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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這里好窄�!毕溺谒吪c他耳語,“這輛車以后不要開去事務所了,我不想讓別人坐�!�

    午夜時分,陸秉文全身的衣服都沒有亂,可夏琰已經(jīng)變得亂七八糟。

    夏琰披著陸秉文的西裝,與陸秉文一起坐在樹林里的小湖泊旁邊看月亮。

    陸秉文摟著他,夏琰把覆在自己小腹的這只手緩緩移開,抬眸看向陸秉文說道:“不許摸了,我……又不會懷孕�!�

    陸秉文勾起一側嘴角:“夫人這個想法,倒是很特別,我剛剛來過這兒,摸——”

    夏琰猛然意識到了什么,他用親吻捂住了陸秉文的嘴,語速飛快地說:“好了好了,不要說這些了,我有點冷,我們回家吧?”

    我們回家吧。

    千年來,從未有人同酆都大帝說過這樣的話。

    陸秉文被人類朝拜、被魔物恐懼、被冥界萬鬼尊敬,可夏琰似乎并不在意他是什么身份,只是把他當作一個男人來看。

    此刻,夏琰看著陸秉文的眼神也很溫柔,他的眼睛比這人世間的繁星點點更加璀璨奪目,是陸秉文三千多年來從未見過的好風景。

    他日益沉迷于夏琰的溫柔,甚至被夏琰的情緒牽動著喜悲。

    下一秒,陸秉文抱著夏琰回到了他們的家。

    夏琰被放到了浴缸里,他為自己放了一個椰子味的浴球,突然輕聲說道:“哥哥……車子還在樹林里。”

    陸秉文只消失了一瞬,又帶了些夜宵回來。

    夏琰在洗澡,他就坐在客廳里剝蝦,然后將剝好的小龍蝦串成了一串,連同檸檬魚一起送進了浴室里。

    夏琰看到蝦,輕輕笑起來,說道:“好吧,那鬼老公不用睡書房了�!�

    陸秉文靠在浴室門口,說道:“這么好哄��?”

    夏琰垂下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因為我本來也沒有生氣,其實我很感謝哥哥能教我這么多,而且還把你的官印借給我用。”

    夏琰伸出左手,自己看向無名指上的玉戒,說道:“這是很寶貴的戒指,我會珍惜的�!�

    陸秉文脫下睡衣走進了浴室,他背后還有著幾道方才被夏琰抓紅的痕跡,夏琰看到之后更加不好意思了,他心想,自己怎么現(xiàn)在……也變成了這個樣子。

    陸秉文跨進了浴缸,輕輕伸手捏了夏琰的下巴,說道:“一次不夠。”

    夏琰迷茫道:“嗯?”

    “雙修,一晚一次不夠�!标懕钠岷诘捻涌聪蛳溺�,“我想要你�!�

    三日后,夏琰再次出現(xiàn)在了彼岸事務所,大金笑嘻嘻地說道:“老板,你怎么感冒剛好,就又感冒了?”

    夏琰沉默不語,只是嘆了口氣。

    “對了,老板,店里來了一個新員工,是劉道長親自面試的。”小金把一頭卷毛的男生拖到了夏琰面前,“他叫郝多情,擅長調(diào)配各種玄學藥劑,有了他,咱們店里又能上架好幾種新的驅(qū)邪藥物,這在玄學一條街都是獨一份的孤品!”

    郝多情看上去也很社恐的樣子,見到夏琰他立刻低下了頭,然后對著夏琰伸出一只手,說道:“……夏老板,你好�!�

    夏琰連忙輕輕握了握他的手,見郝多情不看自己,他輕笑著問道:“郝先生,我有這么嚴肅嗎?你怎么都不看我的?”

    “不是……不是。”郝多情說道,“你長得太好看了,我看到好看的人會緊張,你先……先別看我�!�

    夏琰有些尷尬,郝多情卻看向了夏琰的手相,繼續(xù)說道:“在下、在下沒有別的意思,在下平等的不敢看每一個好看的人。在下還懂些手相,你這一生桃花運都很好,追求者很多。但你最終是和一個很強勢的伴侶結婚了,他盯你盯的也比較緊,但對你應該挺好的。”

    夏琰有了些興趣,恰在此時,方才排隊去給他買奶茶的陸秉文出現(xiàn)在了店里。

    郝多情只虛虛地看了一眼,又低下了頭。

    他大概是看出了什么,但沒有聲張,說道:“在下、在下工作去了�!�

    夏琰迎了上去,他接過陸秉文手里的奶茶,說道:“嗯?竟然是熱的�!�

    “天冷了,不要再喝冰奶茶了,尤其是你感冒剛好,受不了這刺激�!�

    夏琰喝了一口奶茶,將奶茶遞到陸秉文的嘴邊,輕聲說:“哥哥,嘗嘗?”

    陸秉文吸了一口,說道:“也就是你們這些小朋友喜歡喝,這么甜�!�

    夏琰很滿足的吸了一口芋泥,說道:“明明很好喝�!�

    正值午后,彼岸事務所的門外徘徊著一對衣著講究的夫婦,夫婦倆手里牽著一個垂頭喪氣的小女孩。

    小女孩似乎只有十歲的模樣,她在門外不停地打著噴嚏。

    那對夫婦似乎對要不要進來非常猶豫,夏琰看到了他們仨,但也沒有主動去招呼,想讓他們自己想清楚。

    大概十五分鐘之后,夫妻倆終于下定決心,從門外帶著這個小女孩走了進來。

    夏琰輕笑道:“您好,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嗎?”

