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正想著,有人忽然在背后將她圈入懷里,低聲在她耳邊道:“我很喜歡�!�
第三百四十八章
顛鸞倒鳳(陸眉H)4900字
陸眉才回府,就要了筆墨與言清漓關(guān)起門商量要事,鶯歌與溫成不曾去打擾,直到用飯時才過去叫門。
庭院中濕滑的積雪已經(jīng)被溫成掃得干干凈凈,鶯歌慢步去到西廂房前,輕輕叩門:“公子,言姑娘,可要先用飯?”
房內(nèi)的女子閉著眼,暈乎乎的,已經(jīng)坐到了桌案上,正與身前男子唇齒交纏,她短襖盤扣松散,領(lǐng)口大開,其中一只奶子正被男人的大掌攥著,下裙也全堆在腰間,兩條裸腿張開來,夾在男人的腰兩側(cè),濕膩的花唇間抵著一根勃發(fā)粗壯的性器,淡紅色的傘端已經(jīng)扎進(jìn)去一截了。
在聽到鶯歌的聲音后,這衣衫不整的女子猛打個激靈。
陸眉過來與她耳鬢廝磨,說他很喜歡那枚發(fā)冠,磨著磨著,兩人便成了眼下模樣。
言清漓急忙推開陸眉,作勢向后蹭,陸眉卻及時扣住她后腰,他胸膛起伏,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嫣紅微腫的嘴唇,揚聲回道:“我與清兒晚些再過去,你們先用,不必等著�!�
說完,他便再次俯身含住了她的唇,性器也向前一頂。
“唔……”甬徑被狠狠頂開,呻吟聲也被牢牢堵住。
堅硬的肉莖如一柄猙獰的利刃,花肉先是嚇得四散躲藏,隨后又齊齊涌回來對抗入侵物,言清漓驚慌地推陸眉胸口,夾緊穴兒阻止他繼續(xù)深入。
若換平時,陸眉定然放過她了,可這次他卻將她雙手反剪在背后,輕咬她唇瓣,還將她的舌頭卷入自己口中狠吸。
同時,他下身再度向前抽頂,將那一層層奮起反抗的軟肉碾壓成薄壁,充盈的蜜液紛至沓來,討好地潤滑著那根兇物。
“嗚……嗚……”言清漓勾著腳尖,努力克制自己別發(fā)出羞恥的聲音。
鶯歌不知房中旖旎,還好心道:“那妾讓阿成將飯送過來吧�!�
言清漓登時花容失色,生怕陸眉答應(yīng),死命別開頭,搶在他前頭喊道:“不……不必了阿煙姑娘!嗯~”
陸眉扣著她的腰,居然就開始抽送了,她忙咬住嘴唇,紅著臉惡狠狠瞪向他,他卻挑著眉梢,長眸含笑,似是在說:這可是你自己非要搶著張嘴的。
言清漓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道:“不必那么……麻煩……我們……稍后就過去……”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如常,可短短一句話卻說得幾番斷續(xù),門外的鶯歌先開始還以為她身子又不適了,剛想詢問,隨后卻忽地明白了什麼。
幾乎是一剎那,鶯歌面色水紅,忙道:“那好,那妾先回了,就不擾、不擾公子與姑娘了�!�
聽出鶯歌的笑意,言清漓又羞又惱:“都怪你!阿煙姑娘定是聽到了……啊……啊啊唔……唔……”
鶯歌前腳剛走,陸眉后腳就不再收力,二話不說,箍著她的腰身就是一陣猛送。
句子霎時斷在口中,軟化成了嬌柔呻吟。
言清漓被他頂?shù)秒p腿不斷打晃,敞開的衣襟下胸乳亂顫,陸眉力道之大,臀下的桌案都被他撞得連連向后滑,小穴兒被肏得啪啪作響,花壺也被他搗弄得淫液泛濫,從小腹中迸發(fā)出的快感立刻酥麻了她的四肢,像是一股股甘泉滋瑩了枯竭的大地。
言清漓雙手撐在身后桌面上,從喉嚨里發(fā)出貓兒般的細(xì)吟,她臉色潮紅,逐漸無力,身子慢慢向后仰倒,手肘不小心將筆架碰掉了,“啪嗒”一聲,嚇得她猛然驚醒,連忙去摟陸眉的脖子來穩(wěn)住身體。
四目相對,她咬唇蹙眉的模樣真是可憐又可欺,陸眉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加快速度又連續(xù)抽插了百多下,言清漓打著哆嗦,緊抓陸眉頸后的衣料,咿咿呀呀地攀上了頂峰。
不知過了多久,桌腳似乎都要晃斷了,桌案上的東西也摔得七七八八了,陸眉終于拔出性器,扶著菇頭泄在了她穴兒上。
兩人的下身均是淫液滿滿,陸眉的兩團(tuán)囊袋都淋滿了她的水汁,黏膩的白精滴滴答答順著股縫掉在桌沿與地上,激烈交合過后,言清漓終于有了說話的空當(dāng)。
“陸青時!你……你就不能等夜里歇下再……再……”明明從頭到尾動的人都不是她,可她卻像是去野地里才跑完兩大圈似的,累得喘個不停:“你……你突然急個什麼勁兒!”
還說什麼“稍后就過去用飯”,這會兒怕是飯都被溫過兩回了。
她那雙圓眸本就顯得無辜可人,此刻上揚的眼尾還飛滿了霞紅,讓她看起來不僅毫無震懾力,反而充滿了嬌嗔嫵媚。
陸眉神色柔和,與她額頭相抵:“誰叫你好端端地要與我煽情,又送我發(fā)冠�!彼娜獍羧酝T谒难ǹ�,菇頭將黏糊糊的精水糊得穴兒上到處都是,他在她耳邊輕嘆:“清兒,你若再對我這般好,我真怕我會變得貪心�!�
貪心到不僅想陪在你而身邊,更想獨占你,想讓你的眼里心里只有我。
言清漓不知他所想,嘀咕著:“不就是一枚發(fā)冠……”
何至于叫你如此動容?
