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以往,他也是每天幾乎早晚都至少要她一次的,可遠遠不像這段時間的殘暴,每次都要折磨的她涕淚齊流暈過去才罷休。她以為是結婚的事情上,自己的態(tài)度惹他不高興了,可是試探了他幾次,他也只是冷冷的哼,什么都不說,看她的眼神嗖嗖的,問多了就把她往床上扔,做到她什么想法都沒有為止。
“還有還有!”安小離拉著秦桑的手,急切的訴苦,“我說帶他回去見安老師陳老師,他冷冷的看著我笑,也不答應也不拒絕,我——”
“你不就想矯情一回么!”秦桑端過一杯果汁給她順順氣,拉拉她身上的粉綠色長裙,“陳遇白給你挑的?”
安小離點頭,瞇著眼啜果汁,鼴鼠一樣的笑,小白床上暴力,下了床可是很周到的。
秦桑的目光柔柔的,看了她好一會兒,輕聲的問好友:“小離,你不覺得認識陳遇白到現(xiàn)在,你變了好多么?”她拉著小離面向玻璃門,里面模模糊糊印出兩個窈窕淑女,“你看,你變漂亮了,對人對事雖然還是慢半拍,但是比起之前真的好了很多。還有,你變的懂事了,愿意主動的考慮人生了,想他為什么生氣,想你們的未來應該怎么辦。”
小離被她說的有些愣,鼻頭酸酸,低頭吶吶的問:“那……我不和他計較了?”
“你說呢?”秦桑親昵的拍拍她的臉頰,笑的正溫和,卻正巧從玻璃門里看到身后經(jīng)過的一對男女,她立馬轉身,跟了上去。安小離渾然不知,在那兒輕蹙眉頭,對著自己的影子發(fā)呆。
午宴還沒開始,客人已經(jīng)來了不少。顧煙不喜歡人多的場合,所以梁飛凡照例是不來的,容巖和陳遇白作為梁氏的代表,早早的就來了。
顧明珠挽著李微然淺笑低語,從一樓的走廊穿過去,正要去偏廳和大家打招呼,迎面卻走來了一個穿著白色拖地禮服的漂亮女孩子,她覺得有些眼熟,而身邊的小五明顯的僵硬了起來。
“嗨�!鼻厣4蟠蠓椒降母麄兇蛘泻�,耳朵上大大的耳環(huán)隨著她的動作清脆的微響。
顧明珠覺得有趣,笑吟吟的點點頭,再看小五,好像魂魄已經(jīng)跟人家走掉了。
“我去那邊打個招呼,你們慢慢聊�!鳖櫭髦榭磯蛄藷狒[,抽身而退。李微然艱澀的笑笑,對她點點頭。
“程浩出國靜養(yǎng)去了,誠實基建抽走了資金,合作的項目就很難運轉。秦楊說,不是沒有人不看好這個項目,只是因為秦柳被容巖拋棄了,我又把城西和梁氏的關系挑撥的一團糟,所以大家都持觀望態(tài)度。鑒于秦柳的癡情和容巖的無情,我覺得還是我出來解決問題比較好,所以這段時間,我和秦宋走的很近。但我也只是秉承順水推舟的原則,并沒有真的和他怎么樣�!鼻厣C髌G的笑,看的李微然心頭劇痛。
“你不用和我解釋�!彼肷尾牌D難的說。
“為什么不?”秦桑歪了歪頭,很是俏皮可愛,“你出軌是你不對,我可沒有打算以牙還牙,當然要說清楚�!彼裆珴u漸端正,眼睛里亮亮的,“李微然,這次,是你不好�!�
“桑�!崩钗⑷坏皖^皺眉,是秦桑熟悉的難過神情,“……是我不好�!�
秦桑好像就是為了等他這句話,聽到這里便高興了些,端起酒杯淺淺的喝了一口,側著臉看大廳里人來人往。
李微然給她換了杯飲料,這段時間,只要在宴會上看到她,都是在喝酒。而他記得她的酒量是不好的。
“微然,你現(xiàn)在后悔么?”秦桑對著手里顏色漂亮的飲料看了半晌,轉過臉來,低低的問他。人群嗡嗡的雜音里,她的聲音低低回回的繞在他心上,纏緊再纏緊,痛的他呼吸都不能。
那天,小六低著頭,光影參差,俊俏的臉上一片委屈的陰影,“我真的喜歡桑桑,五哥,求求你了�!�
他心里大痛,腦袋越來越沉,身體卻越來越輕,然后恍惚之間桑桑就回來了,熱情的撲上來,喊著他的名字親他舔他……
等到再清醒來時,身下的陌生女人一臉得逞的滿足感,面前難堪的站著秦桑,臉色慘白。而他從小到大最為疼愛的表弟,他為之擋刀擋槍擋馬鞭的小六,站在秦桑身后,眼里滿滿都是愧疚,臉上滿滿都是絕然。
他能怎么樣?難道真的拼著再捅小六一刀,跟桑桑解釋么?