    “我們……也不知道這能不能算是奇怪的事情。”

    夫婦帶著小女孩坐在了夏琰的面前,女人有些無奈地摸了摸孩子的頭發(fā),說道:“我們家孩子之前學習很好,基本上年年都能考年級第一,但最近幾次考試她都考得很差,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現(xiàn)在都是年級倒數(shù)第三了。”

    大金端了咖啡過來,他聽了這位母親的話,疑惑地與小金耳語:“這教育問題也能找玄學店嗎?難不成要找個天師教孩子寫作業(yè)?”

    夏琰輕輕點點頭,示意女人繼續(xù)說下去。

    “我們自認為管孩子不算太嚴格,我家孩子一直算是德智體美全面發(fā)展的那種寶寶,所以身體素質(zhì)也很好�!迸苏f道,“可是她最近身體也變得很差,明明吃的東西和運動量都和之前一模一樣,可她就是迅速地消瘦了下去,哎……”

    小金終于忍不住說道:“您這……不得趕緊帶小姑娘去兒童醫(yī)院看看?是不是身體出現(xiàn)問題,影響了學習成績�!�

    “我作為母親,對自己的孩子的變化看得也很真切�!蹦桥苏f道,“若是只是身體有問題,或是學習成績下降,那我也覺得沒關系�?墒沁@孩子的性格也變得非常暴躁,原本是那么乖的一個孩子,突然性格就變得很奇怪,本來每年都給我過生日呢,可是今年,竟然連我的生日都忘記了�!�

    夏琰點點頭,心里也在想,是不是孩子的心理健康出現(xiàn)了問題。

    可就在這時,孩子的爸爸說道:“我們知道各位在想什么,我們也帶孩子去看過心理醫(yī)生,今天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想法來看的。就在我們孩子學習越來越差的同時,她的朋友里有一個進步特別大。那孩子從年級倒數(shù)第三變成了年級第二名,本來身體很弱,突然就在學校的運動會里跑了第三名,一下子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開朗。”

    孩子爸爸嘆了口氣,說道:“不知各位天師有沒有聽過老輩的一種說法,叫作‘換命’。我們總覺得,我們家孩子的命好像被那孩子換掉了似的,所以就帶她來看看。”

    第54章

    酆都大帝的告白

    正午的陽光璀璨而熱烈,十來歲的小朋友本該如正午的陽光一般充滿活力,但此時此刻,夏琰面前這個小姑娘卻病懨懨的。

    夏琰看向了一直低著頭的小女孩,笑著問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縮在母親身后,短短幾秒鐘,她的視線從夏琰身上飄到了窗戶外的飛鳥,又從飛鳥落回了自己的指甲上,不僅注意力不集中,而且非常怕人。

    如果她真的如同母親所說,曾經(jīng)是個開朗的小孩,那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確實不太好。

    夏琰笑起來很溫柔,他耐心地等待小女孩的回答。

    過了很久,小女孩才輕聲說道:“我叫蔣小風。”

    劉老道聽到蔣小風父母提到“換命”,便問了姑娘的生辰八字,為她算了一卦。

    “嘖,你家孩子按生辰八字來說,將來確實是人中之鳳。”劉老道說,“這算是極好的命,又是文曲星,又身強不多病。自幼雙親疼愛,順風順水,基本上沒有什么煩惱,想做什么也能做得成。”

    蔣小風父母聽到劉老道這樣說,一時間五味雜全。

    蔣父說道:“那這孩子現(xiàn)在怎么會這樣?”

    劉老道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最近你家孩子除了成績退步、性格大變之外,有沒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兒?”

    蔣父蔣母對視了一眼,一起搖了搖頭。

    夏琰說:“二位先別急,世間萬物,事出有因。你們當家長的必然不能二十四小時都跟著她,她在學校里,說不定有什么你們不知道的事情呢,我覺得還是得再問問孩子。”

    蔣母焦慮地看向一旁扣著指甲的小風,低聲問道:“小風,最近的生活有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蔣小風已經(jīng)十歲,是一個大孩子了,她并非什么都不懂,對這個世界的秩序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了解。

    在母親鼓勵的眼神下,她開口小聲說道:“我最近很愛睡覺,但我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父親嘆了口氣,說道:“什么都沒遇到?你那個叫劉樂樂的朋友,她沒對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嗎?她怎么會突然學習變得這么好,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這么快從倒數(shù)第三變成正數(shù)第二吧?!”

    蔣父說的話雖然難聽,但不無道理。

    可蔣小風有些生氣地皺起眉頭,慢吞吞地說道:“爸爸,你為什么要把樂樂想的那么壞呢?樂樂明明對我很好,上次我過生日的時候,她還送給我了我很想要的禮物呢。最近我學習退步了這么多,原來的朋友都不怎么理我了,只有樂樂還對我很好�!�

    見蔣小風的父親想要反駁她,夏琰用眼神示意他先不要說話,然后繼續(xù)問道:“小風,樂樂送給你了什么禮物?”

    “是一個洋娃娃,我想要很久了,媽媽說那是小孩子才會玩的東西,大孩子不能玩了,一直沒有給我買�!笔Y小風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個比成年人手掌還要大一些的洋娃娃,“我每天都給洋娃娃換衣服、梳頭,它是我的好伙伴,阿嚏——”

    蔣小風非常的瘦,而且面色有一種病態(tài)的蒼白,一陣風吹過,她就打了個噴嚏。

    夏琰說:“可以把娃娃給哥哥看看嗎?”

    蔣小風似乎很寶貝那只洋娃娃,她猶豫了很久,才皺著眉頭把洋娃娃放在了夏琰手里。

    她說:“哥哥,那你要小心一點對待福福~”

    夏琰看向這只金發(fā)碧眼的小玩偶。洋娃娃金色的頭發(fā)被小風綁了兩條麻花辮,身上穿著一條紅色的格子裙。娃娃的眼睛綠油油的,臉上還掛著怪異的微笑。

    夏琰直視這娃娃的眼睛,總覺得這娃娃的眼睛在盯著他看。

    “為什么起這個名字��?”

