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言卿離摘下兜帽,脫下披風(fēng),向床塌那邊白了一眼,吉福已將寧天麟推到床前,正扶著他坐上床。
床上的男子笑意溫柔,“那到時就有勞阿漓了。”
言清漓再次賞了他個白眼,轉(zhuǎn)身去凈了手,待身上的涼意散去一些后方才走近他,坐于床邊一邊為他放松雙腿一邊平靜道:“我方才將我的婢子殺了�!�
寧天麟微微一愣,“如何殺的?”
言卿離從懷里掏出一個扁扁的布包,布包攤開,一排排銀針在燭光下閃著細(xì)碎銀光�!拔覍⑺チ笋R戲班子,喂了老虎�!�
寧天麟眼里忍不住閃過一抹憐惜。
一想到言清漓這么個嬌柔的姑娘家,要大夜里獨自將那婢子引去危險的馬戲班子,他便感覺揪心。
“你何須如此麻煩,這種事,知會于我,我便派人去做了�!�
當(dāng)初他從強盜手中救下言清漓后,回來便讓外祖派人剿了匪,其中一個匪人招認(rèn),言清漓那婢女才是主謀。當(dāng)時他就有心處理了那婢子,但言清漓不肯,還不許他打草驚蛇,原是想等到今日親自動手。
可是,她寧愿親自涉險也不肯讓他幫忙,是還將他當(dāng)作外人嗎?
寧天麟的神色幾不可見的黯然下來。
一年前他離開越州辦事,回來時為了避人耳目,特意抄了條小路,即將到越州時,遇到了一伙匪人正要輕薄一個女子。
當(dāng)時,那女子已被剝光了衣裳,渾身都是血,一看便是沒了氣息,那群人卻仍要對她行污穢之事。
近年來寧朝戰(zhàn)亂頻繁、天災(zāi)不斷,許多流民活不下去便做起了盜匪,像這樣于荒郊野嶺殺人越貨之事時有發(fā)生,他當(dāng)時不宜暴露形跡,見那女子也已然斷氣,便沒打算管。
可誰知那女子竟突然睜開了眼,定定的看了他半晌后,突然喊出了他的名字。
要知道,他的身份在越州除了外祖一家根本無人知曉,可這女子竟認(rèn)得他,實在是件需要警惕之事,于是他便讓吉福將人救下。
那女子想來是傷勢太重,一獲救便又暈了過去,待醒來后,她坦言說她名叫楚清,是太醫(yī)楚道仁之女。
楚道仁,多么久遠(yuǎn)的一個名字啊,恐怕世人都忘了。但他怎么會忘呢?這個名字,與他母妃一起,被牢牢釘在了恥辱柱上。
可楚道仁全家早就在多年前就死了,其夫人和女兒據(jù)說更是貞烈,寧死不肯流放為軍妓,一把火自焚而亡。
他起初以為這女子是盛京來的細(xì)作,根本不相信她那套什么借尸還魂的鬼話,可后來她竟使出一手利落的楚家秘傳針法。
這套針法,當(dāng)初他曾親眼見楚道仁用過。
對于楚清這個名字,他是有些印象的,楚道仁在宮中向來謹(jǐn)小慎微,但他卻極愛逢人就夸贊自己的女兒,稱她女兒若是身為男子,將來必定有大作為。久而久之,宮中之人便皆知楚太醫(yī)有位醫(yī)術(shù)高明的女兒了。
后宮女子眾多,有些妃嬪的隱疾不便由男太醫(yī)看診時,便會破例召見楚道仁的女兒進宮。
據(jù)說那少女小小年紀(jì)就醫(yī)術(shù)高超,楚家針法更是使得出神入化,輕而易舉就醫(yī)好了后妃們的疾癥,且經(jīng)她手開出的藥方也甚是精妙,妃嬪們少喝了許多難以下咽的苦藥,都對她贊賞有加。
他記得楚清是個模樣清秀的少女,那少女許是覺得自己父親官位不高,怕進宮后為父親惹來麻煩,總是低著頭,從主子到宮女她無論見了誰都是客客氣氣,即使是治好了妃嬪們的疾癥,也本本分分的從不討賞邀功。
可他也曾不小心見到過,那看起來“怯怯懦懦、很守禮數(shù)”的少女,在他母妃面前,手舞足蹈的講述民間趣聞,將他那郁郁寡歡的母妃逗的開懷大笑。
寧天麟低下頭看著為他按摩雙腿的女子,她明麗的容顏漸漸與六年前那個清秀活潑的少女重疊起來。
如今,她仍是十八歲的少女模樣,可卻沒了當(dāng)初那份爛漫活潑。
言清漓不知寧天麟已經(jīng)想到了那么遠(yuǎn)以前的事,她起身解開他的衣裳,將他脫到一絲不掛,開始今日的施針。
銀針一根根刺入大腿穴位,她才緩
Q道:“并非我不想請殿下出手,只是官府若查到朝云死的蹊蹺,難免令人生疑。”
寧天麟定不會為了個婢子花費心思,請他的人出手說不定就是一刀在巷子里解決了朝云,那也太便宜她了。且街坊鄰居都知朝云是顧府的人,若她光天化日的就這般死了,官府必定會查,不日她便要前往盛京“認(rèn)親”,這日子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香爐中燃著熏香,淺淡的桂花香散出,稍稍一聞便讓人身體發(fā)熱,男子的胯間之物已然有了蘇醒之勢,寧天麟撫上言清漓的臉頰,輕輕抬起她的下巴。
“阿漓的言外之意,可是嫌我做事不夠縝密?”
