情的小孩兒。

    胡平生看得目瞪口呆,這才將視線掃向站在周應淮不遠處的女人,這一瞧就挪不開眼了。

    她穿著一條紅白相間的長裙,身材高挑玲瓏,蓬松的墨色長發(fā)盤在腦后,挽成復雜精致的發(fā)型,她未施粉黛,一張小臉卻依舊美得驚心動魄,在這混亂嘈雜的環(huán)境里,她就像是一枝明艷的紅梅,漂亮到一舉一動皆是風情。

    胡平生早聽說周應淮娶了個美人老婆,只是他一直覺得這都是外面那些不長眼的人為了恭維周應淮而夸大的說辭,畢竟一個從鄉(xiāng)下來的丫頭,能漂亮到哪里去?肯定又丑又黑。

    沒想到那些人還真沒說錯!

    想到這兒胡平生牙都快咬碎了,周應淮這個臭小子憑什么這么好命?僅僅下鄉(xiāng)支援一次,都能把這樣一位極品媳婦兒娶回家!

    “胡同志,這件事情跟你無關�!卞X書記瞇了瞇眼睛,沉聲提醒了一句,這胡平生來得還真是時候,眼看馬上就要結案了,他又來橫插一腳。

    胡平生聞言,這才轉頭看向錢書記,想到對方的身份,他還是禮貌性地打了個招呼,但緊接著就冷笑道:“都是機械廠的人,怎么就跟我沒關系了?”

    “大家可能不知道今天是馬同志第一天入職技術部門,他是新人,我肯定要多關照幾句,而我和周同志之前又有些過節(jié),興許是周同志怕我在部門里的人脈超過他,所以就借著這件事把馬同志爸爸打了一頓呢?”

    “既然都說不能聽一面之詞,那我看這位醫(yī)生的話也不能全信,正常人誰會自己把自己打成那副鬼樣子?這里面貓膩還多著呢,錢書記你可不能就這么斷案了,還得再查查�!�

    胡平生就跟攪屎棍一樣,誓要把這潭水攪渾。

    醫(yī)生氣得渾身發(fā)抖:“我跟這兩家人都不認識,為什么要撒謊?”

    “那誰知道呢,也許收了某些人的好處也不一定。”胡平生瞥了周應淮一眼,然后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醫(yī)院都是有備份記錄的,不信的話可以去查�!�

    “這些東西都能隨便偽造,誰能知道真假?”

    眼看醫(yī)生被氣得呼吸都重了一瞬,程方秋趕緊出聲打斷:“別跟他廢話,沒聽他自己親口承認跟馬常軍關系不一般,這兩人指不定是合伙演了這一出,想訛錢分贓呢�!�

    “我才不是跟馬常軍一伙的。”胡平生沒想到程方秋嘴皮子這么厲害,一句話就把他拉下了水,并跟馬常軍捆綁在了一起。

    “那誰知道呢?”程方秋淺淺微笑,把胡平生剛才說的話又還了回去。

    胡平生噎住,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好看,但是馬常軍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湊到胡平生身邊道,“胡同志,你一定要幫我啊,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聽見這話,胡平生瞳孔放大,這馬常軍胡說八道什么呢?

    “大家都聽見了?這么多人在,你們別想耍賴�!背谭角镏钢鴥扇耍缓缶o接著道:“我相信錢書記和張調解員肯定會秉公處理,不會包庇任何人,也不會讓其他人來包庇�!�

    最后那句話是直勾勾盯著胡平生說的,針對的是誰再明顯不過。

    胡平生連忙甩開馬常軍,避險的意味十足,眼看熱鬧沒看著,差點兒惹了一身騷,他磨了磨后槽牙,眼珠子黏在程方秋臉上,暗道:真是伶牙俐齒。

    錢書記和張調解員對視一眼,湊在一起商量著對策。

    馬家人這會兒慌得不行,尤其是馬常軍,他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現在這樣,便宜沒占到就算了,現在還要受到懲罰。

    雖然周應淮沒有下狠手,但是他就是打了人��!為什么他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他不甘心!正想再說些什么,就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陣騷動,下意識地循聲看過去,就看到了一張熟面孔。

    后勤部主管?他這個點來這兒干什么?

    馬常軍心虛地屏住氣息,心里暗暗祈禱這人是來看熱鬧的,可事與愿違,后勤部主管帶了好幾個保衛(wèi)科的人,有了那些人開路,他很快就進了病房。

    不光馬常軍感到驚訝,所有人看見這一幕,都有些不敢置信,今天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怎么引來了這么多大人物?

    除了程方秋等人,幾乎所有人都是差不多的想法。

    “主管,你怎么來了?”

