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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難不成,二皇子,只是單純地,喜歡樣貌出色的人?

    她有些狐疑地去看韶安公主,卻見她兩眼直放金光,似乎極為期待著什么……她難道不覺得自己兄長看起來很危險嗎?

    賀蘭瓷目光流轉間,蕭南洵已把酒杯遞到了陸無憂面前。

    順帝見狀,倒很是高興:“洵兒,陸卿熟讀經史,頗有才干,日后你可與他多親近。”

    他再抬眸看去時,蕭南洵剛好把自己杯中的酒液飲盡,隨后他將空杯子反扣向下,笑著緩聲道:“我也想與陸狀元多親近�!�

    話音未落,陸無憂已仰頭將酒水一飲而盡,臉上亦笑得十分正直純良:“圣上與殿下實在抬舉微臣了�!�

    賀蘭瓷遠遠看著,只覺得這兩個人臉上笑容都假得離譜,和紙糊的也沒什么區(qū)別。

    喝完酒,陸無憂便又退回了殿外。

    順帝侃侃而談幾句對女兒的祝福后,又叫麗貴妃說了幾句,便宣布正式開宴,鐘鼓司的樂舞表演開場,前面的桌案上也陸陸續(xù)續(xù)擺上了菜饌。

    賀蘭瓷雖沒吃過,但聽姚千雪說過,光祿寺的菜一貫難吃。

    如今一看,果然,周圍的官員家眷大都在閑聊或是看表演,不怎么動筷子。

    這么大個宴會,為保證上菜時還是熱的,菜大都不是新鮮的,還加熱過多次,賀蘭瓷動了一下筷子,發(fā)現自己被衣裳勒得難受,頭頂又重,實在沒什么胃口,便又放下了。

    拿起杯子,她發(fā)現里面放的是酒,也放下了。

    旁邊隨侍的宮女見狀,過來小心問道:“貴人可是對這菜肴有什么不滿?”

    賀蘭瓷猶豫了一下,道:“能……給我倒點茶嗎?”

    茶很快便被倒來了。

    茶液澄清,茶香四溢,倒是好茶,賀蘭瓷小品了一口,沒覺出什么問題,到現在也確實有點口渴,便沒多想,一口氣飲盡了。

    只是她沒想到,喝茶也能喝得頭暈。

    又或許是這一身衣服實在是太累贅了,賀蘭瓷想了想,趁著現在周圍人都在忙著聊天,她索性提著裙擺悄悄站起來,想出去透口氣。

    方才那宮女又跟了過來,道:“貴人是身體不適嗎?要不帶您去旁邊的暖閣歇息一會�!�

    賀蘭瓷不止頭暈,身體還有些發(fā)熱,確實難受得厲害,外加她對別人的殷勤并不陌生,不覺得有什么奇怪,便點了點頭。

    出去殿外,冷風一吹,她著實舒服了一些,但還是暈,大腦反應也變得有點遲鈍。

    那宮女便攙扶起她的胳膊,帶她往遠處走,賀蘭瓷對公主府半點不熟,任由她領著七拐八繞進了一間屋子,左拐至西邊套間的暖閣,被扶到床上,她才漸漸覺得自己身上熱得不尋常。

    “您這樣坐著不舒服,要不我?guī)湍研m脫了,您躺一會……”

    說著,宮女就要上前來動手。

    賀蘭瓷卻一下清醒了。

    她一向危機感甚重,自從上次在覺月寺被李廷坑過更是格外敏感,平常也沒有被別人伺候穿脫衣物的習慣,當即便婉拒道:“不用,我在這坐一會就行�!�

    “貴人別為難我啊�!蹦菍m女面露難色,“您還是躺著休息吧……”

    賀蘭瓷頭暈暈地撐著床柱,卻驀然間腦海里閃過當初夢見的場景。

    床榻上……

    威逼而來的人。

    雖然場景截然不同,可那股恐懼感硬生生涌了上來,尤其她剛見過二皇子本就不安,現在更是不敢再呆,賀蘭瓷硬撐著坐起來,就打算朝外走。

    誰料,那宮女臉色微變道:“貴人你要去哪?”

