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砰”
門關了。
許知言被關在了門外。
關門的氣旋吹起些許地上灰塵。
許知言摸摸鼻子沒沒說話。
又不是自己的外賣，對方買來想干嘛就干嘛，他操哪門子心。
下樓騎上電動車，他返回美云路商業(yè)街。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讓許知言深刻意識到了送外賣的不確定性。
整整一個小時，一單也沒有。
而之前的三單也并沒有觸發(fā)系統(tǒng)給予的正確時間。
他目前的正確時間僅能支撐到十一點半，也就是說如果再不找到一些任務，他說不定就要涼了。
對工作獎勵預計的偏差讓許知言有些難受。
白天的商業(yè)街不算多熱鬧，畢竟在小區(qū)里面，面對的都是這里的居民。
許知言坐在路邊椅子上，還遠遠看到幾名玩家奔走在小區(qū)中。
看起來大家也不好過。
好在幾分鐘后，許知言接到了新訂單和系統(tǒng)任務提示。
訂單還是健康早餐店，雖然點的東西看起來是早午飯混合的模樣。
【恭喜玩家已接到今日第四單！】
【每成功送達五單外賣，即可獲得正確時間（1.5h）】
【提示：午夜后的訂單，每單都將獲得正確時間獎勵（3h）且有幾率掉落翻倍獎勵訂單】
“……”
看到這，許知言一愣。
也就是說他白天費勁巴拉送10單，都不如晚上送1單？甚至是翻倍？
縱然清楚晚上送的訂單大概率難度會加倍，但這巨大的收益差還是讓他蠢蠢欲動。
早知道昨晚上不睡覺，出去送外賣了！
但現(xiàn)在時間已過，許知言必須扛過今天白天才行。
想到在不觸發(fā)其他任務的情況下，他必須送足四十五單，才能拿到13.5個小時的正確時間，還必須保證不出錯……
許知言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
緊迫感襲來，他顧不上其他，也像其他玩家一樣腳下小跑起來，沖向早餐店。
老板見他來了，拿出一份打包好的外賣，詢問道：“你又來了，剛剛你去送外賣的時候看到我兒子了吧，他是不是又學習到很晚啊，哎呀忘記跟你說，讓你囑咐他多喝點水了�！�
她嘴里說著，又轉(zhuǎn)身去給其他食客準備食物。
許知言沒回答，他怎么知道那個楚先生到底是學習到了很晚還是玩到很晚。
檢查完食物，就在他臨走時，老板忙完，又一把攔住他。
“我今天準備的早飯他有沒有說喜歡吃？之前他總說我做的不好吃……”
女人似乎很苦惱。
許知言抿著嘴唇，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如果讓眼前的老板知道，自己的親兒子把自己精心準備的食物全部丟進了垃圾桶，肯定會傷心的吧。
“我送到后就離開了，您可以自己回去的時候問問�！�
說完，許知言一溜煙跑沒了影。
有了前面的經(jīng)驗，第四單很快就送完了。
許知言躲在小區(qū)里的休息處，望著粉色小電驢，有些發(fā)愁。
外賣訂單有時效性，如果超時就會被判失敗，他現(xiàn)在如果專心去找任務，那么中途如果來訂單，很容易會失去穩(wěn)定的1.5h時間收益。
而且他不確定訂單失敗會不會有懲罰。
別到時候辛辛苦苦仨小時，一單失敗回到解放前。
馬上中午，外賣訂單應該會增多。
到底是選擇不穩(wěn)定的任務，還是等待穩(wěn)定訂單呢？
就在許知言猶豫不決時，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這次來的不是訂單，而是一條消息。
【白燼：中午回來吃飯嗎？幾點回來？】
許知言盯著這條短信，看了一會兒，忽然臉上掛起笑容。
他觀察過，整個小區(qū)只有他一個外賣員，也就是說整個區(qū)域的訂單，都由他來負責。
既然1402的這位有手機，是不是意味著對方也能夠下單？
【許知言：白先生，我還在忙，畢竟小花年紀大了開銷也大……這樣，如果我接到家附近的訂單，我就回去吃飯�！�
點擊發(fā)送。
怕對方不明白，他又編輯了一條。
【許知言：不過我覺得應該可以的吧，這邊小吃街東西很多，大家應該都會喜歡吃的�！�
許知言摸了摸下巴，這個切片雖然是個變態(tài)，但多少有點腦子，這種暗示應該不會聽不懂吧？
白燼沒有再回消息。
下一秒，許知言的手機開始不停地彈出訂單。
【接單小助手為您服務……】
【……】
【顧客信息：美夢小區(qū)167號樓1單元1402，白先生……】
【送達時間：11:00:00前】
……
【送達時間：11:20:00前】
……
【送達時間：11:40:00前】
彈幕快被許知言找到的BUG給笑死了。
【哈哈哈哈解鎖送訂單新方式！】
【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
【那個變態(tài)畫家買的全是烤地瓜笑死我了�！�
【為什么是烤地瓜！因為小百萬昨天給了他一個烤地瓜嗎？】
【鉆漏洞還得看小百萬（拇指】
看著一口氣蹦出來的訂單，許知言搓搓手，騎著小電驢沖向賣烤地瓜的攤位。
不錯，這個白燼還挺上道。
作者有話要說：
白：只要我下單夠多，他就能一直在家
言：好兄弟！任務就靠你了！
系統(tǒng)：？？
第76章
噩夢小區(qū)
張富寧在美夢小區(qū)開小食店已經(jīng)二十年了。
他夏天主打花甲烤粉絲，冬天會在門口置辦一個大爐子，用來烤地瓜賣，豐富一下商品種類。
美夢小區(qū)的生意雖然不火爆，但總歸收益穩(wěn)定。
這里每一個固定商戶，賣的都是不同的東西，幾乎沒有重樣，所以大家相處十分友好。
可是今天，張老板遇到了一樁怪事。
有人正在不停下單烤地瓜。
每次只下單一個，一口氣下了八單。
“是，是外賣系統(tǒng)卡了嗎？”他抓抓頭發(fā)，有些費解。
正當他猶豫要不要打電話詢問一下的時候，粉紅色的小電驢一個急剎車停在了店門口。
是昨晚上見過的外賣小哥。
許知言一邊扒拉手機，一邊來到烤地瓜店里。
“老板，烤地瓜都包裝好了嗎？”他瞇著眼睛笑問。
“還沒呢還沒呢…就是有點奇怪，這個人是不是手機卡了�！�
張老板眉頭緊皺，最終還是忍不住給客人打了個電話，他從沒遇到這種情況，不問問不踏實。
“您好這里是甜蜜花甲粉絲烤地瓜，那個，我看到您訂單上……不不不，不是缺貨！”
“我就是看您一下下了八單……啊？就是八單？不不不沒沒沒，沒問題沒問題�！�
“嗯嗯，好嘞，外賣小哥已經(jīng)到店了，馬上就給您送去了哈，嗯嗯，好的好的，您放心吧！”
掛斷電話，張老板松了口氣，轉(zhuǎn)頭和許知言說：“沒下錯，就是八單，客戶還說不著急吃，讓你送的時候慢點別著急�！�
許知言點點頭。
看著老板的表情逐漸放松，他伸手幫對方一起開始打包起烤地瓜。
手機剛剛查看過，出現(xiàn)了接單上限的提示。
也就是說，他作為一名外賣員，每次同時接單的上限就是八單。
看著不多，但實際上八單也不算少了。
如果要同時跑好幾個地方的話，那么到了高峰期，他很有可能沒有多余時間去檢查外賣里的東西是否都是人吃的。
不過主系統(tǒng)并沒有發(fā)出什么提示，也就是說目前這個下單方式并沒有什么問題。
本著能薅多少薅多少的想法，他決定一會回去好好夸夸白燼。
兩人一起，效率高了不少。
張老板看著心善的騎手小哥，樂呵呵地聊起來。
“真好，希望以后每天都能賣出去這么多單地瓜，平時一天也就買十幾個，這樣下午還得再烤點。”
這里客流量相當固定，一天也賣不出去多少，所以昨天晚上，他遇到這個嘴甜的外賣小哥，才會給對方一個多出來的烤地瓜。
許知言垂下眼，給手里的包裝打了一個丑丑的蝴蝶結(jié)，提出建議。
“這烤地瓜這么好吃，我覺得您可以多做一些�！�
希望老板能聽得懂他的暗示！
畢竟白燼相對來說有些腦子，不是蛇神那種全靠莽的家伙。
對方的目的是把他拴在家里，那么在選擇送餐物品的時候，肯定會選擇輕便好包裝，并且不怕撒湯的東西。
試問整條小吃街，還有什么比烤地瓜還適合外賣呢？
