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錯在用錯了方法。哀家知你是一片俠義之心，但就憑你的能耐，可以為百姓做的更多，現(xiàn)在這般，既觸犯了大祁律法，所做的，也不過是讓少部分的百姓日子好過了一些，還要讓英國公府的世子來求到哀家這兒，搭上臥龍山莊少主一個人情�！�
“太后莫不是想要草民入朝為官，和那些狗官同流合污？”
東方凌云聽得姜明珠的話，臉上都是諷刺和不屑，一點(diǎn)都不掩飾對朝廷官員的痛恨。
“哀家看你這態(tài)度，似是不屑入朝為官？”
東方凌云沒回話，但臉上的驕傲不遜說明了他心中的想法。
姜明珠見得，心里見怪不怪，這不過是個中二的熱血少年罷了，她倒不至于和他一般計較，這么想著，姜明珠臉上卻帶出幾分冷笑：“瞧你這不屑的樣子，就憑你這點(diǎn)能耐，還沒有資格入朝為官�！�
東方凌云心高氣傲，聽了這話，很是不服氣。
倒是上官驚鴻，看出太后這是激將之法，但這時候并不適宜出聲，只能是給林耀祖一個眼神。
林耀祖也無奈的很，東方這性子，是有些目中無人了，也太年輕，在太后面前也這般猖狂，他狂的什么？！
這樣子，連他都覺得沒眼看了。
在太后面前來這一套，他就看著東方怎么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至于救場，林耀祖懶得做這么多余的事情，東方這樣的態(tài)度，完全救不了一點(diǎn)。
若不是自己這一邊的，他都想收拾他一頓。
太后面前班門弄斧，他可不想被太后一起收拾。
當(dāng)然，重要的是林耀祖看出了太后的態(tài)度，不會真的把東方怎么樣，最多就是教她怎么做人。
“怎么，你還不服氣？我大祁的官員都是要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的遴選，都是飽學(xué)之士有才能的人。你覺得自己有什么本事，能讓哀家另眼相看，就憑你這愚蠢的把自己搭進(jìn)去的做派？”
【第175章
倆傻貨】
東方凌云聽得這話，只覺得刺耳，卻又沒話反駁。
他既不是飽學(xué)之士，似乎也沒什么才能。
可心里還是不服氣。
平日里被人捧得高東方凌云，一下就變得一無是處，面漲得通紅。
“太后看不上，我也沒打算在你們大祁為官�！�
“呵，哀家聽著這話，這是吃不著葡萄還說葡萄酸？”
“朝堂之上，看似冠冕堂皇，實則腐朽不堪。我一介江湖草莽，只想憑借一身武藝，闖蕩出一番俠義天地，救濟(jì)蒼生，若是入了官場，反倒要被這官場的濁氣所染！”
東方凌云這話擲地有聲，覺得終于說出心中所想，反駁了姜明珠的話。
“第一，你沒這個本事入得了朝堂，第二，我們大祁朝堂雖不是那么清明，但也不是你說的那般腐朽，任何的制度都是有弊端的，便是哀家也不能承諾一定沒有貪官污吏，但只要有一個就抓一個！皇帝如今整頓朝堂，大祁官場風(fēng)氣好了起來，雖現(xiàn)在還做不到讓大祁所有的百姓都安居樂業(yè)，但遲早有一天，哀家和皇帝要讓大祁再無百姓被餓死�！�
姜明珠沒有說宏圖偉業(yè)，只是說著很樸實的愿望。
偏是這樣的話，不說林耀祖和上官驚鴻，便是東方凌云聽得這話都入了神，一時沒話說出來。
他們這樣的人，能打動他們的不是金銀財寶，不是高官厚祿，而是上位者的品德和為民之心。
“太后，您說的好聽，可做到這一點(diǎn)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確實不容易，但也要努力去做，難道因為難就不去實現(xiàn)？”
姜明珠這么說完，也沒有說這一年他們做了多少事情。
