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楚恒憤怒地看著我：「以前公司的事情我是我來處理的，我怎么就不知道了？」
「是嗎？那你不是更應該體諒我了嗎？這么多年，你不是也經(jīng)常夜不歸宿嗎？」
我笑著反問他。
他不說話了。
因為我所做的這些，他都做過。
以應酬為理由，去和他的那些所謂的生意伙伴喝酒。
不想接我的電話，索性直接關(guān)機。
面對我的質(zhì)問，永遠都是那一句應酬，你一個女人怎么會懂如何去應付。
現(xiàn)在我只是把這些話都還給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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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有什么事，早點跟我說，昨天是我的生日，我以為你會回來陪我，給你做了一桌子的菜�！�
我看向桌子上已經(jīng)涼透了的飯菜。
「這些東西，吃了五年了，早就膩了�！刮也荒蜔┑卮蛄藗�哈欠，從包里掏出一瓶男士香水，遞給他，「送你的，生日禮物�！�
他滿眼欣喜地拆開，卻發(fā)現(xiàn)香水只有半瓶。
「你新招的男秘書，昨天剛發(fā)了朋友圈，這是你送給他的禮物�！顾严闼莺莸厮Φ降厣�，「姜然！你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意思？拿別人用過的東西來搪塞我，是嗎？」
我依舊不以為意。
「怎么就是搪塞了？不就是灑了半瓶而已，吼什么吼？我不是給了你一張卡嗎？想要什么不能自己去買嗎？矯情什么？」
楚恒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滿了破碎。
「你在懲罰我對不對？老婆，別這樣對我，求你了……」
我推開他。
「我就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能過就過，不能過就趕緊離！」
一聽我說要離婚，楚恒就著急了。
他不停地搖著頭：「不要離婚，對不起老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說你了，別離婚……」
他像是害怕極了，眼眶紅了一圈。
我滿意地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聽話的，才是好狗�！�
他的脊背僵直了一瞬。
他敢離婚嗎？他不敢，公司的股份他只有百分之十，作為過錯方他也只能凈身出戶，公司的股東們也不可能再讓他回去，離婚他就什么都沒有了。
最后他還是低下他高貴的頭顱。
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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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去了朋友介紹的酒吧，點了兩個男模。
楚恒得到消息沖過來的時候，我正捏著一個男模的下巴，喂他喝著手里的紅酒。
他沖進來，搶走我手里的酒杯，狠狠地摔到地上。
「姜然！這就是你說的，應酬？工作？」
他的眼里一片猩紅，滿是痛苦和無奈，「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么對我？然然，我做得還不夠好嗎？是我還不夠愛你嗎？」
「愛不愛，是另一說�！刮业氖衷谀心５哪樕�、腹肌上劃過，嬉笑道，「楚恒，你今年，三十多歲了啊。
「你老了。
「但是我還有很多更好的選擇啊，他們每一個，都比你年輕，比你帥氣，還比你高大。
「憑什么啊？憑什么我要把我的感情，我的余生都浪費在你一個老男人身上？
「你不該管我的，現(xiàn)在我好吃好喝地養(yǎng)著你，不好嗎？」
楚恒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唇畔不停地抖動著，眼底是一片破碎。
他沒想錯。
這番話，都是曾經(jīng)，他在背叛我的時候，最真實的想法。
如今被我一字不差地解讀出來，他連反駁的理由都沒有。
晶瑩的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他不停地搖著頭。
「不是的，不該這樣的……
「八年，我們在一起八年��！我當年一無所有的時候，你都沒有離開我，現(xiàn)在怎么會因為我老了就不愛我呢？
「你在報復我，對不對？你還在生我的氣，對不對？」
面對他痛苦的歇斯底里，我的心里，只有煩躁。
「如此大費周折，只是因為生你的氣？楚恒，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