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覺得還挺好的�!�
兩人在手機屏幕上指指點點說笑著,湯慕澤突然停下來示意她抬頭往前看。
陸潛就站在離兩人不遠的地方,把剛才兩人的互動都看在眼里。
“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你先生吧?”
“前夫�!绷质婷佳a充道。
她走到陸潛面前,問:“你怎么來了?”
蘇正宇看到陸潛,趕緊跑過來,對舒眉說:“陸醫(yī)生是我們邀請的嘉賓呀!”
“嘉賓?嘉賓不都是明星嗎?”
“我們這個節(jié)目是明星加素人的,陸醫(yī)生就是素人選手呀!”
林舒眉感到頭大:“你之前怎么沒說過?”
“啊,大概因為素人選手的信息不再保密條例的范圍之內(nèi)吧,所以你可能沒注意�!�
“那為什么一定是陸潛呀?”
“陸醫(yī)生做的美食節(jié)目效果好,就算是素人選手,我們也不能找一點做菜基礎都沒有的人。像陸醫(yī)生這樣形象好,有真的學過做菜的人,而且還有一定的粉絲基礎,就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是了,她都忘了他還有個美食直播的欄目。
所以這就是節(jié)目組的選擇,她也左右不了。
“剛才那人是誰?”陸潛這才問她。
不等舒眉回答,湯慕澤已經(jīng)走過來與他握手,自我介紹道:“我是湯慕澤,是舒眉曾經(jīng)的老板。”
陸潛皺了皺眉頭:“老板?”
“湯先生做葡萄酒進口貿(mào)易生意,我以前在他公司上過班�!笔婷疾坏靡训吐暩忉�。
陸潛這才伸出手:“我是陸潛,謝謝你以前照顧舒眉。”
林舒眉心里翻了個白眼——誰要你來謝��!
她對湯慕澤說:“你別理他,他頭受過傷,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然后說了聲失陪就趕緊拉著陸潛走到一邊去。
“你到底想怎么樣啊?”四下無人,她才問。
“眉眉,我只是來錄節(jié)目�!�
“你明明知道這個節(jié)目要在這里錄,難道不是故意的嗎?”
“合約是春節(jié)前就簽訂的�!标憹撜f,“那時我還沒有想過,會跟你離婚�!�
但現(xiàn)在她知道,其實那時舒眉就已經(jīng)做好了離婚的打算,才會跟他媽媽有那個一年之約。一年之后總是要跟他離婚的。
“也許你已經(jīng)不記得當時你說過的話了,但我的承諾我還是要遵守�!�
林舒眉仔細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賣掉這批酒之后兩個人滾床單的那個約定。
“現(xiàn)在不是酒賣不出去,而是我不想賣了!”
“因為那批酒有瑕疵?”
他很了解,在釀酒這件事上,林舒眉是徹頭徹尾的完美主義者。
“那也沒關系,我是心甘情愿的,可以不需要你的回報。我?guī)湍阒皇且驗槲以?jīng)說過,我要照顧你,不會再辜負你了�!彼f。
“可是我現(xiàn)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婚了。”
“還沒有簽字�!�
林舒眉氣得張口就要罵人,被他抬手捂住嘴。
掌心被她的呼吸烘熱,陸潛情生意動,卻不敢造次,頂多也只是湊近了些,看著她的眼睛說:“眉眉,這回你什么都不用做,我只求你給我一些時間,讓我追上你�!�
“唔唔!”
