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黎楓：“為什么？”
祁衡屹：“你很想和人聊天的話，可以和我聊�！�
黎楓暴言：“你這是怕他們工作不認(rèn)真，上班時間摸魚吧，老板和上司果然都是一個樣的。”
祁衡屹：......
黎楓：“你怎么停下筷子了，快點吃啊，飯菜要涼了�！�
祁衡屹看他打了個哈欠，加快動作，“我吃完了，你去睡覺吧�！�
黎楓回房前，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日期哀嘆了一句，“明天就是周一了，又得回醫(yī)院搬磚了。”
祁衡屹：“不想上班？”
黎楓：“也沒有，就是身為打工人的日常感嘆�！�
祁衡屹：“去睡吧，很晚了。下次我晚回來，不用等我。”
黎楓：“那我去睡了，！”
祁衡屹：“嗯，！”
第55章
早上，黎楓收拾完出來，看到祁衡屹也起來了，正在廚房做早餐。黎楓走過去，看到他在做三明治，“早！”
祁衡屹已經(jīng)聽到他的腳步聲，回他：“早！”
早餐已經(jīng)做得差不多，祁衡屹給自己做的是咖啡和三明治，給黎楓做的是牛奶和三明治。
黎楓：“為什么你喝咖啡，我喝牛奶�！�
祁衡屹：“你好像不是很喜歡喝咖啡，你要咖啡的話，我把咖啡給你。”
黎楓的確不是那么喜歡喝咖啡，不知道祁衡屹怎么看出來的，“不用了，我喝牛奶�！�
祁衡屹：“嗯�！�
黎楓：“你今天怎么自己做早餐了？”
“起來后突然想做就做了。”今天是黎楓受傷后恢復(fù)正式上班的第一天，祁衡屹早上起來覺得應(yīng)該做點什么，最后決定親自做個早餐。
很正常的回答，但可能是因為察覺了對祁衡屹的感情，腦海里粉色和黃色的泡泡太多，黎楓覺得這句話好曖昧�。�
祁衡屹：“你臉怎么紅了？”
黎楓：“那個，換了條洗臉毛巾，可能有點過敏�！�
祁衡屹：“要擦藥嗎？”
黎楓：“不用，不用，一會就好�！�
祁衡屹：“把那毛巾扔了吧�！�
無巾生有的黎楓，“哦，好�！�
吃完早餐，祁衡屹對黎楓道：“你車昨天沒開回來，我送你去醫(yī)院�！�
黎楓：“不用了，我坐地鐵過去就好，很快很方便�！�
祁衡屹：“我送你�！�
黎楓看時間還夠，不會讓他遲到，“好�！�
到了仁康，黎楓對祁衡屹道：“我走了，你路上開車小心。”
祁衡屹：“嗯，上去吧�！�
黎楓踩點上到成人心外科一病區(qū)，換好衣服，來到大辦公室，現(xiàn)在是早交接班的時間，大家都在，看到他進(jìn)來，大家鼓掌：
“歡迎黎醫(yī)生正式重回工作崗位！”
黎楓沒想到會有這場面，連忙回道：“謝謝大家！”
賀柏輝對他點點頭，拍了兩下手，示意大家安靜，開始交接班。
交接完，大家散開，各自去忙，查房的查房，上手術(shù)室的上手術(shù)室，下班的下班。
黎楓今天的工作安排是上午門診，下午跟手術(shù)。在他下門診前，可以下班了的李夢潔突然一臉?gòu)尚叩嘏踔淮笫倒寤▉淼剿媲�，“黎醫(yī)生，有句話，我想對你說很久了！”
黎楓一臉淡定地接過她手里的花，低頭嗅了嗅，“這花選得不錯，好鮮，好香，好看。說吧，你們又打什么賭了？”
一旁的羅雅靜哈哈笑，“你怎么知道我們打賭了？”
黎楓：“一猜就猜到的，打賭我什么反應(yīng)？”
羅雅靜：“對啊，你一點都不配合。”