    她竟是攔在賀蘭瓷面前不讓她走。

    這再感覺不到有問題就是傻了。

    賀蘭瓷咬著牙道:“讓開�!�

    “你不能……”

    不等她說完,賀蘭瓷驟然抬起手臂,眨眼功夫,只見一支尖頭寒芒爍爍的簪子,正抵在宮女的喉頭上。

    宮女毫無防備,瞬間便嚇得噤了聲。

    簪頭依舊涂了陸無憂給的藥,她事先便偷偷藏在了袖管里。

    宮女并不知情,只有些緊張地望著賀蘭瓷,目光里似乎還透出了一絲憐憫,不過很快,那宮女便一臉茫然地軟了下來,慢慢睡著。

    這藥……還真的挺好用的。

    賀蘭瓷默默想著,立刻將人放倒,她不敢過多停留,幾乎馬上便走。

    若是喝了酒,還能說是醉了,可她分明一口也沒喝。

    李廷現在腦子還沒好,敢在這里串通宮女給她下藥,恐怕極大可能會是……

    恐慌支撐著賀蘭瓷開始慌不擇路地往外跑,她死死掐著手心,以使自己盡量保持清醒,可仍舊步履蹣跚,現在不能回去,回去說不定還沒到席上就被其他的宮女抓住……

    賀蘭瓷緊咬著唇,越發(fā)往偏僻的地方跑。

    公主府那么大,趁著現在大部分宮女應該還在宴席附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忍過這陣藥性再說。

    但無論如何不能被其他人看到。

    由于過度緊張,嘴唇甚至已經被她咬出血來。

    賀蘭瓷品嘗著唇齒間的血腥味,身體卻越發(fā)沒有力氣,像是被人抽走筋骨了一樣,她勉力支撐著悶頭往前跑去,呼吸紊亂而急促,身體搖搖晃晃不知道跑了多遠,賀蘭瓷忽然聽到了一陣有些凌亂的腳步聲。

    她頓時一驚,停下步履,想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這么想著,賀蘭瓷一扭頭便躲進了旁邊一處偏僻殿內。

    不曾想,下一刻,那個腳步聲也跟了進來。

    賀蘭瓷扶著墻,嚇得幾乎不敢動彈,她腦袋越發(fā)昏沉,不由得更用力咬住嘴唇,強迫自己轉身看去。

    殿外已有蒙蒙夜色,廊下一盞盞紅燈籠若隱若現,連成一片幽邃的柔柔艷光,天際邊濃黑氤氳,卷著昏紅燭色翻滾,有幾分寂靜的曖?昧。

    夜宴正酣,四周的聲響都十分遙遠。

    緋紅衣袍的少年正站在門口,映襯著溶溶月色燈影,似月下臨妖。

    是陸無憂。

    四目相對的瞬間,兩人雙雙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絕望。

    陸無憂低垂眸子的時候,已清楚這杯子里估計放了些什么東西。

    當然,他覺得二皇子總不至于閑情逸致到特地用這樣的酒壺,是為了讓他嘗另一種酒。

    陸無憂掃了一眼酒液,大概可以判斷不是致死的,便仰頭喝了下去。

    就算真是致死的毒藥,只要不是瞬時毒發(fā),他都有辦法抑制下去,再徐徐圖化解。

    更何況,他從小便試過大大小小的毒,一般的毒在他身上根本不起效用,而能在他身上瞬時毒發(fā)的毒藥,大約尚不存在。

    陸無憂出了殿外,隨手掏了一顆萬能的解毒丹藥,塞進嘴里,便繼續(xù)坐在席上,一邊喝酒,一邊微笑著和同僚閑聊。

    光祿寺的菜還是一如既往的難吃,不過酒倒是不錯。

    陸無憂腹誹著,喝完了一壺,在喝第二壺的時候,突然感覺身體的溫度在不正常地攀升。

    他拿酒杯的手微微抖了一抖。

    毫無疑問,就這點酒,絕不可能讓他喝醉,再來十壺都不能。

    那么就是二皇子給的那杯酒毒性發(fā)作了。

    大概算算時間,距離他喝下那杯酒,差不多過了一刻到兩刻鐘左右。

    這毒性倒是一般。

    陸無憂想著,單手撐住額頭,彎起眼眸,似閉非閉,任由臉頰泛紅,佯裝出醉意。

    主要是想知道,二皇子給他下毒究竟所為何事。

    果然,不一會,便有神色緊張的內侍過來問他是否身體不適,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他說話時聲音都在顫,眼神也始終飄忽,不敢看他的眼睛,未免演技略差。

