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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他右手改托為握,把媳婦兒擎到半空,附身含住她的朱唇。

    “哈…”

    宋婉清姿勢古怪、呼吸艱難,

    趙振國放開她的舌頭,兩唇淺淺地親,交換呼吸。

    “那我要睡覺了!”

    趙振國咽了咽口水、最后印了一下她的唇。

    “好。”

    他把宋婉清翻過來、放倒在床上。

    媳婦兒渾身白皙,頭發(fā)烏黑…

    宋婉清小心看了眼他,即使重力影響、布料下垂,也明顯看到那一大包被頂起。

    她咽了咽口水,翻身側(cè)躺。

    趙振國也躺下,在她身后圈住她。

    ……

    安靜了好一陣,耳邊是他熱撲撲的鼻息。

    湊近媳婦,趙振國把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宋婉清聽完,點了點頭,“嗯”了聲。

    振國現(xiàn)在做事情很有章法,由他去吧。

    趙振國也琢磨著,這事沒完,胡志強肯定還會來找自己。

    果不其然,才過了兩天,胡志強就拎著東西找上門來。

    “嘎嘎!”

    小紅率先發(fā)現(xiàn)有陌生人上門,弓著肩膀高聲叫了起來。

    彼時,趙振國正貓著腰在自家院子里蓋浴室,宋婉清在邊上好奇地看。

    聽見小紅的警示聲,趙振國趕忙直起身子回頭看了眼,“小紅別叫,是客人。”

    危機解除,小紅懶洋洋地團板凳上睡覺去了。

    趙振國洗了把手,滿臉笑容地迎上去,把胡志強往堂屋里讓。

    沒想到,胡志強反而拽著他往門外走,還跟宋婉清打招呼,

    “弟妹啊,我把振國借走使使,下午給你送回來�!�

    宋婉清:…

    胡志強把趙振國拉進了自家酒廠,跟巡視領(lǐng)地一樣,詳細講解了一番,

    前天振國同志沒同意,怕不是覺得廟小養(yǎng)不起大佛,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拉他看看,不信他不動心。

    辦公室里頭,

    趙振國和胡志強兩人對臉坐著,桌上擺著兩大茶缸子,飄著一層茶葉。

    吞云吐霧間,胡志強輕抿了一口茶,直截了當?shù)卣f:

    “老弟啊,咱們廠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職工加起來差不多五十號人,以生產(chǎn)地燒為主,

    我今天是想跟你聊聊鹿血酒,那天和平在,有些話我憋心里頭沒說透亮。”

    趙振國故作聽不懂,

    “嗯,酒廠規(guī)模挺大的,老哥領(lǐng)導(dǎo)的好�!�

    胡志強放下茶缸子,一臉誠懇:

    “振國啊,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你到底愿不愿意來我們酒廠,當個技術(shù)員?

    “咱也給你搞個特殊待遇,一個月四十塊錢工資,年底還有獎金拿,你覺得咋樣?”

    又加了十塊錢,誠意滿滿。

    趙振國哈哈大笑,“老哥啊,鹿血酒又沒啥技術(shù)含量,你請我去當技術(shù)員,不是虧了么?”

    胡志強一時語塞。

    這人是真不明白,還是裝揣著明白糊涂?

    自己也不是沒嘗過別人的鹿血酒,可都沒這個味兒正,他手里頭肯定有秘方!

    “這、”胡志強沉吟了下,干脆把話挑明,

    “咱們都是爽快人,老弟你這酒就是比別人的強。這樣吧,你把配方給我咋樣?”

    趙振國苦笑著搖了搖頭,“就是尋常做法,沒有秘方�!�

    這話其實沒騙胡志強,

    普通鹿血酒的做法其實不復(fù)雜,一百毫升鹿血配上五百毫升白酒,泡上一個半月,只要不變質(zhì),就成了。

    后世鹿大規(guī)模養(yǎng)殖后,鹿血酒就不值錢了,全網(wǎng)都是,當然假的也很多。

    但這年頭,鹿還是稀罕玩意,鹿血酒難在鹿身上,

    當然,趙振國的鹿血酒還有空間加持,品質(zhì)更好,泡的時間更短。

    胡志強以為價錢開低了,咬牙開了個肉疼的價碼,“一個月五十!”

