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謝妄站起身，沒往講臺上走，而是直接口述。
他思維敏捷，邏輯清晰，在全班同學(xué)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的時候，王老師連連點頭，連連贊嘆他的方法更簡潔。
一上午就這么在混亂中度過，下午的情況也差不多。
最后一節(jié)課放學(xué)前，尹滿月安靜了大半天的手機，收到了謝妄的信息。
“今天哥表現(xiàn)的怎么樣？”
尹滿月側(cè)過身子，避著苗婉，偷偷跟他回消息。
“很帥�！�
“比你的寧清舟還帥？”
“……”
這人怎么還拿這一茬來鬧她？
尹滿月無奈，卻寵溺的回他，“寧清舟是誰？我不認識，我只知道謝妄最帥�！�
“別撩�！彼芸彀l(fā)來兩個字，頓了頓，又進來條信息，“放學(xué)送你回家�！�
尹滿月今天開始要去舞蹈室練習(xí)舞蹈，在信息里跟他講了開學(xué)文藝匯演的事情。
謝妄一直沒回復(fù)，直到放學(xué)后，她走到舞蹈室，看見了等在門口的少年。
她眨眨眼，“你沒回家啊？”
明明一放學(xué)，她就見他離開了教室，原來沒走，而是拐到了這里來。
他挑挑眉，“回什么家？老子的寶貝還留在學(xué)校呢！”
尹滿月忍著笑，乖巧道，“我練完要到九點多了呢，你在這里要等很久�！�
她走過去把鑰匙遞給他，他默契的接過打開舞蹈室的門。
進了屋后，變戲法似的，他把物理書從褲子后面抽出來，往桌上一放，“哥哥正好挑燈夜讀，奮發(fā)圖強。”
尹滿月盈盈笑著夸贊他，“這么勤奮呀？不錯哦。”
謝妄哼了聲，“最重要的是，剛過來的時候，老子看見寧清舟在隔壁，這下老子就更不能走了�！�
第26章
月月寶貝生氣了
尹滿月把練功服從書包里面拿出來，一抬頭便看到少年暗戳戳吃飛醋的表情，不由無奈，同時又有點心疼。
她軟軟的哦了聲，故意關(guān)心了一句，“是嗎？寧清舟居然在隔壁？這么巧的嗎？”
“喂。”謝妄果然不滿，吊兒郎當?shù)奶е掳秃八�，“尹滿月，你的心都要野到天邊去了，老子還沒死呢！”
尹滿月趕緊把臉繃住，不承認的道，“哪有？你不要冤枉我好不好？”
“老子冤枉你？”他從鼻腔里發(fā)出聲嗤笑，幾個大步走到跟前，一只手便能輕而易舉的捏住她的小臉，“剛才你的笑，都快把老子的眼晃瞎了�！�
尹滿月唔了聲，“可是寧清舟就是很帥啊，再說了，我連笑都不能笑了？”
謝妄微怔著瞇起眼，“你說什么？”
“我說寧清舟比你帥�！币鼭M月不知死活的歪著頭看他。
他眼神向下，微涼的拇指，輕輕擦過她飽滿的唇，口吻危險，“再說一遍給老子聽？要是說出老子不喜歡聽的，老子就用自己的方式讓你閉嘴�！�
他觸碰過的地方，像帶電似的，流竄過四肢百骸，尹滿月整個后背都是酥麻的。
她手里緊緊的抱著練功服，對上他侵略性極強的眼神，心虛的及時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轉(zhuǎn)而糯糯的低聲解釋，“我不喜歡寧清舟，你不要再吃他的醋了。”
謝妄眉眼有幾分舒展，口吻仍舊不滿的道，“不喜歡他說他帥？還說他比老子帥？”
尹滿月也有小脾氣，氣呼呼的軟聲道，“那誰讓你一直誤會我喜歡他？你總誤會我，我就想氣氣你�！�
