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陳挽大大方方任他審視:“你給每一房都分了股份,想讓我?guī)湍阕鍪拢傇摻o些好處。”
陳秉信怒斥:“那你這好處未免也太漫天要價了。”
陳挽轉(zhuǎn)了轉(zhuǎn)腕表:“你什么也不給我,我怎么去辦事�!�
陳秉信苦于手下的兒子沒有一個堪當(dāng)大任,榮信如今大不如前,要不然他也不會把主意打到陳挽身上:“我可以先給你兩個點(diǎn),后面的看你表現(xiàn)。”
陳挽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陳秉信說:“不要總想著和我玩花招,陳挽,你那點(diǎn)套路都是我當(dāng)年玩剩下的,你再怎么恨我,我們也終歸是一家人,只要你還在海市,你就永遠(yuǎn)擺不掉你姓陳�!�
陳挽不掩飾自己的功利,不和他多一句廢話:“股份什么時候轉(zhuǎn)手?”
陳秉信一噎,冷聲道:“你跟你媽一樣,真是掉錢眼里了�!�
陳挽又問了一次:“什么時候?”
“你!”
陳挽有些不耐煩了:“先拾錢后辦事,陳總做生意這么多年,這個道理也不懂?”
陳秉信怒道:“孽子!”
陳挽未予理會,轉(zhuǎn)身出門。
下了樓,宋清妙還在牌桌上醉生夢死,陳挽看著她依舊纖細(xì)宛若少女的背影,靜默了片刻,終是沒有走過去說一聲再見。
奇洛李維斯回信
第61節(jié)
可是已經(jīng)在心里和她徹底告別了。
陳挽很小的時候,就希望宋清妙能在那個永遠(yuǎn)充滿嘲諷、算計和冷眼的飯桌上能站在他這一邊哪怕一次。
但一次也沒有。
這一次還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幸好他早已經(jīng)決定不再為這個人傷心。
陳挽在一片橋牌聲中走出門,今日沒有太陽,外頭很暗,陰沉沉的,他被一條繩子絆了一下,低頭一看,是一條陳舊的狗鏈,上次中元節(jié)被召回來也看到了,不知是傭人的疏忽還是某種威懾和警告。
陳挽額角發(fā)痛,點(diǎn)了根煙,在車上發(fā)了好一會兒呆,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從車廂里拿出藥盒吃了幾片鎮(zhèn)定。
其實自從開始追求趙聲閣之后,他的情況好了很多,莫妮卡已經(jīng)逐漸在給他減量戒斷了。
但他不想在趙聲閣面前失態(tài),就還是又吃了幾顆。
趙聲閣和沈宗年開完會,說就不一起吃飯了,拿起手機(jī)又聽了一遍語音。
陳挽叫趙聲閣的名字,有種不自知的、特別的意味,很平淡的語調(diào),也完全沒有撒嬌的意思,但趙聲閣會被叫得心臟會一點(diǎn)點(diǎn)滿滿脹起來。
“……”沈宗年看他一眼,說你等一下,把電腦轉(zhuǎn)向他,“你上次問我的事情,沒有下文。”
趙聲閣終于放下手機(jī)。
沈宗年:“倒也不能說違規(guī),只是更像接手的一方憑空起樓,查下去就是個空殼�!�
第63章
不普通的趙聲閣
榮信近期幾樁散股交易程序蹊蹺是趙聲閣發(fā)現(xiàn)的。
明隆不會關(guān)注一個江河日下的腐朽家族企業(yè),但宋清妙還在陳家,之前趙聲閣見過幾次宋清妙給陳挽打電話,當(dāng)然,也不一定就是說的這些事,而且陳挽都是當(dāng)著他的面接的電話。
但趙聲閣心眼太多。
他這個人,道德水平不高,即便是母親,趙聲閣也不喜歡陳挽花太多心思在別的人身上。
追人都不專心,八百年能追上嗎。
榮信現(xiàn)下外強(qiáng)中干,泰基的葛家和徐之盈都有蠶食吞并它的野心,趙聲閣不允許宋清妙牽扯到陳挽。
沈宗年叫他別白費(fèi)力氣:“他是科想的隱名合伙,就算變動也不會公示�!�
“但他沒必要這么做,而且――”沈宗年低頭給譚又明發(fā)了一個自己的定位,才又繼續(xù)對趙聲閣說:“他現(xiàn)在不是對你言聽計從?你想知道什么還不是易如反掌�!�
趙聲閣搖搖頭:“你不了解他�!�
“……”沈宗年合上電腦,“反正目前來看,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
趙聲閣拿上外套起身,說:“是就好�!�
陳挽又買了花。
還是芍藥和繡球,其實已經(jīng)到了深秋,這兩種花都不再是當(dāng)季,好在海市地處熱帶,供花貨源很充足。
“為什么又送我花?”趙聲閣問。
陳挽仰頭看著他,認(rèn)真地說:“因為我還在追你,不見面的時候怕你把我忘了。”
趙聲閣看了他一會兒,幽幽道:“原來你知道啊�!�
“……”
陳挽摸了摸鼻尖。
中環(huán)高峰,殘陽被碩大的棕櫚葉剪得斑駁。
橘色的光穿過車窗停在陳挽耳垂上,趙聲閣伸手去碰了一下,像捉住一只金色蝴蝶。
陳挽的長相,帶耳釘應(yīng)該也挺好看的,他心想。
太子?xùn)|堵了很長的車,但趙聲閣沒有覺得不開心,下車的時候還抱上了花。
“不放在車上嗎?”
趙聲閣說:“花就是讓人看的。”
陳挽覺得他有點(diǎn)一本正經(jīng)的……可愛,笑:“好�!�
提督街上免稅店很多,游客人來人往,趙聲閣抱著花,有人看他,趙聲閣面不改色,旁若無人。
陳挽走在他身邊,不讓來來往往的人碰到他和他的花。
他恍惚想起讀書時代班里的男同學(xué)和女朋友去拍拖,買花送給對方,然后再帶對方去吃飯。
吃的粵菜,陳挽看菜單,趙聲閣看著他,說:“陳挽,你都不休息?”
“嗯?”
他伸手按了下陳挽的眼圈,說:“很重。”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陳挽摸摸自己的眼睛,邊倒茶邊開玩笑說:“嗯,努力工作,賺錢追你。”
“……”趙聲閣目光沉靜地看著他,陳挽被他看得心虛,他才淡聲道:“陳挽�!�
“追我不需要很多錢�!�
“要的,”陳挽放下茶壺抬起頭,不太贊成、又很認(rèn)真地說,“要很多錢�!�
“……”
趙聲閣看了他片刻,等服務(wù)生走了,說:“過來�!�
陳挽很聽話地坐到他身邊,膝蓋貼到了一起,陳挽沒有移開,想了想,先開口說:“趙聲閣,我追你,不能只是口頭說說。”
趙聲閣看著他,不說話。
陳挽就繼續(xù)說:“我知道你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但我還是應(yīng)該把我最好的東西給你�!�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那不然算什么喜歡,算什么追求。
陳挽說:“你不喜歡、不需要也沒關(guān)系,但我一定要有�!�
“我會盡我所能對你好�!�
這就是陳挽的愛的全部意義,趙聲閣不認(rèn)同,陳挽也會執(zhí)行到底。
“你生病那一次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遍。”陳挽真真切切地看著他。
趙聲閣手指微不可察動了一下,他聽見陳挽說:“其實一直想說對不起�!�
他自嘲笑笑:“當(dāng)時是怕讓你覺得反感�!�
“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那天掛了電話我一夜都沒有睡著,擔(dān)心你發(fā)燒,又怕你沒有藥�!�
陳挽緩緩搖頭,看著他,很后怕的樣子,說:“以后再也不那樣了�!�
不過他又抿了抿說得有些干燥的嘴唇,補(bǔ)充:“不是為了讓你答應(yīng)我的追求才說這些話�!�
趙聲閣表情還是很淡,其實手心變得很熱,心跳也不如看上去那樣平穩(wěn),被陳挽這樣的目光看著,如墜入一片冬陽中。
趙聲閣移開目光,淡聲說:“早原諒你了�!彼植皇鞘裁春苡洺鸬娜�。
“你的罪狀罄竹難書,可能記不過來。”
“……”陳挽一噎,又有些揶揄地看著他,笑說:“那就好。”
“打保齡球的時候,你也不怎么理我,很怕你討厭我了。”
趙聲閣的嘴唇動了動。
陳挽沒得到回答,就問:“是因為打了圣誕樹原諒我嗎?”