“我知道你最在意的是什么�!标憹摻K于松開手,愛憐的用手指輕輕碰了碰她唇角,“我會盡最大的努力把所有事情都想起來,給你一個解釋。你也要相信我,林舒眉,我愛的是你,不管記憶能不能恢復,這一點都不會變了。”
…
明星廚房一經(jīng)播出,果然好評如潮。
本來只是一個試水性的節(jié)目,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結果第一期出來,因為美食特別吸引眼球,明星的表現(xiàn)又很接地氣,觀眾都非常喜歡。
陸潛作為其中唯一的素人選手,更是成為爭議的焦點。
他跟所有的明星一樣,原本都不是廚師,甚至在不久的過去都沒有過太多下廚的經(jīng)驗。
何況他過去的醫(yī)生身份,有種天然的禁欲氣質,讓他跟如今煙火氣的表現(xiàn)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加上他形象也確實不錯,一下就拉升了觀眾100%的好感率。
第一期一上來,所有的選手都要做一個自己認為的拿手菜,陸潛用鵝掌和鵝翼燉了一個煲�!咀ⅰ�
鵝掌和鵝翼都是事先鹵過的,紅褐色的湯底又用了八角甘草等香料和柱候醬,還有□□糖和羅漢果,咸中帶甜,鋪上翠綠的蔥段,湯汁越滾越濃,煮得鵝掌和鵝翼的外面那層皮都鼓脹起來,軟糯離骨。
再配上白腐乳和甜面醬,味道豪華而富有層次,連最后負責點評的國宴大廚,對這道菜贊許有加。
節(jié)目組還搞了一個每期觀眾最想吃的菜投票。
明星們固然擁有粉絲效應,粉絲自然是要把手中的一票都投給自己的愛豆所做的那道菜。
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除了流量小鮮肉那道菜排在第一位,陸潛做的這份掌翼煲,竟然排在了第二。
而緊接著的第2期是由邀請來的總廚大師,帶領大家學做菜。陸潛不僅表現(xiàn)出超強的動手和接受能力,而且在過程中還善意的提醒流量鮮肉——在攪動魚糜的時候,只能朝一個方向攪動,這樣做出來的魚面才會口感勁道。
節(jié)目的個人采訪中問到他這個細節(jié),他就說,因為根據(jù)分子學原理,攪和在一起的食材并不是像鹽或糖入水一樣完全溶解在一起,因此你向反的方向轉時,原本紐結在一起的分子就又散開了。
博學的男人總是特別吸引人,一下子又給他吸了一大票粉,他自己在直播平臺的美食直播粉絲更是呈幾何級數(shù)直線上升。
連單嫻都跑來跟舒眉說:“我給陸醫(yī)生投了一票,是不是能讓我看一眼蔣影帝呀?”
哦,對,她還不知道,她跟陸潛要離婚的事。
林舒眉道:“我怎么不知道你還追星啊?”
“算不上追星吧,年輕的時候少女懷春的時候,總有個把夢中情人啊,現(xiàn)在夢中情人離我這么近,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
“那我給你個,更近的機會,更近距離接近偶像的機會怎么樣?”
“真的?什么機會?”
“給陸潛當助手啊,不過我還得問問導演,可不可行。”
其實節(jié)目組之前就跟她說過,希望她能作為賢內(nèi)助的形象,上場幫助陸潛,有點秀恩愛的意思。
因為下一場馬上就有邀請明星的家人到場,素人選手,當然也最好是有個幫手,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那種,太太是最好的人選。
可舒眉覺得這樣不太好,明明兩人都已經(jīng)到了離婚的邊緣,炒作這樣的人設,不是等同于騙人嗎?
后面要挑戰(zhàn)的是烘焙點心的制作,單嫻正好也會這個,跟陸潛也認識,作為幫手挺合適的。
跟蘇正宇他們溝通之后,節(jié)目組倒是認為沒有問題。
然而陸潛卻說他不需要助手。
節(jié)目組為了平衡節(jié)目效果只好給他安排了一位電視臺內(nèi)的主持人,在他身邊幫助一起做菜。
這位以胸大美艷著稱的女主持人,一上線就因為嬌嗲,引發(fā)了一波新話題,把陸潛也給攪和了進去。
麻煩的種子大概就是從這里埋下的。
第38章
狐貍尾
《明星廚房》每新播出一期就有話題上
會做飯的居家好男人這種形象本就吸粉,陸潛自己不怎么用社交軟件,但節(jié)目組給他在,熱搜話題自然就少不了帶上他。
不知是偶然的還是為了節(jié)目效果有意為之,這回A電視臺的這個胡姓女主持人一出現(xiàn),就跟陸潛綁定了CP似的,連準備過程中嘗個菜的咸淡都被說成是曖昧的線索。
“看上人家了吧?嘗個咸淡需要這么親自上手喂嗎?”
“要看上也是看上影帝這種吧,要不贊助商也行��!看上個普通醫(yī)生,圖什么?”
“嫁個圈內(nèi)人又圖什么?這年頭女明星嫁醫(yī)生律師消防員的多了去了好吧,你咋知道人家就是普通醫(yī)生,身家?guī)讉億又不會告訴你!”