她鼓起來的腮幫，因為生氣而漲紅了的臉蛋，漂亮而軟萌，看的謝妄氣就消了一大半。
他聲音軟了幾分，“你還長能耐了？那是氣氣我？你那是想氣死我！”
“你再亂吃飛醋，不用我氣你，你就先把自己氣死了�！币鼭M月嘀咕，一雙小鹿眼含羞帶怯的看著他問，“吃飛醋的感覺好受嗎？”
“你說呢？”謝妄睨著她反問。
尹滿月咬唇，“活該……本來就沒有的事，寧清舟帥不帥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只在乎謝妄�！�
謝妄渾身一僵，冰涼的眸底閃爍著驚喜的光芒，捏著她臉的動作換成了捧起她的臉，“寶貝，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我愛聽�！�
她幾句話，就能讓他死去又活來。
如果她是傳道士，那他將是她最虔誠的信徒。
尹滿月看著他充滿期待的眼神，下一秒?yún)s拂開他的手。
她悶聲悶氣的道，“不說。謝妄，你對我沒信心，一直質(zhì)疑我的感情，我也會生氣，我現(xiàn)在要去換衣服了。”
少女軟軟糯糯的，冷著小臉的時候，倒是有幾分威懾力。
謝妄看著她頭也不回的抱著衣服進了更衣室，自嘲的笑了笑。
尹滿月看著沒脾氣，實際上心思玲瓏剔透。
她看出他的自卑怯弱和小心翼翼，所以她態(tài)度堅定的表明自己的情意。
她是如此的敏銳，善良，而溫柔，小小的身體，軟軟的性格，卻有著令他安定的力量。
其實他并不覺得自己比寧清舟差，他謝妄從沒覺得自己比任何人差過。
只要再給他一段時間，別人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甚至能做的更好。
他恐慌擔心的是，她等不及這段時間，所以他幼稚無聊的進行比較，一次次反復(fù)確認她的心意。
慶幸的是，他的女孩，看穿了他，包容著他，親吻了他顫抖的靈魂。
尹滿月?lián)Q好衣服出來時，見謝妄在舞蹈室的正中央，靠著墻席地而坐。
他一條腿屈著，手里捏著物理書，垂眼懶懶看著，聽見動靜，似乎還沒從課本中回過神，慢吞吞的抬起頭來。
“這么看書脖子舒服嗎？”尹滿月問。
練舞室沒有桌椅，只有一個供休息的軟凳。
尹滿月奇怪道，“怎么不坐凳子上？”
謝妄看著她，失神的雙眸漸漸聚焦，有點發(fā)愣的嗯了聲。
少女將所有頭發(fā)都梳理在腦后，濃淡相宜的五官，因為她露出了整張光潔嬌俏的小臉，而美的愈加張揚明媚。
裸粉色的練功服，貼著她上身的曲線，將她玲瓏曼妙的身體，展現(xiàn)無疑，同色系的褲子卻寬松飄逸，從纖細的腰肢開始向下，一直連接到她穿著芭蕾舞鞋的腳面。
芭蕾舞鞋也是裸粉色的，交叉的鞋帶中間，那一片肌膚，白嫩嫩的。
似是觸到了什么開關(guān)，謝妄心中一個激靈。
他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同時隨意的將手中的物理書，搭在了下腹部，停頓幾秒后才道，“這里看的清楚�！�
尹滿月挑挑眉，“確實�！�
她走到把桿旁邊，壓腿做熱身。
謝妄等下面恢復(fù)正常后，跟著走到把桿旁，看著她的側(cè)臉道，“你跟我說話了。我還以為你生氣了，會不理哥呢�！�
“是呀，我有五分鐘沒有理你�！币鼭M月回道。