    這錢差不多是副廠長的待遇了。

    趙振國端起大茶缸子咕咚了兩口,“嗯,老哥這茶不錯�!�

    看他避而不談,胡志強琢磨著,也是,誰會賣掉下金蛋的雞呢?

    “振國,要不這樣,我不要配方了,你來廠子里,每個月給哥配出五升鹿血酒,行不?”

    “鹿血呢?”趙振國反問道。

    “振國兄弟不是會打獵么?”

    趙振國徹底繃不住了,一只鹿也就四十來斤,身上的血頂多一升,能配出五升酒,

    這不是讓他每個月都得給胡志強弄只鹿嘛?老家后山又不是鹿園,鹿也不是站在那里傻搓搓等著他去打。

    胡志強看他還是不點頭,壓低聲音說:

    “那,老弟,你手上的酒賣給哥行不行?”

    這話說得已經(jīng)有些犯忌諱了,要是被別人聽見,可是割那啥主義尾巴的,

    雖然黑市上有人做買賣,但他一個國營廠長這么說,也是冒著風險的。

    趙振國嘿嘿一笑:“老哥是個實在人,老弟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胡志強:?

    他急得拍了桌子,搪瓷茶缸在桌上蹦了蹦,

    “嘿,兄弟你快說來聽聽�!�

    趙振國不慌不忙地說:“嗯,我隨便說說,你隨便聽聽

    你去新注冊一個商標,嗯,就叫‘國清鹿血酒’吧。

    這商標的使用權(quán)、歸屬權(quán)都歸,額,國清所有,這個商標生產(chǎn)的鹿血酒...”

    話還沒說完,胡志強就在心里直呼,好家伙!之前還真是看走眼了!

    趙振國你行啊!連《商標管理條例》都懂!

    這是商標法的雛形,而且后來的商標法也規(guī)定,公司商標是可以轉(zhuǎn)讓給個人的,趙振國打得就是這個主意。

    “然后呢?”胡志強戰(zhàn)術(shù)性喝水,要不是杯子口實在大,手都哆嗦的端不到嘴邊。

    “特供,不在市場上賣,二十塊錢一瓶,賣出去了,你三我七�!�

    咳咳咳,胡志強直接喝到了鼻子里!

    這價錢,還有這分成,都把胡志強震麻了!

    莫不是趙振國也嗅到政策破冰的風聲了?

    和平說他跟王主任關(guān)系匪淺,看來是真的!

    趙振國提出與胡志強合作,其實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這個國營酒廠,機器設(shè)備一應(yīng)俱全,有成熟的生產(chǎn)線,

    走酒廠的路子,可以給自己的鹿血酒,披件合規(guī)的外衣。

    鹿血酒他之前沒賣過,都是留著送親朋好友的,

    原因很簡單,這東西好是好,就是沒經(jīng)過檢疫,送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差點火候,不夠體面,也不夠放心。

    話已至此,趙振國也不再多說,信息量太大,可能需要胡志強消化消化。

    胡志強強裝鎮(zhèn)定,與趙振國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想留人吃飯,趙振國卻擺擺手,笑著婉拒了,

    得趕緊回去砌墻,要不和的砂漿該干了,至于胡志強,怕也沒有吃飯的心情。

    沒看送自己出門的時候,都已經(jīng)同手同腳了么?

    胡志強整個人都跟做夢似的,他不是來找趙振國當技術(shù)員的么?

    怎么聊著聊著就成談合作?而且咋有種把自己賣了的感覺?

