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窗外種著幾顆冬青,我們搬過來之前就有了,我喜歡冬青的綠葉白花紅果,記得兒時外婆家的庭院里便種了兩棵冬青,夏天夜里我和弟弟在樹下納涼吃西瓜,白天聽蟬鳴夜臥耳畔皆是蛙聲,憶起都是無限溫馨。
面熟了,蒸騰的霧氣中,我的淚忍不住墜落,我連忙擦拭,將面夾起乘入已放好調(diào)料和肉湯的瓷碗中,心里忽然很難過。
我是外婆帶大的,我想念外婆做的面,想念外婆的音容笑貌,想念外婆家院子里的冬青樹,可是外婆,已經(jīng)去世兩年了。
爸媽深夜才回來,我睡得淺,聽到聲響披了外套下床。
爸媽一臉疲態(tài),尤其是爸,面容憔悴,我扶他進臥室,爸慈祥地催我去睡覺,說打了吊針,不礙事。
我回到自己房間,還是擔心爸,這兩年搬來長寧后,爸比以前更加操勞,為了負擔我們姐弟的讀書費用和家中的開支,他平日除了理發(fā)的營生,還在外邊開摩托車拉客,風吹雨淋沒日沒夜的,蒼老得厲害,身體也大不如從前,這讓我很是憂心。
翻來翻去睡不著,一遍遍回憶起那個人那些事,頭痛欲裂。
我失眠了,第二天早上睡過了頭,醒來已經(jīng)是十點。
餐桌上留著峻峻的紙條:姐,粥在電飯煲里,蒸鍋里有雞蛋和玉米,吃完再過來,別餓著肚子。
我吃完關(guān)門下樓,乍開機見好幾個未接電話跳進來,還有齊風問我是否到家的信息。
我這才憶起他的叮囑,回撥他的電話。
同他聊著,一來二去煩惱一掃而空,兩人約好返校后的第一個周日去爬山,我們在甜蜜的氛圍里愉快地掛斷電話。
我家租住在老安置小區(qū),設(shè)施老舊,幾乎沒有安保,走出小區(qū),經(jīng)過巷子的拐角時,猝不及防被一個人影狠狠撞了一下,額頭似乎磕到了對方硬邦邦的胸膛,疼得我直吸氣,我瞇著眼睛抬頭,入目是一張野性十足的臉。
這人我見過,和齊風一起去游樂城時在公交車上遇到的黃毛。
“嗨,美女,我們又見面了!”黃毛看居高臨下地盯著我,不懷好意地吹了聲口哨。
我面色微變,瞬間警覺起來,往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黃毛雙手在胸前交叉,獰笑道:“有人要見你�!�
我意識到危險,寒毛直豎,轉(zhuǎn)身就要逃,身后卻圍了幾個大漢過來,我掙扎著要呼救,卻被人環(huán)住腰用方布巾死死捂住嘴:“唔唔唔……”
我一身冷汗動彈不得,視野逐漸模糊,身子一軟,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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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裸畫
我試圖睜開眼,傾盡全力總是徒勞,恍惚間我又夢回清城的那個漫長的夜晚,那個喧鬧糜爛的KTV,再見到那個該死的男人。
我曾無數(shù)次后悔,如果對陸姿有防備之心,如果沒有去過那個包廂,如果沒有被陸冬強迫,我的人生是否還如從前般歲月靜好?
我憎惡陸冬這樣的紈绔子弟,從未給過他好臉色,可他卻跟瘋了似的,無孔不入地纏著我,我從未有意招惹他,卻被他侮辱,我不明白,為什們我不惜一切代價將惡人送進監(jiān)獄后,身邊的同學卻遠離我,街坊鄰居反而用另類的眼光看我的家人,陰陽怪氣地嘲諷我不自愛?
我心里有太多難以平息的怨恨,也深藏難以消散的恐懼,陸冬的家世背景允許他胡作非為,他是一個在把權(quán)勢的游戲玩得風生水起的家族里長大的少爺,我一個普通人,如何玩得過他?