“你指的是剛才換衣服的那五分鐘嗎？”謝妄低笑，“小同學(xué)，你怎么這么好哄？我還沒哄就氣消了？”
尹滿月把右腿搭在把桿上，上身微微下壓，直到整個上半身全部貼到腿上。
她的聲音從下傳來，“那是因為我不想和你生氣。我很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想把這些時間浪費在生氣吵架上面，所以，你也不要氣我了。我們難道不是因為相互喜歡才相處的嗎？”
她的聲音柔柔弱弱的，這番話卻像是塊巨石，砸的他振聾發(fā)聵。
是啊。
既然是因為相互喜歡才相處的，那為什么要在相處的過程中，讓對方生氣，和對方吵架呢？
他的少女活的比他通透。
謝妄伸出手，在她小小的腦袋上，輕輕的揉了揉，“寶貝說得對，練吧，我在旁邊看著你�！�
既然決定要做，那就盡全力做到最好。
尹滿月接下來沒有再跟謝妄說話，沉默的一個人熱身，練舞。
仙女一樣輕盈的少女，美成了畫似的，就在身邊翩然起舞，謝妄手里捏著的書，許久都沒有翻動過。
他根本無心看書，看著她踮起腳尖，優(yōu)雅旋轉(zhuǎn)，仿佛回到了兩年前為她心動的那一天。
第27章
一眼萬年
那時候是個初二的暑假，因為謝興平沉迷賭博，家里總是很困難，母親微薄的收入，只能維持二人的溫飽。
為了減輕負擔，也為了讓自己和母親的生活過得好一些，他在放學(xué)后，就會去做些零工。有時候會扮演大型玩偶，有時候會在超市做促銷，但薪資都不高。
攢了一個學(xué)期下來，到手也只有三千來塊。
他本打算拿出來一千，帶母親去買幾套衣服的——她舍不得花錢，總是穿同一件衣服，盡管衣服已經(jīng)很舊。
然而還來不及花錢，謝興平趁著他去做零工的時候回來，把藏在床墊下面的錢，全都拿走了，一塊錢都沒給他留。
以為會慢慢過得寬裕，結(jié)果卻再次變得一貧如洗。
他恨謝興平，恨這個帶給他苦難的男人，恨這個總是把他拽進深淵的男人，恨不得找到他一刀殺了他。
可是看到母親嚎啕大哭，愧疚不已的樣子，他只能抱緊她，溫聲安撫她說，他已經(jīng)長大了，錢沒了他可以再掙。
母親哭到后半夜，筋疲力盡后睡去，興許是太過勞累，興許是心力交瘁，隔天她發(fā)起了高燒。
家里所有的錢都被謝興平卷走了，他只能去鄰居家借了一百塊錢，買了退燒藥，喂給母親吃。
可是連吃了三天的退燒藥，母親卻還在燒著，他意識到不對勁，把燒的神志不清的母親背到了醫(yī)院。
醫(yī)生說是肺炎，需要趕緊治療，不然會危及生命。
他急需要錢，而那個時候的他，才剛開始研習(xí)計算機技術(shù)，無法迅速變現(xiàn)。
走投無路的他，給平常給他介紹零工的負責(zé)人濤哥打了電話，想要找點薪資高，結(jié)賬快的零工。
濤哥在電話那頭告訴他，“這樣的零工，有是有，就怕這錢你有命掙，沒命花�！�
“老子他媽命賤，死了算我的�！彼f。
濤哥讓他去無憂解憂館，他去的時候還在猜測，這么文藝的名字，去了讓他做什么，居然能給出一小時五百的高價。
到了之后才知道，原來是做人肉沙包。
所謂人肉沙包，并不是指沙袋后面站個人，而是指沙袋里面裝著個人，由真人代替沙包供人毆打發(fā)泄。
人體的要害部位會被保護，其余的地方，任由顧客發(fā)泄，一個小時五百，可看身體狀況接活兒。