趙聲閣說:“你覺得呢?”
其實不是,在太平猴魁就已經(jīng)原諒了。
陳挽想了想,說:“應(yīng)該是吧。”
他彎著眼,嘆了聲氣:“趙聲閣,要是以后我再惹你生氣,就打圣誕樹給你道歉好不好,你原諒我�!�
趙聲閣并沒有掉入他甜蜜的陷阱,瞇起眼:“意思是還有下次?”
“……”陳挽無奈笑笑:“我只是說如果�!�
趙聲閣說:“看情況�!�
陳挽這種人,是不能給免死金牌的,沒有尚且囂張至此,有了豈不是無法無天。
陳挽摸摸鼻尖,說:“好吧�!�
想了想又說:“但我還是會給你打圣誕樹,不原諒我也可以,本來它也只是我希望你開心的祝福�!�
“陳挽,”趙聲閣問,“為什么?”
“嗯?”
趙聲閣換了個說法:“你喜歡我什么?”
陳挽很奇怪:“喜歡趙聲閣還需要理由�。俊�
他非常理所當(dāng)然地說:“會有人不喜歡你嗎?”
“……”
這句話我也送給你,趙聲閣不動聲色。
他很客觀地指出:“理智上,我覺得你應(yīng)該對我祛魅�!�
但是,趙聲閣沒有再說下去。
“祛魅?”
趙聲閣講話很直接,無論是評價別人還是剖析自己都有一種殘酷的客觀冷靜:“其實我們已經(jīng)相處了一段時間,你也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去掉那些身份、名頭和光環(huán),我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
寡言和沉穩(wěn)使趙聲閣顯得高傲冷漠,但其實,他很清醒,今日的一切,個人因素所占比例不大。
“如果不姓趙,我今天可能也不過是一個每天朝九晚五趕地鐵的年輕人,或是因為房貸車貸苦惱焦慮�!�
奇洛李維斯回信
第62節(jié)
“可以擠地鐵,”擠地鐵沒什么不好,陳挽說,“你擠地鐵,我們就會在地鐵上相遇,但是,”陳挽看他的目光認(rèn)真又鄭重,“趙聲閣一點(diǎn)也不普通�!�
“趙聲閣擠地鐵也不會普通。”
陳挽愛趙聲閣并不是在愛一個天之驕子。
“……”趙聲閣心跳的頻率又有些被打亂,不想跟他說了,就抬了抬下巴,說,“吃飯�!�
陳挽沒動,凝著他,覺出點(diǎn)別的意思來,笑了。
晚餐結(jié)束,車子停在不遠(yuǎn)處的露天停車場,要走一段路。
陳挽很高興,維港夜晚很多人,city
walk的市民,游輪的乘客和打卡的觀光客,今晚沒有燈光秀,但是附近一個體育會館在開演唱會,歌聲清楚地傳過來。
“如果心聲真有療效
誰怕暴露更多,
就算牙關(guān)開始打顫,
別說謊,陪我講
講出我們最后何以生疏”
兩岸有人遛狗,陳挽會主動讓開。
有些人將鏈子拴在樹根上,讓狗自己玩,他們經(jīng)過公園的時候,就有體型龐大的德牧從樹后面冒出來蹭到他們身邊,被趙聲閣斥走。