怎么解釋?抓奸在床,木已成舟。
這些日子他收拾小六的爛攤子,忙梁氏的事,忙外公的壽宴。他以為就要這樣一直忍下去,一直到自己也不知道的未來�?擅總忙碌的空隙里,都有一種撕心裂肺的情緒抓著他日漸消薄的心,他以為那是想念。而直到剛才桑桑問,他才知道不是的——不是想念,是后悔。
是,他后悔了。
“桑桑!”秦宋這時急急分開人群,跑了過來,一把摟住秦桑的肩頭,下意識的往后退,離得李微然遠一點。他年少的臉上有不自知的惶恐,“你和五哥在聊什么?”他不自在的問,強自保持微笑。
秦桑不答,一雙流光美目纏纏繞繞只看著她的微然,李微然緊抿唇角,生生的別開臉,不言不語。秦宋心里大為害怕,硬是帶走了一直在莫名微笑的秦桑。
……
餐前的小點心都很精致,來這里賓客們都是非富即貴的,大多在聊天攀關系。因而安小離得天獨厚的從長桌子這頭吃到那頭。
梁氏是這個圈子里的中流砥柱,所以陳遇白和容巖幾乎被人里三圈外三圈的圍著。聽著無數(shù)張嘴開開關關的奉承迎合,陳遇白越來越煩躁,扯了扯領帶,他極低極低的罵了一句臟話。
容巖保持著慵懶迷人的微笑,微微后仰了身子,輕聲的“恩?”了一聲。
“沉不住氣了?”容巖若有所指,“我們家小三三也有今天啊……”
陳遇白冷著臉裝作轉身去拿酒,手肘狠狠的撞向容巖的腰側,痛的容巖連忙伸手扶桌子。
“我去透透氣,”陳遇白輕聲的在眼眶泛淚的容巖耳邊說,掃了一圈周圍的人,皺皺眉,“別讓他們來煩我�!�
容巖再不敢打趣他,連連點頭。
那邊安小離正吃的高興,忽然被人從后圈住,她偏頭一看是陳遇白,連忙討好的獻上手里的飲料。陳遇白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抱的她更緊,低頭在她頸邊輕輕細細的啄了幾口。
“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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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離有些奇怪,他性子冷,在公共場合是從來不會和她如此親密黏糊的,今天怎么忽然這么柔情似水。
“早上弄疼你了?”陳遇白低頭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頭發(fā),低聲問。
安小離臉紅了,心虛的看看四周,縮回頭來靠近他的耳朵,呵氣如蘭:“恩,現(xiàn)在走路還有點難受……”
陳遇白深吸了一口氣,在她頸上胡亂的蹭。他似乎是有些不安的,安小離有些朦朧的直覺,可又想不明白,他這樣的人,會有不安的時候么?至少她是沒見過。
“你今天乖一點,晚上我就輕一點,不弄疼你,好不好?”他伸手給她拿了一塊小小的點心,就手喂給她,手指在她嘴里淺淺的抽了兩下,又放在自己的嘴邊,曖昧的吮了一下。
安小離被他忽如其來的溫柔沖昏了頭腦,只覺得整個人輕飄飄,他說什么都好。兩個人就這么在周圍人驚恐的眼神里甜甜蜜蜜的肉麻著。
……
時間一到,張司令和張夫人在一眾小輩的前呼后擁里笑瞇瞇的出場,樓上樓下掌聲如雷,午宴正式開始。
參照國宴標準的長長時間午餐,由李微然和秦宋親自設計,“非”專業(yè)人員精心打造,歌舞不斷,一派溫馨。
到了自由發(fā)揮的時間,小輩們一個個的上去表演節(jié)目。輪到李怡然時,她換下了小禮服,穿了一身活力四射的PU裝,一番勁歌熱舞,雖說好像有失體統(tǒng),不過張司令帶頭叫好,大家也都拍手,整個大廳氣氛頓時被推至最高潮。
李怡然高高興興的跳下臺。安小離他鄉(xiāng)遇故知,不斷的試圖站起來大呼“安可”,陳遇白看到父母不滿的眼神不斷的掃過來,頭疼不已,按著她的手越發(fā)用力。
終于一個工作人員走到了前面桌子坐著的李微然身邊,俯身說了幾句什么。李微然點頭,越過人群,對陳遇白打了個手勢。
陳遇白長舒一口氣,點點頭示意知道了。他站了起來,推好了椅子,站到安小離旁邊,摸摸她的頭發(fā),在她耳邊叮囑:“我走開一下,你乖乖坐著不要動!”