    身為后勤部的老員工,馬常軍還是主動開口打了個招呼,只是在對上后勤部主管那快殺人了的眼神后,他心里那股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不自覺咽了咽口水,挪動腳步往后退了又退,直到貼在窗戶邊上,他才停下。

    在大家一臉疑惑的表情中,后勤部主管緩緩開口為眾人解了答,“經過調查核實,馬常軍和我部多名工人聯合在一起吃回扣,私拿廠里物品出去售賣,賄賂財務人員做假賬……”

    “我們報了案,公安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還請配合調查�!�

    這話無疑往本就渾濁的水里投下了一顆巨石,一語激起千層浪,但是礙著這么多領導在場,又不敢大聲討論,只能憋著。

    后勤部主管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這件事本就是為了起到殺雞儆猴的目的,見到這場景,滿意地點了點頭。

    “主管,我沒干過這事,不是我干的,誰想害我?這都是污蔑!”馬常軍面色瞬間變得慘白,手抓住窗戶的邊框,骨節(jié)因為用力而微微扭曲。

    馬樹根和張桂香或許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也一改之前的囂張氣勢,紛紛為馬常軍辯解。

    “我兒子不是那種人吶,要是干了那種虧心事,我們日子何至于過得這么苦巴巴的?求領導明鑒!”

    “冤枉,冤枉啊!街坊鄰里都知道我們家都窮得快揭不開鍋了,到底是哪個黑心肝的栽贓陷害我家常軍?”

    與他們的瘋狂狡辯形成強烈對比的是站在病床邊瑟瑟發(fā)抖的楊麗群,她一句話也沒說,因為知道說了也沒用,后勤部主管會帶著這么多人過來,肯定是已經掌握了確切證據。

    從一開始參與進這件事情里面,她就一直擔驚受怕,但是又享受著其中帶來的好處。

    他們家是窮,但是只是表面上的窮,不然也拿不出來那么多錢為馬常軍轉部門。

    完了,一切都完了。

    而一旁的胡平生最是清楚后勤部主管說的是不是真話,他就說馬常軍哪來那么多錢,原來是這樣得來的!

    不行,他得趕緊回家把那些贓款都給處理了,不然查到他身上,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兒,胡平生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馬常軍身上的時候,偷偷摸摸地從角落里溜走了。

    “證據確鑿,不存在污蔑�!焙笄诓恐鞴苣樅谌缣�,他在廠里干了這么多年,手底下出了這么大的問題,他居然都不知道,如果不是那封舉報信,他估計現在都被蒙在鼓里。

    這種事一出,廠里肯定會追究他的責任!

    他原本想著能壓一天是一天,但是轉念一想,這人舉報信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到他這兒,肯定也能送到其他領導那兒,與其東窗事發(fā)后,再被追責,他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將功補過。

    今天他照舊在家冥思苦想對策,誰知道技術部門的趙志高突然找上門來,讓他趕快去醫(yī)院抓人,趁著人多,一來可以好好表現一番,增加在廠里員工和員工家屬之間的好感度,二來為廠里除掉一顆老鼠屎,上層領導肯定會對他從輕發(fā)落。

    趙志高還說只要他把馬家人趕出機械廠,寫舉報信的人就不跟他搶這個功勞。

    這么好的事,他肯定要干!連忙帶上那些證據,通知了保衛(wèi)科,就火速趕來了醫(yī)院。

    看著周圍人或激憤,或崇拜的眼神,后勤部主管一顆懸著的心慢慢落回了原地,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站在窗邊的馬常軍突然翻窗跳了下去。

    “快,快抓人!”

    馬常軍要是跑了,這事就麻煩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周應淮護住程方秋往角落里走,就這么一晃神的功夫,就見周應臣不知道什么時候順著窗戶也跳了下去,顯然是幫忙抓人去了。

    “馬常軍!你還有沒有良心,居然拋下我們跑了?”楊麗群癱坐在椅子上,雙眼空洞,喃喃出聲,根本沒心思去管兩個嚇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孩子。

    張桂香兩眼一黑,差點兒暈過去,到現在都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依舊坐在地上撒潑打滾,為自己兒子喊冤,可是她心心念念的兒子卻在不久前扔下她跑了。

    馬樹根則是躺在病床上,兩顆灰暗的眼珠子不停地轉來轉去,想想出解決方案,可是思來想去都想不到合適的法子。

    因為這可是違法犯罪!要坐牢的!

    廠里既然來抓人了,肯定是掌握了關鍵證據,現在不管做什么都是無力回天,他只盼望著馬常軍不要被抓。

    他們老馬家就這一根獨苗苗了啊!

    但與此同時,又忍不住在心里埋怨馬常軍他們做事不夠謹慎,居然留下了馬腳,還讓廠里發(fā)現了!

