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出去太匆忙，忘了？
黎楓怕他在忙，想了想還是沒給他打電話。
又過了20分鐘，眼看九點半了，還是沒看到祁衡屹人。這是什么情況，還去嗎？黎楓不得已，只好給祁衡屹打電話，電話倒是很快就接了，但是聲音聽著不對，帶著沒睡醒的暗啞。
黎楓關(guān)心道：“你昨晚沒睡？”
祁衡屹：“睡了。”
黎楓：“你忙完了嗎？”
祁衡屹：“嗯。”
黎楓：“你朋友的開業(yè)典禮還去嗎？”
祁衡屹：“去�！�
黎楓：“那我在家等你？”
?祁衡屹：“嗯。”
黎楓掛斷電話，去陽臺又敲了一會字，就把筆記本收回來，想著回房間換衣服，下樓去等祁衡屹，這樣可以節(jié)省時間。結(jié)果，當(dāng)他拿著筆記本從陽臺進(jìn)來的時候，主臥的門開了。
沒人的房間，門自動開了。黎楓還沒來得及驚恐，就看到一身黑色睡袍的祁衡屹從主臥走出來，他的頭發(fā)松散著，額頭的碎發(fā)有些濕，平日里銳利的眼神此刻有些無精打采，很明顯的，剛睡醒的狀態(tài)。
黎楓：“你沒出去？”
祁衡屹越過他去餐桌倒水喝，“嗯。”
黎楓：“你一直在臥室？”
祁衡屹：“嗯。”
黎楓：“你...一直在睡覺？”
祁衡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在臥室不睡覺，還能干嘛？”
黎楓：“可是你平時早上不都早早起來的嗎？”
祁衡屹：“我今天休息�！�
黎楓有些凌亂：......
祁衡屹放下水杯：“還有十五分鐘，你還不換衣服嗎？”
十分鐘后，都是一身西裝的兩個人在客廳匯合。
祁衡屹打量了一下第一次穿西裝的黎楓，平日穿休閑服的黎楓像個男大學(xué)生，現(xiàn)在身穿西裝的黎楓，像去走紅毯的新晉偶像男明星，就是此刻嘴角沒有他標(biāo)志性的和煦笑容，表情有些呆愣。
祁衡屹先往外走，“走吧�！�
到了車上，車子開出了好一段路了，黎楓還是難掩驚訝，好幾次轉(zhuǎn)頭打量專注開車的祁衡屹，欲言又止。
前面紅燈，祁衡屹停下車子，問道：“你怎么了？想說什么？”
“沒什么，就是對你這種自律狂，休息日的時候居然也會賴床的行為感到震驚！”黎楓的語氣里滿是難以置信。
祁衡屹：“我是自律，但我也是人�！�
黎楓：感覺他說得對，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對。
祁衡屹的時間把握得很準(zhǔn)，十一點準(zhǔn)時到達(dá)徐耀明新餐廳所在的大廈。停好車后，黎楓跟著祁衡屹坐電梯上去。
新餐廳裝修得很有格調(diào)，頭頂上奢華的水晶吊燈，每個角度折射出來的光線都很柔和。小巧精致的北歐式桌椅上擺放著精美的瓷瓶，瓷瓶里的鮮花散發(fā)這淡淡的花香，墻上的裝飾畫把環(huán)境烘托得十分雅致。一整面墻的落地窗，坐在窗邊可以俯瞰到A市各大標(biāo)志性建筑物。服務(wù)員穿著定制的衣服，笑容甜美，動作得體優(yōu)雅，在中間穿梭。
開業(yè)典禮第一天，徐耀明只留了小部分餐桌給捧場的商業(yè)伙伴，剩下的客人都是徐耀明的朋友。
徐耀明知道祁衡屹不喜歡這種場合，給他和黎楓，還有江遠(yuǎn)峰單獨(dú)留了一個包間。江遠(yuǎn)峰就是祁衡屹高中時和他一起創(chuàng)業(yè)開公司的那個富三代。