桂花香氣雖淡,效用卻強勁,是言清漓秘制的,好聞極了�?蓪幪祺�?yún)s覺得,再好聞的味道,也不及她身上那種若有似無的藥香好聞。
“四殿下可莫要曲解阿漓的意思。”言清漓拔了針,也脫了自己的衣裳,脫到渾身上下只余一條煙色肚兜后,跨上床坐于寧天麟的腿上,用腿心的柔軟緊貼著他勃發(fā)的陽物,緩緩磨蹭。
別看寧天麟生的一幅溫柔無害的模樣,但天家人身上的冷血無情和殺伐果斷,他可一樣沒少。
當(dāng)初越州城外那伙匪盜,直接被他簡單粗暴的屠了整個老窩,那匪盜頭目的妻母及兩個年幼兒子也未能幸免,皆被斬草除根。只因當(dāng)初她醒來時喊了他的名字,叫那幾個匪人聽去了。
寧天麟遠(yuǎn)離盛京,蟄伏在這偏遠(yuǎn)遠(yuǎn)的越州,扮作一個無權(quán)無勢又殘廢的皇子,怎能被人發(fā)現(xiàn)他其實身邊高手重重,還一直野心不死,暗中籌謀大業(yè)呢?
六年了,當(dāng)初那個風(fēng)姿清雅的四皇子到底變成了如今這般狠辣的性子。
而她,又何嘗沒變呢?
女子的身軀柔軟,那處更為柔軟,寧天麟的肉根被她蹭愈發(fā)粗漲,十分迫切的想要去里面一探究竟。
他撫摸著言清漓的背,溫聲道:“阿漓,讓我進來好嗎?”
言清漓也已然被那不安分的陽物燙出了淅淅瀝瀝的花液。
為了達(dá)到最好的效果,她給寧天麟用的熏香是最烈的,放在牛身上都綽綽有余,何況是人。即便她已經(jīng)提前服過了解藥,此時也仍覺得口干舌燥,更別提寧天麟了。
寧天麟之所以能忍到現(xiàn)在依舊保持溫柔克制,一來是因他雙腿不便,二來也是這一年來他早已習(xí)慣了這香氣的效用。
不過他身下那物卻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又燙又硬的,硌的她難受。
誰又能想到如此風(fēng)雅的男子,那處竟長的這般兇人呢?
她第一次被寧天麟破身時,流了好多血,痛的她險些暈過去,想來是言小姐這具身子養(yǎng)的太過嬌軟,實在不敵她身為楚清時能跑能跳的身體來的皮實。
上一世她與裴澈也曾有過肌膚之親,裴澈那物也不比寧天麟差多少,但第一次時她咬咬牙挺一下也便過去了,并未覺得太疼。
不過現(xiàn)在看來,也可能與她那時的心境有關(guān)。
那時她滿心滿眼都是那個男子,對于同他魚水交融這事兒內(nèi)心里懷了滿滿的期待,心境不同,感受自然也不同。
言情漓垂下眸不再去想那些令人沉重的過往,專心將注意力都放在寧天麟身上。她微微抬臀,用花唇含住他飽滿的陰頭,再慢慢下坐。
雞蛋大小的陰頭一點點撐開緊致的花肉,花肉一邊拼命向外排擠著外物的入侵,一邊又口是心非的緊吸著那物不放。
層層媚肉推纏著那粗硬之物,言情漓和寧天麟均屏住了呼吸,感受著堅硬與柔軟交纏挾裹的快感。
終于,肉根完整插入后,兩人都重重呼出一口氣。
寧天麟眸色深深的看著坐于他腿上的女子,她細(xì)白的手臂摟著他的脖子,飽滿圓潤的雙乳于肚兜下若隱若現(xiàn),那一雙翦水秋瞳定定瞧著他,瞳仁里映出他一個人的影子,而他的欲望則被她緊緊的含在穴里,纏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
他們肌膚相親,彼此融入,連成一體。
寧天麟心里劃過一絲異樣情愫,他忍不住開口道:“阿漓,待我腿好了,你還會再與我行這般歡好之事嗎?”
——【題外話】——
大肉放在下章了
沒有幾章存稿的我還在考慮要不要加更(?﹏?)
第六章
行歡好之事(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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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行歡好之事(H)
言清漓生的清麗動人,圓圓的眼睛透著純凈,偏又在眼尾處微微上挑,于純凈中平增了幾分媚色。
她沒有正面回答寧天麟,而是笑著反問他:“四殿下可是將治病當(dāng)成歡好了?”