    “周同志,程同志,現在這個情況可能不方便處理你們的事情,你們可以先回家,等有結果了,我們會來通知你們的�!卞X書記只覺得頭疼得厲害,但還不忘安慰一句,“放心吧,馬常軍犯的事情夠他牢底坐穿了,廠里也不會再留他們一家子�!�

    程方秋和周應淮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自作孽不可活,落得這樣的下場是他們咎由自取。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背谭角锖椭軕袋c了點頭,朝著外面走去,走到一半和徐琪琪以及常彥安匯合,兩對夫妻一前一后離開了現場。

    “你弟弟沒事吧?”徐琪琪拍著胸口,還沒從剛才那么驚險的狀況中回過神來,要知道這里可是三樓!

    周應淮搖頭:“不用擔心他,他是軍校的�!�

    而且醫(yī)院每一層的窗戶外面都有一個小平臺,周應臣不會那么蠢直接往下跳,肯定會借力的。

    “那就好�!甭勓裕扃麋饕蚕肫饋碇軕及滋斓臅r候說過他在軍校每天都要體能訓練,他的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了不止一星半點兒。

    放下心后,徐琪琪又沒忍住夸贊道:“你弟弟好厲害,我剛才看他咻的一下就跑到了窗戶邊上,然后撐著窗戶跳了下去,那動作好帥!秋秋,你說對不對?”

    看著徐琪琪尋求認同的眼神,程方秋笑著點了點頭,“確實帥�!�

    或許是女生對這種男性力量感爆棚的畫面都有著難以抵抗的興趣,兩人就著周應臣剛才那一套行云流水的動作討論起來。

    只是討論著,討論著,就感覺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緊繃,越來越沉寂。

    兩人抿了抿唇,默契地轉移話題。

    “琪琪,你們怎么過來了?”

    “你的事我肯定要來啊,我老公大小是個副廠長,我把他帶上給你撐場子來了,免得你受欺負�!�

    徐琪琪說他們這事鬧得挺大的,幾乎全廠的人都知道了,她當時和常彥安正在外面散步,一聽到消息就立馬趕了過來。

    程方秋不免感動地抱緊徐琪琪的胳膊,軟聲道:“琪琪你對我真好�!�

    “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徐琪琪霸總式地輕輕拍了拍程方秋的后背,然后憤怒地把馬家那一家子奇葩都給罵了一遍。

    “惡人有惡報,他們居然背地里干了這樣的勾當,真是老爺有眼�!毙扃麋髡f完,停頓了一下,又小聲道:“但是這也太巧了……”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程方秋看向周應淮,正巧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眸子,兩人相視一笑。

    “馬常軍跑了,要是立馬抓到還好,要是沒抓到,你們多注意安全�!�

    常彥安眸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他攬住徐琪琪的肩膀,將人圈到自己身邊來,然后才松開手,保持適當距離。

    只是剛松手,徐琪琪又黏去了程方秋身邊,擔憂地抓住她的手,“就是啊秋秋,要不你們今天晚上住到我們家里來吧?”

    常彥安看著身邊空空如也的位置,有些無奈地微闔上眼。

    程方秋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們兩家住得近,萬一馬常軍惱羞成怒發(fā)起瘋來……

    “別跟我們客氣,就這么決定了�!毙扃麋鳠崆檠垼踔临N心道:“秋秋你怕不怕?晚上我可以陪你睡�!�

    周應淮和常彥安不約而同地蹙起了眉,但兩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程方秋笑著拒絕了,“不用了,我不怕。”

    兩個男人又同一時間松了口氣。

    常彥安害怕徐琪琪又說些什么,趕緊轉移話題,“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人沒抓到,外面都有一定危險性的�!�

    徐琪琪深感認同,連連點頭應下。

    “秋秋你先跟他們回去,我去幫忙抓人�!敝軕次樟宋粘谭角锏氖�,后者一下子就回握住了他的,皺起眉頭道:“那么多人,等會兒公安也來了,你……”

    “不抓到他,我不放心,而且周應臣不知道追人追到哪兒去了,我得把他平安帶回來�!敝軕粗莱谭角镌趽乃募庥可弦唤z暖流,可是他必須去。

    看出周應淮的堅定,程方秋嘆了口氣,妥協道:“那你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好�!敝軕茨罅四笏恼菩模嵵卮饝聛�,然后沖著常彥安和徐琪琪柔聲道:“秋秋就麻煩你們了。”

    “放心吧。”

    幾人在醫(yī)院門口分開,等到了常家后,程方秋就直接洗漱上床睡覺了,她是真累,身心俱疲,幾乎是剛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原本她是不用這么累的,因為周應淮說他自己來出面解決。

    但是程方秋轉念一想,這個事件里周應淮的身份比較尷尬,說多錯多,再者他算是馬常軍的上司,如果兩人爭論起來,不明所以的人更會偏向身份弱勢的一方,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由她這個妻子代為出面。

    而且身為被造黃謠的當事人,沒什么比她自己來強有力地澄清一切更為合適的了。

    夫妻之間不分彼此,互幫互助才能走得更長遠。

    一夜無夢,程方秋再次醒來的時候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摸身側的位置,是空的,周應淮一晚上沒回來,她揉了揉額角,從床上坐起來。

    難道馬常軍還沒抓到?

