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溫晚凝有些情動，將他的重心勾得更低，直到他撐在床頭的手臂開始輕顫，好像馬上就要控制不住，壓在她身上。
她又去嘬他漂亮的下唇，語氣很綿，“好狗狗，餓不餓？”
-
進組以來，溫晚凝每天的作息極不穩(wěn)定，三頓飯的時間也跟著很隨機。
但從未像今天這樣，從半夜直到另一個半夜，一口飯都沒吃，只顧與不知饜足的小男朋友廝混。
本來想著餓過勁了就算了，順便為了接下來的話劇減脂，還是凌野堅持去把客房服務(wù)送過來的意面熱了熱，非要看著她吃下。
飼養(yǎng)員的職責(zé)盡得太過，溫晚凝還沒好全的身體徹底散架，脾氣也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連坐了半個月的小客廳椅子都覺得硬，嘖了一聲，還沒等發(fā)作，就被凌野攬著背和膝彎抱起，放到自己腿上。
“這樣還難受嗎？”
為了讓她坐得更舒服些，他下意識地將大腿分開，很輕地掂了掂。
他心中毫無雜念，多半是因為收不住力氣扯壞了溫晚凝最喜歡的一套睡衣，開始自省。
扣子壞了，又濕得像被水淋過。
溫晚凝懶得指揮他去翻行李箱，任由他套了件隊服T恤。
現(xiàn)在整個人懶洋洋陷在他懷里，下擺堪堪蓋過腿根，領(lǐng)口松垮，窺得見大片深深淺淺的烙印，從肩頭直到腳踝。
凌野心里的愧疚和滿足互搏，喜歡到有些不知所措。
人生第一次這么清晰地感受到，什么叫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連她嬌氣蹙起的眉頭都覺得可愛，對溫晚凝哼哼唧唧的推搡聞若未聞，很輕地貼上去親了親。
手臂把小桌上的意面盤子拿過來，用叉子仔細卷好，喂到她嘴邊。
他動作小心得像在喂第一次見面的貓。
可溫晚凝實在太累了，都無力吐槽。
一開始還能強忍著臉紅吃下幾口，再后來被他盯得后腦勺都要起火，受不住地求了個休息消化時間，把對面椅子上放的手機撈過來，轉(zhuǎn)移注意力，竭力把那股羞恥感掃除。
厚重的遮光窗簾已經(jīng)拉開，隔了層窗紗，隱約可見寧城璀璨的夜景。
居然又已經(jīng)到了晚上。
溫晚凝把手機按亮。
距離她從殺青聚餐回來，已經(jīng)過了將近二十個小時。
回工作室消息時，凌野很自覺地將臉側(cè)了過去，反應(yīng)之快讓她措手不及。
她失笑，“你看就是了，都是工作，沒想躲你�！�
這幾天沒什么特別的安排。
溫晚凝有殺青之后爆睡一天補覺的習(xí)慣，周芙她們都知道，也沒人來打擾她。
可盡管如此，看著阮佳殷勤到隔幾個小時就來一條的“溫老師醒了嗎需不需我去整理行李”，她還是有些劫后余生的慶幸，心想幸好提前跟小姑娘多囑咐了一句千萬別來。
幾個工作群里翻了翻，她才點進戚酒酒的頭像框。
戚酒酒：【聽說你們聚餐凌野也在，真的假的？】
【行了不用回答了，推理加找人印證完了，真的�！�
【……人呢？】
【怎么還不問我怎么推理的，怎么不問我找了誰？[暴跳][暴跳][暴跳]】
溫晚凝本來舒舒服服在男人懷里蜷縮著，突然被好閨蜜八卦點到本尊大名，頭皮一麻。
余光里瞄一眼，見凌野表情沒什么波動，這才很克制地回復(fù)。
【所以怎么推理的？】
當(dāng)面蛐蛐最為致命。
她剛剛才說好的沒秘密隨便看，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心虛地不行，只盼著對面發(fā)來的消息不要太炸裂。
戚酒酒：【天都黑了你終于理我了……】
【客套話免談，你現(xiàn)在再編什么拍戲太累補覺的瞎話，立即絕交�！�
【溫娘娘忙什么呢，這么沉浸，由內(nèi)而外品嘗圍場必吃榜第一名？】