“太后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上位者總是喜歡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雖然你這些話說的比其他國的國君好聽，但事實上你們大祁的百姓也沒有比其他國的百姓過得更好�！�
“現(xiàn)在大祁的百姓確實沒能過的更好，這不是哀家能決定的事情，先帝昏聵，做的那些事情便是哀家也看不過去，但那能怎么辦，哀家總不能把先皇給換了？”
姜明珠這話一出，下邊三位少年郎同時沉默了，尤其是林耀祖。
這話也就太后敢說，他都有些陰謀論了，難道先皇……
這應(yīng)該不能，太后和皇上的關(guān)系也就這一年才緩和。
姜明珠見他們不說話，又繼續(xù)道：“現(xiàn)在不同了，皇帝登基，雖然也才登基這么長的時間，但皇帝不比先皇，心中有百姓，勵精圖治，為的就是讓百姓過上好日子。有這樣的皇帝，百姓遲早能過上好日子�！�
大祁皇帝如何，上官驚鴻和東方凌云都不予置評，但他們聽說的，大祁太后和皇帝的關(guān)系不好，似乎不是這么回事？
“任何言語
，都比不上親眼看到的。與其聽哀家這么說，不如你們親自去看一看�！�
姜明珠說到這兒，話一頓：“敢不敢和哀家打個賭？”
“賭什么？”
東方凌云本來心里就不服氣，這會子聽得姜明珠這話，立刻就道。
“你們以助手的身份，到工部幫忙，時限是半個月。半個月一到，工部尚書是不是好官由你們評判�！�
“我們來評判？”
上官驚鴻訝異的看著姜明珠，祁國太后這話，是不是太過自信了一些？
“對，就是你們自己來評判，哀家信得過你們的人品，不會做出違心的判斷。敢不敢賭？”
上官驚鴻有些躊躇，這個開端，他們就已經(jīng)輸了一籌，太后的大氣和風(fēng)范，是他們所不能企及。
若不答應(yīng)，就顯得他們小家子氣了。
但若是答應(yīng)了，一國太后提出的條件，是不是他們能承受得起的？
“請問太后，賭注為何？”
東方凌云不愿多想那些彎彎繞繞的，直接說出心里想的，語氣里帶著些躍躍欲試。
這不知死活的模樣。
這不是林耀祖，而是上官驚鴻的想法。
若不是從小的交情，他都不想再管這傻憨憨了。
除了功夫高，家世好，這家伙當(dāng)真是。
“若是賭贏了，哀家便沒有任何條件，讓京兆尹放了東方少俠，但若是你們輸了，便得聽哀家差遣一年。如何，這個條件不算過分吧？”
姜明珠說完好整以暇的看著上官驚鴻和東方凌云二人，若是這個條件他們都不敢答應(yīng)，也就不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郎了。
也稱不上這個俠字。
但若是答應(yīng)了……
姜明珠眼底映著笑意，這是一場她必贏的賭局，從設(shè)下這個局開始，從他們贏下賭約開始。
“好，我答應(yīng)了！”
東方凌云沒有任何猶豫的答應(yīng)了，連個停頓都沒有。
上官驚鴻連阻攔的時間都沒有，他其實也沒有想要阻攔的意思。
這樣的條件，若是他們都不敢賭，那便是墮了臥龍山莊少主的名聲。
只是這個二貨，連問他一聲都沒有，就替他直接答應(yīng)了，他這輩子也就交了這個損友。
姜明珠心里都樂壞了，果然還是沒什么經(jīng)驗的少年，哪怕是上官驚鴻，比起東方凌云要穩(wěn)重的多，但還是嫩了些。
“好，東方少俠當(dāng)真是爽快之人，既如此，賭約從現(xiàn)在開始如何？”
“一言為定！”
“既如此，宣工部尚書徐尚辰和工部侍郎蘇澈。”