    這個認知讓她感到一陣煩躁,安安穩(wěn)穩(wěn)睡了一個晚上,她現在一點兒都不困,索性穿鞋準備下樓去客廳等著,剛下樓就看到了窩在沙發(fā)上的徐琪琪。

    徐琪琪聽到動靜也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秋秋,你醒了?”

    “剛醒�!背谭角镒叩叫扃麋魃磉呑�,疑惑問道:“你怎么睡在這兒?”

    “今天一大早常彥安被喊去開會的時候,我跟著他一起下樓的�!毙扃麋黜槃萃赃吪擦伺�,給她讓出更大的位置,“被吵醒了,我也睡不著了,干脆在這兒等你醒過來,好第一時間告訴你兩個消息�!�

    “什么消息?”程方秋心里咯噔一下,沒忍住追問道。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徐琪琪抿了抿唇,繼續(xù)道:“好消息是馬常軍被抓了,他們那一大家子都被關到公安局配合調查去了�!�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程方秋松了口氣,但想到什么,心又被提了起來,“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就是技術部門現在一團糟,好幾個技術員的辦公室和辦公桌都被破壞了,不知道是不是馬常軍干的,公安同志還在審,但我覺得就是他干的,除了他還能有誰?”

    徐琪琪輕哼一聲,氣得翻了個白眼,“你說他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干,廠里那么多地方他不去,偏偏挑技術部門,里面那么多重要數據和文件,丟失任何一樣都不得了。”

    程方秋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她不認為馬常軍是無緣無故地跑去技術部門的,他一定有目的,想逃脫追捕是一回事,畢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除此之外……

    “周應淮呢?”

    “周同志早上回來了一趟,見你睡著就又走了,現在技術部門沒他不行,他得主持大局,而且他的辦公室也被毀了,聽說所有柜子都被砸了,也不知道丟沒丟東西。”

    這下子可有的忙了。

    程方秋心里有數了,她能想到的,周應淮應該也能想到,但他回來后,她還是提醒一下吧。

    經歷了這樣的事情,程方秋和徐琪琪都沒什么心思自己做飯吃,就換了衣服去了廠外的國營飯店,路上遇到不少人,見到她們都忍不住上前來打聽一二。

    問來問去都是差不多的問題,兩人挑著能回答的回答了。

    等到了國營飯店周圍才安靜下來。

    吃完飯,程方秋就跟徐琪琪分開了,剛到家屬樓樓下,就發(fā)現這里聚集了一群人,問了之后才知道不久前公安同志剛來搜尋過物證。

    “廠里說了,讓馬家三天內搬走�!�

    “聽說夫妻倆都要坐牢?那他們家兩個女兒可咋辦?”

    “跟著爺爺奶奶過唄,但他們哪像是疼孫女的,真是造孽�!�

    程方秋聽了幾句,就徑直上了樓,她打開大門,就看到周應臣正坐在沙發(fā)上涂藥,她連忙走過去問道:“這是怎么了?”

    “嫂子。”周應臣先是打了聲招呼,然后才道:“昨天抓人的時候不小心傷到的,小傷�!�

    一番詢問才知道昨天晚上的細節(jié),當時周應臣跟著跳下去后,本來要抓著人了,但是由于對周圍環(huán)境沒有馬常軍熟悉,竟一個不察讓他從小道上跑了。

    但好在后面還是配合著公安同志一起把人抓住了。

    “辛苦了,你吃飯了沒有?我去食堂給你打包一份回來?”程方秋關心了兩句,聽周應臣說自己吃了,便沒有再多問了。

    周應淮是在大晚上的時候回來的,幾乎是同一時間,程方秋和周應臣都從房間里迎了出來。

    “老公�!�

    “哥�!�

    周應淮身上還穿著那套工裝,眉眼間是掩蓋不住的疲倦,聽到喊聲,他抬起頭沖著兩人勾了勾唇,安撫道:“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不用擔心。”

    怎么可能差不多了,那么多資料哪是一天的時間能搞定的?

    但看出周應淮是在大事化小,不愿意讓他們跟著擔心,程方秋和周應臣都默契地沒有多問。

    周應臣看出他們夫妻倆有話要說,極有眼力見地回了房間。

    等他一走,程方秋就三步并作兩步撲進了周應淮懷里,昏黃的燈光下兩具年輕的身體緊貼著,炙熱的體溫穿過布料熨帖著皮膚,距離近到能清晰聽到彼此胸腔里瘋狂的心跳聲。

    周應淮將下巴搭在她的頸窩處,大掌溫柔撫摸著她的發(fā)頂,緩緩閉上眼睛,認真深嗅著她身上的氣息。

    兩人都沒有開口,享受著這份美好。

    第58章

    面紅耳赤

    “怎么還沒睡?”