【第148章
不說騷話，埋頭苦干】
掃過最后一行的瞬間，溫晚凝像燙到手，慌慌張張將手機倒扣過來。
再轉(zhuǎn)頭去看凌野，對方已經(jīng)又把頭別了過去。
不知道是從一開始就這么解風(fēng)情，還是一目十行全掃完了，給她留幾分面子。
她輕咳了兩聲，此地?zé)o銀地遮住屏幕，戰(zhàn)略緩沖，【……】
戚酒酒秒回：【懂，每次你一沒話說就是在默認[ok]】
【真就窗簾一拉大戰(zhàn)一天一夜是吧，黃體破裂沒，人還好嗎。】
溫晚凝頭更低，【人還好，行動能力正常�！�
余光里，凌野真的一點都沒往這邊看，手臂從上方繞過她肩膀，自己吃了兩口飯。
還沒等她稍微放心一點，對面立即彈了個視頻，嚇得溫晚凝心跳亂蹦，秒速按下拒接鍵。
戚酒酒：【……你現(xiàn)在干嘛呢�！�
她安靜了片刻，甩了張痛哭流涕的表情過來，【救命你也太愛我了，人在戰(zhàn)場就發(fā)來前線報道�！�
溫晚凝：【我吃飯呢謝謝，單純就是我現(xiàn)在不好見人�！�
而且嗓子還啞。
剛剛重新醒過來跟凌野說的那句話，從第一個字就開始劈叉，聽眾要是從這小孩換成戚酒酒，能嘲笑她好幾年。
戚酒酒：【嚯，夠激烈啊�！�
【我昨天剛從凌野超話看了新的分析帖回來，大幾萬人投票都覺得他是那種不說騷話埋頭苦干的類型，所以到底怎么樣？】
【我好急我好急，頂流賽車手猛不猛，體驗怎么樣，是不是萬分后悔沒早點拿下�！�
溫晚凝想了想，打下一個離譜比喻，【燃油永動機�！�
【也不是完全不說話吧……就是每句話都很直接�！�
少女漫里的白切黑她也看過許多，人前光風(fēng)霽月，西裝一脫什么dirty
talk都說得出口。
可凌野完全不是這個類型，他的成長經(jīng)歷直接跳過了燈一拉話題葷素不忌的男生寢室，到了海外之后，每天的訓(xùn)練日程又枯燥得數(shù)年如一日，對單純腎上腺素的刺激都已經(jīng)麻木了。
導(dǎo)致的結(jié)果就是，他在這種特殊時候的說的話，也全然隨心而動。
用那種她熟悉的，平靜甚至帶著點冷感的低聲線問她。
“這樣喜不喜歡。”
“怎么哭了，碰到哪兒了�！�
沒有最直接，只有更直接。
不是臟話，但每一句新說出口的話都犯渾犯得毫不含糊，順著耳膜往她頭皮上炸。
溫晚凝渾身的血都在往臉上涌，偏偏她手腕又被交扣著反拉到了身后，牢牢按在他掌下，連捂住對方嘴的反抗都做不出來。
反正她現(xiàn)在不說，戚酒酒往后還是會問，她索性長痛不如短痛，除了這些細節(jié)也不回避了。
戚酒酒已經(jīng)聽傻了，【靠……】
稍作腦補，她除了嫉妒到變形無話可說，【這個身材這個臉，這種服務(wù)意識，這是什么上天送給最寵愛女兒的SSR豪華卡牌�！�
【溫娘娘，你這一把真的賺大了。】
【我被凈化了，仿佛回到了自己還不是毒婦的時候，從今天開始重新相信好人有好報[虔誠]】
等溫晚凝退出和好友的聊天界面，凌野的臉才終于轉(zhuǎn)了回來，像是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被當(dāng)面點評了幾十條。
甚至還舉了下盤子跟她示意，“我?guī)湍阒匦聼嵋幌�？�?br />
他應(yīng)該是真的沒看。
只是對上那雙專注的黑眼睛，溫晚凝還是忍不住地面熱，趕緊表示自己已經(jīng)飽了。
他貼上她的小腹揉了揉，親身檢驗這句話的真?zhèn)危蟛虐阉Щ嘏P室，放在已經(jīng)重新鋪好的被褥上。
只在準備出去拿東西之前，稍有遲疑地頓了頓，“姐姐。”
溫晚凝應(yīng)了聲。
“后悔了嗎？”
凌野重新穿好了衣服，半濕的頭發(fā)在燈下泛著棕，氣質(zhì)很干凈溫馴，和幾個小時前的瘋狗模樣判若兩人，極有欺騙性。