李夢潔：“不過我是真的有一句話想對你說很久了。”
黎楓：“說吧�！�
李夢潔：“你上次不是說那警察帥哥是你老公嗎，你都結(jié)婚了，那什么時候請我們吃飯��？”
羅雅靜：“對啊，什么時候請我們吃飯啊？”
黎楓：“可以啊，今晚下班就可以請你們吃飯�！�
李夢潔：“警察帥哥也會來嗎？”
黎楓：“不來，就我�！�
李夢潔：“這種場合，不是應(yīng)該你們一起請客嗎？”
黎楓不知道怎么和她們解釋他和祁衡屹的關(guān)系，“他很忙，沒時間�！�
羅雅靜：“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等�！�
黎楓：“行吧，那你們等著吧。這花是你們給我買的？”
李夢潔：“不是，護(hù)士長買的。昨天護(hù)士長去開會，二病區(qū)的護(hù)士長在那炫耀說她們的病人經(jīng)常給她們的護(hù)士臺送花，都沒地方擺，我們科室規(guī)定不能接受病人的東西，于是護(hù)士長自掏腰包，怒買了三束，外賣小哥送過來的時候可壯觀了，這一束是特意留給你的�！�
黎楓：“那剩下的兩束呢？”
羅雅靜：“分開插到打辦公室和休息室了。”
黎楓把手里的花遞給她們，“那這束你們也分了吧�！�
李夢潔：“不不不，這束不分，護(hù)士長說了，這束是給你的，讓你帶回家�！�
黎楓：“我一個大男人拿著一束玫瑰花，太惹眼了，你們分了吧�！�
李夢潔：“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啊，不是，護(hù)士長是想讓你帶束花回家裝飾一下�！�
黎楓還不知道她們，“是你們的主意吧�！�
羅雅靜和李夢潔哈哈笑地下班走了。
黎楓只好把花放好才往門診走。
祁衡屹到了分局，葉菁菁的案子還是沒有什么進(jìn)展。
法醫(yī)和痕檢那邊查到的東西是，她的鼻子是被人用手打斷的，胸口和內(nèi)臟的上是被皮鞋踢的，□□的撕裂是被人用類似酒瓶一類的物品弄傷的。
許均博：“這兇手是虐待狂吧？”
祁衡屹：“如果這些傷是虐待狂弄的，那這些傷不一定是兇手弄的�！�
許均博：“難道她身上的傷不是那個把她扔進(jìn)湖里的男人弄的？”
祁衡屹：“有虐待傾向的人，會享受施虐的過程和受虐者在受虐時的反應(yīng)，把葉菁菁扔湖里的男人，把她扔湖里后就走了，對于葉菁菁的掙扎，他一眼都沒看�！�
許均博：“也就是說，葉菁菁身上的傷不一定是把她扔湖里的男人弄的？這個男人身后還有別的同伙？”
祁衡屹：“找到兇手就知道了。何昶，你那邊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何昶：“兇手把面包車遺棄在一個爛尾樓里，隨后就失去了蹤跡，暫時還沒找到他的去向�！�
許均博：“葉菁菁的社會關(guān)系還挺簡單的，她在一家外貿(mào)公司做文員，和同事關(guān)系一般，只有和她合租的兩個室友對她一件比較大，說她經(jīng)常晚歸，晚歸回來后，洗簌動作很大，經(jīng)常把她們吵醒。她以前在客廳和她律師男朋友視頻打情罵俏，前段時間視頻都是吵架，身上卻多了很多奢侈品，她男朋友只是實習(xí)律師，工資并不高，她們懷疑她腳踏兩條船，但又沒見過她和新男朋友視頻或者打電話�！�
祁衡屹：“查一下她那些奢侈品的來源�！�
許均博：“是�！�
何含珊：“祁隊，你之前讓技偵對比葉菁菁進(jìn)臻璀和離開臻璀的兩個監(jiān)控視頻，對比結(jié)果出來了，技偵那邊發(fā)現(xiàn)她離開臻璀的監(jiān)控視頻里，走路的姿勢和步速有細(xì)微的區(qū)別�！�
梁志浩：“難道離開的監(jiān)控視頻里的葉菁菁并不是真的葉菁菁？”
何昶：“難道葉菁菁在被扔到湖里前一直被藏在臻璀，如果不是的話，她又是什么時候離開臻璀的？被藏到了哪里？是誰把她藏起來了？她身上的傷又是怎么回事？”
雖然現(xiàn)在科技在各行各業(yè)發(fā)展都很快，在刑偵上也有了很多先進(jìn)的科技輔助，但許多時候，還是得抽絲剝繭，一點一點排查。
還是得找到葉菁菁最后見的人是誰。
祁衡屹回到辦公室后，給徐耀明打電話，“你是不是臻璀的會員？”
徐耀明：“是啊，怎么啦？”
祁衡屹：“帶我進(jìn)去一趟。”
徐耀明：“喲，難得你主動要去這種聲色場所，帶，必須帶，我給你開會員都成�！�
祁衡屹：“今晚可以嗎？”
徐耀明：“你今晚就要去嗎？但我出差了，現(xiàn)在不在A市�！�
祁衡屹知道這種頂級會所，沒有高級會員親自帶是進(jìn)不去的，“你什么時候回來？”
徐耀明：“還要過兩天�！�
祁衡屹：“回來了給我電話�！�
徐耀明：“行。”
祁衡屹在分局忙到快下班，抽空給黎楓打了個電話，“你下班是不是要去你家那邊開回你的車？”
黎楓：“對，一會下班過去開。”
祁衡屹：“如果再遇到你鄰居，小心點，有事馬上給我打電話，上車前，檢查一下車子。”
黎楓被他說得有點緊張，“經(jīng)過昨天的教訓(xùn)，他們應(yīng)該不會再作死了吧？”
祁衡屹：“壞人的底線是沒有下限的�！�
這是祁衡屹辦案這么多年，體會最深的一點之一，要不是抽不開身，他會陪黎楓去把車開回來。
黎楓：“好，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黎楓下班后，打車過去，來到車跟前，按照祁衡屹交代的，繞著車檢查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異常才上車。車子開出去一段路程，在等綠燈的時候，他給祁衡屹發(fā)了一條消息：我已經(jīng)在自己開車回去的路上了，沒遇到什么問題，你放心。
祁衡屹好一會才回他：嗯，路上小心，我不回去吃飯。
黎楓：好。
30分鐘后，黎楓順利到家，把帶了一路的花放到餐桌。這花的確挺好的，一整天下來葉還是很鮮嫩，黎楓去廚房的抽屜翻找了一番，找到了好幾個花瓶，拿出兩個，把花束拆開，把花分插到花瓶里，他不會插花，隨感覺隨意插，插出來的效果居然也不錯，他放了一瓶到茶幾，留了一瓶在餐桌。
祁衡屹雖然沒有像昨晚那樣到深夜才回來，但他到家的時候也快十點了，進(jìn)門的時候，手里拎著一個紙袋。
黎楓正好奇他買了什么，紙袋遞到了他面前，“給。”
“給我的？是什么？”黎楓打開紙袋，發(fā)現(xiàn)是兩條新毛巾，還有兩袋不同牌子的一次性洗臉紙巾。
祁衡屹：“你試一下這些會不會過敏�！�
手上的紙袋明明很輕，黎楓卻覺得雙手軟麻無力，拿不住紙袋，他早上隨口扯的一個借口，他自己都忘了，卻被祁衡屹放在了心上，那么晚下班還給他挑了不同材質(zhì)和牌子的新毛巾和洗臉巾。