    周應淮微弓著身子抱著她,

    抱得那樣緊,像是全世界擺在他面前,他的眼中卻只放得下她一樣,

    說話時由于頭埋在她脖頸間,

    話語有些含糊不清,

    但是她還是聽清了。

    她回抱住他勁瘦的腰身,忍不住嬌滴滴輕聲囁嚅道:“等你啊�!�

    這話剛落,

    鎖骨處就拂過一道溫熱觸感,隨之響起的是他低沉磁性的低笑聲,

    他緩緩直起身子,

    骨節(jié)分明的手在她臉部輪廓上摩挲了兩下。

    “秋秋�!�

    程方秋抬起頭,

    就對上了一雙氤氳繾綣的深邃眼眸當中,

    由于沒休息好,

    里面有些許紅血絲,

    但是看向她的眼神卻依舊柔和,泛著亮光。

    “嗯?”

    周應淮那張冷峻的臉暈開點點笑意,

    再次開口時嗓音里染上了一絲輕松和灼熱,“乖,我先去洗漱�!�

    低啞的聲音從耳邊擦過,明明是很正常的話,

    但是程方秋莫名聽出了兩分旖旎,

    耳尖緩慢爬上一縷緋紅,讓她的體溫也跟著變高。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眼前閃過一片陰影,

    隨后一個淺嘗輒止的吻落了下來,他身材挺拔頎長,能把高挑的她襯得她格外嬌小。

    程方秋下意識地揪住他胸前的布料,

    仰頭去回應,手剛要纏上去,他卻率先抽身離開,顯得有些冷漠無情,但是那雙大掌卻在她飽滿的臀部上揉了一把。

    “回房間等我。”

    這次他的聲音已經沙啞得不像話。

    程方秋聽得面紅耳赤,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步挪回房間的,等回過神,人已經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長睫顫了又顫,最終還是沒忍住將指腹落在了鮮艷欲滴的紅唇上,細細感受上面殘存的溫度。

    竟有些意猶未盡。

    意識到這點,程方秋羞赧地抱著薄被在床上打了個滾兒。

    房間的門沒關嚴實,她能聽到從浴室傳出來的潺潺水聲,一下又一下敲擊在她心尖上,令人不自覺地并攏雙腿,像是生怕那微弱的淺淺水流也會發(fā)出聲音一樣。

    但是腦海中還是不禁浮現出了周應淮洗澡時的香艷場景,年輕勇猛的身體,每一寸肌肉都存著濃濃的男性荷爾蒙,水珠滾落,滑過結實的胸肌,腹肌,人魚線……

    程方秋沒好意思再想下去,將臉埋進枕頭中,想借此消散臉上的滾燙,可是不光沒有作用,反而越來越熱,就連單薄的睡衣布料都染上了粘膩的薄汗。

    她只顧著自己的情緒,沒注意到那水聲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緊接著臥室門也被人關上并上鎖。

    越想越羞惱,她撲騰著兩條長腿想發(fā)泄出來,可是剛有所動作,細白的小腿就被一雙有些濕潤的手掌給握住了,她瞳孔放大,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整個人都被往下拽了拽,然后調轉了個方向,她也重新呼吸到了新鮮空氣。

    “干什么呢?不怕悶著?”

    她抬起頭,就瞧見周應淮半跪在床邊,眸色深深地望著她,他只穿了一件短褲,上半身什么都沒穿,露出性感健碩的好身材。

    記憶與現實交織,就這么直晃晃地送到了她眼前。

    程方秋心虛地挪開視線,干巴巴地不答反問道:“你洗完了?”

    “嗯。”一天沒有好好洗過澡了,這下可謂是渾身舒暢,似乎也將那些疲憊全都洗干凈了。

    至少他現在不困。

    周應淮目光下意識地落在她凌亂的睡衣上,由于剛才的動作,她的衣領往下滑落了不少,顯露出白皙的肩頭和兩道精致的鎖骨,在那上面還有一根粉色的細肩帶,將軟肉勒出微小的弧度,有種別樣的勾人意味。

    凸起的喉結滾了滾,握住她小腿的手漸漸往上。

    程方秋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她余光瞥了一眼,俏臉便是一紅,其實周應臣沒來之前她在家里都是真空,畢竟大夏天的這樣涼快,而且她大多數時候穿的是周應淮的衣服,布料都比較厚,倒也沒什么。

