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目前，依然提在嗓子眼，忐忑不安。
周影后這么客氣，更是令他芒刺在背。他已經(jīng)無法控制自己僵硬的表情，垂眸局促地笑了笑，根本不知如何回應。
“采星的眼睛很漂亮�！鄙�?qū)c楚秋瑾相視一笑，“我的新電影主角講述的是兄弟兩人的故事，你們氣質(zhì)相似，有機會可以合作�！�
楚秋瑾莞爾：“好啊。”
這些暗示對林采星來說，無疑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但他現(xiàn)在根本沒心情高興，只求這幾位祖宗別把他和周斂的事傳出去。
司瑾臉色更差。
沈從心剛剛提的電影，他試過鏡，但被沈從心以不合適為由拒絕�？v使他去求趙董施壓，這資源也沒啃下來。沈從心作為新生代導演中的翹楚，近幾年作品質(zhì)量只高不低，如果能參演，主流獎項幾乎唾手可得。一想到自己費盡心機想要擁有的資源被林采星輕而易舉拿到，司瑾的心中仿佛壓了巨石，讓他喘不過氣。
“采星多大了？”周影后晃了晃微信，“我們加個聯(lián)系方式吧，有機會一起合作�！�
林采星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好�！�
周虹，出道二十年，拿下影后無數(shù)。
竟然能主動和他加微信。
當然，都是看在周斂的面上。
林采星取手機時，頗為褶皺的衛(wèi)生紙從昂貴的西裝口袋里掉落在眾人面前，一抹白格外刺眼。
楚秋瑾笑了下，幫他撿起。
林采星的臉蛋瞬間臊紅。
不行，他得想個辦法澄清。
“其實我…”林采星神色不寧，“其實我跟周斂可能要分手了�！�
他咬著牙，雖然沒演成苦情戲，還是把這事說了。快速抬眸掃了一圈，他發(fā)現(xiàn)葉尚杰表情竟意外的淡定。
這不科學。
“年輕人嘛，談戀愛就是會情緒上頭。”葉尚杰溫和地勸說：“你跟周總雖然感情好，但不能動不動提分手，長期這樣會消耗你們的感情。”
林采星略一遲疑，發(fā)現(xiàn)其他人竟都贊同地點頭。眼底閃過一絲掙扎，他又笑著解釋：“這次是真的，周斂不喜歡我了。”
聽到這句話，司瑾眼底的嫉恨的眼神悄悄松動。
“哪有的事�！比~尚杰拍了拍林采星的肩，笑著寬慰道：“別亂想，周總可喜歡你了。”
林采星笑得有些勉強：“您…怎么看出來的？”
葉尚杰神秘微笑：“反正我知道�！�
周影后見狀，輕輕拉著林采星語重心長道：“姐是過來人，你可以和我說說你們感情哪里出現(xiàn)問題，我?guī)湍愠鲋\劃策�！�
這話一出，大家都非常感興趣地盯著林采星。
林采星甩了下掌心的汗，嘴角扯出一抹無奈地笑：“沒什么大事，就是我太黏人了，周斂嫌我煩。后來我反思了一下，我確實挺作的，干脆分手還他一個清凈。”
周影后聽完，做出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樣：“這是異地情侶必會產(chǎn)生的矛盾，更何況你們是異國。依我看你可以跟周總?cè)鰝�嬌，讓他多來國內(nèi)陪陪你。他要是工作忙，你就飛去紐約找他。”
“對，愛情是相互的�！背镨澩馈�
林采星越來越覺得局面無法控制，笑得比哭還難看：“但我覺得既然無法改變異國的處境，還不如分手。”
葉尚杰搖了搖頭：“幼稚。”
“你啊，就是太愛周總了。”沈從心揣著兜分析，“年輕人，沉溺于情愛，很正常�！�
林采星表情愈發(fā)局促：“所以我打算杜絕情愛�！�
“別做傻事�！比~尚杰勸他，“你如果真想周總多陪你，肯定得用些手段，要善于溝通�！�
晚宴已經(jīng)進行到尾聲，楚秋瑾雖然想繼續(xù)聽大家聊天，卻不得不坐到鋼琴前準備演奏。
周影后借著這個時間，悄悄拉林采星到一旁，意味深長地傳授愛情秘訣。
“姐不拿你當外人，就直說了�！�
“這男人啊，就識哄。”