    趙振國:你感覺沒錯,這現(xiàn)成的酒廠,可比我自己從頭干起省心省力多了。

    

    【200、吃著碗里的,惦記著鍋里的】

    趙振國回到家,吃罷午飯,繼續(xù)砌墻,

    選的位置,剛好就在旱廁的旁邊,還開了個小門,能直通臥室。

    地方也不小,里面站四五個人都不是問題。

    屋外頭挖了條溝,方便排水。

    墻下面掏了個洞,那條溝從洞里流出去直接到外面的自家菜地了,也不浪費水。

    趙振國手一勾將擠出墻面的灰漿刮掉,速度又快又平整,一層一層的磚往上碼,今天預(yù)計封頂,大功告成。

    看書累了的宋婉清抱著棠棠,進來轉(zhuǎn)了一圈,“好像還挺寬敞的!”

    “嗯�!壁w振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邊比畫邊跟宋婉清解釋,

    “里面做一個半人高的桶固定好,這邊打一排可以坐的地方,下面的柜子放東西�!�

    宋婉清想象了一下,這樣的設(shè)計還挺好的,冬天泡泡澡身子都要暖和些。

    昨天看趙振國砌磚的時候,宋婉清還很驚奇,振國咋啥都會。

    那可不是,趙振國上輩子還真干過工程,九十年代干工程超級超級賺錢。

    她湊近趙振國耳邊,壓低聲音問:“談成了?”

    趙振國趁機嘬了她一口,嘴都咧到后腦勺了,“沒呢,哪兒這么快,估計還得談幾次。”

    談判這東西,總得有來有往過幾個回合才行。

    “那他會不會?”

    “那倒不會,放心吧,和平大哥說他人品不錯,而且,他眼里有野心,是想干事的人。”

    又沒有錄音,隔墻也沒耳朵,哪怕買賣不成,救女之恩在,不怕胡志強耍什么心眼子。

    “行吧,以安全為主�!�

    這天晚上,趙振國和宋婉清耳鬢廝磨,繾綣旖旎,

    胡志強整宿合不攏眼,坐在客廳里,一包大前門煙抽得見底。

    胡嵐早起一睜眼,還以為家里哪兒著火了,煙霧繚繞的,“爸,你這是咋啦?”

    “沒事,沒事嘞!”胡志強擺擺手。

    眼瞅著天光大亮,他夾著個包,又匆匆往趙家去了。

    到趙家的時候,宋婉清正坐院子里吃早飯,嬸子在邊上悠著娃。

    埋頭啃骨頭的小紅抬起頭嗅了嗅,才繼續(xù)干飯。

    宋婉清詫異地問:“胡大哥,今兒個這么早?”

    胡志強瞅瞅手表,嘿,還不到八點。

    “振國兄弟起了沒?”

    宋婉清笑著回:“他早出門了,上山去了�!�

    “那他啥時候回來?”

    宋婉清:“這可說不準,一般天黑前會回來�!�

    胡志強一屁股坐下,“那我等等他�!�

    “胡大哥,你吃了沒?”

    胡志強撓撓頭,嘿嘿一笑,還真沒吃,別說早飯了,昨天的晚飯也沒吃。

    哪有心情吃,他一直在琢磨趙振國提的那個思路,自己復(fù)員回來就被扔到了這個廠,不是不想干點事情再進一步的,直覺告訴他這是個機會。

    宋婉清使了個眼色,嬸子把棠棠遞給她,轉(zhuǎn)身就進廚房忙活去了。

    嬸子忙活著還不忘在心里嘀咕,這大廠長當?shù)�,大清早還跑別人家蹭飯來了。

    話說回來,趙振國確實是上山了,不過上山前,他要先把心頭肉小金雕給接過來。

    可真是怕啥來啥,曹甸有個八十多歲的老獵人,眼睛毒得跟鷹似的,瞅出那可不是雞,而是金雕!

    孫勝利那貨,知道這是寶貝后,梗著脖子不想還,還帶了一幫人把趙振國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趙振國那可是虎的能上天入地的主兒,能吃這虧?