    “這是一對閨蜜娃娃,樂樂給我的娃娃起了名字叫福福,而我也給樂樂的娃娃起了名字叫多多,連起來就是福多多�!�

    蔣小風對著洋娃娃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雖然她在笑,可表情說不出的怪異,眼神也空洞無神,看上去竟有幾分呆滯和癡傻。

    蔣小風的媽媽一臉擔憂地看向她,然后小聲對夏琰說:“她最近經(jīng)常對著這個洋娃娃自言自語,我也不知道她是太寂寞了還是怎樣,哎……”

    夏琰應了一聲,劉老道摸了摸胡須,看向了這只玩偶,突然被嚇了一跳。

    “它這眼睛剛剛是往哪邊看的?”劉老道說,“我怎么記得方才它眼睛是直視著前方?這會兒怎么看向左邊了�!�

    “哎?師傅,你這說的怪瘆人的,我本來就怕娃娃,這玩意長得太像人了�!贝蠼鹈嗣约旱母觳�,“各種娃娃自古以來都是下詛咒的利器,巫毒娃娃、洋娃娃、木偶娃娃、稻草人,用什么下咒的都有,娃娃算是巫師常用的一種媒介吧�!�

    夏琰看向這只娃娃,娃娃的眼睛直視著他,嘴角的笑容依然甜美,可他卻從這只洋娃娃的眼睛感到了怨毒。

    他閉上眼睛,念了個法決,用靈力去感知這洋娃娃,卻意外感受到了另一只洋娃娃的存在。

    兩只洋娃娃似乎長得一模一樣,但另一只放在一間臥室里,透過那只洋娃娃的眼睛,能夠看到娃娃身邊有一個個子稍矮的小女孩在為娃娃梳妝打扮,那女孩子的身上穿著潔白的紗裙,夏琰看不清楚她的臉。

    夏琰松開手,與陸秉文對視了一眼,輕聲道:“應該是巫師下的詛咒,還有另一只洋娃娃,應該就在小風剛剛提到的那個女孩家里�!�

    陸秉文點點頭,夸贊道:“不錯,夫人的靈力似乎比之前強了許多�!�

    夏琰臉頰微微泛紅,心道那是自然。酆都大帝不辭辛苦,一夜耕耘三次,雖然搞得他腰酸背痛,但靈力確實增長了不少。

    他害羞起來的樣子很可愛,陸秉文握住了夏琰的手,輕笑著說道:“夏天師進步這么快,一定是師傅教的好吧?”

    夏琰小聲道:“我那鬼師父操勞過度,我想他必須禁欲半個月才能恢復元氣�!�

    陸秉文悶笑了幾聲,說道:“夫人忍心餓著我?”

    夏琰輕輕哼了一聲,說道:“餓死你算了�!�

    他拿起夏琰手里的娃娃隨意把玩起來,沉聲道:“下這種怨毒的詛咒,施咒者會命短十年。所以就算是給黃金萬兩,也很少有巫師愿意這樣做,畢竟每個人都不希望自己早逝。我覺得,估計是那小姑娘的親戚下的咒�!�

    蔣小風的父母見夏琰與陸秉文耳語了半天,愈發(fā)焦慮,便追上去問:“大師,如何?”

    夏琰從店里的寶物箱里拿出了一把銀質(zhì)的剪刀,一刀插進了這娃娃的肚子里。

    下一秒,方才還一臉呆滯的蔣小風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蹲了下去,發(fā)出了痛苦的尖叫聲。

    “媽媽,啊啊啊�。『猛窗�!”蔣小風的聲音突然變得更加尖細,“你把娃娃還給我,還給我啊!”

    她的眼神一瞬間如同鬼魅般陰毒,就算是蔣小風的父母,見到此情此景,也都嚇得說不出話。

    “不要碰我的娃娃!不要碰我的娃娃!”

    十歲的小孩子哭鬧起來聲音十分尖銳,大小金連忙關上了店門,阻止了路人向店內(nèi)探望的目光。

    蔣小風的母親哽咽著抱住了她,對夏琰說道:“這、這好像是劉樂樂的聲音。大師,小風這是怎么了?!這么痛會不會要她的命��?!”

    “不會傷及性命,但也會非常難受,請你按住她�!�

    夏琰扒開玩偶軟綿綿的腹部,從玩偶的腹部里掏出了一大堆棉花,他又向內(nèi)掏了掏,蔣小風痛地在地上打滾,尖叫聲不絕于耳。

    “媽媽,媽媽——”

    夏琰終于摸到了一個藏得很靠里的布條,他一把將那布條從娃娃肚子里拔了出來,蔣小風在剎那間一動不動地睜大了眼睛,然后暈了過去。

    “這是怎么了?”蔣小風的父母急的要打120,“孩子怎么暈過去了?大師,怎么辦��?”