“不行，你打電話撒嬌地喊聲老公�！�
“我保證！周總嗖一下就回國找你。”
林采星神色微愕：“還是…別了吧�！�
晚宴結(jié)束，林采星宛如丟了魂兒一般，跟著陳照回劇組。江畢已經(jīng)在保姆車前等待二人，陳照發(fā)現(xiàn)，面前這輛保姆車與他們來時乘的不是一輛。
江畢滿臉堆笑，提前打開車門：“采星，累了吧�！�
林采星失魂落魄抬眸，江畢心疼皺眉：“瞧你累的，晚上早點休息。以后我專門給你安排一位生活助理，就負責你的三餐�！�
陳照挑了下眉，有些意外地給林采星使眼色。
林采星一怔，后知后覺。
江畢不會也知道他跟周斂的事了吧？
消息是煙花嗎？傳得這么快。
“以后有什么事盡管找我，不然要我干嘛？”
陳照望著江畢諂媚的表情，仿佛見了鬼。
...
回到酒店，陳照終于得知今天晚宴發(fā)生的事，不免為林采星捏把汗。
前幾次他們談及此事，林采星還算淡定。
但此時此刻看林采星的表現(xiàn)，對方確實是慌了。
“你就慶幸海灣集團的產(chǎn)業(yè)重心不在國內(nèi)吧�！标愓諊@息，“這胡同堵得越來越死了�！�
林采星躺在床上，姿勢像極了沒骨頭的小蛇，扭著腰身生無可戀。
他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你說，我要是直接招供，靠不靠譜？”
陳照摸了摸下巴：“你又沒收葉尚杰他們的禮，不至于被報復吧？最多被大佬們暗戳戳封殺�！�
林采星急得頭疼，兩眼愈發(fā)無光。
短短一夜，怎么把他跟周斂的事干到下一個level
了？
這時，他收到一條短信。
打開后，里面的內(nèi)容令他的頭更疼。
［林覃業(yè)：聽葉總他們說，你和周斂感情很好，我為你們高興。最近我剛出差回來，不知你能否賞臉，讓我請你吃頓飯，為上次的事道歉。］
陳照湊過來，仔細瞅了兩眼。
“得！你如果跟林覃業(yè)說，你和周斂是假的，你猜他會怎么想你？”
林采星煩躁地裹緊被子，將自己披成蠶寶寶：“我猜，他會覺得我故意不想幫他的忙。”
陳照補充：“或者惱羞成怒。畢竟，你耍了他。”
林采星的心像是栓了塊石頭直沉下來。
陳照勸道：“尤其是葉尚杰，你承認自己撒謊，無異于當眾打了他的臉，你以后還想在娛樂圈混嗎？”
林采星心中的計劃漸漸坍塌，眼神逐漸變得黯淡無光。
“既然謊言已經(jīng)無法挽回，只能先撐著，找機會宣布你們分手�！�
林采星灰心喪氣地點點頭，像只泄了氣的小皮球：“嗯，我明白。”
陳照離開后，林采星獨自坐在房間發(fā)呆。
他透過漆黑的窗戶，望著自己無神的眼睛，越來越厭惡現(xiàn)在的自己。
他縱使有再充分的理由，也是在利用周斂。
周斂一定非�？床黄鹚�。
商令舟他們更是。
他猜測，葉尚杰和周凡的紐約之行一定很順利。不然不會斷定他和周斂感情和睦。他的菜譜想必發(fā)揮了不小的作用，深受周斂喜愛。
而且那道蟹肉松茸冬瓜羹周斂肯定喝了不少。
想到這，林采星愧疚的眼底漸漸蒙上一層濕氣，下巴搭在被沿，情不自禁地笑了。
他記得這是他和周斂高三參加冬季夏令營時發(fā)明的菜。他從小體質(zhì)差，天冷畏寒，偏偏那次的夏令營主題是野外生存。周斂每天要做兩人的任務，讓他只負責在帳篷里睡覺休息他肯定不干。為了讓周斂每天回家都有熱乎的晚餐，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林小少爺將物資內(nèi)自己喜歡吃的食物全部扔進鍋里，發(fā)明了這道菜。
他記得周斂那天喝了很多碗。
后來在他們相處的每個紀念日，他都會做給周斂喝。
他為自己開發(fā)出周斂喜歡吃的菜而自豪。
外面不知何時下了細密而連綿的雨，林采星抱著被子，漸漸闔上眼睛。
在夢里，那個曾經(jīng)滿眼是他的少年正厭惡地看著他，對他撒下的謊言無比失望。
線長濃密的睫羽沾著眼淚。
林采星抽了抽鼻子，輕輕道了聲對不起。
...