    陸無憂腹誹了一陣,將計就計,應聲跟去。

    熱意在身體里來回激蕩,他用內力壓了一些下去,仍是裝作燥?熱難忍的樣子,那內侍毫不懷疑,攙扶著他,就這么進了韶安公主的寢殿。

    到了這里,他已經完全明白了。

    和那位康寧侯二小姐的行徑,簡直不分上下。

    至于這毒究竟是什么,也就更沒什么疑問了。

    陸無憂眸中閃過一絲不耐。

    但戲還是要繼續(xù)演下去。

    畢竟他現在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且毫無防備的讀書人。

    那內侍把他關進殿里,就退出去了。

    因為他認出這個人甚至不是韶安公主。

    這是把他當什么了。

    不管是什么原委,陸無憂此刻都確實動怒了,因為倘若他不是會武,不是對藥性有所抵抗,那么接下來他被算計陷害所做的事情,很有可能毀掉他的一生。

    還要搭上另外一個無辜女子的清白。

    他翻出一顆清心丸咽下,這藥能讓人靈臺清明,對大部分的情?藥起效,實在不行他找個冰水池子呆到藥性消下去就是了。

    想著陸無憂已經抬手推門,門還被拴上了,他內力微震,便將外面的門栓震掉。

    隨后,陸無憂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想得簡單,可沒料到這藥效竟死活消不下去,甚至越顯生猛。

    陸無憂出門找了個無人的池塘,想跳,看了一眼里面泥沙混著水草,又有點嫌臟,他這一身狀元吉服是御賜的,回頭還不好讓人洗。

    這么猶豫間,就聽見暗處有人叫道:“陸狀元,陸狀元是你嗎……”

    不然不會這么近,他才發(fā)現有人在附近。

    可在移動過程中,藥性似乎越發(fā)地強烈了,不光是身體發(fā)熱,就連呼吸都帶上了灼熱的溫度,那種陌生的意欲甚至逐漸侵進他冷靜的大腦里。

    他終于忍不住站定,屏息凝神摸了一把自己的脈息。

    片刻后,陸無憂怔住了。

    他不信邪,又摸了一次脈,陸無憂的醫(yī)術不算特別精湛,但也能大概感覺到這股已經逐漸在他身體里徹底發(fā)作的藥性,有多猛烈磅礴。

    猛烈到好像不是那么輕易便能解的。

    一滴汗順著他的額角落下來,身后追著的人也越發(fā)近了。

    陸無憂腳步加快,夜色濃重如霧,赤紅燈火鬼影似的飄曳,看在眼中竟有了幾分影影綽綽的欲?色,他又塞了一顆清心丸咽進嘴里,涼意順著喉管滑下去,他勉強撿回自己的神智,想著算了,先找一處偏僻殿宇,躲過目前的追兵。

    等人都走了他再用輕功出去,想辦法消掉體內的藥性。

    想到這里,陸無憂再不猶豫,轉身便挑了一處殿宇閃身進去。

    幾乎一進去,他就意識到這里面還有另外一個人。

    且是個女子。

    這簡直是最糟糕的狀況。

    陸無憂抬起頭,剛想壓低聲音讓她快點離開,卻愕然地看見殿內深色的昏紅光影里,站著一個對他而言,異常眼熟的少女。

    紅衣盛裝的賀蘭瓷正無助地抵著墻面,仿佛柔若無骨一般,輕輕抖著纖細的身子,裙擺在她身下如花瓣盛開,一層層褶皺光華變換,閃耀著金線輝芒,細波粼粼,又恰好拱出了一段玲瓏曲線,自盈盈一握的腰肢至妖嬈的胸脯,著實婀娜多姿。

    她本人則眼波如醉,眼瞳中的水光搖晃,似乎下一刻就要滾落,發(fā)梢間鑲著紅寶石的足金飾物正映著她被染上霞色,堪稱妖冶的面容,唇瓣血色點點,艷麗至極,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引誘人墮落的魔魅氣息。

    可偏偏賀蘭瓷又看起來極其脆弱嬌軟,像是伸出一只手,就能輕易攀折,然后便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陸無憂和她目光交織。