徐尚辰和蘇澈是什么人，雖然比起上官驚鴻和東方凌云年紀(jì)差不了太多，但這倆都是官場的老狐貍了，尤其是經(jīng)過這些時間的歷練，身上的氣質(zhì)都磨煉的銳利了，比起從前更是進(jìn)益良多。
聽得太后簡單的說了事情的始末，就明白了太后的用意，看向上官驚鴻和東方凌云這兩個傻帽就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同情。
這倆傻貨，這點(diǎn)道行進(jìn)宮，就是給太后送菜來了，太后不坑他們坑誰。
把自己賣了還得意洋洋，讓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徐尚書，蘇侍郎，這兩位少俠從今日起就跟著你們，與你們同吃同住，不許隱藏什么。兩位少俠的疑問，你們也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從現(xiàn)在起，他們就是你們工部的一份子，可明白？”
“是！”
徐尚辰和蘇澈齊齊應(yīng)聲，他們一定好好配合，把這倆傻貨留下給太后驅(qū)使。
【第176章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上官驚鴻已經(jīng)察覺到一些什么，但到了這一步，也無法反悔了。
看著東方凌云這坑貨還樂顛顛的，仿佛打算去工部大干一場，上官驚鴻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徐大人和蘇大人看著年輕，和他們年紀(jì)差不多，但絕對不是什么簡單角色。
尤其是這位徐大人，年紀(jì)輕輕就做到了工部尚書的位置，只會比朝堂中的那些老狐貍更難對付。
關(guān)于這位徐大人，他最近也聽過一些他的事跡，不說為人如何，端的是鐵血手段，據(jù)說把戶部三分之一的官員都給清除了，最狠的一次當(dāng)著戶部所有人的面，拿著太后給的尚方寶劍，斬殺了六人！
這不光是謀算過人，也夠狠。
便是江湖上的殺手，也未必能有這位徐大人的狠辣無情。
太后當(dāng)真是好謀算，這一局一開端他們便已經(jīng)輸了。
不過這賭注，他們還輸?shù)闷稹?br />
只是被太后差遣一年而已，即便不是賭注，為了把東方救出天牢，這個條件他也會答應(yīng)。
看著上官驚鴻和東方凌云被徐尚辰和蘇澈帶走了，林耀祖向姜明珠行禮要退下。
“這么急著做什么，坐下，和哀家說說話。你母親離京之前囑咐哀家好好照看你，哀家這些日子忙，都沒來得及好好問問你這些日子干了什么�！�
姜明珠看著看平日里嬉皮笑臉巴不得留在慈寧宮討好她的林耀祖，這時候倒老實了，眼巴巴的也想跟著幾人離開。
“哀家聽你母親說過，你過去最想成為一名俠士，游歷江湖？”
林耀祖聽得姜明珠這么說，眼睛一亮，倒也沒否認(rèn)：“不瞞太后，臣過去確實想著成為一名俠士，仗劍天涯，懲惡揚(yáng)善，為百姓做一些事情。可臣是英國公府的世子，就注定不能這般任性�！�
林耀祖這么說著，臉上有些落寞。
他從懂事起，就明白自己的背負(fù)的是什么，可越是如此，越發(fā)向往。
甚至他還闖蕩過一段時間的江湖，可到了和父母約定的時間，還是回到了英國公府。
“哀家看你的樣子，似乎很遺憾，可耀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俠士？”
“俠士自然是行俠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鋤強(qiáng)扶弱，扶危濟(jì)困�！�
林耀祖想都沒想就說道。