“綜藝也都是有劇本的好吧,綁定炒作一下又沒什么損失。男的要不是想紅,也不會照著劇本來�。 �
“陸潛好像有老婆的吧,之前在美食節(jié)目里有看到過啊,他老婆是富婆來著……”
林舒眉簡直要吐血,她還一分錢沒從陸家拿到手呢,這就被“富婆”了。
她特意跟陸潛說:“你在節(jié)目里不要提到我�!�
最好是跟家人沾邊的信息,都不要提。
“我知道,你放心,錄這個節(jié)目是我的事,我不會硬拉上你�!�
這話說的……倒成了她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
酒莊作為拍攝地,這段日子也反復被提及,引來很多好奇圍觀的群眾,姚叔甚至不得不把莊園最外面的大鐵門從門到鎖都換了最新的。
要知道以前他們在酒莊的時候,這門白天從來不鎖的。
應付慕名而來的粉絲,還要應付訂單。
去年釀的酒,除了最大的那一批瑕疵酒之外,因為量太小,早就已經(jīng)差不多賣光了。
新的葡萄又還沒有成熟,舒眉就在年底從有合作的果農(nóng)那里收了一批櫻桃,試著釀了一批櫻桃白蘭地。
可能是這個漂亮的名字touch到了國人的萌點,加上酒莊最近的廣告效應,竟然也是一出來就賣空了。
這些都是陸潛的功勞,她不會不知道。
她正要再開口,姓胡的女主持人進來,招呼陸潛說:“陸醫(yī)生,去吃宵夜啊,我請客!”
節(jié)目錄到很晚,結束后攝制組工作人員要把攝制現(xiàn)場的東西歸位,陸潛每次都留到最后。有時嘉賓和導演會請客吃宵夜,今天大概是剛好輪到這位女主持人。
舒眉沒說的話又咽回去,改口道:“你的官配來了,快去吧,不耽誤你了!”
陸潛拉住她:“沒有什么官配,你別誤會�!�
“我有什么好誤會的,你快去吧,人家還等著呢!”
陸潛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門邊的主持人,揚聲道:“謝謝,我不去了。”
舒眉分明看到對方臉上失望的神色。
“喂,你別讓我妄作惡人啊,你將來要走這條路,跟這些人的交際免不了的。”
“沒關系,我本來也不吃宵夜,康復師交代的,晚八點之后盡量不要進食�!�
他很清楚怎么來堵她的嘴。
舒眉從他眼睛里沒有看出任何不尋常的情緒來,也就沒有多想。
加上她進來也實在太忙,酒莊的業(yè)務千頭萬緒。
歐洲酒的代理權,先前因為匯率變化等問題被擱置下來,好不容易簽訂了合同,40尺的集裝箱運了3000箱葡萄酒,卻又在清關的時候遇到一些問題,一耽擱又是個把月的時間過去了。
林舒眉焦頭爛額,跟下級經(jīng)銷商的合約也只能一拖再拖。
好在有湯慕澤提供經(jīng)驗,供她參考,并且技提出中肯的意見說,“既然酒莊現(xiàn)在有這樣的名聲,你也不考慮做太多品類的話,不如自己把最后的銷售環(huán)節(jié)也給包攬了,在市區(qū)開一個門店,一方面做展示,一方面做銷售。這樣從國外拿到的紅酒,可以賣的便宜一些,真正做到酒莊直供,消費者也會喜歡的�!�
“可是那樣就會有比較大的庫存壓力。”
總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酒都賣空了才去回籠訂貨。中間從發(fā)貨到清關少說也有三四個月的時間,這樣的空檔期,哪個行業(yè)都拖不起。
“有必要的話,我這邊代理的品牌也可以供你銷售。”
“真的嗎?”
他笑笑:“我先給其他的經(jīng)銷,下級經(jīng)銷商也是簽,給你也是簽,有你林舒眉做保,我反而更放心一些。”
同行相忌,他肯這樣幫她,舒眉很是感動。
也就是這樣的忙碌,讓她沒太把
反正每天熱搜都不同,熱度過去了也就沒了。
她完全沒料到事情會發(fā)酵。
陸潛被人肉搜索了。
從他的家庭背景開始,到他上了哪所醫(yī)學院,乃至后面結婚,出車禍昏迷……然后蘇醒,全被扒得徹徹底底。
“他結婚了吧?結婚了還跟主持人玩曖昧,好惡心!”