    在剎那間,感覺到身體里的藥性,似乎又往上猛烈地翻了一翻,洶涌澎湃地沖擊著他的四肢百骸,呼吸霎時粗重,剛才的清心丸仿佛全白吃了。

    就連他的大腦都出現了一刻的恍惚。

    卻在此時,外面響起一陣「陸狀元、陸狀元」、「陸大人你在嗎」的呼喚聲。

    陸無憂伸手按著殿門,猛然閉上了眼睛。

    賀蘭瓷也聽見了外面的聲音,她按著墻面,盡力維持神智,壓低聲音道:“你不會也……”

    話說出口,她才發(fā)現自己的聲音綿軟得幾乎沒法聽,像浸透了某種甜膩的汁液,反應過來賀蘭瓷立刻便住了口。

    好在,說到這,陸無憂肯定也能明白。

    下一刻,他從嗓子里擠出了一聲極輕的:“嗯�!�

    算是承認了。

    兩個人陰溝里翻船,還翻到一起去了,不免顯得荒唐又好笑。

    至于是誰給他下的藥,想也知道是那位嬌滴滴的韶安公主賊心不死,既然不是找她的,他們倆呆在一起也只能徒增危險,賀蘭瓷掐緊手心,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掐破皮,但此刻唯有疼痛才能讓她恢復一點氣力。

    賀蘭瓷將礙事的裙擺卷起,扶著墻摸到窗欞邊,想推開窗跳窗離開。

    臨了想起陸無憂,她有些緊張道:“我先走了�!�

    陸無憂站著,低垂眸子,沒有動彈,聽見她的聲音,似乎才有了一點動靜,他按著殿門,轉頭繞向另一側的窗戶,啞著聲音道:“我走那邊……”

    比他平時的聲音要低上幾個度,也沒了那股游刃有余的調侃意味。

    然而偏偏在此時,外面又傳來了一些其他的聲音。

    “你們有瞧見賀蘭小姐嗎?”

    “我們在找陸狀元,你們瞧見了嗎?”

    竟是兩撥人交匯到了一起。

    賀蘭瓷的臉色也變了。

    “要不在附近殿里找找?那邊我們都找過了……”

    “好,那我們去這邊,你們去那邊�!�

    正準備推窗戶的手微微一僵,賀蘭瓷撐著窗欄,下意識地望向陸無憂。

    因為此刻,若不是陸無憂,換成任何一個男子,只怕她都不會如此心平氣和的與其呆在一個空間。

    她和陸無憂雖然不對付,但這么多次接觸下來,他有無數機會,卻從未占過她分毫便宜。

    也一直很注意肢體間的距離。

    所以她,姑且,可以覺得,他或許,嘴上不太討喜,但人,還能算得上是個君子。

    賀蘭瓷在極度的驚恐中,腦子飛速轉著。

    陸無憂也停下了動作,他似乎往嘴里塞了一枚什么。

    賀蘭瓷無法分辨,身子也又開始有些發(fā)抖,外面的人似乎越發(fā)近了,她咬著唇,低聲試探著,非常難以啟齒地道:“你不是,不討厭她,覺得她只是個被寵壞的小姑娘。要不,你假裝,從一下公主?”

    以陸無憂的忽悠手段,應該不難應付那位韶安公主。

    公主看起來只要陸無憂演得足夠賣力,便會聽話,說不定直接把解藥給他也不是沒有可能。

    雖然這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建議,聽起來仍然有點缺德。

    賀蘭瓷:“……”

    是她想修的嗎!還不是生活所迫!

    一瞬間,賀蘭瓷甚至忘了自己和對方現在的處境,脫口而出道:“你再說我們就只能兩敗俱傷了!”

    然而此刻,外面的人聽聲音像是已經到了殿外。

    陸無憂微垂著眼睛,快步朝她走了過來。

    陸無憂壓低聲音道:“你到底想不想被二皇子抓到?”

    賀蘭瓷下意識地用力搖頭。

    “那就……”陸無憂短促道,“得罪了�!�

    說完,他的手無比迅疾地從她腰間穿過,攬過腰肢。隨后,賀蘭瓷只覺得身體驟然一輕,竟被他攬著輕輕巧巧地躍到了房梁上,陸無憂的動作極穩(wěn),極靜,沒有發(fā)出丁點聲音來。

    猛然騰空,無處著落,賀蘭瓷心頭一慌,手臂本能地環(huán)住了陸無憂的脖子。

    還沒在房梁坐定,便聽見陸無憂閉眸忍耐道:“松手,掉不下去的�!�

    一滴熱汗順著他的臉頰,下滑至頜。緊接著,滴入她的衣襟口,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滾燙得有些灼人。

    賀蘭瓷聞聲連忙松手,可臉已經熟了個徹底。

    幾乎同時,這處偏僻殿宇的門口已被人推開。

    “你們進來看看,四處搜搜,特別是床帳、床底和柜子里,搜仔細了,千萬別漏下哪里,聽到沒有�!�

    “知道了!”