陳挽不動聲色地看了趙聲閣一眼,可能是趙聲閣不喜歡狗,陳挽想。
晚上回了趙聲閣的傍山別墅。
大概是因為陳挽今天講了很多好聽的話,趙聲閣褪去陳挽的衣服時還算溫柔,撫摸他的眉眼,覺得陳挽沒有好好休息,所以動作也比上一次體貼很多。
不過趙聲閣很久,接吻要很久,溫存也要很久。
結(jié)束之后親手喂陳挽喝水,幫他洗澡,為他穿衣,幾乎不容許陳挽有自己的意志和行動,姿態(tài)強(qiáng)勢而緊密。
陳挽迷迷糊糊地心想,趙聲閣兇的時候很性感,但一體貼起來很容易讓人溺死。
次日,兩人都要參加高新區(qū)的一個商業(yè)活動。
趙聲閣很少親自出席這些,但項目馬上就要造勢和路演,需要適當(dāng)露面以增加股民的信心。
陳挽幾乎腿都站不直,趙聲閣看了一會兒,走過去,直接幫他穿襪子,系皮帶。
陳挽身上留了許多形狀各異的印記,青的紅的,顏色分明,但都被妥帖合身的西裝包裹起來,趙聲閣親手為他系袖扣、領(lǐng)帶,低頭吻了吻他的唇,如同封存一件完美禮物。
陳挽下意識追吻,被趙聲閣輕輕推開了,說:“遲到了”。
沈宗年、譚又明和卓智軒都到了,陳挽跟在一群人后頭也不顯眼。
進(jìn)了會場,趙聲閣下意識想看一下時間。
他等會兒還要回明隆跟高管開會,可能呆不了太久,不過手腕空空如也,很有可能是昨晚怕傷到陳挽所以在情急中脫下來不知道扔在了哪個角落,他不確定,趙聲閣停下來,回頭問陳挽:“你記得我的手表放在哪兒了嗎?”
他語氣神情,極其自然,聲音不大不小,但落到周遭人的耳中,便如有雷鳴。
陳挽自己也頓了一秒,下意識地笑笑說:“回答可能剛剛落在車上了,稍等我去幫您找找�!�
如此,周旁人的神色才正常了一些。
只有趙聲閣面色淡淡凝了陳挽一眼,但也沒有說什么。
陳挽走到前臺去取了內(nèi)場座位名單,一路上看了看周圍的賓客。
等拿到了坐席名單,才確定了榮信幾個高管和陳裕還有陳寶盈都無法進(jìn)入內(nèi)場,他們是見不到趙聲閣的,陳挽心里松了口氣。
趙聲閣沒有多留就走了,晚上陳挽說想去接他趙聲閣也沒有拒絕。
但不知為什么,和昨晚截然不同,趙聲閣的溫柔和體貼都不見了,又變回了很兇的趙聲閣。
陳挽好幾次都覺得自己要死過去,無論如何呼救也得不到一點(diǎn)點(diǎn)溫柔。
結(jié)束后趙聲閣接了個電話,語氣冷靜,和他鬢發(fā)被汗染濕的性感樣子判若兩人。
掛了電話,他起身穿衣服,陳挽很想要一些溫存和愛撫,有些迷茫地問:“這么晚了還要走嗎?”
趙聲閣居高臨下看著他,淡淡地說:“有工作�!�
不過他的動作已經(jīng)停下來,腳步也沒有再挪動,一雙幽深的眼睛看著陳挽。
“那好吧,”陳挽居然要起身送他,“我送你去�!�
“……”趙聲閣按住他,面色真的不算太好看,說,“你還能起來?”