安小離點頭,他還是不放心,看了眼左右,湊的她更近些,“不許離開座位,不然以后按著三餐收拾你,還加下午茶和宵夜,聽到?jīng)]?!”
安小離瑟縮了一下,急忙用力點頭,他這才稍稍放心。
張宅八面墻壁上的厚重窗簾,被緩緩拉起,大廳里光線漸暗,然后,各處的燈一一被關上,隨著頂上的水晶大吊燈熄滅,四處一片黑暗。
人群低低的議論聲里,一束追光打亮。大廳中央的舞臺上,樂隊不知什么時候撤了下去,臺上空空蕩蕩,只剩一架黑色鋼琴,鋼琴前的琴凳上坐著一個男子,七十五度角側著對著臺下,眉目清俊,輪廓俊朗,從安小離的位置看過去,他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是她熟悉的模樣。
秦桑彎著腰,在一片黑暗里提著裙擺悄悄跑過來,冒著走光的危險蹲在她位置旁邊的地上,伸手狠狠的掐她的腿,極低的聲音,又驚又喜又恨鐵不成鋼:“攝影師拍過來了!把你的嘴巴閉上!口水收回去!
執(zhí)手
安小離被秦桑掐醒,稍稍轉頭,果然看到負責拍攝的幾臺攝影機,大概是已經(jīng)被誰吩咐過的,全都將鏡頭對準了她。一想到這也許是人生中最為浪漫的一刻,安小離連忙閉上吃驚過度張大的嘴,低下了頭,忽閃著睫毛,擺了個自以為美麗含蓄的羞答答表情出來。
可惜的是,那時的她沒有預知到,某人后來翻查這段攝影準備剪輯珍藏時,看到她用這樣無動于衷的表情面對某人千年難得一次的大丟臉行為,惱火的真的按著三餐加下午茶宵夜折磨了她一整天。
臺上氣質(zhì)出塵如仙人的男子緩緩伸出了右手,修長漂亮的手指搭在琴鍵上,在燈光的映襯下如夢如幻。
他彈的是兒時最熟悉的旋律——致愛麗絲。
一共五段的曲子,他只專心致志的彈A段。也許是只用右手的關系,曲子彈的并不是很上乘�?葾小調(diào)流露出的明朗親切,融合他臉上從未為外人見的溫柔之色,在場之人都只覺得那個單純美麗而活潑的愛麗絲,緩緩從他的琴聲中走了出來。
舞臺的屏幕這時亮起,古舊楓葉顏色的背景上,有字出現(xiàn),先是淡淡的看不真切,而后顏色越來越深,剛勁強硬的筆鋒,看的在座和梁氏打過交道的都打了個寒顫,同時想起那些文件簽名上,也是這樣的冷厲字體,龍飛鳳舞的簽署著——陳遇白。
而今,那些筆畫里都透著生冷的字體,組合成讓他們傻眼的句子——
Iloveyou,
notonlyforwhatyouare,
butforwhatIamwhenIamwithyou.
Iloveyou,
notonlyforwhatyouhavemadeofyourself
butforwhatyouaremakingofme.
Iloveyou
forthepartofmethatyout.