重要的是日結(jié)。
謝妄很快入職，他做好防護措施后，鉆進了小小的悶悶的沙袋包，忍受著朝他而來的拳打腳踢。
他說他命賤，并不是自嘲，或許還要感謝謝興平的家暴，他的忍耐力格外的強，痛感也變的越來越遲鈍。
在旁邊的同事，被揍得鬼哭狼嚎，連連求饒之際，他沉默的一言不發(fā)，足足忍受了五個小時。
他在店里出名了，老板以他為噱頭，招攬來了更多的客人，都是奔著揍他來的。
他挨打的時間，也從五個小時，延長到了八個小時，每天臉上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幾乎找不出來一塊兒好地方。
可命賤的人就是命賤，哪怕頭一天被打的鼻青臉腫，不斷吐血，只要回去睡一覺，第二天他還能接著扛。
找他的人越來越多，下手也越來越狠，都想看看他什么時候會痛的叫出聲求饒。
他則趁機跟老板提了漲價的事情，一個小時漲到了一千，入職短短半個月，他掙了七萬多塊。
母親的病治好了，他清楚身體也快到了極限，跟老板提出離開這天，店里來了個大人物，老板說是首富的兒子卓少。
卓少很年輕，看樣子頂多比他大五六歲，可他通身上下都透著股用錢堆砌而來的矜貴和驕狂。
他頭發(fā)上噴著發(fā)膠，梳理的一絲不茍，穿著價值過萬的紀梵希西裝，翹著二郎腿，抬眼嘲弄看他，“十萬塊，一個小時，做不做？”
“什么條件？”他問他。
天上不會掉餡兒餅，尤其是像他這樣，一條從來不被上天眷顧的賤命。
卓少意外的挑了挑眉，“還挺聰明。條件就是，你不準做任何防護措施�！�
“十萬塊就想買我的命？”他冷笑。
原來他的價碼，在高高在上的有錢人眼里，只有十萬塊。
卓少聳了聳肩，雙手交叉放在腿上，“我覺得十萬塊已經(jīng)溢價了，況且，你命這么賤，不一定會死啊�！�
謝妄低低的嗤笑了聲，“說的沒錯，老子命賤，死不了。能把老子打死，算你他媽能耐！”
他輕裝上陣，直接就鉆進了沙包里。
卓少打來的第一拳，他就知道，他和平常來發(fā)泄的那群人不一樣。
那些人都是毫無章法的胡打亂打，卓少不一樣，他出拳力度強悍，顯然平常經(jīng)常鍛煉。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蜷縮著身子，盡力的保護最脆弱的部位器官，然而即便這樣，一個小時結(jié)束，他仍丟了半條命。
老板和伙計把他放下來后，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口鼻不斷的往外涌血。
卓少摘下拳擊手套，走到身邊垂眸看他，氣笑了罵道，“還真他媽是條賤命，這都打不死，這么扛打，以后缺錢了來找本少，本少就缺條像你這么命賤的狗�！�
他打了個響指，有人送上十萬塊錢，他施舍般的，一沓一沓的砸在他的臉上。
他在地上躺了很久很久，側(cè)頭看著窗外的太陽，一點點落下，夜幕漫上來。
他覺得身體開始變得很冷，四肢也逐漸發(fā)僵發(fā)沉，他以為要死了之際，混混沌沌間，看見個仙女出現(xiàn)在眼前。
她擔憂的看著他，恐慌間掉下淚來，“你怎么了？怎么被人打成這樣？你流了好多血，我?guī)湍憬芯茸o車！”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所以才會看到這么漂亮的仙女，他想開口詢問，卻被血嗆住了。