    可現在周應臣來了,她肯定不能真空,也不能穿周應淮的衣服,便在睡衣里面套上了內衣。

    但萬萬沒想到,睡衣滑落后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這樣色情,就連她看了,都忍不住臉紅。

    大腿上方越來越強烈的存在感猛地拉回程方秋的思緒,她身子一抖,紅唇抿了又抿,卻沒阻止他得寸進尺的掠奪。

    或許是得到了她無言的贊同,周應淮直接勾住她睡褲的邊緣,將其連帶著薄薄的小布料一起褪到了她的腿彎處,要脫不脫的堆積著,有些熱。

    他直奔主題進去,本以為會有些難度,可是卻意外順利。

    指尖傳來濕潤粘膩的觸感,他眉眼間帶上了些許笑意,俯身湊近她,含上她小巧的耳垂,舌尖和牙齒在上面作亂,見她因為他上下的配合而越來越朦朧的視線,周應淮勾起唇角,壞笑著輕聲道:“老婆,這里好濕�!�

    程方秋幾乎瞬間就想到不久前……

    她臉色漲紅,惱羞成怒地就要把他踹下床,可是卻被他順勢抬高腿,雙腳踩在他健壯的胸肌上,因為掙扎,腳底在某處不停摩挲,漸漸變得凸起。

    周應淮居高臨下看著她,晦澀的眼神如同野獸看見獵物一般,極具侵略性。

    她咬唇,剛要說什么,就見他將骨節(jié)分明的食指放在薄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隨后又指了指隔壁,要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是讓她小聲點兒,不然動靜要是被住在隔壁的周應臣聽到了……

    程方秋捏緊身下的被子,余光瞥見周應淮將短褲脫下,隨手扔在床上一角,然后就著這個姿勢,就這么往里面而去。

    腳趾隨著他的動作蜷縮在一起,在觸碰到他的皮膚后,又像是觸電般往旁邊挪了挪,頭頂上的燈光沒有關,她能清晰看見所有的一切。

    膚色差和體型差明顯的兩具身體,羞赧的姿勢,以及他壓抑又沉溺的表情。

    看著,看著,就算她有心想要控制,但是唇邊還是不可避免地溢出了些許輕哼,幾乎剛出聲,她就咬住了自己的骨節(jié),將其憋了回去,但是周應淮還是聽見了,他握住她腳踝的力道驀然加重。

    不,所有的力道都在一瞬間加重,讓人潰不成軍,眼角受不住地溢出兩滴眼淚。

    程方秋拼命搖著頭,示意他停下來,但是柔軟的床單卻一次又一次地加深了褶皺。

    在她沒忍住再次發(fā)出聲音的剎那間,他撈起她的身子,用唇封印住,她氣得在他舌尖上咬了一口,卻換來更為激烈的纏吻,如同狂風暴雨裹挾全身,她只能無力地攀住他的肩膀,尋求一份安穩(wěn)。

    這一場旖旎持續(xù)地格外久,結束時,程方秋重重呼出一口氣,癱軟靠在他懷里,懶洋洋地動都不想動,偏偏他還在她鎖骨處不停地輕啄著,像是怎么親都親不夠一樣。

    程方秋沒力氣去管他,任由他作亂。

    可是沒一會兒她就感覺了不對勁,還黏在里面剛睡著的家伙怎么又醒了?

    “滾。”程方秋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過去,正巧扇在他側臉上。

    周應淮無辜抬頭,沙啞的嗓音里還帶著抹不掉的委屈:“我沒動�!�

    沒動就行了嗎?程方秋深吸一口氣,揪住他的耳朵,壓低聲音警告道:“別讓我說第二遍。”

    “老婆,可是我難受�!敝軕此o賴地摟緊她的腰身,將整個人都貼在她身上,他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摸索到了她的手,強勢地十指緊扣。

    細密的吻也隨著他的話落在她的耳后,那處最是敏感,能勾起酥麻的戰(zhàn)栗。

    程方秋偏過頭想躲開,可無奈渾身都軟綿綿的,根本就躲不開,他那刺撓的短發(fā)還時不時擦過她的肌膚,在上面點火。

    “接下來半個月我都很忙,要加班加點處理部門的事務,住在辦公室也有可能�!敝軕崔糇∷难》鹊刂圃炱鸩ɡ司來。

    聞言,程方秋半推半就的動作愣了一瞬,她嘴角抽了抽,周應淮現在已經如此無恥了嗎?拿這種話來博同情?