一片沉寂里,陳遇白遠遠望向臺下,所有人事都不見,只有他的愛麗絲美好靜坐,一如當初。而回應著他的目光,屏住了呼吸的安小離能聽到自己心里花開的纖細聲音。白色的追光淡漠如皎潔月色,她的王子已然除去了堅硬的盔甲。
有一種人癡傻如她,卻可以喚出他心底深埋九萬英尺的純真信任,錦上添花。
有一種人強勢如他,卻可以溫柔的為她包裝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只余美好。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另一個和陳遇白一樣擔心小傻子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的人,躲開攝影的拍攝角度,站在安小離身后的不遠處,隨時準備救場,而此刻,她淚流滿面。
……
燈一亮,李怡然立馬回捧安小離的場,蹬著高跟鞋站上了椅子,在一片禮貌的鼓掌聲里尖叫連連。雖然不是張氏的子孫,但因為李微然極為疼愛她的關系,她幾乎也是在張司令的跟前長大,張司令和夫人都極其喜愛這個活潑到有些跋扈的小女孩,連帶著整個家族都要給她幾分面子。來的人里面許多也都是廝混慣了的“衣冠禽獸”,此時李怡然振臂一呼,口哨聲頓起,接下來的助興節(jié)目便亂了套,臺邊圍了一圈年輕人,個個興之所至自由發(fā)揮。
張司令是個隨性的人,見大家高興,倒也覺得這個生日過的別開生面,反正來的都是熟人,小孩子胡鬧也就隨他們胡鬧了。
秦桑和李微然就是在這樣混亂的場面里,不知怎么的就被人推的同臺了,兩個人擺好一左一右兩只麥克風,同時扭頭找樂隊要音樂,目光就尷尬的撞在了一起。
底下桌上,秦宋正談笑風生,忽然陸陸續(xù)續(xù)好幾道猶疑的目光掃向他,他心里一動,正要四處張望去尋桑桑,人群卻再一次安靜下來。
女聲很清冷,秦宋聽前兩個字就知道那是他的桑桑�?谇俚穆曇敉高^麥克風沙沙的傳開,渾厚悠揚。
秦桑坐在高腳椅子上,雙手扶著麥克風架子,裹著玲瓏有致的白色禮服,下擺從椅子上垂下去,微微的動,像是在挑撥著誰的心。她的右邊,同樣的麥克風架子和椅子,李微然長長的腿隨意的支著,落寞的坐在那里,低低垂著頭,長長的睫毛上有細碎的光澤,雙手握著綠色的口琴,放在嘴邊輕輕的吹。
徐徐回望曾屬于彼此的晚上
紅紅仍是你贈我的心中艷陽
如流傻淚祈望可體恤兼見諒
明晨離別你路也許孤單得漫長
一瞬間太多東西要講
可惜即將在各一方
只好深深把這刻盡凝望
來日縱使千千闕歌
飄于遠方我路上
來日縱是千千晚星
亮過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這宵美麗
亦絕不可使我更欣賞
AH……
因你今晚共我唱
秦桑的粵語并不標準,可就是能清清軟軟的唱到人的心上去。李微然口琴吹的并不流暢,可就是能融進她的節(jié)拍中,再逸逸揚揚的回旋出來。兩個人從頭至尾沒有互相看一眼,可是曖昧流轉之間,一批又一批的人都用面色復雜的看向秦宋。
秦宋在一開始時候就按耐不住的要往上沖,可還沒站起就被身邊的容巖壓了下去。
“你能把她拴褲腰帶過一輩子啊?!”容巖端著酒慢慢的品,神色依舊戲謔,語氣確帶了冷意,“小六,聽哥哥一句,有點出息,也有點良心�!�
一曲歌罷,秦桑眉眼彎彎,“良辰美景,莫負今宵。祝張家爺爺壽比南山,也祝我最好的朋友安小離——”秦�?囱坌Φ难鄄[瞇的張老司令,又看向還趴在陳遇白肩膀上流眼淚流鼻涕的安小離,“明天我就要去日本享受溫泉清酒了,小離,小白,祝你們白頭偕老�!闭f到最后,她的眼中已經(jīng)有了些細碎的星光,“祝大家——歲月靜好,現(xiàn)世安穩(wěn)�!�
全場舉杯,為歲月靜好。又是一陣哄亂,秦桑在叫好喝彩聲里滑下高腳椅,拖著長長的裙擺迤邐而去。李微然依舊坐在那里,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她一步一步的遠走,他的手指捏在小小的口琴上,指甲邊緣泛起慘烈的白。
……
晚上自然是極盡纏綿。上車開始安小離就像軟骨頭一樣,不斷的往陳遇白身上靠,小手東摸西摸,陳遇白忍的牙根都咬碎,一路狂飆了回去。
進了電梯里她已經(jīng)意亂情迷,攀著他的肩膀吊在他脖子上,小狗一樣的舔他的下巴。她小巧的身體埋進他的西裝外套里,小手拉出他塞在褲子里的襯衫,一路捏上去,掐著他胸前的兩朵小紅點,捏在指腹間細細巧巧的磨,陳遇白頻頻吸涼氣的聲音聽的她無比自豪。