她溫?zé)岬难蹨I掉到他臉上，又香又軟的小手，撫著他的臉龐，顫抖著給他擦血，“你別說話，一定很疼吧？請你堅持一下，我打了電話，救護車很快就來……同學(xué)，一定要堅持……”
他被送到了醫(yī)院，兩天后出院，根據(jù)護士提供的信息，猜測她應(yīng)該就是在無憂解憂館旁邊的舞蹈學(xué)校上課。
他到舞蹈學(xué)校的時候，她們正在跳舞。
他站在透明的玻璃之后，沉默的冷靜的又近乎貪婪的，看著那個踮起腳尖起舞的少女。
光落在她身上，這一刻，一眼萬年，在謝妄心里，神明自此成了具象。
第28章
讓老子親一下唄
兩年前的少女，與此刻眼前起舞旋轉(zhuǎn)的尹滿月，模樣逐漸重疊。
謝妄從未如此感激過命運，那個令他嘗盡了生活磨難的命運，竟然在他十八歲即將到來之前，送給了他一份如此珍貴的禮物。
接下來的幾天，尹滿月白天上課，放學(xué)之后來練舞蹈，日子過的平靜而充實。
而謝妄的日子，就不是那么平靜了。
國旗下檢討的影響依舊持續(xù)，他每節(jié)課都會被老師們格外關(guān)注，讓他回答問題成了每個科目老師每節(jié)課的必做任務(wù)。
尤其是物理老師，不僅每節(jié)課會點謝妄，甚至一節(jié)課還會點好幾次。
謝妄回答不上來，他張口就是罵，謝妄雖然洗心革面，但十七八歲的男生，骨子里藏著熱血，整個人勁勁兒的，被罵也能笑著插科打諢。
如此一來，更加激起了物理老師的斗志，和他你來我往的互懟，兩個人像是說相聲似的，逗的全班人捧腹大笑。
周四上午的物理課上，兩個人，一老一少的又斗起嘴來
。
物理老師吹胡子瞪眼的罵他，“補了幾天課，我看你是補了個屁！牛頓定律還沒看完？你屬蝸牛的啊！”
謝妄懶洋洋的出聲，“報告老師！我屬羊的，另外，十二生肖里沒有蝸牛�！�
“十二生肖里有沒有蝸牛，我還不清楚嗎？用你告訴我嗎？”物理老師被他的貧嘴氣的沒脾氣，“老道我告訴你，總之明天上課，你要是還回答錯誤，你就站著聽課！”
謝妄一挑眉，不以為意的道，“成啊，小事情�！�
“少年，我勸你不要破我道心�！蔽锢砝蠋熚丝跉�，把臟話壓下去，“成啊，站著聽課難不倒你是吧？行，那你就倒立聽課！”
“那不行，我有腹肌，倒立就會露出來，萬一把班里女生饞壞了怎么辦？”他余光掃過某個小腦袋，勾了勾唇道，“我要為未來老婆守身如玉，只有她才能看我身體�！�
物理老師呵呵冷笑，“物理學(xué)不好的男人，沒有女人會要。”
謝妄一臉驚悚，“真的假的？”
物理老師繼續(xù)插刀，“就算有女人要，也會給你戴綠帽�！�
“臥槽�！敝x妄配合的叫出聲，“不行不行，為了老婆，我愛物理！我要努力！”
物理老師也被他逗笑，并以他為例，給班里男同學(xué)們洗腦，“來！跟著老師喊！物理學(xué)得好，老婆跑不了，物理學(xué)得妙，老婆賽天仙！”
全班男生一個個興奮的嗷嗷大喊，女生們則一個個笑紅了臉。
物理課下課后，王思瑤見苗婉不在座位，跑到尹滿月身邊跟她說話。
“哈哈哈哈，我真的笑死！原以為校霸是個冷酷哥，沒想到是個搞笑哥！”
謝妄這幾天在課堂上，沒少鬧出笑話，他這人臉皮厚，腦子轉(zhuǎn)得快，就算鬧了笑話，嘴巴也賤嗖嗖的，惹的人哭笑不得。
尹滿月莞爾，“我覺得這個樣子的他很好�！�
“是很好呀！雖然說以前的冷酷哥人設(shè)很帥，不過現(xiàn)在搞笑哥的人設(shè)更得人心啊！諾，你看。”王思瑤搖了搖她的胳膊，示意她回頭看。
原本謝妄的位置，屬于一片孤島，全班人除了徐子明和陳星洲之外，沒有人敢去他那邊。
可現(xiàn)在一下課，基本上全班的男生，誰都想去和他說兩句話，那片孤島也就總是圍著一小群男生。
他們聚在一起，不知道說什么，反正很喧嘩，也很青春。
謝妄被人們圍在中間，吊著眉梢漫不經(jīng)心的聽著，時不時壞笑著說兩句，又惹起一陣起哄。
王思瑤說，“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不僅在女生里面吃得開，在男生里面也是這么受歡迎。對了！”
她想到了這幾天謝妄每節(jié)課都被點名的事情，樂不可支的道，“他還很受老師的喜歡，每個老師都愛寵幸他！尤其是物理老師，今天他和物理老師也太搞笑了，我萬萬沒有想到，他之前那么花心，現(xiàn)在居然是個老婆腦�！�
大概是尹滿月注視的時間久了，謝妄有所察覺，忽然抬眸朝她看來。
四目相對。
浪蕩的少年，朝著她眨了眨眼。
她做賊似的趕緊移開視線，裝模作樣的是問王思瑤，“你說什么？”
“我說謝妄是個老婆腦�？磥戆�，這次他對這個女生是來真的了�！蓖跛棘幜w慕的嘖嘖，“就是這個女生，我挖了這么久，還是沒挖到一點頭緒�！�
“哎，也不知道是誰有這個福氣！”
尹滿月心虛的是一句話都不敢接，好在王思瑤很快就換了話題，提起了寧清舟。
“明天不是開學(xué)匯演嗎！我聽說寧清舟要表演鋼琴獨奏！嗚嗚嗚……”她激動的兩眼冒光，“再一次慶幸我個子矮，才能坐在第一排近距離看他！”
尹滿月小聲的哼道，“我明天也要跳舞，你是不是忘記了？”
“哦……哈哈哈哈，沒�。 蓖跛棘帉擂魏呛莾陕�，“我怎么會忘記呢？你可是我最好的閨閨，難道我是重色輕友的人嗎？”
尹滿月點頭，“好像是的�！�
王思瑤嬌嗔著瞪她，“雖然我是，但你不能說出來啊！放心好了，我明天帶相機過來，保證給你全程錄下來作紀念！”
因為明天就要匯演，今天是最后一次排練。
尹滿月下午來學(xué)校的時候，特意帶上了芭蕾舞服，還有新的舞鞋。
放學(xué)之后，她在值完日之后，才來到舞蹈室，謝妄已經(jīng)到了。
他周一就從她這里要走了鑰匙，這幾天都比她早到，來了之后開空調(diào)，準備水和零食，等她到的時候，舞蹈室的溫度十分舒適。
“先吃點東西墊墊，休息會兒再跳�！�
他說著放下手中的物理書，起身把買來的幾盒東西端過來，在她面前一一打開。
一碗排骨湯，一碗水果沙拉，還有一份剝了殼的水煮大蝦。
尹滿月柔柔的看著他，“謝謝你。”
“每次都這句話，聽都聽膩了。”謝妄沒好氣的道，“真想謝的話，讓老子親一下唄！”
她嘴角彎了彎，自動無視了這句渾話，學(xué)他一樣席地而坐后，接過那碗大蝦，謝妄立刻遞過來筷子和海鮮汁。
她對他說，“排骨湯和水果沙拉我不吃了，你吃掉吧，明天要上臺表演，我要維持身材�！�
“維持個屁的身材�！敝x妄說著端起排骨湯，盛了一勺子遞到她嘴邊，“給老子吃，瘦的正反面都快一樣了。尹滿月，你看看你還有胸嗎？”
第2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