祁衡屹，你這樣，是因為我在你心里是特別的，還是出于你刻在骨子里的涵養(yǎng)，習(xí)慣性體貼身邊人？
祁衡屹一進(jìn)門就感覺到家里的裝飾有些不一樣，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多了兩瓶鮮花，問黎楓：“你下班買的？”
黎楓：“不是，別人送的。”
別人送的？祁衡屹看花的眼神一頓，原本覺得很漂亮的花突然有些刺眼，“有人在追你？”
黎楓：“��？”
祁衡屹：“別人送你花，是在追你嗎？”
黎楓第一反應(yīng)是否認(rèn)，但是余光看到手里的紙袋，又把到嘴邊的否認(rèn)咽了回去。昨天祁衡屹得知他和鄰居發(fā)生沖突“摔到”后腦勺，那么緊張，他就感覺祁衡屹可能也有一點喜歡他，現(xiàn)在祁衡屹又因為他隨口的一句過敏，給他買新毛巾，難道祁衡屹真的也喜歡他？
黎楓：要不試探一下他？
黎楓含糊道：“嗯。”
祁衡屹心一凜，“是誰？你同事？”
黎楓：“呃，不是�！�
祁衡屹：“那是誰？”
黎楓盯著他：“你很想知道？”
有人在追黎楓，黎楓還把對方送的花拿回家，精心插起來，那是不是說明黎楓也對對方又意思？這個認(rèn)知讓祁衡屹一下子有些焦急和煩悶，并在臉上顯露了出來，“你不想說可以不說�！�
黎楓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暗自竊喜，但他沒有表露出來，故意回道：“哦�！�
祁衡屹看了他一會，拿他無可奈何，總不能逼著他說，略煩躁地伸手解鈕扣，“我去洗澡。”
黎楓：“嗯，洗完澡早點睡，我也要睡了，�！�
祁衡屹聲音有些悶道：“嗯，�！�
第56章
第二天，黎楓在臨近下班的時候，接到了陳夢茹的電話。
陳夢茹：“黎楓，你清灣小區(qū)那房子是不是要賣？”
黎楓剛從手術(shù)室出來，正往科室走，“對，你認(rèn)識有人要買？”
陳夢茹：“對，我有兩個朋友想買，你什么時候有空，我?guī)湍銈兗s一個時間看房�！�
黎楓：“今天有點晚了，明天下班怎么樣？”
陳夢茹：“行，你的時間確定就行，他們時間自由，什么時候都可以，那我就幫你們約明晚七點，在小區(qū)門口見�！�
黎楓：“好�！�
剛做完的手術(shù)情況比較復(fù)雜，比預(yù)想的情況要差，黎楓回到科室下完醫(yī)囑，離開醫(yī)院時已經(jīng)晚上八點多，回到家，祁衡屹不在家，但是餐桌上他昨天插的玫瑰花瓶旁邊放著一束鮮花，白色精致包裝紙里包著黃白兩色郁金香，很清新，很漂亮。
黎楓看了一下，花束里沒有卡片，祁衡屹不像是會買花的人，這是別人送他的？花在，人不在，回來了又出去了？是自己出去了，還是和送花的人出去了？
祁衡屹是在黎楓進(jìn)門前半個小時出去的，他今晚準(zhǔn)時下班，路上路過一家花店，車子本來已經(jīng)開過去了，在前面路口又掉頭開回去。
花店老板看到他進(jìn)來，笑著迎上來問他：“先生，有什么能幫到你的嗎？”
祁衡屹在放著各種鮮花的店里環(huán)視了一圈，回道：“麻煩幫我包一束簡單好看的花。”
花店老板：“方便問一下你是送什么人嗎？”
祁衡屹：“送喜歡的人。”
花店老板思索了一會，“你要簡單好看的，那黃色郁金香搭配白色郁金香怎么樣？郁金香的花語是永久的愛。”
祁衡屹：“可以�！�
到家后，黎楓還沒回來，他之前收到過黎楓的消息，知道他下午有手術(shù)，下班時間不定。把郁金香放在黎楓昨晚插的紅玫瑰旁邊，色彩對比有些鮮明，祁衡屹看了一會，進(jìn)了書房。
在等黎楓回家的時候，他又重新梳理了一遍葉菁菁案子的線索，在看到葉菁菁被人扔進(jìn)湖里的那個視頻時，他點了慢速，第一遍，他觀察葉菁菁的反應(yīng)，第二，觀察周圍環(huán)境，第三遍，他把視線重點放到了兇手身上。葉菁菁很瘦，兇手抗她很輕松，把她扔湖里的動作干脆利落，扔完轉(zhuǎn)身就走。
祁衡屹突然把視頻暫停，后退了幾秒，視頻里兇手右手摸了一下左手手腕，但他很快又松開了手。祁衡屹把他這個畫面重看了兩遍，然后把視頻后退到他扔葉菁菁時的畫面，他把視頻播放調(diào)到最慢，雙眼緊盯著屏幕上兇手的雙手，在他鼓勁把肩上的葉菁菁扔出去的時候，有什么東西從他的手腕滑落到葉菁菁身上，隨著葉菁菁一起，掉進(jìn)了湖里。
祁衡屹又退回去，重新了三遍，確定沒有看錯，合上電腦，走出書房，抓起外套和車鑰匙，等電梯的時候撥通了黃興達(dá)的電話，“你解剖葉菁菁的時候，有沒有在她衣服上發(fā)現(xiàn)有東西？”
黃興達(dá)：“沒有，怎么啦？”
祁衡屹：“確定沒有？”
黃興達(dá)：“祁衡屹，我告訴你，你質(zhì)疑我什么都可以，但你不能質(zhì)疑我的專業(yè)能力！”
祁衡屹：“沒有質(zhì)疑你的專業(yè)能力，只是有些不放心你的記憶力�！�
剛回到家，正在洗臉的黃興達(dá)，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什么意思？你是說我老了？”
祁衡屹：“沒有，你正值青春�！�
黃興達(dá)看看被掛斷的電話，又看看鏡子中自己眼角的皺紋，嚴(yán)重懷疑祁衡屹就是在說他老了。
今晚值班的許均博裹著棉襖，站在冬夜的湖邊，冷得不停地剁腳，看著水位在慢慢下降的湖，“祁隊，你確定兇手掉了東西進(jìn)湖里？”
祁衡屹：“嗯�！�
許均博：“但是，這湖開發(fā)很久了，應(yīng)該有很多人掉過東西進(jìn)湖里，我們就算撈出什么東西了，也不能確定哪個就是兇手的啊�！�
祁衡屹：“有千分之一的機會也要試試，試過才知道行不行�！�
許均博：“那要叫梁哥他們過來嗎？”
祁衡屹：“這湖不大，但是水位比較深，抽干水需要時間，先別叫他們�！�
許均博：“祁隊，我今天下午睡了，我盯著，你去車上休息一會�！�
祁衡屹：“行。”
祁衡屹回道車上，給黎楓發(fā)消息：回到家了嗎？
黎楓很快就回了消息：回到了，你回過家了？
祁衡屹：嗯，有事，在加班。
黎楓看著餐桌上那花，正糾結(jié)要不要問他，祁衡屹的消息又過來了：我買了一束花放在餐桌上，你覺得好看嗎？
這是祁衡屹買來送給我的？不是別人送給他的？黎楓原本泛酸的心一下子變甜：好看。
祁衡屹：那你要不要把花瓶里的紅玫瑰換成郁金香？
特意買花讓我換掉別人送的紅玫瑰，祁衡屹這是吃醋了嗎？換，馬上換！
黎楓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卻慢吞吞地打字：也可以。
祁衡屹看著也可以三個字蹙眉，也可以？怎么感覺很勉強，黎楓比較喜歡別人送的花，不喜歡他送的？