    “沒關系,小風過一會兒就會醒。”

    夏琰給大小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把蔣小風抱去事務所的休息室里休息,自己則把這長長的紗布條緩緩展開給蔣小風父母看。

    這泛黃的紗布上畫著極其復雜的魔鬼圖騰,其中還寫著蔣小風的生辰八字和劉樂樂的生辰八字。

    在兩個女孩子的名字上,各有幾滴干涸的血液。這行字的最末尾,是用施咒者鮮血寫下的兩個大字——換命。

    “正如你們所想,這是一種古老的巫術,叫作‘換命’�!毕溺f,“從玄學角度來講,每一個出生的時點都決定了他一生的命格。比如天生富貴命,天生文曲星,而有的人就是先天孱弱的命格,比如我,我身體就不太好,從小到大常常出入醫(yī)院。不過,命格也并非一成不變,也會隨著人后天的努力而產(chǎn)生變化。但如果短時間內(nèi)變化太大,那定有蹊蹺�!�

    “這種換命的巫術可以使得兩個女孩的命格交換。比如原本是文曲星的小風突然就變得學習很差,而劉樂樂學習變得很好。原本身體健康的小風突然變得孱弱,而劉樂樂成為了運動健將。這些,都是被換命術影響到了命格�!�

    蔣小風的父母沒想到猜想成真,真正看到這條紗布的沖擊力還是要遠遠大過自我想象。

    夏琰說:“我方才開天眼,看到了一個頭發(fā)發(fā)黃的女孩子正在給另一個洋娃娃梳妝打扮,她個子大概這么高。不知,是不是二位提到的劉樂樂?”

    蔣小風父母又憤恨又心疼,蔣父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就是她,那孩子頭發(fā)特別黃!”

    蔣母的淚水已經(jīng)盈在了眼眶里,她說:“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人……自己孩子的命是命,我們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虧我們家孩子還和他家孩子做朋友!”

    夏琰指了指蔣小風和劉樂樂名字上的血液:“這兩滴血應該來自小風,我不知道對方是怎么弄到她的血液的,但這個咒語要想成立,必須要兩個女孩的鮮血做引。一會兒小風醒了,可以問問她最近有沒有被人取血。”

    “我知道!”蔣小風的母親擦掉了自己的眼淚,“劉樂樂的母親就在校醫(yī)院做醫(yī)生,不久前孩子體檢還抽了血,一定是她趁機弄走了我們家孩子的血液去下詛咒!”

    陸秉文并不意外,他贊成蔣小風母親的想法,畢竟愿意用自己十年壽命去下咒的人可并不多。

    “那夏天師,我們家孩子還有機會復原嗎?”蔣小風的父親急忙問道,“應該還有恢復的機會吧?如果有的話,無論多少錢,我們都愿意付的!”

    “當然有辦法�!毕溺f,“但當務之急,必須要找到另外一個洋娃娃同我們手里這個一起銷毀。那個洋娃娃的肚子里估計也有著這樣一個紙條,方才我用靈力感應了一下,另一只娃娃應該就在劉樂樂的臥室里�!�

    此時休息室里的蔣小風悠悠轉醒,她睜開眼之后,眼神已經(jīng)比方才清明了不少,但仍有一絲混沌。

    “小風,你醒了。”蔣母的眼神十分堅定,“你上周不是想去樂樂家里玩嗎?是媽媽不對,媽媽今天送你去樂樂家里玩�!�

    蔣小風開心地點頭,她跑到蔣母身邊,看到已經(jīng)被開膛破肚的洋娃娃,“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說道:“我的福福,福福怎么變成這樣了?!你們好壞啊,哇——”

    夏琰小聲對蔣小風父母耳語:“她不是真的喜歡這個娃娃,她是受咒術影響才會如此在意娃娃�!�

    蔣父點點頭,看向蔣小風,說道:“爸爸再給你買一個更好的,你不是喜歡芭比娃娃套裝?爸爸這就去給你買,買衣柜里十件衣服的那款�!�

    蔣小風沒想到幸福來得這樣突然,她說道:“嗯嗯,爸爸,我就想要那個!你可不能騙我哦!”

    畢竟還是個小孩子,蔣小風對于自己的未來還沒有任何的想法,聽到又能找朋友玩,又可以玩玩具,她便開心地笑起來了。

    蔣父蔣母臉上愁云密布,說道:“夏天師,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夏琰說道:“我跟陸天師開車送你們過去吧,你們夫妻倆見到劉樂樂的父母先別太激動,最重要的是要拿到那只洋娃娃,在拿到娃娃之前,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陸秉文最近又買了一輛大G,作為一個十分聽老婆的話的好男鬼,由于老婆說做過壞事兒的車子就不方便給別人坐,他便又買了一輛新車負責店里的工作。

    陸秉文坐上了駕駛位,大金看他將車子從后院開出來,打趣道:“嚯,陸哥,你怎么這么快又換車了?”

    夏琰耳根泛起了紅,陸秉文稀松平常道:“那輛是接送老婆的專車,這輛是商務用車,不一樣。”

    新來的郝多情好奇地看向陸秉文的新車,說道:“陸哥這么有錢。”

    小金“嘖嘖”了幾聲,說道:“冰山一角罷了,咱陸哥帥氣多金法力高強還會哄人,怪不得能抱得美人歸。哎,小郝,你有對象了沒?”

    “沒有�!焙露嗲檎f,“我……我重度社恐,沒有談過戀愛。”

    小金說:“那你每天對著個手機看啥呢?”

    “在看�!焙露嗲橛行┎缓靡馑嫉卣f,“咱們上班是允許摸魚的吧?夏老板會不會生氣?”

