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娘,于連長說他不來�!�
小虎童言無忌,“他說那點傷怕啥了,俺看著他抱著姨姨哄,忙得咧!”
小虎的話像一顆炸彈,在小小的衛(wèi)生室里炸開。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臉色各異。
抱著的姨姨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看來于連長和自己小姨子的不清不楚傳聞,是真的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屈辱感涌上心頭,鄭舒峨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她攏了攏散落在額前的頭發(fā),遮住通紅的眼睛,問醫(yī)生:
“醫(yī)生,這兒還有床位嗎?我想睡一晚,行嗎?”
醫(yī)生愣了一下,同情的看了一眼鄭舒峨蒼白的臉色,
“有,我去給你安排�!�
鄭舒峨蜷縮在狹窄的病床上,身上蓋著薄薄的被子,卻依然覺得冷。
她緊緊地抱著自己,仿佛這樣才能汲取一絲溫暖。
前世,也是在這個衛(wèi)生所,她因為懷孕反應(yīng)強烈,在這里輸液。
于辰軒卻陪著鄭舒慧去鎮(zhèn)上逛街。
直到她輸液結(jié)束,他才姍姍來遲,手里還提著零食。
她強忍著不適,笑著接過零食,問他怎么知道她餓了。
男人卻皺著眉頭躲開她的手。
“你別碰,慧慧想吃這個,我跑了好幾家店才買到�!�
她當時是什么感覺?
心痛?委屈?
她已經(jīng)記不清了。
她只記得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原諒他,卻又一次次地被他傷害。
鄭舒峨閉上眼睛,任由淚水無聲地滑落。
重活一世,她發(fā)誓,再也不會為了這個男人,浪費一滴眼淚。
天剛蒙蒙亮,于辰軒就醒了。
鄭舒峨一夜未歸,讓他有些心神不寧。
鄭舒峨那冰冷的眼神卻像根刺一樣扎在他心頭,揮之不去。
他鬼使神差地走到鄭舒峨的房間門口,猶豫片刻,輕輕推開了門。
房間里干凈得不像話,幾乎沒什么私人物品。
桌子上擺著一本日歷,其中一個日期被紅筆重重地圈了起來。
21號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呢,隨軍也不是這個日子。
難道她有什么事要在那天做?
環(huán)顧四周,和鄭舒慧房間里琳瑯滿目的擺設(shè)相比。
這里顯得冷清得有些過分。
于辰軒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愧疚。
他和鄭舒峨訂婚兩年,卻幾乎沒怎么關(guān)心過她。
他總是覺得鄭舒峨太獨立太要強,不像鄭舒慧那樣溫柔體貼,需要人保護。
現(xiàn)在想來,他是不是對她太不好了?
正出神之際,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鄭舒峨臉色蒼白如紙,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進我屋干什么?”
于辰軒下意識地皺起眉頭。
她總是這樣,說話帶刺,哪有鄭舒慧一半溫柔?
也難怪自己喜歡不上她。
他指了指日歷說:“你21號有什么事嗎?”
鄭舒峨心里一緊,脫口而出:“和你沒關(guān)系!”
他語氣不善,“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說話嗎?”
“好歹我們現(xiàn)在也算夫妻�!�
鄭舒峨沒有理會他的抱怨,虛弱地扶著床沿坐下。
失血過多走回來,她感覺頭暈?zāi)垦�,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dt class="g_ad_ph g_wr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