陳挽確實一點(diǎn)力氣都不剩了,有氣無力地抬著眼,眸心蓄著一點(diǎn)因為太累而產(chǎn)生水汽,揪在他衣角的手指也沒有力氣地落下來。
趙聲閣極為迅速接住了他的手,穩(wěn)穩(wěn)裹在掌心里,冷著面色、動作強(qiáng)硬地將人團(tuán)進(jìn)被子里。
大手輕易握住陳挽脆弱的頸側(cè),用了力氣,意味不明沉聲問:“陳挽,你要和我搞地下
情?”
半天聽不到回答,趙聲閣低頭一看,陳挽已經(jīng)累得睡著了。
“……”
作者有話說:
港文電臺今日金曲《shall
we
talk》,許靖韻版
第64章
落葉并非偶然
陳挽醒來時只有自己一個人,手臂和胸前的印記已經(jīng)變青紫,他有點(diǎn)珍惜地摸了一下。
已經(jīng)過去一晚,那種痛感還如同趙聲閣正在抱著他掐一般。
趙聲閣不知是夜里還是早上走的,被窩另一邊還有溫度,很淺,陳挽又把臉埋進(jìn)去一會兒才出門。
上車的時候,眼皮跳了一下,陳挽沒太在意,今天行程很滿,見已經(jīng)被他晾了兩天的廖全、和陳秉信辦理股份轉(zhuǎn)讓手續(xù)、再去泰基與葛惜簽個陰陽合同……
他拿起手機(jī)撥出個電話:“阿軒,可不可以幫我個忙�!�
他說完,卓智軒靜了半晌,說:“陳挽。”
“你還想追趙聲閣嗎?”
“追,”陳挽說,靜了片刻,又說,“清清白白地追�!�
“那你別追了,你干這種事,他只會弄死你�!�
陳挽將藥放好,說:“我會跟他解釋清楚。”
卓智軒沒答應(yīng),很重地把電話掛了。
陳挽嘆了口氣,片刻后,對方發(fā)了長長一串粵語夾雜國罵的語音過來。
陳挽聽完,無奈笑笑。
清晨的中環(huán)很冷清,明隆傲踞于林立的高樓之間,除了前一晚加班太晚直接在公司休息的員工,還沒有人來上班。
核心區(qū)的獨(dú)棟辦公樓是最先亮燈的。
趙聲閣掃了眼手機(jī),很安靜,陳挽應(yīng)該還沒有醒。
昨晚確實做得出格,無論他要求什么姿勢,陳挽都沒有一秒的遲疑拒絕。
甚至紅了眼尾還要跟趙聲閣說:“你舒服嗎?”
“我可以抬得更高一點(diǎn)。”
“……”趙聲閣心火更怒,一言不發(fā),臉上沒有表情,動作卻更加兇悍。
日頭從明珠大橋的方向升起,趙聲閣短暫休息幾分鐘后,給沈宗年致電。
上一次查到的空殼公司一直沒有下文,昨日活動中,泰基掌權(quán)人葛惜過來和徐之盈交談,兩人交談甚歡。
趙聲閣聽得多,說得少。
徐之盈應(yīng)該是非�?春靡胩┗澲�,陳挽則提議姚家,但其實趙聲閣對兩邊都不算滿意,姚家的確在海外根基深厚,但這也意味著不好掌控。
沈宗年一直不接電話,趙聲閣就又打了一次。
這次電話響了一聲就直接被按斷。
“……”趙聲閣大概知道是誰了,就沒有再打。
日頭更高,園區(qū)里漸續(xù)有人來上班,明凈大廈升起日復(fù)一日的苦咖啡味。
秘書進(jìn)來向趙聲閣匯報:“目前來說,宋女士的資產(chǎn)和陳先生幾乎是沒有交互的,除了一些不動產(chǎn)轉(zhuǎn)讓或是一些高價保險的受益牽連,宋女士近期股權(quán)的持比也沒有太大變化,這次抄底應(yīng)該跟她沒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