“放手——不然我就把監(jiān)控打碎,再把電梯弄停了……唔,估計他們趕過來修完了你也被我修理的差不多了……”陳遇白吮著她的眼角,聲音格外嘶啞。
安小離果真默不作聲的放手,陳遇白一松,卻也同時有些小小的失落。誰知道他一口氣還沒舒完,她的小腦袋拱了拱,隔著襯衫一口含住了他別捏的還腫脹發(fā)熱的小紅點。
胸前一陣涼意,酥麻入骨。聽著她一邊含弄一邊不由自主的嬌喘聲,陳遇白再不能忍,摟著她的腰轉身,把她壓在了電梯的角落里。
他的身影山一般的壓過來,安小離渾身籠罩在里面,逃脫了監(jiān)控,她十分之安心,大膽的長長呻吟了一聲,聽的陳遇白渾身炸毛,揉著她豐盈柔軟的雙手一個失控,大力的把吊著她衣服的帶子扯斷。她笑嘻嘻的伸出白嫩雙臂勾在他脖子上,酒后如絲媚眼,她挑戰(zhàn)著他的自控力極限,陳遇白這才發(fā)現(xiàn)她是有些醉了的,不然怎么會只知道傻傻的看著他笑。他粗聲喘氣,辛苦的顧忌著監(jiān)控,一只手拉著她的帶子,固定住她薄薄的裙子,另一只手狠狠的掐著她的臀,死死抵住自己已經(jīng)開始發(fā)抖昂揚的熱燙欲望,轉著圈磨,隔著他的褲子和她的裙子,他的熱切腫脹幾乎能感受出她已經(jīng)濕潤溫熱。
電梯終于“�!币宦暤搅�,陳遇白麻利的脫下外套,從前到后抱住軟綿綿的安小離,夾在腋下就往家里拖。
陳世剛和夫人被他今晚的壯舉嚇壞了,遠遠的看著他們,夫妻兩個一直在低聲的討論。他是多么想帶她過去,打鐵趁熱把婚期定下。無奈她一直在哭,眼淚鼻涕蹭了他半個身子。后來秦桑又抽風,說明天晚上的飛機跟著小六去見日本的爺爺奶奶。安小離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了,哆嗦著小嘴一口一口的抿酒,等他發(fā)現(xiàn)時,她已經(jīng)只會傻笑了。
進了門,陳遇白隨手扔了鑰匙,一邊激烈的吻她,一邊把衣服都扯了下來。安小離今晚被刺激壞了,反常的很,嘬著他的舌頭一個勁的吮,咽口水的聲音聽的他熱血沸騰,下身腫脹的幾乎要炸開。
她已經(jīng)不需要濕潤,陳遇白把她抵在墻上,一只手扣著她雙腕定在頭部上方,另一只手撈起她一條腿,手掌在她腰側的墻壁上按住,她的腿彎掛在他手肘上,隨著他的菗餸一搖一晃,極為誘人。
“呃啊……”小離放肆的喊叫,迷蒙著眼睛看看把自己撞的直往上飛的男人,她忽然委屈的扁嘴,“你說今晚不會再弄疼我的!”
陳遇白用盡全力的菗揷,舒爽的大汗淋漓,低頭吸住她的柔軟頂端,細細碎碎的咬,聞言噗哧一笑,熱氣呵在她皮膚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我哪里弄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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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動作便緩了下來,慢慢的頂進去,插到最深處,轉著圈的磨,在小離受不了的呼喊聲里再慢慢抽出來,兩個人連接的地方一片水光,有粘稠的液體隨著他撤出的動作流下來,隨著安小離的大腿一路往下淌,細細密密的沿在她腳下,滑滑膩膩的被踩散。
“這樣疼不疼?”他不斷的問,“這里呢?疼么?”
安小離渾身著火,無奈手被扣著,一只腳被他抬著,整個人被他馴的絲毫無招架之力。只好挺著小巧的胸送到他嘴邊,求著他含住,縮著自己小小的柔嫩濕滑,像一張小嘴收緊他的炙熱腫大,希望他受不住了能快一些。
陳遇白**上一貫的如狼似虎缺乏耐心,很快便又回復了他的節(jié)奏,只是每一次進出的時候都會故意的滑過她最敏感的那個點,看著她哆嗦一下再哆嗦一下,可憐巴巴的小樣兒,他笑的很是解氣。
“不要!”安小離驚慌的尖叫,他一個抽出幾乎撤的只剩下一個頭部,頂進來時卻忽然重重的戳在那個微微凸起的點上,還狠狠的抵住不放。尖銳的快感讓她害怕,一下子哭了出來,人卻一抽一抽的開始抖,小嘴微微張著,高潮到失神。
陳遇白也沒忍住,抵著她的深處,滾燙滾燙的射了出來。他狠狠的吻住她紅腫的小嘴,含著她的舌頭模模糊糊的恨罵:“笨蛋!哪里是要弄疼你……我是在愛你!”
轉圈
散了席,秦宋送秦桑回家。一路上小禽獸都緊抿著唇不話。秦桑只笑嘻嘻的靠著窗,望著路邊飛速后退的景色一直笑。
“陳遇白可真是一鳴驚人,”秦桑想起小離的幸福就滿心歡喜,喃喃的自語了一句,忽然轉過臉來問身邊的孩子,“阿宋,你聽過最讓感動的一句話是什么?”