    殿外進來三四個提著燈的人,點亮了殿中的燈盞,立刻翻箱倒柜地找了起來。

    這過程中,每一瞬都似乎變得無比漫長。

    她的腿就架在陸無憂的腿上,后腰緊貼著他的腹部,頸脖幾乎完整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陸無憂一動不動,可他灼熱的鼻息卻縈繞在賀蘭瓷的頸側,帶了一點極淺的酒氣,隨后飄過來的是一絲淡淡的甜味,像冷寂空曠的寒潭里靜靜綻放的睡蓮香氣,明明該是清淡的氣息,可此刻可賀蘭瓷感受到的,卻分外炙熱濃烈。

    撩撥人心,讓人熏熏欲醉。

    熱意還在身體里流竄,她的后頸被陸無憂的鼻息弄得不住顫動,連自己的呼吸也愈加急促了起來,身體里原本還有的力氣被一分分抽走,只剩下一種陌生的欲?望。

    她被燙得太難受了,身上不知覺已香汗淋漓,賀蘭瓷咬著唇壓抑住唇齒間的聲音,終于忍不住輕微地擰了一下身子。

    迅速地被陸無憂抓住了胳膊。

    “別動�!�

    他聲音喑啞低沉得近乎破碎。

    明明陸無憂也很熱,她靠上去只能更熱,但就是想要這么做。

    于是,她的手輕輕貼上了陸無憂的手背。

    肌膚交觸的瞬間,一絲酥麻的電流在兩人的手指間流竄。

    陸無憂閃電般抽回了手,他似乎也意識到什么,動手翻出了一顆淡青色的藥丸,遞了過來,示意她吞下。

    賀蘭瓷大腦知道他的意思,身體卻不受控制地低下了頭,將藥丸卷進嘴里的同時,柔軟的唇瓣和濕潤的舌尖從陸無憂的手指上,舔?舐而過。

    身后的軀體劇烈地震顫了一下。

    仿佛差點就要掉下去。

    賀蘭瓷連忙扶住他的胳膊,陸無憂一手撐著房梁,一手按著她的腰,總算穩(wěn)住,但聽他的呼吸又比方才沉重許多。

    吞下藥丸,賀蘭瓷終于找回了一絲理智。

    可這理智有,反倒不如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么,賀蘭瓷頓時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和微妙的抱歉,然而身體的敏?感度絲毫沒有降低,就連陸無憂緊緊箍著她腰部的手,都分外分明。

    甚至她還能感覺到陸無憂腹部處……

    賀蘭瓷臉頓時燒得更加厲害了。

    唯一慶幸的是,下面的人翻箱倒柜發(fā)出的聲響掩蓋了上面兩人的響動,他們絲毫沒有察覺,此刻他們要找的人,就在這頂上。

    下面的人找了一會,終于發(fā)現確實沒有,于是對外面回稟道:“都找過了,不在這里面�!�

    “行,出來吧,去別的地方搜搜�!�

    里面的人吹滅了燈盞,陸陸續(xù)續(xù)都往外走,不一時,這偏僻的殿宇內,便恢復了之前的黑暗寂靜。

    賀蘭瓷剛想松了口氣,突然感覺到身子又一輕。

    陸無憂竟抱著她整個人斜墜到下面的軟榻上了,兩個人在滿目漆黑中,無聲地跌進了一床柔軟的被褥里,滾作一團。

    賀蘭瓷懵了一瞬。

    下一刻,就聽見陸無憂欲?念深重卻又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賀蘭瓷,你想弄死我�!�

    作者有話要說:≡ω≡

    希望下章明天同一時間大家早點來看,當然在阿江也別期待太多。

    一個充滿道德感的預警:本文會有婚前那啥,就那啥,都寫文案上啦。

    評論區(qū)發(fā)100個紅包慶祝憂瓷貼貼!