當(dāng)初言小姐受的傷她花了三個多月才養(yǎng)好,傷好了后,她便每隔兩三日來為寧天麟施針一次,施針的最佳時機自然是在寧天麟情欲最強之時。
起初,他們二人做這男女交合之事時還會十分拘謹(jǐn),彼此都像在例行公辦,可這畢竟是床笫間的親密事,日久天長的做下來,難免會生出些別的感覺。
他們從最開始因著催情香的功效而交合,再到功效散去后仍要忍不住多做一次,漸漸的,已然和正常的男女親熱無甚差別了。
寧天麟聽了她這話唇角輕勾,“阿漓所言極是,歡好與治病自是大不相同的�!�
他抬手抽開言清漓腰后的系帶,煙色肚兜翩然滑落,那里面包裹著的綿綿乳兒登時彈跳而出,細(xì)膩的宛如高山白雪,山峰上還綴著兩點嬌嫩粉櫻。
寧天麟眸色深沉,他以掌撫上雪峰,用指腹捻櫻揉搓,再埋頭用唇舌將那被催熟的櫻桃卷入口中,用齒關(guān)輕咬。
言清漓忍不住仰起頭,她緊抱著寧天麟的脖頸,將綿乳按向他,蹭著他的臉,試圖緩解胸前的酥癢。
奶尖被男子用力的舔著、吸著,言清漓不僅沒覺得那酥癢被緩解,反而花穴里也跟著癢的厲害起來。
碩大的陽物緊塞在下面一動不動,都快將她整個人燙化了,她開始慢慢前后搖動腰肢,用那又粗又燙的物件去蹭穴兒里的癢。
隨著她的搖動,下身的陽物于花穴內(nèi)抽進抽出,帶出更多的酥麻,還攪出肆虐花水,將那根大肉棒裹的亮晶晶的。
水兒越多,那肉棒抽送起來便越順暢,抽送的越順暢,水兒就攪出的越多,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最后那花水如決堤一般,將兩人交合之處弄的江河泛濫,黏糊糊、濕膩膩的。
“……阿漓,你里面好濕。”
奶兒被寧天麟吸的又漲又軟,不斷抽送在下身的肉棒每次都仿佛要破穿她的身體,言清漓忍不住呼吸越來越急促,身上都起了一層細(xì)密的小疙瘩。
她按著寧天麟的肩膀讓身子起落的更為劇烈,肉棒次次都重重戳進她的身體,發(fā)出噗噗聲響,濺出晶亮汁液。
在行歡時言清漓極少放聲大叫,也極少說些曖昧的話語,最多是在被肏的太重時才會忍不住輕哼幾聲。
“……嗯……嗯哈……”
聽著身上的女子開始動情呻吟,寧天麟方才覺得心滿意足。他認(rèn)認(rèn)真真的逗弄著面前的渾圓,大口含住雪峰,將那白花花、泛著清淺藥香的白雪都舔砥成了一片雪水,同時雙手牢牢托著女子的臀,助她上下起落的更容易些。
“……輕一點……痛……入的……有些深……”
言清漓嘴里喊著痛,可她身下的花水卻流的更厲害了,順著寧天麟的大腿流到床塌上,洇濕了身下的床褥。
寧天麟于她鎖骨處印下一個淺吻,“阿漓既不喜歡這樣深,又為何……要流出這樣多的水?”
他手上的力道絲毫未減,將言清漓一次次高高抬起,再一次次重重放下。
花肉中的肉棒頂入的極深,下下都頂?shù)搅擞暮搭^,頂?shù)难郧謇旎ㄐ膬河炙嵊滞�,受不住的又淋出了大灘大灘的汁水,播撒雨露般的澆在了那橫沖直撞的陽物之上。
她整個人如飄上天一般,酥酥然的頭暈?zāi)垦�,連要為寧天麟行針都忘了。
“啊……啊嗯……啊……”她微張開的粉唇,忍不住呻吟幾聲后又突然咬住唇抑制回去。
寧天麟又是眸光一黯,箍著她的身子加快了抽插,言清漓這回是無論如何也克制不住了,咬著的唇松開,輕輕淺淺的呻吟不斷從口中溢出。
“……四殿下……阿漓快……不行啊嗯……”
花肉劇烈收縮,言清漓猛的低下頭咬住了寧天麟的肩膀,身體拼命顫抖起來。
她泄了。
寧天麟被花肉中的強烈痙攣繳的蹙起了好看的眉頭,在言清漓咬住他肩膀時肉棒也緊跟著一陣跳動,忍不住沖破了精關(guān)。
良久,兩人抱在一起喘息平復(fù)。
寧天麟并沒有如言清漓那般失了力氣似的渾身癱軟,他微微一笑,伸手慢慢撫摸起她的黑發(fā),動作輕柔的像是在為一只嬌軟小寵順毛。
“阿漓,可還覺得開心?”