就好像被搞得腰酸腿軟的人是他一樣，莫名還有種擔(dān)心被始亂終棄的可憐味。
她都有點懵，“沒有啊�！�
凌野緊隨其后開口，語氣認真，仿若在復(fù)盤一場剛結(jié)束的大獎賽，“那我表現(xiàn)得怎么樣。”
溫晚凝目光閃爍。
顧不得去想這小子的視角是不是就像上學(xué)時候的講臺，居高臨下一覽無余，無論她在下面怎么傳紙條，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急于結(jié)束話題，含糊答道，“挺好的吧�！�
“嗯，”凌野這才微微勾了勾唇角，一本正經(jīng)地表忠心，“我會繼續(xù)努力。”
……繼續(xù)努力。
他還準備怎么努力。
聽見這四個字，溫晚凝莫名想起剛剛戚酒酒在對話里發(fā)來的文字表情包，“凌野腰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她嘴角都開始抽搐，很受不了地翻身過去，“你真的……倒也不必�！�
-
次日，溫晚凝早起找借口推了周芙的接送邀約，搭凌野的車回了申城。
他這樣千里迢迢請了假跑回來，隔兩天又要飛到摩洛哥，準備下一站，溫晚凝本來做好的休息計劃全部重排。
家也不回了，和好友約的spa也推了，甘愿成為戚酒酒口中的從此君王不早朝，和凌野在梧桐區(qū)的房子里黏了兩天。
本來還準備和工作室聚個餐聊聊下一步的打算，也改成了線上會議。
梁奈在上次突然陰陽怪氣之后，也許是被溫晚凝告知的真相打擊到了，安靜了好一陣子，既不追加猛料也不點名，任網(wǎng)友胡猜。
直到這兩天《春夜》的殺青照發(fā)布，男女主同框的超前路透大批量釋出，熱度飆升，才又詐尸般回復(fù)了兩句之前的評論，拐彎抹角地挑毛病。
暗指林宙業(yè)務(wù)能力在線，但識人眼力不佳，后面宣發(fā)的錢一砸進去，多半也要因為這點疏忽后悔。
這瞬間引發(fā)了部分無良營銷號的注意，變著花樣地招惹是非，披著不同的素人皮，往熱度最高的幾條《春夜》討論帖中頻頻扔截圖引戰(zhàn)。
【去梁老師主頁看了一圈，這得是當(dāng)年被瘟姐欺負成什么樣】
【文化人吵架都這么弱的嗎，真的憐愛了，這種當(dāng)面騎臉搶老公的血海深仇，要我怎么可能忍到今天】
【第149章
百公里油耗僅需一個吻】
【該怎么說瘟姐好呢，業(yè)務(wù)能力不是沒有，拉頂流炒cp也很有一套，可惜這次八成又是翻紅了一半又被按下去，姐能怪誰呢，要怪就怪互聯(lián)網(wǎng)永不失憶吧】
【都什么時代了大婆教還有這么多信徒……】
【這次我有點站溫誒，梁老師這種絮絮叨叨半天拿不出一條證據(jù)的樣子，真的很像平常在家里沒實權(quán)，更年期心情不爽，隨手抓一個好欺負的假想敵來撒氣】
【笑死，樓中樓最多的居然是我們語溫作野粉，我的北極圈老家你是真的紅了[抹淚]】
【不是，一邊是和凌野談，一邊是給油膩中年男伏低做小當(dāng)后媽斗大婆，這問題都不用姐來回答，但凡是個正常女的，看完第一個選項還會猶豫嗎我就問】
【梁老師那句“到了今天還是只會依靠男人”又給我嗑到了……所以姐姐現(xiàn)在依靠的是哪個男人，我們凌溫是真的對嗎，梁老師你說句話啊梁老師�。ǒ偪駬u晃】
【看熱鬧的朋友們，來都來了，今年冬天記得去電影院看《春夜》！晚凝演技掉線我把票吃了！】
雖然也有路人對真相一無所知，被營銷號幾句話就挑唆著倒戈，拿著都已經(jīng)傳到包漿的晚宴舊圖，四處宣揚避雷劣跡女藝人。
但有了前些日子的積累，這次愿意為她說話的人出奇得多，連周芙都有點被驚到，決定暫且按兵不動。
事情不解決一天，溫晚凝心里還是惴惴一天。