江遠(yuǎn)峰問祁衡屹：“恒遠(yuǎn)現(xiàn)在市值千億，后悔當(dāng)初退出，并把股份轉(zhuǎn)讓給我嗎？”
恒遠(yuǎn)就是他們當(dāng)初一起創(chuàng)立的公司，后來祁衡屹選擇做警察，就退出了公司，并把股份都轉(zhuǎn)讓了。
祁衡屹對市值千億這個數(shù)字反應(yīng)平平，“沒什么好后悔的�！�
江遠(yuǎn)峰：“你要是在的話，恒遠(yuǎn)現(xiàn)在的市值遠(yuǎn)不止這個數(shù)。”
祁衡屹：“你把恒遠(yuǎn)經(jīng)營得很好�！�
江遠(yuǎn)峰：“我家老爺子這倆年開始催我接管江氏了，我在找合適的職業(yè)管理人，你要是有好的人選給我推薦一下�！�
祁衡屹：“行。”
祁衡屹和江遠(yuǎn)峰聊天，也沒忘了對黎楓的承諾，讓徐耀明送了一桌點心過來讓黎楓品嘗。
黎楓：“需要給品嘗意見嗎？”
祁衡屹：“不用�！�
黎楓就邊吃邊聽江遠(yuǎn)峰和他聊剛創(chuàng)業(yè)時的事和現(xiàn)在恒遠(yuǎn)面臨的一些難題。
準(zhǔn)備剪彩了，徐耀明進(jìn)來叫他們出去，祁衡屹和黎楓一起出去，黎楓看到了當(dāng)紅影帝宋逸朗，這是他第二次看到對方，上次是第一次去祁衡屹家的時候。
黎楓：“宋影帝是你鄰居，你知道嗎？”
祁衡屹往那邊掃了一眼，認(rèn)出宋逸朗是上次在小區(qū)跑道和他打招呼的男明星，“嗯�！�
看黎楓一直往那邊看，祁衡屹問他，“他是你偶像？”
黎楓：“不是，但是我科室有兩個小姑娘是他的影迷，我在考慮一會要不要過去幫她們要個簽名�！�
正說著話，宋逸朗往這邊過來了，笑著對祁衡屹伸手，“祁先生，又見面了�！�
祁衡屹和他輕輕握了一下：“你好�！�
宋逸朗看他沒有繼續(xù)往下聊的意思，也沒有幫他介紹他身邊的黎楓，只好笑笑，走了。
祁衡屹看向黎楓：“剛才怎么不讓他簽名�！�
黎楓：你都沒幫我們做介紹，我怎么好意思突兀地要簽名？
不過宋逸朗看向祁衡屹的眼神，里面的欣賞很顯眼，也許祁衡屹是故意不和他多接觸的，想到這，黎楓決定不給李夢潔她們謀福利了。
剪彩完，祁衡屹和黎楓重回剛才那個包間，江遠(yuǎn)峰還在外面應(yīng)酬。服務(wù)員很快就端著各種美食進(jìn)來。祁衡屹和黎楓剛吃了兩口，徐耀明帶著一個年紀(jì)和他相仿的痞帥男人推門進(jìn)來，笑道：“祁衡屹，你看這是誰？驚不驚喜？”
黎楓看看那個痞帥的男人，又看看祁衡屹，結(jié)果就看到祁衡屹黑著臉放下刀叉，身子往后一靠，一言不發(fā)。
徐耀明以為他不記得了，熱切地介紹道：“這是鄭沅，高中的時候坐你旁邊，經(jīng)常和我們一起打籃球的鄭沅啊，想起來了嗎？”
祁衡屹沒回他，轉(zhuǎn)頭問黎楓：“吃飽了嗎？”
剛切了一塊牛排，還沒來得及吃的黎楓，“吃飽了。”
祁衡屹幫他拎起他的西裝外套，“那走吧。”
全程都沒有再看徐耀明和那個鄭沅一眼。
徐耀明也不敢攔他，從小長大的朋友，他看出來祁衡屹生氣了，而且是十分生氣。等祁衡屹和黎楓走遠(yuǎn)，徐耀明問鄭沅：“你和他什么時候鬧掰的？”
鄭沅卻答非所問，“剛才那個男人是他男朋友？”
徐耀明：“不是，他什么時候交過男朋友了？”
鄭沅笑著轉(zhuǎn)了轉(zhuǎn)左手手指上戴著的一個戒指，“你說他是直的，還是彎的？”