言清漓趴在寧天麟的肩上,無力的點點頭。
“那如此,可算是行歡好之事了?”
言清漓無奈,原來他還在計較這事兒,怪不得剛剛將她弄的差點要丟了魂兒。
她又喘了幾口氣,才慢慢道:“如此,便算是罷�!�
寧天麟唇角的笑意又?jǐn)U大了幾分,他側(cè)過頭一下輕、一下淺的吻著女子的耳垂,待看到她喘息的唇時,神情又忍不住一滯。
他至今都未曾吻過她,如此,又怎能算是歡好呢?
寧天麟眸光暗淡下來,曾經(jīng)情動之時他也曾想去吻她,可每每她總會狀作不經(jīng)意的別開頭。雖然她這點抗拒不是很明顯,但還是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知道言清漓之所以愿意傾盡全力醫(yī)治他的腿,甚至不惜在他被情欲折磨時主動給出了自己,皆是因她想要利用他完成復(fù)仇的心愿,想將他順利推上那個位置,為她父親楚道仁洗刷冤屈。
她將他當(dāng)作病人、當(dāng)作同盟、甚至偶爾還會將他當(dāng)成朋友,揶揄上一兩句,可她卻從未將他當(dāng)成過可以依靠、可以傾注感情的男子。
她除了在一年前向他求救時喊了他的名字,在其他時候,她永遠(yuǎn)只稱呼他為“四殿下”,包括在床笫之間。
言清漓一直騎在寧天麟身上保持著泄身后的姿勢沒動過,待氣息平緩下來后,她才從旁取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三根銀針,伸手探到寧天麟的后背,順著脊骨一節(jié)節(jié)下移,找準(zhǔn)位置刺入。
銀針入骨,寧天麟立刻感受到一股熱流順著脊骨而下,融匯貫通到他的下肢,雙腿頓時有了明顯知覺。
他閉上眼,將身上的女子摟緊,嗅著她發(fā)間的香氣道:“阿漓,待我腿好了,便不會再讓你每次都這般辛苦了�!�
言清漓施針的手微頓,難得的臉色泛起紅來,但由于她的臉是搭在寧天麟肩頭的,寧天麟并沒有看到她害羞的模樣。
因著寧天麟的腿暫且行動不便,所以每次交歡時都是言清漓來動的。但若真計較起來,其實都是寧天麟用臂力帶著她,而她根本沒花什么力氣。
她之所以會累到氣喘吁吁,完全是因她受不住那強烈的肏弄而連連泄了身子。
“四殿下既都說是歡好了,那自然是你與我都從中得到了樂趣,何來我獨自一人辛苦之說�!�
這番露骨的話語換做尋常閨閣女子是絕說不出口的。像言清漓這般直白的說出“歡好乃是男女各自獲取樂趣之事”,簡直就是驚世駭俗之言,若傳出去,她定會被世人大罵不知廉恥。
可寧天麟?yún)s偏偏覺得她這般大膽的語論生動的很,每當(dāng)她用這種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說出些驚人的言論時,他便能在她身上看到當(dāng)年那個古靈精怪的少女影子。
男子的肉根還依舊埋在女子的花穴里,又有了蠢蠢欲動之勢。
言清漓施針結(jié)束,正要從寧天麟身上下去,就被他及時扣住了后腰。
“既然阿漓覺得有趣,那么,我們再來一次可好?”
溫潤如玉的男子目光灼灼,講起話來也彬彬有禮,可那怒漲之物卻又悄無聲息的將她的身體給一寸寸撐開了。
言清漓看了他半晌,笑了,她抬手拉下床幔。
薄紗為二人的面容蒙上一層柔和微光,她附在寧天麟的耳邊,一邊用小穴夾著那棍棒吞吐,一邊低聲道:“若是四殿下不覺累,便是再來兩次也可�!�
寧天麟心口一麻,頓覺血液奔涌至直全身各處,恨不得雙腿能立刻恢復(fù)正常將她壓在身下給她狠狠疼愛。
“便依阿漓所言�!�
他抱起言清漓的身子,屈起稍稍恢復(fù)知覺的雙腿向上重重一頂,言清漓立刻猝不及防的發(fā)出一聲嬌呼。
夜色迷離,燭火搖曳,輕紗幔帳中又傳出低低淺淺的喘息……
第七章
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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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肚兜
“店家,煩請給我兩包桂花糕。”
青衫玉冠的公子一出現(xiàn)在糕餅鋪子里,便叫一眾大姑娘小娘子們看直了眼。
越州城極少能見到這般氣度的男子,他雖衣著儉樸,但那通身的貴氣卻無論如何也掩不住,只是可惜了……那些女子瞧著寧天麟身下的輪椅,在心中暗暗惋惜。
吉福眼鋒凌厲的向那群女子掃了一眼,頓時讓這群小娘子們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紅著臉匆匆離開了鋪子,待走出門,還是忍不住又回望了一眼。
真是太可惜了。
“公子,還是早些回去吧,言姑娘說過施針后不宜見風(fēng)�!贝侨号幼吆�,吉福才苦口婆心的向?qū)幪祺雱竦馈?br />
平日為了低調(diào)行事,寧天麟極少外出,今日也不知怎的,突然要來集市買桂花糕。
“無妨,讓日頭照一照也好,不然我一介男子,都要比阿漓還白了。”寧天麟又興致不錯的向掌柜要了兩包桂花糖。
六年前,那個名叫楚清的少女曾在他母妃面前夸贊過吳勝記的桂花糕,當(dāng)初他并未對那少女多加留意,如今也就能想起這一句。
吳勝記是盛京的鋪子,越州沒有,但普通的糕餅鋪子總是有的,桂花糕也有。
“公子是為夫人買的吧?夫人可是喜歡桂花的味道?我們鋪子里還有剛出爐的桂花酥,香酥可口,要不也帶回去請夫人嘗嘗?”掌柜的笑容憨厚,極力多謝告知了�!�
離開糕餅鋪子,寧天麟又去了越州城最大的酒樓,買了份這里著名的鹵水燒鵝。
府里廚子做的菜雖好,但日子久了到底沒什么新意,是以吉福時而會買些外食變變花樣,可他沒什么口腹之欲,倒是言情漓有次嘗過這鹵水燒鵝稱贊了幾句。
寧天麟坐著輪椅不便上二樓雅間,便與吉福在一樓尋了個僻靜角落。
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落座于他們主仆二人旁邊。
“小二!上最好的酒菜!”