如果老板來不及烤……算了，實在來不及的話，他帶生地瓜回去自己烤，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很快，八份外賣烤地瓜打包完畢。
許知言把外賣放到箱子里碼好，騎上小電驢回了
現(xiàn)在還不到十點半，上電梯前，他還調(diào)出面板與數(shù)據(jù)檢查了一遍。
目前剩余的正確時間是到十一點半，一會等他將這八單送到，就能拿到三小時的正確時間。
“兩點半……時間有點緊張�！�
許知言想了想，又把兇宅任務調(diào)出來。
【任務：兇宅試睡】
【獎勵：正確時間（24h）】
【進度：13】
進度正常，只要再睡兩個晚上，就能拿到24h的時間了。
“�！�
電梯穩(wěn)穩(wěn)停在十四樓。
許知言剛拎著滿滿當當?shù)目镜毓�，猶豫要怎么敲門時，1402的大門從里面打開。
白燼動作自然無比，接過青年手中的外賣袋子。
“辛苦了，午飯還沒開始做，你先休息一會兒�！�
他穿了一件黑色圍裙，袖子挽到手肘，白色醫(yī)用膠皮手套緊緊貼在手上，似乎正在忙碌著什么。
許知言趁著白燼轉(zhuǎn)身放地瓜的時間，自己急忙先換好了鞋子。
雖然他已經(jīng)對變態(tài)換鞋有一定的抵抗力了，但這種事能自己來還是自己來的好！
所以當白燼轉(zhuǎn)過頭來打算摘手套給許知言換鞋時，就看到了已經(jīng)脫下外套穿好拖鞋的青年正望著他。
不等他惋惜，對方便低垂著頭開口了。
“你喜歡吃烤地瓜嗎？”許知言明知故問，擺出一副好奇的模樣。
對方連續(xù)下這么多單是為了他，但他只是笨蛋小羊羔。
笨蛋怎么會看出來對方的良苦用心呢？
當然不會！
見對方?jīng)]回答，許知言走到桌前，摸了摸還有些燙手的烤地瓜，獻寶似得開口。
“我和地瓜攤的老板很熟，如果下午你要吃的話，我讓他給你選最大最甜的地瓜！”
嗯，這是他這個笨蛋外賣員能為好心的白先生做的為數(shù)不多的事了。
白燼沉默片刻。
他有藝術家包袱，平時吃穿用度永遠都是最好的，現(xiàn)在要讓他承認自己想吃烤地瓜，略有為難。
最終，白燼也沒能開口承認自己喜歡吃烤地瓜。
“是許小花說想吃。”
他轉(zhuǎn)過頭，看向走廊。
在一旁扒著墻邊，眼巴巴等爸爸的許小花一愣，沒理解兩人的對話中，怎么還有自己的事？
可烤地瓜很香，恐怖叔叔的眼神也很犀利。
許小花絲毫沒有猶豫，瘋狂點頭，盡管她不知道為什么要點頭。
“是是是！”
“……”
許知言一臉‘沒救了’的表情看著自己的便宜閨女，摸了個烤地瓜遞過去。
【父愛+1】
行吧，能賺點好感值，總歸是有用的。
等處理完了許小花和烤地瓜，許知言這才注意到客廳的靜物擺臺被換成了一張桌子。
除了桌上亂七八糟堆了一些他不認識的東西外，客廳的邊緣也多了個桶狀容器，旁邊還堆了一個敞著口的袋子。
白燼已經(jīng)摘下手套，又把圍裙也脫掉，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見許知言好奇，他稍微解釋了一下。
“最近白天沒什么事，想著做一些顏料來用�！�
“顏料？自己做嗎？”
許知言有些驚訝，他對畫畫一竅不通，沒想到現(xiàn)在學美術還要自己做顏料？
這么有錢什么顏料買不到？
桌上那些奇形怪狀顏色各異的礦石他理解，可地上的袋子里裝的是什么？
他趁著白燼去廚房，好奇走過去瞥了一眼，眉頭皺了起來。
是骨頭。
整整一袋骨頭。
并且看模樣已經(jīng)曬了很久，干燥極了，并沒有什么怪味道。
只是大小……有些古怪。
許知言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腿，又看了眼里面的骨頭，總覺得里面是人骨。
聽到后面?zhèn)鱽淼哪_步聲，他連忙轉(zhuǎn)頭，表現(xiàn)出一副對桌上東西很感興趣的模樣。
“你都要做什么顏色的顏料？”
白燼把切好的水果放到許知言身旁，在聽到自己喜歡的話題后，興致頗為高昂。