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她干脆換了身漂亮裙子，心血來潮地拉著凌野約會——
凌野的航班在晚上十一點多，摩洛哥站大獎賽完賽后，應(yīng)該會有一次大的季中賽車微調(diào)，下一次見面又是遙遙無期。
演藝圈里談戀愛，注定了不能像普通人那樣手拉手壓馬路。
可即便只能在家里窩著，她也想再多留下一點回憶，當(dāng)做無法見面時候的養(yǎng)料。
時間寶貴，溫晚凝提前從外賣軟件上下單了酒水和零食，連戒了好幾年的爆米花都買好了，就是為了和他依偎在一起看兩場種草已久的動畫電影，再好好吃頓晚飯。
這個提議她一早就跟凌野說過了。
結(jié)果她只是剛從衣帽間走出來，稍微轉(zhuǎn)了兩圈裙擺，一抬頭，就撞進了對方一雙黑沉的眼眸。
她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本來準備往他身上撲的腳步都停了，“不好看嗎？”
“畢業(yè)那年春天買的，前段時間順手塞箱子里回了劇組，本來想穿著去聚餐，還是覺得太艷了……還有點裝嫩的嫌疑�！�
溫晚凝畢業(yè)那年。
那就是遇見他的那年。
罌粟花似的紅，很襯她膚色，胸口的點點新舊痕跡未消，像是花瓣揉碎的雪野。
那種奇妙的時空交錯感驟然襲來，讓凌野忍不住亂了呼吸。
“沒有裝嫩，”他垂眼，移開了下視線，“很好看�！�
早年在這棟房子里，溫晚凝為了拉片方便專門買了全套的家庭影院，凌野重新買回裝修時，還特地升級了設(shè)備。
家具都如往常一樣，一律是她習(xí)慣的高度。
凌野單膝跪在柜子前，乖乖地把投影幕布放下，音量光線調(diào)試好。
上午天光大亮，客廳內(nèi)又重新暗下來。
投影屏上亮起了標志性的城堡畫面，仙女魔法音效隨之響起。
溫晚凝得了便宜還賣乖，蹲到他旁邊，戳兩下他的腰側(cè)，“是不是敷衍我。”
這條裙子領(lǐng)口開得很大，低頭時一片盈雪晃過，又被她無意識推擠在膝蓋上。
凌野眼睫微垂，低頭道，“認真的�！�
熒幕上一片亮藍色，映下來的光也偏冷，襯得他一張冷淡的俊臉不辨情緒。
“真好看的話，你怎么都不看我？”
溫晚凝剛想伸手去摸摸他耳朵熱沒熱，腰上卻突然橫過來一條結(jié)實的手臂，直接施力將她帶離了地面。
視野陡然升高，她嚇得驚叫一聲，急忙摟住凌野的脖子，被他向上掂了掂，穩(wěn)穩(wěn)地單手抱在了懷里。
這種姿勢讓她新鮮又羞恥。
新鮮是因為她對自己的體重有數(shù)，就算再輕也不至于這么輕松，跟托起一只小貓一樣簡單。
羞恥……則是因為只見過旁人這樣抱小孩，乍被小自己五歲的戀人用在身上，有種權(quán)力倒錯的茫然。
下一秒，她就被凌野帶著坐到松軟的沙發(fā)上。
凌野坐得靠前，溫晚凝猝不及防地跨在他堅實的下腹，被他用一個刁鉆的角度撐起腿彎，全身的重心都被控制在一處，貼合得嚴嚴實實。
她瞬間明白過來。
他那句“認真的”所言非虛。
想往旁邊逃跑時，對方的手掌已經(jīng)扣上了后腰，下巴順勢貼上她頸窩，說話有點沙啞，“因為太漂亮了�！�
能坐上凌野這個位置的頂級賽車手，學(xué)習(xí)能力如體能一樣強悍。
就在一兩天前還不得章法的吻技早已改朝換代，從本能發(fā)泄式的兇，變成了一切盡在掌控的強勢。
三天里，斷斷續(xù)續(xù)的十幾個小時樣本采集下來，早已經(jīng)對她全身的弱點了如指掌。
只稍微對視了一眼，就握住后頸將溫晚凝的臉抬起來，粗糙的指腹揉捏著她的耳垂，細細密密的吻從眉梢落到嘴角。
屏幕上的劇情已經(jīng)開演，嘰嘰咕咕的小人對話聲一直響著，無人在看，只有溫晚凝發(fā)著顫的聲音突然響起，像小動物求饒。
“我要掉下去了……”