“好嘞!兩位爺稍候!”
吉福神色一凜,低頭對寧天麟附耳道:“殿下,是言姑娘府上的兩個護院�!�
寧天麟不動聲色,低頭呷了一口茶水。
“大哥,你說府里就這么幾個下人,小姐怎么還都給遣散了?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咱們與朝云……”郭二單腳踩在椅子上,舉止污穢,他左手比了個圈,再用右指向那圈里抽送。
郭大向嘴里丟了幾�;ㄉ�,“當(dāng)然不是!”他將手上的油腥抹到褲管上,壓低聲音,“小姐八成要進京尋她親爹了!你想想,一個私生女,在越州沒靠山哪混得下去?多少家老爺?shù)戎账鲂℃�!�?br />
郭二色迷迷的直笑:“一個私生女,到了盛京也是個姨娘命!不給咱越州的老爺當(dāng)小妾,給盛京的老爺當(dāng)小妾唄!”
“盛京都是大官,給大官當(dāng)姨娘不比越州這些土老爺強?聽說小姐的生父就是個什么官。”郭大又捏了一把花生,頗為遺憾道:“就是沒想到朝云那婢子倒是膽大,居然敢偷銀子跑,估計是早就得了風(fēng)聲,以后咱哥倆再想做那事就只能去花樓了�!�
一提這個郭二就來氣,“娘的!那賤婢昨日還問我借了五兩銀子呢!”
“得了,人都死了,再說她好歹也陪咱玩了兩個月,值回五兩銀了�!�
郭二突然左右看看,小心翼翼的從懷里掏出一樣?xùn)|西�!按蟾�,快看這是什么!”
“這是……小姐的肚兜?”郭大雙眼放光:“行啊老二!從哪弄來的?”
“噓!”郭二滿臉興奮,“后院洗衣婆子那偷來的,聞聞!可真他娘的香!”
郭大湊上去嗅了嗅,淺淡的桂花香與藥香若有若無的在鼻尖散開,十分撩人。
這可是貼身穿的小衣,一想到這塊布料曾緊貼過言清漓的奶子,郭大褲襠里的家伙頓時就硬了。
“快收起來!”郭大讓郭二將肚兜收好,淫笑道:“夜里再拿出來用!”
一道凌厲的目光射過來,郭大郭二頓覺周身一冷。可抬頭一看,卻沒看到什么人,只有一個坐著輪椅的男子與他的侍從從旁經(jīng)過。
“切,瘸子來吃什么酒樓�!惫䲡攘四菍χ髌偷谋秤耙谎�,繼續(xù)與郭大吃喝起來。
寧天麟與吉福出了酒樓后并沒有回府,而是拐進了附近一條僻靜小巷,約莫半個時辰后,兩名護衛(wèi)押著郭大和郭二跪在了寧天麟面前。
“好漢……好漢饒命!我們明日就還錢!”郭大郭驚恐萬分,他們兄弟倆剛出酒樓就被人抓了,抓他們的人身手利落,與他們這種假把式不同,是有真功夫的,二人還以是為賭坊的人找上門追債的,可見到那坐在輪椅上的年輕男子時,又覺得不對。
“這位……公子,您……您……”郭二認(rèn)出了寧天麟,當(dāng)即啪啪啪的猛抽自己大嘴巴,“我這臭嘴!我這臭嘴!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小的計較……”
寧天麟冷眼瞧著郭二,“拿出來�!�
郭二納悶此人怎知他們剛得了一筆遣散銀子?抱著僥幸心理,他還企圖遮掩,“這位公子,拿……拿什么啊……我呃…!”