可是,禮輕情意重,她的心意總歸是被人珍重了。
耳際酥癢,心里也跟著泛起蜜甜,她的氣息又有些急促:“這幾日夜里你不是也沒閑著,還想怎么貪……”
最近這三日,每夜她都有與陸眉?xì)g愛,也沒素著他啊,可他今日突然就要得又急又狠,之前在這種事上,他向來都挺溫柔的。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陸眉只覺得心里更苦。
肉棒泄完后不僅沒疲軟,反而又漲了起來,他幽幽嘆息:“是沒閑著,可這幾日都只是一回,你便嚷嚷著不要了、乏了,我又豈能繼續(xù)勉強(qiáng)你?”
言清漓滯住。
她只是那樣說習(xí)慣了,之前在其他人身下這樣叫喊時,可從未有誰當(dāng)過真,反而她越喊不要,他們便弄得越狠。
她耳根火辣,不知要如何作答,陸眉挑起她耳邊的一縷頭發(fā),用唇瓣蹭著她的耳朵:“我是怕你認(rèn)為我真是那貪圖女色之人,這才極力克制,可是清兒妹妹,你莫忘了,我可有‘一夜七次郎’這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呢,你獨自睡得酣甜,卻不知我忍得有多辛苦�!�
前一瞬還情意深深,惹得她小鹿亂撞,這會兒又像個登徒子來調(diào)戲她,這廝的兩幅面孔當(dāng)真是切換自如。
還一夜七次郎,在我之前,你碰過女人嗎你?
言清漓耳根火辣,轉(zhuǎn)過頭,對上陸眉那雙輕佻戲謔中又夾雜著洶涌情愫的眸子,她憋了半天憋出倆字:“我呸!”
陸眉笑,低啞的聲音分外惑人:“不信?那你就縱我一回,讓我自證如何?”
有過被干暈的經(jīng)歷,她哪敢輕易答應(yīng)男人在她身上放縱?言清漓也顧不得擦拭腿間濕膩了,急忙推開他,放下裙子合攏腿:“走了走了,快去用飯,莫讓阿煙與溫公子等久�!�
走出幾步后,沒聽到身后有動靜,一回頭,見那芝蘭玉樹的男子仍舊站在他們剛剛歡愛過的那張桌旁,低眉斂目,端的是幾多憂傷,幾多落寞……
言清漓頓時心軟了。
這一路陸眉待她如何她比誰都清楚,且他們該做的不該做的也都做過了,她又何必作矜持狀?遅疑片刻后,她走回去拉他的手:“你想如何,我依你便是,可、可總得等夜里吧……”
……
這夜來得真是快,陸眉沐浴回來,就見床上那姑娘“咻”地滑進(jìn)被褥中,翻身背對著他,只露出一只腦瓜頂,像只待宰羔羊。
陸眉瞧了她一眼,忍不住勾起唇角,掀被上床后,卻沒有立即碰她,而是盯著頂賬輕聲問:“清兒,待你大仇得報后,你有何打算?”
正有些緊張期待的人兒倏地豎起了耳朵,就聽陸眉又沉沉道:“你真要留在麟王身邊嗎?”
她靜了片刻,這才慢慢翻轉(zhuǎn)回來。
為了給楚家洗冤,為了報仇,她說了不少謊,欠下不少情債,也許下不少空口諾言,可實際上,她從未認(rèn)真想過,在一切塵埃落定后,自己要何去何從。
四殿下在等她,之恒哥哥亦在等她,如今……
她向身旁男子投去一瞥,心中糾結(jié),旋即與他一同看向床頂,悵然道:“我也不知,或許是吧。”
到那時,四殿下是君,哥哥是臣,青時若不入朝為官,便是布衣,而她又最先對四殿下有過承諾,若這天下的九五之尊執(zhí)意要她,想來她也別無選擇。
反正那時她此生最大的心愿也了了,人在哪里,在誰身邊,又有什么所謂?
陸眉許久無話,顯然突然提起這茬,令原本曖昧的氣氛變冷了,就在言清漓覺得今夜應(yīng)該會無事發(fā)生時,他卻突然翻身壓在她身上,笑瞇瞇地湊過來吻她的眉眼鼻唇:“今朝有酒今朝醉,假若他日你真去做了后妃,那我便翻宮墻去與你相會,三夫四侍,總得有我一席之地吧,再不濟(jì),還有二十面首之位呢�!�
這番調(diào)笑話瞬間化解了冷凝的氣氛,言清漓噗嗤一樂,想起當(dāng)初她在翰林府放言的“鴻鵠之志”。
陸眉啄吻她彎起的唇,沿著下頜向下,她被他吻得癢癢,忍不住笑:“堂堂陸家大公子,說你有出息,你卻甘當(dāng)面首……說你沒出息,你又敢與后妃顛鸞倒鳳,就不怕四殿下活剮了你……”
陸眉正埋在她胸前,忽然想到了什麼,抬起頭來:“清兒,你可知,這‘顛鸞倒鳳’并非只有男女交歡這一層意思,還有……”
他止住話音,不再繼續(xù)說了,言清漓問:“還有何意?”
陸眉看著她,眸色漸深,半晌后搖頭笑笑:“罷了……”
他在她乳兒上含了幾口,便繼續(xù)向下吻,他的吻特別輕柔,唇瓣輕蹭她光滑的肌膚,到小腹時,就像是有根羽毛在撩撥她,言清漓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扭腰閃躲,咯咯發(fā)笑,半撐起身子坐起來:“說呀,還有何意?”
話音才落,她便察覺出不對,陸眉居然仍然不停,還在向下吻。
她頓時有些慌:“你要做什麼?”