徐耀明：“開什么玩笑，祁衡屹要是彎的，我直播穿旗袍倒立跳舞�！�
鄭沅看著他微微發(fā)胖的身材，想象一下那個畫面，有些不忍直視，“老同學(xué)，話別說太滿哦�！�
徐耀明：“不是，我問你，高中的時候，你們不是很好的嗎，你還是他除了我之外，唯一一個去過他家的同學(xué)。你們什么時候鬧掰的？我怎么不知道？”
鄭沅：“高二的時候�！�
徐耀明：“你高二不是出國了嗎，怎么鬧掰的？”
鄭沅笑得意味深長，“這個啊，你去問他吧。”
徐耀明：“你看他剛才那個樣子，我瘋了才會去問他�！�
鄭沅：“那你就別問了，太好奇不是好事�！�
徐耀明：“不問就不問，你呢，在國外待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回來了？”
鄭沅看著祁衡屹剛才坐的位置：“有些想老同學(xué)了，回來看看你們�！�
徐耀明：“行，那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和我說�！�
回去的路上，祁衡屹一言不發(fā)，雖然他開車的時候基本都不說話，但和他接觸這段時間，他的情緒一直都是穩(wěn)定的，唯一生氣的一次是在清豐山他不接他電話。如果那次他是生氣的話，那么現(xiàn)在黎楓從他的沉默中感覺到的就是憤怒。
那個男人讓他的情緒起伏這么大，是什么人？不單純是高中同學(xué)吧，難道是他的初戀前男友？而且是被對方傷狠了的白月光初戀前男友？所以從那以后封心鎖愛，對感情不再感興趣，堅持獨(dú)身主義？
黎楓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像祁衡屹這種看著無情，其實一旦動情就會死心塌地的人，也只有白月光初戀才能有這么大的殺傷力了。
想到祁衡屹心里可能有個白月光，黎楓的情緒也沒由來地變壞，心情猶如剛才吃的那道蛋糕，酸酸的。他知道這是祁衡屹的私事，不應(yīng)該問，但糾結(jié)過后，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剛才那人......是你前男友？”
沉著臉開車的祁衡屹一下子看過來，一向平靜無波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不是。”
黎楓看他反應(yīng)這么大，就沒再問，倒是祁衡屹，過了一會，解釋了一句，“我現(xiàn)在有情緒，但不是針對你的，你別放心上�！�
黎楓：“好�！�
一到家，祁衡屹換了家居服就鉆進(jìn)了廚房，黎楓過去看了一下，櫥柜上放了很多新鮮的食材，也不知道祁衡屹什么時候發(fā)消息讓管家送上來的。
祁衡屹：“今天中午我做飯�！�
黎楓：“需要我?guī)兔�？�?br />
祁衡屹：“不用�！�
黎楓知道他這會需要獨(dú)處的空間，沒再堅持，離開了廚房。
祁衡屹一個人在廚房，洗、切、煎、炒，所有步驟都有條不紊，火候把控得恰到好處，一個半小時后，午餐做好了：蘇格蘭羊肉湯、西班牙煙熏燉番茄牛肋條、檸檬香煎三文魚、素炒蘆筍、熱帶海鮮焗飯。
看著餐桌上這色香味俱全的五道菜，黎楓驚了，這水平可以和星級餐廳的大廚媲美，祁衡屹在心情那么差的情況下還可以做出這么高水準(zhǔn)的一桌菜，厲害！
黎楓：“祁衡屹，你有什么不會的嗎？”
祁衡屹：“嗯，我不會洗碗�！�
黎楓：......