寧天麟沒耐心與郭二廢話,他單手掐住郭二的脖子,幾乎要將他從地上提起來。
“拿出來。”
郭二呼吸困難,臉漲的發(fā)紫,一個字兒都說不出。
一旁的郭大早就抖如篩糠。眼前這個殘廢男子明明看著就弱不禁風(fēng),可他卻渾身浮滿殺意,郭大相信這男子是真能殺了他們。
見郭二翻白眼了,郭大連忙將自己與郭二身上所有東西都掏了出來,包括銀兩與一件女子肚兜。
寧天麟松開手,郭二立刻癱在地上捂著脖子咳嗽。
吉福用帕子隔著將那肚兜拾起交給寧天麟,“公子。”
寧天麟拿在手中,煙青色的肚兜上還殘留著熟悉的氣息,的確是言清漓的貼身衣物,他昨夜才見她穿過,他還親手解開了這系帶,今早又親自為她系上。
寧天麟掏出火折子將那肚兜燒毀,眸中雖映著火光,卻是冰冷一片,“砍了手腳,扔去城外喂狗�!�
郭大頓時三魂沒了七魄,正要求饒,就被其中一個暗衛(wèi)捂住了嘴。
吉福推著寧天麟出了巷子,日光暖洋洋的灑在他身上,又是位溫柔雅意的彬彬公子。
“做干凈些,莫給阿漓惹麻煩�!�
第八章
玉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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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玉竹
寧朝始建初期,確曾盛極一時。
不說遠(yuǎn),就自昌惠帝向前推三代,歷代皇帝均心系天下百姓,為萬民謀福祉。
可到了昌惠帝這兒,便開始一發(fā)不可收拾的走下坡路,許是祖宗打下的基業(yè)太好,昌惠帝揮霍無度,極盡享樂之事,其年號雖為“昌惠”,可昌惠百姓之事卻一件也未曾做過。
先皇崩逝的早,昌惠帝二十歲登基,如今,他在位這三十年來,寧朝戰(zhàn)事不斷,加上天災(zāi)連連,百姓生活已然十分疾苦,可昌惠帝仍舊苛捐雜稅、廣征徭役,大肆興建奢靡無度的寺廟和行宮。
寧朝百姓都在怨聲載道,偏偏如此形勢下,昌惠帝還有心思年年為自己的生辰大肆操辦。今年更甚,乃是昌惠帝五十大壽,所有在外的藩王、將領(lǐng)不論身處何地都得趕回盛京朝拜。
言清漓也打算于這個節(jié)骨眼進京,不過,她不能與寧天麟同行。
在外界看來,她不過是個家道中落的私生女,從未離開過越州,就算寧天麟這六年來都身處越州,那也是隱匿著身份的,越州百姓根本不知這城里還住了位皇子,是以他們二人“沒機會”認(rèn)識,也八竿子打不著,她若想進京,就只能自己動身或跟著普通商隊一起。
“小姐,您給老身的銀子太多了,老身——”
“劉阿婆�!毖郧謇煊謱⒁环萆砥踅唤o面前的老人家,對她露出真心的笑容,“拿著吧,都是你應(yīng)得的�!�
此番進京,她沒打算再回越州了。
她的仇人們都在盛京,無論如何她也要留在那里,所以就將顧府這最后幾個仆從也遣散了。
只是應(yīng)當(dāng)留下個貼身婢女的,這樣才符合言小姐閨閣小姐的身份,可惜她身邊無可用之人,又不想用寧天麟的人,便罷了。
言小姐身邊的幾個仆從中,就只有這劉阿婆是盡心服侍的,她給了劉阿婆足夠下半輩子生活的銀子,又為她置了處小宅子。如今她用了言小姐的身子,那么該由她來全了這份主仆情誼。
劉阿婆感激不已,淚眼汪汪道:“那就讓老婆子再為小姐燒一頓飯吧,小姐您此去盛京路途遙遠(yuǎn),一定要多加保重�。 �
與劉阿婆一起用過飯,言清漓將老人家送了出去,之后,便獨自去了顧家祠堂。
祠堂里供奉的是顧家的列祖列宗,她這一年來從未踏入過這里,可明日便要離開,走之前總該來上柱香的,誰讓她占了人家言小姐的身體呢?