“沒有。”秦宋轄制著自己的情緒,硬邦邦的回答她。
秦桑一聲嫵媚的長嘆,“你可真是個孩子呀……”
她剛說完,整個人就直往前沖,嚇的尖叫一聲。還好系著保險帶,人又猛的被扯回來。秦宋踩死了剎車,把手閘一拉,身子猛的撲她向,把她死死的壓在身下。他俊美的臉上再也沒了一貫的嬉笑之色,眼神很是兇狠。
“秦、桑!”他咬牙切齒的叫她的名字,暴怒的樣子像是要把她吃下去,“我最后和你說一遍,我不是孩子!——我可以證明給你看,立刻!馬上!就在這里!”
他是真的生氣了,貼著秦桑的身子很炙熱。秦桑卻還是那個醉意蒙蒙的媚媚表情,還伸出一只手來點他的臉頰。
“你知不知道我聽過的最感動的話是什么?”她好像絲毫不在意秦宋的蠢蠢欲動和眼里的怒火,而只是透過他看到另外一個呂子,那個在白茫茫的雪地,在愛上面為她奔跑的男子,“有一個人對我說,這個世上有一些人和事,可以讓他為之去死,包括我�?墒沁@個世上,他只愿意為了我一個人活下去,哪怕是活的很艱難�!�
秦桑輕輕的撫他湊的極近的眉眼,“我不如他,我做不到為了誰去死,可是有一樣我和他是同的——阿宋,只愿意為了他一個人活下去,哪怕是活的很艱難�!�
秦宋的心,被身下女人話語中的冰雪之氣給一層層撲涼。
如果有人像他愛秦桑那樣無望的愛過,就會懂他此刻的悲涼:明明是他先愛上的,她卻只記得那個人給過她的好,明明他是真的愛到深處,卻被全世界以為是在鬧小孩脾氣。而唯一知道他陷的多深的那個人,是他在個世上虧欠最多的人,又是她唯一愛的人。
秦宋被困在一整片無望無際的海洋中心,天地不應,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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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遇白此刻也是一樣的進退兩難。
安小離情緒失常又喝多了酒,完全的變了一個人。在他身下又抓又撓,縮的自己原本就緊致的地方越發(fā)的濕軟窄小,像一圈一又圈的軟肉套在他勃發(fā)的欲望上面,他又是享受又是痛苦,只想把還在貓叫的她按在身下揉成碎片。
“嘶……”陳遇白仰起潮紅的俊臉,瞇著眼長長的舒口氣。她在他最后的全力菗揷里主動的迎上來,他的炙熱下子插進最深處,重重的在硬硬的花心上。她一向敏感,這時已經(jīng)高潮到叫不出聲了,**的小身子泛著誘人的粉紅,抽搐牽扯的底下更緊。紅腫濕亮的小嘴微微張著,小小的舌頭若隱若現(xiàn)的,他再也忍不住,狠狠的吻上去,吸出來在齒間重重磨動。大手掐緊的臀肉,炙熱的巨大蠻橫的抵著她的最深處,用力的往上再聳了幾下,箭一般的射了出來,熱燙的一股股打在敏感的內(nèi)壁上,又是一陣嬌吟。
從客廳一路做回了房間,休息了一陣,他又想要,可看她渾身粘膩,不舒服的趴他懷里直哼哼,心里不由得軟,抱起了她去浴室沖洗。
今晚兩個人心緒難安,都是格外沉默。安小離泡在浴缸里,底下墊著他堅實的溫熱胸膛,心里一陣陣的暖。
“陳遇白�!彼p輕的喚。
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某人淡淡的“恩”了一聲,有些勃發(fā)的下身貼上的嫩臀,直往還紅腫著的兩腿之間擠。兩只手也不規(guī)矩的一上一下開始亂摸。
“其實你可以直接對我說的,不用像今晚這樣告訴所有人。”安小離避開他的手,在水里翻個身,趴在他身上,腦袋軟軟的擱在他肩窩里。
陳遇白依舊閉著眼,一只手撫她帶著水珠的背,一只手分開她的大腿,引著自己已經(jīng)完全立起來的欲望向她的濕軟靠去。
“我知道你害羞了,”安小離懶懶的不動,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以往一跟你這些,你就我把往床上扔。我以前以為你不愛我,其實你只是害羞。”她眼睛亮亮的,“就像考試一樣,非得有監(jiān)考老師在場,你才能逼的自己趕快完成試卷。陳遇白,你一直在害羞!”