“都說了就是想紅啊,不然干嘛放著好好的醫(yī)生不做來干這個?”
“還好我一次票都沒有投過給他,看他做那些東西,一看就不好吃,現(xiàn)在想想真想吐!”
“據(jù)知情人爆料,他之前昏迷也是因為跟外遇對象私奔,路上出了車禍�!�
這條評論下面被頂了500多個回復,說的最多的就是——
“我的天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這也太惡心了!渣男”
“渣男!”
“□□癌!”
“真是為他老婆感到悲哀呀!”
除了粉絲效應之外,林舒眉這回是真正感受了一把網(wǎng)絡暴力,總之那些撲面而來的惡意,已經(jīng)滿滿溢出屏幕了。
她不確定這是不是也是節(jié)目組的策劃之一。如果是的話,那這樣的結果顯然也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的預期。
沒有人能夠承受得住滿屏都是渣男、惡心、滾出這樣的字眼跟自己的名字聯(lián)系在一起,哪怕是陸潛也不行。
舒眉自己受到了波及,因為被人挖出她跟陸潛是夫妻關系,同情的、謾罵的聲音差不多平分秋色。
酒莊門口被人放了花圈,大概意思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祭奠她死去的婚姻吧?
她去附近的商店買東西也被人指指點點,就連跟相熟的代理商見面開會,也會有人好心地問一句:最近還好嗎,聽說你們要離婚了?
她還是半個受害者的身份,都遭受了這樣的待遇,可想而知陸潛那邊是什么樣的慘狀。
果然蘇正宇很快就打電話來道歉:“林總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們沒有想到會這樣,節(jié)目的剪輯效果上面是有一點炒作cp的意思,但是絕對沒想引導大家去網(wǎng)絡暴力,你跟陸醫(yī)生最近都還好吧?”
肯定不太好。
她都已經(jīng)這么窩火了,陸潛還不知承受著怎么樣的壓力。人在重壓之下做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他節(jié)目還在錄嗎?”
“第4期已經(jīng)錄完了,我們這個節(jié)目第1季,就只打算錄4期,最后可能還有一個尾巴要補錄一下,問題已經(jīng)不大了,但我最近都聯(lián)系不上他。”
“聯(lián)系不上他?”
“是啊,所以我也有點擔心。林總,你這邊不知道有沒有什么消息,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們做和配合的,請不要客氣,一定要告訴我。”
接完電話回來,還要繼續(xù)開會,她心煩意亂。
“你沒事吧?”湯慕澤關切地說,“,其實之前我就應該提醒你的,明星的生活其實也沒有那么光鮮,把私生活放大,暴露到全國人民眼皮子底下,來換取自己的人氣和事業(yè)的成功,無異于跟浮士德一樣,等于拿自己的靈魂跟魔鬼做交易。但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我想,說不定你先生已經(jīng)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了�!�
“嗯�!绷质婷己膽艘痪洹�
陸潛嗎?她倒不覺得他會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因為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他就是個很在乎自己名聲的人。
畫畫要拿獎,學習要得獎學金,分配工作要到最好的科室……全都是為了自己的名聲。
現(xiàn)在扛著渣男這兩個字,就夠他舉步維艱了。
“你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睖綕烧f,“要不要去看看他?”
林舒眉也干脆:“不好意思啊湯先生,這個會開完,我可能要先離開一下�!�
“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謝謝,我自己開車。不然被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又不知要說些什么了。”
湯慕澤笑笑。“那你要小心一點,保護好自己。車就不要開了,我讓司機送你�!�
他叫司機去把自己的賓利車開過來,直接從地下車庫掩護林舒眉上車,避開各種騷擾和跟拍的攝像頭。
“林小姐,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林舒眉報了一個地址。
上樓敲門,趙沛航過了好一會兒才來開門,看到她還有些驚訝�!笆婷�?你怎么來了?之前打你電話一直占線,都不知道什么情況。我今天剛下夜班,打算瞇一會兒再去找你的�!�
“不用找了,我這不是來了嗎?陸潛呢,他還住在你這兒嗎?”