言清漓對著顧家的祖宗,言小姐的外祖和母親分別磕了頭后,又從袖中取出一個無字牌位,置于香案最下層。
她為無字牌位上了香。
“言小姐,此番我便要用你的身份去認(rèn)親了,你放心,你生父欠顧夫人的,我會替你討回來,你在盛京中的“家人們”若待你不好,我也會幫你還回去。”
祠堂里燭火幽幽,仿佛真有誰在聆聽一般,言清漓看著那無字牌位目光真誠、言辭懇切:“只是你若在天有靈,當(dāng)知我身負(fù)血海深仇,屆時我若用了你的身子做出什么令你不喜之事,還望你能諒解。待我大仇得報,楚清一介孤魂野鬼隨你處置、無怨無悔�!�
拜了三拜后,女子走出祠堂,身影看起來是那么堅強挺立,卻又讓人心疼。
微風(fēng)從門外吹來,她身后的祠堂里香燭搖晃,隱約傳來一聲淺淺嘆息。
……
明日便要啟程,言情漓才猛然想起自己的行囊尚未準(zhǔn)備。
此去盛京快則一月,慢則一個半月,身上只帶著盤纏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路途遙遠(yuǎn),有些荒涼之地沒有驛站,說不定需要在露宿野外,衣食住行樣樣都需提前準(zhǔn)備。
從前在楚家時,瑣事都有玉竹和沉香兩個丫頭去打點,她從未操心過這些,這些日子只忙著處理宅子里的事,倒是將這茬兒給忘了。
如今天色已黑,再出去采買已然來不急,言清漓想了想,衣物倒是能找出一些言小姐往年的舊衣,就不知廚房里是否還剩下什么干糧了。
正要轉(zhuǎn)身向廚房去,府邸的大門便被人叩響。
顧府的宅子不大,三進院而已,夜里又靜,言清漓站在院子中央聽得清清楚楚。
“阿漓,是我�!�
言清漓前去開了門,門外,果然是吉福推著寧天麟,見著她,那男子溫雅一笑。
“四殿下?您怎么……”言清漓話說了一半突然停住,她呆呆的看著那從吉福身后走出的女子。
那女子約莫二十歲出頭的模樣,生的秀氣,梳著婦人發(fā)髻,一身粗布麻衣,她看到言清漓時眼里盈滿了淚水與遅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小姐?您是小姐嗎?”
言清漓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女子,動了動唇,聲音顫抖:“……玉竹?”
腦子里轟然涌入被抄家那夜的回憶。
那日是上元節(jié),她正要帶著玉竹和沉香兩個丫鬟去看花燈,結(jié)果尚未走到前院,就見官兵突然闖入,稱父親犯了事,依旨來抄家。
那些官兵不由分說的在楚宅里抓人,男丁直接殺了,女子則被套上枷鎖,押進囚車,要流放到西北充軍妓。
她與兩個丫鬟慌張的跑回后院,帶上正在藥房挑揀藥材的母親從小門離開。離開前,母親堅持要回房取一樣信物。
她們眼下是“戴罪之身”,即便逃出了府也出不了城,而城守軍中有個校尉受過父親恩惠,拿著那信物說不定能放她們出城。
當(dāng)時情勢緊張,她不同意母親返回去取那信物,但母親執(zhí)意要取,還讓她們先走,最后是玉竹將她們都推出院子,跑回去取那信物,還與她們約好在城門下的偏巷里匯合。
可她們到底是連楚宅都未曾出去,就被蘇凝宇抓住了,蘇凝宇殺了母親與沉香后又放了一把火。
她原以為玉竹也已經(jīng)死了,沒想到……
“小姐!真的是您!玉竹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小姐!”玉竹哭著跑上前,抱住了言清漓。
——【題外話】——
寧天麟:沒自己人?這就給老婆送去。
PS:距下個和下下個男主出場還有三四章左右,可使用技能“珠珠猛砸作者臉”來加速召喚。
(為了求珠我已經(jīng)不要臉了(??ω??)?)
第九章
質(zhì)疑(加更)
天下謀妝(古言NP)(落筆清歡)|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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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質(zhì)疑(加更)
這驚喜來得太突然,言清漓也忍不住淚目,她以為自己在這世上再無親人,可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一個。
當(dāng)初楚宅中那些被押送去西北充軍妓的女眷,在到了軍中不久后就遭遇了關(guān)外蠻族的敵襲,軍中的女人落到了那些蠻族手中自然討不到好,被殘忍凌辱后盡數(shù)殺之。
她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正是被蘇凝霜關(guān)在蘇府后宅折磨的那段日子,蘇凝霜將這消息告訴她時,臉上的幸災(zāi)樂禍之色她至今都記憶猶新。
言清漓安慰的拍了拍依舊在哭泣的玉竹,又動容的看向那坐在輪椅上的男子。
玉竹身為“罪臣”仆婢,這六年定是隱姓埋名、東躲西藏,寧天麟能將她找到,必是花費了一翻心力,她是感激的。
“此處人多眼雜,有什么話還是進去說吧�!睂幪祺胩嵝涯窍鄵矶闹髌投�。
天雖黑了,但到底還未開始宵禁,難免會有路人經(jīng)過,言清漓平復(fù)住自己的心情,將人都請進了宅子。
原來,玉竹取出信物后,被大火困在了院子里,躲進冰窖才保住一命,等她出來后,楚家已經(jīng)被燒得焦黑一片。
官差們沒想到還有人幸存,是以在火滅了后就撤離了,而玉竹一直在楚宅廢墟中躲到了天黑才跑出去。
當(dāng)時楚家母女自焚之事已經(jīng)傳遍了大街小巷,玉竹大哭一場后只能一人出城,她用信物悄悄找到了那個城門校尉,在那校尉的幫助下方才逃出盛京。
出了盛京后,玉竹喬裝成流民一路向西而去,打算去尋那些被押往西北的楚家女眷,結(jié)果半路又染了病,幸得被一獵戶所救。那獵戶細(xì)心照料她,玉竹請她幫忙打探西北軍營的消息,結(jié)果得知那些女眷早已死于蠻族鐵蹄之下。
玉竹沒了奔頭,不知自己還能去往何方,索性嫁與了那獵戶為妻,報了這份救命恩情,這些年,也一直是與那獵戶生活在一起的。
“那你此番來到越州,你夫君可知曉此事?”