    第20章

    二十章

    在黑暗中,這道聲音格外清晰突兀,且近在耳邊。

    賀蘭瓷的身子一半趴在被褥里,一半趴在陸無憂身上,還沒能從空中墜落的感覺里回神,那邊陸無憂已抽身躲開她兩尺外,倚在床柱邊緣,緊閉著眸子,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空寂的殿宇里,霎時間只剩下彼此的喘?息聲。

    凌亂,急促,且焦躁。

    誰也沒能把那股熱意消下去,且最難捱的緊張時刻過去之后,繃緊的神經一旦松懈下來,就只覺得身體變得更加滾燙、酥?軟,且渴望著被觸碰。

    賀蘭瓷總算還有些吃藥丸后殘存的理智,她趴在榻上,試探著,輕聲開口道:“對不住,是我之前神志不清,冒犯了你……你現在還好么?”

    陸無憂沒理她,仿佛只顧著喘氣。

    昏暗殿宇里,一片薄薄微光自高處窗欞射落。

    賀蘭瓷抬起頭,在朦朧光線中,只能模糊看見他起伏的胸膛,繃緊的下頜線,和不斷上下滾動的喉結,似乎還隱約可見順著鬢角滴落的汗珠,一顆顆滾到他緋紅鮮艷的狀元吉服上。

    賀蘭瓷比他好點,但也沒好多少。

    因為之前被迫緊貼的緣故,她身上也全汗?jié)窳�,里衣黏在身上,外加這身繁復的絳紅色華裙層層疊疊地包裹著身軀,像在火焰山上穿棉襖,愈加難受,只覺得自己同樣熱汗如雨。

    賀蘭瓷輾轉著翻了個身,腦袋枕在被褥上,擦去額頭上的汗,有些受不了地扯了下衣襟口,一絲涼意灌進來,頓時讓她恨不得把全身的衣服都脫了。

    當然,這肯定不行。

    于是賀蘭瓷更輕地道:“剛才的藥……你還有嗎?”

    陸無憂合著眸,字句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用完了。”

    音色沙啞不堪,還帶著濃重氣喘聲,半點沒有平日里清潤溫和。

    “那……還有別的……別的法子嗎?”

    陸無憂大抵是怨氣頗重,居然立刻又回了她:“有……我還用忍著么?”

    出門在外,是會隨身帶藥,但問題是,應急所用,每一種都不會帶太多,四枚正常情況下絕對夠用,更何況這藥他隨時可以買到,根本沒想到會有一天遇到這種狀況。

    外面仍然能聽見宮人的聲音,他們剛搜過,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現在出去,很有可能和其他宮人撞個正著,那就前功盡棄了。陸無憂也暫且不想被太多人知道他武藝了得。

    現在壓已是完全壓不下去了。

    誰能想到,他一開始沒當一回事的藥,現在正洶涌激烈地在他血液里流竄,就連封住穴道都沒有用,陸無憂試了幾種法子,仍是束手無策,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有這么「血氣方剛」的時刻。

    本來或許一個人他還能想想別的法子。

    可惜,這間偏僻的寢殿里,除了他,還有另外一個同樣鼻息急促,面色如霞,渾身似從水里撈出來一樣的少女,正躺在,嚴格來講,距離他并不遠的位置。

    說差點被她弄死并不是夸張。

    至少剛才賀蘭瓷坐在他懷里,一邊扭蹭到他脆弱處還一邊不怕死地舔?舐他的指尖時,陸無憂是真的有一刻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就像書上寫的,走火入魔,經脈盡斷,爆體而亡。

    說出去會貽笑萬年那種。

    賀蘭瓷不知道陸無憂在想什么,只見他靜靜坐著,兩只手臂似乎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動作,隨后又頹然放下,胸膛仍舊不停地起伏著。

    他沒有辦法,她卻不得不想法子自救。

    賀蘭瓷試圖先從榻上爬起來。

    她翻過身,雙手撐著床榻,想要坐起來,可手臂又是一軟,意識雖有幾分清醒,但失去的力量卻還沒能回來,趴倒時引起床榻震動,賀蘭瓷短促地驚叫了一聲。

    陸無憂在黑暗中倏忽睜開了眸子。

    他啞著嗓子道:“你想干什么……”

    賀蘭瓷覺得自己像條垂死掙扎的魚,身體綿軟,還在徒勞撲騰,好在即便丟人,臉頰也不可能更紅了:“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陸無憂也沉默了。

    回應著彼此的,只有一聲更重過一聲的喘息聲。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賀蘭瓷不得不再次開口:“我不知道自己意識還能保持多久,也許一會我就……而且我如今這樣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她聲音放低了一點,“要不然,我們再……一起想想辦法?”

