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拒絕這兩個字他生僻嗎?
敢情我當(dāng)初的倒追,在秦添看來只是在跪求一個床伴的身份?!
他怎么就這么稀罕呢?他是天王老子嗎!
那晚我們大吵一架,我決然提了分手,收拾了所有行李,開車離去。
路上眼淚決堤,模糊了視線,這才出了車禍。
「那種關(guān)系?」
秦添沉吟著這四個字,審視般地一直盯著我,似乎是想找到一絲我是在裝失憶的痕跡。
我強撐著茫然直視著他,心跳越來越快,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身前連易舟的胳膊。
半晌,秦添放棄了。
笑意僵硬地說道:「不是,我們是朋友,之前惹你生氣了,想請你去酒店或者我家,吃飯賠罪的。」
行,算他能圓。
「啊,這樣啊�!�
我假裝松了口氣似的,從連易舟身后出來,親昵地摟緊了他的胳膊,靠著他撒嬌。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我之前是什么不檢點的姑娘呢�!�
唯一知道我是裝失憶的連易舟也很配合,寵溺地刮了下我的鼻尖。
「怎么會,我的阮阮是最好的姑娘�!�
「二位」秦添的視線定在我摟著連易舟那只手上的鉆戒,笑意很干,「什么時候訂婚的?」
七年的糾纏,我太了解秦添。
他問最后這句話的時候,無意識地扯了下領(lǐng)帶。
這是他焦躁不悅時的小動作。
我想,應(yīng)該是男人的占有欲吧。
畢竟我跟他的時候干干凈凈,現(xiàn)在剛分手一個月,就突然成了別人的未婚妻。
饒是秦添這樣主動拋棄的人,也難以免俗。
偏偏連易舟就跟沒察覺到危險似的,溫和一笑道:
「兩周前。阮阮這回出車禍,著實讓我后怕,趕著她出院就辦了�!�
「我們一個月后結(jié)婚,秦先生若是有空,我給您送份請柬過去?」
秦添沒回應(yīng),深邃的視線依舊盯在我身上,拳頭在他身側(cè)握緊。
暴怒前的平靜。
我心頭一緊,面上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秦先生是還在介意之前的事情嗎?沒關(guān)系的,雖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情惹我生氣,但我失憶了,前塵過往自然是要一筆勾銷的,不必介懷,我們很歡迎你來參加婚禮的。」
說完,我還故意嬌俏地捂住嘴笑了笑。
「總不見得秦先生是對我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吧?」
我這句「一筆勾銷」,是真心實意的。
秦添那句「玩玩」,傷我入骨,深可見髓。
至今都清晰地刻在記憶里,碰一下就疼,就覺得羞辱。
我也想過報復(fù),憑什么只我一個人難受煎熬,他卻能這般云淡風(fēng)輕?
憑什么他能高高在上地把別人的追求,當(dāng)成低賤的哀求?
可所有的痛楚、不甘、委屈,抽絲剝繭之后,只得出了一個無力至極的結(jié)論。
他不愛我。
不愛的人,沒軟肋。
報復(fù)他,只會讓我自己更痛苦。
再者也怪我自己眼瞎遲鈍,只一門心思地輸出,察覺不到早已經(jīng)被人看輕到了塵埃里。
活該受罪。
所以,我是真的想趁著失憶,跟秦添和解,跟從前那個愛而不得、愚蠢廉價的我和解。
以后婚嫁喪娶,權(quán)當(dāng)陌路,再無瓜葛。
該說的都說了,我摟緊了連易舟,對秦添笑笑:「秦先生,那我們倆就先」
「如果我說是呢�!骨靥硗蝗婚_了口。
我不解:「是,什么?」
「如果我真的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呢?」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