吻已經(jīng)落到花戶上淺淡的毛發(fā)間了,陸眉將她欲合攏的雙腿按住,只抬眸看了她一眼,便含住了她已經(jīng)濕潤的穴兒。
“啊……”
花唇上先是微涼,隨后又變得溫?zé)幔⒎堑谝换乇荒凶犹蚺▋�,可是她與陸眉才有過幾回恩愛,就進(jìn)展這般神速……
兩只手肘撐起上身,她雙腿分張,腳尖上翹,看著他躬身埋首在她雙腿間,恍然覺得有些不真實�?筛惺艿剿纳嗉鈷吲齼善瑡绍浀拇饺~,再不斷含入口中吸扯,還聽到他微微吞咽的聲音后,她又屈從與身體本能,被這人害得淫液狂流,既覺得難為情,又舍不得再推開他。
論口舌之技,陸眉也完全不遜于她其他男人,他用舌頭找尋到她藏在陰唇內(nèi)的小肉粒舔硬,再用牙齒輕咬,隨后舌頭又變得格外柔韌,狠命向穴縫里擠,用力刮掃著四壁,進(jìn)進(jìn)出出地抽送著。
下身仿佛鉆了條滑膩的小魚,在她狹窄的甬徑里游來游去,言清漓控制不住地發(fā)出呻吟,雙手緊攥著床褥,花肉不斷收緊,正目眩迷離,陸眉卻忽然停下了,并說:“等我�!�
目光跟隨過去,只見他起身下床,去桌上提了壺水回來,然后對著壺嘴仰頭喝了一口。
言清漓頓時面紅如血,覺得是不是自己流太多了,被他嫌棄,可當(dāng)著她的面漱口,不是叫她十分難堪嗎?又不是我要你舔的。
她立刻生出幾分委屈與惱意,才想翻臉,陸眉便又埋回到她腿間了。
“啊~呀~”
壺中清茶已涼,他剛飲過涼的,再覆下來時口舌也是冰涼的,涼涼的舌頭挑開穴縫,長驅(qū)直入,激得她霎時涌出數(shù)不清透明的水液。
“涼……好涼……嗚……”她拼命去推陸眉的頭,可那爽感又激得她寒毛直豎,身體起了一層小疙瘩。
陸眉抽插片刻后,覺得口舌不涼了,就再度提壺飲茶,冰涼與溫?zé)峤惶嫜h(huán),舌頭時而在花唇上繞圈舔弄,時而快速探進(jìn)去攪插,幾回下來后,言清漓已經(jīng)被他舔得神魂顛倒,香汗?jié)M身,叫聲比平時軟媚多了,抖著身子就滋出了兩股清液。
陸眉被她滋了滿口,笑著咽下:“可舒坦了?”他直坐起身,伸舌將唇邊的水液給卷了去……
這俊雅風(fēng)流之姿,真真是讓她一介女子都忍不住想去投懷送抱了,言清漓忍不住想,這家伙常入青樓,雖是裝模作樣,可就沒有哪名女子真想與他春宵一度?反正若換做是她,大抵是忍不住的。
言清漓沒好意思吭聲,可下身流得像尿了似的,想賴也賴不了,她慢騰騰地坐起身,欲言又止,最后索性直接上手去解陸眉的褲腰:“這個、這個我也會的……”
她這人向來領(lǐng)情,人家賣力取悅了她,她亦得回報一二才是。
說這話時她的臉已經(jīng)紅得沒眼看了,亦沒有注意到陸眉眸中得逞的笑意與一閃而過的錯愕。
大抵是猜到她會“有樣學(xué)樣”,卻沒猜到還附加一句話。
——這個我也會……
——也會……
想到她也含過其他男人那物,陸眉實在無法故作大度,眼中的笑意頓時散去,拳頭微握時,他那根已被她掏了出來,并低頭含住了。
長發(fā)間露出她紅紅的耳廓,溫?zé)崛彳浀拇奖诎×岁庮^,陸眉頭頂倏地就麻了,再回神一看,只見她那張小嘴居然連他一半都含不下,尤其是他小腹發(fā)緊,肉棒登時又鼓脹一大圈,直將她嘴巴撐得圓圓的,眼睛也睜得圓圓的,哽咽個不停。
陸眉忍著磅礴的快感,急忙扶住她努力下沉的頭,從齒關(guān)擠出一句話:“清兒,你不是問我何為‘顛鸞倒鳳’?”
顛鸞倒鳳,男歡女愛,這不就是嗎?
言清漓不知他又提這個作甚,下一瞬他卻慢慢將肉棒給拔了出來,朝她慵懶笑道:“來,我教你�!�
說著,她整個人便被陸眉輕提起來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由原本騎在他腿上變成了騎在他的胸腹上。
只是她的臉……卻是朝著他那根紅彤彤的彎翹大肉棒的。
而她的臀……
“��!”