    她又咬了咬唇,“公主府應該有地窖,去尋點冰塊?或者找人求救?”

    “冰塊若有用,剛才的藥丸便不會失效……”

    “找人求救?”陸無憂又喘了幾下,聲音像破舊的風箱一樣,充滿了極度的忍耐與苦悶:“你知道這是什么藥么?你要找誰來救你?”

    賀蘭瓷腦子頓時炸了一下。

    她總以為這樣的發(fā)熱癥狀,只要硬撐下去,過個把時辰總會消下去。

    ……但其實,沒有想過,要怎么解這個藥。

    也沒想過,萬一藥性,自然消不下去怎么辦。

    賀蘭瓷雖是個閨閣小姐,但因為屢屢遇上難纏的爛桃花,對這些事總多留一份心眼,后來曾經在她哥賀蘭簡亂放的書堆里,看到過一本描寫相當直白的艷本。

    因而并非一無所知。

    知道大概是什么藥,也知道正常會如何解,但知道是一回事,聯想到這整個過程,腦子還是有點炸。

    她悶頭趴在榻上,那些已經淡忘的香?艷字句涌入腦海,使得她大腦昏漲,頭頂仿佛都在冒氣。

    又過了好一會,直到賀蘭瓷覺得唇齒干渴,身體熾?熱,越發(fā)難捱,又忍不住想要在榻上輾轉磨蹭時,她終于再次側身,抬起腦袋,熱汗涔涔綴在她那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上,一雙輕靈的瞳眸此時也染滿了濃郁的紅塵欲?色。

    “這藥性真的是非要……不然解不了的嗎?那你……”

    沒出口的話戛然而止。

    陸無憂的選擇比她多得多,就算不從了韶安公主,只要他風流些,這件事便可迎刃而解,但她不一樣。

    說到底,她其實有點怕,陸無憂會這么丟下她就走了,方才出手相助還能說是怕她牽連他,現在只要等周圍的人散了,陸無憂完全可以丟下她一個人離開,畢竟他現在也自身難保。

    就算萬幸藥性散了,她可以自由行動了,此處幾乎是距離公主府大門最遠的距離,她也沒有信心能完全繞開公主和二皇子尋她的人,更何況真到那時她的模樣也未必能見人。

    賀蘭瓷想著,忍不住朝他的方向挪了挪。

    陸無憂微垂的眸子神色晦暗,被汗?jié)竦陌l(fā)絲幾乎貼著他的面頰,眼睛稍稍適應黑暗后,逐漸能看得清,那張她熟悉的清逸面龐此刻正布滿了春?意,透著完全不正常的紅暈,紅唇因喘?息而微微翕動。

    頭頂的官帽已被他自己摘了下來,束發(fā)凌亂散著,只有狀元吉服照舊艷紅醒目,俊美之余,竟多了幾分凌厲的邪氣,讓他像從某種灼熱?欲?海中被撈出來,整個人都顯得妖惑四溢,欲?意橫流。

    賀蘭瓷動了動唇,有那么幾瞬的失語,仿佛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與呼吸聲,片刻后,她鬼使神差地緩緩伸出細白的手指,輕輕攥住他的衣角。

    “陸無憂�!�

    用自己糟糕透頂的聲音,低聲喚他。

    足以穿透理智的魅音被完整地送進了陸無憂的耳朵里,他控制不住地轉頭看她。

    她正攥著他的衣角,仰頭迎上他的視線。

    一縷月色浮動,極清淺地籠在她的臉上,像是只披著一層紗的美人,然而唇色卻是血一般的殷紅,因為灼熱,也因為干渴,淺紅的舌尖在唇瓣上無意識地潤澤著。

    他根本沒能聽清她在說什么,只看見那兩片嬌艷?欲滴的唇瓣,輕微地啟,然后合。

    陸無憂腦中轟然,瀕臨臨界點的理智斷線。

    賀蘭瓷怔怔地,看著陸無憂著了魔一般,一點點靠近她。

    曾經聞到過的陸無憂的氣息慢慢覆蓋過來,那雙桃花眼里不再清澈,不再溫柔,不再繾綣,此時渾沌不堪極了,淺淡的眸色似乎也已轉深,變得像沉淪泥沼的深淵,濃黑倒映不出半分光線,里面充斥的只有最原始的,最直白的,屬于男子的,欲求。