    本著先下手為強的道理,趁著對方氣焰正盛的時候,沖上去對著孫勝利就是一腳,硬生生把他從糧庫門口踢到院門外。

    咔嚓,拉著孫勝利小弟的胳膊一拽,直接脫臼了。

    接著就是一套鼻青臉腫組合拳,打得孫勝利那幫人東倒西歪,硬是把小金雕給搶了回來。

    一個外人,在自己村還敢這么囂張,跟捅了馬蜂窩差不多,

    孫勝利叫囂著要搖人,給趙振國卸點零件,

    趙振國:看來還是打輕了。

    要不是大隊長聞訊而來,孫勝利能被打得親媽都認不出來。

    大隊長氣得胡子都哆嗦了,心里直罵:勝利啊勝利,你可真是個愣頭青、幾把毛!

    這不是明晃晃打自己臉么?

    當初人家就不愿意借雞,是自己拍著胸脯作保,才借出來的。

    有了這雞,隊里的糧食種保住了。

    現(xiàn)在倒好,借了還不愿意還,這不是成心給自己找不痛快嘛?

    大隊長理虧,只好又賠笑臉又說好話,才把趙振國勸住。

    為了息事寧人,還送了一盒子彈給趙振國,算是賠罪。

    好不容易把這尊煞星給送走,大隊長轉(zhuǎn)身就把孫勝利他們哥幾個給綁了,請這幫傻比吃了頓藤條炒肉,讓他們長長記性。

    人無信不立,出爾反爾的事情,千萬不能干!

    趙振國背著槍上山,剛好試試準頭,要不說大隊長精著呢,之前給了槍不給子彈,現(xiàn)在好了,槍彈俱全。

    不過話說回來,這支槍在手里,咋就覺得不太順手呢?

    趙振國瞇著眼,瞄準了一只野雞,

    “砰”,倒是打中了,可那家伙卻像是被火燙了似的,撲棱著翅膀飛了。

    趙振國哪肯罷休,撒開腿就追著那野雞跑。

    這一追,可就追出了老遠,一直追到了一大片竹林里。

    這么大一片竹林子,得挖多少春筍��!

    新鮮的筍子好吃,腌成酸筍也好吃,曬成干筍也好吃,咋樣都能吃。

    尤其是酸筍煮魚,再放些辣椒,那滋味簡直絕了。

    趙振國挖了一筐春筍,挖著挖著,發(fā)現(xiàn)好東西了。

    砍了根竹子,削了尖,用刀在上頭挖了幾個小缺口,然后就去芒草堆里挖洞。

    咦,果然沒看錯,竹鼠洞!

    找了一圈,用泥巴堵住其中幾個洞,然后蹲在唯一留下的一個洞前,用竹尖刨了一會兒,把竹子插在地里,用刀柄上下?lián)芘菐讉小缺口。

    咔吱咔吱,摩擦聲此起彼伏。

    趙振國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眼睛緊緊盯著那個洞口。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洞口突然冒出一個灰不溜秋、圓滾滾的腦袋。

    趙振國眼疾手快,抓住了它的脖頸兒,猛地一抽,就把竹鼠從洞里抓了出來。

    竹鼠被抓住后,四肢大敞,嘴里發(fā)出尖利的叫聲。

    這只竹鼠渾身灰色,牙齒鋒利,聲音刺耳難聽。身子渾圓肥碩,少說也有七八斤重。

    竹鼠對聲音很敏感,抓它也簡單,在洞外弄出些動靜,或者用煙熏,或者用水淹,都能把它逼出來。

    趙振國懶得給竹鼠綁腿,直接丟到了蘿筐里。

    蘿筐不大,但挺深的。

    竹鼠喜歡吃芒草,他薅了好大一捆墊在背簍里,讓竹鼠在里頭吃個夠。

    接下來,趙振國如法炮制,都不用煙熏,認準洞,在洞口制造點噪音,就把芒草堆里的洞掏了個遍。

    這么一番折騰下來,又抓到了兩只竹鼠,比第一只要小些,只有四五斤的樣子。

    好么,三只竹鼠便把背簍擠得滿滿當當。

    他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褲腿,瞅了眼四周:“小白?”