    “夏老板覺得,只要能解決雇主的問題就好,摸魚啥的都不礙事。”小金說,“老板剛說,在他們回來之前,你給這個小姑娘配一瓶解毒藥就行�!�

    郝多情點點頭,他正在看一本叫作《霸道天師愛上我》的凰文,這個作者還有一本書叫作《霸道總鬼愛上我》,但已經(jīng)坑掉了。

    他今日最大的愿望,就是作者不要把《霸道天師愛上我》也給坑掉,那他會非常、非常地傷心,畢竟他很喜歡這本。

    為了鼓勵這位作者,他默默給作者打賞了一個深水魚雷,并說:純老師,加油。

    留言之后,他關上了手機,默默走到一旁的小房間戴上了眼鏡,開始調(diào)配解毒藥劑的瞬間,方才還十分社恐的郝多情突然自信萬分,連同氣質(zhì)都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整個人都帥了不少。

    綠光、紅光在那小房間里層出不窮,小金甚至還在墻壁上的影子看到一只巨型蜈蚣爬了過去。

    直到一陣爆炸聲從小房間里傳來,郝多情才拿著一小瓶黃色的液體從屋子里出來,又坐下來繼續(xù)看起了,恢復了阿宅該有的樣子。

    一小時之后,夏琰和陸秉文將蔣小風一家送到了樂富花園,兩人則在一號樓樓下等待著蔣小風一家的消息。

    這所小區(qū)屬于B市的貧民小區(qū),顯然,劉樂樂一家也并非什么大戶人間,而只是普通的小市民,但望女成鳳的心態(tài)依然存在。

    夏琰與陸秉文坐在單元樓前的涼亭,微風吹過,夏琰對陸秉文輕聲說道:“我記得書上寫過,換命這種巫術已經(jīng)被天師協(xié)會禁止使用了,沒想到還是有人冒險這樣做。”

    “嫉妒心會使人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标懕恼f,“很多家長不甘心自己孩子一輩子碌碌無為,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將孩子托舉到他們都到不了的高度。方才我給劉樂樂算了算八字,她年幼時資質(zhì)一般,是受母親業(yè)障的影響。她母親去世后,她便可以走偏財運,往后余生雖不是大富大貴,但過得不算太差�?山�(jīng)換命一事,她的功德少說也要扣減個五萬,往后的生活就難說了�!�

    普通人的功德加的慢,一下子失去五萬功德分,會給一個人的一生造成巨大的影響。

    夏琰蹙眉,疑惑道:“母親的業(yè)障?這是什么意思?”

    “她母親并非善類,估計以前利用巫術做過不少虧心事。其實一般情況下,父母的業(yè)障并不會留給子女,但若曾經(jīng)做過灰色玄學生意,那可能也會給子女留下不幸�!标懕纳焓种赶蛉龢�,“看到了么?瘴氣籠罩著這間屋子,這家人的不幸都是源自劉樂樂母親�!�

    夏琰只覺得三樓附近的霧似乎要比別的地方更濃,就在這時,樓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緊接著一個小女孩從單元樓里抱著洋娃娃跑了出來。

    陸秉文撐起傘,瞬移到了小女孩面前,給了她一個機會。

    陸秉文對她伸出手說道:“劉樂樂,把娃娃給我�!�

    劉樂樂搖搖頭,匆匆忙忙地從陸秉文身邊跑過,并沒有任何遲疑。

    蔣小風從樓上沖了下來,追在劉樂樂身后說道:“樂樂,樂樂,你等等我,我是真心想和你玩的!”

    她追著劉樂樂跑了半天,劉樂樂卻突然回過頭說道:“我可不想和你玩,我已經(jīng)不需要你了!你什么都比我好,你學習好,長得好,唱歌也好,跑步也好,你說你要跟我做朋友,可大家都在笑話我,他們說我不配做你的朋友!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既然你說我們是朋友,那你也讓我嘗嘗成功的滋味!不然你就是虛偽的人!”

    蔣小風向后退了幾步,似乎完全沒想到這才是劉樂樂最真實的想法,她被傷到之后眼睛里蓄滿了眼淚,也吼了回去:“我以后一定會有別的好朋友的,討厭你!”

    此時,劉母和蔣母一前一后從樓上跑了下來。

    劉母二話不說就跑去搶劉樂樂手里的玩偶,她急急忙忙地說道:“樂樂,把這個給媽媽,快點!”

    劉樂樂將玩偶扔給了劉母,而劉母又被蔣母扯住了衣領摔倒在地,蔣母憋了許久的火終于在此刻大爆發(fā),她壓住了劉母的身體,狠狠地扇了她兩巴掌,說道:“賤人,你害我的孩子,你不得好死!”

    劉母又將玩偶扔到了劉樂樂手里,大笑道:“是啊,我是給我家孩子換了命,這可是我的本事!你能奈我何?!”

    樓上的蔣父與劉父打做一團,三樓的窗戶被劉父打碎,玻璃的碎片從三樓飛至樓下,一片碎片正好刺進了劉母的腳后跟。蔣母趁亂從劉樂樂手里搶走了這個玩偶,然后扔到了夏琰的手里。

    劉母哀叫了一聲,卻突然露出了可怖的微笑。

    “呵呵……”她伸手抓下了自己的一把頭發(fā),然后將頭發(fā)沾滿了腳后的鮮血,竟然活活將這些頭發(fā)吃進了肚子里。

    下一秒,那剛剛落入夏琰手里的娃娃突然像是活了似的,綠油油的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夏琰,緊接著,那娃娃緩緩轉動脖子,一團黑色的霧氣從那娃娃身子里鉆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這可是亡靈之氣!”劉母笑道,“你們竟然還找了天師,這些半吊子天師怎么會比得過老娘?!老娘當年可是師門的天才,要不是我那賤人師傅把我逐出師門,我現(xiàn)在也該是女道長了!”

    她似乎對自己的巫術非常有信心,可她卻沒想到,那團黑色的亡靈霧氣還未碰到夏琰的身體,就被夏琰的靈力一點一點地壓制回了玩偶的身體。

    “你——你的靈力竟然能夠超度亡靈?”劉母滿臉都寫著難以置信,“怎么可能?”