姜明珠聞言搖了搖頭。
“太后，您這是何意？”
林耀祖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俠士不正是如此。
“你說的也不算錯，但太狹隘了，真正的俠士可不止如此，也不是你以為的這般，不過是仗著一身武藝，偷盜一些東西分給百姓，就算俠士了？在哀家眼中
不過是蠢貨罷了�！�
林耀祖平日對姜明珠甚是尊敬，但聽得這話，難得露出幾分不認(rèn)同。
“太后，您這話未免有些過分了，難道這不是好事，雖然大祁如今吏治越發(fā)清明，但總有黑暗的地方，不少百姓仍舊過著苦日子，有這樣的俠義之事，雖然這些貪官頭疼，但卻是百姓的福氣。”
“且不說這樣的做法違背律法，就憑表現(xiàn)如何斷定人就是貪官污吏，未免太武斷。若是這事兒被發(fā)覺，他尚且可以脫身，但百姓呢？若是讓人察覺，便需要承擔(dān)失主一切的怒氣。就不說東方凌云還需要你們來救，連累了朋友和家人，這件事情本身的意義就不大�！�
“那依太后所見，什么才是真正的俠義？”
姜明珠聽出了姜耀祖話里頭的不服氣，卻只是笑了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真正的俠義，從來不是服務(wù)于個人或者小群體，這只是小義之俠。為了國家、民族的利益，為了天下蒼生的福祉而奮斗，這樣的人才能真正稱得上俠士。”
“就如你的父親母親，還有許多隨皇帝一起去秦國的勇士，他們才是真正的俠士，為了國家民族而不顧自身安危，哪怕知道此去可能回不來，仍舊冒著危險去了。”
林耀祖聽得姜明珠這話，有些震撼，他從來不知道這樣的事情也能被稱為俠義之舉。
但太后這樣說，他覺得又是了，甚至這樣的舉動，比起他過去以為的俠義之舉更激動人心。
“耀祖，你父親母親他們才是真正的俠士，俠士大者，為國為民！”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林耀祖輕聲呢喃著這句話，忽然有什么信念炸響在了心中，朝著姜明珠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太后，臣明白了，以前是臣狹隘了，如今方知俠義這兩個字真正的含義。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姜明珠見得林耀祖如此，頗為欣慰。
“你能明白過來，哀家替你母親高興。希望有一天，上官驚鴻和東方凌云也能明白過來這個道理，憑你們的本事，只要用對了地方，絕對是百姓之福。”
姜明珠從前不知道，但今天看林耀祖的舉動就知道，他和上官驚鴻的關(guān)系匪淺，雖然她相信徐尚辰和蘇澈一定能明白她的意思，把人給留下來。
但多個人勸說，影響他們，只會有好處不是么。
林耀祖心中激蕩，又朝姜明珠叩了一個頭：“臣會把太后的話告訴他們，想來他們會和臣是一樣的想法�！�
“很好，哀家看好你們，希望你們將來都能有一番建樹�！�
又給林耀祖洗腦一番，姜明珠才把人放出了宮。
“太后，奴婢瞧著您很看重那兩個年輕人？倒是長得真不錯。”
姜明珠睨了一眼芳若，芳若話里分明帶著幾分打趣：“長得好，還有本事，武藝非凡，家世更不錯，你說哀家有什么理由不看重？”
“這兩個后生確實長得好，尤其是臥龍山莊的少主上官驚鴻，奴婢從前就聽過他的名頭，英雄出少年，臥龍山莊后繼有人了。”
“芳若，你這就不懂哀家的心思了，這樣的好苗子，送到哀家手里了，到了哀家的地盤上，那就是哀家的人，還想哀家把人放回去，沒門！”
芳若聽得臉色變了幾變，顯然有些想歪了。
雖說這兩個后生確實長得好，但秦王也不差，主子若是移情別戀……