    “嘬嘬嘬!”

    不多時,小金雕便腦袋上頂著干竹葉從不遠處跑來,屁顛屁顛的,小煤球一個。

    “啾啾!”小白沖著蘿筐歡快地叫喚了兩聲。

    “哈哈哈,這玩意可好吃了,比老鼠好吃多了�!�

    又是收獲滿滿的一天,雖說套子上的獵物又丟了,但好賴兩只野雞,三只竹鼠,收獲還不錯。

    回到家,

    趙振國把籮筐遞給嬸子,粗眉飛揚,一臉得意地跟宋婉清炫耀:

    “媳婦,我今天挖到了竹筍,還抓到了竹鼠,晚上做給你吃!”

    宋婉清沒見過竹鼠,有點好奇。

    他叮囑媳婦:“小心別被它咬到,竹鼠吃竹子的,牙口好著呢。要是不小心被它咬了,輕則流血,重則給你咬個血窟窿�!�

    宋婉清看了眼蘿筐里那幾只肥碩的灰毛竹鼠,嚇得雙手背在身后,表示這蘿筐她是不會碰一下了。

    正聊著,趙振國看見胡志強舉著水泥刮刀從浴室出來了。

    趙振國:..

    【201、小紅大戰(zhàn)小白,二哥要結(jié)婚了?】

    這?

    胡廠長來他家當泥瓦匠?這畫面怎么看怎么魔幻!

    胡志強已經(jīng)在趙家吃了兩頓飯了,

    下午的時候,他實在不好意思干坐著了,瞅見趙家院子里那片還沒抹完的地坪,

    心說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干脆挽起袖子,拿起刮刀,幫趙振國干起活來。

    “胡大哥,今兒個就留下吃飯吧!咱晚上吃野雞燉蘑菇,再加個竹鼠燒菜,咋樣?”趙振國熱情地說道。

    胡志強連忙擺手:“不了,不了,咱聊兩句我就走...”

    他中午就沒吃飽,啃了倆大白饅頭,被嬸子一瞅,不好意思再吃了,這年代誰家都不寬裕。

    可那香味兒飄出來后,某人就舍不得了,

    吸溜,胡志強默默地咽了下口水,“趙老弟,你這手藝...改天不打獵了可以去當個廚子!”

    趙振國:“…”

    感覺也不是不行。

    吃完晚飯,宋婉清和嬸子抱著孩子出去遛彎消食,留下兩男人聊正事。

    說實話,胡志強對趙振國的提議挺動心的,但就是這個分成比例,他覺得不太合適。

    兩人干了一瓶鹿血酒,胡志強喝得舌頭都打卷了,也沒忘了這事,還在跟趙振國磨蹭這個比例,

    趙振國自然不會輕易松口,商務(wù)談判就這樣,你來我往,有商有量。

    就這樣,胡志強后來又跑了五六趟,兩人才終于把合作的事兒給敲定了。

    比例終于敲板了,四六分賬,趙振國六。

    胡志強還給趙振國拋出了個相當穩(wěn)妥的好條件:

    一個月保底工資四十塊,剩下的錢以獎金或者補貼的名頭發(fā)…

    而且因為趙振國要忙著準備鹿血酒的原料,所以他不用天天去上班,只要一個月能提供16瓶鹿血酒就成。

    既是鐵飯碗,又算時間自由的“自由職業(yè)者”,這條件好得趙振國簡直沒法說。

    他是真心佩服胡志強,自己是重生的,可胡志強能有這份膽識和眼光,還想出這種巧妙的辦法來安排錢款,真不是尋常人能比的。

    不過趙振國心里門清,這老胡啊,八成是惦記上他家的菜了,本來兩回就能說成的事兒,非得磨蹭好幾趟,回回都吃得肚子溜圓,打著飽嗝...