    夏琰身周散發(fā)著溫暖而瑩白的圣光,他看向劉母,蹙眉說道:“你師門有你,屬實萬分不幸�!�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癲狂的劉母要撲到夏琰身邊的時刻,夏琰默念法決,將這對洋娃娃拋于空中,同時用火焰點燃了兩只玩偶。

    劉母看著那娃娃一點點被燒成灰燼,氣得在小區(qū)樓下不停地打滾尖叫,發(fā)出痛苦地吶喊:“啊——憑什么!憑什么!我嫁給沒用的男人也就罷了,憑什么連我的小孩子都這樣愚蠢?!明明我這么聰明,啊——”

    附近的居民只看到劉母一個人在樓下發(fā)癲,身邊還有一團布帛的灰燼。

    而劉樂樂聽到母親這樣說,幼小的心靈也受到了十足十的傷害,轉身向后跑去——

    “這不三樓小孩的媽媽么?這是中邪了還是精神分裂了,大白天的這是在干什么?”

    “攤上這種媽,多嚇人啊……”

    “這小孩太可憐了……”

    路過的行人對正在發(fā)瘋的劉母指指點點,有人甚至拿出了手機錄視頻發(fā)到了網(wǎng)上。而劉母嘔了一口黑血,暫且昏死過去。

    陸秉文對著她一揮手,一團紅色的氣被陸秉文收了回來。

    夏琰疑惑道:“哥哥,這是什么?”

    “我收回了她的靈能,往后余生,她都不能再使用巫術了�!�

    蔣小風的母親抱住了蔣小風,不斷撫摸著她的額頭,說道:“沒事了,沒事了,這個瘋女人太可怕了……”

    陸秉文瞥了劉母一眼,又輕輕揉了揉夏琰的發(fā)頂,說道:“做得好,寶寶真棒�!�

    夏琰被他夸得不好意思,抬眼說道:“這樣蔣小風就會恢復正常嗎?”

    陸秉文點點頭:“大概半個月,她就能恢復到原來的聰慧和健康。至于劉母,聯(lián)系天師協(xié)會來解決她吧�!�

    蔣父蔣母都是B市的政要,兩人清正廉潔,是為人民服務的好官。女兒的危機解除之后,兩人為表示感謝,給了夏琰一筆豐厚的獎金,還說要請夏琰吃飯。

    夏琰連連擺手,輕聲說道:“不用不用,這都是我們該做的,你們帶小風回去之后,每日讓她喝一點點解毒湯。牛奶里放一滴就好�!�

    蔣母點點頭,謝過夏琰。

    夕陽西下,一家三口離開了事務所,全身都渡滿了幸福的光芒。

    陸秉文輕輕捏了下夏琰的手掌,說道:“琰琰,今晚你沒什么事兒了吧?”

    夏琰問道:“嗯,今天沒什么工作了,怎么啦?”

    陸秉文說:“想約你看電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

    夏琰完全沒想到陸秉文竟有興趣約他去看電影,他很久沒去電影院了,上一次去,還是在濱海市和高中同學一塊兒看的暑期檔。

    一起去這種地方……就仿佛是情侶在約會。

    夏琰接過陸秉文手里的電影票,輕聲道:“讓我來看看今晚是什么好片子……呃�!�

    電影票上赫然寫著《山村老鬼》3D版。

    上班要跟鬼打交道,都要下班了,琰琰他真的不想再看見除了陸秉文的任何鬼了!

    陸秉文說:“如何?”

    “誰要跟鬼一起看鬼片啊……”夏琰小聲嘟囔,“我不要看鬼片了,我自己的生活都能拍鬼片了。”

    陸秉文悶笑了幾聲,低頭輕輕親了夏琰的唇角,說道:“再看看�!�

    夏琰再次看向電影票,方才還寫著《山村老鬼》的電影片,突然就變成了《泰坦尼克號》經(jīng)典重映版。

    這老流氓又在用障眼法逗老婆了。

    夏琰臉頰微微泛紅,他拿著電影票,輕聲說道:“……我去換衣服�!�

    陸秉文說:“夫人穿衛(wèi)衣就很可愛,為何要換?”

    “約會,難道不應該換身好看些的衣服嗎?”夏琰回眸看向陸秉文,眉眼清純極了,“……哥哥,你怎么突然約我看電影?”

    陸秉文也不知道夏琰這小家伙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他將快步走去休息室換衣服的夏琰扣進自己懷里,靠在夏琰耳邊沉聲道:“人類追求另一半時,似乎經(jīng)常約對方看電影。”

    夏琰怔了怔,回眸看向陸秉文:“嗯?”

    他親吻夏琰的側臉,輕聲道:“小朋友,我在追你,感覺不到么?”

    第55章

    喜歡你

    夜色撩人,月光如水,事務所的桃園里鋪滿了粉紅色的桃花花瓣,一陣風吹過,桃花便漫天飛舞,像是在下一場浪漫的雨。

    桃園是陸秉文為了喜愛桃花的夫人修建的,此時此刻,一人一鬼立身于桃園之中,凝望著彼此的眼睛。

    在短暫的錯愕后,夏琰輕輕彎了彎眼睛,說道:“哥哥,你要追的……是哪個小朋友?”

    “一個很難追的小朋友�!标懕妮p笑,“夏琰小朋友。”

    夏琰仰起頭看向陸秉文,琉璃色的眸子在夜色里分外清純可愛。

    他心臟跳得很快,手心也微微出了薄汗,可說話的語氣卻一如既往的撩人。

    “我們……都已經(jīng)拜過堂了,還需要追嗎?”