一桌子菜，祁衡屹只吃了三分之一，剩下的都被黎楓吃了。
祁衡屹：“吃不完就別硬吃，撐著了難受�！�
黎楓：“還好，不撐�！�
吃完飯，黎楓自覺去洗碗，把碗碟放洗碗機(jī)后，他擦洗櫥柜和燃?xì)庠睿磺惺帐巴桩?dāng)，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看到祁衡屹在陽臺抽煙。
黎楓站在原地看了他一會，過去問：“你酒柜上的酒可以喝嗎？”
祁衡屹看他過來，把煙摁滅，“可以，隨便拿�！�
黎楓：“那...可以陪我喝一杯嗎？”
祁衡屹和他對視了片刻，點點頭，“嗯。”
第41章
醒酒的時候，黎楓問：“你怎么那么會做菜，專門學(xué)過？”
祁衡屹：“嗯，跟家里廚師學(xué)的�！�
黎楓：“什么時候?qū)W的？”
祁衡屹：“小學(xué)五年級。”
黎楓：“這么小就學(xué)做菜嗎？”
祁衡屹：“嗯�！�
祁老爺子自己以前吃過苦，他信奉吃苦耐勞，驕奢淫逸。他三歲就會自己穿衣、疊被，四歲自己磨墨練書法，七歲自己收拾自己臥室，8歲開始跟著家里的廚師學(xué)做飯……
黎楓有種身世錯亂的感覺，正常的不應(yīng)該是出身豪門的祁衡屹五指不沾陽春水，他這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在爸媽加班回不來的時候，自己踩著小板凳給自己做飯嗎？
黎楓：“我不會做飯，學(xué)過，學(xué)不會�！�
祁衡屹：“嗯�！�
黎楓看他不抗拒聊天，就繼續(xù)往下聊：“我媽說我是懶，從心里排斥這件事，所以學(xué)不會。現(xiàn)在家里要重新裝修，她讓我有空就看一下廚具，我才知道廚房要配備那么多東西�！�
酒醒好了，祁衡屹給他倒了一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裝修順利嗎？”
黎楓：“不順利，賠償金還沒談妥，樓下鄰居只愿意賠5萬�！�
祁衡屹：“需要介紹律師嗎？”
黎楓：“你認(rèn)識有嗎？”
祁衡屹：“有。”
祁衡屹給何碩發(fā)了個消息：推薦一個你們律所專攻民事訴訟的律師。
何碩直接打了電話過來，“遇到什么問題了？”
祁衡屹：“不是我，幫一個朋友問的�！�
何碩：“有啊，一會把他名片推給你�！�
祁衡屹：“謝了�！�
何碩：“最近很忙？”
祁衡屹：“還好�！�
何碩：“有空過來喝茶啊，還記得我上次和你提過的那個夜場老板客戶嗎？他給我送了一罐好茶過來�！�
祁衡屹想起在那夜場看到的阿健和猴哥，“你和他接觸很深�！�
何碩：“還行吧，他給的錢多。”
祁衡屹：“他那些場子你去過嗎？”
何碩：“去過幾次，怎么了？”
祁衡屹：“你上次說他們安保增多的情況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何碩：“還沒撤，而且他把監(jiān)控死角全覆蓋了，他們做這一行，對潛在的問題總是比較敏感，希望不會出大問題，不然你和我都有得忙�！�
祁衡屹：“嗯�！�
何碩：“那掛了，有空把梁威叫上，聚聚。”
祁衡屹：“行�！�
掛斷電話后，何碩發(fā)了一個律師的名片過來，祁衡屹轉(zhuǎn)手發(fā)給黎楓，“你聯(lián)系他�！�
黎楓瞇著眼，“好，你這紅酒挺好喝的。”
祁衡屹這才發(fā)現(xiàn)他接個電話的功夫，黎楓自己喝了好幾杯，“少喝點�！�
黎楓：“沒事�！�
他們吃完飯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三點多，這會接近四點，初冬下午的太陽暖烘烘的，他們喝著酒曬太陽，偶爾聊兩句。聊著聊著，祁衡屹發(fā)現(xiàn)黎楓的神態(tài)有些不對勁，臉越來越紅，笑容越來越傻氣，說話沒了條理。
這是喝醉了？就這酒量，為了幫他調(diào)節(jié)心情，居然陪他喝酒。
祁衡屹把他手上的酒杯拿走，“別喝了�！�
黎楓拽著酒杯不松手，“不，好喝，還想喝�！�
祁衡屹：“那就明天再喝�！�
黎楓：“不，要做手術(shù)，明天不能喝�！�
祁衡屹用了一個寸勁，讓他手指松開，奪下酒杯后去拉他，“起來，回房間休息一會�！�
黎楓站起來了，但是站不穩(wěn)，撲到了他懷里，祁衡屹連忙攬住他，下一秒，黎楓伸手在他眉頭上摸了一把，“祁衡屹......別皺眉......別難過......要開心......”
祁衡屹攬住他的手收緊，良久才道：“嗯�！�
黎楓身體往下滑，祁衡屹只好再次公主抱，一把把他抱到客臥，“頭通嗎？”
黎楓躺在床上，乖巧點頭，“不痛。”
祁衡彎腰幫他把蓋被子，“那你睡會�！�
就在他幫他蓋好被子，準(zhǔn)備直起身的時候，黎楓突然一把把他拽到，祁衡屹被他拽得措不及防，一下子往下倒，還好他反應(yīng)敏捷，在壓到黎楓的前一秒雙手在他兩側(cè)撐住了，不然以他的體重，黎楓的肋骨得再斷一次。
祁衡屹被他嚇到，罪魁禍?zhǔn)讌s直愣愣地盯著他，雙手捧著他的臉，“祁衡屹，你真帥！”
祁衡屹：......