時間過得很快。
枯黃的樹葉徹底掉落，只留下光禿禿的樹枝。
林采星裹著軍大衣站在道具車上，抬頭望天，發(fā)現(xiàn)已是深秋。
還有一個月這部戲就要殺青。
目前，他還不知道自己下個資源是什么，這種事一般都是由江畢接洽，簽約后直接通知他去劇組。
最近這幾天，劇組對他的照顧已經(jīng)有些過分，不光給他安排了房車供他休息，在拍攝時間的安排上，也會盡可能地將他的戲份湊到一天時間拍完，避免在劇組等待過長。
陳照說，這些本來就是他應得的。
他好歹也算男二，又不是新人，一般的劇組都會給予他應得的主演權(quán)利。
但這部劇，上上下下歪屁股，為了司瑾使勁逮著林采星欺負。林采星為什么和群演們混得那么好？那是因為主角團的每個人都在排擠林采星。
“你沒瞧見嗎？自從導演他們得到你和周斂談戀愛的風聲后，可怕你打擊報復了，和你說話都小心翼翼地�！标愓仗崞疬@件事就氣，“果然，娛樂圈的人都見風使舵�！�
林采星對這些事看得很開，畢竟三年前，他親身經(jīng)歷了一場更為殘酷的“見風使舵”。
裹著軍大衣，他樂呵呵地踢了一下腳邊的石頭：“我這算不算狐假虎威？”
陳照：“不算，你又沒欺負別人�！�
空蕩的樹林里傳來一聲鳥鳴，秋風中寒意更重。林采星回到房車，托著腮望著窗口發(fā)呆。
娛樂圈里，沒有秘密。
晚宴過后，經(jīng)過幾天的發(fā)酵，林采星和周斂的愛情故事逐漸在大眾視線中有了雛形。
一個，是內(nèi)斂高冷的商業(yè)大佬，天之驕子。
一個，是獨立頑強的小透明，美艷誘人。
兩人機緣巧合下成為情侶，戀愛三年，感情穩(wěn)定，周斂幾乎把林采星捧在手里寵，而林采星同樣對周斂愛到不能自拔，非常黏人。
林采星不用想，就知道這流言是周影后他們的手筆。
不過自從那場晚宴后，葉尚杰沒再出現(xiàn)，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周斂的消息了。
這天拍完戲，江畢來接他參加一個頒獎典禮。
一上車，江畢就讓他準備好自己的獲獎感言。
入圈三年，林采星演過六部影視劇的男二，還是頭一次拿到獎杯。
“采星拿的是最佳新星獎�！标愓胀虏�，“本來第一年就應該拿，被人半路截和了�！�
林采星其實機遇不錯，第一部影視作品就是著名導演安查部的電視劇大作。他雖然演的是男三，戲份卻挺重。被安導指導了三個月的演技，水平突飛猛進，入圍了很多電視劇主流頒獎典禮。
但意外的是，顆粒無收，全部陪跑。
江畢看他一眼：“你懂什么？有了第一，才有第二。想要公平，前提是背后有靠山。”
林采星輕輕摸了下右手的腕表，沉默著看著車窗外。說沒有遺憾是假的�？尚Φ氖�，能給他帶來公平的，竟然是被他利用的周斂。
陳照低頭，林采星戴的是那款限量版ROLEX，估計是江畢囑咐林采星要盛裝出席的緣故。
汽車到達頒獎盛典時，已經(jīng)是晚上。
穿過漆黑的座位，他找到自己的名字，端正坐好。
這是內(nèi)場，江畢和陳照不能進來。