    可明知道他是故意在裝可憐,但是她還是做不到推開他,因為他話也沒說錯,技術部門現在一團亂麻,要忙的地方不止一星半點兒。

    而且她的月經也快來了,到時候想做都做不了。

    這不光是在滿足他,也是在提前滿足她。

    程方秋在心里為此找了無數個理由,都掩蓋不了其實她也想繼續(xù)的心思。

    室內昏黃的燈光演變成無邊的曖昧,讓空氣中那股腥甜味道越演越烈。

    顧及著隔壁有人,兩人都有些克制自己,但是這卻換來了從未有過的禁忌刺激感,靈魂和身體的契合讓這個夜晚火熱無比。

    一夜無夢,再次醒來的時候,床邊已經沒有了周應淮的身影,他應該早就去上班了,程方秋看了一眼手表,早上九點半,她打了個哈欠,還想再瞇一會兒。

    但是身體疲倦,腦子卻恢復了清醒,所以只是賴了一會兒床,她就起床了。

    剛洗漱完,就撞上了剛運動完的周應臣,他手里還提著滿滿當當的早餐。

    “嫂子早上好�!敝軕甲匀坏卮蛄藗招呼,程方秋臉上卻閃過了一絲不自在,昨晚的事是其一,睡到現在才起床,早餐都是客人買回來的是其二。

    她輕咳一聲,想幫忙接東西。

    但是周應臣卻避開了她的手,“剛出鍋的,還有些燙,我來就行了,嫂子去拿兩個碗出來吧。”

    “哦哦好�!背谭角镖s緊轉身去廚房拿碗,等離開周應臣的視線后,臉上勉強維持的笑容才分崩離析,但是她還沒尷尬兩秒,就聽見他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哥說這段時間他會很忙,家里吃飯,還有家務的問題就交給我了,嫂子你有什么忌口的嗎?”

    “��?”程方秋驚訝地張大嘴巴,剛拿到手里的碗都差點兒摔到地上,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這不合適吧?”

    周應淮是怎么做到這么理直氣壯地使喚自己的親弟弟來伺候她這個嫂子的?

    “沒什么不合適的�!敝軕冀z毫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像是怕她擔心,還補充道:“嫂子放心,這些我在家里都是經常干的。”

    話畢,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額角,“就是我可能不太會做南方菜,要委屈嫂子你跟我吃幾天北方菜了。”

    “不委屈,不委屈。”程方秋下意識地擺了擺手,但反應過來后又道:“我,我來做吧,哪有讓……”客人來做這些的?

    “沒事,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敝軕稼s緊出言打斷了程方秋的話,與此同時腦海中自動浮現出了早上周應淮叮囑他的神情,那樣子好像他敢讓嫂子動一下手,就把他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一想到周應淮那些手段,周應臣不由打了個寒顫。

    “嫂子快過來吃飯吧,就這么說定了,不用不好意思,我們都是一家人�!�

    周應臣都這么說了,程方秋也不好一直跟他在這兒掰扯,心里默默決定一定要搞好家里的衛(wèi)生,不讓周應臣多動手。

    但是剛吃完飯,她還沒來得及提出去洗碗,周應臣就火速地端起碗進了廚房。

    她便想著把地掃一下,但是周應臣就跟長了天眼似的,她剛拿起掃帚,他就跑了過來,一把從她手里搶過來,笑著道:“嫂子我來,你坐著就行�!�

    她想擦一下桌子,周應臣就來搶抹布。

    她想澆一下花,周應臣就來搶水壺。

    “……”程方秋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一定是周應淮跟周應臣說了什么,便無奈地歇了想做家務的心思,坐在沙發(fā)上看起了書。

    下午的時候他們去給周志宏的辦公室打了個電話報平安,程方秋還表達了對周志宏和劉蘇荷準備的東西的喜歡。

    周志宏很忙,沒聊幾句就掛了。

    等打完電話,周應臣回家做飯,同樣沒讓她動手,一連兩天都是這樣,程方秋漸漸也習慣了,而且她第二天就來了月經,雖然不痛經,但也是腰身酸痛,她也不想動彈。

    過了兩天白天周應臣伺候她,晚上周應淮伺候她的神仙日子,不知不覺間就到了要去照相館上班的日子。

    因為沒有鬧鐘,程方秋讓周應淮出門的時候叫她,這樣一來時間就剛剛好。

    她不緊不慢地收拾好自己,就下了樓。

    在一眾灰撲撲的舊自行車當中,她昨天才買回家的那輛嶄新自行車顯得是那么突出,這是她和徐琪琪一起去挑的,為了好辯認,她還把不要的衣服裁成了細長條,在車把手上面系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整輛車就跟她這個人一樣,張揚又艷麗。

    程方秋先騎車去國營飯店吃了碗面條,然后才順著路前往紅夢照相館。

    今天天氣不錯,她的心情也很是不錯,不光是因為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還因為馬家的事有了結果,馬常軍和楊麗群夫妻伙同后勤部其他幾個人一起犯罪的事情是板上釘釘沒辦法改變的,所以他們嘴硬了兩天,還是點頭應下了。