絕望淹沒了我……
整個身體浸在無邊的海水中,冰冷肆虐四肢百駭,好冷,冷得打寒顫,冷得發(fā)抖。
然而頃刻間,身體又被火點燃的灼熱席卷,冰火交替,如墜落無間地獄,備受折磨。
好不容易睜開眼,又乏力地闔上,如此重復幾次,腿腳虛軟地發(fā)覺自己赤裸地躺在一個很大的浴缸里。
我甩甩頭,臉上冒著汗,小腹麻酥酥地空虛著,私處敏感得被水觸碰都難以忍受,我張開嘴想說點什么,“嗯……啊……”卻發(fā)出令人羞恥的呻吟,我一梗,咬緊齒關(guān),呻吟戛然而止,疼痛使得被欲望占據(jù)的大腦稍微清醒。
我試圖從浴缸中爬起來,手使不上力氣,正在我迷惑的同時,不遠處傳來一個令我魂飛魄散的聲音:“典典,你誘人的模樣真讓人興奮�!�
我驚懼地抬頭。
陸冬不知何時坐在側(cè)方,對著我的方向,他赤著上身,面前是一塊架起來的畫板,腳邊擺放顏料,他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我,接著低頭,手還拿畫筆在畫布上涂抹著什么。
“是不是想要?”他手上不停地動著,啞著嗓子艱難地開口:“我也想要你,別急,快畫完了�!�
眼淚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著轉(zhuǎn),我不斷地心理暗示,努力叫自己冷靜,可是唇瓣不受控制地戰(zhàn)栗,當我猜到他在畫我的裸體時,終于不受控地崩潰:“陸冬,你這個禽獸,你滾!你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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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操多久看心情h
陸冬單手利落地解下長褲,一腳踢開桎梏,唇角始終泛著一抹令我膽戰(zhàn)心驚的笑意,反問我:“好戲還沒開始,哪里禽獸?”
體內(nèi)的藥性已經(jīng)起作用,我攀著浴缸粗喘著哀求,話不成句:“求你……嗯…高抬……貴手放過我……”
“不放�!彼藨B(tài)閑適,我怔怔地見他慢條斯理地朝浴缸走來,如一頭猛獸勢在必得地走向無處可逃的弱小獵物。
我被他嚇壞了,環(huán)抱著光裸的身體無助地蜷縮在浴缸一角,瑟瑟發(fā)抖地瞪著他。
“可憐的小東西,我又不會吃了你�!彼蛧@,中指勾住我的下巴,俯身親吻我眼角的淚。
“別碰我……”我象是被蚊蟲叮咬般,厭惡地別開臉,費了好大力氣才推開他,恨得咬牙,“陸冬……你這是犯罪,你非法囚禁和強奸……這兩年你還沒有吸取教訓嗎,還要知法犯法?”
“別掃興�!彼抗饣薨档乜聪蛭�,似乎早已猜到我的心思,也摸透我的手段,哂笑一聲,忽然往后,大剌剌坐去浴缸另一側(cè),嘲弄道:“那個叫齊風的見過你這副模樣么?”
“關(guān)你什么事……”想要放狠話,開口象是撒嬌,我雙頰發(fā)燙,身體的本能已完全脫離自己的控制,每一個細胞都在藥物的作用下蠢蠢欲動,我難耐地撫摸自己,用臉和小腹去貼浴缸的瓷壁,卻只不過是飲鴆止渴。
神智潰不成軍,眼神逐漸渙散,他說的什么我也聽不太清了,只顫抖著一遍遍道:“陸冬,給我解藥……讓我走,今天的事我不追究……”
“這能有什么解藥?”陸冬點燃一支煙,叼在嘴里,沉默片刻,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想要出去,只有一條路,就是給我操,至于操多久,看我心情�!�
身體的亢奮反應(yīng)讓我很是難堪,呼吸不暢,嗓子里嗚咽著令人害臊的音調(diào),一想到這個下流的瘋子在旁觀著我的失態(tài),他的如意便是我的屈辱,恨不得親手殺死他,我出口字字帶刺:“王八蛋,你怎么……不、不去死?”