她被親到有點昏頭，不甚清醒地主動擁入危險，下意識地往他懷里又縮了縮，撒嬌和依賴全由本能涌出，自己都沒注意到。
“不會，”凌野又親了親她的頭發(fā)，低聲安撫，腰間的手收緊，“有我在。”
再往后，溫晚凝就又說不出話了。
-
離別前夕，凌野身體力行地印證了她說過的那句“永動機”。
百公里油耗僅需一個吻，就帶她見識了什么叫夜以繼晷，不分晝夜。
而隨著最后一天約會日程的打亂，這種勉強還算是正常的體驗一路跑偏，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不分地點。
溫晚凝從抗拒到成為共犯，已經(jīng)自暴自棄了。
干脆舍棄了羞恥心，被凌野裹上浴袍抱出來，任年輕的小Daddy拿起吹風(fēng)機給她吹頭發(fā)。
【第150章
好好哄他】
熱風(fēng)里，他修長的手指穿過發(fā)間，剛開始還有些癢，習(xí)慣了還挺舒服的。
溫晚凝懶洋洋地趴著，摸過枕頭底下的手機看了眼消息。
周芙發(fā)來的，問她這三天休息得如何，人在哪，需不需要她來接。
溫晚凝心虛地捶了捶自己的腰，飛速回了條“不用”。
她這幾天可以說過得和休息毫無關(guān)系，明天遇上周芙硬要解釋，也只能說自己體重焦慮犯了，健身過度。
凌野掃到了她的手機屏幕。
溫晚凝頭發(fā)已經(jīng)吹到半干，像一匹滑手的墨色綢緞，揉開在他的膝上，玫瑰香的潮氣漫開。
他關(guān)掉吹風(fēng)機，突然開口，“姐姐搬過來吧。”
“不行�！睖赝砟�(dāng)即拒絕。
凌野看她，“要是東西太多不方便，我爭取下次早點回來，不累到你。”
已經(jīng)快到夏天，他沒法再用暖氣這樣的借口，干脆將心聲吐露。
“有人要問的話，就說你把房子買回來了，我隨時可以去辦過戶。”
他連房屋產(chǎn)權(quán)這一層都考慮了，大幾千萬的資產(chǎn)，卻是這種隨手奉上的語氣。
溫晚凝一時間語塞，“……不是這回事。”
凌野將她的手機放開，把玩著她柔軟的手指，“那是怎么？”
“擔(dān)心被拍到和我同居嗎？”
他語氣平淡，但溫晚凝也聽得出來，這小孩剛剛還上揚的語氣已經(jīng)落下去了。
“是。”哪怕只是為了讓他高興，她也并不想說謊，勾住他的尾指。
“但不是因為我想藏著你，覺得和你之間的關(guān)系見不得人，只是因為現(xiàn)在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你也有看到最近圍繞在我身邊的一些言論，過去就不好聽，現(xiàn)在也不好聽，只不過以前只有我自己，現(xiàn)在你擋在我面前，只會被潑上許多本來與你無關(guān)的臟水�！�
凌野重新扣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我不在乎�！�
溫晚凝指關(guān)節(jié)被嘬得發(fā)疼，又癢癢的，“我舍不得可以嗎？”
話音剛落，她又怕自己話說重了，另只手順著他T恤下擺摸進去，刮一刮那道紋身，“乖寶寶，再給我點時間，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
凌野坐在那沒動，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妥協(xié)地垂眸，“要注意安全�！�
“當(dāng)然�！�
她抿唇開玩笑，“因為你的原因姐姐最近有點太紅了，怎么都適應(yīng)不了，接下來還是準備回歸電影和話劇，搞不好又要吃不上飯�！�
“不會，”凌野說，“我的錢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