【第177章
現(xiàn)在的你們，沒那個資格】
也不是不行，畢竟這兩個后生長得確實好看。
芳若雖然覺得這么想有些對不住秦王，可主子高興最重要。
畢竟秦王心中除了主子，還有這大祁山河，她看的明白，主子是因為秦王才做下的決定，既然如此，主子若是收兩個后生調(diào)劑一下心情也很不錯。
“主子若是喜歡，就把人留下好了，陪主子解個悶子。”
姜明珠聽得芳若這話，輕輕地在芳若腦門上敲了一下：“呸，你這說的什么話，當(dāng)哀家是什么人，還以為哀家要留下他們當(dāng)面首不成？哀家想留下他們，是因為他們的本事和背景，若是能夠收攏，不但能多得兩名人才，大祁更多了江湖中人的助力。臥龍山莊作為天下第一大莊，這名聲不是吹出來的，何況若是哀家猜測不錯，東方凌云的身份也不簡單�！�
原來太后是這個意思，芳若聽得還有些遺憾。
不過太后這么多年，唯獨(dú)也就秦將軍，再也沒有動過旁的心思。
“要是真的能做到，當(dāng)然是好事，可是太后，那上官驚鴻既然是臥龍山莊的額少主，臥龍山莊怕不會愿意吧�！�
“不愿意又如何，只要上官驚鴻自己愿意留下�！�
“可上官驚鴻真的會愿意留下？”
芳若不知道自己主子哪里來的自信，以為可以留住臥龍山莊的少主，她看那兩個后生，對官場都很不屑，至于金銀財寶，自然也不是他們所好，但凡他們對權(quán)力和利益有欲望，要把他們留下來都不難。
偏偏他們都不需要，根本不好籠絡(luò)。
“哀家不止會讓他留下來，還會讓他心悅誠服的留下來。到時候，便是哀家想要趕他們離開，他們也不愿意。當(dāng)勞什子臥龍山莊的少莊主，當(dāng)天下兵馬大元帥統(tǒng)領(lǐng)萬軍不好么？”
秦霄既然有意在大祁興盛之后和她歸隱，這兵權(quán)總該是有人來接的，林耀祖算是一個人選，但他還要繼承英國公府，姜明珠物色了幾個好苗子，資質(zhì)都不如上官驚鴻。
當(dāng)然，這是以后的事情了，上官驚鴻有什么樣的能力，就讓他做什么事情。
“主子您有把握就好，奴婢也是瞎操心，想來主子您早有成算了�！�
“你且放心好了，若是沒見到人不好說，可哀家今日見了他們，心里就有了把握�！�
正是因為上官驚鴻和東方凌云的性子，姜明珠才設(shè)下的這個局。
只要這兩個少年心中有熱血有百姓，就必然會被觸動。
姜明珠不只是對自己有信心，對上官驚鴻和東方凌云有信心，更是對徐尚辰有信心。
徐尚辰不愧是皇帝的左膀右臂，上輩子做到了丞相位置的人。
還有蘇澈，上輩子姜明珠沒發(fā)現(xiàn)還有這樣一個人才。
工部
徐尚辰知道姜明珠的用意，并沒有刻意去安排什么，就只是讓上官驚鴻和東方凌云跟著他，他日常怎么處理事情，把他們當(dāng)成了助手，讓他們一起幫忙，融入到環(huán)境當(dāng)中來。
東方凌云和上官驚鴻剛開始還的帶著警惕性，處處戒備，但時間一長，見徐尚辰完全沒有多理會和如何安排他們的意思，再加上沒日沒夜的忙活，反倒把其他事情拋之腦后。
“這徐大人倒像是個好官，和我從前見到的都不一樣。”
上官驚鴻聽得，都懶得理會東方凌云這個憨貨。
若不是如此，太后也不會如此自信和篤定，把他們?nèi)焦げ縼怼?br />
“是好官沒錯了，而且是個心系百姓的好官，又還有能力，當(dāng)真是前途無量�！�
“才來工部這些時間，我就覺得這次怕是輸了，看來要被祁國太后驅(qū)使個一年了�！�
“你不要再考察考察？或者我們直接離開，太后也奈何不了我們。”
“上官，你這話說的就沒意思了，我是這樣的人嗎？”