她的臀被陸眉給托了起來,她整個人也從坐著變成了趴跪,那根大肉棒一下就抵在了她臉頰邊。
“顛鸞倒鳳,字面意思,次序顛倒,正如你我這樣�!�
面前就是她蜜桃一般的兩片臀,粉嫩的花穴亮晶晶的還沾著他的口液與花液,陸眉神色晦暗,將她慌張?zhí)痈Z的臀兒向下一拉,言清漓立刻坐在了他臉上。
—【題外話】—
真不是故意卡在這里,實在是明天還要上班,我得滾去睡了(T▽T)明兒繼續(xù)吧~
PS:某位消失了七十多章的男主會在下章文末現(xiàn)身
第三百四十九章
一夜七次(陸眉H)3900字
花唇立刻被他吸吮住,濕滑的舌卷著陰珠與穴縫,上下快速舔弄,她僵硬的腰肢立即就被舔軟了,緊抓著陸眉的兩條大腿,趴在肉棒邊上嬌呼起來。
自己的前后庭整個對著陸眉的臉,她簡直不敢想象這姿勢有多羞恥,慌得收臀向前爬,陸眉卻反勾住她的兩瓣臀將她鎖在了原地。
平日用飯喝湯都斯文無聲的男人,此刻卻將她的花唇與蜜液嘬吸出了羞人的聲響。如此近距離,怕是每一條褶皺都被他看清了,言清漓又急又臊,慌不擇路地握住臉邊肉棒吞進(jìn)嘴里,想以此來令陸眉無法集中注意去仔細(xì)觀察她那里。
果然,她聽到身后傳來他驟然粗重的呼吸,手臂下他的兩條腿也頃刻繃緊了,她連忙又沉低下頭,碩大的肉棒幾乎頂?shù)搅松ぷ友蹆豪�,香舌不斷沿著菇頭與溝棱打圈。
陸眉的肉棒在她嘴里狠狠跳了兩跳,囊袋也鼓鼓發(fā)脹,言清漓嘗到馬眼處滲出來的咸液,登時大喜,馬上使出畢生所學(xué)去含弄這根東西,巴不得他早點交待出來得了。
檀口蜜舌,柔軟的攻勢下,陸眉蹙眉咬腮,趕緊壓住精意。
他看向眼前翕張滴水的小粉穴,眸中漾出狡譎笑意,掰開陰唇,將舌頭重新插回到鮮嫩的肉洞里。
“唔~唔啊~”
他舔她的穴兒,她含他的肉棒,這感覺還當(dāng)真是舒服極了……
陸眉比他耐性強(qiáng),言清漓先敗下陣來,被他舌頭攪得忘記含弄,握著肉棒的手松了,腰也塌下來了,可下一刻,她又強(qiáng)撐著重打起精神,與陸眉相互賽著看誰的口舌功夫好。
可含著含著,她就覺出不對勁兒了。
先開始,她好奇詢問他顛鸞倒鳳還有何意,他搖頭笑笑,欲言又止,似是不想再說�?墒墙酉聛硭麉s是直奔她陰戶,將她舔弄得飄然忘我,以至于令她覺得過意不去,主動去為他含陽根……不然,哪來的眼下這番陰陽倒合,互相舔舐的淫蕩一幕?
蠢了,又上套了。
這家伙定是知道,他若直接道明顛鸞倒鳳的另外一層意思,她絕對不肯嘗試,所以才迂回引她上勾,看吧,甚至都不必他開口,她就十分賣力……
這浪蕩子!登徒子!居然戲耍她!
上一瞬還在虔誠品蕭的女子,下一瞬翻臉比翻書還快,氣鼓鼓地將嘴里的大肉棒給吐了出來,甚至還恨恨地扇了它一巴掌,直將那根氣勢昂揚的東西扇得來回?fù)u晃,拍在了自己臉上。
陸眉聽到她“哎呀”一聲,雖沒看到,卻是想象出她那憨傻模樣了,舌頭頓時從穴縫里滑了出來,愛憐地吻了吻她嬌嫩的穴兒,忍不住低低發(fā)起笑來。
“陸青時!你故意的!”
言清漓覺得自己兩輩子都沒這般糗過,身體都?xì)饧t了,掙扎著就要從他身上下去,陸眉趕緊握住她的腰,不讓她起,止住笑道:“是我不好,我這就給清兒賠罪�!�
“賠什麼賠!誰要你賠!讓我下去……”她扭腰擺臀躲避他的舌頭,可他的舌卻忽然向上一滑,從穴縫游移到了……到了……
言清漓猛地僵住,整個人都傻了。
陸眉埋頭在她白皙的臀縫間,她那處微小的旋口同她下面一樣粉潤,每一道細(xì)褶都是新奇可愛的。
“你…你…不要…啊~”言清漓身子顫,呼吸顫,聲音更是顫得極厲害:“你別舔…別舔那里啊…嗚…嗚…”
那處洞眼十分緊澀,寧天麟曾在背入她時試探著以指揉過,卻始終無法令她放松,可舌頭是極其濕滑的,陸眉只需一個巧力,舌尖
就淺淺鉆了進(jìn)去。
“啊~嗚~”
言清漓立即打了個冷顫,后庭被他以舌輕插舔弄著,激得她連乳頭都挺翹起來了,渾身上下像是被一陣舒適的微風(fēng)吹拂過,酥癢中伴著簌簌涼意,身子向一旁栽去,險些失去重心,她忙扶住陸眉屈起的左膝,嗚咽著:“不要…青時…啊~啊~~!”
這下子,她又完完全全坐在了陸眉的臉上,空虛的穴兒里涌出泂泂清液,嘴里喊著“不要”,實際上卻不由自主地用花穴磨去蹭他那張俊雅的秀顏了。
“不行~不可以了~啊~啊啊哈啊~~”
陸眉舔弄的動作越來越快,她的肌膚也透出越來越明顯的粉,被那種異樣又新奇的麻癢刺激著,她實在受不住,自己覺得好似已經(jīng)被他舔弄許久,可實際還沒到一盞茶的功夫呢,她就已攀上了另外一種從未登上過的巔峰,徹底從陸眉身上軟倒下去,半闔著眼眸,蜷縮在他身邊哀哀哼吟,小腹一抖一抖。
見她滿臉欲色,眼波迷離,陸眉的眸色也低暗泛渾,他溫柔地將她撈到自己身下,以膝分開她的雙腿,一邊扶著性器進(jìn)入,一邊噙笑問她:“還氣嗎?”
言清漓被他撞得哼哼呀呀:“你…嗚…你下流嗚…啊…”
瞧瞧這嘴硬的,舒服全叫她給享了,轉(zhuǎn)頭還要罵人家一句下流,得了便宜還賣乖。
陸眉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那我還有更下流的,可要試試?”
他雙手撐在她肩膀兩側(cè),將她整個籠罩在自己身下,突然開始發(fā)狠撞弄。
肉棒捅得她嬌穴外翻,陰唇腫脹,兩團(tuán)奶子上下飛顛,嘴里只能啊啊亂叫,再說不出“討打”的話來了,他才噙笑道:“方才教會了你‘顛鸞倒鳳’,又叫你體會了毒龍鉆,眼下這個姿勢,是男女交歡中最常見的,叫做丹穴鳳游。”
肏她的同時,陸眉又低頭舔吻她的頸子,聲音有種能蠱惑人心的力量:“我曾在一部道家古籍中看到過房術(shù)有三十二式,清兒,你既答應(yīng)今夜會縱我,那我想同你一一試過�!�
3、
三十二式?