周圍都是電視劇里常見的明星，林采星坐在角落，非常不起眼。他不知道的是，剛剛與他打過照面的兩個男人，正在悄悄討論他。
“你看最邊上那個特別好看的小明星，我聽說他就是周斂的男朋友。年齡不大，挺有手段。”
“周斂的男朋友？不對吧？”
此時，聚光燈緩緩灑落在舞臺，宣布著頒獎典禮即將開始。
林采星屏住呼吸，指尖輕輕摩挲著腕表內(nèi)側(cè)。
金屬質(zhì)地的“ZL”兩個字母，此刻格外冰涼。
“我在紐約生活那么多年，都沒聽說周斂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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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你根本不是周斂的男朋友！◎
林采星上臺領(lǐng)獎時，觀眾席的掌聲連綿不絕，令他非常意外。按照常理來講，他只是娛樂圈的小透明，實在受不住如此熱烈的掌聲。
他簡單發(fā)表兩句獲獎感言，在一長串的感謝名單中沒有忘記周斂。
當然，周斂被他歸于家人的分類，并沒有指名道姓。
今年的最佳男主角許輝察覺到好友在相當熱情地歡呼，好奇地問道：“這是你工作室的新人？”
周虹神秘微笑：“不是。他是周斂的男朋友。”
“周斂？”許輝笑著蹙額，“這名字聽著好熟悉？”
周虹：“海灣集團的董事長�！�
許輝心領(lǐng)神會，緩緩望著林采星：“原來如此。”
嘉賓席中，比許輝和周虹的咖位大的明星，少之又少。兩人的一舉一動自然惹人關(guān)注。尤其是聽說海灣集團董事長的男朋友是剛剛斬獲新人獎的娛樂圈新人后，大家心照不宣，決定找機會與林采星認識一下。
頒獎典禮結(jié)束后，林采星疲憊地回到保姆車。江畢還要在湖南繼續(xù)陪其他明星參加活動，派了幾個人照顧好林采星，就匆匆走了。
今天的頒獎典禮距離劇組有四小時的路程，林采星披著棉襖，縮在角落里登錄
粉絲群里，非常熱鬧，就像過年一樣。
這些粉絲的id他早就爛熟于心，有好幾個都是陪了他三年的老粉。
［我們星星終于要發(fā)達了�。�
［最佳新星獎誒！我們星星的演技得到了認可。］
［大喜事一樁，不發(fā)一張自拍嗎？］
林采星向來對粉絲有求必應，雖然車內(nèi)光線不佳，還是讓陳照打著手電筒拍了張美照上傳
他不會修圖，又沒有專門的工作室，
粉絲們經(jīng)常調(diào)侃他是生圖之神。
當然，也給他招惹不少黑粉，畢竟娛樂圈就是個巨大的顏值競技場。
完成任務后，林采星累了，靠在車窗前小憩。
夜色下，那枚Rolex表盤上的碎鉆散發(fā)著清冷又耀眼的海洋藍色調(diào)，林采星的皮膚白，戴著比尋常人要更好看。
陳照一直盯著這枚表，忽然發(fā)現(xiàn)一處不尋常。
如果他沒看錯，表盤內(nèi)側(cè)映著兩枚字母。
好像是——ZL。
...