“是我說錯話了。不過這一次不只是你，我也一樣，既然答應(yīng)了太后，便要做到。何況這一次，我是輸?shù)眯姆诜�。若是其他官員都能和徐大人這般，以后何愁祁國百姓過不上好日子�！�
不過是在工部短短一段時間，他們看到學(xué)到的東西卻不少。
“好吧，我承認(rèn)，我也是心服口服的。太后用的是陽謀，可正是這樣，才更顯出太后的智慧來，不過是被太后驅(qū)使一年罷了，我上官驚鴻還輸?shù)闷稹！?br />
姜明珠看著上官驚鴻和東方凌云再次在跪在她面前，但態(tài)度卻和之前很不相同，語氣也恭敬多了。
“這還沒到時間，你們就來見哀家，莫非想要反悔？”
“當(dāng)然不是，我和上官愿賭服輸，今后的一年里，任由太后差遣，太后有任何吩咐，只要是不違背道義的，我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看著兩個后生認(rèn)真的樣子，態(tài)度是有了，也是誠心的，但語氣里帶著他們自己都不知的倨傲。
畢竟出身和武藝都是不凡，有點(diǎn)驕傲是正常的。
姜明珠卻不慣他們這毛病，這兩個后生哪怕要用，也不是現(xiàn)在，且認(rèn)真需要打磨，不然用的也不順手。
“你們能這么干脆，哀家倒沒看錯人。”
被姜明珠夸獎，東方凌云嘴角沒忍住翹了起來。
“所以太后，您有什么要我們?nèi)マk的只管吩咐。”
“很好，你們繼續(xù)跟著徐大人在工部待著吧。”
東方凌云這會子鉚足了勁等著姜明珠給他派差事，就連上官驚鴻也是如此，太后這樣大費(fèi)周章的把他們留下來，不就是為了這個。
結(jié)果：……
“太后，您當(dāng)真讓我們繼續(xù)回工部，沒有別的吩咐？”
東方凌云性子直，直接就問道
“不然呢，你們在工部尚且有些用處，若是放到其他地方，你們能做什么？哀家總不能讓你們給哀家當(dāng)殺手殺人，問題哀家也沒有想要?dú)⒌娜��！?br />
“行了別廢話了，待在工部也不算委屈你們，跟著徐大人，你們能學(xué)的多著，想替哀家辦差可不是那么容易，等你們學(xué)夠了本事，哀家再差遣你們不遲。哀家還是那句話，現(xiàn)在的你們，沒那個資格�！�
【第178章
太后看出來了？】
東方凌云還有些不服氣，被上官驚鴻一個眼神制止了。
太后這話說的不好聽，但想到和徐尚辰的差距，上官驚鴻沒有反駁姜明珠的話，他們要學(xué)的確實多著。
不說徐大人，便是工部侍郎蘇轍蘇大人，他們也沒法與之相比。
最重要的，不管是徐大人還是蘇大人，都是令人敬佩的好官。
也是這幾日的時間，他們才驚覺，之前的認(rèn)知太狹隘了。
縱然有那些魚肉百姓的貪官，但也不乏一心為民的好官，就如徐大人和蘇大人，年紀(jì)輕輕卻一身本領(lǐng)，他們自愧不如。
“是，謹(jǐn)遵太后吩咐�！�
東方凌云被上官驚鴻拉著出去，還有些不服氣。
“上官，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懼怕權(quán)勢，便是大祁太后又如何，是她要讓我們留下，結(jié)果卻又是這般做派，這是在看不起誰？！”
“你還是那么沖動，莫說太后，便是我也要看不起你�！�
東方凌云聽得上官驚鴻這么說，愣了片刻，有些不置信的看著上官驚鴻：“上官，你怎么……”
“在工部待的這些時間，你難道沒有察覺到我們和徐大人蘇大人之間差距，你總說想要當(dāng)俠士，為百姓做一些事情，可真正比起來，你想想自己的作為，在他們面前不過如同兒戲罷了�！�
姜明珠那么說，東方凌云還很不服氣，可聽得上官驚鴻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