言清漓縮緊脖子,她現(xiàn)在深深懷疑這家伙今日是故作可憐,她怎么就傻兮兮地心軟答應(yīng)了他!
“不要了吧~青時~我累了…我今日…真的累了!”
她又開始來慣常那套撒嬌示弱了,可陸眉今日卻打定主意不再吃她這一套,他突然拔出濕漉漉的肉棒,抬起她的雙腿搭在自己肩上,然后肉棒又噗呲捅了回去,開始飛快抽送。
“這一式,叫野馬躍�!�
肉棒深插到底,向?qū)m口猛頂,彎翹的陰莖刮著肉壁,碾過小凸起,酸脹酥麻得令人眼前發(fā)暈,言清漓雙手抵著陸眉下壓的胸膛,忍著幾乎要溢出口的尖叫,指甲將他抓出了好幾道血痕。
陰莖抽送間帶出了飛灑的汁水,將她肏出第一回泄身,陸眉又以單手壓住她的雙腿,幾乎將她對折起來,腿面牢牢貼在了她的胸乳上,迫使她翹起穴兒被他肏弄。
“呀啊~~”上一波高潮的余韻尚未散去,言清漓又猝不及防被變換了姿勢,肉莖狠狠插進(jìn)來,將她登時插回了神。
陸眉今夜不遺余力,身下發(fā)狠猛攻,狹長的眉眼卻始終含著滿足的笑,還不忘一邊猛干她,一邊為她輕聲講解:“這一式,叫做龍宛轉(zhuǎn)……”
她竟不知這些平日慣用的姿勢,居然都有亂七八糟的名字……可怪就怪在,被陸眉這樣寓教于學(xué),她竟覺出不同的滋味,自己仿佛變成了春宮圖上那些蕩情的仕女,被精壯赤裸的男人擺弄成各種姿勢,這才換了三個姿勢,她身子骨就快被干散架了,很沒出息地又泄出了第二回。
可此刻,陸眉還沒有絲毫要繳械的跡象,他又翻身下地,攥著她兩只腳踝將她拉到床邊,抬著她的腿又挺身入了進(jìn)去。
“清兒,這個叫海鷗翔�!�
小腹被粗硬的東西飛速捅著,卵袋都要鑿進(jìn)身體里了,薄薄的肚皮被頂?shù)梦⒐钠饋�,言清漓終于忍不住高聲尖叫:“深~好深~啊哈!不要~啊啊!”
床上的女人被提起來的兩條腿不住打顫,小腹抬離了床榻,腿間進(jìn)進(jìn)出出的粗紅大肉棒將她向來緊致的小穴兒都肏出一個合不攏的小圓洞,很快,那小洞就咕唧咕唧地向外噴出幾股水來。
言清漓出了一身汗,像是剛從水里被撈出來,噴完水后才剛癱軟下身子,整個人就又被陸眉給撈了起來。
他托起她的臀兒,竟將她抱了起來,她驚呼出聲,急忙抱住他的頸,勾住他的腰,又被他站在地上抱著插。
“不要弄了……青時……青時哥哥……我啊啊~肚子…要破了……”之前陸眉十分克制,她已經(jīng)許久沒被人這般生猛插弄過了,伶仃來一遭居然有些不習(xí)慣,身子骨也沒之前那般耐操,求饒的話不經(jīng)腦脫口而出。
陸眉被她這聲“青時哥哥”險些叫射了,動作停頓一瞬,才有重新抽送起來。
他語帶笑意,吻著她的耳朵,低聲囈語:“這一式……倒是極為形象,叫做吟猿抱樹……”
誰是猿,你才是猿!
言清漓欲哭有淚,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眼尾紅紅,染著幾抹淚花,掛在陸眉身上哀哀呻吟。
吟猿抱樹……是挺形象的。
不過,在發(fā)覺陸眉對她那聲“青時哥哥”受用后,她就開始不斷叫這四個字,要多婉轉(zhuǎn)有多婉轉(zhuǎn),要么纏綿有多纏綿。
終于,陸眉在將她放在地上,只高抬起一條腿入她的時候,被她叫出了今夜的第一道陽元。
言清漓腦中全白,小腹與大腿上掛滿了濃白的精水,趴在床上由著陸眉為她擦拭身上污濁時,還隱約記得他說方才那式叫做山羊?qū)洹欢驮谒詾榻K于可以不再被折騰時,臀后又被抵住了一根火熱的硬物。
又不知疲倦地抬起了她的臀兒頂進(jìn)穴縫。
“不…不要了…”上半身無力地趴在床上,小屁股被他提著,言清漓哭喪著臉道。
“說好了七次,清兒妹妹,還有六回呢�!�
“噗呲”一聲,肉棒又?jǐn)D進(jìn)了糜爛泛紅的小穴兒里。
穴肉歡快地纏上來,言清漓扯過被子一角咬在口中,心想:不就是后入嘛,居然還有個威風(fēng)凜凜的名字,叫白虎騰式。
……
涼州有半數(shù)城池都在打仗,銅流縣地處涼州與隴西的交界點,遐方絕域,涼州太守自是無暇顧及。銅流縣的百姓在歷經(jīng)兩月的惶惶不安后,見這群占城的反賊真的沒有大肆屠掠,這才放心地迎來改朝換代后的第一個元歲。
清晨,一行五百人左右的急行軍在銅流縣百里之外休憩整頓,這五百人皆是精兵,人人訓(xùn)練有素,劉剛指使著底下的人原地扎營,那頭王甲拎起水囊,朝不遠(yuǎn)處的矮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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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坡上坐著的一名穿黑色甲胄的男子,王甲將水囊遞過去。
“頭兒,不是人人都能像你似的,不吃不喝還能打個兩天一夜,大伙都行了一日一夜的路了,總得休息休息。”
這名男子年紀(jì)輕輕,卻俊容沉沉,下巴上長出的青茬又短又硬,他接過水囊,仰頭灌下,水珠不斷順著喉頸往下滾。
“三個時辰后啟程�!焙瓤账螅崃鑼⑺胰踊亟o王甲。
王甲黑乎乎的一張臉頓時擠在一起。
這小子還真是一刻也閑不住,已經(jīng)在外打了大半年的仗了,涼州的亂子被他平得七七八八后,本該回京復(fù)命,誰知又突然聽說隴西被饑荒鬧得遍地是賊匪,他就又坐不住了,說什么都要來剿匪,這不,將大隊人馬留在了涼州衛(wèi)的軍營里,風(fēng)風(fēng)火火帶了五百精銳出來。
本想勸他至少讓大伙歇上一日,想想八成也是勸不住,王甲就隨他去了。
裴凌起身,正要往回走,忽然瞥見下頭一眾漢子的營地里,有個瘦不拉嘰的矮小“男子”正在同軍醫(yī)一起,給戰(zhàn)士們送避寒藥。
他先是怔了怔,隨后,兩道劍眉登時擰做一團(tuán),轉(zhuǎn)頭對王甲道:“誰將她帶來的?不是讓人給送走了嗎?”