回到酒店，林采星補夠覺精神還不錯。陳照歪著脖子好奇地問：“你的表上，是不是刻著ZL的字母？”
林采星微微愣住，下意識捂�。骸鞍��！�
陳照壞笑：“你真夠機靈的，也舍得下血本。居然為了逼真，下了這么大的血本�！�
林采星目光瞥向他：“啊？”
陳照：“不是你新刻的嗎？”
林采星沒忍住笑：“是的�！�
陳照朝他招招手：“脫下來給哥摸摸，哥混了這么久，還沒見過勞力士呢�！�
林采星沒推阻，大大方方地交給陳照。細致的燈光下，陳照才發(fā)現(xiàn)手里的腕表表盤不僅僅只點綴了深藍色碎鉆，仔細觀察，還能看見底部由藍玉髓組成的星河圖案。
他驚呼：“這表做工可真精細�！�
林采星挑眉：“借你戴兩天？”
“我可不敢�！标愓者�給他，蹺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你這字母在哪刻的？要不是我知道實情，也能被你唬住�！�
林采星逗他：“工藝品店�！�
...
天氣一點一點轉(zhuǎn)涼。
自從林采星拿到新人獎后，這段時間收到的通告越來越多，甚至還有一檔戀綜。陳照雖然一直擔任藝人助理，但也分得清資源的好壞，能識別哪些資源有待爆的潛力。
就比如說遞到林采星手中的這檔戀綜，由于設(shè)定有趣，風格新穎，一看就有大爆的潛質(zhì)。加上林采星萬里挑一的顏值，說不定就能升咖。只可惜林采星目前要為周斂“守身如玉”，白白浪費這么一個好機會。
這天上午，林采星剛拍完戲，一扭頭發(fā)現(xiàn)司瑾正在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他朝司瑾輕挑眉眼，不料司瑾完全沒有被抓包的無措，反而更加明目張膽地繼續(xù)打量。
林采星覺得沒勁，裹著軍大衣水靈靈地去領(lǐng)盒飯。他今天耗費不少體力，打算吃兩份。
“采星，要和我們一起吃飯嗎？”徐睿和藍彩欣作為劇組的男三和女二，私底下幾乎沒與林采星說過一句話，今天邀請他吃飯卻格外熱情�！拔业闹碣I了些下午茶，吃些甜的對心情好�！�
林采星看了眼在等自己的石頭和小胖，微笑著拒絕：“謝謝，我心情不好，暫時不需要用甜食治療�！�
徐睿笑容凝在唇角，悻悻點頭。
劇組的盒飯味道不錯，林采星尤其喜歡這道喜歡吃麻辣蝦，就著下飯菜，一不小心吃了兩個大白饅頭。小胖和石頭今天意外地少言寡語，一直悄悄打量林采星，好像有什么話要說。
林采星怎會看不出兩人藏有心事，筷子一撂，問：“你們有什么事嗎？”
石頭八卦地堆起笑：“采星，他們都說，你的男朋友是海外一個大集團的董事長，這是真的嗎？”
小胖也慢慢湊來，好奇地笑著。
盯著兩人興奮的神色，林采星微微抿唇：“嗯�！�
“我就知道！”小胖嚷嚷著，有一大堆的問題要問，“他們說周斂是美籍華人，這是真的嗎？”
石頭：“我們星星以后不會去好萊塢發(fā)展吧？”
小胖附和：“估計是，沒準能沖擊奧斯卡。”
林采星被朋友們逗得咯咯笑著。
沖擊奧斯卡？這輩子他都沒想過。
“采星，周斂是不是也很年輕？這么年輕就能當董事長，肯定倍兒厲害！你給我們講講他的故事唄？”
提起這茬，林采星來了精神。
既然是夸周斂的，他努力宣傳一下好像也沒錯。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那我就給你們講講，周斂有多優(yōu)秀吧。”
簡陋的木桌旁，聚集著越來越多的人。
林采星坐在破舊的木椅上，表情難掩自豪。
“周斂從小就優(yōu)秀！五歲擊劍馬術(shù)樣樣精通，七歲學完高中所有編程課，十歲拿到國際象棋比賽冠軍，十二歲成立物理項目組搞科研，成果屢次登上CJSK…”
“IMO國際數(shù)學競賽你們聽說過嗎？數(shù)學界的奧林匹克，周斂十六歲率隊，拿到全球總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