黎楓發(fā)完消息，看祁衡屹沒有再回復(fù)，放下手機，哼著歌拆花束的包裝，把郁金香拆開，正想把花瓶里的紅玫瑰抽出來，換上郁金香時，黎楓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把已經(jīng)抽起幾厘米高的玫瑰放回去，進(jìn)廚房重新找了兩個新花瓶，把郁金香插到新花瓶里，客廳和餐廳各放了一瓶。而那兩瓶紅玫瑰，黎楓搬進(jìn)了他房間，擺了一瓶在桌子，剩下一瓶擺在了床頭柜。
看著房間里的兩瓶紅玫瑰，黎楓笑著打了個響指。
早上，太陽出來的時候，湖里的水終于抽完。剛過來的何昶和何含珊看著湖底那發(fā)臭發(fā)黑的淤泥，問道：“祁隊，這怎么找啊？痕檢那邊的人會在心里罵死我們的�！�
祁衡屹站在兇手扔葉菁菁進(jìn)湖的位置，長臂劃了個區(qū)域，“在這一個區(qū)域找�！�
說完，他先拿起防水服換上，“何含珊，你留在岸上幫忙清洗打撈出來的東西�！�
何含珊：“好的�！�
十幾個人，經(jīng)過三個小時的打撈，終于把祁衡屹劃的那片區(qū)域的淤泥，一點點篩查了一遍，打撈出來的東西五花八門：打火機、手機、鑰匙、手鏈、戒指、錢包......
何含珊：“祁隊，這怎么分辨哪個是兇手掉的啊？”
許均博一樣樣看過去：“根據(jù)視頻，掉的東西比較小，手機和錢包肯定不是，這戒指、鑰匙腐蝕這么嚴(yán)重，一看就不看最近掉的，這兩個打火機，塑料的這個，滑輪生銹了，應(yīng)該也不是最近掉的，金屬的這個，嗬，名牌啊，幾千塊一個，但也有腐蝕的痕跡，這個紅手繩看著是新掉進(jìn)去不久的�！�
何含珊也盯著手繩看，“這個手繩的編織紋路好奇特啊，和常見的不一樣�！�
祁衡屹：“何含珊，你負(fù)責(zé)查一下這個手繩�！�
何含珊：“好�！�
收隊后，祁衡屹沒有回分局，直接回了家，回到家看到原本擺在客廳的紅玫瑰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買的郁金香，感覺終于順眼了。
路過黎楓房間發(fā)現(xiàn)他房門沒有關(guān)，虛掩著，祁衡屹以為他沒去上班，在家，敲了敲門，但是沒人回應(yīng)，應(yīng)該是黎楓忘了關(guān)門，他正要把門關(guān)上，突然看到房間里又一抹艷紅，定睛一看，是黎楓前天拿回來的紅玫瑰，黎楓沒扔？還拿回了房間，擺到了觸眼可及的床頭柜。
這么喜歡嗎？
祁衡屹看著那嬌艷的紅玫瑰，突然有了危機感！
黎楓心情好像比從宜市回來的時候好一些了，那是不是可以找個時機和他挑明心意了？
祁衡屹琢磨著離開黎楓房間，回了主臥洗澡、補眠。睡到下午五點，被徐耀明的電話吵醒。
徐耀明：“我回A市了，剛下飛機，晚點帶你去臻璀�！�
祁衡屹：“你不累？”
徐耀明：“不累啊，想到你要去聲色場所，我就振奮。”
祁衡屹：......
徐耀明：“我回去換身衣服，晚上八點見�！�
黎楓臨近下班的時候，給祁衡屹發(fā)消息：我下班后，要回一趟我房子那邊，會晚點回來。
消息剛發(fā)出去，祁衡屹的電話就打了進(jìn)來。
祁衡屹：“你回那邊有事？”
黎楓端著杯子喝了一口水，“有朋友的朋友想買，我陪他們過去看看�！�
祁衡屹聽出了他聲音的嘶啞，“今天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