    自打家里添了小白和小紅,趙家吃肉的速度那是嗖嗖往上漲,

    又來了個隔幾天就來“蹭飯”的胡志強,

    要不是趙振國隔三岔五拎回只野雞野兔...還真是要被吃到破產(chǎn)。

    這金雕長勢也真喜人,原先那身雪白的毛,慢慢褪變成了黑色,翅膀長得忒大。

    叫小白,有點昧良心,該叫小黑或者煤球來著。

    平日里睡覺,縮成一團,可愛得緊。

    可一醒來,翅膀半張,老長了,跟身子一比,顯得有點兒不協(xié)調(diào)。

    這翅膀一長,窩也得跟著換。

    剛開始,趙振國隨手給它搭了個窩在窗臺上,后來窩闊了些,又加了松針軟草,再后來,窗臺放不下了,

    趙振國想了個轍,找了個籃子吊在葡萄架上,里邊鋪滿柴草,邊沿還纏上藤蔓,弄得跟真窩一樣。

    “小白,下來吃肉嘍!”

    趙振國把切好的野雞肉往桌上一放,就等著它自個兒飛下來吃。

    可要說飛,那還真有點辱沒這字了,只能說是撲騰著落下來,

    這貨連老鼠都能干死了,竟然不會飛,跑起來像是只大號的雞,不知道是不是開始跟雞仔呆在一起,被同化了。

    剛從大隊長那里接回來那會兒,這傻鳥還不知道要飛下來吃飯,就等著趙振國喂。

    趙振國不喂,它就吱吱直叫。

    雖然被它吵得頭疼,但他還是耐著性子教小白,指著桌上的鮮肉引它下來。

    第一次飛,就跟小孩兒第一次走路似的,磕磕絆絆,歪歪扭扭。

    撲閃著翅膀,連一米都沒飛到,就從半空中掉下來了,正好摔地上,那摔的四腳朝天,把小紅都給看笑了。

    趙振國趕緊把它的窩往下移了小半米。

    后來又飛了幾次,雖然還是歪歪扭扭的,但好歹比第一次強多了。

    像今兒個這樣,能飛到食物邊上,已經(jīng)是天大的進步了。

    趙振國樂得直拍巴掌,夸它:“小白可真厲害!都會飛了!”

    宋婉清跟那小赤狐坐在邊上,看趙振國笑得跟朵花似的!

    小紅嗅著鼻息,直想往桌上蹦,眼睛緊緊盯著小白鳥,可惜剛蹦上桌,嘴還沒夠著,反倒被吃飽喝足的小白鳥啄了一下。

    才一個月,小白的鳥喙就長了不少,彎曲如勾,尾端尖厲。

    一個月前啄老鼠就一琢一個血窟窿,更別說現(xiàn)在了。

    小紅頭一揚,兩只前爪一抵,腦袋縮了回來,“吱吱”地叫起來。

    宋婉清一看,小紅鼻子那兒有個小血窩,血慢慢滲出來,赤狐變成了紅鼻子狐...

    趙振國沒好氣地拍小白的腦袋:“你怎么這么調(diào)皮!啄它干嘛!”

    “趕緊給我飛上去,回窩里!一會再跟你算賬!”

    因為小白再不飛,那小赤狐就要來報仇了!

    可小白沒聽明白,也沒意識到危險,還蠢萌蠢萌地盯著趙振國。

    小紅來勢洶洶,勢必要報一啄之仇。

    趙振國剛轉(zhuǎn)過頭把小白往窩上捧,小紅就跑了出來,沖著趙振國齜牙咧嘴,大嘴就朝著他的手咬了過來。

    趙振國兩手一扔,小白順勢一飛,撲棱著飛起來,降到葡萄架上。

    他看看一邊虎視眈眈的小紅,再看看另一邊小眼聚光、翅膀半張開的小白,再看看戰(zhàn)場是自家院子,忍不住扶額,這叫啥事兒�。�

    金雕vs赤狐…

    宋婉清也傻了,這明顯是要大戰(zhàn)一場啊。

    “振國,現(xiàn)在咋辦?”