“今天主要打算做一些黑色顏料�！�
見許知言滿臉懵懂，他忍不住湊上前去，腳尖幾乎觸碰到青年的毛絨拖鞋。
“ivory
bck”
“象牙黑，又稱骨黑。”
白燼的眼神逐漸狂熱起來。
“那是一種偏暖的黑色，像你一樣……”
不過僅僅是瞬間的失態(tài)過后，白燼重新恢復正常，他退后半步轉(zhuǎn)身，折返回廚房。
像是為了遮掩自己的失態(tài)，他還揚聲解釋一句。
“因為需要用到一些骨頭，所以我準備了雞骨。”
“……”
雞骨？
許知言臉上快繃不住了。
神他媽雞骨？什么雞骨頭，一根比他小腿還長？
他一時不知道是要先感嘆白燼真能裝，還是先吐槽對方睜眼說瞎話。
直播間的懂哥也已就位，準備科普，可惜沒人聽。
【哇，這個變態(tài)還真是個搞畫畫的！旁邊那個是干餾爐還是蒸餾爐？草，他好牛！我跟你們說啊這個骨黑……】
【，麻煩禁言一下樓上懂哥，謝謝。】
【我已經(jīng)屏蔽了。】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這個變態(tài)藝術家，現(xiàn)在做的準備是為了畫小百萬嗎？】
【……畫的很好，可惜一輩子只給畫一張的那種？】
【草，有點嚇人！】
【所以小百萬現(xiàn)在就是在作死的邊緣來回徘徊？】
【YES！雖然變態(tài)畫家能給小百萬帶來一些幫助，可這家伙最終的目標是要他的命�！�
因為上限是八單，所以許知言并沒有很快點送達，反而是卡著時間點，點了送達。
【恭喜玩家已完成五單！】
【請問是否要查看外賣配送規(guī)則？（5-8）】
許知言確定白燼還在廚房做飯，飛快點了是。
【6.您在接單時，請仔細檢查您的訂單是否有特殊要求，作為外賣員，您需要讓顧客滿意�！�
【7.請隨時保持微笑，不論什么時候�！�
【8.如果遇到客戶不滿，請第一時間道歉，這能救你的命�！�
【當您完成五十單后，可解鎖其他規(guī)則�！�
許知言挑眉。
這次給的規(guī)則，比起上次要更正常一些。
但可能是用詞的問題，這些規(guī)則看上去，比上次的還要危險。
第六條還好，算是對外賣員的基本要求。
七八兩條卻沾著幾分詭異。
不論什么時候都要笑，遇到危險呢？
還有客戶不滿……
白天的客戶他已經(jīng)見識過幾個，很正常，就算是發(fā)生糾紛，應該也不會有什么致死問題。
也就是說，第八條是針對夜晚的客戶。
但現(xiàn)在時間還沒到，許知言只是心里多了幾分戒備，面上并不顯。
半小時后，白燼做好了午飯，許小花也輕松解決了八個烤地瓜，正眼巴巴等飯吃。
為了避免這次吃飯再像早上那般尷尬，許知言剛坐下，就把手機偷偷藏到桌下，將所有訂單都點了送達。
等白燼把食物上齊后，就看到許知言舉著手機，一臉愁眉不展。
“怎么了？”
“唉，又來訂單了，我吃午飯就得趕緊走了�！痹S知言晃晃手機，一臉無奈。
“上午光接了你的訂單，偷了一上午的懶，還有些不適應�！�
他靦腆地笑了笑。
仿佛真的因為偷懶而感到自責。
不過之前經(jīng)歷過十萬薪水改口事件，許知言再不敢演的太用力，順著剛剛的話繼續(xù)往下說道。
“但能回家吃飯真的很開心，白先生您真是個好人，做飯也好吃，真的非常感謝您呢�！�
所以下午的訂單也拜托了！
真讓他在外面送四十單他絕對會累死的。
“本來還想著照顧您來還房費，鬧了半天倒讓你費心了�！�
白燼拿叉子的手一頓。
他的目光落在青年低垂下頭露出的后頸上，纖長脆弱的脖頸仿佛一折就斷。
……現(xiàn)在是中午。
反正他的顏料也并沒有做完。
這么想著，白燼瞇起眼，擺擺手毫不在意。
“怎么會呢，沒關系的�！�
“本來我也是一個人住，有你們在很好，說不定下午時，還會有人想吃烤紅薯。”
他不覺得那是暗示，只覺得眼前人直白到可愛。
許知言聽著，暗暗點頭。
這個變態(tài)并不清楚還有游戲這回事，卻能和他腦回路對上，確實不錯。
自從昨晚上沒得手之后，白燼的態(tài)度愈發(fā)殷勤。