陳遇白終于再也忍不下去,臉上浮著可疑的紅,不由分的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下身也擠了一個頭進的身體。安小離悶笑著按著他的肩膀,自覺的往下沉腰,兩個人交界處氣泡成串,她含住了半根有余,坐了起來。
這是安小離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女上男下,以往他縱使放在上面,也是扣住了手腳任由他挺腰菗揷的。這個角度他更顯得粗大,她有些不適應,慢慢的往下,一點一點把他吞進去。陳遇白哪有那么好的耐心,伸長手掐住她的小蠻腰,往上狠狠一挺腰,直直的撞了進去。
安小離極為悠長舒適的長吟了一聲,一手扶著浴缸的邊,一手扶著他伸過來的手臂,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搖晃起來。
陳遇白還是第一次在床事上如此手忙腳亂狼狽不堪。她根本不會,只知道前前后后搖的他又痛又漲。他要接手,她橫豎不愿意,固執(zhí)的騎跨著他,一會兒命令他不許動,一會兒酥癢難耐又貓樣的嗚咽著求他用力……
最后的時候還是被他折在了身下,曲成妖嬈的姿勢,兩手抓著掛毛巾的橫杠,兩腿分開著跪在浴缸里側的邊沿。陳遇白站在浴缸里,從身后深入她,一下一下結實的沖撞,頂?shù)乃粩嗟膵珊簟=缓咸帪R出的液體星星飛在水面上,一個又一個的小小漣漪。
被他帶著做了這么久,她已經(jīng)無師自通的很會夾弄。被他弄的累了怕了,自動自發(fā)的用力提氣縮小腹,夾的他渾身發(fā)毛發(fā)熱,野獸一樣的吼著,緊緊的貼著她射了出來。
“陳遇白……”一切停當,上床安小離虛脫的窩在他懷里,小聲的不停叫他的名字,他不回答,她就掰著他的手指玩兒,“我有沒有對你說過呀?……其實我也好像、似乎、可能、也許大概是愛你的……”她越說聲音越弱,往下又縮縮。他一愣,心中海浪陣起,愣過之后伸手把好她撈上來,她卻已經(jīng)沉沉睡去。
她一晚上都陳遇白陳遇白的叫來叫去,不停的說話。而陳遇白一直陷在一種讓心臟尖酸脹的情緒里不可自拔。低頭凝視她安靜美好的睡顏,良久良久,直到凌晨微涼的風透過紗窗吹起窗簾,室內(nèi)一陣涼意,他下意識的伸手勾薄被裹住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寵愛。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之后,想對她無邊無際好的那種寵愛。
夜色里他目光寧靜,嘴角淺淺的扯起笑意來。伸手擦擦懷里小女人的口水,親親她的鼻頭,睡意漸起,香甜入夢。
………………………………………………………………………………………………………………………………………………
機場。
秦宋靠著入口處的柱子,愣愣的看著向他走來的秦桑。
“秦宋?”秦桑笑著伸手在他面前晃晃,“在想什么呢?”
秦宋回神過來,牽強的笑笑,“沒事,走吧。”他接過秦桑小小的行李箱,交給一邊的助理,自己摟著秦桑的肩往檢票處走去。
才剛走幾步,他忽然就停了下來,拖住秦桑的手,定定的看著她,眉宇之間全都是猶豫之色。
秦�;厣砜此�,淡淡的笑,被他一把拉進懷里。他低頭,她不避不讓,兩個人的嘴唇貼在了一起。
他身上有早晨清爽的味道,還有秦桑不熟悉的淡淡煙草味。溫熱的舌尖挑開她唇齒的動作也算熟練,勾著的唇千回百轉的吮吸著,他有些熱切,絲毫不顧及是在公共場合。
“85�!彼囱弁笊系谋�,抬起頭,意猶未盡的舔舔她嘴角,輕聲說。
秦桑還是微笑,“什么?”