—【題外話】—
縮減章節(jié)數(shù)量,我就不拆章了……
—0351
第三百五十章
褲襠里那把刀都銹了吧?
不消兩刻鐘,座座營帳就已原地拔起,柳錦瑤來到一名高壯莽漢的身后,喚道:“劉副將,喝碗暖身藥驅(qū)驅(qū)寒吧�!�
劉剛轉(zhuǎn)頭,接過湯藥咕咚咚仰頭灌了,抹完嘴后,他臉上的橫肉擠到一堆,笑道:“多謝柳姑娘了�!�
柳錦瑤也回以微笑,接過空碗后卻是猶猶豫豫沒走:“劉副將可有看到裴將軍?"她紅了臉,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錦瑤……錦瑤見將軍的護(hù)膝很舊了,便做了對新的……”
聞言,劉剛這才瞥見柳錦瑤懷里還抱著一對四合如意云紋的赭色護(hù)膝,連他一介粗人都看得出來針腳之細(xì)密,繡工之精巧,想來是十分用心在縫制了。
劉剛十分艷羨,心想這也忒不公平了,他不就長得丑了那么一點嘛,咋就沒有姑娘給他做護(hù)膝。
“哦,方才我見他朝西邊矮坡去了,約莫過會兒就能回來,不過柳姑娘……”劉剛眼中流露出幾分同情:“我與你透句實話,你這東西,怕是送不出去的�!�
送什么不好,偏要送護(hù)膝,要知道那小子現(xiàn)在用的可是……
見柳錦瑤面色慢慢發(fā)白,單薄的身子好似風(fēng)一吹就能倒,劉剛將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在心里搖頭嘆氣。
這姑娘都吃癟多少回了,居然還能堅持不懈,倒也是難得。
柳錦瑤也知道劉剛是一片好心,朝他福身道謝,轉(zhuǎn)身剛要走,就見裴凌與王甲正迎面朝這邊走來。
——【加入Q頓時心跳如擂鼓,想抬頭又不敢直視,一直等到裴凌到走近了,才鼓起勇氣走上前。
“裴將軍,錦瑤做了……”
黑披從她面前掠過,帶起陣陣寒風(fēng),柳錦瑤杵在原地,臉皮燙得厲害,攥著護(hù)膝的手卻是冰涼徹骨。
王甲回頭看了兩眼,心生不忍,低聲與裴凌說道:“頭兒,柳姑娘到底是個姑娘家,外頭兵荒馬亂的不安全,不若就讓她再多留一陣,跟咱們一道回盛京吧�!�
帶個女人回去,即便他與柳錦瑤清清白白,也會被傳得污七八糟。
裴凌想都不想就拒絕:“你還知道她是個姑娘?軍中到處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有個女人在,下頭的人還如何能專心打仗?”他步履不停,冷冷掃了王甲一眼:“軍中不得留女人,這是軍令�!�
嘿呦,還軍令,這公事公辦的勁兒,跟你小叔似的。
王甲暗自腹誹:想當(dāng)初言女史到軍中時也沒見你嚷嚷著攆人,不是上趕著給人送糖葫蘆,就是巴巴地給人獵毛皮子,那會兒倒是沒見你急著避嫌。
什麼軍中不留女人,只不過不是你想留的那個罷了。
王甲與劉剛看似是裴凌的跟班,但裴凌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在心里都將他看成了自家小老弟,是真心想為他好。
王甲苦口婆心:“頭兒,縱馬橫刀大半年了,鐵打的人也不能永遠(yuǎn)打打殺殺,有勁兒你倒是往女人身上使�。 闭f著還朝裴凌的褲襠瞅了瞅,嘀咕道:“手里那把刀磨得倒是尖亮了,可下頭那把都銹住了吧?年紀(jì)輕輕的,總不能真打一輩子光棍啊。”
見裴凌不耐,越走越快,王甲沒眼力見地繼續(xù)絮叨:“人總得朝前看不是?要我說,柳姑娘就挺好,人美心善,為了你自斷后路,千里迢迢找過來,實乃勇氣可嘉,你也知道盛京是個唾沫都能淹死人的地兒,你若就這樣給人送回去,那她今后還如何見人?女兒家都面皮兒薄,萬一她想不開尋死呢?再說了,你家老夫人活著時就屬于她,倒是真沒看錯人,人家柳姑娘心里眼里只有你,不比那誰誰誰強(qiáng)?”