“你怎么知道他在我這兒?”
還用問嗎?好基友一輩子。林舒眉都懶得回答他,探頭往他屋里看。
趙沛航趕緊用身體擋住她的視線,把她堵在門外。
“他人呢?”
“剛搬走,沒住我這兒了。都是那個綜藝節(jié)目給鬧的,你知道他被人肉的事嗎?”
“知道,就是知道,我才來找他。他人呢?他要在這兒,你讓他趕緊出來,有什么話說清楚,遇到困難我們想辦法解決。不要有什么怕拖累人的心理包袱,反正該拖累的也已經(jīng)拖累了�!�
趙沛航還是抬手擋住進門的位置,不讓她往里走,“我說真的,他真不在這兒,搬走好幾天了!從這個事情開始發(fā)酵,以前醫(yī)院的事兒被牽扯出來,他怕連累我就先搬走了。我以為他會回去找你的,怎么,他也沒有聯(lián)系你嗎?”
林舒眉滿肚子狐疑,奇怪的看著他說:“你老這么遮遮掩掩干什么?難道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兒?”
“沒有,真沒有!你要說什么?咱們先下樓去找咖啡館慢慢說�!�
“你家里有人啊,不方便?”
“沒有哪有什么不方便!”
“那干嘛堵著門不讓我進?”
“不是,那個......”
他話沒說完,舒眉已經(jīng)趁他不備,推開他的胳膊徑直走了進去。
房間的門正好開了,她以為陸潛藏在這兒,會從里面走出來呢,沒想到出來的卻是單嫻!
她身上還穿著寬大的男士襯衫。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是這樣曖昧的,穿著對方衣服的情形,很難讓人不往那個方面去想。
舒眉愣了愣,趙沛航抬手捂住額頭。
單嫻看起來是隱忍著怒氣,乍一見舒眉也稍稍愣了一下。
這又是什么情況?
還是單嫻反應最快,將寬大的男士襯衫下擺在肚臍以上打了個蝴蝶結。過長的袖子也卷到胳膊肘以上,換來一身利落的襯衫打扮。然后折回去將地上的女士衣服撿起來扔給趙沛航:“你負責給我洗干凈,洗不干凈就重新買一套還給我!”
說完她又看向舒眉道:“你是來找陸潛的吧?我也是,他不在這里,但我已經(jīng)大概知道他去哪兒了,你跟我來。”
兩人下了樓,她才解釋道:“我跟趙沛航不是你想的那樣,反正我跟他沒法好好說兩句話,剛才又起了爭執(zhí),不小心把飲料給打翻了,弄臟了衣服,只好借他的衣服換一件……弄得不尷不尬的�!�
“沒關系�!�
成年男女就算真的發(fā)生點什么,也不需要向外人解釋。
林舒眉好奇的是:“你為什么也會來找陸潛?”
“他去的那個廚藝教室最近教烘焙,他想找?guī)妆緯�,我正好有就打算送來給他。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他又剛好已經(jīng)搬走了……”
走到樓下車庫,趙沛航才匆匆跟上來,單嫻不耐煩地轉頭問他:“你跟來干什么?”
“你們不是要找陸潛嗎?我?guī)銈內(nèi)ァ!?br />
然后他跟單嫻同時看到了湯慕澤的那輛賓利車,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林舒眉。
“可以啊林總,這才幾天就鳥槍換炮了,居然一口氣就換了個賓利?”
“不是我的車,朋友的。今天跟他在外面開會,為了避免麻煩才把車借給我�!�
“什么朋友?新的男朋友?”
“喂,你有完沒完,不是要去找路錢嗎?”
“他前幾天去了外地,手機也不開機,說實話我也不確定他這兩天到底回來了沒有�!�
“去了外地,他去外地做什么?”
“應該是參加頒獎,他畫的那幅油畫得了獎。”單嫻解釋說,“我在他之前暫住的那個房間里看到了獲獎的通知和邀請函,他去外地應該就是因為這個�!�
“是啊,我覺得正好出了這個事情,他到外地去避一避風頭也好�!壁w沛航說,“他在去之前就已經(jīng)搬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但既然選擇不聯(lián)系,那么他即使回來了,大概也不想被人知道。
第39章
鴿籠白
來到陸潛新租的房子樓下,他們敲門很久都沒有人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