言清漓握著玉竹的手,在她記憶里,玉竹才與她分開了一年,可實際上,曾經(jīng)那個比她還小上兩歲的少女,如今已為人妻,比她還年長了幾歲,長成了成熟女子,眉眼間多了歲月滄桑。
如果玉竹已有了好歸宿,言清漓情愿她去過平靜生活,而不是與她一起面對那些沉重的擔(dān)子。
玉竹搖搖頭,“小姐,李郎打獵時墜下了山崖,四殿下的人找到奴婢時,奴婢剛剛將他下葬�!�
言清漓呼吸一滯,下意識的看向?qū)幪祺�,寧天麟正微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br />
玉竹懂言清漓的意思,她反手握住言清漓,又濕了眼眶,“小姐,就算李郎還活著,奴婢也要來找小姐!奴婢也是楚家人,您和夫人就是我的親人,奴婢怎會在得知您還活著的情況下,安心去過自己的日子?”
寧天麟已將楚清身死魂生之事大概都告知了玉竹,玉竹失聲痛哭道:“小姐,當(dāng)初您和夫人為何這樣傻?為何要那般想不開?為何不等等玉竹啊……”
言清漓嘆了口氣,用帕子為玉竹拭淚。
寧天麟并不知道她是被蘇凝霜折磨死的,他與外面的人一樣,以為楚家母女死于那一場火中。
至于她為何不與寧天麟道出實情,是因在她看來,寧天麟不過是個盟友,他需要做的,便是登上那個位置,為盛貴妃與她父親的正名,其余的與他無關(guān)。
只是這來龍去脈,言清漓當(dāng)著寧天麟的面是沒法向玉竹解釋的。
“好了,如今我不也好好的嗎?快別哭了,從前你可沒這般愛哭的。”
言清漓自見到玉竹后就沒停過眼眶發(fā)酸,她的兩個丫鬟玉竹和沉香,一個性子穩(wěn)妥,一個跳脫愛鬧。從前愛哭的總是沉香,玉竹還時常打趣她,沒想到也有機會見到玉竹這般哭泣的時候。
想到沉香,言清漓心情又沉重起來。
“阿漓,時辰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這些你拿著。”
寧天麟將玉竹的身契與一個布包交給言清漓。玉竹的身份他已命人偽造成越州人士,如今她便是言清漓在朝云死后重新買入的婢子,隨她一同前往盛京尋親。
言清漓將玉竹的身契收好,她與玉竹親如家人本無需這東西,可屆時到了盛京說不定言府中人會查她們的底,留著有備無患。
打開布包的瞬間,甜甜的桂花香飄出,言清漓微微怔住。
“這是……”她看著那一包包油紙包的吃食,有些不知所措。
“明日你我便要暫時分別,這些你帶著,路上餓了也可填填肚子�!睂幪祺胛⑿ψ谳喴沃�,青色長衫將他顯得更白了些,說完這句話后他就輕咳了起來。
言清漓拉起他的手為他號脈,“四殿下怎會受風(fēng)寒?”
吉福有些埋怨道:“這些吃食是殿下親自為言姑娘你買的�!�
“吉福�!睂幪祺胗行┎粣�,“不妨事,一點風(fēng)寒而已,阿漓不必?fù)?dān)心。”
言清漓轉(zhuǎn)身寫了個方子交給吉福,又對寧天麟道:“還請殿下今后莫要再做這些事了,一切都當(dāng)以您的身子為重。”
寧天麟垂下眼眸,掩下眼底失落,“好。”
言清漓覺得自己過于嚴(yán)肅了,不由松緩了些語氣,“多謝四殿下,我剛好尚未準(zhǔn)備這些�!�
“阿漓,你我之間實在無需這般客氣�!�
寧天麟盯著那清麗動人的女子,眼里似有火苗跳動,可那女子卻狀作無意的避開了他的目光。
“宵禁快開始了,我送殿下出去吧�!�
言清漓未讓玉竹跟著,親自將寧天麟送出府門。
“阿漓,就送到這里吧,你且早些歇息,明日還要趕路。”
言清漓點點頭,眼看著吉福就要推著寧天麟離開,她又忽然叫住他:“四殿下!”
寧天麟轉(zhuǎn)身。
言清漓神色復(fù)雜,“玉竹夫君墜崖之事,可是你派人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