裴凌猛地停住,臉色黑沉。
王甲心里一突,暗悔說錯話了,忙噤聲,又用那只鐵臂去捂屁股。
換從前,裴凌怕是一腳就要踹過去了,如今卻只是冷睨著王甲道:“她想不想得開是她的事,是死是活又與我何干?難不成任何一個女人追到軍中來,我都得收了不成?你若再廢些沒用的話,就去做馬前卒�!�
得,這么絕情的話都說出來了,看來是真沒戲。
……
另一頭,柳錦瑤回去幫胡大夫處理藥材,胡大夫見她低頭悄悄抹了眼睛,安慰道:“柳姑娘,少將軍就是那個脾性,人是好的,就是對誰都不給好臉色。想當(dāng)初我那短命的孫女也曾對他動過心,不過我早看出少將軍對她無意,便及時給勸住了,所幸她也想得開,聽勸�!�
胡大夫見柳錦瑤眼眶越來越紅,不由嘆氣:“你是沒見過,少將軍若真喜歡誰,那是舍了命都敢闖毒谷的,斷不是如今對你這樣,這些日子你總來給我打下手,我瞧你就像瞧見我那小孫女似的,你就莫嫌小老兒多嘴相勸,也想開些吧,啊�!�
柳錦瑤拿著藥杵出神不動。
她怎么會沒見過呢?
他若喜歡一個人,不僅敢舍命闖毒谷,還敢與家中長輩反目,敢去逼迫圣上,會敲敲打打十里長街迎她入門,為她打造最美麗的鳳冠,把這世上最好的都給她,恨不能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喜歡。
見識過他是如何喜歡一個人的,自然也知道自己不得他喜歡。
柳錦瑤眼底濕潤,重新?lián)v弄起藥罐。
可是上天偏偏捉弄她,在她將要死心時又給她希望,她真的想努力試一試。
王甲掀開帳簾進(jìn)來,胡大夫與柳錦瑤同時看過去,見柳錦瑤明顯哭過的模樣,王甲笑容發(fā)苦,不想當(dāng)惡人,更不想去做卒子,只好開口:“那個……柳姑娘,你收拾收拾吧,將軍撥了五十人送你回家,稍后便啟程�!�
見柳錦瑤難堪到面無血色,王甲在心里直罵裴凌這小子不知憐香惜玉,忙安慰道:“你放心,到盛京城外會有一名姑子送你進(jìn)城,之后再隨你去柳府證你清白,就說你不小心受傷昏迷,一直都在庵里養(yǎng)傷�!�
柳錦瑤咬唇不語,片刻后搖搖頭:“我……我還不能走……”
她知道自己一定卑賤極了,可她早已沒了退路,實在不甘、也不愿就此放棄。
“王副將,可否幫幫我,讓我親自去與裴將軍說幾句?”
她開口求王甲,王甲正為難著,忽然有一士兵跑來拯救了他:“王將軍!抓到一名探子!”
探子?
王甲立即出去,得知那探子一人快馬,鬼鬼祟祟地在他們營地附近轉(zhuǎn)悠時被抓,后又從他身上搜出封密信來。
王甲不敢耽擱,立即將人提到了裴凌面前。
那“探子”被人按在地上,大呼:“軍爺饒命!小的就是個跑腿送信的,途經(jīng)此地見有軍隊扎營,一時害怕,便想繞開,真不是探子!”
王甲與劉剛兩個胸?zé)o點墨的湊在一堆,終于將信上的字認(rèn)全了,反復(fù)讀了三遍,又對著光仔細(xì)照,還灑了水,見無隱藏字跡后,才與裴凌道:“將軍,依信中內(nèi)容看,是一名楚姓女子寫給家中兄長的家書�!�
探子點頭如搗蒜:“是我們師爺?shù)姆蛉耍抑杏腥嗽谖鞔◤能�!�?br />
劉剛將信呈給裴凌,裴凌沒接,反問:“既是送信,那為何不敢走官道?”他微瞇起眼,俯身盯著那探子:“說,你打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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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重逢(4400字二合一)43500珠+44000珠
第三百五十一章
重逢(4400字二合一)43500珠+44000珠
那人頓時臉色唰白,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自己是從銅流縣來的。
“不說?那必非良民,拖出去砍了吧�!迸崃栎p飄飄下令。
砍刀落下前的一瞬,那人才終于招了,自稱是“義王”的手下。
裴凌此前倒不知涼州還有個銅流縣,更不知這銅流縣竟被反賊占了,且那兩千來號的烏合之眾,居然還自稱起義軍,賊首還圈地為王,自封為“義王”。
那探子交待說,原本他們是打算以銅流縣為據(jù)點,慢慢吞并附近城池,大展拳腳,可是他們前陣子新來一位師爺,勸諫他們要低調(diào)行事,暗中發(fā)展,不可大張旗鼓招兵買馬,以免引起朝廷注意,趁他們羽翼未豐時派兵來剿。
方才他路過此地見有軍隊盤踞,心中大驚,還以為朝廷這就派人來攻打銅流縣了,這才伺機(jī)觀察了一翻。
王甲與劉剛見裴凌眸子亮了,還泛出森森血氣,頓時頭疼起來:“將軍,這銅流縣畢竟也是個城,咱就帶了五百人,不好攻啊,不若去信給涼州太守,讓他派人去討伐。”
裴凌冷笑:“那銅流縣據(jù)此不過大半日,不知便罷了,既知曉了,如何能坐視不管?不能明著攻,那便來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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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漓足足睡到次日晌午才醒,下床時,她雙腿發(fā)軟直接坐在了地上,好在房中無人,沒叫人看去笑話。
陸眉果真說到做到,昨夜第四回時她就累暈了,之后便反復(fù)昏沉,時而被干醒,時而被干暈,最后醒來那回正好趕上第六回,她連抓帶咬,邊哭邊叫,哀聲說著算上傍晚那回,這已經(jīng)是第七回了,又說盡好話夸贊他,那禽獸這才大發(fā)善心地放過了她。
慢吞吞地梳洗完畢后,陸眉與溫成也回來用午飯了。
鶯歌不斷抿唇偷笑,擺好盤碗后,她忍不住道:“公子,言姑娘,妾與阿成是不是很快就能喝你們的喜酒啦?”