“你的脈搏,”秦宋松開了一直掐著手腕的右手,更顯得落寞荒涼,他好看的眉眼悲傷的垂著,好一會兒才強打精神,抬起頭來,“我跟自己說,要是超過100,我就什么也不管,帶著你去日本見我爺爺奶奶,訂婚,結婚……哪怕再對不起五哥,我也認了。”
秦桑仔細的看著他,這個如漫畫里走出的俊俏少年,這段時間好像也瘦,呵呵,真的是——眾生一場折磨。
“走吧!”沉默一陣,秦宋忽然真的像個孩子似的嚷嚷起來,煩躁的扒扒頭發(fā),他不滿的對著秦桑齜牙咧嘴,“杵著干什么?!難不成還想聽我祝福你�。俊�
他眼里似乎有閃閃的光,他自己也察覺到了,不自然的別過臉,凸出的喉結上下的滾動了一陣,他壓抑住了,又轉頭來對她笑,“你做夢——”
還沒完,機場忽然的一陣騷動,通往登機處的通道被一群穿著黑西裝的壯漢給封住,里面還不斷的退回來已經(jīng)登機了的人,大家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要封鎖機場,頓時議論聲沸騰一片。
秦宋看看,都是“非”里的安保人員。他聳聳肩,“完了,HELLOKITE發(fā)威了,我得趕緊撤�!�
秦桑淡淡笑,對他揮揮手,接過行李箱,往外走去。
身后人聲鼎沸,她腳步輕快,越走越遠。人群的洶涌擠撞里,秦宋生動的表情一點點落幕,定定的看著的背影,不言不語,不哭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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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好不容易擠到門口,隔著慌亂往外擠的人群,看到門口急急剎車的那輛銀色路虎,跳下來一個熟悉的男子,慌亂之間,他一腳踏空,重重的在地上摔的狗吃屎,又急忙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里沖。
門口擋著不讓人出去的黑衣漢子,看到他都恭敬的喊“五少爺”,他也來不及理會,扯著穿反了的外套,逆著往外跑的人群往里鉆。
秦桑低低的埋下頭,順著人群方向往外走,果然,李微然心往境外登機處沖,壓根沒看到她。
以為機場發(fā)現(xiàn)炸彈或者發(fā)生了什么恐怖事件的眾人,齊心合力的沖破匆忙之間趕來的安保人墻,“轟”的沖了出去,秦桑夾在一片激昂憤怒恐懼大罵聲里竊笑,行李早就擠了散,她一身輕松的跑了出去,招了計程車,想想?yún)s又跑了回來。找個看上去最傻的黑衣人,拍拍他的肩,踮腳對他喊了幾句什么。
一片混亂里,那個黑衣人一愣,秦桑連忙拔腿就跑。
剛剛截住的計程車早被其他人叫跑了,秦桑也不惱,眉開眼笑的往前狂奔,不時的看看身后,那個黑衣人按著耳麥大喊“五少爺要找的秦小姐在機場外面”,一邊喊一邊追,好幾次被路邊的人撞到,差摔跤。
近乎鬧劇的一幕里,秦桑抑制不住的一路大笑,終于又看見一輛出租車,連忙跳上去,在身后越來越多的追趕呼喊聲里揚長而去。
“去哪里啊小姐?”出租車司機笑瞇瞇的問。
秦桑氣喘,滿臉通紅,可心底里從未如此暢快過,“挑最遠的路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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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圈,再去機場。”看著窗外飛掠的景物,她笑吟吟的。
李微然,繞過這個圈,等你來找我。
夏正盛,陽光光明正大的明媚,秦桑摩挲著車窗上明亮的玻璃,滿心歡喜。
————正文完結。
番外
燕字回時(上)
“歡迎——”周燕回此刻的聲音里,有一種繃緊了欲望的極度興奮“我的小桑桑。”
進閘時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她臉上還帶著星星點點的淚痕。一進到空空當當?shù)臋C艙,察覺到不對勁,她貓一樣的漂亮眼睛里便閃過了一絲的驚慌,看的周燕回牙齒癢癢的。就像一只狼,看著垂死掙扎的小獵物一樣。真是可惜!周燕回摸著下巴暗自嘆氣,她為什么不驚慌失措的轉身逃走呢?!
門口那里,可是有一只混合了強力**的微麻醉劑在等著她,她一過去,便會招呼上去的。把滿臉紅暈,不斷呢喃著軟軟掙扎的小東西剝光了,再套上了空姐的藍色制服,白色的襯衫,扣子解開五顆,窄窄的一步裙,一側撕到腰際,露出白花花的大腿。機艙深處只能容納一個人的小小洗手間里,把她按在墻上,看著她靠著墻軟軟的往下滑,最后小腦袋垂在他的胯間,藥力上來之后無意識的睜著眼,不需要他的哄騙,她就會掏出他的欲望,張開櫻桃小嘴,伸著血紅的小舌頭吸吮他......
周燕回瞇著眼,被自己想象中的情景挑撥興奮的不知如何是好,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惡魔般的笑了起來。
“周燕回!”秦桑冷冷的一聲,把他揪回了現(xiàn)實世界。
“你想怎么樣?”秦桑放下手中的包,走到他身邊,隔著一個走道和他并肩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