    他滾燙的指尖從她的頰邊流連而過,還帶著潮濕的氣息。

    呼吸聲近得仿佛就在唇齒間,甚至能感覺到陸無憂的鼻息,那點醉意迷離的酒氣,仿佛百年陳釀,熏熏然,卻又若有似無撩過她的面龐。

    空氣都似乎變得粘稠而迷?亂了起來。

    賀蘭瓷本就不甚清明的意識也開始搖搖欲墜。

    被觸碰到的地方舒服地讓她幾乎想要嘆息,陸無憂的指尖一直順著臉頰向下,最終停在了下頜,在那里輕點了一下,陸無憂的喉結微滾,指腹挑起,然后便聽見他極輕,極肆意地笑了一聲。

    他的眉眼再次變得鋒利,驕矜,又不可一世,像是陸無憂骨子里那些桀驁不馴的反骨全被抖落了出來。

    還透出些陌生的野蠻來。

    仿佛下一刻便要把她拆吃入腹。

    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陸無憂笑得越發(fā)痞氣,卻又同時充滿了欲?意,眼角含著春?色,邊細碎笑著邊在她的發(fā)梢額角落下曖?昧輕吻。

    是真的在一點點吞噬她。

    而她竟沒有半分抵抗的念頭。

    甚至有些心甘情愿。

    賀蘭瓷一陣恍惚,在逐漸消散的清醒意識中,生平第一次嘗到了被陸無憂蠱的滋味。

    一滴香汗從賀蘭瓷的額頭落至挺翹的鼻尖。

    陸無憂順勢將它卷入口中,灼熱的唇瓣貼著她的鼻骨,沿著水液的痕跡一路下滑。

    賀蘭瓷像被烙印一般燙到,然而不等她有所反應,陸無憂已經一只手攬住她的腰肢,近乎蠻橫地將她整個人拖抱進了懷里。

    吻重重地落到了唇上。

    一發(fā)不可收拾。

    四周仍是朦朧黑暗,光亮不明的,以至于接下來冗長的親吻都像是沉在夢境里。

    嘴唇咬破流出的血,被陸無憂反復地舔舐干凈,絲絲縷縷的血腥味在唇舌間蔓延,然而這絲毫影響不了他肆無忌憚的親吻,反倒像是讓這件事變得越發(fā)刺激。

    賀蘭瓷只覺得自己逐漸呼吸不上來,口中的每一分空隙都會被奪走,屬于陸無憂的男子氣息充斥著她的所有感官,身體變得更加酥?軟,只能依附在他身上,連跪在榻上的膝蓋都在不斷往下滑。

    可因為體內過度的灼熱,這件事依舊是舒服的。

    她太熱了。太渴了……

    賀蘭瓷甚至主動伸出手攀上了他的肩膀,想要他再給她更多。

    一時間,寂靜的殿宇里只剩下兩人唇?舌交纏的水聲,和少女因難以承受,時不時泄露出來的細碎低?吟。

    沒過一會,陸無憂就覺得這樣不夠滿足,他隨手一根根拆掉賀蘭瓷的滿頭釵環(huán),手掌穿過傾瀉而下的如瀑發(fā)絲,托住她的后腦,干脆將人按進了被褥里繼續(xù)親。

    因為方才賀蘭瓷自己的拉扯,她的領口散開了些許,露出了少女脆弱的頸項,和精致的鎖骨,那里原本是雪一樣的白皙,現在卻緋紅一片,煙霞似的顏色,還點綴著顫顫巍巍的滾燙露珠。

    陸無憂的指尖像一簇火焰,順著她的頸側摩挲而下,又在鎖骨打圈。

    賀蘭瓷的嘴被陸無憂堵著,攀著他的手指卻不由自主地驟然收緊,兩條沒有力氣修長的腿也本能開始蜷縮,仿佛下意識地緊張起來。

    陸無憂的另一只手甚至開始在她的腰肢間流連。

    陸無憂發(fā)現自己脫不掉賀蘭瓷這身絳紅金絲織錦百褶月華裙。

    外面的對襟羽紗倒是很好脫,但這條華美貴氣的裙子,設計得異常精巧,以至于,他,根本找不到衣帶在哪。

    他又沒有脫女子裙子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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