言清漓正惱陸眉,在桌下狠掐他覆過來的手,聞言,她與陸眉同時一怔。
鶯歌說完后自己也愣住了,是溫成輕推她的腿,她才立即緊張道:“都怪妾不好,一時高興說錯了話�!�
公子三年喪期未過,他們怎么可能很快成親。
陸眉朝鶯歌笑笑:“無妨,逝者已矣,不必拘泥于言行,心中懷敬即可,再說我爹娘通情達(dá)理,想必他們在九泉之下,也正盼著我這不孝子早日成家呢�!�
——【加入Q著,他含笑看向身邊女子,可她卻目光躲閃,僵硬著身子沒有與他對視,方才還興致勃勃揪他的手,這會兒也慢慢縮了回去。
逃避之意溢于言表,見狀,陸眉臉上的笑意也漸漸黯淡。
明知不該有所期待,卻還是情不自禁期待起來,看來是這段時日與她如尋常夫妻朝夕相伴,讓他生出越來越多的貪念了。
鶯歌不知他二人感情復(fù)雑,中間還夾著第三四五六者,與溫成努力地轉(zhuǎn)圜著因自己失口導(dǎo)致的冷場。
言清漓也覺得自己方才的反應(yīng)可能有些傷人了,心里過意不去,便又主動與陸眉說話。
明日他們就要離開銅流縣,她以茶代酒,先是謝過鶯歌夫婦這些日子的照顧,后又敬向陸眉,鄭重道謝:“青時,這一路多虧了你,若沒有你,就沒有阿煙姑娘和溫公子出手搭救的善緣,說不定我早就死在那座山洞里了�!�
她端舉茶盞,一口飲下,這次沒有移開目光。
陸眉定定看向她,不愿看到她為了他而糾結(jié)煩悶,很快便又恢復(fù)成戲謔模樣,手向腰側(cè)一摸,折扇卻早已不在,他便端起酒盞向她挑眉,得意道:“你謝我我也不會高興的,本公子平日善事做得多,這樣的感謝,耳里都聽出繭了�!�
這話聽著怎么似曾相識……
還沒等她想到自己是不是何時說過呢,陸眉便重新攥住她的手,湊過來附耳低語:“你的信,我昨夜已請溫兄派人分頭去送了,稍后我需得再去趟縣衙,晚上不能陪你用飯,但是可以與你守歲,下午你若無事便不要外出了,好生歇一歇�!�
頓了頓,他曖昧不明地朝她裙下雙腿瞥去一眼,嘴角微揚,聲音又低沉幾分:“可莫要明日連馬車都爬不上去�!�
言清漓的臉一寸寸漲紅,如飲了烈酒般紅艷,既想罵他一頓,又怕被鶯歌與溫成瞧出來羞,不得已,只能裝出陸眉同她說了什麼要事,鄭重地點了點頭。
……
縣守府邸中,陸眉與溫成正陪著一名方臉環(huán)目的中年男人看輿圖,這便是那位“義王”了。
義王在圖上口若懸河地指點江山、暢想未來,不時還笑著拍拍陸眉與溫成的肩膀,他這人力大無窮,溫成被他拍得身形都晃了兩晃。
等到天擦黑的時候,義王終于口干,收起輿圖命人擺飯,坐下后,陸眉趁機(jī)提起明日出城的請求,稱他妻舅是善亭富商,打算明日帶妻子去善亭,將其招攬來銅流縣安家。
當(dāng)初他受溫成舉薦來銅流,若直接逃了,恐會連累溫成與鶯歌,有了這個理由,到時就可說他夫妻二人在去善亭的路上不幸遭人截殺,如此一來,溫成也能不受牽連。
原以為義王會細(xì)問,誰知卻干脆應(yīng)了,陸眉見狀,便問道:“主公今日看起來心情極佳,似是有喜事?”
可不就有喜事嘛。
義王命仆婢斟滿酒,神神秘秘地與他說道:“師爺有所不知,我今日……”
義王說白日有一群隴西來的山匪投奔他,約五十人,個個年輕力壯,據(jù)說是被官府追剿,痛恨朝廷,走投無路來追隨他,要闖一番大業(yè),還說他們在外頭仍有兩百來號的兄弟,只要銅流縣愿意接納,隨傳隨到。
要知道近兩月前來銅流投軍的都是些吃不上飯的流民,好不容易來了幾百號孔武有力的壯漢,焉能不高興?
陸眉卻聽出有異:“……山匪?”
隴西連樹皮都被扒干凈了,何處還能養(yǎng)幾百號的山賊?他忙勸義王不要輕信,興許是官兵假扮也未嘗可知。
倒不是他真心想為這些反賊出謀劃策,實在是怕官兵被引來后,銅流縣就不再安全。
義王卻笑著搖頭,信誓旦旦道:“師爺多慮!老……本王也是草莽出身,斷不會看錯,這些人吶,絕對是如假包換的山匪!不過嘛,英雄不問出處!只要投于本王麾下,那都是好漢!”
陸眉與溫成對視一眼,不再多言,總歸能平安度過今夜就行。
誰知,怕什么來什么,話音剛落,外頭就響起了嘈雜怒喝,伴著兵刃相接的鏘鏘聲,有下人跌跌撞撞地跑進(jìn)來,驚呼:“主公不好了!白日那群山匪殺進(jìn)來了!”
義王登時酒醒,環(huán)目大睜,正想與他的左右手商量對策,一回頭,那兩人跑得比猴都快,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只余后窗開著,虛虛晃悠。
銅流縣的城門大開,城守兵早已身首分家,一大群騎兵烏泱泱地沖殺進(jìn)城,與先前那五十個“山匪”里應(yīng)外合,打了個出其不意。
百姓們也分不清朝廷的軍隊還是反賊
的軍隊,只知道又打仗了,全都慌亂而逃,好在入城這些人手中的刀槍并未指向平民,而是立即控制了兩道城門,直奔縣守府邸。
“清兒!”
“阿煙!”
陸眉與溫成飛速趕回家,宅子里卻空空如也,家什行囊都在,不像是有人闖入過,陸眉在桌上發(fā)現(xiàn)一張字條后,立刻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