    可對于技術部門被毀,馬常軍卻拒不承認。

    不是他,又是誰?線索一下子就斷了。

    雖然馬常軍有很大的嫌疑,但是也不排除是其他人在其中渾水摸魚的可能性。

    這么大的事情,廠里已經報案,肯定就不會放棄追查,早晚都會有個結果。

    除此之外,她還收到了馬家人親手寫的道歉信,雖然那字跡處處都透著不甘和潦草,但是總算給一切落下了個帷幕。

    早上的陽光不算太烈,道路兩旁種了一排香樟樹,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灑下來,照亮了她前行的道路。

    隔老遠,程方秋就看見紅夢照相館門口站了個人,對方探頭探腦,像是在等人,她沒有放在心里,等湊近才發(fā)現那人是李濤遠。

    “李師傅,早啊,大清早的等誰呢?”程方秋停下自行車,笑著和李濤遠打了個招呼。

    這一聲靚麗的呼喊嚇了李濤遠一跳,他轉過頭對上程方秋含笑的眼神,不由也跟著笑了起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頂,“程同志早,不怕你笑話,我這是怕你不來了,在這兒守著呢。”

    聽見這話,程方秋愣了兩秒,然后笑得更開心了,“李師傅放心吧,我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要是哪天不想來了,我也會提前跟你說。”

    “哎喲,這話可別現在說,你這剛來就說要走的話了,我心里遭不住。”李濤遠捂著胸口,一副要背過氣的模樣把程方秋逗得喜笑顏開。

    程方秋鎖好車后,就跟李濤遠一起進了照相館,這個點店里沒什么人,只有員工在,顯得有些冷清。

    “燕子,去樓上把熊師傅叫下來,讓程同志認認人。”

    孫紅燕笑著應了一聲,趕緊跑上了樓,沒多久就帶著一個男人下了樓,男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皮膚偏白,頭發(fā)有些長,顯得整個人藝術氣息十足。

    經過李濤遠的介紹,程方秋知道了這人叫熊放,是照相館的暗房技師,平時主要負責在暗室中處理和沖洗膠片,包括定影、顯影等步驟,最終形成照片。

    “大家好,我叫程方秋,你們可以叫我秋秋,初來乍到,還要麻煩諸位多多關照了。”程方秋和每一個人友好握手,然后又從包里拿出幾包分好的喜糖和請?zhí)f給眾人。

    “我月底結婚,如果大家到時候有空的話可以過來湊個熱鬧。”

    這話無形中拉近了大家的距離,每個人都笑著答應了下來。

    李濤遠見他們還在聊天,心里十分著急,見縫插針地出聲提醒道:“程,秋秋,現在也沒顧客,要不咱們過去看看相機?”

    程方秋無奈地笑了笑,“好,可以啊�!�

    李濤遠和李智亮都是眼前一亮,跟在程方秋身后進了拍攝區(qū),但還沒交流多久,就有顧客來了,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紅夢照相館近些年口碑下滑了不少,但還是有老顧客青睞。

    嚴格意義來說,這是程方秋在紅夢照相館拍的第一位顧客,她還是有些緊張的。

    “你們照相館換師傅了?”那人進到拍攝區(qū),見是一位小姑娘在掌機,腳步就停了下來,眉頭微蹙。

    那表情明顯是在懷疑程方秋到底能不能行。

    李濤遠連忙表示:“這是我們照相館新來的攝影師,技術比我厲害,您就放心吧�!�

    “真的假的?”聽到李濤遠對程方秋有這么高的評價,那人半信半疑地挪到了背景布跟前,“要是拍的不好,我可要你們退錢的!”

    “好,如果到時候您不滿意,我們給您退錢�!崩顫h自信地拍了拍胸口。

    一聽李濤遠這么說,那人才總算是放下了心。

    程方秋并沒有把對方的質疑放在心上,遇到這種事情,多說無益,最好的方式就是用實力來說話。

    一整天,來了多少顧客,程方秋就遇到了多少次質疑,好在有李濤遠在一旁解釋,倒也不是很煩。

    “我覺得在旁邊幫忙要比光聽講解學到的東西更多。”李濤遠今天收獲良多,不由感嘆了一句。

    程方秋不置可否,學習任何技藝都要經歷一個過程,理論和實踐缺一不可。

    上了一天班,程方秋本以為自己整個人都會被抽干精氣神,但是實際并沒有很累,反而因為做的是自己熱情并擅長的事情,這讓她覺得很充實,至少比窩在家里無所事事要強。

    所以在想到按照約定第二天不用來上班的時候,她還有些悵然若失。

    “秋秋周三見�!�

    “周三見�!�

    和幾人告別后,程方秋騎車回家,在經過供銷社的時候,看到今天有西瓜賣,便買了兩個大西瓜,一個留著自家吃,一個送給徐琪琪他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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