黎楓：“祁衡屹，你真好，你是個好人！”
祁衡屹：......
黎楓：“祁衡屹...祁衡屹...祁衡屹...”
祁衡屹和近在咫尺的他對視，耳邊是他呢喃的一聲聲祁衡屹，祁衡屹喉結(jié)上下滑動了兩下。
黎楓突然傻笑出聲，“祁衡屹，你怎么動來動去啊，晃得我頭好暈......”
祁衡屹深呼一口氣，一手支撐體重，一手把他手拽下，塞被子里，“睡一覺，醒了就不暈了。”
祁衡屹看他閉上眼，不再亂動，準(zhǔn)備出去給他煮個醒酒湯，等他睡醒后喝。剛走到門口，黎楓腳一蹬一踹，把被子踹到了床下。
祁衡屹決定把酒柜上鎖，不再讓他再碰一滴酒。
黎楓這一覺，直接從下午五點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六點。他一睜眼，感覺頭有點不舒服，按了按太陽穴，然后睡著前的一個個畫面開始在腦海里放電影。
黎楓回憶了幾秒，“嗷”一聲把臉埋進(jìn)枕頭里，他居然摸祁衡屹的眉毛，摸祁衡屹的臉，還說什么你真帥，你是好人。不怕醉酒，就怕酒后胡言亂語，醒后還不斷片，太社死了！
黎楓磨蹭了好一會才起床洗簌，洗簌完又磨蹭了一會，眼看時間要來不及了，才挪出房間。一開門就看到祁衡屹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黎楓尷尬地沖他笑笑，“早！”
祁衡屹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記得昨天喝醉后的所有事情，“早！”
黎楓常坐的座位也擺著早餐，他只好坐過去吃早餐。
祁衡屹：“頭還痛嗎？”
黎楓：“不怎么痛了�！�
祁衡屹：“你知道你酒量嗎？”
黎楓：“不知道，沒怎么喝�！�
他的生活其實很純粹，工作占了大部分，剩下的時間，他不喜歡應(yīng)酬，再加上有賀柏輝在前面擋著，有飯局也基本不用喝酒。
祁衡屹：“那以后少喝�！�
黎楓低頭吃三明治，“嗯�！�
吃完早餐，祁衡屹去分局，黎楓去醫(yī)大，他們一起出門，到了停車場，祁衡屹對黎楓說：“你別開車了，我送你�！�
醫(yī)大和東城分局并不順路，黎楓：“我酒后睡了是一個小時，酒精應(yīng)該代謝完了�！�
祁衡屹：“別開車了，上來�！�
黎楓只好上了他的車。
到了醫(yī)大，黎楓直接往上課的教室走。上課前，黎楓按照梁昌明的習(xí)慣點名，只有一個叫馮曉筱的女生沒來。
黎楓問班長：“馮曉筱請假了嗎？”
班長：“沒有。”
黎楓：“好，告訴她，曠課一次扣5分�！�
另一個女生舉手，“黎老師，我是馮曉筱的室友，她昨晚沒回宿舍，電話也打不通，她會不會有事�。俊�
黎楓一聽，忍不住皺眉，“你出來一下�！�
到了教室外，黎楓問女生：“馮曉筱平時回外宿嗎？”
女生：“有時會，但她會告訴我們，但這次她沒有說�！�
黎楓拿手機(jī)給輔導(dǎo)員打電話，“知道了，你先進(jìn)去�！�
讓輔導(dǎo)員聯(lián)系馮曉筱和她家人，黎楓進(jìn)教室繼續(xù)上課。
第一節(jié)課下課，學(xué)生們突然都對著手機(jī)議論紛紛，神色驚慌。
“昨天還好好的人怎么會突然死了，不可能吧，這會不會是謠言。”
“聽說尸體是在護(hù)理系一個男教授的辦公室發(fā)現(xiàn)的。”
“啊，和男教授有關(guān)？”
“不知道，現(xiàn)在每個群的消息都爆了，都在討論這件事�！�
“別說了，輔導(dǎo)員發(fā)通知了，禁止討論這件事，禁止傳到網(wǎng)上，有發(fā)了社交平臺的快刪掉�！�
......
黎楓看到說和馮曉筱是室友的女生突然趴在座位上痛哭，“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