見目的達到，許知言懶得再扯皮，草草吃完午飯后，交代了晚上會晚回來后，他再次離開了1402。
雖說可以利用白燼刷單，但如果一整天四五十單都是對方的訂單，恐怕很快就會被主系統(tǒng)察覺。
他已經(jīng)被主系統(tǒng)坑過很多次了。
玩不起換地形都見識過，不敢再冒險。
還是不要那么明目張膽，普通訂單和特殊訂單混合在一起比較好。
現(xiàn)在正處于午飯時間。
許知言瞥了眼手機新來的訂單，騎上電動車直奔商業(yè)街。
一共有四單，其中有兩單仍舊是楚先生。
一單健康美食。
一單快樂炸雞。
其中快樂炸雞的訂單后面，還打印著楚先生的特殊要求。
【來的時候帶包煙，要五十塊一包的黑金煙�！�
五十塊錢？
許知言看到這里，摸了摸口袋。
上午一共接了十二單，加上昨晚上的訂單，總收益共有一百多，在加上之前從借命人那里得到的，他現(xiàn)在共有四百多塊現(xiàn)金。
這種只進不出的感覺真是令人著迷。
他本想無視要求，卻又看到系統(tǒng)面板跳了出來。
【恭喜玩家觸發(fā)觸發(fā)顧客特殊需求�！�
【任務：完成顧客的特殊需求】
【獎勵：正確時間（0.5h）】
一看有獎勵，許知言覺得這趟跑腿的買賣還是劃算的，在取餐前率先去了便利店，買了訂單需求上所說的香煙。
輕車熟路來到早餐店，雖說是早餐店，但實際上這里全天都開著，中午賣包子和粥。
許知言進店的時候，身形細瘦的老板正費力從灶臺上搬起兩個籠屜。
還未出鍋的熱乎包子冒著蒸騰翻滾的熱氣，把女人本就憋紅的臉蒸得更紅。
許知言見狀趕緊上前搭把手，幫老板把籠屜穩(wěn)住。
“謝謝，你是來取餐的吧？我記得你了。”
全小區(qū)就許知言這么一個外賣員，老板想不眼熟都難。
她這次倒是沒有先拿外賣，反而先打開蒸籠蓋，從里面夾了幾個包子端給食客。
等回來后，才從灶臺下拿出一直熱著的健康午餐。
有了早上的經(jīng)歷，許知言再檢查餐品的時候，沒有再被阻攔。
老板還拿了個袋子，給他裝了一個熱乎包子非要塞過來。
“辛苦你了，記得一會去給我兒子送飯的時候，多提醒他一句，別學的太累，還是要按時吃飯，一定多喝水……”
見她絮絮叨叨又開始說起兒子，許知言點點頭接過包子，拎著外賣走了。
取餐非常順利。
剩余的幾樣食物取完，許知言按照訂單順序時間，率先趕往66號樓。
望著0403的門牌，他拎著炸雞和健康午餐嘆了口氣。
“早餐店下午就關門了，晚飯應該不會再接到這里的訂單了吧�！�
“咚咚咚”
“您好，您的外賣到了~”
想著外賣規(guī)則的內(nèi)容，許知言臉上掛起弧度標準的笑容。
只是這次，里面?zhèn)鱽淼膭屿o有些奇怪。
很細微又很尖銳。
像是有什么東西摩擦著地板，發(fā)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想到早上時，門內(nèi)楚先生的狀態(tài)，許知言思考再三，還是向后退了一步。
“吱嘎”
兩分鐘后，門終于開了。
不過哪怕他做好了心里準備，仍舊被門里的景象震了一下。
楚先生遠看還是之前那副模樣，近看卻與早上有了細微的區(qū)別。
那雙眼睛愈發(fā)突出，紅血絲覆蓋，幾乎快要看不到眼白。
而他身后的房間里，正死死拉著窗簾，密不透光。
早上來時還能說是在睡覺，現(xiàn)在已然中午，仍舊拉著窗簾一副渾渾噩噩不似的人類的樣子……
不過從外觀上判斷，對方仍舊是個人類，就是狀態(tài)極差而已。
許知言還有其他訂單要送。
相比起賺錢來說，他對這個楚先生的故事興致不高，笑著將手里的外賣遞進去。
“楚先生，您的外賣！”
門內(nèi)的青年接過袋子。
和早上一模一樣的動作，他將母親準備的健康早餐毫不留情地丟進了垃圾桶中，只留了快樂炸雞套餐。
許知言收回手，想到外賣箱里還熱乎的包子，隨口提醒了一句。
“您的母親說讓你按時吃飯，別太累，多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