    “把他倆分開吧!”趙振國吶吶地說,“我拉著小白,你把小紅抱走�!�

    小紅看出倆人要保小白的意思了,小跑著往葡萄架那兒撞去。

    小白好歹也經(jīng)過這段時日趙振國的訓練,一個騰空,閃現(xiàn)到另一邊。

    然后一鳥一狐,一個追一個躲,沒一會兒,院子里東西翻飛,響起哐啷哐啷的聲音。

    “振國,現(xiàn)在咋辦?”宋婉清咽咽口水,實在不知道該說啥好。

    “呵呵~~”

    趙振國現(xiàn)在是欲哭無淚,這是養(yǎng)了兩個祖宗��!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要拆房子��!別把棠棠鬧醒了!”

    嬸子坐在廂房還能聽見院子里的聲響,沒出來呢,從窗戶張望一眼,還真是拆房子,滿院子全是土,葡萄架看著還有點歪。

    小紅沖著堪堪起飛的小白愣了愣神,然后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從門口竄了出去。

    砰,

    迎面撞到了趙振中的腿上,

    “哎呦呦,這是咋了?”

    還沒等他仔細瞅,一團紅艷艷的東西就打了個滾從地上爬起來了。

    穿著板正褂子的趙老二,拎著大包小包,瞧見追出來的老四,臉上頓時揚起了爽朗的笑,大聲喊道:“老四!”

    趙振國沒想到二哥這會兒突然回來,趕忙走上前。

    瞧著二哥滿頭大汗的樣子,他拿起暖水瓶,麻利地倒了杯水遞過去:

    “二哥,怎么這會兒突然回來了?”

    趙老二接過茶缸,咕咚喝了一大口,笑得嘴咧到了耳朵根:

    “我下個月要結(jié)婚了,今天特意趕回來告訴你一聲。到時候你帶著弟妹孩子一起來,我想在城里擺幾桌喜酒。”

    

    【202、她竟然還有臉回來?】

    趙振國瞥了眼桌上二哥拎回來的各種罐頭、盒裝煙,這一大堆東西,少說也得花二哥一個月工資。

    他忍不住開口問道:“二哥,手頭上的錢夠用嗎?”

    趙老二放下茶缸,也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他脫掉身上的褂子,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在沙發(fā)扶手上,臉上洋溢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夠用的,老四。因為你的關(guān)系,單位還特意給我分了房。

    我跟你嫂子結(jié)婚后,就住在單位分的房子里。你嫂子本來也想過來感謝你,我沒讓她來�!�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你嫂子有了!還不到兩月呢!”

    這年代,未婚先孕可是件丟死人的事,要是讓外人知道了,脊梁骨都能被戳斷!

    但他實在是太高興了,面前這人是幫了自己大忙的親弟弟,他樂意把這件喜事分享給他聽。

    趙振國臉上頓時扯出了笑容:“好,二哥。缺什么就告訴我�!�

    趙老二笑得一臉憨厚:“啥也不缺,我就是想當面跟你說說這個好消息�!�

    其實來之前,未過門的媳婦就一再囑咐他,能不麻煩老四,就不要再麻煩他。

    雖然手頭上的錢不多,但丈母娘那邊資助了一小部分,所以夠用。

    未過門的媳婦學問高,他自然樂意聽媳婦的,覺得她說的都是有道理的。

    趙振國瞧著面前的二哥,變得自信、愛笑,不再是以前那個走路都低著頭、自卑敏感的二哥了。

    他發(fā)自內(nèi)心地替二哥高興。

    兩兄弟坐在客廳里,一邊抽著煙,一邊聊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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