    夏琰與陸秉文相識相知的順序,好像與這人間大部分情侶是截然相反的。

    他們初識就定下了婚約,然后就做了情人間最親密的事情。那之后,他們才開始學著接吻、學著擁抱、學著牽手。

    現(xiàn)在,陸秉文又在同夏琰說一些類似于告白的話語,要約他一起看電影。

    縱使他們已經(jīng)拜堂成親,做過很多次激烈的親密之事,陸秉文早已吻遍他的全身,可陸秉文現(xiàn)在卻要來追他。

    陸秉文勾起一側嘴角,輕輕捏了捏夏琰的手,說道:“要追�!�

    他的手輕輕覆上夏琰跳動的心臟,與夏琰耳語道:“我想要的,是這兒�!�

    他的身體靠夏琰很近,兩個人的臉只隔了兩個手指的距離,如果夏琰此時抬起頭,定會蹭過陸秉文的臉頰。

    陸秉文沉聲道:“我想要夫人的心里也裝下我�!�

    夏琰沒有抬頭,他彎起嘴角輕聲道:“陸先生追多久了��?”

    陸秉文一本正經(jīng):“我?我追了快要兩個月了�!�

    夏琰不禁笑出了聲,他輕聲說道:“什么兩個月,哪有你這么追人的,都追到床上去了……”

    他雙手都握住了陸秉文覆在他胸口的那只手掌,陸秉文的心臟并不會跳動,卻只覺得一瞬間被夏琰握緊了心臟。

    陸秉文覆在夏琰胸口的那只手,能夠感覺到這顆炙熱心臟正在飛速跳動,奇異的感覺籠罩在這只千年老鬼的心頭,他低聲與夏琰耳語:“你心跳的好快�!�

    夏琰抬眼看他:“……不要說出來啊。”

    就在這時,兩位道士模樣的男人一起出現(xiàn)在了彼岸事務所的店門口,輕聲道:“請問夏琰天師在這里嗎?”

    在后院的夏琰連忙迎了出去,說道:“我在�!�

    他一出正門,就看到劉樂樂被兩個年輕道士牽著小手,劉樂樂臉上的眼淚都沒干,手里還拿著一支冰激凌。而她身后的面包車上,她的母親被五花大綁,嘴里還不斷的發(fā)出咒罵,被一旁的女道士塞了一塊棉布。

    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婦人拄著拐杖,步履蹣跚地走進了彼岸事務所的大門。

    老婦人先是看了陸秉文一眼,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又看向一旁的夏琰,輕輕彎了彎眼睛,說道:“你就是夏琰?”

    夏琰點點頭,說道:“您是?”

    她沉聲說道:“我是西北巫師一族的大巫岳行止,你上次在鄭家村見過我的弟子岳靖,她對你印象很深刻�!�

    夏琰恍然大悟,心道原來這就是四大玄門之一的岳氏大巫。

    “劉樂樂之母王齊本是我?guī)熼T的弟子,師門逆徒本該我親自處理,我感知到她又使用了禁術,特地從西安趕來,卻沒想到二位先我一步。今日之事,多謝二位�!�

    夏琰這才了然,他道:“您無需謝我,我也是受雇主委托辦事,天氣冷了,岳道長先進來喝杯熱茶吧�!�

    此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陸秉文幫忙沏了一壺茶水,給老人倒了杯茶。

    岳行止接過陸秉文的水杯,說道:“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喝到冥府大人倒的茶�!�

    陸秉文饒有興趣地看向了這位年近七十的女人,心想這女人有些道行。

    岳行止又說:“是您收走了王齊的靈能吧?”

    陸秉文說道:“不錯。”

    “收的好,若你不收,我也要將她廢了�!痹佬兄沟穆曇衾镉兄鴰追譄o奈,她說道,“我們師門專攻巫術,大部分都做了巫醫(yī)。王齊這姑娘從小無父無母,她三歲時我路過福利院,見她有天賦,又很可憐,便將她收養(yǎng),算是她的養(yǎng)母。這孩子自幼靈能超群,在她同門里算是極其卓越的存在,但師門修行非常清貧,王齊在十幾歲的時候就羨慕富家女的生活,開始用巫術偷偷斂財,再用斂來的財去裝點自己。她那時候的情郎,也是同輩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天賦者,也精通各種巫術�!�

    夏琰怔了怔,說道:“她的情郎就是現(xiàn)在的丈夫嗎?”

    “不,你們今日所見的那個男人,并非劉樂樂的生父。劉樂樂的生父已經(jīng)死去了十年多,而他的死也與劉樂樂有關�!痹佬兄拐f,“當年王齊與他互通情愫,兩人為了謀財,接了一個大人物的大生意,那人希望兩人作法害死自己的債主,劉樂樂的生父與王齊一起使用了禁術,就在作法時被巫術反噬,當場就死了,王齊雖然撿了一條命,但我也因此將她除出師門。”

    夏琰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那時候王齊就已經(jīng)懷孕,她隱瞞了自己已經(jīng)懷孕的事實,飛速又找了一個男人,與其結婚,也就是你們今天看到的那個男人。那男人本來很老實,對王齊也很好,直到一年前他知道了自己養(yǎng)了九年的姑娘不是親生,他一邊是痛恨王齊的欺騙,一邊又放不下自己的女兒,因為愛恨交織,他的性格也變得十分暴躁,經(jīng)常打罵王齊并辱罵女兒太笨,整個家都充斥著他的抱怨�!�

    夏琰心想,養(yǎng)了別人的孩子十年,這口氣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忍的。一般情況,早就離婚了。

    只是劉樂樂這個小朋友也很可憐,只因為攤上了這么個母親,就要遭受這么多苦楚。

    “王齊與他結婚之時并不在意他,可相處十年有余,她眷念家庭的溫暖。在這種時候,她根本不明白,自己丈夫抱怨的是命運弄人,而不是女兒的成績太差。加之她覺得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她望女成鳳,也渴望自己能通過女兒過上貴婦的生活,便想到了用換命這種禁術讓自己的女兒變得聰慧�!�

    岳行止說到這里,用自己的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面,沉聲說道:“我只知道她在被逐出師門之后去了北方的一所醫(yī)院工作,我以為她男人都因此而死,她定能長個記性。誰知狗改不了吃屎,我就應該在當年把她廢了�,F(xiàn)如今,她的丈夫因看到她發(fā)瘋的可怖模樣,把她趕出了家門,我方才見到了她,她竟大罵我當年將她逐出師門,說她現(xiàn)在落得這番田地,都是我的錯�!�

    夏琰點點頭,說道:“成年人該為自己的每一個舉措負責,只是苦了樂樂�!�

    “方才我與王齊丈夫商量了一番,我說你也痛苦,樂樂也痛苦,那不如就此放手,讓孩子跟我走。”岳行止說,“西安雖然離這兒遠了點,但樂樂這孩子遺傳了父母的靈根,她可能學文化課很愚笨,跟著我學巫術,以后當個巫醫(yī),也是沒什么問題,若是能治病救人,還能為她下半生積攢功德�!�

    夏琰思索了一會兒,又說:“那她跟您去了西安之后,我希望她依然能夠讀書。學不好也沒關系,但多了解一些知識,對她而言總歸是好的。這部分費用,就由我來承擔吧�!�

    岳行止連連擺手,夏琰卻說:“您不必客氣,我也是真心想為孩子盡一份心�!�

    “那就謝過夏天師了�!�

    就在這時,方才被綁在車里的王齊嘴里的棉布被她吐了出來,她惡狠狠地喊道:“岳行止,你多管閑事,你教了我巫術,我怎么用是我的事情!什么天道,這世界哪里有天道!”

    她的嘶吼聲讓玄學一條街的各位玄學術師紛紛出來看戲,有人聽到岳行止的名字,就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岳行止竟然來了我們B市?她很久沒出山了�!�

    “她也去了彼岸事務所,夏琰現(xiàn)在真是混得風生水起啊……四大玄門的兩位長老都來拜訪過他了,今日這是因為何事?”

    “據(jù)說是以前岳行止的一個弟子用了禁術,給自己的小孩換命……”

    人群里傳來竊竊私語聲,岳行止看王齊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塊垃圾,她對王齊說:“說起來,那會兒我還想要好好培養(yǎng)你做我的接班人�!�

    王齊大笑著說:“狗屁!你從來沒重視過我,只因為我出身卑賤,你明明更偏愛岳靖!”

    夏琰吃了一驚,輕聲問陸秉文:“她怎么突然提起岳靖?岳靖不是那個看上去只有十六七的小姑娘嗎,她這樣說,我會覺得岳靖和她是同輩哎�!�

    陸秉文輕笑:“岳氏一族擅長各種醫(yī)術,那女人的巫術了得,一直維持著自己十六歲的容貌,實際上已經(jīng)有三十六歲了。所以發(fā)展至今,也會有一些明星去找岳氏一族做巫醫(yī)美容�!�

    夏琰倒是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項目,王齊這么一鬧,整條街的人都在吃瓜看戲。

    岳行止已經(jīng)起身要離開,她吩咐兩個徒弟:“等回了西安,給王小姐挑個好點的瘋人院,師徒一場,你有病,為師得給你好好治治�!�

    聽到岳行止這樣說,被塞進了車子里王齊突然露出了恐懼之色,說道:“不行,我不去,你不能這么對我,你不能這么對我!”

    岳行止對夏琰說:“她害那么多人陷入恐懼,那我也要讓她嘗嘗恐懼的滋味。她被送進福利院是因為母親瘋了,她這輩子的夢魘,大概就是差點被發(fā)瘋的母親掐死�,F(xiàn)在我就讓她知道,”

    “夏天師,有時間去西安游玩,一定要來我們玄門做客。這個香囊送你,里面有幾位珍稀藥材,聽聞你自幼體弱,我想這個東西應該對你有好處。”

    夏琰謝過了她,陸秉文拿起這個香囊看了看,說道:“哦?龍鱗、海根,都是好東西,岳道長就這樣送人了?”

    “好東西我只送有緣人。”岳行止說道,“我來之前在車上算了一卦,卦象說我今日能遇到有仙根的人,能見到陸先生和夏先生,屬實榮幸�!�

    待她離開,夏琰小心翼翼地把香囊掛在了包上,然后好奇地問陸秉文:“哥哥,你算是鬼仙嗎?”

    陸秉文說:“我不信奉天道,自然也不能算是神仙�!�

    夏琰點點頭,輕聲說道:“那可能岳道長算錯了吧�!�

    陸秉文凝視著夏琰的側臉,對岳行止的話若有所思。

    仙根不一定只有神仙有,快要飛升的常人也會有仙根,只不過因為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少,所以鮮為人知。

    “電影已經(jīng)開始一小時了——”夏琰有點難過,“jack和rose是不是已經(jīng)……”

    “已經(jīng)?”

    夏琰紅著臉小聲說:“已經(jīng)親上了。”

    陸秉文悶笑著拉住了夏琰的腰,下一瞬,兩人一起出現(xiàn)在了電影院里,夏琰手里還捏著這兩張完整的電影票。

    “沒有檢票就進來……”夏琰抬眸看向陸秉文,“是不是不太好?”

    陸秉文默默撕掉兩張票的票根,說道:“沒什么不好,反正趕上了。”

    夏琰正在想趕上什么,一抬頭就看到大屏幕里jack抱著rose站在船頭接吻。

    下一秒,陸秉文就湊過來親吻他,還在他耳畔逗他,說道:“那我們也親�!�

    夏琰耳朵根都泛紅了,他沉默好久,才輕輕推開了陸秉文,說道:“哥哥,你這可不叫追人。”

    陸秉文挑眉:“那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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